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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楼重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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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炕上。 
  安顿他睡下,就叫传话给管家婆:“把昨日生炕的老妈子打一百马鞭,即刻撵了出府。”妙香道:“一百鞭,打也打死了。只用打他几下,警戒警戒就是了。”小钰说:“也罢,打二十鞭,撵了去罢。”妙香又调养了半个月,才得褪了,行坐如旧。从此和小钰更加熟分了些。 
  过了新年,小钰正交十四岁。这日坐在怡红外房,瞧倩桃拿了几枝杏花来,各处插瓶。小钰说道:“日子真过得快,又是杏花时候了。今年莺儿还开酒店不开?”旁边宫梅插口道:“二爷还挂记他,他如今说起二爷就像蛇蝎一样的害怕呢。” 
  正在说笑,忽见一个上房老妈来说:“太太请二爷去瞧丫头。” 
  不知瞧什么丫头?下回再说。          
第三十九回 花袭人因贫卖女 贾佩荃联谱认兄    
  小钰听是太太唤他,就忙到上房来。只见一个三十上下年纪的俏女人,同着一个十四五岁的俊秀女孩儿站在太太旁边,见小钰进来,就一齐跪下磕头,又打足全请了安。王夫人说:“这是当年伺候你父亲的丫头,名叫袭人,嫁给戏旦蒋琪官,生这个女儿。如今琪官痨病死了,家里艰难,要把这女儿卖在我府里,特叫你来瞧瞧,要他不要?”李纨笑道:“这样俊人儿,再十个也不嫌多,怎么不要?”小钰问:“多少身价?” 
  袭人说:“凭二爷赏就是,那里敢论价。”小钰就叫香玉去兑了一千银子,同他母亲去写了一张身契,留在怡红内房伺候。 
  太太、奶奶又各赏了袭人几两银子,留他吃了酒饭回去。 
  到了晚上,这夜轮该娟娟、跹跹、春苕、芳夷值班,上了炕就叫那新来的丫头陪睡。谁知摸了一摸,竟是没有前窍的。 
  便叫拿火来。娟娟把蜡烛一照,只有后面一个窟窿,比别人的略开阔些,前面是光光的。众人都笑道:“奇怪,你难道不溺小便的?”他红着脸回说:“外面是总共一窍,里边却分个前后两处的。”春苕笑道:“是了,他父亲是做戏旦的,自然用着后窍;母亲是用前窍的。如今合成一孔,南北两便。二爷好运气,买了一个丫头,却带了一个兔子来哩。咱们把炕幔放下,由着二爷上前落后,一箭双雕罢。”不一会,内外房都睡静了,只听得这丫头哭着求告道:“二爷开恩饶了罢!往前还疼得略差些,往后更疼得受不住了。”小钰笑道:“我替你取个名,就叫做双双,派你明儿在外房该班罢。”一面叫芳荑上炕去换了他下来。可怜路也走不动,捱墙摸壁,挣到外房,和一个丫头同睡了。众人都来瞧他那话儿,笑道:“果然奇怪,又不是石女,又不是二雄人,不知将来会受胎不会?”芳荑问小钰道:“他一而二,二而一,好不便当,怎又叫他该外班呢?”小钰笑道:“到底是各样的,自然是分门别户的才妥当。”到了第二天早晨,传将开去,连上房通知道了。传灯在西庵闻知这事,便说:“这是母亲造下的薛,才有这恶报。当年袭人姐在太太跟前耸了许多闲话,害黛姑娘气病死了。如今生这样形体不全的女儿,叫人三三两两的笑话。”淡如和瑞香听见了,就同到怡红,硬硬捉住他,脱下裤子细细瞧了一回,笑个不祝瑞香就仿着骚体做了一首歌儿,道:彼婵媛兮,邯郸倡。采葑菲兮,聿乖常。窍孤生兮,淆溷阴阳。父风母气兮,二而一。前涂兮,后径仄。荃荒芴其安适从兮,歧路徘徊。雨翻云覆兮,巫之台,骋北辔兮,俄南猿。 
  形劳劳兮,中烦冤。既干进而务入兮,羌错趾于中道。蛟将愉兮天君,夫告余以不好。体不备兮,恩易绝。敛余股兮,曳余。屏闲房兮,赠余。蹇谁留兮,彷徨。怨公子兮,泪浪浪。 
  金荃、盈盈本很通文理的,瞧了笑道:“题目本新,这歌儿恰做得离奇光怪得很。”小钰也笑道:“瑞妹妹,你病刚好了些,又来造这些口头孽。恐怕太乖巧了,养不大呢!” 
  帘外岫烟接口问道:“那个造什么口孽?”众人瞧见岫烟,忙站起身,说道:“先生不很到园里的,今儿想是也要来瞧瞧独窍丫头了。”岫烟说:“那有这闲工夫瞧那样怪东西? 
  我来和钰二爷商量一件事,想发个小财儿。”小钰道:“请先生讲来,怎样的发财?”岫烟道:“说起话长。本京有个姓贾的,名中虚。却不是贵华宗,家财有几百万,单生一女小名佩荃,今年十四岁了。长得异样标致,且会咏诗作赋,兼善吹弹。 
  前儿同他母亲在陶然亭游玩,碰着了万岁爷的哥哥六王爷,羡慕得很,就人上央人去做媒,要娶他做二房夫人。那贾家夫妇把这女儿爱同活宝,那肯舍给这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做妾?执意回覆。谁知六王爷着了魔,眠思梦想,决要娶他。就差个极恶的家人,姓牛行十,找着一个姓苟的有名凶棍,叫做苟计把,因他会想恶计,把持官府,欺侮平民,才起这个混名的。牛、苟两个贪着王爷的重赏,强做硬媒,拿了三千银子,一百匹绸段,几十件首饰,撩在贾家。订了吉日,定要娶他女儿进府。 
  那贾中虚虽是大富不过,捐个五吕虚衔,如何抵敌得王爷的声势?昨晚托人来央我家薛二爷,要他来求着府上认做本家,情愿送薛二爷三千银子做谢仪。因此,薛二爷叫我来向钰二爷求个情,若肯认是本家侄女,就好退他聘物,救全了这俊俏姑娘。 
  不但我夫妻借你的光,发发财;连这女姑娘并他父母,都是感激的,另有重谢。”小钰说:“既是才貌双全的小姑娘,如何肯配给这麻脸白须的老狗头?听了都叫人生气的!我却不要他的重谢,也不要做侄女,只要这姑娘亲到我府里来面求,若果真是个绝色,我就认他做妹妹,包管那老狗头不敢胡闹。先生尽管收了他的谢礼,拣个日子同他进园来。”岫烟喜欢道:“就是明儿个,我同他来罢。”小钰道:“很好。但须要先生面告过太太、奶奶,才好放心办事。别又叫上房知道,说我鬼鬼祟祟的,引诱人家闺女。”岫烟说:“这是积阴功的事,太太、奶奶决然肯的。我这会子就去告知了,明儿先到上房见过,才领到园里来。”小钰得意洋洋,送了岫烟去后,早早用了晚饭,就上炕睡了。 
  第二日天才明,就起来梳洗,吩咐预备上等酒席伺候,又差了几个宫女、丫头往上房探听消息。自己蹁进走出,等得十分焦闷。直到太阳大高了,宫梅来报道:“果然怪俊的一位姑娘,嘴口又活脱,太太、奶奶都爱他得很。留他在上房吃茶、点心,谅来吃完了就出园来的。”小钰问:“大模儿像那个?” 
  宫梅道:“比白小姐还要袅娜些,却又斯文,又稳重,有笑有说,和气不过。”小钰听了,双脚乱跳,就像疯了一般。忙叫传话出去,差文武两巡捕,拿枝令箭,立提牛十、苟计把到府。并请了六亲王来有话面说。 
  随后接连的报来,说他真似天仙一般的相貌,忽又传说同了薛二奶奶到园里来了。小钰忙忙迎接进怡红院来,佩荃跪下拜见。小钰双手抱住,让他坐下,却忘了让岫烟坐。岫烟会意,便说:“你二人慢慢叙谈,我有事先去了。”小钰才觉得岫烟也在跟前,忙说:“先生慢些去,瞧我办明白了这头姻事,好去回覆薛二叔呢。”话未说完,宅门婆子传进话来,说:“六王爷来了,要求见二爷。”小钰就同了岫烟、佩荃出到院门口,众姐妹闻知有客,也都来了。打伙儿到东边内会客厅后轩,各坐在玻璃屏内。小钰出到屏外,盘腿儿坐在炕上,叫请六亲王进来,下面站了几十名太监,廓下也是几十个太监,看王爷进来就把门帘揭起。小钰直等他跨进门槛,才慢慢站起身,往前拉拉手,六王爷却深深打了一足全。小钰只做个势儿回礼,让他炕上对面坐下。小钰恼着脸问太监道:“这两个王巴蛋拿到了没有?”六五爷站起身来回说:“这两个狗奴才,借我的名色在外招摇撞骗,无所不为。我有了些年纪,一向失于觉察,前儿才知道了。各重打了一百马鞭,锁在空屋里,还要细细拷讯。 
  谁知昨夜三更,断锁脱逃。现在四路查拿,待拿到了,立即送到台下领罪。”小钰哈哈冷笑道:“我贾家虽然穷苦寒贱,也还不到卖女儿做妾的地步。怎么差了凶奴恶棍硬送聘物,要强娶良家闺女?这件事必得面奏圣上,请旨定夺呢。”六亲王慌忙打了一足全,说声:“王爷息怒!这硬送聘金、聘礼的话,毫无影响。总是这两个狗奴才信口胡说,我全不得知。方才府上巡捕官说了,我才知道。其实并无此事,求王爷开恩详察。” 
  小钰问:“到底把三千银子并绸缎首饰送到贾中虚家里,是有的,没有的?”亲王说:“实实没有的事,千岁爷是出将入相上等的聪明圣人,想想人家对亲,焉有个不打听打听门户,不等不允许回音,就冒冒失失硬送聘礼的?天下谅来没有这等糊涂混账的东西。况我这样年纪,有妻有妾,多子多孙,还要聘什么侧室呢?求千岁爷别听了那些旁人的胡话。”小钰听了,便掉过口来道:“据这么讲,竟是全无影响的了。也罢,王爷请回,待上紧拿住了这牛的、狗鸡巴两个,严刑拷讯出真情来,再办罢。”六亲王又打了个足全,说声:“谢千岁恩典”才退出外去。小钰送到门槛边,站住身,拱拱手道:“请了,恕不远送。” 
  小钰回身走进屏后,笑道:“造化,这老狗才也还懂窍,只当认罚了几千银子,求个安静。如今先生把他那送来的聘金、聘礼收来,做了谢礼,不必妹妹家拿出钱来了。”彤霞道:“你是异姓王,他是个亲王,怎反这样怕你?”小钰说:“什么话?我替皇上家出过力,有大功,现掌朝纲。他不过恃着宗亲,并无尺寸功劳,享受富贵,还敢这般混闹?若是奏明圣上,这王爵就有些不稳了,怎么不怕?”佩荃再三道谢。岫烟也道了谢,就回家去了。 
  小钰同了众人回到怡红,坐席吃喝猜拳行令,十分快活。 
  佩荃几番站起身要辞回家去,小钰道:“妹妹,你也太薄情了,你瞧这老东西,漆黑的麻脸,雪白的须发,耸着肩膀,驼着背,年纪好做你的祖公公,就配做正妻,还是屈杀的。何况要讨去做小?如今我替你解释了这恶姻缘,还要替你做媒对个好妹夫,你却不理我了,只想回家,难道多住不得几天的?”碧箫说:“妹妹我也爱你得很,竟到我那边去同住几天罢。”小钰说:“闻蛩馆太远,来往不便。不如在凌波垞和玉姐姐同住最妥。” 
  就中女:“快去取副铺盖,铺的白小姐炕上,晚间好同睡做伴。”要知道小钰派他在玉卿房里,原为进出便易,已是有心的了。佩荃却不懂得,不便推辞,就依允了。定更后,席散了,各人回院。 
  小钰那里丢得开?悄悄叫宫梅提了个小灯,跟着到凌波垞来,见玉卿在炕上换睡鞋,佩荃恰好坐在便桶上。小钰乘着酒兴,连忙拿了一张手纸赶过去,说:“妹妹,我替你揩。”佩荃着了慌,连溺也没有撒完,忙提着裤站了起来。小钰的手已经搭在他粉嫩溜滑屁股上,再也不肯伸回去了。佩荃羞得脸红,叫声:“好哥哥。别这么闹,放开手罢。成什么相儿?”小钰又哺了他一个嘴,才放了他。回身抱住玉卿,道:“姐姐你二月十六日就要动身回南,今儿已是十三日了,算来只有三晚祝今夜我和你同睡,也好替你饯行。”玉卿因婉淑拣定日子,叫他和小翠坐船回南,正想要和小钰叙叙别。无奈碍着佩荃的眼,假意啐道:“你怎的囔糊涂了?来这里混闹!再敢这么,我即刻去告诉你家奶奶。”小钰笑嘻嘻,也不答他的话,叫宫梅拴上房门,硬替他脱衣服。玉卿这时候又不好变脸,又不便当着生客干那私事,真是心不自主。佩荃叫丫头:“开开门,我到别个房里去睡罢。”小钰忙叫宫梅拦住了门,不许开。说道:“妹妹,你只管睡你的觉,我们干我们的事。你别管我们。” 
  宫梅是爱顽皮的,那肯放他出去?别的丫头听了小钰的话,也都不敢开门。佩荃正在张皇,见那玉卿的上下衣服都已脱光,小钰就放他在被里,自己也忙忙脱衣。玉卿想想,谅来逃不脱的。便叫丫头快吹灭了灯。丫头果然把房里的灯通吹灭了。 
  佩荃只得和衣钻在自己的被里,虽是各副的铺盖,却同在一炕,离不很远。假装睡着,听他们窸窸窣窣闹将起来。渐渐听见唼咂水声,又听见嘻微笑,哝哝私语。听得动了情,不知不觉,裤裆里也流出涎水来了。这夜月色大明,因为忙忙吹灯,窗上屉板不曾推上,月照窗纱,十分明亮。佩荃偷眼瞧瞧,只见二人叠做一堆,嘴接着嘴,锦被乱动,真是一幅活春宫图。 
  凭你铁石人,心里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到底不知佩荃怎样?且看下回。          
第四十回 交址女子随贡使来京 扬州道姑关生魂入腹    
  且说小钰和玉卿闹到二更时候,玉卿道:“好住了,我丢过两次,身子乏了。你去和荃妹妹玩罢。”小钰说:“别忙,他才来,生分的,怕害臊。若是勉强了他,明儿决要回去,以后就不肯来了。须得慢慢的挑引他,等他自己发心愿意,就好下手了。你若不是这首《寡鹄词》,我也不敢冒昧惹你的。如今既然姐姐乏了,就歇息歇息,睡一觉再玩罢。”果然停一会,各自睡熟去了。 
  佩荃只脱了裙子并外罩皮袄,余外通没脱去,盖着二条皮被,觉得很热,又且先前并未溺完,小肚子里有些胀,就轻轻起来解了个小解,转身坐在炕沿上,趁着月光,瞧他两个脸对脸儿紧紧搂住,睡得很熟。心里暗想道:“我若要图个清白,明儿托个故回了家去,永不再来,就不上他的当。若住在这府里,总不能免。但遇见了这样的温存俊俏郎君,当面错过,又觉可惜。到底该怎么样才是?又不便和别人商量,实在委决不下。”正在暗想,只见小钰醒了,挣眼瞧见佩荃,问:“妹妹为什么不睡?”佩荃道:“才起来坐桶,正要睡呢。”就把被揭去了一条,依旧和衣睡下。 
  玉卿也醒了,起来小解了一回。两个睡下,又干起那斯文事来了。小钰道:“姐姐,你这番回了南,不知几时再来京呢?” 
  玉卿叹口气道:“这个难说,或者竟成永别也未可知。”说罢,两人各各伤心,淌下泪来,减了兴,就不干了。拉着被蒙了头,在被里轻轻的说话,听不分明。这下半夜三人通没睡着。 
  到天明,各起身梳洗,同桌坐了,用过点心。停一会,正在吃早饭,见翩翩走来,说:“老爷叫上房老妈来请二爷说话,我不便说在这里,含糊回他,先去了,特来报知二爷。”小钰听了,便道:“二位请先用饭,我去去就来。”走到太太房里,见贾政坐在炕上,说:“今早接到安国王来表,说要遗使入贡。 
  还有个女子略习拳棒,要随到中国来比较勇力。这个该怎样批发?圣上问我,我一时不得主意,特回来和你商量。”小钰道:“安南就是古越裳氏,后改称南交,秦属象郡,汉时置交址、九真、日南三郡。光武朝,交址女子征侧、征贰反,伏波将军马援讨平了他,立铜柱为汉界。唐宋以来,屡叛屡封,原是个反侧的蛮獠,去中国很近。如今这女子敢要来比勇,谅来有些本领。又怕比较输了,有获罪谴,所以托名入贡。其实是来探听强弱的,若不许他,似乎惧怯了。须得准他来京为是。”贾政就带他进朝面圣。奏明批准入贡角力。他国连着广西、云南地界,算来夏间就好到京了。 
  小钰奏过,回到家来,告知玉卿道:“方才在朝里得个喜信,山东河院奏,二月初,黄河堤决,流入运河,把一切闸身通淹没了。漕院也奏请将粮船暂泊黄河南岸,待秋间水退才好开放,谅来民船也不能南去。姐姐又好在园耽搁了。”不一会,婉淑也来说这话,玉卿听了暗暗喜欢。小翠听了十分愁闷,但是无可奈何,也只得静候。 
  从此,小钰常常和玉卿谈笑快乐,佩荃虽仍旧住在凌波垞,却另占了个房屋,不和玉卿同房同炕了。住的日久,渐渐熟分。 
  眉来眼去,都有些情况了,只不曾沾染实事。 
  到了四月初头,果然贡使到了。贡的是:白雉一对,猩猩一对,狒狒一只,蒙贵二只,丹砂十斤,沉香十斤,珊瑚二十枝,苏合油十瓶,蚺蛇胆四个,庵罗果二盒。表文极其恭顺,两员使臣也很小心。带来一个女子,年约二十多岁,名唤氵孛泥满刺加,脸色带紫,中等身材,眉目却很俏美。跟随十名女婢,通是武装。要请当殿和武员及侍卫们比力。 
  皇上御了便殿,召小钰遢地坐在旁边锦垫上。选了上等大力的武员二十人,站在阶下。圣谕别用器械,只用空手比较拳勇。那女子连放倒了十二个武弁,侍卫内中跌死共有六人,有个香山侍卫教习大臣姓焦,因他力气大,可敌十只老虎,就取名十虎。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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