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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生活是一种变相的性服务。曹湘南不是那种闭上眼睛说瞎话的男人,他是个有良心的男人,他愿意承认这些,所以他懂得迁就女人……真正搅得她心神不安的事情是莫雁有了一个网上情人,她阅读着曹湘南为她打开的文件夹。咳!莫雁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呢?要知道他们的家庭是个令人羡慕的美好家庭。……莫雁有了婚外情?疯狂!就像刚才从后面揪住她的头发一样疯狂。还有,更令她感到别扭的是她居然会对她保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无论如何,总算找到了诱因。一团乱麻终于理出一个头绪来了。今天早晨,莫雁去老槐树约会那个网上的情人。他们谈崩了,所以莫雁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对外界应急反应产生了心理障碍。……再联系到莫雁最近两个月以来的表现,她打过来的电话明显地减少,栾俊杰几乎从她们之间的谈话中消失。昨天晚上,莫雁突然变得那样兴奋,好像莫奈就要来欣赏她正在画的那幅肖像画一样。把所有这些都联系起来,线索就变得清晰了。
门铃又响了。曹湘南返回来,带着一副鬼鬼祟祟的神情。他说肚子疼,内急,忍不住了。然后就急急忙忙钻进了卫生间。他轻轻地关上了玻璃门。这不像他平时的举动,一遇急事他就风风火火,关门的时候恨不得把玻璃都震碎。
她继续查看电脑上莫雁的聊天记录,竭力使自己回到原来的思路上。过去她与莫雁之间谈话最经常涉及的话题并不是工作或者生活中的琐事。也不是时尚或者美食之类的话题。那些是专为相互存有戒心的女人之间准备的话题。她们之间的谈话常常不自觉地就深入到了关于“性”的问题上来。莫雁告诉过她控制男人的性欲的秘诀。她说:不能让这些男人太随意了。性生活是两个人的事情,过早地结束或者没完没了地折腾都是令女人痛苦的。对于栾俊杰,莫雁说最有效的措施就是决定洗澡的次序。如果你想要,那么你就去先洗。如果你不想要,那么就让他先洗。然后你就赖在浴室里不出来。大部分情况下,等她出来的时候瞌睡虫就会把栾俊杰拉到睡梦中去了。乔兰兰也试用过莫雁教她的窍门,每次都很灵验。曹湘南也敌不过瞌睡虫的攻击……再追溯一下最近两个月来莫雁一系列不寻常的举动,一些事情就变得更加清晰了。她记起大约两个月前莫雁曾经向她讲了一个故事。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禁不住诱惑,居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金鹰国际商城的角落里做爱。她觉着那很可笑,可是莫雁讲得绘声绘色……翻看聊天的记录,陡然增多的聊天时间正好也发生在两个月前。这难道仅仅是时间上的巧合吗?事情明摆着,那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时刻。她想曹湘南一定会同意她的判断。她突然觉着有点儿奇怪,这么长时间了曹湘南怎么还赖在卫生间内,怎么连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乔兰兰轻轻地走到门前,猛地拉开卫生间的门,曹湘南手中的电话听筒差点儿掉到地上。
吓坏了吧?
……没什么。曹湘南故意抬起光屁股,扭头看看马桶里面。
恶心!乔兰兰重重地把门关上。
曹湘南在里面又折腾了好一阵子,出来以后还故意慢腾腾地搓着手。她本想质问他,躲在里面给谁打电话?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不过与其问他在和谁通话还不如等他走了以后检查一下电话更好。一般来说,她对他还是放心的。曹湘南是那种所谓的玻璃人,心里藏不了什么东西。这正好与栾俊杰相反。栾俊杰温文尔雅,可是就连莫雁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话说回来,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没有城府的男人干不了大事,而喜怒于形的男人情商却都比较低。可是,如果你和一个永远都捉摸不透的男人做爱,那是什么样的感受?……莫雁还告诉过她栾俊杰的性欲其实很旺盛。如果不是发现了那个小窍门,她可能早就患上诸如白带增多或者宫颈糜烂的妇科病了。
曹湘南说他要走了。走就走吧,用不着我站起来送你吧?本来那种发现新大陆的感觉一下子被摔到爪哇国去了。曹湘南走后她到卫生间检查了电话。她按下重拨键以后话筒里传来的是电话局小姐的提示音,说对方不在服务区或者已经关机。看看电话号码,乔兰兰猛然想起来这应该是栾俊杰的手机号码。可是曹湘南为什么要回来打电话呢?他才不会为了省那几分钟的手机费专门回来躲在厕所里打莫雁家的固定电话呢!还有,她记起来了,曹湘南进门的时候目光显得游移不定。这个玻璃人,心里搞什么鬼名堂?
床上的莫雁翻了一个身,面对着她。莫雁仍然闭着眼睛,看来药物发挥了作用。莫雁不是那种眉清目秀的女人,闭上眼睛的时候形成了一条平直的眼线,眼角几乎开裂到太阳穴的边缘。她的眼睛不是那种又大又圆、水灵灵的美人眼,她的眼睛扁而细长,充满挑逗神情。她在美容院拔掉了许多眉毛,眉毛变得细细的,眉间距离也增大了许多,看起来就像两条春蚕趴在柳树叶的边缘上。在她去美容院之前,她曾经征求过她的意见。她的态度很明确:反对!可是栾俊杰支持她,曹湘南也说她是狗拿耗子。现在看来整容还是成功的,莫雁看起来显得妩媚多了。许多事情都是出人意料的。在孤儿院的时候莫雁的图画并不好看,可是那个教图画的老师一口断定她将来会成为一个画家。直到现在她也弄不明白那个图画老师为什么有这样的慧眼。为什么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她将来会变成一名精神病医生呢?那时候,班上有几个比她们大两三岁的男孩子。他们总是揪她的长辫子。他们还喜欢扭她大腿之间的嫩肉……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她最不愿意回忆那段岁月,莫雁也有同感。曹湘南曾经傻乎乎地问起这些事情,得到的是两个星期的无“性”生活。谁叫他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呢!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天黑的时候莫雁醒来了,看见了她坐在床沿上,就呜呜地哭起来。她告诫自己要有耐心,一定要等莫雁平静下来以后再慢慢地引导她。可是莫雁两只手拉着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生怕她把被子拉开。她抓住莫雁的手腕量了她的脉搏。她的心跳已经恢复到每分钟七十五次的样子。
栾俊杰最近常出差吗?
他根本就用不着出差。
今晚他回来吗?
也许会有些特殊。
什么意思?
用不着非要等到明天早晨再匆匆赶回来了。
莫雁的心跳在逐渐加快。这时候,激动的心情很可能会使她的情绪再次变得不稳定。她赶紧停止追问。她想也许今晚应该留下来和莫雁睡在一起,这是一个很容易出问题的夜晚。可是如果栾俊杰突然回来又怎么办?不让栾俊杰知道真相几乎和控制莫雁的狂躁发作同样重要。那可是他们夫妻一辈子的事情。莫雁渐渐止住了抽泣,看起来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氯哌啶醇是一个半衰期比较长的药物。十二个小时内她不可能再次狂躁发作。相反,她很可能会处在一个相对忧郁的状态。
2007…5…21 16:11:06 苹果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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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记得先前的事情吗?
莫雁点点头,眼眶里又涌出了泪水。
那就好。这是一种比较好的预后。
我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问题是有些事情你本来不该瞒着我。
你还是回去吧。莫雁说道。
墙上的时钟又开始报时了,唱的是拉德斯基进行曲。莫雁吃惊地看了一眼时钟。
你不喜欢这个曲子?
莫雁没有回答。当她把被子拉下来掖到她的下巴以后莫雁侧过身子,用后脑勺对着她。
我们不应该好好谈谈吗?
莫雁又开始抽泣起来。她感到她有些像是做戏的味道。
大约八点半的时候,她决定离开莫雁的家。她有一种预感,栾俊杰可能就要回来了。那时候莫雁情绪已经十分稳定。她答应听她的话先去洗个澡,然后回头睡觉。
无论如何,明天早晨你应该记着给我打电话。
莫雁点点头,拿起换洗内衣走进淋浴间。乔兰兰等莫雁关上浴室的门以后到厨房的灶台下面取出了那一袋被剪烂的衣服,出了莫雁的家门。
在等电梯的时候,不经意间她透过窗户看到了楼下街道上那辆白色的宝来车还停在原地。那是曹湘南的汽车吗?乔兰兰拿出手机。她留了一个心眼儿,先打自己家中的电话。断定没有人接听以后,又拨了曹湘南的手机。她问曹湘南在干什么,曹湘南说正在家看电视呢。
有什么好节目?
噢,球赛。你忘记了吗?今天要和科威特争夺出线权了!
你吃饭了吗?
你也不看看已经几点了。曹湘南语调中还夹着一丝抱怨。
电梯的门开了,乔兰兰不想上电梯。在电梯就要关上的时候,她又改变了主意一步跨了进去。
莫雁怎么样?
在洗澡。
我总是有些担心你的安全。你知道,你根本就不应该违反医院的规定私下把她放出来。再说,你能瞒住栾俊杰吗?
她不会再有问题了。
你能肯定吗?
你怀疑?
不,不。我从来都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你不是说过非洲巫师和你们并没有多少区别吗?
那是在氯丙嗪发明之前的事情。现在我们还有氯哌啶醇,有锂盐,有……好啦!我不想和你再嗦了。她把手机关上,她担心自己的抽泣声会让曹湘南听见。
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一定是曹湘南打回来的电话。她按了下拒绝接听键。她忍不住自己的泪水,要是接听他的电话一定会让他听到自己的抽泣声。
她走出大楼的时候,大步跑过来的曹湘南差点儿和自己撞个满怀。他俩面对面地站着,她充满泪水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曹湘南那双由惊慌变成喜悦的面孔。那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宽大、扁平,下巴像是额外安装在嘴唇的下面,微微向上翘起。现代的人不留胡子了,如果留上一撮胡子的话,一定会像老山羊那样。曹湘南的鼻子笔直而又光滑,鼻梁不是很高,但是在两眼之间的部分形成了一道山墙。他长得不算难看,但也不像奶油小生那样可爱。他有两道浓密的眉毛,可惜的是眉间距离有些狭窄,给人一种心胸不够宽阔的感觉。曹湘南伸长手臂,两只不算太大的巴掌环在乔兰兰细长的脖子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中。当他们的额头就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她用力推开了他。
你总是在说谎!
我只是有些担心。
那就欺骗?!
不,我没有存心骗你。
你什么时候才能说话时不用“不”开头?我真讨厌你!
曹湘南嬉皮笑脸地伸出一只手来,她受不了了,凶狠地把那只伸过来的手打到一边。
为什么非要说谎?一个男人连表示爱的勇气都没有!她甩开曹湘南走到街道上,拦住迎面开来的出租车钻了进去。曹湘南想把她拉出来,她又一次打掉他的手,关上门,把曹湘南孤零零地甩在了路边。
第四章
在曹湘南的眼中乔兰兰是一尊出土文物,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已经不可能再生产出具有这样思维模式的女人了。她不喜欢理财,把所有的收入都交到他的手中。这对于一个处于同居状态的青年女子来说应该是十分危险的。法律不保护同居关系,失去的青春不可能得到金钱上的补偿。在曹湘南看来,乔兰兰完全有理由掌握他们共同的财产,她甚至有可能把自己公司账户上每年近一百万元的收入合理地划归到自己的私人账户上去。可是乔兰兰对此茫然不知。他曾经暗中试探过乔兰兰,看看她是否了解他的口袋里装有多少“妈妮”。乔兰兰的眼睛微微地眯着,长时间地盯着他,冷不防冒出他最常听到的那两个字:恶心!……好吧,你不知道我身价有多少并不全是坏事,最起码当我们俩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贴在一起的是我们的肌肤,而不是像汉堡包那样中间夹着肉呀、菜呀、黏糊糊的色拉酱之类的垃圾。最起码看着她的眼睛有一种清澈见底的感觉,而不是像看苏珊那样的美女,她们明亮的眼睛水灵灵的,就像太阳照耀在硬币上闪出的光芒,有点儿刺眼。
今晚,乔兰兰要求先去洗澡,而不是像通常那样逼着他先去洗。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把白色的大浴巾系在乳房上方。也不像往常那样套着T恤,穿着三角内裤。曹湘南迎上去,手抄到屁股下面把她抱起来。乔兰兰只是笑着,没有挣扎或者讨厌的神情。他用牙齿咬住白色的浴巾,像狗一样甩着脑袋把浴巾撕扯开来。乔兰兰的两个大乳房堆积在他的眼前。在微微发红的床头灯的照耀下,粉红色的乳头像没有长毛的小白鼠那样红润。铜钱般大小的褐包乳晕上面散布着沙粒般的斑点。她肌肤白皙得就像流动的牛奶,乳房上面毛细血管像一条条弯曲的小河汇集到乳头上。他的口腔里分泌出许多口水,必须不停地用舌头把它们舔进去以免从嘴角处流出来。他想把乔兰兰抱得再高一点,让嘴唇更加靠近乳头。乔兰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然后把他的头向后推,她的额头顶着他的额头,睫毛几乎碰到了他的眼球,她轻声地说:我等你!
他把她摔到床上,习惯性地从床上抓起乔兰兰给他预备好的内裤,向浴室跑去。没跑几步又回头把短裤扔到床上。多此一举,今夜和以前都不一样。
在浴室里,曹湘南昂起头让莲蓬头的水直接喷洒在脸上。水滴就像乔兰兰的小手拍打着他的额头。他告诫自己要控制住,就像高山水库的闸门,一泄而下会冲垮下游的堤坝。要控制住!让沟渠里的水缓慢地上升,让每一棵秧苗都在渠水的滋润下欢快地唱歌,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然后,要像两根高压电线,慢慢地,慢慢地,到达临界点时突然放射出绚烂的火花。
曹湘南草草地擦干身体,把白浴巾披在肩上而不是系在腰间。他走过去的时候故意让浴巾来回晃荡。他知道乔兰兰的眼球会因此而被拽到什么地方。可是,躺在床上的乔兰兰没有把头转过来。她的两只手臂架在自己的额上,故意遮住眼睛的余光。白色的大浴巾垫在她的屁股下面,她的一条腿蜷缩起来,像四合院的屏风护住自己的家门。她毕竟留出来最美丽的地方,两个乳房从搭在额头上的手臂缝隙中暴露了出来,展现在他的眼前。太美丽了!无论站着还是躺下,她的乳房都像镶嵌在胸脯上的两只大苹果。不像有些女人,像两只长茄子在胸前荡来荡去。
他尽量轻轻地躺到床上,尽量慢慢地向她靠近。他的手先搭在她的手臂上,缓缓的向上抚摩。然后把她的脸转过来,嘴唇慢慢地贴上去,手掌顺势滑到了她的乳房上。乔兰兰的眼睛中放射出撩人的目光,她伸出手臂环在曹湘南的脖子上。
我会让你高兴的。乔兰兰把下巴伸过来。
不打电话了?
噢!你真是个好男人。乔兰兰猛地亲吻了他一下。回过头,转过身,伸手去抓床头柜上的电话。
咳!多么令人扫兴!那是一个很坏的习惯。我为什么多此一举呢?乔兰兰每天睡觉之前如果没有接到莫雁打来的电话一定会打过去的。可是今天的提醒使他后悔不已,他本以为高潮就要到来,乔兰兰会忘记莫雁。他已经憋足了劲头。可是,当你冲出起跑线的时候,发令枪却哑火了。多么令人扫兴的事情,我×!
乔兰兰抱着听筒长时间地等着。呼叫音变成了忙音之后她又重拨了一次。他默默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变得气急败坏。他把一侧的脸颊贴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摩擦着她白皙的肌肤。他感觉到了那一股火焰在她的体内正逐渐熄灭。
乔兰兰再一次重拨了号码。
她不接?曹湘南问道。
为什么?乔兰兰反问道。
睡着了吧。
不可能!
他是说她又处在兴奋期?曹湘南的嘴角歪到一边。
乔兰兰一骨碌坐起来,抓过衣服开始往自己身上套。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何必说这些话呢?曹湘南也穿起衣服来。他想尽快地穿上衣服,他可不想让乔兰兰觉着自己是个自私的男人。
从乔兰兰的住处到莫雁的住处开汽车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夜晚行人和车辆不多,他把车开得飞快。乔兰兰一反常态不再埋怨他开快车,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车窗上的把手。车到大楼的台阶旁还没有停稳她就提前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往电梯间跑去。她冲进电梯,不等曹湘南过来就关上了电梯的门,独自上楼去了。
等他搭乘另一班电梯追到二十三层莫雁家门口的时候,乔兰兰还在试着往门孔中插钥匙呢。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室内隐约地传来节奏急促的摇滚乐。他有些粗鲁地夺过乔兰兰手中的钥匙,帮她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