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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 1998年第一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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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味道”。对于这一说,我的困惑是:这是不是一个必须遵循的原则?如果是,秦始皇统一中国,是个倒了台的死人,我们也曾被教导说他是个应当“顶礼膜拜”的法家,那么,是不是就不得批判?斯大林又如何?他的功比日丹诺夫大(顺便指出一个其实无关重要但雷池月先生却认为非常重要的细节,列宁格勒保卫战的真正组织者第二书记库兹涅佐夫和沃兹涅先斯基,此二人在一九五0年斯大林所制造的“列宁格勒事件”中被处决),我们更顶礼膜拜过(1953年斯大林逝世,我们不少人曾掉过眼泪),岂不是更碰不得,谁碰了就有可能是洪承畴吗?扩而言之,“四人帮”其中三人已成死人,余一人的政治生命也可以说“死掉了”,他们当中一些人(更休说林彪)也不是没过一点功,那些曾经顶礼膜拜过他们的前“无产阶级革命派”如果今天来个反弋一击,狠揭深批他们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我看应当叫声好得很而不能指他们为洪承畴吧?可惜的是,这种反弋一击太少太少,反而是王力之流在为自己评功摆好。
  批判是不是等于咒骂?记得鲁迅说过,指着良家妇女说她是婊子,是骂;指着婊子说她是婊子,就不属骂。“咒骂”同“批判”确曾被混淆过,最拔尖的是“四人帮”之流的“大批判”。因此,说某某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咒骂日丹诺夫”而不具体指出是张三还是李四,不具体指出他如何咒骂,会不会把正当的批判歪曲成咒骂呢?我读过(坦白交代,也写过)批判日丹诺夫的文字,但没有读过(写过)咒骂日丹诺夫的文字,因此,可以理解,这“一小撮”指谁,不会有人“自动对号入座”,只好靠雷先生来解答。
  “日丹诺夫执行的文化专制主义,为苏联社会主义事业日后的挫败种下了祸根”。我很赞赏雷先生这句话,而且想补充说,以日丹诺夫为代表的文化专制主义,对中国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甚至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扩散。且以集体化题材的长篇小说为例。现在已经有不少书籍谈到苏联集体化过程中的强迫命令、草菅人命造成生产力的严重破坏。记得曾在一本书中读到过,大概是在雅尔塔会谈的闲聊中,邱吉尔问斯大林,同德国法西斯打这场仗跟搞集体化比,哪一样更艰难。斯大林说是集体化,因为那是同上千万农民战斗。这番话,对于我们理解斯大林和苏联的集体化都很有帮助。基于这种认识,我仍然同意蓝英年的剖析,萧洛霍夫的《被开垦的处女地》对苏联当年集体化的具体做法(这里不是指方向,当年斯大林同布哈林的分歧也不在方向而在具体的做法上)并不赞赏而是暴露它的弊病。萧洛霍夫的成功在于他很会打“擦边球”。他懂得适可而止(从蓝英年在《未被折断的翅膀》一文引萧洛霍夫给斯大林报告他家乡的严重饥荒情况看,萧洛霍夫知道的情况远远超出他小说中的描写)。对于斯大林自己强行推行集体化、在造成严重后果时马上写了一篇《胜利冲昏头脑》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这一点,他也许心中有数但在小说中却把责任果然都推到基层干部头上了。设想一下,如果咱们中国也出了一本同《被开垦的处女地》类似的小说,不被大批判才怪!想当年,柳青的《创业史》第一部(它是当年公认的反映合作化最拔尖的作品)出版后,梁三老汉这个形象塑造得最成功此说一出,马上引起一场争论。似乎这一说不仅贬低了梁生宝这个艺术形象的创新价值,而且对合作化多少有了亵读的味道(仅凭回忆,可能未尽准确);假如柳青把梁生宝写得毛病多多,梁三老汉不止一个而且反抗得更厉害有如近年才出现的《狗儿爷涅槃》,《创业史》早就被“批倒批臭”了。如今,经过实践的检验,如果重读《创业史》,我们肯定会发现它更多的毛病。赵树理曾于一九五六年写信给长治地委负责人谈到沁水县嘉峰乡农业社发生的问题“严重得十分惊人……试想高级化了,进入社会主义了,反而使多数人缺粮、缺草、缺钱、缺煤,烂了粮,荒了地,如何能使群众热爱社会主义呢?……”这类情况,身居皇甫村的柳青不可能不见不闻,咱们却无法从《创业史》或别的作品中看到类似的痕迹。这样说,并不是贬低柳青,而是说明作家自觉或不自觉地图解政策的严重后果。这样比较,一方面说明萧洛霍夫确是大手笔,同时似乎也可以看出,苏联在集体化中的强迫命令大大超过了中国的批“小脚女人”,但是,“日丹诺夫”在中国的流毒却更甚于苏联。因此,在中国肃清日丹诺夫的影响,不是不必要而是更迫切。顺便说一句,这也是我在付出“巨额的学费”后才终于明白过来的原因之一。
  如果这番想法并不违背雷先生的本意的话,那么,为什么要规定“什么时间、用什么方式、由什么人来批”呢?而且,具体地说,应当是什么时间、什么方式、什么人才有资格来批呢?仅以人而论,“少年布尔什维克”不准批,这“少年”是以多少岁为限度?“少年”不准批,准批的是中年?老年?布尔什维克?非布尔什维克?三青协和?国民党?……“希望某些人珍视自己共产党高级干部的身分,不要表现得那么‘激烈’和‘彻底’”,不知这高级干部,从哪一级算起?部级?副部级?据我所知,一位年已八十的老同志(当年也“少年”过),在五十年代末就开始注意日丹诺夫,一九八六年开始收集资料写日丹诺夫,已经三易其稿至今尚未脱稿仍在孜孜不倦地力求占有更丰富的千真万确的材料然后出手。此老无疑是一位非常严肃认真的光明追求者。这样的人,写一篇(或一本)关于日丹诺夫的文字,不知是否有资格?这资格该向哪里申请呢?
  雷先生既认为“苏联的兴衰故事是人类历史长卷中意义十分重大的一幕。如何总结评价,决不是朝夕之间可以完成的事”。却又说“处在历史发展的低潮阶段,对于已经崩溃了的苏联,恐怕还是多想它曾有过的光辉一面,少清算它黑暗污秽的一面,才显得比较公正厚道、比较符合人文精神”。一方面说要总结而且任务艰巨,一方面又说多讲光明少讲黑暗,岂不很矛盾吗?正因为它是一个与我们休戚相关的重大变化,从各个方面来总结苏联崩溃的教训,既肯定成绩,又揭示它黑暗污秽的一面,避免或改正咱们类似苏联从斯大林到戈尔巴乔夫所犯下的错误,岂不是国人的义务吗?这为什么就会同“公正厚道”、“人文精神”背道而驰呢?
  我是愚钝的人。既知愚钝,所以总是想多读一些书,多思考一些问题使自己有所长进。以前曾读过一批前苏联人写的关于苏联的情况的书,最近正在阅读曾任美国驻苏联大使的小杰克·F马特洛克的《苏联解体亲历记》和前苏联著名诗人菲利克斯·丘耶夫的《莫洛托夫秘谈录,两本观点截然对立的书都使我很受教益。我也喜欢读中国人写的有关方面的文字。最近一期《共鸣》(8月号)上有一篇东山尹写的《斯大林出兵援华前前后后》,让我这个愚钝者知道斯大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间同美英讨论蒋政府。扯皮之中,美国在日本投下了第一颗原子弹,眼看日本就要垮台,斯大林才匆匆出兵东北以保住已经到手的利益。一九四七年,中山大学一小撮三青团分子开了一个忘记以什么借口反对苏联侵略外蒙的集会,并准备搞一次游行。我们当然不到会。事后获悉,他们故意将我一军,在我缺席的情况下竟把区区选为这次活动的“委员”。我把此事向组织汇报,他当然早已知道了,嘱咐我“别理他们”。假如我当时知道这段内情,想必只能更加尴尬。因此读罢此文感慨颇多,但不知在雷先生看来,这样的文章是否也属于有失公正厚道、有悖人文精神的毛病,有没有“民族主义的末流”?或者在时间、方式和作者身份上有什么不符合标准的地方?
  提出一大堆困惑,目的是在于解惑。盼雷池月先生有以教我。

  三毛的寂寞

  
  ? 梅疾愚
  说长论短
  几年前,“流浪”的三毛衔着梦中的橄榄枝飞向远方,她所动情描写的撒哈拉沙漠成为一道永远的风景。一个女作家死了,或者说一个生产精神产品的“工厂”倒闭了,广大的消费者(读者)只能在她的已往的“产品”中回忆曾经有过的激动和梦想。但这些对三笔来说已经足够了,一个作家还能做一些什么呢?一个死去的女作家因为几篇小说和散文与活着的人们,甚至可以说与历史发生了关系,这无疑是一种最大的慰藉,她还会有更大的奢求吗?她还希望这个世界给她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已经不可能有答案了,乘鹤西去的三毛已无暇回头一望,更无言说的可能。但倘若她能够知道“身后事”;能看到她用来自缢而死的带子变成了出版商手里金灿灿的票子,她以往的私生活成为大小报纸抢手的“小道”消息,不知会作何感想。她也许会麻木地一笑了之,那笑容里有些凄然和无可奈何,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出版商的欺诈和虚伪;她也许会鄙夷地漠视芸芸众生,为他们的无知感到可怜而又好笑。总之,她不会去争辩,这种正常人的基本能力在她生前便已经丧失了,否则她不会以那样一种方式轻易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可以武断地说,三毛生前是寂寞的,尽管她在世界上拥有千千万万的读者。就像她死后仍然被传媒“爆炒”一样,功利的人们围着她会使她更为寂寞。当我看到今天还有人以“商业文化”的方式对待三毛时,我总能感到三毛那略带忧怨的目光在逼视着我们,逼视着我们这些自诩为文人或喜欢文学的人,那目光常会使我们如芒在背。
  其实我本人并不是一个“三毛迷”,虽然在大学读书时也曾经读过她的一些作品。我之所以要写下这样一篇短文,只是缘于最近看到几条关于她过去生活的一些言论(至于这些言论的内容的真实性对本文并不重要),我想借以说明我们应该如何理解作家的生活与其作品之间的关系。
  前一段时间,南方的一家报纸神秘兮兮地刊发了一条“独家新闻”,说有一个人(自称是三毛的朋友)专程到撒哈拉沙漠去证实三毛书中所写的生活,结果根本没有看到“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的世界。后来他又千里迢迢到荷西的母亲家,了解到荷西的母亲及妹妹根本就不喜欢三毛,甚至对他们的婚事也一直耿耿于怀,认为三毛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又说三毛与荷西的爱情并不美好,甚至是感情不和,是她过分夸张了两个人的爱情。并由此下结论说,三毛一直过着虚伪的生活,她欺骗了读者。
  就是这样一个类似“小道消息”的东西,接连被几家报刊纷纷转载,一时炒得沸沸扬扬。不知是它真是具有新闻价值,还是这些报刊在消闲在的名义下,只能用关于名人的闲言碎语来满足某些读者的无聊?总之,三毛又一次成为“关注”的对象。天真善良的三毛生前也许没能感受到当今商业文化的拙劣,她太专注于诗意的生活,而大众传媒又极力把她“包装”成一个理想化的“明星”,从而使她落入一个圈套,以致于在死后也无法挣脱。这也正是商业文化的一个庸俗的策略。它首先不失时机地选择对象,然后将其制造成一个“明星”,使其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之一,然后再对这个“名星”进行全面的榨取,使他们别无选择地在为大众活着的假象下,让传媒获得更多的利益。在利益的驱动下,一些报刊的文化交流功能日益减弱,它可以随时出卖那些被它曾经捧上天的人。
  然而更可怕的是,这种商业文化正在制造越来越多的俗不可耐的看客——关注别人的(尤其是名人的)隐私,善于散布流言蜚语,浑身上下一股小市民习气,从而使文学的读者的本义彻底丧失。缺少真正读者的时代也很难造就伟大的作家,成熟的读者群会像细雨对蘑菇一样滋润着作家的生长(而所谓的批评家正是这个读者群的代表)。读者应该是作家的精神与情感的交流对象,也是作家的社会价值的体现者,并不是作家世俗生活的“围观者”。因此,一个时代的文学繁荣,不仅象征着出现一批好作家,还意味着拥有一个成熟的读者群。而商业文化在一步步使作家和读者分离,使作家处于寂寞甚至尴尬状态。
  远去的三毛若在天有灵,一定处于一种寂寞与尴尬之中。
  其实,在我们的世界里应该有两个三毛,一个是创造精神产品的女作家,一个是我们生活中的普通女人,我们之所以知道三毛,是因为她的作品,她为我们提供的美好的精神世界。换一句话说,是她的文学作品使我们和她发生了关系,我们认同了她所描写的精神世界。因此,我们在评价她时,首先是从文学的角度,应该是对她作品的文学水准的确认。至于作为一个生活中女人的三毛,与我们并无太大干系。所以,三毛的婆婆是否喜欢她以及她是否有美好的爱情都不重要,因为我们对她的尊敬并不因为她是一个孝顺的儿媳抑或模范妻子,重要的是我们是否喜欢或认同她这个会写作的女人的作品。一个作家对我们读者来说,能够创作出好的作品是最重要的,我们不应该过分地苛求她的生活琐事,就像对一个厨师,只要能做出可口的佳肴就够了,何必非要求他会掌鞋呢?
  当然,为了全面地认识一个作家,或者为了更好地把握她的作品,了解作家的一些日常生活也是必要的,对一个评论家来说,甚至是极为重要的,客观地分析作家的生活与其作品的关系,从而发现其作品的优长和不足,是文学批评一个重要方法。但不能因为作家一些生活观念而影响对其作品的评价,更不能因为她生活的琐事而贬损她的文学成就。按照一个道德家或政治家的标准,无论如何也很难发现一个作家的价值,因为视角不对。作家并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但是世界又有哪个人是完美无缺的呢?托尔斯泰年轻时放荡无为;巴尔扎克一生为金钱写作,甚至结婚的原则就是“一笔可观的财产加一个女人”。但是托尔斯秦后来写出了让人灵魂提升的《复活》,老巴尔扎克完成了对守财奴和金钱进行批判的经典之作《高老头》,谁如果因为他们的某一行为或观念而否定他们在世界文学的地位,那可能是荒唐得令人喷饭的事了。同样,因三毛的私生活不如她的作品所描写的那样纯洁,从而说三毛虚伪,是在欺骗读者,这种说法本身就很无聊。
  而批评三毛所描写的在撒哈拉沙漠的生活不真实,则不仅是无聊,而且是无知。如果作家像摄像机一样“真实”地录下生活,那作家的存在还有何意义?任何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精神世界的产物,他所描写的生活也都是经过“艺术化”处理的生活,我们可能从现实生活中找到作品的影子,但“对号入座”则是徒劳无益的。在环境残酷的撒哈拉沙漠过一种诗意的生活,是三毛的梦想,她也亲自实践过,她的实践丰富了她的梦想,她用笔把这个梦想描述出来,并感动了读者,这就是她作品的价值,也体现了她作为一个作家的价值。而我们用非艺术的眼光从门缝来看三毛,这是对她灵魂的无端侵扰。
  我们的批评家和读者应该客观地对待作家的作品和他生活的关系,尤其是新闻媒体,不能只要给钱,什么东西都拿出来当破烂卖。

  祁阳“三吾”赘说

  
  ? 万伟珊
  说长论短
  自然之物本无所谓“顽”、“灵”之分。“顽”“灵”的分野在于是否被赋予了人文内蕴。街头巷尾抽签算命人笼养的“灵雀”只不过是普通的家雀;原始部落、少数民族聚居地之“神树”、“灵木”,其实也是普通的树木;大荒山下的一块普通顽石经过曹雪芹的妙笔,便成为“通灵宝玉”。怪不得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在社会中尚需遇知音、遇伯乐、遇明主方能成就一番事业,一些原本无知觉、无灵性的自然之物一旦与名人结缘,便可由“顽”入“灵”,附庸风雅,名垂千古了。这真是唐代刘禹锡《陋室铭》所说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湖南祁阳县的“三吾”(浯溪、崳āⅹ巴ぃ┱钦庋R惶跷廾男∠欢盐奚纳绞蛔胀ǖ男⊥ぃ拼嗽幔ù紊剑┝袅橇伲髅鸹常簿驼戳肆槠锩煜隆D呐氯站锰斐ぃ湎珊裕渖奖览#渫で阚埽叭帷敝越恍唷U饩褪俏幕牧α俊
  既然扬名不朽,那么对“三吾”的名实有一准确的了解也就完全必要。但是许多辞书、方志乃至论文小品谈到“三吾”都有不少论讹误,有些讹误还由来已久,从未有过订正。
  例如,《书屋》一九九六年第六期所载《浯溪忧思》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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