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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人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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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发现后面有人跟踪你的?  张玉芬:我看老有个人跟踪,因为这种事情好像有一种灵感,特有的那种警觉。  陈晓楠:因为你已经干上这一行了,所以……  张玉芬:(有一种)特有的警觉,我等公交车的时候,这个男的也过来了,在(我)下来的时候,他也下来,再上一辆,他又上来了。    这些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神勇得如同侦探电影一样,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的跟踪与反跟踪,内心既紧张又兴奋。


第二部分二奶杀手(5)…(图)

  张玉芬:哎呀,太开心了。也有紧张,那些人要打我一顿不是白挨?然后还要照顾我们的那帮姐妹。(我们这些人)五十岁的最多,四十多的,反正最大的有六十多的。(在车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靠着门。售票员说“你们坐下”,我们还跟人家吵,你管呢,一会儿我们就下车了。(我们)开心得很!其实还很刺激!回来以后,坐在那房间,我们抱着大笑。哎呀!没有那么开心的,虽然今天咱也紧张,把他们涮了一把。咱们不能老这么被动的,咱们要变被动为主动。    不畏刺骨寒冬、三伏酷暑,不惜长途跋涉、出钱出力,丈义豪情的张女士誓将“追查二奶的行动”进行到底,这么大的决心到底来自哪里?是仇恨?是一种自我价值的满足感?  张玉芬从内心痛恨“二奶”,只要抓住“二奶”,再大的苦她都能受。一旦抓住“二奶”,她觉着很开心。她认为,至少对受害妇女而言,她是有用的。休息几天,她再继续接另一个案子,每接一个案子,对她就像新的战斗开始了。在张玉芬的心里,这是事业,是神圣而毋庸置疑的。  寂寞无助的普通女人   张玉芬和姐妹初战告捷,她们使一个姐妹的丈夫断绝了与“二奶”的同居关系,一个姐妹与丈夫协议离婚,得到了家中大半财产。众姐妹成功打击包“二奶”的消息迅速传了开来,一些有同样遭遇的妇女纷纷找来向她们求助。2002年4月,她带领十几个姐妹申请成立了“火凤凰信息服务有限公司”,但公司仅仅成立一年就倒闭了。  张玉芬说,公司不但一分钱没挣,她还倒贴了许多钱,这是始料未及的。    张玉芬:我当初注册这个的时候是想收一些钱,来给她们做一些经济补偿,(结果)一分也没有(赚),不但没有收上来,人家还白贴。然后到过年的时候,我觉着太亏对于她们了,我(就)给她们买了米、面、油,分了几份,一人发一份,从我弟那儿借了一些钱。  陈晓楠:那你这个公司怎么支撑呢?  张玉芬:我公司……大家都是相互帮忙的。  陈晓楠:你们当时是怎么定的,比如说接一个什么样的案子,是按时间,是按强度,按什么?你怎么来保障你这个公司经济上的运转呢?  张玉芬:我在这个(方面),几乎是没有定什么,就是大家愿意帮忙。我给她们一再做工作,你们都看到了,咱们都是一些受害妇女,你如果能接受我们这个现实,那你就留在这儿干,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走。后来,发现收不上来钱,还有一些人,给她事办完了,她给那么一点点钱,给那一点钱,还不够我的交通费,本来说是1000,(后来)她(就)给200,你说能干啥?    陈晓楠:现在,女子侦探所虽然已经倒闭,但姐妹们还在一起,并没有散。张女士说,她们还在接一些小案子,当然,也还是赚不到什么钱。可是,她们就是喜欢聚在一起,就这样,嘻嘻哈哈,互诉衷肠,心情不错,而且或多或少的,还有一些成就感。有时候,我觉得她们很像是在演一出戏,很执著地把自己投入到这个角色当中,起码这会给这些原本生活平淡,可能还家庭残缺的中年女子,空落落的生活中带来一些新的精神空间。    采访张玉芬的过程中,我们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想更多地了解一切这个“杀手”背后真实的生活,在我们多次要求下,张玉芬才勉强同意我们到她家拍摄。这个租来的十几平米的房间,既是张玉芬做饭、睡觉的地方,又是一个救助中心,如果有外地的受害人来,张玉芬就会让她们吃住在这里。小屋里除了一张双人床、一台电视机、一张沙发是张玉芬自己的,其他的东西基本都是别人给的。在这个简陋的“家”里,张玉芬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少了许多“豪情”,多了些忧愁。但这时的张玉芬,在我们眼里反而显得更加真实。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没有放弃对丈夫的追查,多次找到他和“二奶”的姘居“窝点”,取得了一些证据,但都没有被法院采信。她丈夫不停地搬,张女士不停地追,不断继续这样一个围追堵截的游戏。她说她要一直追下去,直到将他俩绳之以法。只是不知道,当她一个人的时候,还会不会为自己的遭遇以及现在的生活状况感到痛苦,作为女人她是否认为所有“二奶”都是那样面目可憎。  


第二部分二奶杀手(6)

  张玉芬:(感觉)挺孤独的,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觉着我活得可窝囊了,白天是一个人,晚上又是另外一个人。我觉着太窝囊了,我在外头,大家都认为我非常优秀,非常刚强,但是我在家庭方面,我无能为力,我无法挽回我这个婚姻,也挺伤感的。有时候想起来,半夜半夜睡不着。  陈晓楠:有没有想过,你越是干这个,那么你越离不开这个话题,你越是不断地想到自己的那个经历,你能不能彻底离开这些东西,开始一个完全新的生活?  张玉芬:我想这样子,所以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想把这个官司打完,赶快了结,我想回家,我也想有一个安稳的家。  陈晓楠:因为现在你因为办案子,所以接触到这么多的这种第三者的案子,“二奶”也接触很多,如果完全从女人的这个角度讲,都是女人,你怎么看待她们,她们是都像我们想象的,或者说外界想象的那样,特别面目可憎的吗?  张玉芬:在我接触的过程当中,这些“二奶”不见得(可恶),她也有善良的一面,她也想有个家,她也想找个依靠,但是她这个前提必须是合法的。(现在)你这个前提是在违法的基础上,你再找你的精神支柱,找依靠,能行吗?能长久吗?    虽然张玉芬承认“二奶”也有爱的权利,但是话锋一转,她说自己现在对于感情完全是一种悲观态度,不打算再去找谁作为依靠,她说会把这件事情做到底,活到老做到老。给我们印象最深的是,说到对“二奶”的痛恨,她最后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说:把那个“二奶”赶尽杀绝!    陈晓楠:在我和张女士的谈话当中,我发现她很少提及未来,说到将来的事儿,她的眼神会有点暗淡,她说她现在一直都没有和丈夫离婚,这是因为她坚持不肯。她还有一次不无得意地说,因为她现在没有工作,所以法院找不到她。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离婚,因为她的意见是坚持要告丈夫重婚。而这件别人看起来不太现实的事情,反倒成了她生活下去最大的动力。我也曾经问她,你不觉得你丈夫也有离婚的权利吗?她的回答简单而坚定,她觉得这样的人,至少应该得到严惩。      或许这个本来复杂的命题,在这个女人面前显得太过简单了,可是有时候我觉得,她是刻意让她变得黑白分明,有一次,她甚至狠狠地说了一句,我把后半辈子就搭在这儿,我这才明白,可能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这个女人需要活在仇恨里,是仇恨,使她获得了某种新生。      当我们采访结束的时候,张女士突然有点孩子气地问我,看了这个节目,会不会有人对她感到不满。她说,“会不会有人来收拾我?”我这才发现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其实完全没有专业的技术来保护自己,她不是什么“二奶”杀手,也不是什么福尔摩斯,甚至也不是什么女子侦探。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着一个残缺的家庭,有着一份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信念。


第二部分二奶杀手(7)

  相关链接    重庆市婚姻危机服务中心心理咨询师陈鸿图透露  目前,婚外恋有了一些新变化。除了传统意义上的“包二奶”,个别三四十岁左右做生意的中年人,将目光投向大学女生,组建多个极其不稳定的老夫少妻“家庭”,给大学女生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调查显示,婚姻生活正面临“八大挑战”。其中,“第一杀手”便是婚外恋。婚姻专家称,另外“七大杀手”分别是性格不和、非婚同居、家庭暴力、经济原因、性生活不协调、再婚及复婚后遗症以及夫妻异地分居。   婚姻专家表示,在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下,婚外恋本身就处于非主流地位。目前,重庆市婚外恋占婚姻问题比例的50%以上,对家庭的影响不容忽视,应当引起夫妻的充分注意。     香港中文大学一项调查揭示“二奶”不为人知的一面  “社会只留意内地‘二奶’对香港家庭的破坏力,但其实有部分'二奶'投入感情后,也愿意帮有经济困难的香港男人。”香港中文大学人类学系最近对港人在内地某市的“二奶”进行首项学术研究,结果发现,某些受访“二奶”,面对经济有困难的男方,会拒绝接受零用钱,甚至会替对方还债。   该项研究调查了15名“二奶”,全部未婚,年龄由18至36岁,教育程度全不过高中,主要从事零售和侍应等服务行业,当中两人曾有两次被“包”的经历。她们的已婚情人由30至52岁,从事行业为商人、文员和技工等,当中有三名“二奶”不清楚男方职业。研究认为,这反映有部分“二奶”在决定被“包”前,不会以男方职业作为考虑因素。   研究显示,他们的见面次数非常弹性,比如每月一次、每周一至两次和长期同居等,当中有六人居住于男方租赁的单位,其余居于自己或与男方合租的单位。   男方平均每月给予“二奶”4000元生活费,每次见面也会给予零用钱和送上衣服、手链、手机等礼物,当中也有男方安排女方移居香港或一同出外旅游。   研究发现,被“包”女性并非全部金钱挂帅,有受访“二奶”已“跟”了男方八年,有一人甚至替男方还债,也有一人知道男方经济有困难,而拒绝男方给予零用钱。   受访者中,有八人清楚知道自己是“二奶”,有两人受男方瞒骗,误以为自己是合法妻子。四名“二奶”以“老婆”自称,十人以男方的“朋友”或“女朋友”自称。据分析,自称为“朋友”或“女朋友”的“二奶”,现阶段对双方关系感到模糊,期待有机会进一步发展。15名“二奶”当中,只有一人愿意自称“二奶”,反映一夫一妻婚姻观令“二奶”介意自己的身份。   研究指出,近年经济不景令香港男人“包二奶”的数目减少,送赠女方礼物时亦不及以往阔绰,“男方会逐渐称呼二奶为'女朋友',而不是'老婆',令自己较容易退出这种关系。”      观众反馈  ※ 比起那些泼硫酸,毁人毁已的可悲报复者,本期女主人公显得更为理智点,但自己一直这样追着跑,又显得极为的不理智,就算讨回一个说法,她自己从中能得到些什么呢?不是照样与现在一样,仍然活在寂寞的夜晚里。或者放弃,会有所大的收获吧。     ※ 晓楠:我看了你们上期的节目,感触很多。节目上的那个“二奶杀手”我觉得她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我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她现在沉浸在对“二奶”仇恨中,已经是一种变态了。她的遭遇或许可怜,可是有没有想过她的婚姻破灭的真正原因,难道她就没有责任吗?一个男人就没有要求拥有幸福婚姻的权力吗?你们的节目或许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对的。这对那些“二奶”来说是不公平的。要把“二奶”赶尽杀绝,那些已婚的男人呢?他们不应该负责吗?为什么把这一切归功于“二奶”?


第二部分回 家(1)…(图)

  张博  1991年生,沈阳人;  父亲张兴国好赌成性,母亲在张博两岁时自杀身亡;  2001年,父亲带张博到缅甸赌博,因欠高利贷而将张博抵押给债主;  张博自救逃脱,并协助警方捣毁了中缅边境的赌博窝点;  一心想回家的张博却发现,他已经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了。    陈晓楠:也许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讲,他的人生还没有完全开始,所以可能谈不上什么冷暖人生,因此我们几乎完全没有想过,会请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来做我们故事的主人公。但是后来,我们遇到了张博。在他11岁的时候,张博和父亲一起出去流浪。后来,父亲因为赌博,把他一个人留在了缅甸当人质。聪明的张博跑了出来,他一路跑回了家,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有一个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家。对于今年已经12岁的张博来讲,他已经是饱尝人生冷暖了,我们真希望今天听到他讲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流浪  张博的家在沈阳,今年9月开学就该上五年级了。孩子长得干净漂亮,也聪明伶俐,很招人喜欢,可是身世却很不幸。张博的爸爸张兴国很早就迷上了赌博,妈妈因为对丈夫和未来生活的绝望,在张博两岁的时候自杀,后来张兴国下岗,生活陷入困境。吃不了苦,又没有技术的张兴国仍然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时常置家里的孩子和老母于不顾。懂事的张博听爸爸说过,奶奶有老年痴呆症,平日里也经常照顾奶奶。一次,因为张博爸爸的疏忽大意,奶奶走失了。    张博:我爸下楼带我奶买雪糕,我爸自己溜了,下象棋去了。然后我奶奶找不着(家),就走丢了。回来以后,我奶奶就不行了,奶奶一去世,然后我爸就把新装修的房子卖了,就走了。他就说在家里挣不着钱,领我去那边挣钱去。


第二部分回 家(2)…(图)

  2001年3月,张兴国带上卖房子的几万元去了南方,父子俩有了钱首先想到的就是玩。最初的日子充满了快乐,张博本来就不爱学习,这下好了,他就像飞出笼子的小鸟,跟着爸爸南下广东、广西,一路游山玩水。张博坐过飞机,吃过熊掌,还出国去了趟越南。    张博:玩,然后看电视,看电影,啥都干。去广州,在商场里逛,买衣服,然后又玩,但他们那边说的话,我都听不懂,然后又玩。去广西那边,电视台底下有个什么酒楼(我们)老去,然后那家人就认识,然后他找个导游,就去了青秀山公园,我爸还在那里给我求了佛呢。花了三万块钱呢。    大把花钱的潇洒日子没过多久,钱就挥霍光了。这期间,父子俩也做过生意,卖了一段玩具,但吃不了苦的张兴国很快就收了摊。在他看来,还是赌博来钱快,于是又重操旧业——赌博,不但自己赌,还带着儿子一起进赌场。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手气还挺好,真赢过不少钱。    张博:一天带五六千块钱过去,回来就变一万多了。  陈晓楠:总赢吗?有输得特多的时候吗?  张博:也有输得特多的时候,我和我爸回来就商量,看怎么回事。然后我爸就赢了,又给我20块钱,我就下,下哪个中哪个,然后我爸就给我下,拿了400多块钱,4个100块钱的筹码,然后又下,也赢了,然后我爸就和我回家,跟我分析了。  陈晓楠:你爸还跟你分析这牌应该怎么赢?你当时觉得赌钱有意思吗?  张博:有意思。  陈晓楠:你当时也觉得挺好,这样来的钱快,可是就没想过,这样输出去也快?  张博:我不知道。    好景不长,张兴国的好运气没过多久就急转日下,像所有的赌徒一样,越想赢就会陷得越深。而赌博和高利贷就像一对孪生姐妹,诱惑着张兴国,他终于走上了借高利贷的不归路。    张博:我和我爸第一次借“水”(高利贷)的时候,他输得一分钱都没有了,住房欠老板的房钱,吃饭欠饭店的钱,没办法,听人家说借高利贷,就借高利贷,然后就赢了。第一次借五万,五万赢了两万多,然后还人家五万五千块钱就行。第一次赢了,他好像就上瘾了似的,就觉得借钱挺好的,就自己有钱也去借去,然后一借就赢。


第二部分回 家(3)…(图)

  张兴国在赌博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终于欠下了巨额赌资,无法偿还。一无所有的张兴国打起了亲人们的主意,他三番五次打电话给两个姐姐,威胁她们马上寄钱,否则就把张博卖掉。最后,所有办法都想尽了,张兴国把自己的儿子押给了债主当人质。张博至今仍清楚记得父亲临走时的一幕。    张博:他没说要离开我,他就说,要我在那儿等着他,他说听话,然后他回家去筹钱,拿回钱了,给我取出来就不赌了,这么说的。  陈晓楠:你记得他说这个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吗?  张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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