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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楼重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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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钰道:“今年二岁零六个月了,名叫小钰,是金玉二字合成的。”王爷说:“你认得字么?”答说“略认得些”。又问:“谁教你的?难道已经上学了么?”小钰道:“没有上学,是母亲教的,我每日的工课要认二百个字,写一张字,对一个对。”王爷笑道:“这也实在聪明得很。对的几字对?”小钰道:“不过一个两个字,多的对不上来。”王爷说:“我封的是北靖王,就把这‘北’字对对瞧瞧。”小钰道:“东、西、南都好对得。”又问道:“加上个‘靖’字呢?”小钰想了想道:“可就是‘温凊’的‘凊’字么?”王爷说:“不是,是立边加个‘青’字的。”小钰道:“是什么讲解?”王爷道:“是平定的意思。”小钰道:“对个‘南安’可使得?”王爷说:“好,你再把‘抄家’二字对一对。”钰道:“‘家’字该对个‘国’字,竟对了‘定国’罢。”王爷回转头来向贾政道:“这是个英物,未足三岁便这般倜傥,论不定竟要做个甘罗呢。”贾政道:“他是遗腹的孤子,不忍十分拘束他,纵得胆大了,竟敢在王爷跟前放肆,那里当得起王爷的褒奖!” 
  小钰道:“甘罗十二为丞相,倒听见母亲说过。只是他寡仗着些舌辩,实在也不曾有什么战功政绩,还算不得上等的人物。” 
  北靖王把舌头一伸,道:“甘罗还不是他的意思呢。”贾政道:“你孩子家,别仗着王爷的恩待,尽管胡说起来。进去罢!” 
  小钰只得又向王爷打了个足全,往内去了。王爷道:“尊府的祖功宗德厚,才有这样的好儿孙,可贺可贺。”贾政打了一足全,连称几个“不敢”。 
  这说话的工夫,贾琏那边的箱笼什物已经摆了满厅满院,连两廊都放满了。有几个官儿在照厅上查点登记,只见一员官从里面走出厅来,回王爷道:“据贾琏说,衣赀什物,两房各自分开,这田房契券是贾政收藏的,须得叫他取出来分作两股,一股入官,一股给还才是。”王爷点点头道:“该是这么办。” 
  贾政道:“田产契券原是大房收着的,因前番抄了家,一概入官。后来蒙圣上的天恩,念世职无罪,把这些田产赐给的。如今也只剩得二千多亩了,市房越发不多。”就向贾兰道:“你去拿了出来。”北靖王道:“既是皇上恩赐,便不是公产,不必拿了,我替你转奏罢。”贾政忙又谢了王爷的恩。这官儿就进去回覆了九门提督。一会子里面的官都出来了,派了一员官,带了四个番子手,把贾琏上了刑具,押解刑部收禁去了。 
  北靖王道:“这些登册过的,加了封条陆续送交户部去罢。 
  我等不得,先走了。失陪,失陪。”又向贾政道:“改日我还要请你家小令孙去谈谈。”回头向九门说:“可惜,刚才大人没有听见这位小哥儿对对,真正出人头地,将来是不可限量的。” 
  九门道:“听他这番说话,也就不凡。”说罢,王爷起身便走,贾政送上了轿,贾兰直送出大门才转回厅来。那些官儿,直弄到起更过后才得完毕,各各散去。 
  贾政进到王夫人房里,见全家的亲人都挤在一房,见了慌忙站起,贾政坐下,贾兰也进来了。邢夫人哭道:“琏儿自凤姐死后就把平儿扶正,怎奈一无所出,只剩了一个巧姐,并没孙男,如今犯的不知什么罪,是死是活都不可定,将来我们大房是要绝了。我这未亡的人靠着谁过活!”尤氏也哭着道:“我那边只有一个蓉儿,两娶媳妇都病没了,连孙女都没一个,如今抄得精光,怎么过得日子?”贾政道:“且宽心,明儿打发兰儿去打听打听,到底为什么事?刚才琏哥儿竟上了镣铐收监,谅来不是个轻罪,至轻也只怕是个军流。幸喜我不曾抄,还好费些钱上下打点打点,又好帮帮你们两处,将来好度日子。” 
  兰哥儿道:“今儿得免抄封,我倒没什么喜欢得很,倒喜得钰弟弟这样有胆有识,将来比我不知要高几百倍呢!”贾政就向着宝钗道:“这个孩子实在出色,不比那宝玉,只管夹在姐妹们伴里,一些世事也不懂。也亏了你肯派定工课教导他,我竟不知道。今儿才见他写的字,还不曾瞧得完,就闹起事故来了。 
  以后越发要当心的教他,只别放他出去。恐怕太精灵了肯会闹事。”宝钗站起身连应了几个“是”。王夫人接口说:“小钰,爷爷吩咐你可听见了没有?”小钰道:“闹事是不敢的,我只想要习习武呢。”王夫人道:“放屁!文不习,倒习武?”小钰道:“文也要习,武也要习,才叫做全才。若是寡捧着几个书本儿,到底有些腐气。”邢岫烟道:“这也说得是,你们府上原是个将门,不要专攻文事,反失了祖风。”小钰听得入港,拍着手道:“是哎,我前儿听见奶奶讲什么班超说的大丈夫万里封侯,我便一夜睡不着。”王夫人问:“为什么睡不着?” 
  小钰说:“我只想快些大起来,好学武艺。”贾政道:“这又胡说了,是人总要一年一年慢慢的大起来,那里快得来的?” 
  这时候,邢夫人和尤氏听见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闹,也都不哭了。邢夫人便向贾政说道:“瞧他这点子小人儿,志气倒大着呢!”小钰越发得了意,便忘其所以,叫道:“大太太,待我立了功,封了侯,上一本,便是伯伯、哥哥充了军去,也会赦回来的。”宝钗见他越说越狂妄了,只是公婆在面前不好喝骂,只得哼了一声。小钰听了,也自觉太大言了,便低着头不敢做声。静了一静,听见远远的更楼上打四鼓了,贾政道:“夜深了,各人都去睡睡罢。”又向兰哥儿说:“明儿早些吃了饭,到刑部去探听探听,回来禀我。”兰哥儿应了个“是”,就散了。 
  到了次日,贾兰一早就走到刑部衙门前细细打听。才知是薛蟠挑哆了尤二姐的原夫张姓,在提督府里告贾琏匿着国丧家孝,强娶他已聘的妻子尤二姐为妾。贾珍先已通奸,又硬做主婚。贾蓉也有奸情,主谋强娶。贾珍、贾琏又想强奸尤三姐,以致自刎身亡。又称贾王氏怀妒,阴谋药死尤二姐,并添上许多贾家恃势横行欺凌平民的话。九门提督转奏了,奉旨抄家拿问的。连忙花了些钱,进至监内。只见他三个都上了鬼次箫,像猴儿捧桃的一般蹲在地下,连一条板凳也没有,十分凄惨。 
  贾兰便向牢头禁卒道:“烦你好好照应照应,少不得有个薄意送来的。”禁卒道:“这里的规矩是人钱同到的,如今已是迟了一日了。再若延挨,请他们到押床上去受用受用。”贾兰道:“自然就送来的。”走出来去见司狱厅,再三嘱托。司狱道:“我自然会关照的。只是旧规向例也须趁早送来,才免得叨腾。”贾兰连忙回到家中,把那些话一一回明贾政。贾政道:“没有别法,只好再卖田了。”就唤了周瑞来,叫他去卖了三百亩田,收了六千价银。把四千两交兰儿去上下打点,又叫家人们到花园里搬了些床桌什物,到邢夫人这边去。那东府里也搬了些去。正在忙忙碌碌,又见王夫人出来说:“昨夜他两处的人都挤在珠儿媳妇那边,直啼哭到天明。今日两个都病了,扰得珠儿媳妇也头疼发热起来,怎么样好?”贾政忙交了六百两银子给王夫人,道:“你分给他两个去使用,就送他们仍归原处去罢!”王夫人拿了进去,各人给了三百。用轿抬了他们回去。不提。   
  且说贾珍等三个,先在刑部审了两堂,次日又到提督府听审。虽则夹打了几次,幸喜先有使费嘱托,受刑还不很重;又亏了北靖王各处请情,才得从轻问了个边远充军。 
  贾兰天天出去打听,这一日去了,到二鼓时候还不回来。 
  家中个个着急,差了家人各处去找寻,都找不着。贾政只得坐在王夫人房里呆呆的等,直等到五更。只听得老妈说:“外面敲门了。”贾政就自己提着灯赶出来看,却不是兰儿,是宁府里两个老妈。不知老妈来做什么?待看下回便知。          
第六回 获重谴囚徒发配 感旧游美妇联诗    
  贾政便问:“这时候来做什么?”老妈道:“我家奶奶要不好了,四姑娘叫来请这边的太太、奶奶们去瞧瞧,迟些恐怕见不着了。”话未说完,又有家人来报:“奶奶已经断气了!” 
  贾政说:“你们且先回去,我家太太、奶奶们也都害着病,只怕一时不得过来。待我商量了派个人来料理罢。”说罢,来见王夫人,告知这话。王夫人道:“我因为兰儿不见了,恐怕像了宝玉一样,心也剜去了,那有心情去管他们的事!大媳妇现病着,二媳妇是要管小钰的,孙媳妇一则要伺候婆婆的汤药,二则已经愁得落了魂似的。那边平儿倒还懂事,只是又要伺候着大太太,估量也早晚要升天的了。如何使得他开去。只有环儿媳妇倒是闲着的,叫他也未必肯去;就去,也无益。”贾政道:“我有道理。”便取了二百两银子交给周瑞,叫他同着妻子过东府去相帮料理。 
  渐渐天已大明,那甄氏心头就像小鹿儿乱撞,不知不觉眼里掉下泪来,又不敢叫婆婆看见,恐怕知道了要急坏身子,真真是个热锅上的蚂蚁。连贾政、王夫人也是乱箭攒心、不住差人去寻,那有影响?交到已时光景,只听得邢夫人那边忽然沸反的哭起来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忙叫老妈去探听。不一会,平儿就过来,说:“太太归天了!昨儿还好好的。我知道兰哥儿不见了,自然老爷太太心烦,不敢过来通知,再不想这样快的一瞪眼就去了!”贾政就同着王夫人到床前拜了四拜。交给平儿三百两银子,就叫他赶着料理。又烦了邢岫烟过去相帮相帮,各人也都去拜了拜,便回来了。只有李纨下不得床,不曾去。 
  甄氏拜了回来,包着眼泪走到王夫人房里,说道:“太太,我想只好悬了赏,多多贴些招子探他下落”话不曾说完,胸前像铁锥一戮,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满地,身子就慢慢的往地躺下来了。王夫人一把抱他起来,面色也变了,喘个不祝正在没法,只听得婆子、丫头们碌乱叫道:“好了,好了,兰哥儿回来了。”王夫人抱着甄氏,放不得手,忙嚷道:“快叫他进来!”丫头道:“在书房里和老爷说话呢。” 
  且说贾兰回到家里,众家人说道:“怎么一去不回来?把老爷、太太的肠子都急断了,快进去见见罢!”贾兰听了就飞跑的到书房里来。 
  贾政一见,就像拾着了一颗夜明珠,连忙问道:“为什么这时候才来?”兰哥儿道:“前儿到提督府门上兑了二千两银子,等着要亲见一面好放心。谁知他出门去了,直候到了掌灯后才回来。见过了面,回来家里已是起更时候,赶不及到刑部去。 
  昨儿个起来又有好些家务,逐一调排调排,出得门已是晌午了。 
  到得刑部,才知道珍伯伯发配云南,琏伯伯配往贵州,蓉大哥配往四川,不许归家。就是前儿下午,起解去了。我想不送倒也还可,只是三个人身边并没分文,这样远路怎么得去?要回家告知,恐怕迟了,越发赶不上。喜得身边带有三百两银子,要给司狱官的,还不曾交付。我就骑上马,放圆的跑了半天一夜。谁知赶过头了,今儿天明了,问问饭店里的人,他们都说并没有看见过去,只得又掉转马头迎回来。路上碰见了,才得说了几句话,一人一百,把路费交代了。又怕家里记挂,依旧放圆了马跑回来,连茶饭也不曾吃。”贾政道:“很吃苦了,快些进去。里头那一个不惊得落魂!”兰哥儿连忙跑到王夫人房里,叫道:“太太,我回来了!”太太也不答应他,只是捧住了甄氏,口布着口叫:“心肝儿子快醒醒!”兰哥儿只见他满身是血,太太衣袖上也是血,便问:“怎么是这个样儿了?” 
  太太也不开口,把手往地下一指,兰哥儿回头看,瞧见地板上流的都是血,只得走近身。一看,见他面色就像纸灰一个样,不住的喘气,只得低着声叫道:“太太,他到底为什么?”太太含泪说道:“为什么?就为你这有心没肝的混账东西。要出门,回个明白,便去一年也由着你,怎么不声不响,三不知的去了!我认是像了宝玉不回来的,怪不得他着了急。”兰哥儿忙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王夫人道:“这还罢了,但也不犯着替这些混账人这样出力。”贾兰道:“我去奶奶房里瞧瞧,就着人去请太医。”王夫人道:“他倒不知道的,不是早已急死了,还等得及你回来!倒是请太医要紧。”兰哥儿飞忙到李纨房里问了病,李纨道:“今日觉道好些,那邢太太和尤奶奶的棺木衣衾,你替他们料理明白了没有?”兰哥儿打头不应脑,只得胡乱应道:“明白了。”便疾忙掉转身出外,叫:“快快去请王太医来!”家人答应请去,不一时太医到了。就在王夫人房里,隔着帘诊了脉,说道:“症候虽危,还可医治。《内经》说的,血生于心,统于脾,藏于肝,宣布于肺。此症乃是悲惧忧愁忿恨一时猝集,以致郁火妄行,营失其位。宜用四物汤加黄连、条芩、枯芩三味,连服七八剂就渐渐会平下去了。只是要宽心安神为要,再着不得气苦的了。”开方毕,又去诊了李纨的脉,说:“这个病已经清理的了,再服几帖便好起床了。”贾兰也没心情去管邢、尤二人的丧事,只伴着甄氏。那甄氏见丈夫已经回家,心就放宽了。过了五六日,李纨也起来了。甄氏吃了几十帖药,也渐渐的强健起来,一个月后竟也起床了。从此安静无事。不过环儿夫妇两个,时常闹些小饥荒,也不必细述。 
  到了九月间,兰哥儿考取了内阁中书第一名。引见后,就补了缺,天天去上衙门办事。添用了几个跟班的人,家中比先前略热闹了些。   
  且说史湘云嫁在林主事家,丈夫死了,跟着公婆度日。宝琴嫁到梅翰林家,公公已死,丈夫只中了个副榜,还没有做官。 
  两家俱是清苦,生了女儿,无力去雇奶妈,各是自己乳养。为此,不很出门,久不到贾府里来。如今都已断了乳,听见兰哥儿补了中书,便相约要来向王夫人请安道喜,并望望李纨、宝钗诸人,又去约会了李纹、李绮两个。那李纹嫁的丈夫姓朱,是个举人,考的国子监学正。李绮嫁了甄宝玉,公公死后,全家都回南去,唯他夫妇二人住在京中,等待会试。 
  这日同来到荣府,李纨、邢岫烟、宝钗带了甄氏、小钰到前厅迎接。进来先到王夫人房里请过安,又道了喜,再和姐妹们一一的见了礼。多时不会,益发亲热得很,就坐下说了几句寒温的话。湘云带了女儿同来,有心要比对金玉,便性急要看小钰的玉。宝钗就叫他解开来看了一会。王夫人也要瞧瞧他女儿的锁,那小姑娘再也不肯,拉拉扯扯了一会。甄氏会意,就撵了小钰出房去才解开衣来。胸前看了一会,刚穿好了衣服,小钰在窗外笑道:“偏我也瞧见了。”说罢,就走进房来。大家看时,真个窗纸上挖了一个洞。那小姑娘脸都涨得飞红,宝钗便把小钰骂了几句。湘云道:“他生得极容易,我梦里听见有人叫道:‘史妹妹,我来了’。声音熟得很。一时想不起来。 
  醒来不多一会,便落地了。”各人又讲了些闲话。坐了一会,就在房里吃了饭。 
  湘云要到园里去看看,王夫人道:“如今不比先前了,一派荒凉的景况呢!”就向李纨道:“我懒得走,你们陪了逛逛去罢。”大家就一群的往园子里来。只见那些亭台景致七七八八,都有坍损;池中的水也半干了,一只船漏了,歪在岸边;那些禽鸟花卉,也是十不存二三了。大家各处走了一回,十分感叹。 
  湘云又高起兴来,道:“这地方我们会过了多回的诗社,如今感念旧游,必定要联首诗才好呢。”李纨道:“不要算上我。”众人道:“不算你,只剩了七个人,难道做七韵不成?” 
  李纨说:“我替你们找个人来罢。”就叫老妈过去叫了香菱来,众人道:“不错,不错,倒忘了他。”略停一会,香菱就过来了。大家告知他要联句的话,便高兴得很。岫烟道:“大家别逊让,先有句的便先写。我就讨个便宜,做了起结两句罢,省了对。”便提起笔来写了一句,李纹也接着写了两句,宝钗随也写了两句,接着就是甄氏、李绮、湘云、宝琴、香菱各写了两句,岫烟又结了一句。诗已完了,李纨道:“我不做诗,且代你们誉出来罢。”便端端楷楷另写在一张纸上,注明各人的名字。众人同看了念道: 
  落寞园亭景,烟凄凉叫候虫。 
  池荒莲在 ,纹梁圯燕巢空。 
  卧竹委残绿,钗欹花零断红。 
  寒烟生薜荔,掌冷露湿梧桐。 
  蛛丝牵莓壁,绮蜗涎蚀绮栊。 
  潇潇虚院雨,云飒飒破窗风。 
  断粉妆台畔,琴残纨绣闼中。 
  眼前小尘劫,菱怀旧感何穷。 
  岫烟看完了,各人又评论赞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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