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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乱世佳人)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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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并且,当然喽,媚兰和我都急于想看看那个亲爱的小乖乖。……〃这样,思嘉又把
她居丧用的那些衣服重新装进箱子里,然后带着韦德·;汉普顿和他的小保姆百里茜,还有满
脑子母亲和嬷嬷给她的嘱咐以及杰拉尔德给的一百元联盟纸币,动身到亚特兰大去了。她认
为皮蒂姑妈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老太太,而且一想到要跟艾希礼的老婆同室而居,她就觉得恶
心死了。
    所以她不怎么愿意到那里去。不过,目前她已不能再住在县里想起那些伤心事,所以换
换环境总是好的。          

  第八章       第八章     
 1862年五月的一个早晨,火车载着思嘉北上了,她想亚特兰大不可能像查尔斯顿和
萨凡纳那样讨厌的,而且,尽管她对皮蒂帕特小姐和媚兰很不喜欢,她还是怀着好奇心想看
看,从前年冬天战争爆发前她最后一次拜访这里以来,这个城市究竟变得怎样了。
    亚特兰大历来比别的城市更使她感兴趣,因为她小时候就听父亲说过她和亚特兰大恰巧
是同年诞生的。后来她长大了一些,才发现父亲原来把事实稍稍夸大了些,因为她习惯地认
为一定夸张只能使故事变得更趣味,不过亚特兰大的确只比她年长九岁,它至今她听说过的
任何别的城市比起来仍显得惊人地年轻,萨凡纳和查斯顿有着一种老成的庄严风貌,一个已
经一百好几十年,另一个正在跨入它的第三个世纪,这从思嘉年轻人的眼里看来已俨然是坐
在阳光下安详地挥着扇子的老祖母了。可亚特兰大是她的同辈,带有青年时代的莽撞味,并
且像她自己那样倔强而浮躁。
    杰拉尔德讲给她听的那个故事也有确实依据,那就是她和亚特兰大是在同一年命名的,
在思嘉出世之前九年里,这个城市先是叫做特尔纳斯。后来又叫马撒斯维尔,直到思嘉诞生
那年才成为亚特兰大。
    杰拉尔德起初迁到北佐治亚来时,亚特兰大根本还不存在,连个村子的影儿也没有,只
是一大片荒原。不过到第二年,即1863年,州政府授权修筑一条穿过柴罗基部族新近割
让的土地向北的铁路。这条铁路以田纳西和大西部为终点,这是明确的,但是它的起点在佐
治亚则尚未确定,直到一年以后一位工程师在那块红土地里打了一根桩子作为这条铁路线的
南端起点,这才确定下来,同时亚特兰大也就从特尔米纳斯正式诞生,开始成长起来。
    在北佐治亚那时还没有铁路,别的地方也很少。不过在杰拉尔德与家伦结婚之前的那些
年里,在塔拉以北的25英里处的那个小小的居民点便慢慢发展成一个村子。铁轨也在慢慢
向北延伸。于是建设铁路的时代真正开始了。从奥古斯塔旧城,第二条铁路横贯本州往西,
与通向田纳西的新铁路相连接。从萨凡纳旧城,第三条铁路首先通到佐治亚心脏地带的梅
肯,然后向北推进,经过杰拉尔德所在的地区到达亚特兰大,与其他两条铁路衔接起来,给
萨凡纳提供了一条通往西部的大道。从年轻的亚特兰大这同一个交叉点开始,又修了第四条
铁路,它是朝西南方向往蒙哥马利和莫比尔去的。
    亚特兰大由一条铁路诞生,也和它的铁路同时成长。到那四条干线完成以后,亚特兰大
和西部、南部和滨海地区连接起来,并且通过奥古斯塔也同北部和东部连上了。它已经成为
东西南北交通的要冲,那个小小的村子已经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
    在一段比思嘉17岁的年龄长不了多少的岁月里,亚特兰大从一根打进地里的桩子成长
为一个拥有上万人口的繁荣小城,成为全州瞩目的中心。那些老一点、安静一点的城市,总
是用孵出了一窝小鸭子的母鸡的感觉来看一个闹哄哄的新城市。为什么这个地方跟旁的佐治
亚市镇那么不一样呢?为什么它成长得这么快呢?总之,它们认为它没有什么好吹嘘的
只不过有那些铁路和一批闯劲十足的人罢了。
    在这个先后叫做特米尔纳斯、马撒斯维尔和亚特兰大的市镇落户的人,都是很有闯劲
的。这些好动而强有力的居民来自佐治恶州老区和一些更远的州县,他们被吸引到这个以铁
路交叉点为中心向周围扩展的市镇上来,他们满怀热情而来,在车站附近那五条泥泞红土路
交叉处的周围开起一店铺,他们在大白厅街和华盛顿大街,在地脊上那条由印第安人世世代
代用穿鹿皮鞋的脚踩出的名叫桃树街的小径两侧,盖起了漂亮的住宅,他们为这个地方感到
骄傲,为它的发展感到骄傲,为促使它发展的人,即他们自己,感到骄傲,至于,那些旧的
城镇,让它们高兴怎样称呼亚特兰大就怎样称呼去吧。
    亚特兰大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思嘉一直喜欢亚特兰大,她的理由恰恰就是萨凡纳、奥古斯塔和梅肯诋毁它的那些理
由。这个市镇像她自己一样是佐治亚州新旧两种成份混物,其中旧的成份在跟那个执拗而有
力的新成份发生冲突时往往退居其次。而且,这里面还有一种对于这个市镇的个人情感上的
因素它是和她同一年诞生,至少是同一年命名的。
    头天晚上是整夜的狂风暴雨,但是到思嘉抵达亚特兰大时太阳已经开始露出热情的脸
来,准备一定要把那些到处淌着河流般的红泥汤的街道晒干。车站旁边空地上的泥土,由于
车辆行人来来往往,不断塌陷搅拌,快要成一个给母猪打滚的大泥塘了,也时常有些车轮陷
在车撤中的烂草里动弹不得。军用大车和救护车川流不息,忙着装卸由火车运来的军需品和
伤员,有的拼命开进来,有的挣扎着要出去,车夫大声咒骂,骡马跳着叫着,泥浆飞溅到好
几丈远,这就使那一片泥泞加一团混乱的局面变得更糟了。
    思嘉站在车厢门口下面的那个梯级上,她穿着黑色丧服,绉纱披巾几乎下垂到了脚跟,
那纤弱的身材还是相当漂亮的。
    她犹豫着不敢走下地来,生怕泥水弄脏了鞋子和衣裙,便向周围那些扰攘拥挤乱成一起
的大车、短途运输车和马车匆匆看了一眼,寻找皮蒂帕特小姐,可是那位胖乎乎红脸蛋的太
太连个影儿也没有,思嘉感到焦急万分,这时一个瘦瘦的花白胡了的黑人老头,手里拿着帽
子,显出一种庄重不凡的气度,踩着泥泞向她走过来。
    “这位是思嘉小姐吗?俺叫彼得,皮蒂小姐的马车夫,你别踩在这烂泥地里。〃他厉声
命令着。因为思嘉正提起裙子准备跳下来。〃让俺来驮你吧,你跟皮蒂小姐同一个毛病,像
小孩似的不怕弄湿了脚。〃他尽管看来年老体弱,却轻松地把思嘉背了起来,这时,瞧见百
里茜怀里抱着婴儿站在车厢梯台上,他又停下来说:“那孩子是你带来的小保姆吗,思嘉小
姐?她太年轻了,看不好查尔斯先生的独生婴儿呢!不过咱们以后再说吧。你这小女儿,跟
俺走吧,可当心别摔着那娃娃。”思嘉乖乖地让他驮着向马车走去。一面不声不响地听他用
命令的口吻批评她和百里茜。他们在烂泥地里穿行,百里茜嘟着嘴一脚泥一脚水地跟在后
面,这时思嘉回想查尔斯说过的有关彼得大叔的话来。
    “他跟着父亲经历了墨西哥的全部战役,父亲受了伤他就当看护事实上是他救了父
亲的命。彼得大叔实际上抚养了我和媚兰,因为父母去世时我们还小呢。大概就是那个时
候。皮蒂姑妈同她哥哥享利叔叔发生了一次争吵,所以她就过来同我们住在一起,并关照我
们了。皮蒂姑妈是个最没能耐的人活像个可爱的大孩子,彼得大叔也就是这样对待她。
为了明哲保身,她事事都不作主,要由彼得大叔来替她决定。我15岁开始拿较多的零用
钱,那就是他决定的;当亨利叔叔主张我拿大学的学位时,也是他坚持要我到哈佛去念四年
级的。他还决定媚兰到一定年龄就盘头发并开始参加舞会。他告诉皮蒂姑妈什么时候太冷或
下雨时不宜出门,什么时候该戴披巾。……他是我所见过的最能干的黑人老头,也可以说是
最忠心耿耿的一位,唯一不幸的是他把我们三个连精神带肉体,都当做他个人所有的了,这
一点他自己也是清楚的。〃查尔斯的这番话,等到彼得大叔爬上马车驾驶坐位并拿起鞭子
时,思嘉便认定是确确实实的了。
    “皮蒂小姐因为没有来接你而不大高兴。她怕你见怪,但是俺告诉她,她和媚兰小姐要
来,只会溅一身泥水,糟践了新衣裳,而且俺会向你解释的。你最好自己抱那娃娃。思嘉小
姐,瞧那黑小鬼快把他给摔了。〃思嘉瞧着百里茜叹了口气。百里茜不是个很能干的保姆。
    她刚刚从一个穿短裙子、翘着小辫儿、瘦得皮包骨头的黑小鬼,一跃而成为身穿印花布
长裙、头戴浆过的白头巾的保姆,正洋洋得意,忘乎所以呢。要不是在战争时期,在供应部
门对塔拉的要求下,爱伦不得不让出了嬷嬷或迪尔茜乃至罗莎或丁娜,她是决不会在这么小
小年纪就上升到这样高的位置的。百里茜还从没有到过离“十二橡树”村或塔拉一英里以外
的地方,因此这次乘火车旅行,加上晋升为保姆,便使他她那小小黑脑瓜里的智力越发吃不
住了。从琼斯博罗到亚特兰大这20英里的旅程使她太兴奋了,以致思嘉一路上被迫自己来
抱娃娃。此刻,这么多的建筑物和人进一步把她迷惑住了。她扭着头左顾右盼,指东指西,
又蹦又跳,把个娃娃颠得嚎啕大哭起来。
    思嘉渴望着嬷嬷那双肥大又老练的臂膀。嬷嬷的手只消往孩子身上一搁,孩子马上就不
哭了。可如今嬷嬷在塔拉,思嘉已毫无办法。她即使把小韦德从百里茜手里抱过来,也没有
用。她抱着同百里茜抱着一样,他还是那么大声嚎哭。此外,他还拉扯她帽子上的饰带,当
然也会弄皱她的衣裙。所以她便索性装做没有听见彼得大叔的话了。
    “过些时候也许我会摸准小毛头的脾气,〃她烦燥地想着,同时马车已颠簸摇晃着驶出
了车站周围的烂泥地,〃不过,我永远也不会喜欢逗他们玩。〃这时韦德已哭叫得脸都发紫
了,她这才怒气冲冲地喝斥了一声:“我知道他是饿了,把你的兜里的糖奶头给他,百里
茜。无论什么都行,只要叫他别哭就行。可现在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百里茜把早晨嬷嬷给
她的那个糖奶头拿出来塞进婴儿嘴里,哭叫声果然停息了。由于耳边恢复了清静,眼前又不
断出现新景象,思嘉的情绪开始好转。到彼得大叔终于把马车赶出水坑泥洼驶上了桃树街
时,她觉得几个月来头一次有点兴致勃勃地感觉了。这城市竟发展到这个地步啦!距她上次
拜访这里才一年多一点,她熟悉的那个小小的亚特兰大怎么会发生这许多变化呢?
    过去一年她完全沉溺在自己悲痛中,只要一提到战争就不胜烦恼,因此她不明白从开战
的那个时刻起亚特兰大就在变了。那些在和平时期使亚特兰大成为贸易枢纽的铁路,如今在
战时已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由于离前线还很远,这个城市和它的几条铁路成了南部联盟两
支大军即弗吉尼亚军团和田纳西部军团之间的联系纽带。亚特兰大同样使两支大军与南部内
地相沟通,从那里取得给养。如今,适应战争的需要,亚特兰大已成为一个制造业中心,一
个医疗基地,以及南方为前线大军征集食品和军需品的主要补给站了。
    思嘉环顾四周,想寻找那个她还记得很清楚的小市镇,它不见了。她现在看见的这个城
市就像是一个由婴儿一夜之间长大起来并忙于扩展的巨人似的。
    像个嗡嗡不休的蜂窝,亚特兰大一片喧嚣,它大概骄傲地意识到自己对南部联盟的重要
性,所以在没日没夜地工作,要把一个农业社会加以工业化。战争开始前这里只马里兰以南
有很少几家棉纺厂、毛纺厂、军械和机器厂,这种情况还是南方人引以自豪的。南方产生政
治家和士兵,农场主和医生,律师和诗人,可是肯定不出工程师和机械师。让北方佬去挑选
这些下等职业吧。但是现在南部联盟各州的港口已被北方炮舰封锁,只有少许偷越封锁线的
货物从欧洲暗暗流入,于是南方也就拼命制造起自己的战争用品来了。北方可以向全世界要
求提供物资和兵源,在它优厚的金钱引诱下,成千上万的爱尔兰人和日耳曼人源源不断地涌
入联邦军队。而南方就只好转而依靠自己。
    在亚特兰大,只有一些缓慢进行生产的机械厂用来制造军需品之所以缓慢,是因为
南方很少可供模仿的机器,几乎每一个轮子和齿轮是按照从英国偷运口的图样制成的。现在
亚特兰大的街道上有不少陌生的面孔。一年以前市民们还会驻足倾听一个西部腔调的声音,
可如今连来自欧洲的外国话也无不注意了。这些欧洲人都是越过封锁线来为南部联盟制造机
器和生产军火的。他们是些技术熟练的人,如果没有他们,南部联盟就很难制造手枪、来福
枪、大炮和弹药了。
    工作昼夜不停地进行,你几乎可以感觉到这个城市的心脏在紧张地膊跳,将军用物资输
送给血管般的铁路干线,然后运到两个战区的前方去。每天任何时刻列车都吼叫着在这个城
市进进出出。新建工厂的烟囱吐出滚滚浓烟,像阵雨似的纷纷落到白房子上。到晚上,直到
夜深人静以后许久,工厂里仍是炉火熊熊,铁锤丁当。那些一年前还空无人迹的地段,如今
已有了许多工厂在那里制造马具、鞍鞯和平鞋,许多兵工厂在生产枪炮,碾压厂和铸造厂在
生产和用来补充战争损失的货车,还有种种的零件厂在制造马刺、缰辔、扣子、帐篷、扭
扣、手枪、刀剑、等等。因为越过封锁线运进来的为数极少,铸铁厂已深感缺铁,而亚拉巴
马铁矿工都上了前线已几乎停产。亚特兰大的草地上已看不见铁栅栏、铁凉棚、铁门,甚至
连铁铸的人像也没有,因为它们早已被送进碾压厂的熔化锅里派上用场了。
    在桃树街和附近的街道两旁有各军事部门的总部,它们每间办公室里都挤满了穿军服的
人;还有物资供销部、通信队、邮政服务公司、铁路运输机关、宪兵司令部,等等。市郊区
有马匹补充站,一群群骡马在宽敞的马棚里转来转去。
    根据彼得大叔所说的情形,思嘉
    觉得亚特兰大已成为一座伤兵城了,因为那里数不清的普通医院、传染病医院和流行病
医院,而且每天下午列车开到五点正时还要卸下大批的伤病员哩。
    那个小小的市镇不见了,如今有的是一个迅速扩大的城市,它正以无穷无尽的力量与紧
张喧扰的活动不断更新自己的面貌。这种繁忙景象使得刚从农村悠闲生活中出来的思嘉快要
喘不过起来了,可是她喜欢这样。这地方有一种振奋的气氛令她鼓舞,仿佛她真正感受到城
市的心脏在同她自己的心脏一起合拍地跳动。
    他们在这座城市的主要大街上穿过泥洼缓缓前进,思嘉很有兴味地观望着新的建筑和新
面孔。人行道上拥挤着穿军服的人,他们佩戴的徽章标明他们属于不同的军阶和服役部门。
狭窄的街道塞满了各种车辆马车,短程运输车,救护车,驾驶员浑身污泥,汗流满面、
骡马在车辙中挣扎前进的盖着帆布的军用大车;穿灰色服装的信使溅着泥水在各个首脑机关
之间匆匆奔跑着传递命令和电报;正在康复的伤兵拄着拐杖一病一拐地走动,有的还由小心
的护士小姐在一旁搀扶着。喇叭声、军鼓声和吆喝的口令声从训练新兵的操场上远远传来。
思嘉还心惊肉跳地头一次看见了北方佬的制服,那是彼得大叔用鞭子指给她看的一队垂头丧
气的北方兵,他们正由一小队上了刺刀的南部联盟军押送到火车站去。然后运往俘虏营。
    “啊,多么富于生气,富于刺激性啊!我会高兴在这里住下去了!〃思嘉这样想。自从
大野宴以来,她还是头一次真正感到乐趣呢。
    这座城市实际上比她所发现的还要富有生气。这里有好几天前新开的酒吧,有随着军队
蜂拥而来的妓女,有令教会人士大为惊恐的春色满院的娼寮。每一家旅店、公寓和私人住宅
都挤满了客人,他们是来探望住在亚特兰大各个医院的受伤亲属的。每星期都有宴会、舞
会、义卖会和无数的战时婚礼。婚礼上的新郎总是正在休假的人,穿着漂亮的灰制服,佩着
金丝穗带;新娘穿戴的是越过封锁线走私来的精美服饰,礼堂上挂的是十字交叉的军刀,祝
酒用的是被封锁的香槟,接着便是黯然泪下的话别。每天夜里,两旁种着树的阴暗大街上都
回响着舞步声,同时客厅里的钢琴在丁当作响,那里女高音和军人来宾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唱着悲喜交集的《吹起停战号》和《你的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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