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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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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时,它是没有方向和过去的。洞见就是心智在脑子之上运作。”大家再度沉默下来。

  “脑子是有限的,心智如何在脑子之上运作?”我问道。

  “克的观察是谨慎而没有动机的。那种观察是全神贯注的,就像集中焦点的光束一般。这种全神贯注的深处就是心智。这种全神贯注的光束照见了脑子的局限。爱是在脑子之外的。爱不是一种知觉。洞见也不是一种知觉或反应。我们已经可以结束这次的讨论了。”这位智者说道。

  1983年的11月28日,我从马德拉斯坐飞机前往新德里。我在修改讨论的手稿时,突然认清了说教和对谈的最大不同。在西方,宗教精神的觉醒很少通过对谈。对谈多半用在哲学的立论上,苏格拉底引发的全神贯注的探索,后来却变成了逻辑和理性的响板。对谈结束时,理性就建立了。但是其他的参与者呢?两条不同的思路,最后合一了吗?所有的界分是否消失了?

  大部分的宗教真理都是一种启示,譬如透过《圣经》或《古兰经》而披露出来,它们是以信仰为基础的。只要有一丝怀疑,都会被视为异端;譬如法国的净化派,早期的科普特派和诺斯替教。教会宣扬的真理,截然不同于从觉察本来面目、自我探索和通过对谈而产生的真理。

  印度的宗教探索,很早就以对谈作为深入探查的工具;逻辑的思考运用到极致,就能从逻辑中解脱,进入更深的领域。

  克里希那吉给对谈带来了不同的次元。通过深入的聆听,二元对立便停止了,于是通往心智与大自然的那扇门就打开了。心智的品质、觉察力和空间也就跟着改变了。观察一下我们自己在聆听别人讲道或演讲时,我们不是接纳就是拒绝,或者质疑;思想不断地被打断,有时又产生质疑,或是陷入过去与未来的变成活动。

  在严肃的宗教对谈中,听觉是开放的,能量是集中的,所有的感官是清醒的,并且同时都在运作。当时的心智是全神贯注的,但是没有任何的辨识活动,所有的反应都可能从这个背景产生。要想深入地参与,就必须深入地聆听。在这样的状况下,发问者和聆听者会逐渐失去各自的身份感。

  我对于这个想法不太能确定,快要到达瓦桑?威哈尔时,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克里希那吉,他的心如同水晶一般立刻省察了我的想法的完整含义,他非常热切地想深入探讨这个话题。

  当天下午,我们开始讨论全神贯注的本质,以及它在解脱脑子的时间感中所扮演的角色。

  克里希那吉说:“我们以两个宗教人的身份来探讨时间感和对谈的问题。这里所指的宗教人是已经摆脱所有的权威和修行体系的人。在这样的对谈中,有问题,也有答案;答案又会引发进一步的问题,因此问题一直不停地转动。在这样的对谈中,双方都全神贯注地聆听,因此自我感会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了问题。”

  我说:“对谈不必只限定两个人,它主要指的是通过聆听和挑战,深入地探索某样东西。我认清脑子里所产生的任何问题都来自于时间感。因为脑子想要改变自己的本来面目,变成另一样东西,于是就制造了时间感。”

  克说:“外在的时间指的是日出日落,或者从一点到另一点。心理上的时间感则是变成另外一样东西。演化的整个过程就是时间,包括心理和外在的时间。

  “我的问题是,有没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时间存在?一种如如不动的时间?我们所熟知的时间都是一种活动。活动和活动之间的界分是时间;时间是希望,时间是从过去延续到现在的活动。时间也是追求成就和变成的活动。时间是想到某件事,然后付诸行动,中间的空当就是时间。我现在要问的是,有没有一种不属于上述范畴的时间?”克里希那吉深入探索这个问题。

  “你说你所指的时间不属于活动的范畴,那么它属不属于物质的范畴?”我问道。

  “据我所知它不属于。有人告诉我物质就是能量的凝固和示现,譬如时间通过大树的成长而显现。”克里希那吉说。

  “脑子是物质。在这样的物质之中,演化一定是存在的。”我说。

  

  第45章 时间是什么?(3)

  “当然,我们以前是猴子,经过了几百万年我们才变成人类。”克里希那吉说。

  “我们把演化和脑子的某一部分相连。脑子就是物质,演化是脑子的遗产,脑子的内容就是记忆。我们把脑子的演化和记忆的演化连结到一块儿了。”从聆听中产生了这些反应。

  “我明白你的意思。记忆是不是透过演化的活动而演化的?”克里希那吉问道。

  我说:“问题会产生,因为我们赋予了记忆和物质相同的原则。演化是物质承继下来的性质,问题在于我们认为有一个会改变脑子的外力存在。整个变成的活动,都是这样形成的。这就是内心的时间感。”

  克里希那吉说:“但是所有的演化都暗示着时间。”

  我问道:“我们把演化纳入脑子的一部分,内心的时间感中有没有演化?”

  “演化就是时间。”克里希那吉不肯动摇。

  “如果演化就是时间,它为什么不适用于内心的变成活动?”我问道。

  “变成暗示着时间。我现在是这样,我将要变成那样。普普尔吉问的是,脑子的内容是不是演化的一部分?”他转向其他人说道。

  “不是。脑子这个东西的本身是时间和演化的产物。脑子里的思想则是通过数千年来累积的经验。这两者的本质是不是一样的?”

  我追问:“很显然,变成的心理是一种幻觉。但是这其中还有更多的东西。你曾经暗示过,时间分为外在钟表上的时间和内心的时间感。然后你又问道,还有没有超过这两个范畴之外的时间?时间和空间是一体的。时间和物质也是一体的。”

  克里希那吉说:“时间就是物质,时间也是能量的示现。示现的本身就是时间的活动。”

  “那么如果不示现,时间就不存在了?”我质疑。

  “我们所知道的时间就是过去、现在和未来。”克里希那吉说。

  我问道:“我们总是把时间投射到未来。觉察当下那一刻的真相的本质又是什么?”

  “我们已经认清未来就是稍加修正的过往延续到现在,再投射到未来。这就是时间。我将做什么,我将变成什么。超越时间而不中断的解脱行动存不存在?”克里希那吉的问题就像打开了一扇门一样。

  我问道:“那个稍加修正延续到现在的是什么东西?”

  克里希那吉说:“思想。”

  我继续追问:“当修正发生的那一刻,我们能不能检查得到?”

  克里希那吉说:“我对于明天将发生的事感到很恐惧。明天就是现在和昨日的组合,而现在的这一刻又是过去和未来的组合。”

  “当下的觉察能不能破解过去和未来?”我问道。

  克回答:“过去的一切必须止息,觉察才能产生。觉察是超越时间的。你觉察到自己充满着偏见、知识和信仰,你就是透过这些东西在觉察当下的自己,于是当下的真相就被修正了。你也许能稍加改变,但是你仍然在原地踏步。”

  我说:“是的,这就是缺乏觉察的状态。试着去了解那个永恒的东西,也就是在了解对于当下的觉察。”

  克里希那吉说:“觉察和时间是无关的,它不包含过去。”

  “那么当下又是什么?”我问道。

  克里希那吉说:“当下就是过去和现在。当下就包括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我继续向克里希那吉挑战:“我们能不能经验过去?我们能不能经验未来?经验所有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克的回答非常迅速:“你无法经验所有的时间。经验意味着有个经验者的存在。”

  我问道:“你说当下就是所有的时间,你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是不是真的能和当下接触?”

  阿秋说:“过去制造了现在。”

  “这件事说起来很简单,但是我想再深入探索一下。克里希那吉说过去和现在都存在于当下这一刻,但是当下这一刻到底是什么?”我尽量往下推演。

  苏南达插了一句:“普普尔,请你检查一下。当下就是本来面目,整个过往都在本来面目中。”

  “但是本来面目又是什么?”我问道。

  “你如何能断言过去就包含于现在?你真的经验过,还是仅止于理论?这是我的问题。而普普尔问的是,你凭什么说过去就包含于现在?这是一个概念、理论,还是你真的有了洞见?”克里希那吉问他自己。

  我说:“让我们来看看克里希那吉说的是什么。他询问:有没有一种时间是超越过去、现在和未来,超越变成活动的?有没有一种时间是独立于这两种时间之外的?”

  “你已经说得很完整了。”克里希那吉说。

  “只有觉察才能让它在眼前出现。我要如何才能达到当下的经验?”

  “你无法达到它,你无法经验它,你无法想象它。

  “你无法经验它,但是你的脑子已经被经验所局限。它透过文字、话语而产生了度量,然而当下是无法以这种方式接近的,不是吗?心智必须抹除所有的理论、概念,直接和真相接触。宗教探索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克里希那吉说。

  “你说的那个时间有没有办法深入探索?”我有点迟疑地问道。

  “你可以用文字来形容它,但是文字并不是那个东西的本身。”

  “你不能分割过去、现在和未来。”苏南达说。

  “是的,但问题仍然存在。”克里希那吉说。

  “是的,问题仍然存在,但发问者却不存在了。这就是它不可思议的地方。”我说。

  “是的,发问者就不存在了。”克里希那吉说。

  “这个问题只是在口头问一问就行了吗?”拉迪卡问。

  “这个问题的作用是什么?”阿希特问道。

  “让我们来探索一下。时间就是演化和变成的活动。时间就是从这里到那里——包括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时间。我们都知道变成和不再变成的过程——也就是积极和消极无为的状态——我们终其一生都在这样的轨道上活动。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人,他问我们:为什么要变来变去?这个问题一直留在我心中,让我们来检查一下,让我们来弄清楚它。我们发现观看和思考之间的空当就是时间。另外你又发现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包含在当下这一刻。接着普普尔问道:我们能不能经验当下这一刻?我说:不能。经验之中一定有一个经验者的存在。经验者属于过去,而且经验的本身就是时间。那个已经完全放下理论和臆测的脑子,到底处于什么状态?那个能够认清觉察就是解脱行动的脑子,又处于什么状态?它认清根本没有空当,所以时间也就不存在了。觉察是超越时间的,然而当下到底是什么状态?觉察就是当下,觉察和时间是无关的,你不能说:我要学着去觉察。

  “什么是觉察?它既然和时间无关,那么我们能经验它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觉察之中并没有觉察者的存在,觉察就是当下,因此它是超越时间的,从觉察中产生的解脱行动,也是超越时间的。”

  问题已经得到开展。

  “因此在觉察之中,过去和未来已经彻底消灭?”我有点犹豫地问道。

  “觉察到什么?”阿希特问道。

  “先生,在对谈中,什么是觉察的必要条件?”苏南达问道。

  

  第45章 时间是什么?(4)

  “克说:当下包括过去、现在和未来,于是我们的脑子就问道:我如何接触这当下?他说:当下之中存在的只有觉察,你是无法接触到它的。如果你能安静地聆听这一洞见,那么过去、现在和未来就被铲除了。”我有点犹豫地探索这个问题。

  “你们看当下即是已经发生了。聆听是超越时间的,如果我能真的聆听,当下就出现了。聆听之中是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克里希那吉说。

  “那么这些探索又是为了什么?”阿希特问道。

  “从问答之中就会产生聆听,从聆听之中又会产生问答。”我说。

  “我并不是在谈理论。”

  “觉察是超越时间的。”

  “那么我就必须问你一个问题:觉察有可能加以检查吗?”我说。

  “我认为可能。检查心智就能去除所有的概念、理论、希望和欲望,然后心智就会处在非常纯净的状态,在那种状态中你就可以真的探索了。如果我告诉你爱和时间是无关的,你会如何聆听?你的反应是什么?首先你听到一些话,这些话是有含义的,你通常会按照自己的能力去诠释它们,你能不能听到话中的真相?”克里希那吉问道。

  “我们无法如此聆听,我们只能听到字面的意思。”阿希特说。

  “文字话语并不是那个真实的东西。”克里希那吉说。

  “我听到这些话,但是并不了解。”阿希特重述了一遍。

  “来,和我对谈一下。”克里希那吉拉近听者和他的距离。“假设我说了一句话,你要如何聆听?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吗?”

  “你不可能听到一句话之后,完全不加以诠释。”阿希特说。

  “和克里希那吉对谈时,你只是聆听而没有妄念的活动,但是又能充分理解他在说些什么。这种深刻的聆听就能让问题得到开展。”我说。

  “你所谓的理解是什么?”苏南达问道。

  “你能不能就下面这个问题进行对谈——爱是否和时间无关?”

  “不要只是在嘴上说说就算了。我们都已经被训练得过于智性化了。一个并不太聪明的可怜人,也许更能了解某一句简单的话。”克里希那吉说。

  “如何才能全神贯注地探索?”阿希特问道。

  “请仔细听着。你告诉我:爱和时间是无关的。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另外一个人却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于是你告诉他:不要以一厢情愿的想法来了解这句话;你想透过辩证、思想和智性化的过程去了解这句话,那是无法达到目的的。但是他说:这是我唯一拥有的工具,我却认为还有一个截然不同的工具存在。他又说:请告诉我那个工具是什么。我说:你必须放下自己的智力和充满着时间感的知识。”克里希那吉说。

  阿希特问道:“你指的是不是要完全放下智力这个工具?”

  克里希那吉说:“当然不是。我说的是要放下知识。知识就是演化。你能不能不存有任何名相和知识,立刻产生洞见和理解?我认为可以。你能不能对某件事产生纯然的觉察?这种觉察能不能加以探索?”

  关于时间的讨论继续在马德拉斯进行。1984年的1月4日,瓦桑?威哈尔举办了一次研讨会,这个主题再度被提出。乔治?苏达尔山教授和学者迦干那特?优帕迪雅都在场。

  “下面的问题曾经被我们的友人在不同的时间里提出过。当变成的活动停止以后,还有没有另一种时间的存在?如果因果已经止息,也就是一个人此生或过去世所累积的记忆或期望等全都放下了,还有没有另一种展露各种事件的时间存在?”乔治?苏达尔山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加入了讨论:“克里希那吉也谈到过那种能够和烦恼同时生起的觉察力;时间和当下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们曾经说过:现在就是过去,也是未来。我们也曾经说过:时间不只是变成和期望,同时也是占有、累积知识和活在知识中。这些都是时间。现在我们要问的是有没有另一种时间的活动,思想是不是一种物质的活动。思想应该也是一种活动,因此思想和时间是类似的。钟表上的时间指的是从这里到那里。

  “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你一旦去除心理上的时间感,还有没有一个超越思想和时间的活动存在?”这位大师开始展开参究。

  “你指的是脑子停止活动,还是心智停止活动?”苏达尔山如此探究。

  克里希那吉说:“我想把脑子和心智分开。脑子是受限的,心智则是在脑子之外的。对我而言,心智和脑子是完全无关的东西,它是文字、思想无法度量的。反之,脑子的活动则是充满着度量的,而度量就是时间。任何从知识中产生的活动都是已知的——也就是自我和自我中心的活动。然而我们有可能不再以自我为中心吗?我们能完全超越自我吗?”

  “自我就是时间的产物。我的地位、我的权利,就是从自我中心产生的活动。只要自我所累积的知识、经验和记忆存在,时间的记忆就存在。”克里希那吉说。

  迦干那特?优帕迪雅问道:“我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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