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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园曲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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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以后,隔壁大伯又来了。
  他带一个人才一般的青年男子,但看上去敦厚老实,还有一副文江学海的气魄。父母很欢喜,大伯更赞成,兄弟姐妹也都相得准,惟有文星不答不理不吭声。
  怎么办?全家左说右劝。
  大伯把青年给文星左夸奖右表扬。
  青年在文星父母面前表现得很勤快很聪明;在她面前有一种沉稳、熟思、诚恳真挚的态度。而文星,一见他上门就躲着走。如果遇着面碰面的时候,文星一扭屁股,甚至还留下几句指鸡骂狗的秽言秽语。她想故意气他走。但他却故作耳聋眼花,想尽办法在文星面前讨她的欢喜。
  他替文星担煤卖炭,替她父母洗衣做饭。跟随华勤下田劳动,还帮助华瑜兄搞好冀家庄的学校工作。
  他虽然只有初中文化程度,但勤于自学知识也较渊博。他见文星爱看书,就将自己的一些古书亲手递给文星说:“我买了不少古书和现代名著,你看吧。”
  文星不想接他的,可又真想看,自己买不起,借不来,只好拿人家的阅读。就这样,文星还未看完这本,他又给拿来那本。
  文星的读书时间多在夜幕降下来的时候,直至深更半夜。
  冬天的戌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文星的小屋子里,一盏蓖麻油灯一闪一闪地忽明忽暗。
  她正看书看在苦处,控制不住的泪水扑簌簌地落在了书本和桌子上。她,掏了掏兜里的手绢没带着,就撩起了衣襟。她正揩那没完的泪水;一种使人暖融融的声音突然响在耳旁:“文星,给你手绢。哭什么?不愿意看我的书吗?”
  文星猛地抬头看时,是那个青年柳敦。他温情脉脉地将一块白底绿竹的绢巾塞进文星的手里又说:“是不是因大伯给咱俩提亲哭嘞?不愿就算了,千万别弄坏身体。”
  他随手搬了个小凳子,很难为情地坐在文星对面,继续说:“至于我经常来你家,是为了帮助大人做点事,并非逼你成婚。你不愿见我,我可不上门,你别因此痛哭流涕。”
  文星听之,觉得他有点男儿血性,不由举目望了他一眼,又瞧瞧手中的绿竹白绢,顿时脑海里出现了槐元的影子,因为它与槐元给过她的一块绢巾一模一样。她,不由哀叹一声暗想:“唉!也许命该如此吧!” 
  槐元相貌堂堂,地位高高,但是自己却做了人家彻底革命的牺牲品。这个柳敦虽说与槐元无法相比,对自己来说,正是门当户对。富户对富户,砖头打瓦一对子灰,谁也不用小看谁。况且,硬要逆了父母的意愿,一定有损于他们的健康。
  罢!罢!
  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
  为了寻个糊口处。
  为了他的真诚爱心。
  独生一辈子的想法哪,打消了吧!文星瞅着手中的绢巾虽然这样想,但是仍不吭声。
  柳敦用他的另一块手绢大胆地替她揩泪。她;没有反对。但仍低着头;噘着小嘴。柳敦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忽地搂住文星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反对不,说呀!”
  “这不是生米做成熟粥了呗!”
  柳敦又一下握住她的双手激动道:“感谢你,我不是做梦吧?”
  文星似笑非笑。抽回自己已痛疼的双手,对柳敦说:“天不早了,快走吧”。
  柳敦瞧着文星绯红的脸蛋儿,久久地不想离去,直到文星再次催促,他才懒懒迈开步子。
  两天后,柳敦家来人要求文星早日过门,嫁娶的仪式十分简单,柳敦亲自给文星送来一套衣服,文星的兄弟姐妹簇拥着涕泪交流的文星,步行到十多里外的槐树村。
  文星一路打着自己的嘴巴恨道:“唉呀!就跟上它累死人;害了人。”
  新婚佳日,两家清静无人。
  娘家清冷也罢,娶媳妇的柳家静得令人可怕。当文星坐在柳家光席炕上的时候,只有柳敦的几个七八岁的堂弟堂妹们趴在土炕沿上,瞪着几双圆豆豆的眼睛看着她。
  须臾,柳敦亲手给文星端来一碗玉米面饸饹,随后他那个十岁的堂弟,又给文星递过一盘三个煮油糕。
  文星独坐炕头,心跳“怦怦”。
  不但不见他家的客人来陪新媳妇吃饭,连自己的姐弟兄长也不知安排到哪儿去了。
  文星正捉摸为什么这样异样的冷冷清清?
  华瑜兄、华勤弟和姐姐文平进门来了。姐姐一进门,就瞟了一眼盘内的两个油糕,对文星小声说:“你还不错,有两个油糕。我们只吃了人家一碗饸饹。”冀文平叹了口气,又不快道:“妹妹,我们该回去了,再来看你。”说着热泪滂沱。
  接着,姐妹俩抱头痛哭了一气。
  姐姐临走又对文星说:“文星,这个地方是莲花盆?还是沤麻坑?现在还弄不清,任凭命运摆布吧。姐祝你要坚强愉快地活下去。”
  文平拭了拭泪水,随同她两个弟弟走了。
  送亲的只有柳敦和他的母亲,屁股后边还跟着些三至十来岁的一群娃娃。
  文星对这个家庭的第一印象就打了个冷战。
  晚上的洞房不是花烛夜,活像柳敦静静地守着灵柩。
  文星,苍白的脸上流着两行泪水,直挺挺地躺在一块半新不旧的花棉布被窝里,大气不吭。
  柳敦守在文星的身旁问长问短,他母亲出出进进为文星熬姜汤,向邻居要药片,可怜老人双手捧着碗里的姜汤端给文星说:“媳妇,你有点受凉了,姜汤暖肚子,快喝下去吧。”
  文星光摆手不作声;柳敦接过姜汤;用汤匙好不容易才喂了文星几口。
  “让我静静地休息吧。”文星摆手要求,接着翻了个身子。
  可怜柳敦一夜空虚。由于控制不住青春的激情,竟能在这冷清清的南屋里汗水淋漓,用手摸摸文星的被子,也犹如过了高压电流,使他有难以按捺的春情激荡。此刻;他也为自己这个出身不好的下等人;难获得女性的爱慕而痛苦。
  卯时的鸡鸣声唤醒了文星,蒙眬中,错觉是她娘家喂的小公鸡第一次会叫明了。当她完全清醒时,心跳得如同打乱钟。翻身看看熟睡的柳敦,也可敬可爱。因为他夜间没敢动她的一根头发,给在谁身上,这个夜也是不会安静的。可想而知,他是一个文雅而善良的君子。她看着他,不由产生了一种对他怜悯的心情。有心叫他一声:“柳敦,起吧。”但是,她的心理却很矛盾,又怕惊醒他。
  一者,由于她从内心里不愿意急于成婚,爱情并不在他身上。至于人身这种火热的欲念在谁身上?她还从来不敢想。
  二者,由于天还没有大亮,如果他醒来了,难道自己的这块被子能独自盖吗?他能饶过她吗?
  她想得很幼稚,好像总想躲过一场大难似的,竟没想想自己已走进了命运的必经之途。
  她,又轻轻地翻了个身子睡去了。
  
  窗户纸的鱼肚白色,一阵白胜一阵。
  柳敦醒来了。他摸了摸文星的前额轻声问:“觉得好点了吗?文星。”
  文星听得翻过身子,紧接着蓦地坐起身,边穿衣服边回答:“感冒倒是轻了点,可又来了例期。”
  柳敦听了眉头不展,默然无语。
  上午,柳敦出去了。
  文星忽听院门前叽叽嘎嘎的女声,她从一块不到一尺见方的玻璃间往外一瞭,只见四五个二三十岁的青年女性,说笑着朝自己房间走来。
  “柳敦在家吗?”一个三十上下的妇人喊道。
  “他大嫂;快来吧。敦敦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先到我屋里坐会儿。”柳敦妈说着开门让坐。
  “大婶,听说敦敦又娶来个漂亮的闺女,而且年纪更小,我们是又来贺喜的。”另一个妇女笑道。
  只见柳敦妈使了个眼色,急往家里让。
  文星听见这“又娶”、“年纪更小”等字眼,一软坐在窗前的凳子上,好久喘不过气来。柳敦塞给她的那块白底绿竹绢巾在模糊的眼帘下,好似恍惚着一块刻着黑字命数的青石板,压得文星满头大汗。她正在呆傻之际,顺风又给她耳膜里送来几句:“前头那个媳妇嫌咱富呀穷呀的,这个没说道吧?”
  “没;没;都说在明处了,只瞒……”柳敦妈的声音突然压得低低的。
  须臾;只听得北屋开门声;接着一伙女人叽叽喳喳又朝她的屋里走来,其中那个大嫂子一推门就和文星耍笑:“好个娇嫩美丽的弟妹,你看见我们这些黄牙的、黑脸的怕吗?为甚不迎接我们?”
  说着站在了文星面前,一双眸子盯得文星好不自在。
  “弟媳妇,你今年多大了?”一个小娘子突然问。
  “十八。”文星慢慢抬起头回答。
  那个小嫂子听得“啊”了一声说:“比我敦弟小七岁;唉!和俺一样,俺那口子今年三十了。”
  那个大嫂子听得瞅了她一眼,小嫂子才觉得犯了多嘴的错误。
  小嫂子顿时脸红了,看着文星兔儿豹腮地,不知怎样才能挽回过失,只好结结巴巴道:“男大女小;生活美好。俗,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算了;算了;就你长着个舌头,见甚说甚,说得人心闷。咱们快走,叫新娘子歇歇吧。”
  她为了逗得文星高兴,又补上几句:“弟媳,昨夜该尝到了吧?人们说洞房快乐,其实,是咱们女人最痛苦的时刻,那些呀!真怕。”
  文星听了不由打了个寒战,心里想:“哪些?怕啥”
  她桃花似的脸蛋儿;刷地白至耳根;咕嘟着小嘴低下了头。至她们走,也没有再抬头,只是站了站表示送行。那个大嫂子也可能觉察自己笨嘴里没能说出俏皮话,所以临出门又红着脸,拍拍文星的肩膀道了句:“嫂子再来时,给你拿鸡蛋补伤。”
  众人听之仰天大笑。
  那个小嫂子推了大嫂子一把对文星笑道:“弟媳,咱大嫂尽瞎说。要想补住那伤,等下世吧!”
  “补啥哩?你只要感到伤得痛快,还想多伤伤呢。这是幸福,这是你给俺敦弟的真情。”另一位嫂子抢着说。
  随后,她扯了下大嫂子的衣襟,又向大家耍了个鬼脸,先跑走了。
  文星暗思:“伤?啥伤?幸福?真情?唉……”
  嫂子们走后,文星剧跳的心脏还未安定下来,又听见两个老婆子的说话声。文星从门缝里往外一看;两位六七十岁的老婆婆直向她房里走来。
  文星没精打采地招呼她们坐下,她俩自我介绍说:“媳妇,你该叫我们四娘、五娘”。
  “她是五的,我是四的。”四娘指点着说。
  文星只是点点头坐回凳子上,硬着头皮等候她们又有什么奇闻怪事传播。
  果如所料;那个五娘擦了擦眼睛直盯着文星说:“呀!敦敦真好造化,前头那个媳妇粗眉大眼,这个媳妇丹眉杏眼,一个比一个顺眼。不用说那白白的脸蛋儿,先看看这两根辫子,黑黝黝的也叫人喜欢。敦敦娶这么好的媳妇,为甚不请咱们吃碗饭?”
  那个四娘揪了五娘一下袖筒悄声说:“看你老颠糊涂的,他连孩子都有了,还请人娶媳妇?来就算了。”
  文星隐约听见这“孩子”二字,顿时浑身颤抖,再听不下去了。由于肝火突发,导致神经质地说声:“你们走吧!我头晕。”
  文星,昏昏沉沉地躺在了炕上。那两位老人是什么时候退出屋子的,她都没有顾及到。
  柳敦回来了。
  他一见文星仍然沉睡不醒,就上炕推扯,并把文星搂住一阵热烈地亲吻。文星身小力薄,哪能摔脱他。柳敦又要继续做大动作,文星央求说:“大白天嘛,况且,我正在例期,多不卫生。”
  柳敦听之有理。
  “哼!再忍耐两天;反正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你,属于我的了。”他欣愉地暗想。
  他缓了缓气;定了定神,又抚摸着文星的胳膊温情道:“我的美人儿,敦哥给你端饭去。”
  柳敦下厨房去了。
  文星忽地坐起身,朝着他的后背狠狠唾了一口自语:“又遇上个骗子手;你说是二十一岁;又是童男,可你却是孩子的父亲了。唉呀!我的妈,我的爹,我的大伯呀!你们为啥这样对待我?”
  可是文星哪里知道?大伯和父母对什么大男子呀、娶过妻呀、有孩子呀;根本没当回事。大伯是为照顾这个与他沾点亲戚关系的柳敦;才瞒她。父母是由于槐元伤透了他们的心,为了给女儿安排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才选中了柳敦。
  柳敦端饭至门前,正准听到了文星的“唉呀动气,”心里“咯噔”了一下,进得门来,双手把饭碗捧在了文星面前。
  “不想吃,端去吧。”文星摇摇头说。
  他又取来汤匙要喂她,文星拒绝,又躺回原处。
  柳敦不快了;将一碗饭“啪喳”摔在了房门外;也一骨碌躺在了炕上。
  砸碗的巨响,惊得文星魂飞魄散,纷纷泪下。
  他母亲闻声赶来了。
  “敦敦,你,你疯啦?”
  “新媳妇一进门就病,真是家道不祥,有鬼啦!”
  “儿呀!不要瞎说,好人好家有甚的鬼?人家娃子是感冒了嘛,哪敢说闹鬼。”
  柳敦心中却有鬼。
  “妈,今天上午有谁来过?”
  他母亲的脑海亮了一下,随即向儿子招招手,柳敦立刻走出房门。
  母子俩在院子里嘀里嘟噜了一阵儿,敦敦心中亮堂了。他本来也不愿意瞒她。懊悔遵照了她大伯的嘱咐。他,顿时苦思冥想:“糟了;糟了,她不但恨我;有可能和我不……”他不敢想下去。皱了皱眉头下决心:“哼!不管她怎么样;我也得先享受她初次的香美;这样了结,死也不屈。”
  柳敦翻身回到屋里,把门一关,上得炕来如同久旱的苗子,饥渴得如虎逢水得食……
  俏丽俊美、柔枝嫩叶的妙龄女子面对这个有经验的大男性,确实从心理状态,从身体的力量,都感到了对他的惧怕。
  一来文星对他并无爱的要求。
  二来又由于听到了他的不三不四。
  她有了这样的逆反心理,哪能顺从他,接受它呢?从先天的生理要求来说,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
  柳敦,由于达不到痛快的目的,也为自己遇不到知己,得不到情爱而哭了。
  文星想挣扎,想躲避,可是这天是她命里注定必报柳敦之日。她,想得太幼稚了。
  柳敦也擦了擦泪眼,对文星憋气行了夫妻礼。将她按倒在炕沿上,她还与他滚来滚去,翻来翻去,尽管她大呼小叫地推搡,最后还是在她微弱的呻吟中接受了柳敦的享乐。
  事情过后。
  柳敦欣愉道:“花花,我把你摘了,损了,你可能很委屈吧。但事到如今,你我是夫妻呀,我不摘你,谁敢来擗。”
  文星听之想给他个耳光,但手起又落。觉得人家言之有理,自己确实是人家的人了呵!人家确实是公俸理当地任摘任擗呗。她的心头沉甸甸的,犹如吞了石块压心一样的难受。她好大一阵泛不上气来。
  她呼呼喘息着坚持坐起来。
  “你,你虽然伤了它,但是我会把它损落的花瓣,葬在我心灵深处,这个心灵可不属于你的。”
  随即,将他那块绿竹绢巾照脸摔去。
  “唉呀天哪!高门在欺我,低门在骗我……”
  文星一气倒在炕上,一骨碌又爬了起来。她,呆呆地凝视着白褥单……不由想起那位大嫂的话,她真的感到小肚子疼,真正看到了那些……洞房花烛;本来是最快乐的时刻,然而,她这个洞房却是异样得痛苦和难受。大嫂她们,只不过是身体一时的不好受。而自己还有心灵上一辈子的痛悔;一辈子对自己贞洁的惋惜。她看着,看着,热泪滂沱而下。
  第二天,她真的高烧呕吐。柳敦娘儿俩端水喂饭。她虽然感谢他们对自己的殷勤,可是怎么也不能原谅柳敦对自己的欺骗。这一天,她好容易睡着了,总是不时惊醒。惊醒了,总是一头大汗。人间;少女爱童男的先天性的生理要求,是谁都抗拒不过的自然规律,但文星的春心动向还茫无目标。
  第三天,文星好点了,她怕再过夜,趁柳敦下午出门,就偷偷步上了回娘家的路程。
  
  文星进得门二话没说,一头栽倒在炕上。父母一见闺女哭成个泪人儿回来,全家人都傻了眼,几乎是异口同声问:“为什么?受气啦?”
  “人家对咱可好哪,就是可惜他嘴上没有牙。”
  “啊!白白的一嘴好牙齿,为甚不两天就全掉啦?”母亲着急道。
  文星听了母亲的话,带着哭腔“扑哧”笑了一声,而后,又哭着叙述着原由与冤家……
  此后,全家以及邻居和亲戚朋友说破嘴皮劝文星也无效。
  柳敦求爷爷告奶奶更无用。
  她的烈性一发,誓不再与男子打交道。
  她对父母说:“爹,妈,他要预先告清楚他的身世的话,我还许不嫌弃哩。女儿最怕愚弄和瞒哄,这样的人比毒蛇还恶呢!我怕!我怕!”
  从此,文星再没有到柳家。
  两个月后,她就凭柳敦隐瞒身世的原因,一张注定文星命运的离婚证犹如从层层乌云中,飘落在大雪纷飞的江河幽谷里……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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