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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唐书(上)-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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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言: 
  人无常俗,政有治乱;军无常胜,将有能否。兵为王者大事,存亡系焉,将非其任,则殄人败国。齐段孝玄有言:“持大兵如擎盘水,一致蹉跌,求止可得哉””周亚夫坚壁以挫吴、楚,司马懿闭营而困诸葛亮,此皆全军制胜,不战而却敌。是知大将临戎,以智为本。今之用人,类将家子,或死事孤儿,进非干略,虽竭力尽诚,不免於倾败,若之何用之?且建功者,言其所济,不言所来;言其所能,不言所藉。若陈汤、吕蒙、马隆、孟观悉出贫贱,而勋伐甚高,不闻其家世将帅也。故阴阳不和,揠士为相;蛮貊不廷,擢校为将。今以四海之广,亿兆之众,岂无卓越之士?臣恐未之思乎! 
  又赏者礼之基,罚者刑之本。礼崇则谋夫竭其能,赏厚则义士轻其死,刑正故君子勖其心,罚重则小人惩其过。赏罚者军国之纲纪,政教之药石。吐蕃本非强敌,而薛仁贵、郭待封至弃甲丧师,脱身以免。国家宽政,罪止削除,网漏吞舟,何以过此。虽陛下顾收后效,然朝廷所少,岂此一二人乎?夫赏不劝,谓之止善,罚不惩,谓之纵恶。臣诚疏贱,干非其事,岂欲间陛下君臣生薄厚哉?正以刑赏一亏,百年不复。故国无赏罚,虽尧、舜不能为。今罚既不行,赏复难信,故议者皆谓比日征行,虚立赏格,而无其实。盖忘大体之臣恐赉勋庸,竭府库,留意锥刀,以为益中国,所谓惜毫厘失千里者也。且黔首虽微,不可以欺,安有寓不信之令,设虚赏之格乎?自苏定方平辽东,李勣破平壤,赏既不行,勋亦淹废,岁月纷淆,真伪相错。臣以吏不奉法,慢自京师,伪勋所由,主司过也,其则不远,近在尚书省中。然未闻斩一台郎、戮一令史,使天下知之。陛下何照远而不照近哉?神州化首,文昌政本,治乱攸在,臣故冒死而言。夫明鉴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臣请借近以为谕:贞观中,万年尉司马玄景舞文饰智,以邀乾没,太宗弃之都市;后征高丽,总管张君乂不进击贼,斩之旗下。臣以为伪勋之罪,多於玄景;仁贵等败,重於君乂。使早诛之,则诸将岂复有负哉?慈父多败子,严家无格虏。且人主病不广大,人臣病不节俭,臣恐陛下病之於不广大,过在於慈父,斯日月一蚀也。 
  又今将吏贪暴,所务口马、财利,臣恐戎狄之平,未可旦夕望也。凡人识不经远,皆言吐蕃战,前队尽,后队方进,甲坚骑多,而山有氛瘴,官军远入,前无所获,不积谷数百万,无大举之资。臣以为吐蕃之望中国,犹孤星之对太阳,有自然之大小、不疑之明暗,夷狄虽禽兽,亦知爱其性命,岂肯前尽死而后进哉!由残迫其人,非下所愿也。必其战不顾死,则兵法许敌能斗,当以智算取之,何忧不克哉!向使将能杀敌,横尸蔽野,敛其头颅以为京观,则此虏闻官军钟鼓,望尘却走,何暇前队皆死哉!自仁贵等覆师丧气,故虏得跳梁山谷。 
  又师行必藉马力,不数十万,不足与虏争。臣请天下自王公及齐人挂籍之口,人税百钱;又弛天下马禁,使民得乘大马,不为数限,官籍其凡,勿使得隐。不三年,人间畜马可五十万,即诏州县以所税口钱市之,若王师大举,一朝可用。且虏以骑为强,若一切使人乘之,则市取其良,以益中国,使得渐耗虏兵之盛,国家之利也。 
  高宗善之,授秘书省正字,直中书省,仗内供奉。 
  迁监察御史。帝尝从容曰:“外以朕为何如主?”对曰:“周成、康,汉文、景也。”“然则有遗恨乎?”曰:“有之。王义方一世豪英,而死草莱。议者谓陛下不能用贤。”帝曰:“我适用之,闻其死,顾已无及。”元忠曰:“刘藏器行副於才,陛下所知,今七十为尚书郎。徒叹彼而又弃此。”帝默然惭。 
  迁殿中侍御史。徐敬业举兵,诏元忠监李孝逸军。至临淮,而偏将雷仁智为贼败,孝逸惧其锋,按兵未敢前。元忠曰:“公以宗室将,天下安危系焉。海内承平久,闻狂狡窃发,皆倾耳翘心以待其诛。今军不进,使远近解情,万有一朝廷以他将代公,且何辞?”孝逸然之,乃部分进讨。时敬业保下阿谿,弟敬猷屯淮阴,咸请“先击下阿,下阿败,淮阴自破。今淮阴急,敬业必救,是敌在腹背也。”元忠曰:“不然。贼劲兵尽守下阿,利在一决,苟有负,则大事去矣。敬酋博徒不知战,且其兵寡易摇,大军临之,势宜克。敬业畏直捣江都,必将邀我中路,吾今乘胜进,又以逸击劳,破之必矣。譬之逐兽,弱者先禽。今舍必禽之弱,而趋难敌之强,非计也。”孝逸乃引兵击淮阴,敬猷脱身遁,遂进击敬业,平之。还。授司刑正。 
  迁洛阳令。陷周兴狱当死,以平扬、楚功,得流。岁余,为御史中丞,复为来俊臣所构。将就刑,神色不动,前死者宗室子三十余,尸相枕藉於前,元忠顾曰:“大丈夫行居此矣。”俄敕凤阁舍人王隐客驰骑免死,传声及于市,诸囚欢叫,元忠独坚坐,左右命起,元忠曰:“未知实否。”既而隐客至,宣诏已,乃徐谢,亦不改容。流费州。复为中丞。岁余,陷侯思止狱,仍放岭南。酷吏诛,人多讼元忠者,乃召复旧官。因侍宴,武后曰:“卿累负谤铄,何邪?”对曰:“臣犹鹿也,罗织之吏如猎者,苟须臣肉为之羹耳,彼将杀臣以求进,臣顾何辜?” 
  圣历二年,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俄检校并州长史、天兵军大总管,以备突厥。迁左肃政台御史大夫,兼检校洛州长史,治号威明。张易之家奴暴百姓,横甚,元忠笞杀之,权豪惮服。俄为陇右诸军大使,以讨吐蕃;又为灵武道行军大总管御突厥。元忠驭军持重,虽无赫然功,而亦未尝败。 
  中宗在东宫,为检校左庶子。时二张势倾朝廷,元忠尝奏曰:“臣承先帝之顾,且受陛下厚恩,不能徇忠,使小人在君侧,臣之罪也。”易之等恨怒,因武后不豫,即共谮元忠与司礼丞高戬谋挟太子为耐久朋,遂下制狱。诏皇太子、相王及宰相引元忠等辨於廷,不能决。昌宗乃引张说为证,说初伪许之,至是迫使言状,不应,后又促之,说曰:“臣不闻也。”易之等遽曰:“说与同逆。说曩尝谓元忠为伊、周。夫伊尹放太甲,周公摄王位。此反状明甚。”说曰:“易之、昌宗安知伊、周,臣乃能知之。伊尹、周公,历古以为忠臣,陛下不遣学伊、周,将何效焉?”说又曰:“臣知附易之朝夕可宰相,从元忠则族灭。今不敢面欺,惧元忠之冤。”后寤其谗,然重违易之,故贬元忠高要尉。 
  中宗复位,召为卫尉卿、同中书门下三品。不阅旬,迁兵部尚书,进侍中。武后崩,帝居丧,军国事委元忠裁可,拜中书令,封齐国公。神龙二年,为尚书右仆射,知兵部尚书,当朝用事,群臣莫敢望。谒告上冢,诏宰相诸司长官祖道上东门,赐锦袍,给千骑四人侍,赐银千两。元忠到家,於亲戚无所赈施。及还,帝为幸白马寺迎劳之。 
  安乐公主私请废太子,求为皇太女,帝以问元忠,元忠曰:“公主而为皇太女,驸马都尉当何名?”主恚曰:“山东木强安知礼?阿母子尚为天子,我何嫌?”宫中谓武后为阿母子,故主称之。元忠固称不可,自是语塞。 
  武三思用事,京兆韦月将、渤海高轸上书言其恶,帝搒杀之,后莫敢言。王同皎谋诛三思,不克,反被族。元忠居其间,依违无所建明。初,元忠相武后,有清正名,至是辅政,天下倾望,冀干正王室,而稍惮权幸,不能赏善罚恶,誉望大减。陈郡男子袁楚客者以书规之曰: 
  今皇帝新服厥德,任官惟贤才,左右惟其人,因以布大化,充古谊,以正天下。君侯安得事循默哉?苟利社稷,专之可也。夫安天下者先正其本,本正则天下固,国之兴亡系焉。太子天下本,譬之大树,无本则枝叶零悴,国无太子,朝野不安。储君有次及之势,故师保教以君人之道,用蕴崇其德,所以重天下也。今皇子既长,未定嫡嗣,是天下无本。天下无本,犹树而亡根,枝叶何以存乎?愿君侯以清宴之间言於上,择贤而立之,此安天下之道。旷而不置,朝廷一失也。 
  女有内则,男有外傅,岂相滥哉?幕府者,丈夫之职。今公主并开府置吏,以女处男职,所谓长阴抑阳也,而望阴阳不愆、风雨时若,得乎?此朝廷二失也。 
  今度人既多,缁衣半道,不本行业,专以重宝附权门,皆有定直。昔之卖官,钱入公府,今之卖度,钱入私家。以兹入道,徒为游食。此朝廷三失也。 
  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故曰:“天工,人其代之。”夫代天,非材不可也。代非其人,必失天意。失天意而无患祸,未之有也。今倡优之辈,因耳目之好,遂授以官,非轻朝廷、乱正法邪?人君无私,私怒害物,私赏费财,况私人以官乎?此朝廷四失也。 
  贤者邦家之光,任之致治,弃之生乱。近诏博求多士,虽有好贤之名,无得贤之实。盖有司选士,非贿即势,上失天心,下违人望,非为官择吏,乃为人择官。葛洪有言:“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浊如泥;高第贤良吝如。此朝廷五失也。 
  阉竖者,给宫掖扫除事,古以奴隶畜之。中古以来,大道乖丧,疏贤哲,亲近习,乃委之以事,授之以权。故竖刁乱齐,伊戾败宋。君侧之人,众所畏惧,所谓鹰头之蝇、庙垣之鼠者也。后汉时用事尤甚,晚节卒乱天下。今大君中兴,独有阉竖坐升班秩,既无正阙,率授员外,乃盈千人,绾青紫,耗府藏。前事之验,后事之师。此朝廷六失也。 
  古者茅茨采椽,以俭约遗子孙,所以爱力也。今公主所赏倾库府,所造皆官供,其疏筑台沼,崇峙观庑,山无本石,木无近产,造之终岁,功用不绝。夫为君所以养人,非以害人,今外戚不助养而反害之,是使人主受谤天下。此朝廷七失也。 
  官以安人,非以害于人也。先王欲人治必选材,欲人安必省事,此诚同天下忧也。人有乐,君共之,君有乐,人庆之,可谓同乐矣。如此,则上下无间,而均一体也。今天下困穷,州牧、县宰,非以选进,割剥自私,人不聊生,是下有忧而上不恤也。而更员外置官,非助桀欤?夫人情自以员外吏,恐下不己畏也,必峻法惧之;恐财不己奉也,必枉道夺之。欲不乱,可得哉?古语有之,十羊九牧,羊既不得食,人亦不得息。《书》曰:“官不必备,惟其人。”此言正员犹难其备,况员之外乎!此朝廷八失也。 
  政出多门,大乱之渐。近封数夫人,皆先帝宫嫔。以为备内职,则不当知外;不备内职,则自可处外。而令出入禁掖,使内言必出,外言必入,固将弄君之法,纵而不禁,非所以重宗庙、固国家。孔子曰:“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此朝廷九失也。 
  不以道事其君者,所以危天下也,危天下之臣不可不逐,安天下之臣不可不任。今有引鬼神、执左道以惑主者,托鬼神为难知,故致其诈,而据非才之地,食非德之禄,此国盗也。《传》曰:“国将兴,听於民,将亡,听於神。”今几听於神乎?此朝廷十失也。 
  君侯不正,谁与正之? 
  元忠得书益惭。以三思专权,思有以诛之。会节愍太子起兵,与闻其谋。太子已诛三思,引兵走阙下,元忠子太仆少卿升遇於永安门,太子胁使从战,已而被杀。议者未辨逆顺,元忠诵言曰:“既诛贼谢天下,虽死鼎镬所甘心。惟皇太子没为恨耳。”帝以其尝有功,且为高宗、武后素所礼,置不问。宗楚客、纪处讷大怒,固请夷其族,不听。元忠不自安,上政事及国封,诏以特进、齐国公致仕,朝朔望。楚客等引右卫郎将姚廷筠为御史中丞,暴奏反状,繇是贬渠州司马。杨再思、李峤皆希顺楚客,傅致元忠罪,唯萧至忠议当申宥之。楚客复遣再思与冉祖雍奏元忠缘逆不宜处内地,监察御史袁守一固请行诛,遂贬务川尉。守一又劾:“天后尝不豫,狄仁杰请陛下监国,元忠止之,此其逆久萌。”帝谓杨再思曰:“守一非是。事君者一其心,岂有上少疾遽异论哉?朕未见元忠过也。” 
  元忠至涪陵,卒,年七十余。景龙四年,赠尚书左仆射、齐国公、本州刺史。睿宗诏陪葬定陵,以实封一百五十户赐其子晃。开元六年,谥曰贞。 
  元忠始名真宰,以诸生见高宗,高宗慰遣,不知谢即出,仪举自安,帝目送谓薛元超曰:“是子未习朝廷仪,然名不虚谓,真宰相也。”避武后母讳,改今名。 
  韦安石,京兆万年人。曾祖孝宽,为周大司空、郧国公。祖津,隋大业末为民部侍郎,与元文都等留守洛,拒李密,战上东门,为密禽。后王世充杀文都而津独免,密败,复归洛。世充平,高祖素与津善,授谏议大夫,检校黄门侍郎,陵州刺史,卒。父琬,仕为成州刺史。 
  安石举明经,调乾封尉,雍州长史苏良嗣器之。永昌元年,迁雍州司兵参军。良嗣当国,谓安石曰:“大才当大用,徒劳州县可乎?”荐于武后,擢膳部员外郎,迁并州司马,有善政,后手制劳问,陟拜德、郑二州刺史。安石性方重,不苟言笑,其政尚清严,吏民尊畏。 
  久视中,迁文昌右丞,以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兼太子左庶子,仍侍读,寻知纳言事。时二张及武三思宠横,安石数折辱之。会侍宴殿中,易之引蜀商宋霸子等博塞后前,安石跪奏“商等贱类,不当戏殿上。”顾左右引出,坐皆失色,后以安石辞正,改容慰勉。凤阁侍郎陆元方自以为不及,退告人曰:“韦公真宰相。”后尝幸兴泰宫,议趋疾道,安石曰:“此道板筑所成,非自然之固。千金子且诫垂堂,况万乘可轻乘危哉?”后为回辇。长安二年,同凤阁鸾台三品,俄又知纳言,检校扬州大都督府长史。神龙元年,罢政事,俄复同三品,迁中书令,兼相王府长史,封郧国公,赐封三百户,加特进,为侍中。中宗与韦后以正月望夜幸其第,赉赐不赀。帝尝幸安乐公主池,主请御船,安石曰:“御轻舟,乘不测,非帝王事。”乃止。 
  睿宗立,授太子少保,改封郇国,复为侍中、中书令,进开府仪同三司。太平公主有异谋,欲引安石,数因其婿唐晙邀之,拒不往。帝一日召安石曰:“朝廷倾心东宫,卿胡不察?”对曰:“太子仁孝,天下所称,且有大功。陛下今安得亡国语?此必太平公主计也。”帝矍然曰:“卿勿言,朕知之。”主窃闻,乃构飞变,欲讯之,赖郭元振保护,免。迁尚书右仆射兼太子宾客、同三品,俄罢政事,留守东都。 
  会妻薛怨婿婢,笞杀之,为御史中丞杨茂谦所劾,下迁蒲州刺史,徙青州。安石在蒲,太常卿姜皎有所请,拒之。皎弟晦为中丞,以安石昔相中宗,受遗制,而宗楚客、韦温擅削相王辅政语,安石无所建正,讽侍御史洪子舆劾举,子舆以更赦不从。监察御史郭震奏之,有诏与韦嗣立、赵彦昭等皆贬,安石为沔州别驾。皎又奏安石护作定陵,有所盗没,诏籍其赃。安石叹曰:“祗须我死乃已。”发愤卒,年六十四。开元十七年,赠蒲州刺史。天宝初,加赠左仆射、郇国公,谥文贞。二子:陟,、斌。 
  陟字殷卿,与弟斌俱秀敏异常童。安石晚有子,爱之。神龙一年,安石为中书令,陟甫十岁,授温王府东阁祭酒、朝散大夫。风格方整,善文辞,书有楷法,一时知名士皆与游。开元中居丧,以父不得志殁,乃与斌杜门不出八年。亲友更往敦晓,乃强调为洛阳令。宋璟见陟叹曰:“盛德遗范,尽在是矣。”累除吏部郎中,中书令张九龄引为舍人,与孙逖、梁涉并司书命,时号得才。 
  迁礼部侍郎。陟於鉴裁尤长。故事,取人以一日试为高下。陟许自通所工,先就其能试之,已乃程考,由是无遗材。迁吏部侍郎,选人多伪集,与正调相冒,陟有风采,敗嫖薏环撸碚僭保酆盼健H蝗瓮希蛑令黑担檎喏て渚S肿砸悦牌房勺兹映<蚬螅恿诺硾迦唬黄湟缘酪旰希浜蠼家掠刖瘛!
  李林甫恶其名高,恐逼己,出为襄阳太守,徙河南采访使,以判官员锡善讯覆,支使韦元甫工书奏,时号“员推韦状”,陟皆倚任之。俄袭郇国公,坐事贬守钟离、义阳,后为河东太守。以失职,内怏怏,乃毁廉隅,颇饷谢权幸欲自结。天宝十二载,入考华清宫,杨国忠忌其才,谓拾遗吴豸之曰:“子能发陟罪乎?吾以御史相处。”豸之乃劾陟馈遗事,国忠又使甥婿韦元志左验,陟惶悸,贿吉温求救,由是俱得罪,陟贬桂岭尉,坐不行,徙平乐。会安禄山陷洛阳,弟斌没贼,国忠欲构陟与贼通,密谕守吏,令胁陟使忧死,州豪杰共说曰:“昔张说被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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