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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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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为了替安尼尔凡吉的出版事务筹款,她来到了孟买。某位友人建议她应该去听听克里希那穆提的演讲,听完演讲之后,她立刻要求和克私下晤谈。

  那次晤谈整个改变了她的一生。回到艾尔莫拉,她继续替安尼尔凡吉处理事务,然而不久她就找到接替她的人。后来她离开安尼尔凡吉,放弃僧袍,恢复俗名塔帕丝,从此过着独立自主的生活。

  还俗之后第一年的夏天,她突然兴起一股冲动,她觉得自己必须前往西藏的冈仁波齐山和玛旁雍错湖朝圣。此处是古时的圣地,圆锥形的冈仁波齐山一向被视为湿婆神及配偶雪山神女帕尔瓦蒂的道场。玛旁雍错湖位于冈仁波齐山旁,碧蓝的湖水非常宁静安详,据说时常有天鹅出现在水面。攀登冈仁波齐山是相当危险的事(中国政府最近才开放从西藏前往冈仁波齐的山路),她竟然独自攀登了一万八千英尺。沿途险象环生,一直到无法再单独前行时,她才加入了一个朝圣团。

  1950年,她再度来探望克里希那吉,当时几乎没有人能认得出她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库尔塔和宽松的长裤,花白的头发已经留到垂肩的长度。她告诉克里希那吉:“我回来了。”克回答她:“很好。”就这样她逐渐变成他周遭的一员。

  往后的几年,她随同克里希那吉到印度各地演讲。她开始自动替克打理衣物,她总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屋子里,有时甚至躲在门后。她清洗、烫平克的衣裳,再把它们安放在柜子里。她对色彩的感觉相当敏锐,虽然她自己只穿白色。她请朋友买来天然蜂蜜色的棉布和呈树皮色的野生蚕丝,为克缝制传统的库尔塔。她以独特的审美眼光,改变了克的行头,然而她对自己扮演的角色却产生了严重的执着。她不准屋子里有丝毫的脏乱,她对仆人的态度也十分严厉。他们都把她视为恐怖分子;不过他们还是相当尊敬她的行者身份,因而扫除了心中的怨尤与怒气。她从不参与任何讨论,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她的朋友告诉我,她对克的教诲有很深的领悟,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和少数的友人讲道。

  每当克离开印度时,她就一个人跑到深山里,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她承袭了多少世纪以来的流浪传统。人们很难猜出她的年龄,二十五年来她的形貌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后来她得了一种诊断不出的疾病,身体日趋衰弱,1976年一次突发的心脏病使她长辞于世。

  南迪妮和她的先生巴关?梅塔的关系愈来愈恶化。她和克初次见面之后过了几个月,突然告诉自己的先生她想过独身生活,于是问题就爆发了。丘尼拉尔?梅塔爵士夹在儿子和上师之间,感到十分困惑;因为大家都认为克的教诲影响了南迪妮。丘尼拉尔爵士认为南迪妮不够成熟,因此她的意图也不够成熟,他请求克出面调解,希望克能说服南迪妮改变心意;同时他也希望趁克不在印度时,南迪妮任性的决定能有所改变。然而情况一直没有变化。

  我并不想探讨我妹妹家中爆发的婚姻事件,主要因为这件事后来成了人们闲聊的题材,城里所谓的精英分子都为这件事骚动起来,男士们开始以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妻子,许多家族变得比往常更为封闭。马拉巴尔山丘的居民,纷纷把焦点集中于瑞奇路上的那幢富丽堂皇的巨宅,巨宅里世代居住着富商大贾。宅里的女性一向都蒙着面纱,连歌唱都是禁忌。南迪妮的婆婆丘尼拉尔夫人是位形容枯槁的老妇人,她很少说话,显得冷酷而无情。她曾经告诉新婚的南迪妮,女人的声音不能高到被人听见,不能大笑,微笑时不能露齿。这个事件真正的重点是,全城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克里希那穆提。

  好利节那天晚上,火把刚点燃不久,南迪妮夫妻之间便爆发了争执。她的先生带走了小孩,她自己也离家出走。半夜三更她才来到我母亲家,我母亲的房子离梅塔爵士的房子还不到一百码。南迪妮的身心都受到重创,她为失去孩子感到极度痛苦。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前去探望克里希那吉。

  因为几天之后克就要远行,于是他嘱咐她:“勇敢地面对一切!如果你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是对的,每个行为都是从自知之明出发的,那么就放心地将自己交给这生命之流吧!它的河水一定会支撑着你。然而你一旦被别人影响,你就只有求神保佑的份了,因为老师到时候已经离开了。”

  南迪妮身无分文,我的父亲又早逝,她所能得到的帮助很有限。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回到丈夫的身边,二是离开丈夫独自面对一切后果。我的母亲和生命中摧毁她的力量搏斗已久,她告诉克里希那吉她觉得自己快吃不消了。他劝她把重担放下,她说那是她应负的责任。她虽然泪流满面,但是克的话已经粉碎了她的恐惧。

  我知道正式分居的后果,所以我告诉克,虽然南迪妮不准备再返回夫家,我们还是不能采取法律行动,因为那将牵扯到孩子监护权的问题。南迪妮的先生没有其他借口,他一定会在法庭里提出自己的妻子是受了克的影响才禁欲的。克注视我良久,然后问我:“你是不是想保护我?”接着他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很笃定的动作。“还有更伟大的存有在保护我。不要犹豫,为南迪妮和孩子做你该做的事。不论输赢,只要是对的,这场仗都要打下去。”

  不久南迪妮便提出了起诉,要求和他先生正式分居,并且要求拥有孩子的监护权,理由是不堪虐待。当时她的女儿才九岁,长子七岁,最小的儿子三岁。1949年的秋天,夫妻二人开始对簿公堂。在这之前克已从奥哈伊返回印度——他先赴马德拉斯,后来又赶往锡兰、拉贾蒙德里和安得拉邦。巴关?梅塔的律师在法庭中引用了许多克演说中的讲词。克在孟买和浦那的演说中曾指出印度社会的虚伪,宗教上师和家长所强调的假道德,女性的卑微地位以及夫家给她们的束缚。克演说时态度热忱而坚定,他深深地关怀这些不公平的现象。孟买、浦那和马德拉斯都有许多妇女赶来和他晤谈,向他倾诉自己的痛苦、哀伤和无力解脱。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二部分

  第14章 水面的颜色就像新生的花朵(3)

  巴关?梅塔的律师想指出这些教诲的影响力,来加强他胜诉的把握。当时的情况相当怪异,一名家庭主妇要求和丈夫分居,律师居然提出冗长的教诲作为反证。

  南迪妮的公公虽然支持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并不想冒犯他的上师。在交互询问时,律师问他是否后悔让南迪妮接触克里希那吉,他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说道:“我绝不后悔,他是伟人中的伟人。”

  根据他的说辞,普普尔?贾亚卡尔才是真正煽动她妹妹的人。在浦那时,他就提醒过南迪妮,要她注意自己的行径,因为姊妹二人时常张口大笑,而且南迪妮没有用纱丽遮脸,还坚持坐在克里希那吉的右边。他认为她的行为已经造成克身边老一辈人的焦虑。

  整个审问过程并没有一句话说得不恰当,或具有暗示意味,重点完全放在克的教诲对一个年轻而不成熟的心智所造成的影响。

  孟买高等法院的法官仔细聆听了南迪妮与对方的证词。卫斯顿法官是孟买的居民,他简直无法想象拥有最高骑士勋爵的丘尼拉尔?梅塔爵士家中,竟然发生了这么伤感情的事。

  我的父亲终其一生都住在当时所称的联邦里,因此他的家族在孟买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况且他早已过世。孟买高等法院最后判决这项以虐待为由的分居案件无法成立,于是撤销了起诉,暂时由南迪妮监护的三个孩子,也被她的先生领走。我们拍了一份电报给克里希那吉告诉他这个消息,在回电中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好的。”

  1950年的2月到3月,克在孟买有好几场演讲,他身边的人都替他担忧此时到底该不该演说。南迪妮的起诉已被孟买高等法院的卫斯顿法官驳回,城里仍然流言满天。

  与罗汤锡?穆拉尔吉商量之后,大家决定克里希那吉还是应该在孟买公开演讲。12月19日,克从马德拉斯寄来一封信:“你们可以开始做各种必要的准备了。如果可能的话,最好选择一个露天的场地,而不是演讲厅或有钱人的住宅。你们能不能找到一个安静而空旷的地点,一个舒适而又令人愉悦的场所,演讲厅最恐怖,我在里面一点都不觉得舒服。”

  我们找不到任何露天的场地,最后只好在宋德拜会馆的阳台上举行这次的公开演讲。那里至少可以看到天空,与会人士比往常多了一倍,不过有钱的社会名流以及他们的妻子显然都没有到场。

  回到孟买的途中,克见到许多往日的伙伴。他对待南迪妮的态度,并不显得特别同情。他和她私下晤谈数次,他不准她产生任何自怜。他无情地要她认清昔日的生活已死,她必须以清醒的态度面对崭新的人生。对于南迪妮的孩子,他却充满无限的慈悲与关怀,只要一有机会,南迪妮就偷偷带着孩子来见克。医生曾经告诉南迪妮,她大儿子有只眼睛的视神经不健全,可能永远无法恢复正常的视觉。克时常把手放在这孩子的眼睛上灵疗,孩子的视力因而进步许多。后来,甘拿施杨?梅塔在加州伯克莱大学拿到经济学的博士学位,任教于澳洲的布里斯班大学。

  罗?萨希布和阿秋刚好在孟买,他们每天早上都到罗汤锡家探望克。这位大师似乎决定要激起罗的觉醒。某天早晨大家正在进行讨论时,克突然说:“让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把心安住于两个念头之间。”罗看起来满脸疑惑,阿秋则显得十分机警,克开始向罗的心智挑战,他不许它逃到任何概念中,他强迫罗挡住自己的心念,强迫它放下一切,而只是纯然看着自己的本来面目。

  我们和罗一样都陷在念流之中;克不许我们逃避,也不准我们改变本来面目。这个做法使我们内心的能量变得非常强烈。一刹那间,我的心被克所抛出的问题逮住,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它只好放下一切。突然,我们都进入了止念的状态,时间感也当下停止。罗的脸上本来有一种不想被克引导的倔强表情,此刻突然出现了光辉。他的脸庞开始放松,眼神显得格外明澈。

  克一直重复这个做法;他突破意识的界线,制止念头寻找任何逃匿的门路。

  我们陪同克里希那吉乘汽艇前往象岛石窟,那是个月圆之夜;据说当晚月球会暂时遮住火星,片刻后火星又将闪耀着无染的光辉。

  夕阳把岩石映照得五光十色,在微明中我们可以隐约看到那尊三首湿婆神像。他的双眼半睁半合,在空寂中既能觉察内心,也能觉察外境;下唇则显得丰厚而感性。在梵文的诵唱声中,雕塑家创造了这尊宇宙的冥想。克站在雕像前沉默良久,他转头告诉我们他想在这洞穴里过夜。罗?萨希布突然开始吟唱桑卡拉恰里亚为湿婆神写下的赞美诗;诗中形容的是万缘放下,如实存在的境界。克被这吟唱声深深地鼓舞,整个人进入了一种至乐状态。返回汽艇的途中,他不断询问阿秋,当时塑造这尊神像的创意和能量都跑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印度为何如此缺乏创造力。

  回家的路上月亮正冉冉升起。村里的小孩聚在我们四周,为我们献花,向我们讨钱。克的口袋里空无分文,他转头对我们示意,希望我们能给这些小孩一点钱。他和他们一同欢笑,他握着一名小孩的手走向汽艇。我们坐在艇上观赏火星从月亮后头再度展现。站在甲板上层的克里希那吉终于见到了火星,他像孩子一样兴奋地大叫:“看哪!它就在那里!”

  晨间的讨论,克的探索愈来愈深,不过我们都还能跟上他。我们的内心感到格外畅通。我发觉自己在聆听时并没有心念的反应,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听起来都流畅无比。与克相处的两个小时中,我心里的妄念可以说寥寥无几。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二部分

  第15章 圆融自性本无碍(1)

  克里希那吉住在孟买期间,我们聚集了一个讨论小组,成员有罗?萨希布、阿秋、莫里斯?弗莱德曼、贵宾露希尔?弗洛斯特(一位长期追随荣格的英国女士,她和克里希那吉在斯里兰卡相遇,随后同返印度)、南迪妮以及我。从这些讨论中产生了克里希那吉在印度的一系列重要对谈。他的教诲此时增添了新的次元,也就是帮助心智摆脱窠臼的行动。

  我们探讨到心智与记忆时,克里希那吉提出了一个问题。他昨晚三点醒来,心中爆发着澎湃的至乐。这种至乐似乎来自空寂的核心。他躺在床上安住于这个状态,接着意识里便生起了为此经验定名的活动,也就是心识又产生了记忆。处于这个状态时心是空的,那么记忆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有人认为体验至乐与空寂的是超我,克里希那吉回答:“超我只是心智的另一个假设罢了。这个假设是不妥的。那空寂的状态要不是心智的投射,就是真实的。”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记忆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心智就是因果的组合,它总是陷在时间感与生灭中,它永远不能经验超越因果、时间与生灭的境界。昨夜的状态却是没有起因的。然而有因有果饱受局限的心智,又如何能忆起无因无限的状态呢?”

  某人指出当时克忆起的并不是那种体验,而是事后的觉醒。克里希那吉说:“空寂是一种体验吗?空寂会留下印象吗?”

  也许心智当时感受的只是空寂的光辉。克里希那吉接着说:“心智忆起的是空寂中的感受、芳香和精髓;然而心智到底如何产生记忆的?意识之中只有过去心和未来心,心念总是因刺激而产生的结果。”他让自己的话语沉淀一下,以便听者能仔细思量。

  “我们都活在因果中,还不断地加以重整。我们否认自己的背景(昨日以及数千年来的记录),我们不知道这些都潜藏在内心深处。于是这些尚未发现的记录便永远制造冲突与矛盾。我们能否认清意识无法安住于当下,它永远都在瞻前思后,它从来无法安住于眼前的这一刻。”

  有人问他:“人如何才能了悟当下?”

  “通过思想和意识是无法了悟当下的。”克里希那吉回答。他看着罗?萨希布说:“了悟当下是什么样的心智?”

  “心智拒绝接受这项事实。”罗回答。

  “然而这的确是事实,心智无法了悟崭新的当下。这项事实就像一堵墙同样地真实。当你面对一堵墙时你会怎么样?你绝不会说你不接受它。一旦你认清自己的心智无法了悟当下,你会怎么样?你的心会进入什么状态?”

  “它当场就空了,妄念就停止了。”我提议。

  “再深入一点。心智一认清这项事实,妄念便停止了,不过活动还是存在的,自由的。”

  “我认清这项事实,妄念就停止了,不过我还是能听到你的声音,我的觉知还是继续存在的。”

  “我看得到你,也听得到你的声音。妄念消失,然而觉知还存在。停止的只是辨识的活动。”克里希那吉说。

  第二天早晨我们再探讨意识。

  “我们每天所从事的活动——包括吃喝、上办公室、与人接触等,都是一些机械化的习性。

  “我们的例行公事一旦受阻,这层表面的活动会暂时停止,底层的东西就显现了。为了方便起见,我们暂时称之为第二层意识(当然意识并非一种空间,用层面来形容并不正确)。从这层意识出现的思想仍然是受制的记忆,但已不像表层的活动那么机械化;它的差异比较微细。这层的思想活动比较有生命力,不再完全屈服于机械化的模式。自我感就在此建立。”

  说到这里,克里希那吉突然停止,他问大家:“讨论到目前为止你们如何聆听?如何探究?你们的心如何活动?”

  “我一直都在戏剧化地处理一切。”罗回答。

  “我一直都在观察我自己的反应。”我说。

  克里希那吉的反应则非常直接:“不对,你们都错了。”

  “当然,我们还能有他招吗?”罗质疑。接着我们发现克里希那吉的觉察力更加强了,他聆听每一个人的回应;他知道我们的观察只是另一个重复再三的模式和记忆。他完全清楚一个人的话语是出自洞见,或是模式。

  克里希那吉接着说:“反应是从觉察事实中自然生起的,你们不必从记忆中去寻找下一个反应。”

  他进一步推演:“接下来便是个人与群体无意识中的记忆、业力、驱策力以及种族的本能;这些全是欲望之网。这里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活动。此处自我仍依照因果律而活动。无意识中的倾向不断轮回。让我们再往下推演。”他停顿一下仔细思量。“我们还能再往下推演吗?接下来还有东西吗?意识中所有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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