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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扎根(5)
尽管他们同意帮助他,尽管他们之间约定所有交易必须在暗中进行以防哗变。他们还是给了他一百张狸 皮,他将狸皮带回渔船队。收获之丰,足以让他重建领袖地位,但是,他的本性不改。事实证明,他是“一个 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和他们作对的死敌,从没有偿还他们任何东西”。1623年夏,一艘名叫“种植园号”的船到 达,两星期之后,第二艘船“安妮号”,十天之后,第三条船“小吉姆斯号”经过一路的风暴,也到达了这里 。后面两艘船运来了八十七个新的定居者,其中的二十九人来自莱登。一个“大约有八旬高龄”的老妇人也在 其中。布鲁斯特的两个孩子佩兴斯和赛尔也在船上,还有两个新娘:“五月花号”刚到时就死去的斯坦迪什的 妻子的妹妹。她是来嫁给斯坦迪什的。另一个是AliceSouthworth太太,她是一个来自Sturton-leSteeple的丝 绸工人的遗孀,她是来嫁给定居点总督布拉德福德的。
莫顿作了这样的记录:
这些乘客看到那些比他们先来的人艰难、贫穷的处境,都吓坏了,沮丧得很。从他们讲的各种各样的玩 笑话里可以听出来,前行者的处境给他们的冲击各有不同。有些人希望自己还留在英国;另一些人哭哭啼啼, 整天在别人的痛苦中寻找自己的影子;另一些人看到自己的朋友在困境中久久无法自拔的苦恼可怜他们。一句 话,所有的人都是愁肠满腹……无论是粮食还是衣物,他们都生活在非常艰难的处境中。
然而,有意思的是,船上有六十个乘客的旅途费用是冒险家出资赞助的,那便意味着他们必须靠为公众 做工挣路费。但是,另外三十几个人是自己出资前来的。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每人得到一块地,但是 他们没有公民权。
第十一章下坡路(或衰落)(1)
绘制地图的画师约翰·史密斯在他1623年出版的“新英格兰和夏岛的弗吉尼亚通史”中对普利茅斯的种 植园作了描述。他指出不管那里的生活有多么艰难,那已经是一个脚跟站稳的社区了。
在新普利茅斯,居民有一百八十余人,有一些牛和山羊,更多的是猪和家禽,三十二所住房,其中七所 在去年冬天焚毁,其他财产总值达五百英镑。整个镇子方圆半英里。在镇中的高坡上建有一座用木材、砂石土 和石块建造的坚固堡垒,他们的军火便贮存在那里:那里还有为哨兵造的的一座不错的有部分掩体的了望哨所 。这个地方似乎卫生状况不错,因为在过去的三年里,尽管他们生活必需品非常短缺,在最初来的定居者中却 没有死一个人。他们造了一个制盐厂,用造的盐腌他们捕来的鱼。今年,他们腌的鱼将一艘一百八十吨的货船 装得满满的。
他们的总督是威廉·布雷德福大师;他们的军事长官是从荷兰来的职业军人;主管常务的人是艾萨克阿 勒顿大师,还有许多人偶而参政;他们的牧师是威廉·布鲁斯特大师和约翰·林福德大师。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就像一个大家庭或像一家人的家庭成员,不过,每个人都从事自己的职业,不论是在 海上,还是在岸上谋生。所有的人都在为创造公共财富做贡献。这笔公共财产一直要保留到定居者和那些投资 的冒险家分红之日。
尽管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很安定,可能有三十个“自由人”(译者注:不属于莱登弥撒团的定居者)制 造了或者说激化了定居点内部的根本性的矛盾:这个种植园究竟应该是一个公社呢,还是一个建筑在私人产权 基础上的实体。一开始,由于生存下来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他们必须在一个集权的领导层领导下,一起过一种 公有制公社的生活。这是他们能在一个月之内建成护城围栏的动力。然而,由于在每家每户门前都划分了各家 的地界,暗示他们最终将成为地产的主人,这是与上述的公有概念相抵触的。一个真正的公社应该建造一个巨 大的公共住所,而不是独家独户的住房。
粮食供应依然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定居者开始动脑筋提高玉米的产量。经过一次定居点全体居民大会上 的一场大辩论,而且在所有的方案都经过仔细斟酌之后,布拉德福德总督在征求了诸位长老的意见之后,终于 决定放弃公社化道路。他给每户人家分了一块土地,土地大小根据家庭人口而定。每个没家的男孩和青少年都 能得到一份土地。
争论了很久,总督(在听取了他们当中最德高望重的人的意见之后)让了步,决定让每个人保留自家的 玉米,在粮食供应的问题上相信他们自己;其余的事情仍然象过去那样行事。这项措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 使得所有的人更加勤劳,种的玉米比过去用任何方式种的玉米都要多。妇女们现在自愿到地里干活,带上她们 的孩子种玉米。过去她们总是称自己身体虚弱和不会干活。
将私产归公,并将一个社会带进一个公共的经济实体的经历的本意是让大家快乐、生活富足;他们好象 认为他们比上帝还要聪明。但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许多迷惑和不满,所以导致工作的懈怠。那些最年轻力壮、 最能干活的年轻人对用他们自己的时间和力气去为其他人的老婆、孩子干无偿的活牢骚满腹。
分给各家的土地只供得到土地的那一代人使用,并不代表遗产权——这一措施很灵验。土地的分配都作 了详细的记录,按照定居者的人数均分,乘“五月花号”来的人分到的是更好的地。他们分到的是在溪水以南 向海湾方向的地方以及“在霍伯莫克的地界边上”的十六公顷土地。霍伯莫克的地在约翰·豪兰和雷普金斯夫 妇的土地之间的地方。那些乘“鸿运号”来的人得到的是向东朝海方向的总共十五公顷和“第一条溪水对岸, 森林以西”的地方。那些乘“安妮号”来的人得到的是“朝海向东,溪水对岸直到草莓坡”的地界,背靠沼泽 和芦苇荡,更多的地是在池塘边的一个角落,还有一些土地在镇的另一边鳗鱼河的方向。阿勒顿有七公顷,布 鲁斯特有六公顷,布拉德福德和比林顿各三公顷,其余的人一到二公顷不等。
不幸的是,那年他们遇到了一场持续了六周的干旱,威胁到地里的玉米。干旱结束的那天早上,天上乌 云汇集,下起“柔和的、甘露一般的细雨”。很难说是玉米复苏得快还是定居者的心情逆转得快。事实证明, 让定居者自己负责玉米生产的做法一炮打响,他们已不再担心将来会发生饥荒。
另一个因素是牲畜。伊曼纽尔·奥尔瑟姆在写给他兄弟爱德华·奥尔瑟姆爵士的信中写道:“这个镇子 有六只山羊、大约五十头猪,还有许多母鸡”。这是历史记载第一次提到牲畜,至于它们是怎么到那里的则不 得而知了。然而,一年过后,也就是1604四年,“慈善号”再次抵达,随船同来的是上次返英的爱德华·温斯 洛,根据布拉德福德的描述,另外还有三头小母牛和一头公牛,“这是这片土地上的第一批家牛”。
这个小小的定居点,虽然仍然不甚稳定,但已经形成了一种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及自己的特色,每过一天 ,它就离英国更远一步。也许,英国自己也在变。詹姆斯国王想成为欧洲的和平使者。1614年,他将自己的女 儿伊丽莎白嫁给一个名叫弗雷德里克的波希米亚的新教徒,同时想让自己的儿子查尔斯和信奉天主教的西班牙 国王的女儿成婚。他的计划在英国引起大哗,结果,查尔斯王子的婚事未能成功。1625年,詹姆斯国王去世, 查尔斯王子继位并且与另一个天主教徒亨利特·玛丽亚结婚。新国王是一个阿米尼尔斯(译者注:前面的章节 提到过,系新教中的一支)——不相信世间万物均由上帝预先安排——阿米尼尔斯自称是唯一的正宗英国教会 。把其他的人称为“清教徒”,并且“把大多数的宗教信徒推向自己的对立面”。
第十一章下坡路(或衰落)(2)
在历史的后台,到了1627年,定居点已经拥有十七头牛。那一年,一切都变了。艾萨克·阿勒顿被派回 英国去了结与投资冒险家的财政安排。阿勒顿同意以一千八百英镑的价格将投资者的股份赎买下来,每年支付 二百英镑。第一笔款项的限期是下一年的9月。实际上,定居点里有八个人和四个投资者想继续介入此事并承担 全部债务,以此换取某些垄断专卖权,比如买卖皮毛。实际上,种植园的居民已经成了主人,一旦债务了结, 他们的拥有权便合法化了。
这些因为主动承担债务的人被称之为“承担人”,可能由于他们的缘故,此时,定居点有必要努力挣钱 。一个全面的财产划分的方案通过了。布拉德福德和“四、五个特殊的人”当时住的房子就归他们所有了。其 他每一户人家的房子都要经过估价。每人可得到二十公顷土地,一块“宽四长五”见方的地。牲畜的公有制也 取消了,牲畜也被均分了。
第一份牲畜给了弗朗西斯·库克、他的妻子和其他的十一个人:“四头小黑牛,两只母山羊”。第二份 给了伊萨克·阿勒顿、他的妻子和其他的十一个人:“一头乘‘安妮号’来的大黑母牛,他们必须领两头大牛 中较小的一头,还有两头母山羊”。就这样,一共分成十二份。最后一份是这样记录的:“这一份里有一头乘 ‘安妮号’来的白背大花母牛,他们要让谁家的公牛与这头母牛交配,他们就必须负责饲养这头公牛,他们另 外还有两头母山羊。”
定居点的特色一点点形成了。正如斯特里顿指出的那样,定居点一直在实行自治,实行的是“五月花公 约”制定的那一套英国在“几个世纪”都不可能有的民主构想,假如莱登团体的初衷是建立一个“宗教国家” ,定居者中的非分离主义者的人数和压力使得这个理想无法实现。但是,他们面临着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种 植园的地点选错了。
如果在约翰·史密斯的眼里,定居点显得很安定的话,那么在荷兰定居点新阿姆斯特丹(最终成了纽约 市)的秘书长艾萨克·德雷瑟斯的眼里就更不会有大差别。1628年,德雷瑟斯在一封信中描述了好象在1627年 底访问种植园时的所见所闻。他的记载既珍贵又经典,值得成段成段地摘录:
新普利茅斯(镇)位于鳕鱼角以北的大海湾……如果天气晴好,从该海角尖端的东西两侧都能清楚地看 到。在镇子的正前方,有一片约二十余步宽的沙滩。东风和东北风推着海浪狂暴地冲上沙滩。在北面有一小岛 ,谁要到镇子上去,船得擦着边走。
布拉德福德告诉德雷瑟斯这海湾里有的是鱼,镇上有谁要鱼,两、三个人驾着小船出海,几个小时就能 捕够镇上所有人吃一天的鱼:
在镇子西面,有一条淡水小河,水流湍急,但水不深,水是从上游的大湖流过来的,最终注入大海。每 年4月间到5月初,从海里游来那么多逆流而上的鲱鱼,景观真是非常惊人。英国人在这条河上用木条建了一个 水坝,水坝中央有一个可以升降的闸门,闸门两侧是安装格子状的水可以流过的筛门,也可以完全用闸门关死 。
在河的入海口,他们用木条建了一个带有两翼的鳗鱼坝,中间也有一个升降闸门,两侧也是筛门。这样 ,在这两个水坝之间是一个正方形的水塘,每次大潮过后,在水塘里,前面提及的为了游到上游去产卵的那些 鱼多达一万到一万二千尾之众,他们将鱼后面的闸门关死,然后将上游的闸门关死,将水路卡断,再打开下游 的筛门,排干塘水,然后,他们成篓成篓地装鱼。然后按照他们种的地的大小将鱼运到田间,每一个小土丘里 埋上三、四条,然后在那里种玉米,那玉米长得如此健壮,就象施了世上最好的肥料。
当然,这一招是他们从印第安人那里学来的。德雷瑟斯然后继续描绘种植园的外貌,他估计有五十户人 家:
新普利茅斯镇座落在一座向东面海岸方向延伸的山丘的山坡上,有一条约八百英尺长的通向山下的宽阔 长街,街中央有一十字路口,住房都是木板造的。每座房子的后面和两侧都有用木板围起的菜园,他们的房子 和庭园都布置得井井有条,并且有对付突然袭击的工事掩体;在大街的尽头有三座木制大门。在镇中心的十字 路口,是总督府。总督府前有一方形的工事,其上安有四门小火炮,其火力可覆盖整个街面,在坡顶上,有一 座大方房子,平顶,用大厚木板盖的,橡木做的房梁,在坡顶上架有六门火炮,炮弹是四、五磅重的铁弹,火 力可覆盖周围的区域。
在下坡处,他们建了自己的教堂,每星期天和通常的节日作礼拜。他们一听到鼓声,便各自带上毛瑟枪 和火器,到军事首领家门前集合;他们穿上斗蓬,列成三人一行的队形,在军曹的带领下,不用鼓点练习行进 操练。定居点总督从他们身后走来,他身穿长袍;右边是身穿道袍的牧师,左边是腰佩武器、身披斗篷、手持 短杖的军事首领;他们的行进操练很有章法,每个人都将自己的武器放在身边。他们不论白天黑夜都非常警觉 。
他们无法使这个地方成为世外桃源。,尽管布拉德福德在1630年取得了新的土地专利权,但是在不与英 国法律相抵触的前提下,定居点才可以自己立法,可见外界的影响正在介入。随着人口的增长,人们开始从定 居点迁出,建立新的小城镇。再说,从那个曾关押过斯克卢比人士的林肯郡的波士顿出来的其他移民也正在到 来。
第十一章下坡路(或衰落)(3)
当地的历史学家约翰·坎马克说“波士顿当时的人口不到三千:据估计,1630年代大约有百分之十的人 ,也就是二百五十多人从波士顿渡海到马塞诸塞的波士顿,其中包括许多有名望的人士。”在定居点最初的六 十二年历史中,有六个从那里来的人先后担任过总督和副总督职务。
波士顿的移民将英国国内的分歧带到了这里。这些人是清教徒,他们想对英国教会内部进行“纯净化” ,而在定居点的分离主义者则感到他们唯一的选择是“从英国教会”分离出去。
坎马克指出定居点的人们将"永远被世人认为是美国所具有的浪漫主义色彩的奠基人。他们的形象不象 比他们晚来十年的清教徒那样曾经不那么干净。“但是,他们并不是在北美洲大陆上建立第一个定居点的人。 弗吉尼亚的詹姆斯顿建于1607年,阿利斯代尔·库克将那里的人描绘成/在几个海船船长和赞助人的亲戚带领下 的一帮人,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是普通水手、无牵无挂的单身汉、冒险家、贫农、贫民窟里出来的人和老先生 ,另外还有一些罪犯。
莱登弥撒团则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将妻小一同带来,“他们的动机是永远离开英国”。新普利茅斯镇是 第一个所有居民都决意终身留居此地的英国殖民定居点,但是正如库克指出:他们不是“保证这里成为以清教 为主导宗教的新英格兰”的那种人。如果让他们自生自灭,他们也许一直是一个孤零零的贸易站和渔港的居民 。那些当时还在英国的波士顿人将经历一场过激的决裂,首先与英国教会决裂,然后与英国政府决裂。
波士顿有港有湾,那里的定居点将成为新大陆的权力中心,将其影响力延伸到普利茅斯定居点。波士顿 定居点的创建者是萨福克人约翰·温斯罗普,人称“第一个美国伟人”,他建造了“最了不起的英国定居点, 并且在这个新大陆建成了一个真正的新社会”。在1629年和1640年之间,查尔斯国王取消了议会,独揽治国大 权,史称“十一年独裁”。在这期间,逃到马塞诸塞湾的清教徒可能多达二万人。关键的是,新来的人好象已 经将当时新大陆无法生产的货物带了过来,而定居点已经富庶有余,欢迎这些新来的人已不必花费多大气力。 普利茅斯由于土质欠佳,地形于通商不利——不便装卸货物——所以一直无法发展到与波士顿分庭抗礼的规模 ,更糟的是,随着它周围的城镇逐步兴旺起来,它本身开始衰落下去。
1630年代是大西洋两岸建立联系的巅峰期。1635年,英国人建立了马里兰,三年之后,瑞士人在荷兰人 称之为自己领地的特拉华登陆。罗杰·威廉姆斯,那个曾在剑桥找到自己理想的传教士罗杰·威廉姆斯也建立 了罗德岛。前面曾提过,此人曾因极力宣扬连布拉德福德都难以接受的绝对政教分离理论而被剑桥罢免。
此时,马塞诸塞湾定居点的扩张正在给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