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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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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驾驶舱的门开了,德国机师的中国助手,面容严肃的在门口一站,他一脸苦笑的说
  「诸位贵宾,我们现在有一点困难,因为起飞的时间过晚,上海机场又没有夜航设备,我们的驾驶员正在降低高度,盘旋搜索,希望能够及时找到降落的地点。」
  胡笔江声音颤抖的问道︰
  「万一找不到降落的地点呢?」
  杨志雄赶紧把他这不合时宜的一问岔开,他怀着无穷的期盼再问
  「可不可以飞回南京去?」
  中国机员斩钉截铁的答道:
  「南京也没有夜航设备。」
  完了,这就等于死刑的宣判,京沪两地俱无夜航设备,这架飞机便告无路可走。决八点钟了,天色全黑,无星无月,一飞机人的命运,唯有兜圈子兜到汽油罄尽,然后直摔下去,大家粉身碎骨。
  机声轧轧,响个不停,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没有人移一下身子;一分一秒像压路机辗在人心上渡过。鬼门关口,生死决于俄顷。正是此一情景的写照。
  认定坠机身亡已难迥免,大家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哭,却是心酸酸的十分难过。这样子死未免不值,这样子死实在太惨,于是有人祷告,有人喃声念佛!
  也不知道是谁陡然一喊,喊出了重生佳讯,无上纶音:
  「下面好象有汽车灯光在亮!」
  「还有很亮的火光!」
  一下子冲到机窗口挑帘外望,灶月笙眼睛尖,他看见距虽不远的地面。像煞有十几辆汽车,围定一块平地,十几辆汽车一齐打开了车灯,从四面八方向那块平地照射。平地两端又燃起了两处熊熊的火焰,火光映处,依稀可辨龙华机场尖长高耸的塔台。
  据杜月笙事后告诉家人,当时他仿佛认定全飞机上的人得救了,然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却并无所知,正自疑惑不定。那位中国机员,又走到机抢门口,这一次,他是满面春风的在报告︰
  「诸位贵宾,现在好了,我们方才已与塔台连络,幸亏迎接各位的汽车,围住机场,将车灯全部打开,照亮了机场跑道,不过驾驶员为了郑重起见,又请机场上的人在跑道两旁,多燃火光,稍微等一歇,亮度一够,我们便可以安全降落」
  「阿弥陀佛!」轰然一声,大家同时宣起了佛号︰「总算是得救啦!」
  鬼门关口走了一遭
  下了飞机,惊魂甫定,一看前来迎接的亲戚朋友,司机保镳,一个个满面泥污,直累得额汗涔涔,喘息咻咻。原来,飞机住头顶心盘旋,他们统统在地面急得团团打转,眼看大事不好,飞机要惯下来起火燃烧,偏生呼救无门,没法援手,后来,有人想起车子到了一二十部,何不一齐打开车灯指明跑道目标,一二十部车便急急忙忙,向四面八方开,不管大路小路,烂泥稻田,团团的将跑道围住。移时,机场上的人员大声疾呼,请大家帮忙去寻稻草,堆到机场两头燃烧,越多越好,越快越妙,于是乎老爷太太,阿媛小开,十万火急的跑到附近农家,向乡下人买稻草,并且请他们火速往飞机场搬,情急起来,化多少钱都不在乎了;多少人住返奔跑,手忙脚乱,方始抢回这一飞机的性命来。
  深夜,回到华格臬路杜公馆,杜月笙神情亢奋,眉飞色舞,在向家人朋友细说遇险经过,电话铃声不歇的在响,南京张副总司令、宋部长……许多要人朋友得到了消息,还有上海的各界首长,大佬大亨,关怀备至的打电话来慰问。杜月笙分别接听,一一致谢少不得又要简述一番险况种种。
  一直忙到了午夜过后,杜月笙面对看黑压压一片的家人,亲友、门人学生,灵机一动作个结论,他感慨系之的说道︰
  「我这一生眞叫没有白活,连鬼门关的滋味,都给我尝过了。」
  上海龙华机场经过这一次惊险事件,旋不久,便添增了夜航设备,杜月笙听说了,回想在南京中央饭店算命,朱瞎子讲的:「非但逢凶化吉,还可以造福社会,便利大众」,他喃喃自语的道︰
  「眞给这个瞎子算准了哇!」
  张学良专机遇险那夜,江政卿在南京得到经过详情,往后,他向章遏云道谢,说是那日章小姐不把我拉下飞机来,少不得也白吃一场性命关头的惊吓,却是旁边有人告诉他说:
  「杜先生他们还要谢谢你呢,多亏你打了长途电话回上海,您的夫人听说你提前回家,心里一高兴,到处打电话约人去接,又分别通知了杜公馆、胡公馆、杨公馆、钱公馆……,因此,才有那一二十部汽车准时赶到龙华机场迎接,才凑齐了那么多道灯光,那么些个人手,否则的话呀,哼哼,那就糟了!」
  杜月笙的好朋友,老搭挡史量才,有三个极其显棘的头衔:申报主人,上海地方维持会会长,和上海第一届临时参议会议长。这三大机构,当史量才在京杭国道被刺殉命以后,或迟或早,都由杜月笙照单接收,而且因此使他的声望与地位,更上层楼。
  无可否认的,在史量才的心目中、杜月笙是他既敬且爱,合作无间,可以推心置腹,托付善后的最要好朋友。史量才的崛起沪滨,跟杜月笙着比较,那是别具途径,另有一功。史量才,江苏溧阳人,个子长得非常矮小,他其貌不扬,谈吐也俗,卸是道道地地的智识份子出身,清末民初,他便在上海民立中学教书,看准办报是名利双收的好行业,只是苦于没有钱。
  黄炎培蛊惑史量才
  我国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宏大的新闻事业,厥为逊清同治十年,由英国人安纳兹、伍华德、朴资懿和约翰华其维,因规银一千六百两办起来的上海申报,申报创刊于同冶十一年(公元一八七二)四月三十日,用油光纸铅印。光绪三十年安纳兹回国。由福开森花七万五千两银子盘下来接办,聘席子佩为径理。宣统元年席子佩向福开森全部价购,从此中国创办最早的报纸,落在国人之手。
  民国元年史量才否极泰来,贞下起元,他的境遇突然好转,乃得获售生平大愿,花十五万银洋,从席子佩手中盘下了申报馆。史量才的「瓦块翻身」,他自己一向讳莫如深,老上海则有两种说法︰一谓他巧遇贵人,得了发行九六公债贪污舞弊、畏罪潜逃的北政府第十八任财政部长张弧之助,一谓他娶的太太原是北里名妓,给他带来大量的私蓄。
  但是往后申报的猛着先鞭,发扬光大,在中国报业萌芽时期,史量才功不可没。他接办申报之初,报馆局处后马路泰记弄,馆址湫隘,设备简陋,经过史量才大刀阔斧,锐意革新,
聘陈景韩(冷血)主笔,请王钝根创始我国第一个副刊—自由谈,当时副刊文字是要作为广告性质收费的,申报销数从此扶摇直上,突飞猛晋,由一万七千余份激增到七万份,两三年后史量才便成海上巨富,他在南洋路经营巨宅,璇室玉门,穷奢极侈。民国二十年前后,正是他灼手可热,权倾朝野的黄金时代,除了是申报的独资老阅。他又掌握了唯一销数超过报的「上海新闻报」,半数以上的股份,同时他更是中南银行董事长,在造纸、纺织、机器制造等业俱有钜额的投资。由于上海地方维持会,临时参议会都是上海上流人物荟萃的领导集团,几已掌握整个上海的杜月笙,也不能不推史量才出来主持,自已甘于退而居其次,由此可知,这位报业巨子,舆论权威,在上海有多高的声望和权力。
  浦东人黄炎培,参加过辛亥革命,自为东南学阀,原是一个见利忘义,偷机取巧的政客,一辈子如蝇附膻,附波逐流。他曾跻列民元国父担任大总统的临时政府、北洋政府梁士诒组阁时昙花一现的教育总长,曾为军阀孙传芳的座上客,在杭州当众抗过共党兽性呼声︰「公妻请自吾始」的标语,由前进到落伍,自极左到右;全无原则与立场的摇来摆去,变化莫测,他立身处世的不二法门是唯利是图,有名则瞰。
  在表面上他始终掌握「江苏教育会」这个机构;作为他狐羣狗党的根据地,逋逃薮,事实上他则穷富门托钵的准清客,他的生活和活动费用,全靠巴结上的富户豪门加以支持,所以黄炎培曾经长时期的为杜氏门下士。他也很想利用杜月笙这一股潜厚的势力,达成他的政治欲望,但是国民党定鼎南京以后,党中人士不屑黄炎培朝秦暮楚,无孔不入的卑劣作风,并不理会他的秋波暗送;于是黄炎培恼羞成怒,怨气冲天,他开始一百八十度转弯和国民政府居于敌对立场,兴风作浪,甘为共产党的应声虫。
  仗者多年友好,又有乡谊,黄炎培以为杜月笙本是市井英雄,见闻有限,可以大加利用,因此早先他确曾挟杜月笙以自重,但是杜月笙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杜月笙对于国民党的无比忠贞,固若金汤。他正与国民党人互为表里,合作无间;国民党在沪的高级和中坚干部,且已在杜月笙的周围布成一道防线,于是黄炎培的阴谋野心不但徒劳无功,反而吐丝自缚。杜月笙听不进他的造谣生事,离闲挑拨,他从善如流,拜纳嘉言,渐渐的跟黄炎培疏远。
  这一来使得黄炎培的硬扎后台,犹如冰山之既倒,令他手足失措,大为狼狈。幸亏民国廿一年上海地方协会成立后,黄炎培曾因杜月笙的汲引,担任了地方协会秘书长,汇缘与会长先生史量才越来越近,于是他趁此因缘,吹拍哄骗,从杜月笙门径改走史量才路线,由杜氏门下士成了史公馆的食客。
  史量才不比杜月笙,他是读书、办报的人,却未能涤尽名利之想、对于政治犹仍有其野心,于是黄炎培施展平生本领,鼓其如簧之舌,直把史量才噱得浑浑噩噩,胡天胡帝,他忘记了自己如何克勤克俭,努力奋斗,得来富埒王侯的家当。时刻憧憬在朝在野,界限分明的殴美民主政治,想用自己的惊人财势和舆论权威,跻登俨然与国民党平行敌体的特殊地位,却是他既乏创见,又没有明确的政治主张,他只晓得遇事大唱反调,尽量的跟执政当局刁难作对,所以在这种情形之下,黄炎培便竭尽所能的推他到左倾,与共党并肩而行的路上,史量才居然浑无所觉,泥淖越陷越深。
  鲁迅撰稿胡风潜伏
  在黄炎培的怂慂和操纵下,共党人员逐渐渗透到史量才的事业机构,开始暗中运用、左右申、新两报的巨大舆论力量,—自申报创刊以来,上海人前后足有百年之久,一向习呼所有的报张为「申报纸」,申报在上海人心目中的地位可想。然而黄炎培却唆使史量才成立「申报总管理处」,由他自己担任主持人,接下来他便使那位共党推为「文坛盟主」的鲁迅,成为申报副刊自由谈的经常撰稿者,甚至于他让共党文化打手头目胡风改名换姓,混入申报当一名职员。
  在史量才手里,申报是上海人的申报,它投合上海人的脾性,和光同尘,实事求是,但自鲁迅、胡风等人登场以后,申报的面目就大不相同,上海人骇然于字里行间的尖酸刻薄、腥风血雨,他们摇头感慨,痛心疾首,所采取的对策是敬鬼神而远之,从此申报销路骤落千丈,营业一蹶不振,使史量才的经济事业连带受到致命伤。这一个阶段可以谓之为申报的蒙尘时期、同时亦为史量才盛极而衰的没落—─灭亡起点。
  杜月笙看得出史量才盲人瞎马,走火入魔他本来有可能、有资格、有力量,也极其想要加以规劝,请史量才认清环境,悬崖勒马,但是他人情世故太深,因而他每每会在这种紧要关头足恭乡愿,顾虑遇多。杜月笙眼见史量才和自己彷佛壁垒已成,似在暗斗明争,他忽略了外人的推波助澜,其实都是在因风煽火,借题发挥,凡此不足以影响史量才对他的信心和友谊,同时杜月笙更觉得中间夹了个黄炎培,又是一层十分微妙而难于排除的障碍,李下瓜田,他一心只想避嫌,因循拖延,终于使史量才的悲剧爆发,而系风捕影,谣诼谮毁,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使他自己怨谤丛集,含冤莫白,几于无法洗雪。
  史量才的日暮穷途,心情矛盾痛苦,难以自拔,因为就共产党、左倾者的观点看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标准典型的资产阶级,此一铁的事实,在他自己内心中又何尝一无所知?他拥有庞大的事业,惊人的财富,走的是托辣斯的道路,过的是穷侈极欲的生活,鲜车怒马,富贵逼人,史家堆金砌玉的卧室附设七间华丽浴室,每间一种颜色,一器一物都是舶来定制史太太阃命极严,但却威而不骄,严而不凌,而且能够做到「阃以外唯老爷主之」,泾渭分明,丝毫不苟。中年以后她仍妍姿秀靥,体态窈窕,却是未能免俗的抽上了鸦片烟,长日一灯如豆,浸沉烟霞,史量才的儿子史咏赓,更是黄浦滩上大名鼎鼎的阔少,就读于贵族学校,且为运动健将,风头之足,一时无两。
  像这样一个家庭,这样一个人,怎能成为共产党的同路者?史量才事与愿违,沉溺日深,他在沌郁佗傺,彷徨苦痛的一生最后阶段,居然无以解脱,佞起佛来,他在家中设了佛堂但有闲瑕,便握一串长长的念珠在手上,青磬红鱼,喃声赞呗。但是在佛堂的另一边,史量才又有一个专门锻练武功的房间,地板上铺厚厚的地毡,两旁兵器架上,排列刀鎗剑戟,十八般武器一应俱全。原来史量才青灯古佛之能,对于一刀一鎗和拳脚上功夫的国术,兴会也极其浓厚。他不吝重酬,聘来内功外功好手,养在家里,教他打把式,练武艺。从极端的静到激烈的运动,由此可以概见,史量才根本就是个矛盾百出的人物。
  民国二十一年,一二八事变,史量才担任抗敌后援会常务委员之一,同年三月,事变结束,抗敌后援会改称地方维持会,史量才便被推举为会长,而以杜月笙为副会长,黄炎培充秘书长。二十一年八月十七,上海市政府遵照行政院训令,成立临时市参议会,敦聘市参议员十九人,史量才又是其中之一,尤且水涨船高,荣膺议长之选。临时参议会的秘书长,尤为江南物望,曾于民国十五年任江苏省长的陈陶遗。
  京沪公路乱枪齐下
  从二十一年到二十三年,诚所谓史量才的黄金时代,风头之足,财势之盛,黄浦滩上不作第二人想,然而又曰人有旦夕福祸,天有不测风云,月满则晕,物极必反。民国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三日,史量才为了料理南京方面的私人业务,带了他的长子史咏赓,亲身前往,待诸事已毕,遄返沪上,亲友都劝他坐火车,他偏要乘私家小包车,循京沪杭国道徐徐进发,以便沿途游山玩水,游目骋怀。
  两父子一路说说笑笑,走了多时,将抵上海,半路上忽听道傍有人厉蛙喝令停车,司机抬头一望,大路当中又复有人阻挡,他怕驱车疾走伤了人命,只得踩住剎车,使车停下。
  史量才顿时惊醒,还以为是遭了强盗路刼,当数名彪形大汉,团团将车围住,他急忙摇开车窗,大声的喊:
  「你们要钱,我这里有的是,千万不可动武!」
  壮汉们板紧着脸,打开车门,喝令史量才出来,史量才混身抖战,手脚酸软,几乎难以移动。当壮汉羣中有人伸手将他拖出车外,方才站稳,史量才一看情形不对,乃又苦求:
  「各位如果需用的数目很大,我可以人格担保,一回上海,立刻奉上」
  于是有一名壮汉拔出了枪,同时也开口回答
  「对不起,我们不要钱,倒是有人要你的性命,请你原谅!我们是受人差遣,跟你史先生实在是无仇无怨。」
  话一说完,枪声侠飨,史量才身子一震,然后仆倒在地,一命呜呼
  史量才被杀的时候,史咏庚还坐在汽车后座,总算他机警伶俐,枪声响时,他迅推开车
门,拔足狂奔,他一面逃跑,一面高声的喊救命。行凶的壮汉不防他突然有此一举,急忙开枪射击,可是史咏赓身手矫捷,猛力冲刺,转眼间便逃得无影无踪。史咏赓自小便嗜爱体育,在学校是知名的运动健将,这一次在生死存亡关头的长跑,总算是留下他这条命来。
  史量才在京杭国道被刺的消息,当天下午便传到上海。中西各报,竞以大字标题,巨幅地位,从详报导,在上海政治空气特别浓厚的时候,史量才遇刺殒命这件事,无异投下一枚重磅炸弹,街头巷尾,议论纷纭,各式各样的谣言,不胫而走,是否为共党图穷匕见,阴谋攫夺史量才舆论机关与庞大事业的一项非常手段,人言言殊莫衷一是。罪案置于司法机关的侦查之下,但是当时整个国家内忧外患,千疮百痍,剿赤战事正在闽赣湘鄂四省激烈进行,共党开始二万五千里西窜,川黔粤桂,都在积极策划防堵,日本在华北的挑衅,变本加厉,国人忧心忡忡,惶悚不安,于是,史量才之死在上海诚足轰动一时,若在全国而言,则不过人海之中的一团泡沫,浸假久之,国人也就很自然的予以淡忘。
  倒是给杜月笙带来极大的震撼和哀恸,他从不曾料到史量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然而死者已矣,无法追寻,杜月笙对史量才的惨死引为无上咎恨,他深切自责没有尽到朋友的义务,因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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