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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 作者:罗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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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如果他够聪明,就能在参议员的野心帝国里挣得一席之位,至少这方面他和柏克是要在时机成熟时摘掉它的花蕾的。

  他突然站了起来、瞥见柏克疑问的眼神时,故意打了个呵欠说:“我先去睡了,明早六点我要是不在,就由你领队出发吧!”他隐人黑暗中,状似与凯尔专心交谈的珍妮其实正密切地注意他。

  原来他以为他可以完全忽视她!记起早上,她仍然感到脸红,幸好温暖的火使别人个会注意她的异状。好,她不悦地想到,今后她要反过来忽视他,当他完全不存在,把早上的事当成逗她开心的一段插曲和她要引起凯尔嫉妒的计谋。

  其实教养好、又英俊的凯尔哪里比个上摩斯迪?

  她请苏亚先入睡,仍跟凯尔在火旁坐到除了拥被睡在火边的厨于外只剩他们两入。凯尔手臂围在她的腰上,侧头轻吻她的颊。如果是摩斯迪,他才不会以此为满足呢,她生气地想。凯尔为什么不把她的脸转过去吻她?每个人都睡了不是吧?哎,为什么我老忘记凯尔是个绅士,他才不会粗鲁地把女性拉人胸中,吻得她透不过气来,他也不会……

  他好象发现她的想法,体贴他说:“我送你回上吧,不然夫人要以为……”

  她真想发脾气说:”你就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想想还是算了,由着他扶着站起米。转身到她们的车和另一辆车间的狭小空间,他竟然抱住她,几乎是运气地找到了她的嘴。

  她的骤不及防被他当成毫不反抗,他更用力、更拼命地想感觉她的唇和她柔软的胸,如今他更肯定她跟摩斯迪去骑马是为了引他嫉妒。也许她突然地挑逗其他男人其实是告诉他快一点的暗示,也许他一直太尊敬她、太有耐性、太保守了。今晚他开始觉得珍妮温柔的淑女外表之下,其实很野。他该让她知道,他不只是绅士也是男人。

  凯尔发现自己的呼吸愈来愈困难,她已贴着他了,欲望在他体内高涨。天哪,他想着,她是他的,如果他占有她,她不会反对的。男性的需要和女体的柔软,使他忘了彼此是谁,手臂无法自主地更箍紧她。只是这一一次她既无反应也不拒绝,只是接受着,而突然抬手抵住他的胸部,而且躲避他的吻。她想玩什么游戏?难道是他的热情使她害怕?

  “不,凯尔,不可以!”她低下头细声说,小拳头抵在他胸前。

  “噢,珍妮,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发誓,但你实在美得叫人一靠近就不得不疯狂……”他已按捺下将她压在车上让她也嚷着需要他的行动,松开他的手。她毕竟是参议员的女儿,是一个良家妇女,不是供男人强夺或诱取的女人。她当然要人家尊重她,他应该小心从事一一“凯尔……我……我真觉得我该进去了,我……”

  “珍妮,我爱你,”他不顾一切地抓住了她说,“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或使你生气的事,相信你是知道的,我要娶你为妻,如果你不反对,我就人跟令尊说。”

  “不!”她厉声说完又似乎反悔自己的过分,怀疑地说,“太快了……我根本还没了解你,而风……我连自己都还不了解呢!”

  她愈退缩他愈渴慕她,他恨自己的恳求可是又无法避免他说出来:“那让我再吻你一下,珍妮,求求你,只有一下。我不会逼你,你尽管仔细考虑,珍妮……”

  一来无处可躲,再来情况毕竟是自己造成的,珍妮微抬起头,闭着眼不肯看他卑屈饥渴的脸。

  他的吻温润而渴慕,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产生被他误以为是欲望的一颤。

  为什么她对凯尔的吻毫无感觉?

  几分钟以前她还勾引他,结果他的拥抱使她僵硬,他的吻使她恶心。她再也无法忍受地推开他,道了声歉后便撩起裙了爬人安全的车内,尽量轻巧地拿了毯中狠狠擦去唇上的湿意。

  她自觉才刚睡下就被杂沓的声音吵起来,维金斯正对大家说,有一位守卫被阿帕奇人射杀了,摩斯迪的向导适时赶上,当场杀掉了几个人,现正追踪而去,他除了在每部车旁都加派武装守卫外,全队继续缓慢前进。珍妮坚持自己驾车,苏亚坐于其侧,长枪横置腿上,幸好苏亚会使用枪,而且她的裙下还有一枝小手枪。不过经过多大的安然无事后,突然蒙受些嗜杀白人的野蛮民族的威胁实在很不象真的。

  斯迪中午回来,与维金斯讨论后,车队即停下围圈扎营。不过这个中午与往日不同,他们要准备自卫。男人已严肃地把骡马赶人匆忙钉就的栅内,用厚实的帆布罩住车子,并把它们用锁链连起来。珍妮则帮苏亚和阿丽把箱子或其他重物堆在敌人可能来的那一边的外围,只留厂架枪的空间;若打仗则要分送弹药。苏亚挥汗默默工作,阿丽吓得手脚发抖。

  从男人的谈话中,她们知道有一大批阿帕奇人躲在前面的断崖中;这些人把这片广大而难亲近的土地称为自己的家,而且清楚它的每一个地方。珍妮发觉自己的感觉很难分析,她还在害怕着,可是难以置信的感觉还是太强。

  热的时候才可以入口,但那滚烫的感觉或许可以驱去她的一些苦涩。

  她脱下汗湿的紧身内衣,换上薄棉的深色长衫,柔软滑润的布料贴着肌肤,竞有一种奇异得几乎称得上美丽的感觉。女人真可怜,衣服下为什么得被迫穿那么多东西?

  她提起裙子小心跨过熟睡中的阿丽,掀开帆布走下篷车。后来她并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否会预料或希望某种事情发生。她在将熄的小火旁蹲下,伸手要提咖啡壶时,竟感觉到“他的”手插入她的头发中,她无法动弹,也不会转身,不过她知道那是谁,好象她一直就在等他一样。

  “你不应该出来的。”

  “我知道,可是我睡不着,你为什么也不着?”她仍未转头,却也听见他轻轻一笑。

  “我一向易醒,而且……”他的手滑到颈部撩开她粗厚的发辫,她整个人因他用唇轻柔、温暖的抚弄而颤抖,“象这种隐含杀机的夜,我通常不大睡的,我宁可去骑马或乱跑。”

  她很快转身,想看清他藏于阴影中的脸:“你们男人不是很自由吗?不象我们一定要有人陪伴才能外出,我常觉得女人比小孩更受拘束,我们有大人的智慧和感觉,却不被准许去运用。”

  “所以你才睡不着?因为你觉得气忿难平?”

  他们这时己面对面跪在火前,她的手指一直神经质地绞着裙子,直到他伸手覆上,止住她的动作。

  “我希望……好象我们每次见面不是吵架,”就是……

  难道我们不能好好谈话?”她说。

  “这不是谈话的时间和地点,我也没有心情饰演在星光下谈情说爱的浪漫绅士,珍妮。”他粗鲁他说完,却在她还不及反应之前拉她站起来,“如果你知道什么事对你最有好处,”他接着说,声音中仍饱含压抑着的暴戾。

  “你就该提起你的裙子回车上做你安全美丽的处女梦,因为如果你再待下去,我会把你带回车下。你该知道的,对不对?”

  她正浑身臊热地想,他们彼此站得太近了。可是她已没时间多想,即使有时间,在他已经牵着她前行的当儿,也想不清楚了。

  黑漆漆的车下象个温暖的洞,将他们与世界隔开。他在她身边躺下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僵硬冻结了起来,,被他一碰一定会碎成片片……然而他张臂拥住她,而且好长一会儿毫无动静,她觉得自己开始松他下来。他静静地抱着她。呼吸的气息呵暖了她的面颊,某些紧张的情绪离她而去的同时,她开始微微地打颤。她觉得自己很可笑,挣扎着低声说话。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嘘,你什么都不必做,我只是要吻你而已,抬起你的脸来,珍妮。”

  她紧闭起仍不敢张开的眼睛,仰起头,他轻轻地吻着她。一直到他身上和嘴里的暖意输入她的体内,引她渐渐有了反应。在这同时,他极其温柔地、轻巧地取下她的发夹,让一篷浓密的长发泄在肩上和背上。

  他的唇缓慢而徘徊地由她的嘴移向耳垂,然后把脸埋在她如云的长发中。她不难感觉到他和向己体内正在高涨的悸动,她想告诉他她的害怕,可是他的嘴又堵了上来。

  他的手移过她的胸前向下而入,透过薄棉衣裳发掘她的曲线。他的乎指开始解开紧带和钮扣时,她虽打着抖,却和他如今己无法住手一样无法抗拒他了。

  手臂绕着他的颈部、嘴唇和他若即若离的珍妮,以意志力控制自己的身体静躺着。这是她自己要的一一朦胧中她在想,或许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粗兽的强吻她时,她就想要了。不过现在的情形,完全不是她想象中或和朋友谈论中所提“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的样子。

  他一边吻她,一边拿下她缠绕在他颈部的手,脱上她最后的防卫。她没想到他会要她全裸,只有紧闭了眼、咬紧了牙才能控制本能的羞怯和充胀在喉间的抗议。谢天谢地,至少他似乎知道该怎么抚个她未说出口的恐惧,虽然他从前是那样粗鲁和严厉,现在则温柔而耐心地爱抚她冰凉的肌肤。

  他的手指仿佛带着火,舌尖坻得她发出暗哑而断续的呻吟,他的手同时吓她一跳地向下移去。

  她似乎体会到他的不耐和僵硬,突然也和他一样不愿再等待了”。

  “我不要再当处女了”我想知道,斯迪……”

  “好的,好的,宝贝儿……咱们来结束它吧……”

  他抓住她的手,抬起身体前,先用嘴堵住她的呻吟。

  起先他象他所答应的一样温柔而缓慢,摇着她进入几乎是安全的境地。他不再动,仅仅静静地拥住她,他的身体己成为她的一部分。而她的挣扎也渐渐因为痛楚减轻。终至完全消失而变成一种茫然的顺从。

  他是她的爱人,于是,她不禁想起他可能有过的那些女人,“他待她们也一样温柔吗?他又开始动时,她要自己别想其它,只记着他要她的事实,而且他把一切弄得那么美好,毫不令人害怕,可见他一定是爱她的,一定的,否则他不会这样抱着她,温柔地吻她,叫她爱人。

  “如果你留下,会诱使我一整夜都不能睡的。”他半开玩笑地轻轻说,接着更严肃了一点,“而且你不能忘了外面还有阿帕奇人呢!最好回车上去,好好睡一下。”

  他送她到车边,亲她道晚安,她很满足地在爬进车内,放下车篷时发现他还站在那儿看着她。

  

  









六 狂野的欲望

  晨光乍现,阿帕奇人就来袭了,两个女人一边抗议那么早就被叫醒,一边被赶至车下。各种箱子和架在箱子之间的长枪负责保卫她们,维金斯说车下比较安全,并保证男人已做好迎战的准备了。

  然而当攻击来临,野蛮的呼叫来自四面八方,整个情况还是象一大批野兽朝他们急奔而来。众人先是闲惑的一楞,而后不知是斯迪或柏克高呼一声:“开枪呀,傻瓜,这就是了!”

  珍妮从木条间窥见一群棕色皮肤的阿帕奇勇士领着马儿,而且几乎跟他们跑得一样快地朝自己直行过来,然后在一声魔鬼似地巨喊下,跃上马背。

  齐鸣的枪声震耳欲聋,有人推开她叫她不要挡路,而接下来她和阿丽便忙着替火烫冒烟的枪换装子弹,而没时间害怕了。她们无法顾及金属的烧烫,也没空猜测子弹会不会射过来守仁继承发展,世称“陆王学派”。著作为后人编为《象山先,手上的动作已经变成全自动的了。

  苏亚也持枪射击,在摩斯迪告诉她瞄准再射后,虽然她的肩膀必已因为枪的后座力而淤青;她仍一枪一枪稳定镇静地射击着。珍妮没时间去妒嫉肩膀靠得那么近的两个人,至少他已陪着她们,刚才她看见他从外面一个箭步溜进她们的车下时,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

  偶尔子弹也会射中保证她们的箱子,枪声夹在双方发出的各种叫喊中仍未见减少。印第安人在连续两三次的进攻后,留下几具尸体,后退而去。珍妮不敢想象己方的伤亡?”整个事情又不真实了起来。她正想问“他们已经走了?苏亚已先问了出来,不过摩斯迪一边重新装填手枪的子禅一边严肃地摇头。

  “还没结束,他们还会再来,所以眼光不要离开那边的高草丛,在可能的情形下印第安人绝不会把尸体丢下不顾的。”

  阿帕奇人起先一定没料到篷车队的武力会那么坚强,不过谨慎也丝毫未减弱他们再度来击的威力。这次他们用了些计谋,有些伏在马背上,有些则藏在一团长草后面徒步向前移。

  这次有个印第安人闯入了内圈,爬过连接篷车的锁链发出胜利的欢呼。有人嘶叫,一阵乱枪后是一声:“他完了”“继续开枪!”摩斯迪镇静地对突然惊慌起来的苏亚说,眼光扫向因似乎是四面八方而来的怒斥惨叫而缩成一团的珍妮说“你也来,看到东西就开枪,让阿丽装子弹就好了。”

  不待她回答,他己转身去保证篷车的内圈。她几乎无法相信几个月前还在巴黎扮演小淑女的她,现在竟蹲在一个不知什么名字的草原中间,双手灼烫、脸上沾了火药,持枪去打她甚至看不见的敌人。

  “继续开枪!不要让他们接近!”柏克的声音在战时听起来那么严厉,几乎难以辨认了。

  她们的车象被人体撞了一下,苏亚尖叫起来,珍妮扔下空枪,几乎没力气举起阿丽交给她的新装好的枪。她不顾命令和恐惧,转身去看,斯迪已经不在那里,一道恐怖刺耳的惨叫声由车外传来。珍妮抓着枪想爬出去,苏亚立即尖声阻止,她被一种比恐惧更大的本能驱使着爬到近内圈的车辆旁。就在她伏身的两公尺外,躺着一个早已断气但仍大睁着眼睛的阿帕奇勇士,稍微过去一点则是缠斗中的两个人在干砂地上滚来滚去,小刀在阳光下发亮。其中一个人竟是摩斯迪。

  “噢,天!”珍妮大声呻吟了一声,举起手上的枪,可是它却重得使她想抛下。她实在不敢用……某种感觉使她向上一看,发现凯尔正站在附近观看。

  “凯尔……想想办法呀!”她嚷道,可是表情奇怪,甚或有些暗喜的凯尔毫无动静。

  姓摩的会照顾他自己,”他低声说,然后转问她,“你们还好吧,”我听到有人尖叫。”

  她不理他,眼睛盯牢缠斗中的两个人,他们彼此抓住对方的手腕,使对方不能用刀,两人身上都到处是血。一枝箭落在珍妮身边儿,凯尔焦急地跑过来,把她推回车下,自己则抓起阿丽手里的枪开始射击。珍妮则趁着他忙之时,仍然向外看。

  两个男人持刀打架有一种她无法形容的原始和野蛮,他们不知怎地分了开来,正绕着对方转动,低着身子准备随时起跳,她可以觉察出两人都已处在不死不休的悬崖边缘。

  她又举起枪,撞针卡答一声,勇士同时向斯迪跳去,刀光刺眼使她再度无法开枪,只听得一声惨叫,阿帕奇人向后仰倒,小刀由手上落地。她在半昏眩状态中,看见斯迪分腿而站,即使她尖声大叫:”不要!噢,不要!”他仍举刀向下。

  他终于看向她,身上的伤口仍在冒血,手上的刀也鲜血淋淋,眼中则一片冷酷。

  “你要我让他只带腹上的一刀慢慢死去?他是勇上,勇士应该死得干净利落。”

  珍妮无言地缩回车底下,不理凯尔责备的眼光替他换装着弹药。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他杀人,而用刀实在比用枪更可怕。然而,那都是昨夜那样温柔的爱抚过她的手,和那样爱她的身体,天老爷,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我有这种感觉是不是疯了?而且,我自己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

  她很快就有时间想这个问题,阿帕奇带着阵亡的族人离开了,这是斯迪和维金斯及凯尔经过一番争执后坚持让他们带走的。

  “否则他门明知不敌也会硬闯来取回。用枪挑起一幅白布,我来跟他门谈和。”

  “我们赢定了,为什么还要举白旗?”凯儿不满地说着,但在斯迪严厉的眼色下只好照办。

  敌人就象来袭时一样朽消逸而去。几个小时后,斯迪和柏克出去探路,回来报告已可前行,车队便开始行进……

  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们留下两座石头堆起的坟墓,另外五个伤者改坐篷车。珍妮坐在持缰的苏亚身侧,忆起维金斯在葬礼所念的圣经,不由得热泪盈眶。死亡和暴力!他们离文明世界心爱和熟悉的一切好远好远了,她这时才真正体会到这片大地实在还太野蛮,人也一样,毫无良心的彼此杀戮。

  她想起斯迪,理智告诉她,他必须如此,理智也同时逼使她面对他其实是一个职业杀手的事实。她的诚实使她愿意向自己承认,他一开始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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