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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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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几文?所以他认为杜月笙一生这最一件大事,必须办得体面风光,多花十万八万港纸,和杜月笙一辈子里过手的洋钿相比,那算得了什么?
  顾嘉棠的这个想法,家人亲友,其实并不反对,因此杜月笙交代后事,他那番苦心孤诣,祇要求一口好棺,招待吊客必须丰盛,除此之外,他一切希望从简的原则,便自然而然的被打破。头一项,各报登登讣告,广告费经过特别优待,七折八扣之余,犹仍开销了八千港纸之钜。
  送礼敬使,一概订为值百赏十,这还没有什么浪费之处,却是各界友好致赠花圈,帐房规定不分大小每只敬使港纸两元,依当时物价,两元港纸就尽够买个小花圈了。非但如此,由于开吊三日,所收到的花圈多达七百余只,万国殡仪馆附近的花摊,平时从来不曾接到过这么多的生意,于是手忙脚乱,日夜开工,照样还是供不应求,迫不得已,便与内中工役勾结,来个「前门进,侧门出」,经过改头换面,然后再送一次,造成一大漏卮,而且开了香港送花圈的恶例。
  吊客开席,遵从杜月笙的嘱咐,就应该在六国大饭店的正厅,将流水席开个三天,但是因为吊客麕集而至,川流不息,实在来得太多了。无论识或不识,是否有关,送只花圈得回敬使两元,再看一场「热闹」,吃一顿丰盛的饭菜,香港「闲人」正多,何乐而不为?由于吊者「大悦」,户限为穿,六国大饭店正厅容纳不下,因此而使杜月笙一片待客的诚意,改弦易辙,反而从简,治丧处宴客组求近就便,包下附近的几家餐馆,午晚两餐,一桌一六菜,席资六十元,啤酒汽水,则无限制供应,任凭取饮。
  三日之内,开饭二百余桌,花费港纸一万好几,倘若要到六国大饭店照开盛筵,祇怕开销还要倍上几倍。出殡──第三天方算完成了杜月笙的心愿,祇有在这一天,吊客都上六国大饭店,十人一桌,一泼泼的在开
  杜月笙为想尸骨到台湾,回上海,因而要困一口好棺材,治丧处人员和家人戚友对于这一点也是不惜开销极力求好。当时万国殡仪馆正有一口好棺,楠木的,售价港纸一万五千。万国殡仪馆听说杜月笙要用,老板自动减价一半,对折实收七千五,与此同时,尽管杜月笙治丧是万国殡仪馆头一笔大生意,这位老板却除开棺木半价之外,自愿报效三日正厅租金九百元。不少人问他何以要这样做?这位老板正色答道:
  「这是我对杜先生表示敬意。」
  当杜月笙的遗体运往万国殡仪馆,大礼堂外立刻悬出「杜月笙先生治丧处」的布招,白底黑字,四周镶以银边白花,一对蓝纸灯龙,「治丧」两个小字托住偌大的一对「杜」字,礼堂正中素白孝帏,匝以鲜花牌架,蒋总统颁以「义节聿始」的挽额,两旁悬挂的第一副挽联,是为杜月笙老友许世英所挽的:
  「班生投笔,卜式输财,历济艰危昭史乘;范式凭棺,伯牙碎轸,忍教生死隔襟期。」
  人,时,地,双方交情,当时情景,无不贴切之至。香港报纸曾经特别提出,盛赞许静老的这一副挽联:
  「抒写杜氏生平和死别哀痛,读之令人殻ъげ灰选!
  
        开吊之期警卫严密
  香港政府对于杜月笙开吊,自始至终采取严密防范,保持高度警觉,因为他们知迫吊客之中多的是达官贵人,名公巨卿,他们除了派交通警、岗警到场维持秩序,以防宵小扰乱,同时还派遣了便衣人员,香港警署的政治部,尤且派有专人纪录到场者的名单。
  从八月十六日的傍晚,杜月笙移灵万国殡仪馆之时起,吊祭者车水马龙,络绎于途,灵堂中挤得水泄不通,座无虚席。杜月笙心腹之交,拿全国第七号执照的老牌律师秦联奎,在月落昏黄,灵堂里人影幢幢中,一声声的悲呼:「月笙哥」,哭声凄厉,引得人人垂泪,倍增愁惨。杜月笙病逝香江,哭得最伤心的老友,前后共有三人,其中江干廷是哭得过早,反而落了杜门中人的理怨。许世英则是「喜时悲来」,贺寿变成了送终,因而哭得突然。至于秦联奎的声声号啕,当然是触景生情,无限伤悼。这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友谊真挚,使在场的人都曾为之深切感动。
  百忙之中,治丧人员不曾忘记派人请教阴阳先生,择期成殓,阴阳先生根据遗属生肖与死者的冲克,细加排算,结果是非常凑巧,他也择定八月十九日上午十时入殓,和杜月笙停灵三日的交代,不谋而合,众人于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大殓之前三日,其实祇有两天,治丧处收到的唁电、挽幛、挽联,多达七百余件,分别来自美国、日本、南洋等各地,其中自台湾寄来的为最多,共达一百五十三件,党国元老军政首长莫不备致哀悼。最高领袖颁赐的挽额,系由总统府第二局局长黄伯度,从台北打长途电话来传述口谕。行政院长陈诚的唁电中说:
  「顷悉尊公弃养,深为惊悼,缅怀忠爱,弥念清芬,敬电致唁,尚希节哀。」
  司法院长王宠惠和他的夫人王朱学勤,双双出面,所拍来的唁电,字数最多,词曰:
  「惊悉月笙先生逝世噩耗,不胜悲悼,推念先生数十年来,领导社会事业,赞助国民革命,功在国家,为世钦仰,临终遗嘱,犹以未覩国家复兴为憾。其忠爱国家民族之衷诚,尤为可敬之至,自必名垂不朽矣。尚希节哀珍重,以襄大事,无由面慰,特电奉唁,并请礼安。」
  监察院长于右任的一封礼电,则怆念之情,溢于言表
  「爱国忧国,献勤社会公益唯恐不及,如月笙先生者,未获目覩祖国之复兴,斋恨以逝。缅怀风范,悼痛何如!遗嘱淳淳,弥昭高义,惟希继志扬烈,顺候礼祺。谨唁。」
  其余诸党国首要,在他们的唁电里推崇颂扬杜月笙之词,摘要略如严家淦之「邦家遽丧忠贤,海内永恒风义,遗言忧国,继志在兄」。何应钦之「国失老成,弥深怆悼」。顾祝同之「易箦遗言,不忘邦国,耆哲云徂,人我同悲、抚念平生,尤深怆痛」。谷正纲之「月笙先生抱任侠之气,存济世之心,大义凛然,典谟攸在」。陶希圣的「尊大人忠诚道义,薄海同钦,噩耗传来,无任惊悼!夙承庇爱,出死入生,以至今日,尤深感激。」祝绍周的「尊翁一生急公好义,功在国家,当与浩浩长江,并存不朽。」陈果夫的「月笙先生惕励精勤,热心公益,凛立民族正气,节操可风。」钮永建的「社会遽殒贤达,永建亦丧良朋」。桂永清的「月笙先生社会硕彦,功在党国,比年避乱香江,忧心国事,清操大节,中外同钦,复兴在望,遽丧老成,笃念忠荩,弥殷哀悼」。,朱家骅的「尊公月笙先生急公好义,出于自然,排难解纷,众所同佩。爱国反共,始终绸缪,沧海横流,无所摇夺」。还有俞飞鹏的那几句:「月笙先生未为官而名垂党国,死不投匪而节励古今,瞻望遗徽,倍殷景仰」,可谓对于杜月笙平生,最允当的称颂。
  自国外发来唁电的,计有孔祥熙、宋子文、宋子良、陈立夫、徐堪、潘公展、赖琏、席德懋、赵棣华夫人、董浩云、任西平、李德燏、吴良弼、欧必成等。尤以宋子文、子良昆仲、惓念之情,最为挚切,宋子文除电唁之外,同时宅嘱香港广东银行代订祭菜全席,送到灵堂,派他的驻港秘书代表致祭,他还挽之以长联:
  「仁义行事,忠恕持躬,忆从卅载交游,生死无忘同爱国;
  「风雨如盘,疮痍遍地,愿覩九州兴起,其灵长护复中原。」
  宋子良也用航邮寄来挽联,词曰:
  「数万里海外书来,墨渖犹新人已逝;  「十余载天涯相托,交期如昨泪频挥。」
  唁电之中最令人感动的一封是统率孤军,羁旅富国岛的黄杰,他亲率留越将士,如期拍来一通唁电,他在唁电中说:
  「阅报惊悉尊翁仙逝,曷胜悲悼,中原待复,老成遽谢,留越将士,同致哀忱,谨电致唁,伏祈节哀。」
  
        喊了两声耶稣救我
  六月十九日大殓之期,诚如当天香港时报社论「悼『义节聿昭』的杜月笙氏」一文中所谓:
  「今日为吾国工商界巨擘杜月笙出殡之日,凡我国人,无论识或不识斯人者,莫不同声悼叹,痛惜这位时代英雄之溘然长视。」
  当日,由于亲临致祭的各界人士,挤满了万国殡仪馆的里里外外,虽然时序已在立秋后十一天,灵堂里开了冷气,照样有人挥汗如雨。十时大殓之前,家属亲友在痛哭声中,列队瞻仰遗容,见杜月笙最后的一面孟小冬伤心泪尽,当场昏厥,经过医生救治方告苏醒。盖棺之前,治丧委员会主任委员钱新之,抱着一本新出版的吴经熊译「圣经」,他要放在棺内,让杜月笙在走向天国的路上诵读。因为钱新之和杜月笙都不是基督教徒,所以他向人展示由吕光执笔,写在扉页上的一段「叙言,以释群疑。那段「叙言」的原文如下:
  「月笙老哥灵鉴:
  这本圣经是我们的好友吴德生兄译成中文,是中文圣经中最好的一本书我与你都非基督教友,可是在你临终时,赵牧师为你祷告的时候,你说了好几遍:「耶稣救我」,「耶稣救我」,因此我把这本圣经送给你,在你走入天国的路途上可以诵读。  耶稣降世一九五一年八月十九  弟钱永铭敬献  晚吕光敬书
  家奠过后,从十一时卽由各界致祭,当日亲赴万国殡仪馆参加吊奠者包括政府首长、达官显宦、香港华人代表、耆绅名流,以至工商巨子、社团领袖,乃及于各地民众、贩夫走卒,计达二千余人。年龄最高的是已登九秩的逊清宫保盛宝环夫人,她满头银发由人搀扶到灵前行礼,见者无不肃然起敬。
  十时五十五分,孙科全家到达灵堂,他带着孙夫人陈淑英,治平、治强两位公子,引起全场瞩目。十一时正亲友公祭,主祭者许世英,陪祭者有屈映光、洪兰友、王正廷、俞鸿钧、吴开先、金廷荪、陈光甫、许崇智、赵志尧、毛和源、杨管北、王禹卿、李组才等三十八人,祭文由吴家元宣读,千字长文,读得他湿透了一件长衫。当他读到末后一段
  「………公之名满天下兮,应奉私谥而无愧,容涓鞠以共筹兮,为庶人所末议,或托交于卅载兮,或葭莩之至谊;或受公之扬誉兮,或知公之素志,今咸集而唏吁兮,哭死生之互异。秋风飒其悲兮,秋风吹而人悸,灵肃然而降临兮,盍烝尝乎灵次!」
  不但他自己已泣不成语,肃立的亲友之中,更是哀声四起,以至热泪沾襟。
  十二时,苏浙同乡会公祭,主祭者徐季良,陪祭者周毓浩、李润田等,徐季良是苏浙旅港同乡会理事长。祭文中有:「………溯公年少,乡党蜚英,长安游侠,妇孺知名」之句,和「香江小驻,吾辈之光,载提载挈,施惠多方」之语,这不但是记实,而且因为杜月笙是苏浙旅港同乡会名誉理事长的关系。
  半小时后,恒社旅港同仁「谨具香楮不腆之仪」,「恭祭于理事长月公夫子灵前」,主祭者沈楚宝,陪祭者赵培鑫、吴绍璘等,这一篇祭文不仅写尽杜月笙门弟子「天夺吾师」的哀痛,同时也是矢志「遗言永念,誓不违乖」的一篇「恒社」重要文献,等于在向杜月笙重作「永遵教诲」的承诺,词曰:
  「维我先师,天挺英豪,平生志事,物与民胞。忠贞报国,道义论交,浩如海阔,巍如岳高。万流趋赴,羣峦宗朝,同人谫陋,得列门墙。互助互信,师训弗谖,相期共进,士农工商,夫子曰善,其各勉旃。国难纷乘,师亦劳止,息影海隅,殷忧靡已,北望中原,饥溺犹己。岂意病魔,潜师肌理,药石无灵,罡风一夜,天夺吾师,忽然晏驾。闻师临危,不忘恒社,哀我同人,吞声泣下。嗟乎夫子,永别吾侪,载瞻遗像,悲从中来。遗言永念,誓不违乖!」
  这一篇情见乎词的祭文,系由杜月笙爱徒林啸谷宣读的。
  香港华人首席代表周埈年爵士,议员颜成坤,厂商代表余达三、岑载华、居港的名流许孝炎发奎、宣铁吾,都是灵堂上引人瞩目的人物,最妙的是左派人物居然也有「悄然来祭」,「悄然而退」的,如「大公报督印人」费彝民,他是中共在港统战头目之一,他便曾驱车万国殡仪馆,在羣相侧视之下,向杜月笙的灵位,打了三个九十度的鞠躬礼,执事人员有一位存心作弄他一番,请他在来宾簿上签名,费彛民果然不敢,他连连苦笑摇头,匆匆溜走。
  
        名家挽章美不胜收
  侨港的影剧界人士到得相当的多,而且不分左右,人人哀戚,老牌明星徐来,当时还算是「前进」明星的李丽华,俱曾引起灵堂上的骚动,平剧名伶马连良是杜月笙的门弟子,张君秋、俞振飞等受杜月笙之恩颇深,他们在灵堂上都是眼圈儿红红的。
  来自台、美、港各地的挽联林林总总,将两壁墙上挂得层层迭迭。其中颇有名家手笔,可圈可点的佳作。许多亲友在场浏览诵读,不时的颔首称许,次日各报亦皆有揭载,咸认系佳构者有以下数联:
  名不虚立,士不虚附,其殁也可祭于社;  忧人之忧,乐人之乐,微斯人我谁与归?
  钱永铭率子琪挽
  亮节皎当今,平生历济艰危,共仰英雄真本色;弥留犹待我,至死无忘家祭,痛哭乾坤一布衣。
  洪兰友挽
  湖海耀声名,劲节犹能立顽懦;  殷忧催岁月,余生不及见澄清。
  张羣挽
  心期克复,身待升平,胡天弗愁遗,竟神游海天一角;  名满寰区,功毗匡济,其殁而不朽,岂俯同战国四贤。
  玉宠惠挽
  能够表现杜月笙一生事迹的,厥为前上海市长吴铁城所挽的一联
  具忠肝义胆,豪侠心肠,好客媲春申君,不朽口碑载道路;  是名流贤达,乡邦泰斗,相我辟大上海,那堪刼火怅烟尘。
  足记杜月笙生平行谊与功勋者,有党国元老,前粤军总司令许崇智的挽联:
  由正气磅礡所生,言重季诺,行儗陶居,风谊足千秋,黄花痛溅斯人泪;  是当世耆英共仰,北伐宣劳,西迁仗义,艰危甚此日,青史长留大侠名;
  堪为杜月笙逝世之前心情写照的,则为屈映光居士的一联:
  剩有英名为世范,  已无遗憾在人间!
  徐寄庼的挽联最称词简意赅:
  远近交游同声一哭;  平生事业自有千秋!
  洪门大爷,帮会巨头向松坡(海潜)的一联,大有空谷足音之慨:
  公居沪上,予籍鄂州,相处近四十年,祇今别横泪挥,朝野伤心惟我最;  抱种族思,尽匹夫责,离乡俱数千里,来日大难未已,天涯哭望痛人亡。
  因杜月笙之死,而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叹的,是唐恩溥(天如)的一联:
  徒令百世闻风,孟尝信陵生平已矣;  太息九原不作,游侠货殖来者其谁?
  亲戚之中有两副挽联抒写内心沉痛,颇能传神的,分列如次:
  经册年患乱相随,重以谊属婣亲,情逾骨肉;  痛此日沉疴莫挽,祇为心忧家国,病入膏盲。
  金廷荪挽
  助我读书,教我做人,面命耳提,卅年如一日;  随公抗战,从公戢乱,指迷解惑,今后更何人?
  ──朱文
  ──金廷荪一联中的「册,恐将为杜月笙之死而首创的新字了。
  门人中很有不少贴切挽联,最佳者,是陆京士的长联:
  亲炙垂廿六年,情深肺俯,谊重骨肉,最难忘另眼相看,风义常超师生外;  侍疾仅十余日,遗言在念,顾命恭承,长太息清徽永逝,泪痕不为个人沾。
  此外的三联则为:
  身居草原,志在庙堂,却怜易箦遗言,犹呼过河者再;  分属师生,情同父子,忍忆承欢侍宴,痛教每饭不忘。
  沈楚宝挽,廿载追随,何堪去国怀乡,痛此日病卧层楼,还是长歌当哭;  一朝诀别,凄绝山颓木坏,想千秋名垂简册,固知虽死犹生。
  赵培鑫挽
  兵戈满地,沧海横流,回首故国山河,恨深歇浦;  处世忠纯,遇人明恕,每忆信陵丰度,泪洒师门。
  林啸谷挽
  「恒社同人」所挽的一联则为:
  道义久相亲,风雨晦明,俯仰皆沐太邱德:  音容遽告邈,典型俱在,心丧不尽尼山悲。
  灵堂之外,麕集来观杜月笙大出殡的人群有如潮涌,香港土著指指点点,议论纷纭,尚且有引起争辩者,有人不胜惋惜的说:
  「像杜先生这种顶刮刮的大好人,祇活六十一岁,实在可惜!」
  旁边立卽有人提出纠正:
  「宾个讲尼只活六十一,灯笼上明明写着享年六十四岁嘛!」
  经过「外地人」一解释,香港佬方始明白,上海人没有广东人的那种规矩,死者寿考还要加上「天、地、人」三岁,所以享年六十四,便是实足六十三岁整,无须再减三岁的。
  
        出殡盛况战后第一
  大出殡发引的时辰,阴阳先生原订的是两点整,惟以行列浩大,安排费时,临时延误了一刻钟。八月十九日下午两点十五分,杜月笙的出殡行列,自香港分域道万国殡仪馆大礼堂门前发引,「开道神」是两个高达一丈七尺的纸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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