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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79'。完全疯啦。
布卢姆先生继续轻松愉快地走去。瞥见前面阳光下那顶像头巾一般紧紧地箍在头上的小帽,还有那大摇大摆地晃荡着的拐杖、雨伞和风衣。瞧瞧他!又离开了人行道。 这也是在世上鬼混的一种方式。还有另一个披头散发、衣衫槛褛的老疯子,到处闲荡。如果跟这种人一道过日子,必然够呛。
万事休矣,完蛋。那准是阿尔夫?柏根或里奇?古尔丁干的。毫无疑问,是在苏格兰屋'80'开着玩笑写的。他正前往门顿的事务所。一路用那双牡蛎般的眼睛瞪着明信片的那副样子,足以让众神人饱眼福。
他从爱尔兰时报'81'社前走过。那儿兴许还放着其他应征者的回信哩。我倒巴不得统统给答复了。这制度倒是替罪犯大开方便之门:暗码。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那边那个戴眼镜的职员并不认识我。啊,就把他们先撂在那儿,慢慢儿来吧。光是把那四十四封信测览一遍就够费事的了。招聘一名精干的女打字员,协助一位先生从事文字工作。找曾管你叫淘气鬼,因为我不喜欢那另一个世界。请告诉我它的含意。请告诉我,你太太使用哪一种香水'82'。告诉我世界是谁创造的。她们就像这样劈头盖脑地向你提出各种问题。另外一个叫莉齐?特威格'83',说是,我的文学作品有幸受到著名诗人A?E?(乔?拉塞尔先生)的赞赏。 她边呷着浑浊的茶,边翻看一本诗集,连梳理头发的工夫都没有。
这家报纸登小广告赛过任何一家。如今扩大到各郡。聘请厨师兼总管家,一级烹调,并有女仆打下手。征聘性格活泼的酒柜侍者。今有品行端正的女青年(罗马天主教徒),愿在水果店或猪肉铺觅职。那份报纸是詹姆斯?卡莱尔'84'创办的,百分之六点五的股息。买科茨公司的股票大赚了一笔。一步一步地来。老奸巨滑的苏格兰守财奴。净写一些溜须拍马的报道。我们这位宽厚而深孚众望的总督夫人啦。如今,他连《爱尔兰狞猎报》'85'也给买下来了。蒙卡什尔夫人产后已完全康复,昨日率领医院俱乐部的一批猎犬骑马前往拉思奥斯参加放猎大会'86'。不能食用的狐狸'87'。也有专为果腹而狞猎的。恐怖感能使猎物的肉变得松软多汁。她的骑法就跟男子汉一样,叉开腿跨在马背上。这是一位能够拔山扛鼎的女狞猎家。侧鞍也罢,后鞍也罢,她一概不骑,乔可决不要'88'!集合时她首先赶了来。 及至杀死猎物时,她也亲临现场。有些女骑手简直健壮得像母种马一样。她们在马房周围大摇大摆地转悠。一眨眼的工夫就把一杯不兑水的白兰地一饮而尽。今天早晨呆在格罗夫纳饭店前的那个女人嗖的一下就上了马车。嘘——嘘。她敢骑在马上跨过一道石墙或有着五根横木的障碍物'89'。那个瘪鼻子的电车司机想必是故意使的坏。'90'她究竟长得像谁呢?对啦!像是曾经在谢尔本饭店把自己的旧罩衫和黑色衬衣卖给我的那位米莉亚姆?丹德拉德太太'91'。离了婚的西班牙裔美国人。我摆弄它们时,她毫不理会。大概把我看成她的衣服架子了。我是在总督的宴会上遇到她的。公园护林人斯塔布新'92'把我和《快报》'93'的维兰带进去参加了。吃的是那些达官贵人的残羹剩汤。一顿有肉食的茶点。我把蛋黄酱当炸乳蛋羹,浇在李子布丁上了。打那以后,她一定耳鸣了好几个星期。我恨不得当她的公牛。她是个天生的花魁。谢天谢地,看孩子可别找她。
可怜的普里福伊太太!丈夫是个循道公会'94'教徒。 他说的虽然是疯话,其中却包含着哲理'95'。中午吃教育奶场'96'所生产的番红花甜面包,喝牛奶和汽水。基督教青年会。边吃边看着记秒表,每分钟嚼三十二下, 然而他那上细下圆的羊排状络腮胡子还是长得密密匝匝。据说他的后台挺硬。酉奥多的堂弟在都柏林堡'97'。家家都有个显赫的亲戚。每年他总给她一株茁壮的一年生植物'98'。有一次,我看见他光着头正领着一家人从“三个快乐的醉汉”酒馆前大踏步走边。大儿子还用买东西的网兜提着一个。娃娃们大哭大叫。可怜的女人!她得年复一年,整日整夜地喂奶。这些禁酒主义者是自私自利的。 马槽里的狗'99'。劳驾,红茶里我只要一块糖就够了。
他在舰队街的十字路口停下来。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到罗依'100' 吃上一客六便士的份饭吧?还得到国立图书馆去查阅那条广告呢。倒不如到伯顿'101'去吃那八便士一客的,刚好路过那里。
他从博尔顿的韦斯特莫兰店'102'前走边。茶。茶。茶。我忘了向汤姆?克南定购茶叶啦。
咂咂咂,嗞嗞嗞!想想看,她在床上哼了三天,额头上绑着一条泡了醋的手绢, 挺着个大肚子。唉!简直太可怕了!胎儿的脑袋大大啦,得用钳子。在她肚子里弯曲着身子,摸索着出口,盲目地试图往外冲。要是我的话,准把命送啦。幸而摩莉十分顺产。他们应该发明点办法来避免这样。生命始于分娩的痛苦。昏睡分娩法。维多利亚女王就使用过这种办法。她生了九胎'103'。一只多产的母鸡。老婆婆以鞋为家,生下一大群娃娃'104'。 倘若他患的是肺病呢。现在该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而别去写什么“忧郁多思的胸脯闪着银白色光辉”'105'这类的空话了。那是哄傻子的空话。他们完全不用伤筋动骨, 三下两下就能盖起一座大医院。从各种税收中,按复利借给每一个出生的娃娃五镑。按五分利计算,到了二十一岁就积累成一百零五先令了。英镑挺麻烦的,得用十进法乘二十。要鼓励大家存钱。二十一年内可存上一百一十多先令'106'。想在纸上好好计算一下。数目相当可观哩, 比你想像的要多。
死胎当然不算数。连户口都不给上嘛。那是徒劳。
两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呆在一起,煞是可笑。摩莉和莫依塞尔太太'107'。母亲们的聚会。肺结核暂且收敛,随后又回来了。分娩后, 她们的肚皮一下子就扁平了!温和的眼神。卸下了个大包袱的感觉。产婆桑顿老大娘是个快活的人儿'108'。她说:这些都是我的娃娃。喂娃娃之前,她总先把奶面糊糊的肚子放在自己嘴里尝尝。哦,好吃,好吃。替老汤姆?沃尔的儿子接生的时候,她把手扭伤了。那是他头一次亮相。脑袋活像个获奖的老倭瓜。爱生气的穆伦大夫'109'。人们随时都来敲门喊醒他。“求求您啦,大夫。 我内人开始阵痛啦。”至于谢礼呢,一连拖欠几个月。那是你老婆的出诊费呀。净是些忘恩负义的家伙。医生大多是好心肠的。
爱尔兰国会大厦'110'那老高老大的门前,一簇鸽子在飞来飞去。 它们吃饱了在嬉戏。咱们撒到哪个人身上呢?我挑那个穿黑衣服的家伙。撒了。好运道。从空中往下撒, 该是多么过瘾啊。有一回,阿普约翰、我本人和欧文?戈德堡'111'爬上古斯草地附近的树,学猴子玩。他们叫我青花鱼'112'。
一队警察排成纵队,迈着正步从学院路走了过来。一个个吃得脸上发热,汗水顺着钢盔往下淌,轻轻地拍打着警棍。饭后,皮带底下塞满了油汪汪的浓汤。警察的日子通常过得蛮快活'113'。他们分成几股散开来,边敬礼边回到各自的地段上去。
放他们出去填饱肚子。最好是在吃布丁的时候去袭击,正进餐的当儿给他一拳头。另一队警察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绕过三一学院的栅栏,走向派出所。饲料槽在等着他们。准备迎接骑兵队。准备迎接浓汤。
他从汤米?穆尔那捣鬼'114'的指头底下横穿过去。他们把他这座铜像竖在一座小便池上,倒是做对了。众水汇合'115'。应该给妇女也修几座厕所。她们总是跑进点心铺, 佯说是:“整理一下我的帽子。”世界纵然辽阔,惟数此峡……这是朱莉娅?莫尔坎'116' 演唱的拿手歌曲。直到最后的时刻,她的嗓音始终都保持得洪亮如初。她是迈克尔?巴尔夫'117'的女弟子吧?
他目送着最后一名警察那穿着宽宽的制服上衣的背影。干这行当,就得对付一批棘手的主顾。杰克?鲍尔可以告诉你一桩事'118'。他爹就是一名便衣刑警。 要是一个家伙在被抓的时候给了他们麻烦,等那人进了拘留所,就狠狠地让他尝尝厉害。干的是那种差事嘛, 倒也难怪他们。尤其是年轻警察。乔?张伯伦在三一学院被授予学位的那一天, 那个骑警为他可费了大事'119'。这是千真万确!他的马蹄沿着阿贝街一路嘚嘚嘚地朝我们逼来。 幸而我灵机一动,一个箭步蹿进曼宁酒吧去,不然我准会惹上麻烦。他真是飞奔而来, 想必是栽在人行道的鹅卵石上撞破了脑壳。我悔不该被卷进那批医学院学生当中。 还有三一学院那些戴学士帽的一年级学生。反正就是想闹事。不过,这下子我倒结识了小迪克森。 我被蜜蜂蜇了的那回,就是他在仁慈圣母医院替我包扎的。 如今他在霍利斯街,普里福伊太太就在那儿。轮中套轮。'120'警笛的响声至今还萦回在我耳际。大家仓惶逃走。 他为什么单单盯上了我呢?他对我说,你被捕了。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支持布尔人'121'!”
“为德威特'122'三欢呼!”
“把乔?张伯伦吊死在酸苹果树上!'123'”
蠢才们。成群的野小子们声嘶力竭地喊叫。醋山岗'124'。奶油交易所的乐队'125'。不出几年,其中半数就必然将成为治安法官'126'和公务员。一打起仗来,就手忙脚乱地参军。就是这些人,过去经常说,哪怕上高高的断头台。'127'
你决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科尼?凯莱赫的眼神活像是哈维?达夫'128'。活像是那个密告“常胜军”计划的彼得——不对,是丹尼斯——不对, 是詹姆斯?凯里'129',其实他是市政府的官员。他煽动莽撞的小伙子去刺探情报,暗地里地却不断从都柏林堡领取情报活动津贴。快别再跟他来往了吧,危险哩。这些穿便衣的家伙怎么老是缠住女佣啊? 平素穿惯制服的人,一眼就认得出来。把女佣推得紧紧贴着后门,粗鲁地挑逗一番。接着就干起正事了。来的那位先生是谁呀?少爷说过什么没有?从钥匙孔里偷看的汤姆'130'。做囮子的野鸭。血气方刚的年轻大学生抚摩着正在熨衣服的她那丰腴的胳膊,同她起腻。
“这些是你的吗,玛丽?”
“我才不穿这样的呢,……住手,不然我就向太太告你的状。深更半夜还在外面游荡。”
“好日子快要到来了,玛丽。你等着瞧吧。'131'”
“喏,你同那快要到来的好日子一道给我滚吧。”
还有酒吧间的女招待。纸烟店的姑娘。
詹姆斯?斯蒂芬斯的主意再高明不过了。他了解对方。他们每十个人分作一组, 所以一个成员就是告密也超不出本组范围'132'。新芬'133'。要是想开小差,就准会挨一刀。有只看不见的手。'134'留在党内呢,迟早会被刑警队枪杀。 看守的闺女帮助他从里奇蒙越狱,乘船离开拉斯科'135'。他曾在警察的鼻子底下住进白金汉宫饭店'136'。加里波第'137'。
你得有点儿个人魅力才行,像巴涅尔那样。阿瑟?格里菲思是个奉公守法的人, 然而不孚众望。要么就海阔天空地谈论“我们可爱的祖国”。腊肉烧菠菜'138'。都柏林面包公司的茶馆。那些讨论会'139'。说共和制乃是最好的政治制度,又说什么国语问题应该优先于经济问题。'140'还说你的女儿们可曾把他们勾引到你家来呢?肉啊酒的, 让他们填饱肚子。米迦勒节的鹅'141'。为你准备了一大堆调好了味的麝香草,塞在鹅的肚皮里。趁热再吃一夸脱鹅油吧。半饥半饱的宗教狂们。揣上个一便士的面包卷'142', 就跟着乐队走它一遭儿。 东道主忙于切肉,顾不得作感恩祷告啦。一想到另一个人会为你付钱,就吃得格外香。毫不客气。请把那些杏子——其实是桃子一一递过来。那个日子不太遥远了。爱尔兰自治的太阳正从西北方冉冉升起。
走着走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乌云徐徐地遮住太阳,三一学院那阴郁的正面被暗影所笼罩。电车一辆接一辆地往返行驶,叮叮当当响着。说什么也是白搭。日复一日,事物毫无变化。一队警察开出去,又开回来。电车来来往往。那两个疯子到处徘徊。迪格纳穆被车载走了。麦娜?普里福伊挺着大肚皮躺在床上,呻吟着,等着娃娃从她肚子里被拽出来。每秒钟都有一个人在什么地方出生,每秒钟另外又有一个死去。自从我喂了那些鸟儿,已经过了五分钟。三百人翘了辫子,另外又有三百个呱呱落地,洗掉血迹。人人都在羔羊的血泊中被洗涤,'143'妈啊啊啊地叫着。
整整一座城市的人都死去了,又生下另一城人,然后也死去。另外又生了,也死去。房屋,一排排的房屋;街道,多少英里的人行道。堆积起来的砖,石料。易手。主人转换着。人们说,房产主是永远不会死的。此人接到搬出去的通知,另一个便来接替。他们用黄金买下了这个地方,而所有的黄金还都在他们手里。也不知道在哪个环节上诈骗的。日积月累发展成城市,又逐年消耗掉。沙中的金字塔。是啃着面包洋葱'144'盖起来的。 奴隶们修筑的中国万里长城。巴比伦。而今只剩下巨石。圆塔。此外就是瓦砾,蔓延的郊区,偷工减料草草建成的屋舍。柯万用微风盖起来的那一应蘑菇般的房子'145'。只够睡上一夜的蔽身处。
大是毫无价值的。
这是一天当中最糟糕的时辰。活力。慵懒,忧郁。我就恨这个时辰。只觉得像是被谁吞下去又吐了出来似的。
学院院长的宅第。可敬的萨蒙博士。鲤鱼'146'罐头。严严实实地装在那个罐头里'147'。活像是小教堂的停尸所。即便给我钱,我也不愿意去住那样的地方。今天要是有肝和熏猪肉就好了。大自然讨厌真空状态。
太阳徐徐从云彩间钻出,使街道对面沃尔特?塞克斯顿店那橱窗里的银器熠熠发光。约翰?霍华德?巴涅尔连看也没看一眼就从橱窗前走过去了。
这是那一位的弟弟'148',跟他长得一模一样。那张脸总是在我眼前晃。这是个巧合。当然,有时你也会想到某人数百次,可就是碰不见他。他那走路的样儿,活像个梦游者。没有人认识他。今天市政府准是在召开什么会议。据说自从他就职以来,连一次也没穿过市政典礼官的制服。他的前任查理?卡瓦纳总是戴着翘角帽,头发上撒了粉,刮了胡子,得意洋洋地骑着高头大马上街。然而,瞧瞧他走路时那副狼狈相,仿佛是个在事业上一败涂地的人。 一对荷包蛋般的幽灵的眼睛。我好苦恼。啊,伟人的老弟。乃兄的胞弟。他要是跨上了市政典礼官的坐骑,那才神气呢。兴许还要到都柏林面包公司去喝杯咖啡,在那儿下下象棋。他哥哥曾把部下当作“卒”来使用。对他们一概见死不救。人们吓得不敢说他一句什么。他那眼神让人见了毛骨悚然。这就是他引人瞩目的地方。名气。整个家族都有点儿神经病。疯子范妮'149',另外一个妹妹就是迪金森太太'150',给马套上猩红色挽具,赶着车子到处跑。 她昂首挺胸,活像是马德尔外科医生'151'。然而在南米斯郡,这位弟弟还是败在大卫?希伊'152'手下了。他曾申请补上奇尔特恩分区?的空缺'153',然后引退成为官吏。 爱国主义者的盛宴,在公园里剥桔皮吃'154'。西蒙?迪达勒斯曾经说过, 他们要是把这个弟弟拉进议会,巴涅尔就会从坟墓里回来,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出下议院。
“说到这双头章鱼'155',一个脑袋长在世界的尽头忘记来到的 地方,而另一个脑袋则用苏格兰口音讲话。上面长的八腕……”
有两个人沿着便道的边石走,从背后赶到布卢姆先生前面去了。胡子'156'和自行车,还有一位年轻女人。
哎呀,他也在那儿。这可真是凑巧了。是第二回。未来的事情早有过预兆。'157'承蒙著名诗人乔?拉塞尔先生的赞赏。跟他走在一起的说不定就是莉齐?特威格哩。A? E?'158'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兴许是名姓的首字:艾伯特、爱德华'159',阿瑟?埃德蒙'160',阿方萨斯?埃比或埃德或埃利'161'或阁下'162'。他说什么来着?世界的两端用苏格兰口音讲话。八腕:章鱼。大概是什么玄妙的法术或象征含义吧。他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她一声不响地聆听着。给一位从事文字工作的先生当个助手。
他目送着那位穿手织呢衣服'163'的高个子,以及他的胡子和那辆自行车,还有他身旁那仔细聆听着的女人。他们是从素饭馆'164'走出来的, 只吃了些蔬菜和水果, 不吃牛排。你要是吃了,那头母牛的双眼就会永远盯着你。他们说,素食更有益于健康。不过,老是放屁撒尿。我试过。成天净跑厕所了。跟患气胀病'165'一样糟糕。通宵达旦地做梦。 他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