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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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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稀里哗啦,一片狼藉了。
  她不知道,娘家却仍在紧锣密鼓地构划着:已为她备好了两床大红的绸被儿,两个红油漆木头箱子,还请了村里女人为她做了鞋垫儿和枕头。这些,是她的“陪房”,将随她到赵家。那所谓的人生大事,实践起来,却也简单:割些肉,买些菜,请些人,扯个证——在赵家人眼里,这结婚证无所谓,但他们早替莹儿办了——再雇个车,拉过去,一入洞房,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妈也知道,生米煮成熟饭是最好的法儿。所以,莹儿还在婆家时,他们就办好了所有手续,订婚和送婚是一次性的。赵家抱来了一万块票子,说好若带了娃儿,再添一万。
  一切拾掇停当之后,便请了当家户族,又来了个饿虎扑食。

莹儿的轮回31(1)
  莹儿要出嫁了。天很晴,一大朵白云在远山上飘着。仅仅是一大朵,很白,也没遮了日头爷,反倒点缀了天的晴。亲戚们都来了,都兴高采烈。他们都满意这个“前行”的结果。那赵三,可是个富户呢。亲戚脸上也沾光了。所以一大早,他们就来了。一来,就敬了“礼”,大多敬四十块。只礼钱,娘家就收了一千多块。妈的眼睛都笑成鸽粪圈儿了。
  莹儿木然着。她没哭,只坐在炕沿上,木然了脸,木然了心。
  那泪,只在没人时才流。这泪,是自己的,流进嘴里,自个儿咽;咽到心里,自个儿噎;噎出病来,自个儿受。面对了别人,无语。语是没有用的。啥语,也说不出心中的无奈。
  真是无奈。这命运,竟如此强大而无奈。那惯性,左右了自己,不,裹挟了自己,一路奔去。一眨眼,已到另一个山坡了。她面对的,是再次滚落。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呢。
  那“花儿”,也懒得唱了。那“花儿”,只在心中溢了浓浓的情绪的时候才唱。现在,心里只有木然,只有无奈——连绝望也没有。那绝望,还有个“望”呢,虽然是“绝”的。
  妈忙颠颠的。妈很感激她的木然。妈把那木然当成默许了。那是妈的事。亲戚也诧异她的平静,那是亲戚的事。那当“陪房”的箱子红得耀目,但那是箱子的事。世界是世界,莹儿是莹儿。世界能裹挟了莹儿的身,但裹不了她的心。心叫木然占据了,别的情绪也进不来。
  亲戚们都在书房里吃菜,说笑声很响。这娘家门上的菜很简单,仅仅压个饥。等会儿,赵家的车就来了。他们会风光地坐了车,到赵家去。赵家的“东家”们会接天神一样待他们这些“西客”。那时,七碟子八碗,由你们放开肚儿吃。
  爹端来一碗烩菜,递给莹儿,叫她吃结实些。到那边,可没时间,又是典礼,又是敬酒,又是闹洞房,怕没个消停时间吃饭。莹儿也不搭话。爹不再说啥,怯怯地把碗放到炕桌上,退了出去。书房里,传来妈很响的话:“吃,吃,不对亲戚是两家,对了亲戚是一家。别做假。吃不好了吃饱,可别饿着。”一个声音说:“吃啥饱?吃饱了,那边的席哪里盛?人家可是海参鱿鱼呀。”妈笑道:“哟,我能和女婿比吗?人家,拔根汗毛,也比我的大腿粗。我连毛也撕不上一盘子呀。”一个说:“啥呀?丫头一过去,就是当家婆。稍稍拉你一下,就成肥沟子了。”另一个说:“就是。到时候,别把我们这些穷亲戚扔到脑勺子背后了。”一屋子说笑。
  莹儿取过镜子,照照。那脸,虽仍是黄,但叫那新娘子的大红衣裳一映,倒比往常光鲜了些。她有些奇怪,咋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呢?仅仅是心有些木。这木,先前是没有过的。也好,你木了,就叫你木去。怪的是,那灵官,也木成暗晕了。倒是他留下的那块鸦片很清晰。原打算用以止痛,但没来得及用,憨头就变鬼了。带在身上,许久了。
  新车子来了。一辆大客车,一辆面包车,一辆小卧车。车镜上,都挂着红红的被面子,红得耀目。莹儿还没坐过小卧车呢。上回,憨头娶她时,是个大汽车,车皮里拉客,她坐在驾驶室里。那时的感觉,也和现在一样。明明是自己一生的大事,可又觉得与自己无关。
  上车了,小卧车的坐垫很软,莹儿觉得陷进去了。村里人都来看。娃儿们扑前扑后地叫。大人娃娃都兴高采烈。这可是喜事儿呢,为啥不笑?妈边欢喜地招呼人们,边取来一把挂面递给莹儿,说:“这是‘熟旧饭’。回去,一定吃了。”莹儿知道,这面,代表她命中的禄粮,少不得。这饭,她已吃过一回了。送亲的嫂子连忙接了。“知道,知道。”她说。
  车开了。村里人都忙往路边让。几股尘土,从车后冒出,淹了村子,淹了村里人。那个日头爷却淹不了,还在当空叫呢。车子在日头爷嗡嗡的叫声中上了大路。这路,不是车来时的路。新车子,开不得回头路,中途更停不得。和憨头那回,新车子就坏在半路,憨头也就在半路里撇了莹儿。这事儿,仿佛很遥远了,又仿佛正在发生。那时,坐新车子的她,是个出嫁的姑娘。现在,是“前行”的寡妇了。中间,怕有好几年吧?咋觉得一恍惚,就物非人非了。除了和那冤家的几个场面,除了憨头死亡留下的惨痛,便一片空白了。人生真怪,好长好重要的一段人生,回想去,仅几个片段而已。
  车里,响着欢快的歌曲。一个女人唱:“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要你的心中有个我。”心中有了,又能做啥?那心中,还是啥都没有的好。啥都木了,才好。若不木,此刻,说不定咋个丑态呢。木了,就只有木了。
  赵家的大门上候一群人,见新车子一来,就噼里啪啦放起炮来,还燃起了一堆大火。上回,没燃大火,只在门口放一盆火,放一桶水,叫车头掉东。她下车后,先进火,后进水,再进人。后来,还是出事了。那水火,并没有带来吉祥。
  送亲的嫂子牵了莹儿,绕火堆转了三圈,再进庄门。刚进门,有人就往她头上撒把面,这便是“白头到老”了。头上的面淋漓下来,把大红的新娘子服染白了几处。白就白去,莹儿也懒得去管。
  院里人多,桌子多,凳子多,声音多,眼睛多。那视线,织成网了。莹儿穿过网,进了洞房。后面,追来白福的声音:“这点儿钱,打发叫花子呀?”这是他近年来少有的理直气壮的声音。莹儿知道,白福在压箱子。东家们抬“陪房”箱子时,先得给白福压箱钱。少了,他不起身。东家就添,一直添到白福满意的数儿,他才起身,“西客”们才哗哗啦啦下车。

莹儿的轮回31(2)
  新房很阔,比当初憨头布置的阔出许多。头顶,有五颜六色的塑料拉花,墙上有五颜六色的画张,床上有五颜六色的床单,还有桌子沙发,就很阔了。桌上的大录音机在吱哇,声音很大。平素里,莹儿很讨厌大声。今天,心木了,声再大些也没啥。
  那个穿一身蓝制服的胖子,便是赵三了。莹儿瞟过一眼,只觉得他脸上油晃晃的。此外,没啥印象……对了,声音很大,似乎比白福赢了钱时的炫耀还大。这很正常,有钱人都这样。以前,妈最讨厌这种声音,说它嚣张人哩。现在,这声音由她的女婿发出了。她就喜欢了,夸它是男儿气。
  男儿气就男儿气去,莹儿也懒得管。只是想呕,头也有些晕,像吃了过多的感冒药一样。那晕,恍惚了心。眼前的一切,就有梦的感觉了。
  婚礼也比前次热闹。捧场的多,调笑的多,观看的多,喝彩的多。“东家”们把毡折成二尺方圆,叫新郎新娘站,莹儿就站了。赵三反倒扭捏,惹得村人大笑。人群里,有她的女同学,也村里人那样笑着,却终于也恍惚了。恍惚里,有无数大张的口,无数大睁的眼,无数大声的笑,都叫日头爷染上了嗡嗡。
  只希望,这节目,快些结束吧。她觉得很累,仿佛走了十分漫长的路,从里到外都乏了。真想睡过去,睡她个千百年。瞧,这眼皮儿,硬往一块儿粘呢。
  一切都迷糊了。但出洞房前吞下的那块鸦片却醒醒地笑着……

长烟落日处
  有一天,八爷说,也不知是百年前的哪一天,有个娃儿进了柳树,恍恍惚惚便瞅见柳树干里皮上开了一个牛眼睛大小的洞,从洞里那娃儿看到了百里外的镇番城,还有那儿的烽火墩、古长城。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个娃儿也看见过。八爷说,这是千里眼。女人们看不见,女人们身子脏。挨过女人身子的爷们也看不见,只有沾点儿贵气的童身娃儿才有福气看见,后来,看见过千里眼的娃儿们都坐了官。一坐官,便不想到这个穷坑里来了。唉,八爷说,凉州人都一个样。

长烟落日处一(1)
  落日像猪尿泡,灌满了血,大约耐不了焦热,才向西山后躲去。飘经山顶时,被突兀的怪石划破,便溅射出几道血淋淋的红光。血光渗入黄土山,山坡才血样红。间或,有干风挤出土层,带起些许黄尘,舔走半身臭汗,再贪婪吸出一身。于是,人不水灵,黄缥缥透点儿黑。天比巴掌大多了。黑鹰心虚地窥着觅食的小鸡,翅膀一张,天便暗;间或一叫,山便抖。知是马儿耐不了焦躁,才玩命似地撒欢,密夯般的蹄声渗入土地,土地才裂口。村东是大佛爷山,山上无草木,如秃顶。村西是商州石,比天大,老人说会飞,百年前飞离商州,途经此地,被云游佛爷识破,于是插入了地,佛爷化成了山。定山时伸出的手指把天劈成两半,当地人叫佛指崖。
  春风一到,月儿便灰蒙蒙罩个箍儿。箍儿诱来村北戈壁的烈风,穿过两山间的村庄,扑向村南茫茫的戈壁。河西人说:“西山风沙大,从春刮到夏。”一起风,山村便颤栗。马、牛、羊、猪受不了风沙的撕扯,也扯起嗓门和风赛力。北边戈壁滩上的石头惊慌失措贼溜溜滚过西山堡,顺手偷几捆枯草,撕碎后来个天女散花,扯天扯地裹向南天。沙子到处是,牙齿里,水桶里,米柜里,都有沙子恋的的窝。屋里人围定火炉,打一阵哆嗦,听一阵钱塘潮般疯癫嚎叫的风,叹几口昏头昏脑灰楚楚带着沙土的气。太阳也板个灰脸,不给一丝儿光,不给一丝儿热,像个悬在风沙中的冰盘。
  西山堡的人并不怕风。
  夏至一过,大风便止。于是,苍黄的山村愈加苍黄,焦裂的土地愈加焦裂。到处是土丘,到处是黄色,到处是裂缝。裂缝里到处是从来没有见过水的蛤蟆,当地人叫旱癞肚。一遇天年多雨,蛤蟆便死命地叫,叫来铺天盖地的冷子疙瘩打掉麦穗。八爷说,旱癞肚长成升子大,就能成精。一成精肚子下就常孵些冷子蛋,呼噜爷一响,便能接上气,放出冷子,一变十,十变百,打掉庄稼。于是,村里人说人口气大时总是说癞蛤蟆接了雷的气。西山堡的人都不敢伤害蛤蟆,怕蛤蟆报复,但庄稼还是常让冷子打光。平素里夜间蛤蟆也叫,惊天动地,叫得土地直裂缝。不过平素里人们似乎听不到。
  村子中间的那个家府祠,老得没了牙。门墙百年前就没有了,边墙百年前就剥尽了皮。梁柱上雕着的花纹是祖宗留给庄里人的骄傲。一到清明节,门前大柳树下就挤满了给先人烧纸钱的孝子贤孙。烧前总要先在地上画个圈儿,在圈里烧。八爷说,不然滩上的破头野鬼要抢呢。一画圈,在野鬼看来便放着金光。除先人外,鬼得不到。老柳树的岁数比家府祠大几十轮。八爷说,凉州人的祖先是从山西大槐树下迁来的,连庄里最有学问的贾瞎仙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年迁的,反正,从那时起,便有了这棵大柳树。这柳树通人性,八爷说,过去的许多年里,凉州每遭一次劫难,这树就流一次泪。几百年来——瞎仙说也许上千年,树的中间部分都化成了眼泪流进了西山堡的土地。于是,西山堡的石头牛犊子大,西山堡的水又咸又苦像眼泪。八爷说别看村东十里处那河水看起来很清很绿,可外地人喝不成,一喝就拉肚子,像吃了巴豆。春风一过,别的地方都绿翠翠的葱嫩,惟独这西山堡白白的干焦。盐碱地养不活人,于是,那些年,凉州城里的烟花院里尽是西山堡的大丫头。唉,那年头,八爷说,老柳树常常流泪。有一天,八爷说,也不知是百年前的哪一天,有个娃儿进了柳树,恍恍惚惚便瞅见柳树干里皮上开了一个牛眼睛大小的洞,从洞里那娃儿看到了百里外的镇番城,还有那儿的烽火墩、古长城。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个娃儿也看见过。八爷说,这是千里眼。女人们看不见,女人们身子脏。挨过女人身子的爷们也看不见,只有沾点儿贵气的童身娃儿才有福气看见,后来,看见过千里眼的娃儿们都坐了官。一坐官,便不想到这个穷坑里来了。唉,八爷说,凉州人都一个 样。  
  黄昏时分,从城里中学毕业回来的灵官拖着乏沓沓的步子到村里徜徉。那会儿,西山堡特有的高出房檐一丈多高的烟囱里便冒出一股灰蒙蒙的烟。秋季黄昏时的西山堡没有风,空气还带着一丝焦裂土地的味儿。于是,那股灰蒙蒙的烟便一本正经地带着那股焦味儿直上云端,扭扭捏捏化成一团团灰楚楚的云,云下便有几个灰楚楚的娃儿在唱:
  烟囱里的烟——直冒天
  黄河里的水——洗红毡
  红毡破——捏窝窝——
  一捏捏成两半个——
  一半个留下换馍馍
  一半个拿上说老婆……
  渐渐地,随着落日的越来越圆,越来越红,变成一个渗透了血的圆球时,戈壁深处便有一丝儿风吹来。这当儿,那几十个烟囱里飞出的几十股羊角般的烟柱(当地人叫天旋风),便知趣地化成雾散在低矮的土屋周围,给西山堡造一个笼着轻纱的梦。这时分,村里人的屋内便更暗了。
  西山堡的房屋很矮,站在地上用手就能摸着梁,土墙上的泥皮早已剥落了,椽子也被烟熏得乌黑发亮,摸上去粘乎乎的。这儿的土屋没有玻璃窗,全西山堡只有大队书记的房子上安有一个百叶吊窗。黄昏时分,拿绳子一吊,屋里就敞亮些。一般人家的土屋里只安有一个三尺见方的小木框,中间是许多木条交织而成的小格子。格子很多,有方的,有长的,却没有圆的。上面的图案极有规律,但不美,拿牛皮红一蒙,屋子里黑乎乎的,溢出一股烟熏的麦秸味儿。一连好几个月,灵官在吃饭时都能品出那种烟熏麦秸味儿。

长烟落日处一(2)
  日落时分,灵官便到西山堡顶有名的陈家老庄下和老年人闲谝。老庄早就不住人了,只剩下一个两丈方圆的土墩。土墩两侧是几十丈长,两三丈高的庄墙。八爷说,这庄子就是第一次看见了千里眼的那娃儿长大放了道台后修的。那娃儿的舅舅在兵荒马乱时跑出去从了军,后来当了官便提拔了自己的外甥。唉,朝里有人好坐官。前些年,八爷说,来了一个风水匠,说那道台家的坟叫什么黄莺晒翅,还能出人物的,可惜在平田整地时平了。老庄的墙根已经被岁月剥成了十多个能供百十个娃儿藏猫猫的大豁口,像个没牙老颏子,看上去颤巍巍的,可总不倒。八爷说民国十六年它就是这个模样,地动时,连凉州城墙上的十二个城门楼子都摇倒了十一个,可这个老庄却没有倒。八爷说,这是陈家先人们的魂灵保佑着呢。每日黄昏时分,村里的老年人便甩搭着吊到懒弯里的大裤裆,穿一件青布大襟衣裳,腰里勒根草绳,到老庄下边捉虱子边给娃娃们讲凉州城的“那半年”。
  八爷说,凉州有四大宝。那年头,城门上还有瓮城。东门上是一个泥头碑,这个碑头先前是石头的。八爷说,有一天夜里,一个要饭的睡在碑下,半夜里听见石碑说话了。你说怪不?怪哩,娃娃们说。说明日个众八仙要上西天朝见王母路过凉州哩。第二天,一个叫化子便见八个和他一样的叫化子嘻嘻哈哈往西走,他就跟,跟到莲花山上,铁拐李就给了他一个点石成金的指头。后来叫化子富了,富了便坑穷人。唉,凉州人都一个 样,富了贵了就不认人,不像民勤人,民勤人出了门可认老乡哩。后来,八仙怨那个石碑泄露了天机,就用张手雷殛掉了它的头。这时,一个娃娃问,八爷爷,什么是张手雷?八爷说,就是手一伸开就能像呼噜爷那样殛人。后来,凉州人又给它塑了个泥头,半夜三更能听见泥头碑在哭呢,你说怪不?娃娃们说怪哩。南门上的宝物叫什么夜雨打瓦,每天黑里,人就听见呼噜白雨下在房瓦上啪啦啦响;可出去一看,天晴晴的,还有星宿哩。唉,你说怪不?啧,怪哩。娃娃们说。唉,凉州这地方本来很富,古时候有名呢,可是叫那些昏官坑穷了,也怪凉州人不好,来的好官也让他们巴结坏了。八爷说,西门上的宝叫七星剑,可不是真剑,而是李官王家的七个坟鼓堆。人站在西城楼上数那些坟鼓堆,数过来六个,数过去八个,就是数不对,你说怪不?怪哩,娃娃们说。后来呢?后来,李官王家的人本来能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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