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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 全译-第6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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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上闻淮堰水盛,寿阳城几没,复遣郢州刺史元树等自北道攻黎浆,豫州刺史夏侯等自南道攻寿阳。

  '22'梁武帝得知淮河堰堤水很大,寿阳城差不多淹没了,便再次派遣郢州刺史元树等人从北道攻打黎浆,派豫州刺史夏侯等人从南道攻打寿阳。

  '23'八月,癸巳,贼帅元洪业斩鲜于礼,请降于魏;贼党葛荣复杀洪业自立。

  '23'八月癸巳(二十七日),强盗首领元洪业斩了鲜于礼,请求投降北魏。强盗同伙葛荣又杀了元洪业而自任头领。

  '24'魏安北将军、都督恒·朔讨虏诸军事尔朱荣过肆州,肆州刺史尉庆宾忌之,据城不出。荣怒,举兵袭肆州,执庆宾,还秀容,暑其从叔羽生为刺史,魏朝不能制。

  '24'北魏安北将军及都督恒、朔讨虏诸军事尔朱荣路过肆州,肆州刺史崐尉庆宾忌恨他,据城不出。尔朱荣发怒了,领兵袭击了肆州,抓住了尉庆宾,回到了秀容,让他的堂叔尔荣羽生代理肆州刺史,北魏朝廷不能制止。

  初,贺拔允及弟胜、岳从元纂在恒州,平城之陷也,允兄弟相失;岳奔尔朱荣,胜奔肆州。荣克肆州,得胜,大喜曰:“得卿兄弟,天下不足平也!”以为别将,军中大事多与之谋。

  当初,贺拔允及其弟弟贺拔胜、贺拔岳跟随元纂在恒州,平城失陷之后,兄弟几人相互失散。贺拔岳投奔了尔朱荣,贺拔胜投奔了肆州。尔朱荣攻克肆州之后,得到了贺拔胜,十分高兴地说:“得到了你们兄弟,天下不愁不能平定!”他任命贺拔胜为别将,军中大事大多与贺拔胜商议。

  '25'九月,已酉,鄱阳忠烈王恢卒。

  '25'九月己酉(十三日),鄱阳忠烈王萧恢去世。

  '26'葛荣既得杜洛周之众,北趣瀛州,魏广阳忠武王深自交津引兵蹑之。辛亥,荣至白牛逻。轻骑掩击章武庄武王融,杀之。荣自称天子,国号齐,改元广安。深闻融败,停军不进。侍中元晏密言于太后曰:“广阳王盘桓不进,坐图非望。有于谨者,智略过人,为其谋主,风尘之际,恐非陛下之纯臣也。”太后深然之,诏榜尚书省门,募能获谨者有重赏。谨闻之,谓深曰:“今女主临朝,信用谗佞,苟不明白殿下素心,恐祸至无日。谨请束身诣阙,归罪有司。”遂径诣榜下,自称于谨,有司以闻。太后引见,大怒。谨备论深忠款,兼陈停军之状,太后意解,遂舍之。

  '26'葛荣得到了杜洛周的部众之后,北去瀛州,北魏广阳忠武王元深从交津领兵追踪葛荣而进。辛亥(十五日),葛荣到了白牛逻,率轻骑突袭在章武的庄武王元融,杀了他。葛荣自称天子,定国号为齐,改换年号为广安。元深得知元融失败,便按兵不动。侍中元晏秘密地告诉胡太后:“广阳王徘徊不进,坐图非分之想。有一个叫于谨的人,他智谋才略过人,担任元深的军师,在如今动荡不安之时,恐怕他不是陛下的忠诚之臣。”胡太后对元晏的话深表同意,便张榜于尚书省门前,以重赏招募能抓住于谨的人。于谨得知这一情况之后,对元深说:“如今女主临朝,信任重用谗邪奸佞之徒,假如她不明白殿下您的一片真心,恐怕灾祸很快就会降临。于谨我请求捆绑自己赴朝,向有关官署投案服罪。”于是便径直来到尚书门前的榜文之下,自称是于谨,有关官署把情况报告了朝廷。胡太后召见于谨,勃然大怒。于谨详细地讲述了元深对朝廷的忠诚,兼而说明了停兵不进的原因,胡太后明白了情况,于是便放了于谨。

  深引军还,趣定州,定州刺史杨津亦疑深有异志;深闻之,止于州南佛寺。经二日,深召都督毛谥等数人,交臂为约,危难之际,期相拯恤。谥愈疑之,密告津云,深谋不轨。津遣谥讨深,深走出,谥呼噪逐深。深与左右间行至博陵界,逢葛荣游骑,劫之诣荣。贼徒见深,颇有喜者,荣新立,恶之,遂杀深。城阳王徽诬深降贼,录其妻子。深府佐宋道为之诉理,乃得释。道,繇之玄孙也。

  元深领兵返回,前往定州,定州刺史杨津也怀疑元深有异谋。元深知道情况之后,停在州城南边的南佛寺。两天之后,元深召来都督毛谥等人,同他们订立盟约,约定危难之时,互相援救。于是,毛谥越发怀疑他了。便秘密地告诉杨津,说元深图谋不轨。杨津派遣毛谥讨伐元深,元深跑走了,毛谥带人喊叫着去追逐元深。元深同身边人抄小道到了博陵地界,遇上了葛荣的流动骑兵,便被抓获送到葛荣那里。寇贼们见了元深,喜欢他的人还不少,葛荣刚自立为王,对此很反感,担心手下的人拥奉元深为主,便杀了元深。城阳王元徽诬陷元深投降了贼寇,逮捕了他的妻子、儿子。元深的府佐宋道替他们申诉,才得到释放。宋道是宋繇的玄孙。

  '27'甲申,魏行台常景破杜洛周,斩其武川王贺拔文兴等,捕虏四百人。

  '27'甲申(疑误),北魏行台常景击败了杜洛周,斩杀杜洛周手下的武川王贺拔文兴等人,捕获了四百人。

  '28'就德兴陷魏平州,杀刺史王买奴。

  '28'就德兴攻陷了北魏的平州,杀死了该州刺史王买奴。

  '29'天水民吕伯度,本莫折念生之党也,后更据显亲以拒念生;已而不胜,亡归胡琛,琛以为大都督、秦王,资以士马,使击念生。伯度屡破念生军,复据显亲,乃叛琛,东引魏军。念生窘迫,乞降于萧宝寅,宝寅使行台左丞崔士和据秦州。魏以伯度为泾州刺史,封平秦郡公。大都督元义停军陇口,久不崐进,念生复反,执士和送胡琛,于道杀之。久之,伯度为万俟奴所杀,贼势益盛,宝寅不能制。胡琛与莫折念生交通,事破六韩拔陵浸慢,拔陵遣其臣费律至高平,诱琛,斩之,奴尽并其众。

  '29'天水百姓吕伯度,本来是莫折念生的同党,后来又占据显亲这个地方抵抗莫折念生,接着因不能取胜,便跑去投靠了胡琛,胡琛任命他为大都督、秦王,资助他兵力战马,让他去攻打莫折念生。吕伯度多次打败莫折念生的军队,又占据了显新,于是反叛了胡琛,从东边引来了北魏军队。莫折念生穷途无路,向萧宝寅乞求投降,萧宝寅指使行台左丞崔士和占据了秦州。北魏任命吕伯度为泾州刺史,封他为平秦郡公。大都督元义把军队停在陇口,久而不进,莫折念生又反叛了,抓住崔士和送往胡琛那里,在路上杀了崔士和。之后,吕伯度被万俟奴杀了,于是贼寇的势力更加强大,萧宝寅无法加以制伏。胡琛与莫折念生相互勾通,对破六韩拔陵渐渐不恭起来,破六韩拔陵派遣他的臣子费律到了高平,诱惑胡琛,斩了胡琛,万俟奴把胡琛的部众全部兼并。

  '30'冬,十一月,庚辰,大赦。

  '30'冬季,十一月庚辰(十五日),梁朝大赦天下。

  '31'丁贵嫔卒,太子水浆不入口,上使谓之曰:“毁不灭性,况我在邪!”乃进粥数合。太子体素肥壮,腰带十围,至是减削过半。

  '31'丁贵嫔去世,太子萧统因生母亡故而点水不进,梁武帝派人对他说:“哀伤不能毁了性命,何况我还在呢!”于是萧统才喝粥数合。太子萧统身体向来肥壮,腰带有十围之长,可是到现在却减削过半。

  '32'夏侯等军入魏境,所向皆下。辛巳,魏扬州刺史李宪以寿阳降,宣猛将军陈庆之入据其城,凡降城五十二,获男女七万五千口。丁亥,纵李宪还魏,复以寿阳为豫州,改合肥为南豫州,以夏侯为豫、南豫二州刺史。寿阳久罹兵革,民多离散,轻刑薄赋,务农省役,顷之,民户充复。

  '32'夏侯等人的军队进入北魏境内,所向披靡,无城不摧,辛巳(十六日),北魏扬州刺史李宪献出寿阳投降,宣猛将军陈庆之入据该城,一共有五十二城投降,俘获男女七万五千名,丁亥(二十二日),梁朝放李宪回北魏,又以寿阳为豫州,改合肥为南豫州,任命夏侯为豫、南豫二州刺史。寿阳久遭战乱,百姓大多离散,夏侯减轻刑罚,减少税赋,经营农业,减免劳役,很快,民户又多起来了。

  '33'杜洛周围范阳,戊戌,民执魏幽州刺史王延年、行台常景送洛周,开门纳之。

  '33'杜洛周围攻范阳,戊戌(疑误),范阳百姓抓住了北魏幽州刺史王延年、行台常景,把他们送给杜洛周,杜洛周开门接纳了他们。

  '34'魏齐州平原民刘树等反,攻陷郡县,频败州军,刺史元欣以平原房士达为将,讨平之。

  '34'北魏齐州平原郡的百姓刘树等人造反,攻陷郡县,频频地击败州里的军队,刺史元欣任用平原人房士达为将领,讨平了刘树等人的叛乱。

  '35'曹义宗据穰城以逼新野,魏遣都督魏承祖及尚书左丞、南道行台辛纂救之。义宗战不利,不敢进。纂,雄之从父兄也。

  '35'曹义宗占据了穰城而逼迫新野,北魏派遣都督魏承祖以及尚书左丞、南道行台辛纂去援救。曹义宗交战失利,不敢前进。辛纂是辛雄的堂兄。

  '36'魏盗贼日滋,征讨不息,国用耗竭,豫征六年租调,犹不足,乃罢百官所给酒肉,又税入市者人一钱,及邸店皆有税,百姓嗟怨。吏部郎中辛雄上疏,以为:“华夷之民相聚为乱,岂有余憾哉?正以守令不得其人,百姓不堪其命故也。宜及此时早加慰抚。但郡县选举,由来共轻,贵游俊才,莫肯居此。宜改其弊,分郡县为三等清官,选补之法,妙尽才望,如不可并,后地先才,不得拘以停年。三载黜陟,有称职者,补在京名官;如不历守令,不得为内职。则人思自勉,枉屈可申,强暴自息矣。”不听。

  '36'北魏国内盗贼日益增多,征讨不停,国家财用耗竭,提前征收了六年的租调,还不够用,于是又停发了给百官们的酒肉,又向每个进入集市的人征收一个钱的税,以至投住旅店都要纳税,百姓无不嗟怨。吏部郎中辛雄上奏,认为:“汉、夷之民相聚生乱,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怨恨吗?完全是由于太守、县令任用不当,百姓们不堪于他们的欺压的原故。宜于乘现在对百姓早加抚慰。但是对于郡守县令的选拔向来都不重视,因此王公贵族和才俊之士,都崐不肯担任这些官职。应该改革这一弊端,把郡县分为三等的清官,选补的办法,应当规定才能和门望两个方面同时都要具备,如果不能同时具备,先才能而后门望,不能拘泥于年资的长短。三年升降一次,有称职者,可以委任为京城中的官员;如果没有担任太守、县令的经历,便不能在朝廷内任职。如此一来,便人人思以自勉,百姓的枉屈可以申雪,天下强暴自然平息了。”但是这一建议没有被采纳。

  大通元年(丁未、527)大通元年(丁未,公元527年)

  '1'春,正月,乙丑,以尚书左仆射徐勉为仆射。

  '1'春季,正月,乙丑(初一),梁朝任命尚书左仆射徐勉为仆射。

  '2'辛未,上祀南郊。

  '2'辛未(初七),梁武帝在南郊祭天。

  '3'甲戌,魏以司空皇甫度为司徒,仪同三司萧宝寅为司空。

  '3'甲戌(初十),北魏任命司空皇甫度为司徒,仪同三司萧宝寅为司空。

  '4'魏分定、相二州四郡置殷州,以北道行台博陵崔楷为刺史。楷表称:“州今新立,尺刃斗粮,皆所未有,乞资以后粮。”诏付外量闻,竟无所给。或劝楷留家,单骑之官,楷曰:“吾闻食人之禄者忧人之忧,若吾独往,则将士谁肯固志哉!”遂举家之官。葛荣逼州城,或劝减弱小以避之,楷遣幼子及一女夜出;既而悔之,曰:“人谓吾心不固,亏忠而全爱也。”遂命追还。贼至,强弱相悬,又无守御之具;楷抚勉将士以拒之,莫不争奋,皆曰:“崔公尚不惜百口,吾属何爱一身!”连战不息,死者相枕,终无叛志。辛未,城陷,楷执节不屈,荣杀之,遂围冀州。

  '4'北魏从定、相两州中分出四个郡设置了殷州,任命北道行台博陵人崔楷为刺史。崔楷上表说:“殷州如今刚刚设立,连一尺长之刀、一斗粮食都没有,乞求给予兵器和粮食。”孝明帝诏令外台计算一下应该给的兵器和粮食的数量,然后上报批复,但最后竟然一点儿也没给。有人劝崔楷留下家属,单人匹马去赴任,崔楷说:“我听说食人之禄者忧人之忧,如果我单身独往,那么将士们谁还肯坚守其志呢!”于是便带着全家去上任。葛荣逼近州城,有人邓崔楷把家人中老弱幼小者送去别处避一下,崔楷便在夜间把幼子以及一个女儿送出城;然而他很快又后悔了,说:“这样一来,人们一定要说我的内心不坚定,为了父受而损害忠义。”于是又命令人把他们追了回来。贼寇到了,强弱悬殊,城中又没有防守抵御的器具。崔楷抚慰将士们,勉励他们抵抗敌人,大家无不奋勇争先,都说:“崔公尚且不惜家中百口人的性命,我们又何能爱惜自身呢!”连战不停,死者相枕,但是大家终无叛逃之意。辛未(初七),州城失陷,崔楷坚志执节而不屈服,葛荣杀了他,便又开始围攻冀州。

  '5'萧宝寅出兵累年,将士疲弊。秦贼击之,宝寅大败于泾州,收散兵万余人,屯逍遥园,东秦州刺史潘义渊以城降贼。莫折念生进逼岐州,城人执刺史魏兰根应之。州刺史毕祖晖战没,行台辛深弃城走,北海王颢军亦败。贼帅胡引祖据北华州,叱干麒麟据州以应天生,关中大扰。雍州刺史杨椿募兵得七千余人,帅以拒守,诏加椿侍中兼尚书右仆射,为行台,节度关西诸将。北地功曹毛鸿宾引贼抄掠渭北,雍州录事参军杨侃将兵三千掩击之;鸿宾惧,请讨贼自效,遂擒送宿勤乌过仁。乌过仁者,明达之兄子也。莫折天生乘胜寇雍州,萧宝寅部将羊侃隐身堑中射之,应弦而弊,其众遂溃。侃,祉之子也。

  '5'萧宝寅累年出兵,将士们疲惫不堪。秦地的贼寇攻打萧宝寅,萧宝寅在泾州一败涂地,事后收集散兵一万多人,驻扎在逍遥园,东秦州刺史潘义渊献出城投降了贼寇。莫折念生进逼岐州,岐州城里的人抓住了刺史魏兰根策应莫折念生。州刺史毕祖晖战败身亡,行台辛深弃下州城逃跑了,北海王元颢的军队也战败。贼寇首领胡引祖占据北华州,叱干麒麟占据州来响应莫折天生,整个关中一片混乱。雍州刺史杨椿招募了七千多兵力,率领他们拒守,北魏朝廷诏令加杨椿为侍中兼尚书右仆射,担任行台,指挥关中各位将领。北地功曹毛鸿宾带领贼寇抢掠渭北,雍州录事参军杨侃率兵三千袭击他们;毛鸿宾害怕了,请求讨伐贼寇将功赎罪,于是便擒获送来了宿勤乌过仁。宿勤乌过仁是宿勤明达的哥哥的儿子。莫折天生乘胜而侵犯雍州,萧宝寅的部将羊侃隐蔽在战壕之中用箭射莫折天生,莫折天生应弦而毙,其部众便溃散了。羊侃是羊祉的儿子。'6'魏右民郎阳平路思令上疏,以为:“师出有功,在于将帅,得其人则六合唾掌可清,失其人则三河方为战地。窃以比年将帅多宠贵子孙,衔杯跃马,志逸气浮,轩眉扼腕,以攻战自许;及临大敌,忧怖交怀,雄图锐气,一朝顿尽。乃令羸弱在前以当寇,强壮居后以卫身,兼复器械不精,进止无节,以当负险之众,数战之虏,欲其不败,岂可得哉!是以兵知必败,始集而先逃;将帅畏敌,迁延而不进。国家谓官爵未满,屡加宠命;复疑赏赉之轻,日散金帛。帑藏空竭,民财殚尽,遂使贼徒益甚,生民凋弊,凡以此也。夫德可感义夫,恩可劝死士。今若黜陟幽明,赏罚善恶,简练士卒,缮修器械,先遣辩士晓以祸福,如其不悛,以顺讨逆,如此,则何异厉萧斧而伐朝菌,鼓洪炉而燎毛发哉!”弗听。

  '6'北魏右民郎阳平人路思令上书,指出:“军队出征有功绩,在于将帅,如果能得到合适的人担任将帅则天下唾手可以廓清,如果选人不当则京都外也会成为战场。愚意以为多年来军中将帅大多由宠贵子孙担任,他们饮酒跑马,志气浮华,眉飞色舞,磨拳擦掌,以为在攻战方面谁也比不上自己;到了面临强敌之时,则忧恐交织于心,原先的那些雄图锐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于是便命令羸弱者在前面为自己挡住敌寇,强壮者在后面为自己护身,加上武器不精良,前进与停止没有节度,以此面临据险而守的敌人,抵挡屡经战阵的贼寇,想使他们不败,岂能办得到呢!因此兵卒们知道战而必败,开始集结就纷纷逃散;将帅们畏惧敌人,拖延而不前进。国家则以为给他们的官爵低了,为了鼓励他们取胜,便屡屡地给他们加官进爵;而就这样还怀疑给他们的赏赐太轻了,便日日散发金帛。因此,库藏空竭,民财殚尽,遂使贼徒越发多起来了,百姓凋弊,原因正在这里。德可以感动礼义之人,恩可以劝励敢死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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