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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事物中去觉察认同的活动。我们会发现很奇怪的事,我们会发现思想如何消失,如何捉弄自己。
让觉察力在心智的长廊中追踪思想的起落,不要拣择,只是追踪罢了。
我们已经被设定不能有欲望,因此当我们渴望某样东西或某件事时,我们的心中就会产生责难。不论我们心中产生什么束缚,欲望、渴望、比较仍然持续不断。我们永远都在渴望更多或更少,我们希望快乐能持续,痛苦能避免。有趣的是:我们的心智为什么要制造一个自我中心,而所有的活动都围绕着这个中心?人生有千百种外来的影响,还有无数的压力。在这些压力和影响中,我们拣择一些,排除其他,于是我们逐渐制造了一个自我中心。我们无法让这些压力和影响从旁流过,而不受干扰。每一个影响,每一种压力,都会影响我们。我们称之为好的影响或坏的影响,我们似乎无法观察,无法觉察压力,也不能做到既不抗拒,亦不迎接。这种抗拒或迎接制造了自我中心的活动。我们的心智能不能不制造这个自我中心?答案只有通过实验才能找到,但不是通过任何形式的肯定或否定。自我中心的活动一旦停止,你就真的解脱了。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三部分
第23章 什么都不是的人才是快乐的(6)
人确实会焦虑、恐惧和波动,这些事情是可能发生的。它们是人生中的意外,生命中的阴天。前几日还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现在却阴雨绵绵;这是人生不可避免的变化。焦虑和恐惧会突然涌上心头;如果你有一点觉察力,你就会找到原因,不管这原因是隐藏的还是明显的。重要的是我们要觉察这些意外和事件,不要给它们扎根的机会。我们的心智一旦产生比较、辩解、谴责或默认,就会使问题变得根深蒂固。我们在面对内心问题时要小心,但不要紧张。一想要结果,紧张就产生了,接下来的念头,又会制造更多的紧张。你必须突破这个现象,让生命保持流畅。
我们对任何挫折、不适或令我们满意的事,都很容易习以为常。我们很快能适应一种情况,不论是苦行禁欲或精神错乱。我们的心智喜欢在窠臼和习惯中运作,这样的活动便是所谓的生活。我们一旦认清这点,就能摆脱这一切。试着去过一种没有意义、没有嗜好、没有停泊之处的生活。一个人如果不很机警,嗜好会使他落入旧有的模式。在这些模式中,你会看到意志的运作,它想要存在,它想变成某某人物等。意志就是那个喜欢拣择的自我,只要意志存在,我们的心智便只能在习惯中运作。最重要的就是摆脱意志。我们总是玩各种自欺欺人的把戏,我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意志、自我中心,其实只不过是换了不同的名字,披上不同的外衣罢了。你一旦认清习惯的真实含义,认清选择、定名、追求某种嗜好的真相,奇迹就发生了,也就是意志停止了运作。实验看看,每分每秒都不带任何目的地觉察这一切。
南方的天空和北方的天空是那么不同。伦敦这边的天空蔚蓝无云,高耸的大树开始展示新绿,春天刚刚降临。这里的人不像南方人那么开心,他们的脸上总带着严厉的表情。
一个机警而又宁静的心就是至福;它如同地球那么丰富,拥有无限的可能。一个不再比较和谴责的心,才能示现无量的宝藏。
不要让琐碎的事物熏染你的心,不要让那火焰熄灭。你必须不断地摧毁,舍弃,永远不要扎根,不要让任何问题生根。你要立刻解决它。每天早上醒来,你都是焕然一新,天真无邪的……
以智慧和坚决的态度处理你的健康问题;不要让情绪或情感干扰到你的健康和行动。太多的影响和压力不断地铸造你的心智和情感,你要觉察它们,穿透它们,不要让自己变成它们的奴隶。奴隶是平庸的。保持清醒,让心中的火焰燃烧。
面对恐惧,迎接它,不要让它突然出现在心头。你要勤于追踪它。我希望你一切安好,不要害怕,也许我们可以治好它,不要让它吓到你。
你的内心深处可能已经逐渐衰萎;你也许没有觉察,或者并不介意。退化的能量永远快我们一步,不管谁都是如此。要想超越它或如如不动地面对它,需要极大的能量。只有在心中没有冲突时,这股能量才会出现。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要让任何烦恼生根,你要快速穿透它们,就像穿透黄油一般。不要让它们留下任何痕迹。烦恼一从心中升起,就要加以了结。你不可能没有烦恼,只要能立刻结束就行了。
你的内心已经产生明显的变化,你已经有更深刻的活力和明澈的智慧。你要保持它,让它运作,让它有机会变得更深更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被外在的情况染着,包括你的家庭、你的健康状况。摄取恰当的食物,经常运动,不要怠惰,你已经达到某种境界,继续下去,不要停止在原处。记住,不进则退,你在自己的心海中乘风破浪多年,现在你必须扩大自己,出去结识更多的人。
近来做了很多冥想的功夫,我希望你也在这么做。你可以开始觉察每一个念头,每一份感受,包括自己的神经系统和脑子,然后逐渐安静下来。你不能通过控制而达到这种状态,这才是真正的冥想。彻底做到这点。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身体影响心智的本质。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吃得要正确,白天要给自己几个小时独处。不要落回旧有的模式,也不要变成外在情况的奴隶。保持清醒。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三部分
第24章 没有创意的人才设立僵死的制度(1)
克里希那吉在3月离开印度,他和他的出生地以及和友人的对白已经告一段落。克里希那吉曾经和我们一同欢笑,一同散步,他为这片土地的美而感动;他慈悲地注视过这片土地上的富人和穷人;他聆听过成千上万的人向他倾诉;他治疗他们内心的创伤;他握着某个友人的手,带着他一起穿过心中的迷阵;他提出问题,详加讨论,卸下对方心中痛苦的重担。然而这样的克里希那吉已经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个严肃、充满着质疑的克里希那吉。所有的私人关系都有了转变。他仍然慈悲,但是他开始要求我们回答那些基本的问题。所有的欢笑和游戏都结束了。
他从孟买飞往罗马。万达?斯卡拉维利女士前往机场迎接他。克里希那吉一到罗马就生了很严重的病,起先是发高烧,后来又得了腮腺炎和肾脏的疾病。
克里希那吉和拉嘉戈帕尔之间的不满与疏离愈来愈严重。一群新的友人开始对克里希那吉的教诲深感兴趣,他们在欧洲聚集。1961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由拉嘉戈帕尔负责召集来自世界各国的人,于瑞士的萨嫩举行了第一次聚会。克里希那吉感觉西方世界已经形成一个新的运动,他对这个情况的发展是全神投入的。
1962年的秋天,他决定不返回印度。他分别在罗马及格施塔德与薇姆拉?塔卡尔对谈,谈话中他提到对印度的忧虑。中印交恶这件事,令克里希那吉非常心痛。他在书信中明白地表露了他的担忧。萨嫩的演讲结束后,克里希那吉又病倒了。他写信告诉我,旅行、演讲、与人晤谈令他疲惫不堪。他的身体、肌肉和薄膜组织都需要加强。于是他决定1962年的冬天不回印度,继续留在意大利,直到年底。他需要休息、重新恢复活力和贮存精力。以印度传统的语言来形容,他进行的是引发能量的闭关。
1963年10月21日,克里希那吉返回德里。他在欧洲总共住了十八个月。离开机场以后,他在车子里告诉大家,他许久都没有接触人了,住在国外期间也很少想到印度。你可以感觉印度带给他的那份流畅的情感已经消失,他显得遥不可及。
马哈瓦恰利也在德里,每天傍晚我们都和克里希那吉到佛陀纪念园散步。我问克里希那吉,为什么某些人追随他的教诲只能到某种程度,然后就没有进展了。他说确实如此。走在前面的他,脸上显得十分沉重。他回到我们身边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他感觉人类缺少没有冲突的能量——那股全神贯注和否定的能量,他说:“人必须彻底否定自我。”
后来几次的散步中,他开始询问有关克里希那穆提的事实。为什么那个头脑空空的傻男孩,没有被通神学会和它的仪式局限,也没有被西方生活影响?我问他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悟的,他说:“不知道。然而那件事到底怎么发生的?难道真如通神学会所说,克里希那穆提是弥勒尊者的化身工具?这件事和轮回有关吗?克里希那穆提的心智为什么如此坦直、天真?他为什么对每件事都存疑?”
60年代初期,巴克敏斯特?富勒和克里希那吉在印度见了面。朋友们都称他为巴基,他是改革建筑结构的著名设计家。他设计的都是未来的文化和生活方式。他同时也是哲学家、具有远见和创意的科学家。他对于人类的需求有全面的了解。我和巴基是很熟的朋友,他听说克里希那吉在德里,于是打电话给我,要求和“那位奇妙、俊美而又智慧的人”见一面,于是我安排了一次晚宴,他们双方都在场。巴基手里拿着一个悠悠球走进屋来,克里希那吉则显得害羞与退缩。那段时期当他见到难缠的知识分子时都有这种反应。巴基首先开口讲话。晚餐时他讲话,晚餐后他还在讲话。克里希那吉只是安静地听着,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巴基仍然讲个不停。后来克里希那吉返回基蒂?西瓦?罗的家中,巴基才转向我,感谢我安排了这次聚会,他说:“克里希那吉真是一个奇特而又富有智慧的人。”
克里希那吉从德里前往拉吉嘉特和瓦拉纳西。阿秋在拉吉嘉特已经工作了多年,当时还在协助维诺巴?巴韦的捐地运动。他非常赞同维诺巴吉的工作方向和民族精神。对他而言,为贫困和饱受压榨的人出力就是宗教生活。克里希那吉对这件事的反应深深动摇了阿秋。
克里希那吉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个笨蛋?你为什么还在那里干傻事?喂!我的孩子啊!如果你没遇到我,你现在可能还在那里搞‘人类大提升运动’,蹲在那里洗乡下孩子的屁股呢。做这些事没什么错,但是你来拉吉嘉特的目的不是这个。你自以为是地想改变社会,但是深刻的改变必须从自己开始。”
阿秋说他不了解克里希那吉的话中之意。安妮?贝赞特曾经告诉阿秋:“如果你不了解克里希那吉,你就把他的话置于高阁,但是永远不要拒绝他。”阿秋从这位先知的身上学到永远不要说“是”,除非你能确知真相是什么。于是他请了六个月的假,离开拉吉嘉特,前往喜马拉雅山的罗哈嘉特和比托乐格尔。他问自己:“我是不是太依赖克里希那吉和拉吉嘉特了?”他同时也探索自己为平民服务的动机。他开始在每一天的清晨写下自己的想法。不久他就察觉到自己的心智和思想的活动。觉察替他带来了自由。
1964年阿秋回到拉吉嘉特。当年的冬天他和克里希那吉再度见面,讨论他心中无法解决的冲突。克里希那吉说:“你在拉吉嘉特的这些年一点进展也没有,所以你应该离开。拉吉嘉特并没有帮助你开花结果。”1965年阿秋无怨无悔地离开了拉吉嘉特。他进行了一次闭关,观察心中的无明。他住在班加罗尔的一栋与外界隔绝的房子里。他从一个地方流浪到另一个地方,企图斩断所有的根。
阿秋的哥哥罗?萨希布对这件事非常懊恼。他觉得阿秋被人抛弃了。十三年来阿秋的生活都奉献给拉吉嘉特和克里希那吉的教诲,罗?萨希布觉得阿秋现在是空手而归,于是逐渐远离克里希那吉。罗曾经把自己完全奉献给克里希那吉,他需要接近克里希那吉,他对克里希那吉总是怀着热情和情绪化的反应。他顽固地否定了自己。他发现自己内心有一些东西已经觉醒,却拒绝承认那是教诲的功劳。他深深陷在矛盾中,只好以照顾玫瑰园的借口来封闭自己,拒绝承认自己的困惑。但是你很快就能感受他内心深处的创痛。这种压力影响了他的健康,不久他就得了高血压和心脏病。
1963年以前,克里希那吉已经表达了他对印度的不满。他开始提出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一直持续地探索了许多年。克里希那吉觉得需要采取一些行动,他无情地询问自己和周遭的人。他说他在印度已经讲了三十年的话,结果什么事也没发生。“没有一个人真的活在教诲中。”他对于年长的人似乎很不耐烦,他觉得周围应该有更年轻的人出现。克里希那吉批评马哈瓦恰利的顽固和拒绝改变工作方式。那时聚集在克里希那吉身边的人已经为数不多。马哈瓦恰利管理基金会的方式就像一名士官长。马哈瓦恰利和罗?萨希布之间的冲突也愈来愈深。
1964年的12月我到达马德拉斯,住在瓦桑?威哈尔。克里希那吉时常和我们共进晚餐。马哈瓦恰利、阿秋、南迪妮、巴拉宋达兰都在场。罗?萨希布没有从浦那赶来此地。晚餐后我们开始进行讨论,我问道:“心智要想突破,必须采取哪种行动?必要的探索已经做到了,自知之明的觉察力有了,眼睛睁开了,耳朵在聆听,心智也觉醒了,然而整体的觉察和慈悲还是欠缺。要想突破,必须有完整的行动才行。”克里希那吉说:“确实如此。”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们应该深入讨论。
第二天晚上我们再度试着去发现那个行动是什么。克里希那吉说:“觉知和情感的活动能不能合一。”
“拥有丰富精髓的觉知是怎么产生的?”我问道。
克里希那吉说:“那必须是一种非常单纯的活动。”然后他就静默不语了。讨论的本身为这个房间制造了一种气氛。这股能量像火焰一般,燃透了意识的长廊。屋子里充满着深刻而无量的空寂。这股能量大到连身体都无法承受。我们当时围着克里希那吉盘坐,我的身体实在无法承受这股能量,只好靠墙而坐。克里希那吉挺直地端坐着,头部没有任何动作,时间好像停止了。
1963年,聚集在拉吉嘉特的友人中,有一位高大健壮、长相很好看的年轻人。他名叫艾伦?诺德,是从南非来的音乐家。他在1963年的夏天参加了克里希那吉在萨嫩举行的演讲,并且和克里希那吉见了好几次面。不久他就切断了和南非的联系。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三部分
第24章 没有创意的人才设立僵死的制度(2)
从1964年的冬天到1965年,诺德伴随着克里希那吉来到印度。不久克里希那吉就告诉我们,他想让诺德充当他的秘书,陪他一同旅行,处理他的信件往来,鼓励青年人前来聆听他的演讲,等等。
1965年的秋天以前,克里希那吉还在欧洲,诺德开始充当他的秘书;1965年10月克里希那吉回到印度,陪同他的有玛丽?津巴乐斯特、诺德和乔治?韦涛卡斯。乔治?韦涛卡斯是来自希腊的同类疗法专家,多年以后他变得非常著名。克里希那吉这回要在德里举行数场演讲,然后再到瓦拉纳西。
克里希那吉曾经寄信给马哈瓦恰利,他很天真地建议马哈瓦恰利,好好安排玛丽?津巴乐斯特、诺德、乔治?韦涛卡斯住在拉吉嘉特的校园里。马哈瓦恰利对于舒适和审美的观点都属于太古时代,因此这些访客所受的招待简直是一场灾难。
在印度,厕所永远被视为污秽的地方,传统的印度教徒每次上完厕所都得洗澡。阿秋?帕瓦尔当告诉我们,他还记得过去住在瓦拉纳西时,婆罗门外出都会多带一条多蒂腰布,因为在友人家如厕之后必须清洗身体。多年以来我一直建议马哈瓦恰利,起码的卫生设备是必要的,但是都没什么效果。对他而言,抽水马桶或洗面盆都是不必要的奢侈品。多少世纪以来,小木桶和金属做的小水罐,已经足以解决印度人的需求,因此他觉得没有什么改变的理由。60年代的拉吉嘉特校园,只有克里希那吉的屋子里装置了起码的设备。玛丽?津巴乐斯特是典型上流社会的产物,她生长在一个最考究的环境里,已经习惯于父亲和丈夫提供给她的豪华生活。如今她却被安置在一个没有抽水马桶、没有浴盆的屋子里。这间屋子的墙壁刚刚粉刷过,窗户到处都是白色的涂料。克里希那吉亲自前来探视他的客人所住的房间。他被吓坏了,发了一顿很大的脾气之后,立刻安排玛丽?津巴乐斯特搬到他住的房子。但是马哈瓦恰利仍然不为所动。
克里希那吉和马哈瓦恰利之间的关系愈来愈别扭。
从60年代开始,克里希那吉对于学校、工作人员和校务的态度有了重大的转变。他要求大家不断地改革。他发现印度正在急遽衰退,学校必须从昏睡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