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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女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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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一定不亚于鱼对猫的诱惑。 

  “资本主义尾巴”的猫从小屋里“呜妙呜妙”地跑出来爬上树,和野猫一起一唱一和的叫着。 

  这一切林森全看呆了,几乎每个黄昏那只野猫都会准时的出现,而只要它叫两声“资本主义尾巴”的猫便会无一例外地跑出来。两只猫之间的快活也感染了林森,猫也是有自己的语言的,要不它们怎么能那么默契的相对?即使它们相互之间嘶咬对方也是充满着乐趣的,一种孤独感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滋长起来。这种孤独感从那时起便开始伴随着她,伴随她的不仅仅是孤独,更是对人类的怀疑,这种说不清的思想时时让她感到恐惧,她想摆脱,却无法摆脱她四岁在乡下黄昏的某种没有形成但却根深骨髓的思想。 

  晚上的时候猫不再叫了,也不知猫是不是又跑出去爬到大红枣树上了,反正林家的人再也没有精力来管那么多事。 

  这段日子里林男总是哭个不停,母亲没有奶水,她只能以哭声来反抗,祖母抱着林男在屋里振振有词的念“天灵灵,地灵灵,我家有个爱哭灵……” 

  祖母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家里所有的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但她为什么竟视而不见?万一猫丢了咋办? 

  猫神秘的失踪了,一连几天了,到处都没有猫的影子。屋子里,院子里,大红枣树上都没有见到猫的踪影,猫哪去了?她不敢问大人们,几乎没有人想起那只猫了。 

  再次见到猫是半个月之后,很偶然的一个傍晚,林森一个人上山玩,恰巧看见两只猫在地上翻腾滚咬在一起,她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两只猫,其中有一只是“资本主义的猫”,另一只是和它失踪的野猫,猫的呻呤声远比猫的叫声更恐怖,小小年纪的她全身起鸡皮,愣愣地看着不远处两只猫交叠在一起,滚成一团…… 

  这样的情景不久林森又再次碰到过,不过那一次不再是猫,而是人,人和猫一样都是最原始的动物,都爱玩,做这种游戏。在长满野草的土地上,人类和动物的发泄又有多少不同? 

                  

  文革后不久,父亲和母亲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回到北京,他们只能由地方安排进了省城上班,母亲依然还教她的书,父亲被安排进了省委机关工作,既使这样的工作是别人眼中已是很好的了,但他们一直对北京耿耿于怀,似乎只有北京才是他们自己的家。 

  二十多年过去了,林家人的恋京情结还是那么的浓厚,当初林森和林男选择北京大学不仅仅是北京大学是中国重点大学之一的缘故,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林父和林母的希望,是他们的一个最大的心愿,他们以为林森和林男到北京读书也是他们自己又回到了北京,老一辈的人总把自己这辈子错过的事让下一代人来完成,这是人类的共性,也是做父母亲的都乐此不彼的一件事。 

  老家的房子还留在老家,没有拆除掉,也没有人住,早已长满了杂草,林家几乎没人回去看过,孩子们都有了各自的家还要忙各自的事业,谁也不会多想一下那一幢对他们来说并不现实老房子,倒是老祖母每年清明节都要回去看一看。 

  林森再一次回到老房子是来深圳一年后,她一个人从深圳跑回南宁,那时她因为工作上的事总不顺心,心里特烦,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小屋里一天一夜后第二天买了张回南宁的飞机票,那时她已经有一年没有回家了,一年多没见面的老祖母还和以前一样健康,一幅慈祥的面容见到林森便笑呵呵的说闺女,你回来了,昨晚我还和你妈说我梦见你,说不定你真的会回来。 

  “这不,还真的回来了,”母亲在一旁兴奋得不知说些什么好,一个人跑到厨房里忙碌着。父亲还和往常一样准时坐在电视机前看中央台的新闻联播,没有因为女儿的突然回家而有一点点惊讶或者一点点欢喜之情,老祖母嗔怪儿子说女儿没在家时天天挂在嘴上,女儿一回到家又一幅冰冷样,林青天任由老母在一旁唠叨,林母也跟着责怪他的不是。林森没有说什么,她和父亲之间几乎是没话可说的,两个人在一起都觉得尴尬,林森在家的日子不多也没有太在乎这种不可沟通的父女关系,她想也许父亲爱她也许并不爱她,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不可改娈了,他们之间缺少可以改变的因素,她读不懂一向以来都喜欢沉默的父亲为什么回到家里还是一付不开心的样子,她也不想知道太多,上一辈的人有他们自己的生活,那是这一代的人无法理解的。 

  林森竟想回老家看看,祖母乐得一个晚上哈不咙嘴,母亲不安的看着女儿,一年不见的女儿好端端的从深圳跑回来竟要回十几年前生活的老家,回老家对于他们来说都已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更何况林森没有理由的要回老家呢?林森只想回去看看那棵红枣树,看看那幢没人居住的老房子,还有那只猫是不是还在老房子里? 

  祖母回去之前还买了许多冥钱,纸做的小洋楼,大哥大,桑塔那,手提电脑…… 

  林森暗地里好笑,烧这些干什么,死了几十年的人了,如果还活着也不见得会用呀,说不定阴间里根本不盛行这种东西,比如没有贺驶证,交通警能让你的小车上路才怪,况且他们活着时没有见过这么先进的东西,不吓死才怪,她一想又觉得错了,不是吓死人,而是吓死鬼。 

  故乡的小路早已改变了模样,再也找不出当年的痕迹,十几年过去了,故乡的小河因为长年干旱缺水的缘故,小河早已不再是小河,是一条长满野草的阴沟了,只有他们家的老房子还和当年一样坐落在村中央。 

  那天在长满杂草的老房子里,她似乎在院子里又看见了那两只猫,都几十年过去了,既使猫还活着,还能爬上树吗?才怪,可她确实是看见了,老祖母笑她这年头农村哪还有猫?她不禁一怔,生活在农村大半辈子的老祖母的脸还和以往一样的平静,她还记得那只猫吗?如今现在的猫越来越高级了,猫只能在城里,在有钱女人的怀里,她怏怏地低下头。 

  那两只猫林森再也没见过,也许它们疯狂的作爱时也发现了她,不管怎样它们不再会出现在老房子里。 

  …… 

  这一切仿佛都是发生在昨天的事,还有诗人和毕扬为什么会这样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猫,又是一只梦中的猫,别人的梦中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一只猫呢? 

  这就是深圳吗?深圳总有太多的浮燥和太多的不可思议,就像她自己一样的时常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自己又在想些什么,生活啊! 
 第十一章 

                  

  隔壁白玉兰屋里睡觉发出的呼噜声没了,很快又传来床架不太规则的“吱呀吱呀”声和白玉兰近乎夸张的呻呤声。 

  一男一女大清早里作爱似乎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听惯了她这种专业叫声人都会有点麻木,黄色叫声的入侵总不比黄色录相带叫人发热,林森的眼神里多了点轻蔑,并不是因为她看不起白玉兰,那种蔑视是人的天性里生来便有的,就像小孩子从小就懂得大小便是一件不能搬上历史舞台一样,虽然这是一件人生来都要做的,且必须天天做的事。 

  同在一屋椽底下有的人靠买空卖空为生,也有的专做拐卖妇女为生,也有人啥都不卖专卖自己…… 

  白玉兰不承认她是卖而是爱情速配,一晚一个不算少,多多益善。反正她是那种不愁没男人陪睡觉的女人,而且那些各种各样的男人出手都很大方,临走总不忘在她的床头留下几张老人头,当然有时也会有些恶作剧的男人会支付假币,但那些都是很少有的。白玉兰每每收到一次假币就会母鸡叫一样的“咯咯咯”个不停,也真难为她,毕竟你卖出去的商品无论无何也假不了。 

  白玉兰越来越多的晚上总会叫男人到她们出租的房子里来过夜了,那些男人把个白玉兰滋润得有滋有味,白玉兰也从来不顾忌些什么,往往客前脚刚出门她又可以拿起电话给原先约好的男人打电话。她的精算使得男人们都不会同时出现,这有利于扮演打爱情角色。 

  当然,扮演爱情是为了方便做爱,谁也不愿承认无爱的性,包括妓女和嫖客,高贵又纯洁的爱情是他们床上的面纱。 

  林森觉得心口堵着慌,胃酸一层层地涌了上来,似乎要把她的胃翻出来一样,她从床上跑下来冲进洗濑室。 

  “哗!”的吐了出来,把胃液也全吐了出来,吐出来后并不会觉得好受一点,虽然肚子里已吐空了,却还有那种要吐的欲望,使她不得不还半弯着腰对着水龙头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肠胃都全吐出来。 

  她精疲力尽地回到屋子里,软软的倒在床上,这几天什么觉得不太对劲呢? 

  隔壁白玉兰屋子里还听见他们的动静,她无奈地自叹自怜起来。 

  “我爱你!” 

  依稀的她可以听见男人对白玉兰说些肉麻的情话,该死的,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嫖客对妓女说爱字只让人恶心。 

  她的神经使她陷入痛苦之中,这种时候谁还来得及说爱字,爱?爱阿猫爱阿狗也是爱,爱爱爱值几个钱,不见得嫖客是拿钱来买爱的。 

  她的心突然痛起来,毕扬不是也在做爱时喃喃在她耳边说这句话吗?这三个字使她全身像一团泥巴一样软在他的怀里,往事如烟,可爱情真的值钱吗?一钱不值,你以为你看了一两场《泰坦尼克号》爱情就真的可以永恒吗?又可以值钱了吗?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痴情怨女上演一部部亦真亦假的戏,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还场场爆满? 

  爱情是社会的滞品,已越来越乏值了,人们再也无法在现实中体会到爱,只能在戏中迷惑自己。 

  爱情又是什么,到底是年小的被称之为早恋的人才懂得真爱呢还是那些已有家室的中年人?或者是人到黄昏的老年人? 

  记得读大学时有人做过一次社会调查,好像是这么一个问题“爱情和金钱哪个重要?”。正值毕业前夕,许多同学都为找工作和考研忙得筋疲力尽,大多数同学已经较深的和社会接触,并在找不到工作的同时回到宿舍里感叹金钱的魅力,面对那个可笑而又难以回答的问题,没有谁为认为爱情重要,甚至有人写下了一首打油诗“爱情诚可贵,只为古人呤。问你爱有几多,金钱数得清。” 

  那便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思想,不管你是高人还是圣人都无法改变金钱时代的爱情观,爱情到底值多少钱?如果说那时他们都太年轻不懂得爱情,那不见得,多年过去后,他们自己证实了自己的爱情观。 

  就在毕业前许多对校园里的最隹恋人不得不在事实面前妥协,劳燕分飞,大学校园里毕业生离开学校之前也是一部部爱情悲剧上演的同时,是伴随泪水和歌声,是自己用双手撕毁了一座座由两个人共同建筑好的爱情碉堡,他们建造时是不是已想到终有一天这座爱情的城堡会毁掉,于是大家便把它建在了心灵的崖涯上。 

  爱情在被提到议程上来时就和金钱名利分不清了,它们是紧紧相连了同体婴,陈世美如果还被人们唾弃的话那只能说明他是某部分人的替代品而已。看过太多为金钱而分手的情人,也看过太多因金钱才结合在一起的人们,这多多少少都带有一点点的悲剧色彩,这样的问题已越来越普遍,也越来越让人觉得无法理解后又觉得理所当然了,如果这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她无法选择。 

  什么是爱情?她怀疑世上有没有真正的爱情,人往往只能用金钱来证明自己,只有金钱才不会背叛自己,可只有钱又有何意义呢?找鸡找鸭吗?还要担心爱滋病,花钱找罪受。 

  她为自己太多的过虑感到好笑,白玉兰说过她是没有发言权的。 

  肚子又反胃了,酸酸地东西从胃里一直往上冲,直冲到喉咙,快要冲出嘴巴了,她来不及多想便又冲到洗濑间,洗濑间的门却被关了,急得她使劲的敲门。 

  洗濑间里的水流声突然“哗哗哗!”地响,一定是玩够了的白玉兰正在用,她用手捂住嘴巴,拼命地要控制那快吐出来的脏物,眼泪却不由得快流出来了。 

  “干什么,没听见我正在洗濑吗?” 

  白玉兰把洗濑间的门打开一条缝冲着林森叫,林森顾不得多想就要进去,白玉兰却死死地把住门不给她进去。 

  “你要干什么?林森。”白玉兰叫起来。 

  林森一句话也没说,终于忍不住端下来吐在洗濑间的门口,她脸色苍白的扶住墙壁,感到特别的累。 

  “宝贝,你怎么不洗了?”洗濑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白玉兰把头转回去不知低咕着说些什么,林森厌恶地朝里面看,原来还有一个男人,大清早的占洗濑间洗鸳鸯澡呢,她生气地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会不会是晚上着凉了还是吃了什么肠胃不好?昨晚她又和梅子去喝了酒,可是并没有喝太多,而且都躺了一个晚上了也不可能早上吐呀?那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她从抽屈里拿出肠胃不适的药吃了一片后又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白玉兰在门外敲门,她没有理会她,也没有去开门,倒是拿起了手机给梅子打了个电话。 

  “你是不是病了,声音都变了好多,你在家等我一下。”梅子是那种很心细的女人,她放下电话后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还没有睡着,梅子就风一样的来了。 

  “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点来,你起来吃一点吧。”梅子亲切地对她说。 

  她看了看梅子买来的包子、油条和豆奶,刚才全吐空了,现在肚子已有点饿,可是她却一点儿食欲也没有,无力的摇摇头。 

  “是不是昨晚喝酒的缘故?吃一点吧,”梅子把手放在她的额头试探她的温度,没有发烧,她这才放下心来劝林森。 

  林森喝了口豆奶,豆奶还没到胃里,她又想吐了,又不得不往洗濑间跑。 

  “怎么会这样?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梅子关心地问。 

  “一大早的觉得胃酸得厉害,老是想吐,可能是着凉了,没事,刚才我已经吃了点药。”林森解释说。 

  “我陪你去医院检查吧,老这样子不好。”梅子把林森扶回屋里休息时不安地对她说。 

  “没事的,休息一下就会好了。”林森觉得自己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这样子倒显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的例假正常吗?”梅子想了想说。 

  林森不知道梅子问这个到底有什么意思,她想都没想地对她说:“正常呀,这个月推迟了两天,不过平时也会有早来或推迟的,这有什么关系吗?” 

  “林森,你不会有了吧?”梅子问。 

  “你说我怀孕了?这不可能,决不可能。”林森自己也吓了一跳,什么就没想到这个呢?不过应该不会呀,她想了一下摇摇头。 

  林森在梅的坚持下还是让她陪她去医院做检查,梅直接去了妇产挂了号,这是林森第一次去妇产科看病,心里感到有点不太舒服,很别扭,生怕有熟人看见。 

  坐在外面排队看病的人很多,大多是一些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不过她们都是由自己的老公陪着坐在外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如果是真的怀孕那什么办哪?她在心里面暗暗想,如果真的是,毕扬却快要和于美丽结婚了,她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呢?她可以做一个单身母亲吗?她有足够的勇气吗? 

  排队的人很多,一个病人进去都要好几分钟,队伍移动得很慢,半个小时了,还没轮到她,她有点烦燥的站起来,走来走去的,惹得梅子笑她沉不住气。 

  “咦,你看,毕扬?”梅子指着站在队伍后面对林森说。 

  毕扬陪着于美丽坐在走廊的另一头,两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张表格有说有笑的,此时他也看见了毕扬,把头转过一边,真是冤家路窄,好在很快地就轮到了她。 

  命运真的太会跟人开玩笑了,她竟然真的怀孕了,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老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他不陪你来吗?”医生善解人意的对她说。 

  “嗯,他去上班了,谢谢你。”林森朝医生点点头,艰难地走诊室。 

  “你还好吧?”梅子见林森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迎了上去扶住她不安地看她。 

  “我没事。”林森有点茫然地把手中的病历递给她,喉咙也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样。 

  陪于美丽坐在椅子上的毕扬看见林森脸色难看的走出来,很疑惑地看着她,林森没有看他一眼,梅子从他面前走过时朝他瞪了一眼,于美丽没事般地还在小声笑。 

  “林森,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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