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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楼下的桂林米粉店里打桂林米粉吃。
林森买了宵夜回到宿舍时白玉兰已经洗好了热水澡正坐在沙发上等她,她见林森买了桂林米粉回来,从她手中接了过来。
“我一猜就猜中你肯定是买这个玩意,林森,你什么不改一改口味?”白玉兰打开一次性饭盒盖,笑了起来。
“你不想吃桂林米粉吗?我可记得这个可是你最爱吃的嗯?”林森自己先吃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酸辣可口。
“我已经不吃辣的了,那对皮肤不好,哎,你知道我们那里的女孩子每天晚上都吃些什么吗?”白玉兰把用筷子慢慢地挑起碗里的米粉放进嘴里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
“不知道,谁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呗,我还管别人吃什么不成?”林森有点偏爱吃辣的,这时候因吃得太辣,脸涨得通红,嘴里说着“真辣,真过瘾,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知道了吧,像我一样的服务员,人家下了班都有人请去外面的酒店吃龙虾熊掌呢!”白玉兰好像再也没有了胃口,只是不停的用筷子搅着米粉,没有要吃的意思。
“你什么就没有人请?是不是不够温柔?”林森已吃了大半,此时也饱了,她拿纸巾抹了抹嘴,笑着问。
白玉兰没有笑,想了一下说:“你真的以为没人请我呀?多着呢,只是不想去而已。”
“得了得了,那还有什么好想的,乖乖的吃你的桂林米粉吧,也没见你真的不吃这个东西,真怪,你那么爱吃辣的,我还是被你教出来的呢,今天说什么不吃辣的了?是不是要气我呀?”林森指指她那基本上没动过的桂林米粉说。
“你说我是不是好傻,不去白不去,不吃白不吃,人家能去还有小费我咋的就不能呢?又不是去做三陪,只是陪别人吃吃饭,聊聊天而已嘛,我什么就想不通呢?”白玉兰对林森说,又好像在对自己说。
林森笑了起来,“你呀,什么和刚才回来时完全变了样了,不会是一碗桂林米粉惹的祸吧?”
白玉兰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林森看着白玉兰想着这人什么变化那么快呢?刚才好像死了爹娘一样的悲伤,现在又没事般地了,而且还是为了同一件事,什么可能才一下子就有了另外一种解释,也许人真的要学会站在不同的立场思考问题吧。
第二天早上,林森躺在床上时想起今天约她见面去看房子的女人,总觉得那是一团谜在心中什么也解不开,那个声音真的太熟悉了,似乎是一个似曾相识的人,虽然那个女人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客户而已。
她看看表,时间还早着哩,昨晚她和白玉兰聊了很晚才睡,似乎有点睡不够,她赖在床上还想再睡一会儿,毕扬却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你还没起床吗?懒鬼?”毕扬的声音洋溢着快乐。
“大清早的干嘛呀,你这是骚扰电话知道不?”林森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小姐,我可是去爬山回来了,你还睡?”毕扬显得有些惊讶地笑了起来。
毕扬有早上早早起床去晨练的习惯,每天风雨无阻的去跑步,如果天气不错还总是去附近的山头爬山,怪不得身材那么好的。上次一起去吃饭时林森还跟他说过以后也要和他去跑步,比比看谁跑得快,现在人家都去晨练回来了,自己还躺在床上,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毕扬并没有别的事,只是打个电话问候她一声而已,不过对于她来说那是一件不错的事,办公室里的人谁不知道毕扬其时是一个很高傲的男人,曾听说他也谈了几个女朋友,不知后来为什么又都分手了,那些女孩子可是还一天到晚的纠缠着他哩!
林森也曾在心里想着他是一个很花心的家伙,不过也难怪,条件好一点的男孩子有几个不是花花公子,想着自己不会爱上他也就坦然了。有时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果以一般朋友来相处往往是很合得来的朋友,她想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吧。
通完了电话林森也没有理由再睡懒觉了,和以往一样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到阳台去看她养的花草,这多多少少和孔可对她的影响有着关系。
孔可一直是她心中不可神圣的神,她是这样对孔可评价的,曾经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她总会在每个早晨醒来时会想到他,想到他和她的灵魂,她想孔可是她生命中的灵魂。
现在很多年没有了孔可的消息,可她想他一定还会在某一天的时候也和她一样想起她。
有时候一个女人真的很怪,也许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人真的很怪,总会在心灵深处把一个人藏起来,藏得很深很深,不管他或她生活在哪里是不是在热恋中,还会想起那个人来,在她的生命中孔可就一直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
那天早上林森出门时还回头再看了一眼她最爱的兰花草,她希望有一笔很大的业务等着她。她是一个很实在的女人,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发大财,但她相信她能凭自己的努力而过得很好。
到了约定见面的时间了,那个女人却还没有来,她有点心急的看看表。
那天早上在办公室里的只有她一个人,跑业务的人是没有上班时间规定的,不管你有多久没有在办公室出现,只要你有了业绩那你就是干这一行最吃香的。往往是在办公室外面的时间比在办公室里的时间做的事情多一点,对于他们来说在办公室呆着是不会有天上掉下的陷饼等着你的。
大约过了半个钟,一个女人推开了办公室里的门,迟疑了片刻后问了一声,“请问林小姐在吗?”
林森正在看手中的资料,她抬起头来,从声音她可以判断约她去看房的客户。
她站了起来,向她笑笑说:“我就是,你是王小姐吧?”
来人点点头似乎很惊讶地看她,她微笑着给女人倒了一杯水后,打量了一下穿着华丽衣服的女人,她没有多怀疑就在心里说“果然是干那一行的。”
林森把女人领到公司的房屋展示板面前,她想这样的女人一定很有钱,就把“山海人家”介绍给她吧,深圳的房产商总是喜欢给房屋起个靓名,说是广告“亮点”,其实看不到什么海景或山水的,或者说这里建了一期可以看到海景,谁又想到什么时候会填海围滩再造房子呢,不过那里的“山海人家”确实是依山伴水的,价格也不菲,都快成了“二奶楼”了,物以类聚嘛!
那个女人却没有看展示板,而是很奇怪地看了她许久,张大着嘴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林森,真的是你吗?”
这一下轮到林森莫名其妙了,女人刚进门时她就觉得有点面熟,可是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现在女人竟叫起她的名字来,她便又细细打量了女人。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王梅呀!那时候在学校我们一起主持‘校园之声’呢?”叫王梅的女人拉起她的手说。
天呀!
“王梅?你真的是王梅?”林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怪不得她的声音那么熟悉,她什么能忘记在高中时两人在校广播室一起主持“校园之声”呢?
两个旧日的朋友在多年后相见都特别的激动,那一天上午她们边寂旧边去看房子后已是下午两点钟了,林森还是把“山海人家”介绍给了她,王梅也很高兴,她说她就是看中了他们那里的“山海人家”才过来的,她一个朋友也看中了那里的房子,向她介绍的。
林森没有问她现在做些什么,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王梅八成就是做那一行的,也许是二奶,要不然什么出口那么大方,时势变了,人也变了。
王梅请客,两个人去了一家很有名的饭店吃饭,下午也没什么事,林森在深圳能见到旧日的朋友心里是有点激动的。
那一天林森一直在和王梅叙旧,她也简单地谈了谈自己毕业后在深圳的一些情况,王梅静静地听着,很淡淡地笑,是一种林森所无法捕捉到的笑。对于自己高二时就不得不辍学南下广东打工的经历王梅什么都没有说,林森想她有她的苦衷,她不是那种想追问别人生活的人。
和王梅分手后林森还沉浸在友人邂逅的惊喜之中,晚上毕扬约她去咖啡屋时她也欣然同意了,她想把这份喜悦带给他一起分享。
毕扬却没有兴趣听林森说关于她和王梅的事,林森的点失望,早早的就各自回家了。
因为毕扬无法和她分亨友人邂逅的快乐,林森感到有点患得患失,还没到约定上网的时间,她还是非常急切地想和“沙漠里的白骆驼”谈谈,交流两人的喜怒哀乐。她感慨地想两个不相识的人如果每天都可以通过健盘来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情感细微变化那真的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撒哈啦沙漠”:“白骆驼,我以为你不在线呢?”还没有到约定上网的时间林森就急不可待的上线了,她想不到“沙漠里的白骆驼”也会在线。
“沙漠里的白骆驼”:“我已经上线了一个小时了,我一直在等你,沙漠。”
“撒哈啦沙漠”:“是吗?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林森快速的打了一行字。
“沙漠里的白骆驼”:“你真聪明,我想我真的快疯了,她今天下午走了,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想她一定是流泪了。沙漠,我也流泪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林森盯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字,心里不由得也替他难过起来。
“撒哈啦沙漠”:“如果她知道你对她那么好,她一定会感激你的,也许有一天你们还有可能走到一起来呢。”
“沙漠里的白骆驼”:“她不会回来了,是她亲口说的,你知道她的担保人是吗?是一个追她的美国男人,你说她还有可能回来吗?”
“撒哈啦沙漠”:“不要太难过,如果她不回来了,那你就祝福她嘛,祝福她也是一件更加美好的事情。你爱她,她也爱你,可是有时候现实总是有着太多的矛盾的,并不是所有的都可以得到最完美的结局。”
“沙漠里的白骆驼”:“你失过恋吗,沙漠,你有没有谈过恋爱,你不懂那样的感受。”
看着“白骆驼”的话,林森陷入了另一个沉思之中,他的话使她想起了她的初恋,她的初恋并不完美,但是却真的很凄美。她还经常想起那短暂的初恋,可是诗人却已经不在了,她只能把对他的爱留在心底,祝福他在天堂里快乐,不要再那么忧虑了。
“撒哈啦沙漠”:“白骆驼,我曾经有过一次痛苦的恋情,那时候我比你还要痛苦,为此,我自杀过。”林森几乎是完全沉陷在几年前的事情之中了,她有点痛苦的敲打着健盘。
“对不起,是不是让你伤心了,可以说说吗?”“沙漠里的白骆驼”很友善地对她说。
林森感觉自己不再是对着一台电脑,而是对着一个知心的朋友,两个人面对面的交谈起来,那个晚上林森一直和她的网友聊到深夜。下线后,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原本要和网友谈谈邂逅王梅的奇迹,可是却因为网友的女朋友去了美国而谈起了伤感的话题,她明白在别人面前她是不会谈起自己的往事的,但在网上她却可以什么都说出来,网络的诱惑!
第三章
1992的冬天林森还是北京某名牌大学一名大三的学生,大学里有这么一句广为流传的校园民摇“大一忙着玩,大二忙着谈,大三还不谈,大四没人要。”
号称“冰美人”的文学院院花的林森大一时确实是整天忙着和几个朋友周游北京城,大二时身边的几个好朋友都名花有主了,她还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害得好多男孩因此睡不着觉。大三离毕业还有一年的时间里大三学生的爱情泛滥成灾,即使是她所读的高等学府里也不例外。整天把“独身主义”挂在嘴边的林森在那一年认识了忧郁的诗人,并轰轰烈烈的谈了一次恋爱,为她最纯洁的初恋付出了血的代价和一生的伤痛。
九十年代初的年轻人不像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一样有着那么多的娱乐消遣,校园里的学子们最兴奋的除了每到周末在学校的大礼堂里看一场古典的爱情故事片外,当然是校园里各种各样的小社团活动了。林森是诗歌爱好者,并写了不少的好诗,她和几个同学成立了一个诗歌社,他们的诗社也会经常请一些以前毕业出去了师兄师姐回来开个座谈会之类的。
那时候诗人已经是全国小有名气的诗人,林森就是那时候请他到诗社里给他们讲学的,她记得是她以社长的身份去跟诗人谈这件事的,诗人很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林森在诗人答应她时给她的第一感觉是诗人那双忧郁的眼睛,那时她就有一种想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写诗的人都是这样的神形呢?
诗人的讲学很精彩,每个诗歌爱好者都被他而感动了,那天她朗读了诗人最近发表的一首诗《海恋》——
一
大海是我的故乡
蔚蓝色是我的家园
我是海的女儿
海精灵是我的兄弟姐妹
外婆美丽的故事是我的摇篮
我是大海的女儿
我不能离开蔚蓝色
蔚蓝色是我永远的梦归宿
二
蔚蓝色的海面映下他的身影时
外婆告诉我他是人
蔚蓝色的海浪亲吻他的脸那是我
我是海里的美人鱼
他是人类的王子
我渴望看见他的身影
我渴望听见他对我的呢喃
可我是美人鱼
我是海的女儿他是人
他是人类的王子
三
我穿上尖尖的水晶鞋来到他的面前
我的舞鞋在旋转变为脚的尾巴剧烈的疼痛
血染红我雪白的舞裙
只为在他面前舞蹈
只为在他面前呼吸
我的血流成心形的永恒
四
我在阳光下的白泡沫是他婚礼上的礼花
从此,我没有了家园
没有了蔚蓝色的梦
外婆,那个劝我回来的老人
遥遥期待她的小宝贝儿回到她的摇篮
别了,大海别了,我的兄弟姐妹
而我,终究没有得到他的吻
五
我是美人鱼变的白泡沫
海呀我蓝色的母亲
我是你怀里的美人鱼呀
只为海面上那个遥远的梦
别了,我的家园
我是阳光下的白泡沫……
诗人坐在位子上淡淡的表情听林森读那着他自己写的诗时,他的眼里闪了两颗泪花,这一切林森都看在眼里了,她的心很重的动了一下,那一刻她就爱上了诗人。
诗社活动后几天里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诗人,她有诗人的地址,好几次她都想冲动地去找他,但作为一个女孩子的害羞她还是没有这样做,但她总觉得他和她一定会有什么事。
女人和男人谈恋爱总是会施点上技巧,开始时女人会悄悄走近你,使你成为一种习惯,假如有一天女人觉得可以操纵男人的心了,她便会又突然的离你远几步,而一直粗心的男人这才发现生活中少了点什么,好胜心强的男人是不允许已属于他的女人远离他的视野,他当然要拼命的追,直到女人又和以前一样回到他身边。
这是她们同舍的女友们追到心仪的男孩以后回宿舍说的,林森也是用这种小技巧追上了诗人,到最后却有声有色的说是诗人花了多少心血才能感动她,女人的小小虚荣心不过如此。而聪明的男人往往会满足女人的虚荣。
在两个星期后的一个黄昏,她在燕园碰到了他,他浅浅的微笑略带着伤感的表情让她心醉了。
爱情是最甜蜜的,不管你是谁,只要碰上爱情这支麻醉刹你都不可避免的倒下,她的主动攻击使他最终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成了她爱的俘虏。
诗人的浪漫和善解人意使林森沉浸在爱与被爱之中,那是一场刻苦铭心的爱,没有终点,没有结局,她不认为她的爱在诗人死后便是结局,她还爱着他,爱他的灵魂和诗。
他们热烈地相爱了,她并不知道他已结婚,更不知道他很爱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很爱她。她只知道他是一个诗人,小有名气的诗人,她喜欢读他的诗,喜欢他看着她的表情。
爱情的顶峰是性,在北京效区的一间小民房里她完成了一个女孩从处女转变为女人最伟大的历史时刻。那时她已知道他并不属于她,只属于他的妻子,可她爱他,他同样也爱她,那不是一个人的战争,她对自己说。
良心和性爱是不同问题的两个出发点,难道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就不可以在结婚之后爱别的女人吗?难道一个女孩就不可以爱一个有妇之夫吗?爱不是道德,爱更不是法律,她不想做错事,可她爱他,她要给自己一个爱的理由。
爱是没有理由的,这句话适合所有人。
诗人是一个天生忧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