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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皇帝 作者:赵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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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军爷。”赵武先便和素娟一起坐在石阶前等候。

  时辰不大,兵卒带着一名管家走了出来。兵卒用手一指赵武先道:“苟总管,就是这个人。”

  苟总管不待兵卒说完,阴阳怪气地道:

  “哎,我说老头儿,你找儿子怎么找到我们府上来了。我们老爷何曾认识什么赵明飞,这赵明飞何曾到我们府上来过!”

  赵武先并不理睬他的话,反问道:

  “请问尊驾是不是这府上的苟总管?”

  “不错。”苟肯不明白对方意图,回答得很干脆。

  赵武先不依不饶地道:“就是你这位总管大人把赵明飞从武校场骗进府中,怎说不知?”

  “这个……”苟肯的猴脸一下子变成猪肝色,半晌才厉声喝道。“胡说八道,我何时见过赵明飞!”

  赵武先察颜观色,证实了陈良的话是真的,一时气冲顶门,大声骂道:“你们这些黑心贼,到底把我儿怎么了,赶快还我儿子。”素娟也哭叫着上前去抓苟肯。

  苟肯气急败坏喝令两名守门兵卒道:

  “他妈的乡巴佬,竟敢在尚书府门前闹事,给我打!

  两名兵卒立即卷起袖子挥拳而上,赵武先更加气愤,一伸手抓住苟肯的肩膀,把苟肯疼得“妈呀”一声软瘫在地。一名兵卒挥拳直奔老人背后,赵武先稍一侧身,飞起左脚,这个兵卒被踢得一直滚到台阶底下,半天爬不起来。另一名兵卒挥拳直扑素娟,他以为这瘦削的美女早该吓趴下了。其实这素娟虽没正式练过武功,却是长在习武人家,平时耳濡目染,她也会几个招式,一般的强壮男子休想胜她。只见她不慌不忙,稍一矮身,躲过对方双风贯耳的一招,右脚突然一个扫堂腿,那兵卒立即摔了个狗啃屎,登时满嘴满脸的血糊糊。

  赵武先抓住苟肯的肩膀,稍一用力,苟肯跟杀猪似的大叫起来,赵武先厉声喝道:“快说你把明飞带到哪儿去了?”

  苟肯忙叫道:“爷爷饶命,我说,我说。”

  “快说!”素娟从旁催促道。

  “我承认,确实是我奉老爷之命把赵明飞从校武场请到府中来的,可是,他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何处,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会不知道。是你亲口说,你们老爷原定明飞为武状元,怎么如今武状元却是庆廉?你们把明飞怎么了?”素娟哪里肯信他。

  “爷爷,姑姑,这些事,我这做奴才的哪里知道,不过这样好了,我回府中想法替你们打听打听,明天你到街口的小酒店里等我,我再告诉你们。怎么样?”

  “你少耍花花肠子,我们凭什么信你?”素娟哪里肯听。

  苟肯立即发誓道:“我苟肯若要耍弄爷爷、姑姑,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况且,我总得出府办事,被你们逮住,一拳接死我好了。”

  素娟还不肯依,赵武先却开口道:

  “苟肯,我先信了你,你要是耍俺,看俺的老拳不揍扁你。滚。”

  苟肯急忙屁滚尿流跑进门去。

  “爹,您怎么能放走他!”素娟气呼呼地责怪道。

  赵武先解释道:“孩子,我们眼下还没有证据证明是容安害死明飞,就是告状现在也难告倒他,只能如此。我们小心点儿就是。”

  公媳两人只得回到客栈。

  “嘟、嘟、嘟!”谯楼上已经打了三更,喧闹了一天的北京城已经沉寂下去,月亮早已落下,街上一片漆黑,唯有悦来客栈楼上的一间房里还亮着灯。素娟还没有睡,丈夫赵明飞离别时柔情话语还在耳边索绕,明飞如今你在哪里啊!难道你真的惨遭不幸。素娟想至此,只觉得心如锥刺,霎时泪如雨下。容安老贼,何其狠毒,难道真是他害了我的郎君。素娟想至此,恨得银牙紧咬。素娟思来想去,渐渐地眼前模糊一片。

  突然,一阵浓烈的烟气呛得素娟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屋里已被火光映红,素娟大惊,翻身坐起,忍着呛人的烟味,去拉房门,谁知房门竟被人从外面锁上,慌得素娟大叫:

  “爹,快来救我!”

  连喊几声,才听外面赵武先喊道:

  “孩子,不要慌,爹来了。”只听“嘭嘭”两声,房门被踹开,素娟赶紧冲出房去,只见外面楼梯已被烧着,摇摇欲坠。楼下有十几个男子喊着:“失火喽,失火喽!”却无一人上前救火。素娟着急道:

  “爹,怎么办?”

  “肯定是苟肯使的坏,爹的房门也被人锁上了,咱们必须立即离开此地。”赵武先说完一蹲身命道:“孩子,快趴在爹背上。”素娟顺从地伏在公爹背上。赵武先背起素娟将身一纵跳到地上,往前刚跑出几步,整个客栈“忽啦”一声倒塌下来,把素娟吓得目瞪口呆。赵武先放下素娟,拉着她的手往外就跑。那楼下十几名男子一见突然忽啦一下围了上来,借着火光素娟看清楚了,当中一个正是容安府上的管家苟肯,这坏小子手里拎着把火枪,冲着赵武先两人冷笑一声道:“老小子,这把火烧不死你,看大爷来送你上西天。”说完,一招手命道:

  “给我上!”

  赵武先一见这个狗才,真是又气又恨,但是看看眼前的形势,不由得又惊又怕,急忙轻声对素娟道:

  “孩子,爹挡住他们,你先走。”

  “不,爹你怎么办?”素娟不肯走。

  “听爹的话,快走,晚了咱爷儿俩都得死在这里,明飞的仇全指望你去报了。”说完,猛然把素娟推到一棵大树后,转身迎着两名打手搏斗起来,又有两名打手发现树后素娟,立即扑上前,赵武先一见,猛攻几招,迫退正面的敌手,突然一个虎跃截住攻向素娟的两名打手,素娟趁机一个翻滚,窜到大门口,冲出客栈。刚跑到街口,突然听见客栈里传来几声枪响。

  “爹!”

  素娟一下子肝胆欲裂,失声大哭,转身就往回跑,刚跑几步,忽然想起公爹说的话,只得含泪哭道:

  “爹,儿媳一定要为您和明飞报仇。”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天早已大亮,顺天府尹潘富贵还搂着三姨太恋恋不舍。这时一名差役在门外喊道:

  “老爷,该升堂了,有人喊冤告状呢。”

  “去你奶奶的,嚎什么丧,叫他们等着。”潘富贵气呼呼地骂道,翻了个身又睡起来。

  突然“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潘富贵骨碌一下子爬起来,恨恨地骂道:“他妈的,什么人敢击顺天府的堂鼓!”边骂边穿衣服。那三姨太却坐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道:

  “怎么,就这样走啦?”

  “姑奶奶,你没听见有人击鼓吗!”

  三姨太可不理会这些,把手一伸命令道:

  “拿来!”

  “什么?”

  “钱哪!你有了进账,就把姑奶奶给忘了。你当我不知道啊,昨天晚上,那容安叫总管苟肯来干什么?说呀!”

  “我说,我说!”潘富贵无奈,只得说道:“容安害死安徽武生赵明飞,让他儿子庆廉做了武状元。如今那赵明飞的父亲和妻子找到了京城,怕是要告容安的状。容安心虚,就派总管送来五万两银子。这老小子比我官大,平时连正眼也不瞧咱,如今也来咱面前烧香了。”

  “五万两!这么多!”三姨太瞪大了眼睛,“你给我多少?”

  潘富贵已经穿好衣服,随口答道:“等我退堂,给你一万两,行了吧!”

  顺天府尹大堂。

  潘富贵撩袍端坐在大堂上,高声喝道:“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

  “扎。”

  两旁的差役答应着下去。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哭喊着冤枉,被带到堂上。

  潘富贵问道:“下跪何人?所告何人?所诉何事?”

  “民女林素娟状告兵部尚书容安。今有状纸在此,请大人过目,为小女子做主。”

  潘富贵心里一动:“这告容安的果然来了。”对案上的状纸看也不看,厉声喝道:

  “林素娟,你首次来本府告状,就敢击本府堂鼓,你可知罪?”

  “民女天不亮就到堂下等候,大人迟迟不肯升堂,民女这才击鼓鸣冤,何罪之有?”

  “哼,本府的堂鼓也是你随便敲的吗!来人呀,先给我打二十大板。”

  “扎。”

  两旁差役不由分说就把素娟推倒在地,举起板子就打。

  素娟气得杏眼圆睁,咬牙骂道:“昏官,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无辜百姓,难道就没有天理了吗?”

  二十板子打完,素娟身上已是血肉模糊。

  潘富贵冷笑一声道:“本府这二十大板是教你怎么去告状。你告的是当今兵部尚书,朝廷一品大员,我这小小的顺天府尹如何接案,想告状,你就去刑部告。退堂!”

  素娟忍着伤痛,一跛一拐走出大堂,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仇恨烧焦了她的心。

  悦来客栈着火的那天晚上,素娟逃出客栈,在一座破庙里挨到天明,就忙着打听公爹的生死。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知道容安肯定命人在悦来客栈附近监视,她便改了装束,悄悄来到悦来客栈对面的一家酒楼打听公爹的下落。她坐在酒楼的窗前,一眼就看到公爹的尸首躺在悦来客栈的门里。素娟顿时心如刀割,她强忍悲痛,摸摸身上还有几块散碎银子,就悄悄走下酒楼,来到一个菜市街旁边的客栈,包了间房子,又通过店家花钱买通本地的几个阿混夜里把赵武先的尸首弄了过来。素娟抚着公爹的尸首失声痛哭。自从她双亲逝去,赵武先就把她接到赵家,像疼亲生女儿一样疼她,就连一向任性的明飞也得让着她点。实指望终身有靠,一家人和和美美,共享天伦。哪料到丈夫明飞进京赶考,一去再无音讯。为了寻夫,千里跋涉来到京城。如今唯一的亲人为救她,也命丧黄泉。素娟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恨那心如蛇蝎的容安、苟肯:“不,我要去告他们。”素娟哭喊着,当晚写好状纸,到顺天府告状。

  可是,顺天府尹潘富贵故意推脱,不予受理,素娟心里的仇恨又加深了一重。

  “不,我一定要告,顺天府告不倒他,我就到刑部去告,刑部告不赢,我就直接找皇上告。”素娟恨恨地自言自语,一下子忘掉了伤痛,问清了去刑部大堂的路,急忙赶去。

  素娟来到刑部衙门已经申时,官员们三三两两走出衙门。素娟心急如火,冲到衙门前举起鼓槌“咚、咚、咚”击起堂鼓,一面大声哭喊道:

  “冤枉啊……”沉闷的鼓声惊动正准备回家的官员、差役,众人慌忙各就各位,时辰不大里面有人高喊:“传击鼓到堂。”

  素娟急忙走进大堂,扑通跪倒,哭喊道:“青天大老爷,民女冤枉啊!”堂上人语气平和地道:“告状人抬头说话。”

  素娟这才抬起头来,仔细观看,只见大堂上悬挂着“正大光明”的巨匾,堂前端坐一位五十多岁的官员,面目清瘦,慈眉善目。这人是刑部员外郎吉泰。素娟一看此人,顿觉充满希望。急忙禀道:

  “大人,民女林素娟,状告兵部尚书容安天良丧尽,谋害我夫赵明飞,以其子庆廉顶替赵明飞做了武状元,又指使管家苟肯火烧悦来客栈,企图烧死民女和民女的公爹,没有得逞,那总管苟肯就用火枪打死我公爹。求青天老爷为民女做主!”说完呈上状子。

  吉泰将状子看了一遍,平静地道:

  “林素娟,你状告朝廷一品大员可是非同小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本部必会派人调查,你先回去吧!”

  “这……是!”

  素娟有些不情愿,可是这么大的案件,人家也需要调查一段时间,她只好退出堂去。





道光皇帝03



03

  第二天,果然有两名作来给赵武先验尸。

  第三天,素娼天不亮就在衙门外等候升堂,辰时刚到,吉泰果然升堂。素娟跪伏堂前。

  “林素娟,”吉泰清清嗓子威严地说道。“你状告兵部尚书容安害死你夫,唆使下人枪杀你公爹一案,本部已派人查明,容安跟赵明飞素不相识,更无往来,害死赵明飞一说毫无证据;至于尚书府管家苟肯枪杀赵武先一案,本部也已查明,悦来客栈失火的当晚,总管苟肯在府中跟容府护院张三、李四。王五三人喝酒,苟肯喝得烂醉如泥,有容府张三、李四、王五三人作证,苟肯当晚没出府一步,根本不可能去枪杀赵武先。赵武先确系被人枪杀,本部已验尸存案入档,一旦查明凶手,即通知苦主。你夫赵明飞失踪一案,本部也已存案入档,以便后查。”

  “什么!”素娟一下子惊呆了,吉泰那慈眉善目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无比,她大叫道。“胡说,民女明明亲眼看见苟肯拎着火枪,指挥一帮打手围攻我爹,怎么会不是他杀的!”

  吉泰冷淡地道:

  “林素娟,你是本案原告,所述证词不能作为证据。”

  “可是那容安之子庆廉腿有残疾,走起路都困难,怎么会中武状元?”

  “此事与本案无关。”

  “无关,怎说是无关,民女看你身居庙堂却是个昏官。”素娟悲愤难抑,张口就骂。

  吉泰气得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大胆刁民,胆敢辱骂朝廷命官,本官看你年少,不予追究,来人呀,给我轰出堂去。”

  素娟一路昏昏沉沉,步履蹒跚地回到客栈,关上房门,放声痛哭。

  正哭得伤心,忽然门外面有人喊道:

  “林姑娘,请开门。”

  素娟一听是老板娘的声音,立即止住悲声,擦干眼泪,起身打开房门,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走进门来,看着素娟哭得红肿的眼睛问道:

  “林姑娘,是不是官司没有打赢?”

  素娟暗泣着点点头。

  “我早就说你告不倒那兵部尚书容安,那些当官的都是官官相护,哪里有老百姓说理的地方。”老板娘叹息道。

  “不,我一定要告,就是舍掉这条命我也去告,”素娟突然拚命叫道,一双手拚命地捶着桌子。

  “好,好,姑娘执意要告,我也不好劝阻,我只是觉得姑娘还是料理了你公爹的后事要紧。尸首停放着,也不是办法。”

  素娟这才冷静下来,是呀,公爹的尸首已经停放四天了,是得先料理好老人家的后事。她急忙一摸身上,已是分文皆无,只得呆呆坐在桌前。老板娘一看她那神色,全明白了。愣了半天,才叹口气道:“姑娘,我也可怜你,你这房钱,我就不要了。可是明儿个你一定要想办法把那尸首弄出去。”老板娘说完,嘟哝着走了出去。

  街口菜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商小贩的高声叫卖声,客人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落热闹非凡。

  一辆破旧的驴车缓缓驶进菜市,在一个卖鸡蛋的小摊前停下,车夫跳下车来,扶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走下车,老头穿着旧官服,膝盖处打着一块圆补丁。老头手里拎着只菜篮走到小贩面前,指着鸡蛋问道:

  “这鸡蛋几文钱一个?”

  小贩打量着眼前这人,觉得好笑,从没见过当官的这副穷酸样,看样子这老头是做了几十年的窝囊小官,便把嘴一撇答道:

  “一文八钱银子一个。”

  “这么贵!”老头嘟哝着,“多买能便宜点儿吗?”

  “您要多少?”

  “三十。”

  “才三十个鸡蛋,还想便宜。”小贩不乐意。

  “老主顾吗,一文七,怎么样?”老头在软磨。

  “好吧。”小贩只得让步,便将三十个鸡蛋放到老头菜篮里。

  老头掏出五十文大钱,递过去。小贩接过道:“还差一文呢?”

  “你哪里在乎这一文钱,”老头提起篮子要走,嘴里说道,“我忘带零钱了,下次来买补上。”

  “你,你这叫什么人哪!”小贩火了,一步窜到老头面前,一把揪住老头的胸口,喝道:

  “不行,不给钱你不能走。”

  “住手!”一旁的车夫突然向小贩喝道,“这可是三朝元老,武英殿大学士曹大人,你怎敢如此无礼!”

  小贩哪里肯信,还是揪住老头不放,讥笑道:“就你这穷酸样,也敢冒充大学士。”老头却把眼睛一瞪,骂道:“小子,你还不相信。你看这个。”说着伸手从旧官袍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小贩接过仔细一看,竟是武英殿大学士的印信。吓得他“扑通”一声瘫软在地。老头“嘿嘿”一笑道:“本人就是武英殿大学士曹振镛,你那一文钱还要吗?”小贩磕头如啄米连声道:“不要了,小人不要。”那曹振镛终于占了一文钱的便宜,得意洋洋地上了他的驴车走了。

  驴车到了菜市尽头,却过不去了。前面围着很多人,任凭车夫怎么吃喝,也不让道。曹振镛等得着急,便下了驴车查看。只见人们交头接耳,一边议论一边叹息。曹振镛不知发生什么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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