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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一辑)-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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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养着他,这并非说明我太爷是多么地望子成龙心切,其实这更多地应是他对我太
婆爱情执著的证明。有趣的是我太爷供我爷爷读书,却不知我爷爷读的是什么。他
告诫我爷爷要好好地读,还严加督促,其方法却是极其简单的。长田河的私塾先生
是个严厉的老秀才,他的教具除了书本就是一把戒尺,几乎每天都有学生光着屁股
被打,我太爷非常欣赏这个办法,先生又每天放学时去学生的额上画上一个红圈或
黑圈以示对学生在这一天里读书好坏的褒贬,我太爷即依照圆圈颜色毫不含糊地对
我爷爷进行奖赏和惩罚。红圈是一碗红糖荷包蛋,得了黑圈便是罚跪读书到半夜,
晚饭吃一顿鞭打。好在我爷爷天生聪颖,我太爷的脾气又使得他不得不警醒,不仅
几句死书被他读得滚瓜烂熟,字写得像模像样,还能应对作文,悠哉游哉地成了先
生的得意弟子。先生满意,那红圈就多了,以至有那么两年我太爷每天就总是忙着
煮蛋不迭。等到我爷爷离开私塾去了县上读书,那时他已经十六岁,这在长田河已
算是一件出人头地的事情,而长期煮蛋的经历使我太爷对儿子不仅十分满意,这时
就由满意而佩眼了。佩服的结果就免不了要在人前夸耀。可一本不论什么书对我太
爷来说都是一本天书,书上的字是那样亲多密麻,黑压压的一片,可我爷爷信手拿
来便一页页地翻过读过了。太爷惊奇。对人也总是惊奇地说,我的儿啊,真是不错,
连很细的字都认得。听者大笑,我太爷也笑了。

    我爷爷十六岁那年也即进县城读书的那年冬天里娶回了他的第一个媳妇。媳妇
是我太婆寨上的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早在太婆在世时就定下了亲事,现在娶回来
一望而知则是我太爷的意思。娶亲是成人的标志,在太爷看来他那有学问的儿子是
已经成人,况且家里缝补洗刷总得有个女人操持。至于我爷爷,也不能说他在这事
上是如何的不情愿,而只能说是被动的,害羞的,他只是朦朦胧胧地感到会有这么
一件事,并因此而全身燥热,所以当大他三岁显然也远比他成熟的媳妇在花烛洞房
里久等不来而自己掀掉了红盖头并热烈大胆笑眯眯地望着他时,我爷爷窘得满脸通
红,远远地坐在床沿一边,仿佛一只畏缩不前的小猫。我爷爷并非一个老实无用的
人,他只是太小了。一个初出茅庐的满脑子诗书的少年突然面对如此强烈赤裸的诱
惑,只能使他晕眩。但只要再过几年,那就不是他的搞头了。他前后判若两人,那
时他会碰上另外一个小女子并展开一番追逐而最终将其纳入怀抱。这样一来先前的
媳妇就将成为我父亲的大娘也即我的大婆,而那个名叫么五的小女子则是我的亲祖
母。这事也许标志着我爷爷自由天性以及爱情的真正被唤醒,标志着一个真正男人
的诞生,但对于我大婆无疑却是不公平的。我爷爷出外读书,一去数年,她浆洗操
持还下地劳作,苦守着空房只等丈夫回来,没想到丈夫回来了却还带回一个远比她
年轻漂亮的女人。我想最初一阵子,我大婆一定被身心俱碎的痛苦所击倒,并久久
地爬不起来,尔后这种苦痛还时隐时现地伴随了她漫长的一生。而她有如受难基督
的品质和行为,就只能让我爷爷即使长眠地下也将感到不安和羞愧了。我大婆没有
生养,但她却靠纺线织布卖田卖地将我父亲养大成人,她是那样长久地爱着我爷爷,
宽视我父亲如同已出。在她最后的风烛残年里,又百般溺爱呵护着我这个孙儿。我
还记得大婆皱纹满脸耷拉着眼皮在屋外阳光下一边慢慢地摇着那架老纺车一边笑啦
啦逗我玩乐的情景。她的身膀还硬朗,只是背已经驼了,她总是将一只纺好的线团
或什么东西丢出去逗我去捡,我回来的时候她已在那儿打着瞌睡。她经常给我讲故
事,故事都是有关我爷爷的。也是从她那里,我知道我爷爷是个了不起的骑白马挎
连枪的人。所有这些都历历在目,我那仁慈宽厚的大婆却早已去世了。愿神灵与她
同在。

    我爷爷并非一个浪荡公子,他只是本性多情。事实上他还学有所进胸怀抱负。
他一定是看出在他所处的时代做一个教书先生或小文人是窝囊没有出息的,因而便
走上了我太爷的老路,在县城读书三年之后毅然投笔从戎考入了省城的一所军官学
堂。我对他在学堂里的情形知之甚少。我只知道两年后他成了一支地方部队里的一
名军事教官。赴职之前他曾回了一趟长田河,住了两个月,在寨西戏台前为寨人表
演了一套单双杠和跳马,寨人看得津津有味。我爷爷兴之所至,还玩了凌空跃上寨
墙以及格斗拼杀一类把戏,按寨人的说法是我爷爷在杠子上舞动飞旋如风车,武艺
不在我太爷之下,只是表面上看去就还是个读书人。当然以此说明我爷爷在学堂表
现不俗还不足为凭证,但他毕业后能谋取教官之职并在以后的三年中数度以上尉连
长的军衔领军作战而最终升为少校营长,则似乎表明了他确有过人的地方。想来作
为一个军官学堂的学生他的成绩是优良的,而毕业之际立马娶了我的祖母,则表明
他已能够临事决断并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娶回祖母之前,我爷爷一直将这事瞒着家人,这是不难理解的。在此之前他与
我祖母相爱已逾两年。说到他们相爱,这算得上一段奇线,抑或是上天冥冥之中的
安排。他们是在城里端午节那天的庙会中相识的,当时我的祖母不过是县城里一个
梳着条小辫的十五岁女孩。她同几个姐姐一起出来赶庙会,不知怎么一来就走散了。
但我的祖母并不是那种胆小的女孩子,她是胆大调皮的,也许她故意与姐姐们走散
也说不准,总之离开了姐姐们之后她并不惊惶,反而独自一人裹挟在热闹的人群里,
自由自在、东瞧西望地漫游起来,在城内看够了又随着人流来到了城外,那里有一
座石拱虹桥,流经桥下的河水汇成了一汪清碧狭长的深潭,传统的龙舟竞赛正在热
火朝天地进行。祖母来到桥上,拥挤的人群将她推到了桥边也浑然不觉,她只是趴
在石栏上大声地喊着为龙舟加油。龙舟驶近前来又朝桥洞里驶去,我祖母不知不觉
地也将身子探往桥外,这时人群一挤,祖母一下失去了重心,就在她呀一声即将翻
落桥外时,一个年轻男人的手将她抓住了。这个男人就是我爷爷。在看赛龙舟的过
程中,我爷爷就站在她的身后这是肯定的,但救她之前没注意,到她也是可以肯定
的,因为他抓过她之后本还想教训她两句,可当她转过脸来满脸绯红地望着他时,
他却怔住了。她怎么那么好看,她可真迷人,他当时想,后来也对别人这样说。毫
无疑问,我爷爷就在那一刻爱上了我祖母。我祖母也的确长得娇艳秀媚,虽年龄尚
小可良好的发育使她已开始显出一个少女的身段了,说是一枝挺拔而起的花骨朵一
点也不过分。而且她又那样天真无邪,还有那么一点调皮,这样一来迷住我爷爷也
就在情理之中了。还是她刚转过身来时,当然是惊魂未定,可见我爷爷呆呆地望着
她,似乎比她还要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扑味一声笑了,说我没事的,你怎么了?
我爷爷脸一红,这才说你要小心一些。我祖母点点头说谢谢你。我爷爷说你家里就
你一个人来么,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祖母笑了笑,也没正面回答,长长的眼睫毛
扑闪了几下,然后就又去看龙舟赛了。这当儿我爷爷却没有走开,他依旧站在祖母
身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等到龙舟赛结束,桥上的人群开始散去,我爷爷却
对祖母说,你也住城里,我们一起回去?我祖母略作迟疑说好吧。她也许本来就不
想拒绝我爷爷,或者眼前这位救她一命的文质彬彬的瘦削青年真的获得了她的好感
和信任。那天我爷爷一路陪着我祖母,一直把她送到了家里。

    事后看来,这是一段虽然短促但却充满了浪漫情怀的旅程。我爷爷不知用了什
么手段,是一路上的话语还是途中下起了小雨便共撑了一把雨伞抑或是别的什么,
总之一场漫步居然就让他赢得了我祖母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子的苦心。也就是说我
祖母于回家的路上喜欢上了我爷爷。我祖母还小,我想如果因此给我爷爷这个已有
风月经历的年轻人戴上一顶诱骗未成年少女嫌疑的帽子似乎并不过分。但事情并不
如此简单。事实是,我祖母爱上我爷爷并非完全处在被动接受的位置上,相反从以
后他俩爱情的发展来看她是主动大胆的,甚至是一个进攻者的姿态。打从虹桥认识
不久,他俩就开始偷偷地频繁地约会了,就像我爷爷溜出学堂一样,我祖母借口买
一根针或一根线或者干脆说是走玩,从城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去找我爷爷,而这也正
是我爷爷所期盼的,然后两人在学堂附近的小树林里或城外的河边共度一个愉快的
中午或下午。两人在一起的情景也挺特别,总是我祖母笑闹作弄我爷爷的时候多,
用泥巴给我爷爷画鬼脸,摘下树枝挽成圆圈顶在我爷爷的头上挂在我爷爷的耳朵上,
或捏住我爷爷的鼻子让他眸啤学牛叫,而玩到最后她却无一例外被我爷爷择一只小
鸟似地搂进了怀里。不过这段时间很短,因为秋后我爷爷去了省城。但两人的别离
不仅没有使爱情的火焰熄灭,反而燃烧得更炽烈了,有一阵子我祖母甚至病秧秧的
茶饭不思,而推一的药方就是寄自省城又几经转手的我爷爷的来信。在随后的两年
里,偷偷地鸿雁传情也就成了他们恋爱的推一方式。而这种方式对于不请世事又发
着爱情高烧的少男少女无疑是最佳的,它使得一切美好的东西得以保持,避免落人
庸俗,又给幻想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肥沃的土壤,爱情也就变得更纯洁成长得更茂
盛了。及至我爷爷毕业从省城回来,两人已急不可耐,再无法等待下去,便闪电般
地结合了。到了这时,哪怕我祖母是她爹娘的掌上明珠,我爷爷又是有妇之夫,但
他们要说什么已经迟了。当然我爷爷祖母能顺利结成夫妻还有一个背景,即对祖母
一方的家人来说,我爷爷本人配得上祖母,是可以满意的女婿,祖母十七岁也到了
可以出嫁的年龄。而我大婆为人厚道且无生养,何况当时一个有出息的男人,娶不
止一个媳妇更是寻常的。

    随后三年我爷爷基本上是在戎马生涯中度过的,这也是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光。
他参加了多次战事,但战事完了也呆在军营里,很少回到家来。这期间我祖母一直
住在长田河,也就是说他们在一起的实际生活是短促的,爱情更多被蕴含在一种美
好的期待之中。就在这王年里,祖母生下了我父亲。那会儿我爷爷刚提升少校不久,
他也许觉得老将祖母扔在一边未免有违两人的初衷又太过煎熬,于是决定将我祖母
和父亲一同带去军营。我爷爷是春上回来的,骑着一匹耀眼的白马,还带着两个荷
枪实弹的护兵,其春风得意的样子可想而知。寨人亲切赞赏的目光和翘首以待的娇
妻,又使他归家的心情里除了一份自豪还很急迫。所以当他翻过山勒,走下河谷,
远远地看到长田河时,忍不住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那马便驮着他一团银光急驰而
去,两个护兵被远远甩在了后边。我爷爷当然不可知道这时他的身上正带着麻疹病
菌,它们将在长田河肆意流行,给长田河带来死亡和恐惧,而他这一回来也就再也
出不去了。

    我爷爷的病是在回家三天之后爆发的。这三天里他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身体伤
了元气。回来的当晚夫妻自然是要同宿的,我爷爷毫无疑问更乐于与祖母共度良宵,
但按照长田河传统的治家之道他必须首先呆在我大婆的房里,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
而第二天,他就一直与我祖母厮守在一起,整个白天几乎没出我祖母的房门。房内
的情形可想而知,一对年轻的思爱夫妻久别重逢,该发生的事情当然也就发生了,
事实上他偶尔露上一面睑上已显疲惫之色。归途中的劳累,爱情与房事的操劳,我
爷爷照说是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但这天傍晚被寨中几个远房兄弟拉去喝酒,他又
去了。这一喝就是一个通宵。据说我爷爷和他四五个远房堂兄弟喝掉了满满一缸米
酒,先是用碗,后来兴致高涨,各人干脆捧着一只木瓢,就着大块煮烂的狗肉一瓢
瓢地往喉咙里灌,已看不出是喝酒还是喝水了、及至酒缸见底,天已亮了,其余几
人无不大醉了躺在屋里,我爷爷居然还硬撑着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家,这才一头倒下
了。我爷爷这一昏睡直到半夜方才醒来,那时他已在发烧,麻疹已经开始了,然后
我爷爷就一直被这麻疹折磨着,直到半月后他丢下悲痛欲绝的家人不治死去。

    这是一个令人伤感的结局。与此同时长田河的一场劫难也就到来了,直到秋后
天凉树叶飘落为止,麻疹的流行使得时有寨人步我爷爷后尘而去,寨子里也就整日
哭声不绝,墙头白幡随风飘动,山上的大树被一棵棵地砍倒做了棺材,而送终的哀
乐和着巫师祭神驱邪的吟唱声绕寨数匝又响到了云空里。一切似乎都在暗示长田河
气脉已尽,一个渊技已到了。

    田子文再次杀向长田河是在他失败一月之后。这是一个晴朗的大雾弥漫的早晨,
白茫茫的雾气浓得化不开,如同一只硕大无比的口袋将长田河及其周围的山岭沟壑
尽数塞了进去。对于田子文来说这样的天气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也可以说是天意。
我们可以想像他自从惨败之后,一个多月来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他的心一定为仇
恨所啮咬,脑子里也总是浮现着长田河的影子,长田河人刺耳的哄笑,挥之不去无
法忘却。作为一种人之常情或说人与生俱来的残忍的本性,这是不难理解的,何况
是玩熟了以强欺弱把戏的田子文。一个重量级拳手被同样强大的对手击败,自然无
话可说,若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看客打翻在地,这如何忍受得了。又比如一头凶猛
无比嗜血成性的狮子被一只羔羊骑在头上拉屎,这只会气得吐血发疯,而这正是田
子文眼下的感受。他是要将长田河撕成碎片,让其作为一个寨子从地面上抹去而后
快的。当然对付长田河并非真的像狮子对付羊羔那么容易,田子文对此深有体会,
他已经领教过了,于是便处心积虑小心翼翼地要开了诡计。他不惜伪装起来,一段
时间甚至放弃了对其他寨子的勒索抢劫,也不管这样做有无必要。他带领众匪离开
了原来驻扎的寨子,远远地走开了,摆出一副惹不起长田河人并甘心认输的样子,
甚至还放出话来,说他不愿再把惹长田河。这样做的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即迷惑长
田河人,用心险恶,还不免有点杀鸡用牛刀的味道。私下里田子文却在养精蓄锐,
伺机复仇,这是无须说明的。至于长田河人,却没有这样的心计,这也是他们处在
明处的位置所决定的,似乎除了严加防守,再无什么招数好使。以不变应万变,本
也无有不可,但问题是长田河人却远远做得不够,做得不够的原因就是未能始终如
一。当然这是一个逐渐麻痹松懈的过程。开始时长田河人也是十分戒备的,与田子
文血战一场,虽然取胜也不免心惊,我太爷知道怠慢不得,组织寨人生产自救补充
了弹药,还说动村长让寨人出份子买了四五条快枪进寨,又集合赛中壮了集体练武,
演习攻防策略,以他的半桶水搞得寨子热火朝天,看上去已经是真正的全民皆兵了。
但好景不长,这样搞了没多久,寨人便有些厌倦了。因为谁都不知道田子文到底会
不会再来,也许一年两载也许永远不来了,这每天爬墙头扑打拼杀弄得汗流浃背一
身灰土却似乎永无了时。再说,即使田子文真的来了,就打他娘的,又有什么了不
起?寨人这样想着,作为领军者,这也是我太爷的想法。村长谨慎,但他远不及我
太爷在寨人中的号召力,何况一战全胜他也不免有些头昏,接着又传来了田子文远
走的消息,像是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也就不再督促甚紧。到后来,练武操演隔
三差五还在进行,但已没有了即将临阵的紧张感觉,中间歇息时便有人围在地上赌
起了小钱,或者就一窝蜂地嚷着口渴,买酒来喝。

    这天早晨,田子文及其匪徒不期而至。他采用偷袭的办法,一路人马依旧顺河
谷直奔上次吃尽了苦头的西门,一路却爬过山界远远地绕到了长田河背后的狮子岭。
在此又兵分两路,一路匪徒直接下岭钻进了北门外的一片竹林里,潜伏了下来,另
一路却沿着岭上的傍山路斜穿而下,走过了寨子,折回头来到了东门。所有这一切
都是在黑夜里动作的,而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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