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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查尔斯不同意她的请求。
在沮丧中,她几次无理由地大哭起来,令仆人摸不着头脑。她抱怨查尔斯不理解她。他宁可外出骑马,打猎,和母亲聊天,也不陪她。
查尔斯也被他的新婚妻子弄得措手不及,一头雾水。他从小被训练在公众面前不流露自己的喜怒哀乐,对于戴安娜的种种情绪化表现感到不可理解,也很为难。他曾经请他的好朋友劳伦斯·凡·德·波斯特来安慰戴安娜,但作用不明显。
戴安娜的行为叫人为之头痛。她不断抱怨,对王室的义务也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查尔斯瞒着女王母亲,他知道一旦处理不好,情况只会变坏。
有一天,戴安娜去书房找查尔斯,说她不舒服,坚持要他陪她。查尔斯建议她躺下来,去为她请医生,她却坚持不要医生,就要查尔斯陪她。查尔斯又轻轻对她说,他有很多公事在身,必须外出,这是他的责任。这下激怒了她,她尖声对他叫道:“责任!责任!你想到的就是你的责任。现在是你应该想到我的时候了,我是你的妻子啊!”说完就跑回房间,重重地把门关上。
这对查尔斯有所触动,开始任由着她。查尔斯的体贴使戴安娜好过了些。但是戴安娜的行为使不少周围工作人员厌烦。查尔斯的私人秘书向查尔斯抱怨过,查尔斯的回答是,这是惟一使她快乐的方法,这将持续到她生下孩子。
对于戴安娜的所作所为,查尔斯的私人秘书直接向女王做了报告,女王很快就派贴身侍女去“劝告”戴安娜,说皇家有他们的责任和行为法规,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查尔斯向女王表示,他们夫妻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戴安娜不适应新生活,新闻界又无时无刻不在追踪,才出现这样的局面。他担心孕妇的情绪不佳将不利于未出世的小王子,建议给她一定的时间和平静的生活,她能好起来。
当时的新闻界又正在监视戴安娜的一举一动,捕捉着王储夫妇不和的任何消息。因此,不管是为了孕妇和未出世孩子的身心健康,还是为了白金汉宫的威严,女王决定出面干涉新闻界。
女王的新闻秘书迈克·希亚对此事件作出了计划。1981年圣诞节前,白金汉宫邀请了各报纸、电视台、电台的新闻记者参加晚宴,希望他们不要再打扰王妃,允许她有自己的私生活。女王亲自与记者们闲谈,使记者们明白这位自幼没有在公众面前生活过的王妃经不起镜头的围攻。大家对她的评头论足,尽管大家是关心她,实际上严重干扰了她的生活,尤其是她现在怀有身孕。果然会谈后,他们让王妃平静生活了些日子。
但是关于戴安娜的一切新闻、图片都是报纸、杂志的卖点,不久新闻界又开始追逐这棵摇钱树。
两人的爱好也是他们疏远的原因之一。
生性仁慈的戴安娜认为以活鸟做射击的靶子是很可耻、狠心的行为。她试着说服查尔斯不要杀死那些可爱的小鸟,但王子没有理睬,从此她便不参加这种射击游戏。查尔斯认为她这是无理取闹,为此事很生气。更糟糕的是,她使他在家人和众人面前难堪。
一天上午,查尔斯按计划与父母一道参加射击活动。他想要戴安娜一同参加。但戴安娜不肯,劝查尔斯也不去。王子认为已经答应了,不可不去。两人争吵起来,查尔斯不顾戴安娜而离去。可是就在王子在门口等候父母的时候,戴安娜冲到窗口,声嘶力竭地对查尔斯喊:“你这个混蛋,又让我一个在家,你想去就去!”女王和丈夫菲利普亲王都听得清清楚楚。
戴安娜同样讨厌打猎,她认为杀害无辜的动物是犯罪。不幸的是,打猎和射击恰恰是王室成员热爱并擅长的游戏。与王室成员爱好的格格不入,只会使他们越来越疏远。
自从10岁那年从马上摔了下来,戴安娜一直不敢骑马。查尔斯曾想帮助她再度骑马,以找到共同兴趣,改善二人之间的关系。但是戴安娜试了试,终究不能克服恐惧心理,她放弃了努力。
新婚夫妇之间的争吵难免,被人称为磨合期。但是查尔斯与戴安娜的婚姻,像一场拔河比赛,双方都拼命想把对方拉到自己这一边来,拉到自己的生活方式中。查尔斯这边有所有的王室成员和他们的习惯与规章、爱好,而戴安娜则因畏惧这种生活而要拉着查尔斯一起逃离。她在孤军作战,如果还有帮手,那便是未出世的小王子。毫无疑问,她输了,但也给缺乏活力的王室带来了莫大的震动。
查尔斯也没有成功,他灰心了,发现他与新王妃缺乏共同生活的基础。作为英国王位的继承人,他知道离婚不可能,只能维持表面的婚姻。最坏的打算便是分居了。
第三章 悲剧婚姻三、裂痕的出现(1)
在王储的新住所肯辛顿宫修复并装修完毕之前,戴安娜住在白金汉宫。直到威廉王子出生前一个月,王储夫妇才移居肯辛顿宫。
肯辛顿宫是1605年作为私人住宅而建成的。1690年,威廉·奥林奇国王用18000畿尼把它买了下来。他希望离开潮湿的伦敦。威廉·奥林奇委托克里斯托弗·雷恩爵士对肯辛顿宫作了一次大规模的修复。现在这个宫殿仍保持了原貌,比例和规模都较相称,还有精致而引人入胜的红砖大窗户。除了威尔士夫妇以外,玛格丽特公主,格洛斯特公爵和公爵夫人,以及肯特郡的迈克尔亲王和王妃也住在那里。
此刻的新闻界,对她的分娩兴趣之浓令戴安娜难以忍受。她决定用药物催生。但她的妇科医生乔治·平克说:“分娩应像瓜熟蒂落,顺其自然。”
1981年6月20日下午7点,戴安娜感到了阵痛的发作。6月21日凌晨4点,她叫醒了身边的查尔斯。查尔斯立即打电话给警卫、医院和皇家妇产科医生乔治·平克。王子亲自开车,在凌晨5点将戴安娜送至医院。
整个分娩过程就像孕期那样漫长、难熬。即使在产床上,她仍然感到恶心难忍。平克医生和他的同事们曾一度考虑要为她做紧急剖腹产手术。其间,她的体温不断急剧升高,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产妇和胎儿的健康捏了一把汗。后来,医生在她的脊椎底部注射催产剂,她总算自然生产,未经过手术和产钳的动作。她和查尔斯的第一个孩子———威廉王子于1982年6月21日晚上9∶30出生了。举国在为这个未来的王位继承人的出生而欢腾。
小王子出生后,戴安娜坚持把他带回肯辛顿宫,那是产后的两三个小时。尽管医生认为不合适,但王妃不靠任何人搀扶,自己走出了医院。各大媒体等候已久,争拍王妃和小王子的照片。疲倦的王妃看来快乐而骄傲。而小王子,王位的继承人,长着一小撮短发和蓝色的眼睛,重7磅10盎司。
刚做了父亲的查尔斯喜不自禁,美滋滋的。他对聚集在医院外面的记者宣布道:“很显然,我很激动,很高兴。等上16个钟头太长了,这是一件有点令人觉得自己长大了的事情,我发觉,这使我全身有点颤抖。”
第二天,伊丽莎白女王前来探望戴安娜母子,仔细看了看襁褓中小小的孙儿后,女王撂下了一句很特别的评价:“感谢上帝,他的耳朵长得不像他父亲。”
查尔斯和戴安娜用了好几天的时间为刚出生的小王子取名字。确切地说,是好几天的时间意见不一,最终妥协定了下来。原来,查尔斯想让他的长子叫“亚瑟”,以后次子叫“艾伯特”,随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的名字。而戴安娜起的“威廉”和“亨利”,最后成了这两个孩子现在的名字,查尔斯起的那两个名字作为中间名。他们夫妻经常为了孩子的问题意见不一。但是一涉及到孩子,戴安娜的态度强硬,即使女王干涉,也一定要达成所愿。
查尔斯想让他小时候的保姆梅布尔·安德森照料孩子的头几年,然后再请个家庭教师到肯辛顿宫来对孩子进行启蒙教育,长大一点后再到外面去学习。他自己就是这么成长的,自然也认为所有王室出生的孩子都应该这样。但后来在戴安娜的坚持下,雇佣了玛格丽特公主推荐来的巴巴拉·巴恩斯———一位没有受过正规训练但却有相当丰富的实际工作经验的保姆。在教育问题上,戴安娜更坚持她平民化的、亲情化的教育观。她自己在保姆的抚养下成长,缺少父母的拥抱和亲昵,深刻体会到了缺乏爱的痛苦。
戴安娜尽量亲自照顾孩子,用母乳哺育,她发誓,她的孩子永远不会缺少她和弟弟小时候最渴望得到的拥抱和亲吻。另外,戴安娜坚决主张让孩子与同龄孩子在一起学习、玩耍。她认为从小让孩子在外面的世界成长,而不只囿于王宫里人为的氛围中是至关重要的。因此,在不违反王室有关规定的情况下,戴安娜尽可能地让她的儿子过大众的正常生活。
一段时间内,做母亲的快乐和满足感使戴安娜的饮食紊乱症有所好转。好朋友卡罗琳·巴塞洛缪到肯辛顿宫看望她后,认为她非常满意做母亲的感觉,非常满足。初为人父的查尔斯对照顾小威廉感兴趣,令人实在吃惊。“我本想到园子里干点什么,但地太硬,挖不动。还不如回家给儿子换尿布。”他这样对“查尔斯基金会”的秘书哈罗德·海伍德说。随着威廉一天天长大,不时地也传出一些父子之间亲密无间的趣事。比如查尔斯喜欢和小威廉一起洗澡,淘气的小威廉将查尔斯的拖鞋冲出洗澡间。还有报道说查尔斯缩短会客时间,争取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这种童话般温馨的景象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戴安娜又患上了神经性厌食症,更为糟糕的是,她也患上了产妇常见的毛病———产后精神抑郁症。产后抑郁症往往是由于产妇过度劳累、家庭关系不和加上内分泌失衡引起的。如果戴安娜有一位能够慈祥、关爱体贴他人的婆婆或其他有过来人经验的长辈的帮助,她的日子也许会好过得多。但是她偏偏处在有人服侍却无人体贴的王室中。丈夫查尔斯虽然关心她,但无法体贴、理解她的痛苦。她希望能有一种正常的家庭生活,希望丈夫多陪她一点。她越来越多地纠缠着查尔斯,使他经常无法履行王室的职责。对戴安娜的行为,女王和王子都感到无法理解。
查尔斯与卡米拉的暧昧关系,也成为横驻在戴安娜心中的一块阴影。每当他夜深未归,她或是以泪洗面,或是惊慌失措地到处打电话询问。如果他彻夜不归,她便整夜失眠。一位朋友清楚地记得,戴安娜曾打电话向他哭诉,说她无意中听到查尔斯在浴室里用手提式电话与卡米拉通话。其中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爱你。”戴安娜沮丧而愤怒。
她曾幻想着威廉的出生会使查尔斯回心转意,从此将爱收回到她们母子身上。幻想破灭了,她变得爱哭,非常敏感,对儿子也总是放心不下,时常冒出一句:“巴巴拉,你看这孩子没事儿吧?”可对自己却一味忽略。慢性疾病的折磨和过去一年中所发生的事件不仅使她精神受到摧残,也使她的体力消耗殆尽。真是一段令人绝望的孤独日子。
在十多年后的1995年戴安娜上电视曝光自己的婚姻内幕,对于那段痛苦的日子记忆犹新:“我患了产后忧郁症。这段时间着实不好受。我清早起来上妆,但心里只想赖在床上不起,而别人却误会我整天没精打采,意气消沉。”
同时,她也承认这让她从此有了一些“好名声”,比如戴安娜情绪不稳定,戴安娜心理不平衡等等。更为不幸的是,这些“标签”一再被贴到她头上。
第三章 悲剧婚姻三、裂痕的出现(2)
这段黑暗的日子里,戴安娜依旧被孤立着。家人与朋友们爱莫能助。王室成员不仅把她看成一个问题人物,而且看做危险人物。他们深深关心和担忧的是查尔斯,因为王储决定放弃打猎,并转而食素。
打猎是王室成员的传统爱好之一。王室在苏格兰和诺福克有大片土地,这片土地的营生与打猎、射击和钓鱼密不可分。王室成员认为查尔斯放弃打猎,势必影响到王室的将来。
而事实上,戴安娜倒真希望自己对查尔斯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查尔斯转而食素,主要归功于他原来的贴身保镖保罗·奥菲瑟。他在驱车长途旅行期间,向王储大谈素食的好处。
查尔斯和戴安娜的摩擦仍在继续着,其起因仍是戴安娜的身心状况不佳而查尔斯冷漠待之。有一天,王室大部分成员都要出席一个很严肃的周年纪念会,是为纪念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阵亡的将士。当时戴安娜因为彻夜未眠,疲惫不堪而不愿前往。查尔斯认为这样不妥,非常生气,戴安娜泣不成声。查尔斯只好对出席纪念会的人们解释说,王妃因身体欠佳而不能到会。
查尔斯走后,戴安娜自觉过分,怕女王不快,急忙穿戴化妆后赶到。典礼已开始,王储对王妃的到来感到非常惊讶。
其实这件事上,只要查尔斯好言抚劝,说明纪念会的重要性,戴安娜完全可以扮演一个通情达理的好王妃。成见太深,习惯也根深蒂固,两人之间继续着恶性循环。
就在威廉王子蠕动着小身躯开始学爬行的时候,查尔斯和戴安娜受邀出访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整个行程长达6周之久。
戴安娜决定带威廉去,当时还没有哪位王室成员在对外国漫长而艰苦的访问中带上孩子。当时,新闻媒介曾就戴安娜是如何违背女王旨意,坚持在他们夫妇第一次重要出访期间带上威廉王子一事而争论不休。其实这是当时的澳大利亚总理马尔科姆·弗雷泽体贴周到的安排。
访问期间,小王子威廉被安顿在新威尔士南部的一个4000英亩的牧羊场,由保姆巴巴拉精心照料,保安人员护卫左右。
访问活动紧张而繁忙,但至少他们能在紧张的间隙中与儿子团聚。毕竟在同一块土地上,年轻的母亲心里踏实了许多。儿子在异国土地上每一点小变化,都是王储夫妇乐此不疲的话题。
访问期间让他们体验到群情高涨的热情与恐惧。1700万人口的澳大利亚,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近百万群众专程前来,就为目睹童话王妃的风采。
欢迎的情绪逐渐升级为狂乱,人群中一个不经意的骚动都足以酿成局面失控,所有访问团随行人员都从未见过这样的热烈场面,查尔斯也不例外。
一次,在澳大利亚第三大城市布里斯班,30万欢迎群众聚集在城市中心。一时间,万人空巷,群情鼎沸,以致该城市的气温一下子上升到炙人的华氏95度(摄氏35度)。
正如一年多前的威尔士之行一样,戴安娜感到了热闹带来的身体不适与恐惧,而王储查尔斯则体会到热闹后的失落。套用一句话说,热闹是他们的,他自己什么也没有。如同那次访问威尔士一样,当查尔斯微笑着走向路边的欢迎队伍时,人群中竟发出不满的声调。新闻界连篇累牍地报道的全是戴安娜,查尔斯只不过是个跑龙套的配角而已。同年晚些时候他们夫妇为期3周的加拿大访问期间,又再现了这种场面。
查尔斯原以为,即使戴安娜比他更受欢迎,也只是昙花一现,难以持久。所以,一开始他颇以戴安娜为荣,而且以殷勤周到的护花使者姿态出现。他才是马戏团领班,戴安娜只不过是他的一号演员,他捧她,她才能做明星。
一次两次,查尔斯或许觉得新鲜有趣,再三再四,他拥有如花美眷的自豪渐渐被遭到公众遗弃的恼怒取代。
查尔斯曾经苦笑着对周边朋友说:“早知如此,当初真该多娶几个夫人供大家观赏。”这固然是玩笑,是自我解嘲,但他的失落感,他对戴安娜抢他风光的不满也都包蕴其中了。
戴安娜,作为她的妻子,本应该是丈夫的附属品,是大英王冠上美丽的点缀,是王储身后的贤内助,令他轻松愉快,而绝不应该抢尽她丈夫的风光。
作为妻子的戴安娜,对于这次访问的最初感受却是苦不堪言。
最初几天,时差带来的不适应,旅途的劳累,饮食紊乱症的折磨,一天下来,她只有狼狈不堪地躲在房间里失声痛哭。在访问完艾斯·斯普林斯航空学院后,她和女侍互相安慰,再回到了房间里大哭一场。她只想威廉,想回家,甚至想去哪儿都行,只要离开航空学院。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抛到海里而不会游泳的人,沉浮都不由自己决定,任凭浪涛一会儿将她送至高峰,一会儿又抛至谷底。
旅行期间,适应新的家庭,关照幼子,还有那几种讨厌的疾病,使得戴安娜心力交瘁,只好孤注一掷,去向萨拉·弗洛森介绍给她的占星学家潘尼·桑顿咨询。她向占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