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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文学奖]第1届-姚雪垠:李自成(第二卷)-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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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自成又问道:“听说吴三桂加紧备战,督催军民日夜不停,将西罗城继续修筑,尚未完工,是不是决意对孤的义师负隅顽抗?” 
  张若麒与唐通被逼问得背上出汗,只好回答说是。此刻使他们唯一放心的是,他们同吴三桂谈的一些不利于李自成的私话,连吴三桂的左右将领都不知道,李自成纵然英明出众,也决无猜到之理。 
  李自成继续问道:“两位爱卿在山海卫,可听说满鞑子的动静么?” 
  张若麒答道:“臣在吴三桂军中,风闻沈阳多尔表正在调集满蒙八旗人马,将有南犯举动。但东虏何时南犯,毫无所知。” 
  “吴三桂会不会投降满洲?” 
  唐通说:“臣与吴三桂都是前朝防备满洲大将,蒙受先帝特恩,同时封伯。只是臣知天命已改,大顺应运龙兴,故于千钧一发之际,决计弃暗投明,出居庸关迎接义师,拜伏陛下马前。吴三桂世居辽东,对内地情况不明,所以至今对归诚陛下一事尚在举棋不定,这也情有可原。但说他投降满洲,实无此意。半年以前,因关外各地尽失,宁远孤悬海边,北京城中曾有谣言,说他投降满洲。他为着免去朝中疑心,请求将父母和一家人迁居北京。如今他父母和一家三十余口都在陛下手中,成为人质,怎能会投降满洲?以臣看来,他目前只是因为世为明臣,深受明朝国恩,不忘故主,加上将士们议论未决,所以他尚在犹豫。请陛下稍缓数日,俟他与关宁文武要员商议定了,纵然不能亲自来京,也必会差一二可靠官员恭捧降表前来。” 
  “他自己不能来么?” 
  “东虏久欲夺取山海关,打通进入中原大道。如今满洲人已经占据宁远及周围城堡,与山海关十分逼近。吴三桂闻知满洲人调集兵马,又将入犯。他是关宁总兵,身负防边重任,自不敢轻离防地。” 
  “你们带去他父亲吴襄的家书,劝他投降大顺,情辞恳切。他没有给他父亲回一封书子?” 
  “臣离开山海关时候,吴三桂因关外风声紧急,忙于部署防虏军事,来不及写好家书。他对臣与唐将军说:二三日内将差遣专人将他的家书送来北京。” 
  李自成对张若麒与唐通的忠心原来就不相信,钦差他们去山海关犒军和劝降也只是为着他们与吴三桂曾经共过患难,想着他们可以同吴三桂深谈,而他们也愿意受此使命,为大顺立功。经过此刻一阵谈话,李自成不但知道他们没有完成使命,而且对他们更加疑心。李自成看见宋献策的眼色是希望停止询问,却忍不住又问一句: 
  “唐将军,吴三桂负隅顽抗的心已经显明,但孤仍不想对他用兵。你不妨直言,他可曾说出什么不肯投降的道理?” 
  “陛下英明,请恕臣未能完成钦命之罪。吴三桂不忘明朝,自然会有些非非之想。臣不敢面读圣听,有些话臣已向宋军师详细禀报,请陛下询问军师可知。” 
  宋献策赶快站起身来,含着微笑说:“吴三桂不忘故君,向陛下有所恳求。虽然是想入非非,但也是事理之常,不足为怪,容臣随后详奏。二位钦差大人日夜奔驰,十分鞍马劳累,请陛下允许他们速回公馆休息,倘陛下另有垂询之事,明日再行召见。” 
  李自成明白军师的意思,随即改换了温和的颜色,向张若麒与唐通说道: 
  “二位爱卿连日旅途劳累,赶快休息去吧。” 
  张若麒与唐通都如释重负,赶快跪下叩头,恭敬退出。 
  李自成目送张若麒与唐通从文华殿退出以后,脸上强装的温和神色很快消失,望着宋献策和李岩问道: 
  “对吴三桂的事,你们有何看法?” 
  李岩望一望宋献策,跪下回答:“陛下,以臣愚见……” 
  “卿可平身,不妨坐下议事。” 
  李岩叩头起身,重新坐下,接着说道:“以臣愚见,吴三桂不肯投降,决意据山海关反抗我朝,事已显然。但是他自知人马有限,势孤力单,所以他既不肯上表投诚,也不敢公然为崇祯缟素发丧,传檄远近,称兵犯阙。他已经知道多尔衮在沈阳调集人马,将要大举南犯,所以他要拖延时日,等待满洲动静,坐收渔人之利。臣以为目前最可虑的不是吴三桂不投降,而是东虏趁我大顺朝在北京立脚未稳,大举南犯。满洲是我朝真正强敌,不可不认真对待。” 
  “卿言甚是。”李自成对李岩轻轻点头,立刻命殿外宫女传谕李双喜叫汝候刘宗敏和丞相牛金星速来文华殿议事。 
  刘宗敏和牛金星坐在左顺门上,凭窗观看演礼。他们都是平生第一次观看大朝会礼节,自然是颇感新鲜。但是因为皇上迟迟未来,设在他们中间稍前的龙椅空着,所以他们一边观看演礼,一边记挂着皇上召见张若麒与唐通的事。刘宗敏在惦记着钦差去山海关劝降的事,同时又考虑到不得已时同吴三桂作战的许多问题。牛金星毕竟是文人出身,对将会发生的战争虽然也不免担心,但是更想着不会打仗,吴三桂会投降大顺。由于这两位文武大臣在观看演礼时的心态不同,所以牛金星始终是面露微笑,那神情,那风度,俨然是功成得意的太平宰相;而刘宗敏始终是神色严峻,心头上好像有战马奔腾。 
  与左顺门隔着皇极门和午门之间的宽大宫院,窦妃率领一群宫女悄悄地站在有顺门楼上观看演礼。右顺门的窗子紧闭,窦妃和宫女们都将窗纸戳破小孔,用一只眼睛向外观看。那从丹陛下边分两行排列到内金水桥的皇帝仪仗,首先映人她们的眼帘,随即她们看到文武百官在细乐声中依照鸿胪鸣赞,御史纠仪,按部就班,又按品级大小,在丹墀上边站好。忽然,有四个文臣,身穿蓝色方领①云朵补子朝服,冠有雉尾,步步倒退而行,自皇极门东山墙外出现,引导一个由四个太监抬着的空步辇,后边跟随着几个随侍太监,转到皇极门前边,步辇落地。丹墀和丹墀下两班乐声大作。当步辇出现时,鸿鼐官高声鸣赞,百官在乐声中俯伏跪地,不敢抬头。随即那倒退而来的四个文臣和八个随侍的太监好像扈送着圣驾,进入殿内。百官依照鸿胪官的鸣赞,三跪九叩,山呼万岁。身边的一个宫女惊奇地向窦妃小声问道: 

  ①方领——明代官服定制是圆领,大顺朝改为方领。 

  “娘娘,怎么那四个文臣步步倒退?” 
  窦妃说道:“这叫做御史导驾。真正大朝会,圣驾先到中极殿休息,然后有四位御史前去请驾出朝。圣驾秉圭①上辇,御史们走在辇前,步步后退而行,叫做导驾。” 
  演礼继续进行。窦妃却将视线移向正对面的左顺门楼上。使她感到奇怪的是,那御座始终空着。她已经命宫女问过在楼下伺候的武英殿大监,知道坐在御座左边②的身材魁梧的武将是刘宗敏,右边的是丞相牛金星。到此刻,皇上还没有亲自观看演礼,此是何故? 

  ①秉圭——拿着一种叫做圭的东四,长条形,美玉制成,古代帝王或诸侯行礼时秉在手里。 
  ②左边——按唐宋以来的一般制度,左为上,文左或右、但刘宗敏已经封候,且李自成钦定刘宗敏位居大顺朝文或百官之首,所以同牛金星在一起时,坐在左边。 

  又过了一阵,她看见分明是双喜将军来到左顺门楼上,向刘宗敏和牛金星说了一句什么话,这两位文武大臣登时起身,随双喜下楼而去。窦美仪的脸色一寒,不觉在心中惊叫: 
  “天哪,一定是出了大事!” 
  自从成了新皇帝的妃子以来,她完全将自身和一家人的命运同大顺朝的国运拴在一起了。现在一看见刘宗敏和牛金星匆匆地下了左顺门楼向东而去,她无心再观看演礼,便默默对王瑞芬一点头,率领宫女们下了右顺门楼,回仁智殿的寝宫去了。路上,她心中暗想:皇极门隆重演礼这样的大事,文臣们怎可如此思虑不周,竟让太监们在鼓乐声中簇拥着空辇上朝,多不吉利! 

  
   



第二十一章



  刘宗敏和牛金星在李自成面前坐下以后,从皇上的脸色上已经明白了唐通和张若麒没有从山海关带回好消息,刘二虎曾经探得的消息果然确实。原来刘体纯向李自成密奏的吴三桂和满洲两方面的情况,宋献策和李岩已经在昨夜分头告诉了刘宗敏和牛金星。为着不影响大顺军心和北京民心,刘体纯所探知的消息还没有向他们之外的任何人泄露。直到现在,在李自成身边的吴汝义和李双喜都不清楚。从昨夜听到宋献策告诉的探报以后,刘宗敏因为身负着代皇上指挥大军的重任,所以比牛金星更为操心目前局势,单等着唐、张今日回京,报告吴三桂的真实态度,然后迅速同皇上决定大计。尽管还没有同皇上和牛、宋等人共同商议,但是他心中认为必须一战,并且已经考虑着如何打仗的事。 
  牛金星昨夜同李岩谈话以后,心中也很吃惊,但是他没有想到战争会不可避免。他总觉得,吴三桂的父母和一家三十余口已经成为人质,宁远已经放弃,关外城堡尽失,只凭山海孤城,既无退路,又无后援,目前大顺军威鼎盛,他如何敢不投降?他降则位居侯伯,永保富贵;抗命则孤城难守,全家有被诛灭之祸。牛金星直到此时,仍然认为吴三桂决不会断然拒降,不过是讨价还价而已;只要给他满意条件,等北京举行了登极大典,天命已定,吴三桂的事情就会解决。但是当他看见了李自成的严峻神色,他的心里突然凉了半截。 
  李自成望着刘宗敏和牛金星说道:“昨日刘二虎在武英殿面奏吴三桂无意投降,在山海卫加紧作打仗准备,又说东虏调动兵马,势将乘我在北京立脚未稳,大举南犯。孤认为情况险恶,出我们原来预料,所以命献策和林果两位军师连夜将情况告诉你们。只是须要今天听到唐通、张若麒的回奏,孤才好同你们商议个处置办法。” 
  刘宗敏问道:“张若麒与唐通刚才如何向皇上回奏?” 
  李自成说:“同二虎探得的情况一样,吴三桂不愿投降,决定顽抗。如今他没有公然为崇祯帝后发丧,也没有驰檄远近,公然表明他与我为敌,只是他担心实力不足,意在缓兵,等待满洲动静。目前这种局势,两位军师看得很透。献策,你说说你的看法。” 
  宋献策对刘宗敏和牛金垦说道:“张唐二人昨晚住在通州,天明以后赶到北京,不敢回公馆,先到军师府休息打尖,将他奉旨去山海卫犒军与劝降之事,对我与林泉说了。随后我们带他们进宫,来到文华殿,将吴三桂的情况面奏皇上,正如皇上刚才所言。在军师府时,我询问得更为仔细,按道理,吴三桂接到我皇谕降的书信与犒军钱物,应有一封谢表。他知道北京将于初六日举行登极大典,他纵然不亲自前来,也应差遣专使,恭捧贺表,随唐通来京,才是道理。然而这两件应做的事他都没做,只是口头上嘱咐钦使,说他感激李王的盛意,无意同李王为敌。至于降与不降的事,他推说他手下的文武要员连日会议,意见不一,使他不能够在顷刻中断然决定。他还对他们说道,自从锦州、松山、塔山。杏山等地失陷以后,他率领辽东将士坚守宁远孤城,成为山海关外边的唯一屏障,全靠他手下数万将士上下齐心,如同一人。近来原是奉旨入关勤王,不料北京已失,崇祯皇帝殉国,全军痛心。他若断然降顺李王,恐怕辽东将士不服,所以他请求稍缓数日,容他与手下的文武们继续商议投降大事。” 
  刘宗敏骂道:“他妈的,这是缓兵之计,故意拖延时间!” 
  牛金星接着向皇上说道:“请陛下恕臣料事不周之罪。臣以常理度之,吴三桂必降无疑,不意他凭恃山海孤城,竟敢拒降!”他转向宋献策和李岩说道:“吴三桂没有差专使捧送降表来京,已是悖逆;竟然受到我皇犒军厚赐,也不叫我朝使者带回一封书子以表感谢,殊为无礼!” 
  李岩回答:“此事,我问过二位使臣大人,据他们言,因吴三桂闻知东虏正在调集人马,准备南犯,他忙于部署军队,确保关城重地,所以对皇上犒军之事来不及修书申谢。至于投降之事,他自己愿意,只是手下文武要员,意见不一。至迟不过三五日,倘若关宁文武咸主投降,而关宁城平安无事,他将亲自来京,不敢请求封爵,但求束身待罪阙下,交出兵权,听候发落。他还说,在他来北京之前,将先给他父亲写来一封家书,禀明他的心意。当然,这些话都是遁辞,也是他的缓兵之计。” 
  刘宗敏问:“吴三桂要投降满洲么?” 
  宋献策回答:“他另外有如意算盘。以愚见揣度,他目前还没有投降满洲之意。” 
  刘宗敏恨恨地说:“他妈的,他打的什么鬼算盘?” 
  宋献策说道:“张唐二位在军师府已经对我与林泉说了。他刚才对皇上面奏吴三桂的情况时,皇上看出他口中吞吞吐吐,向他追问。我怕皇上听了会大为震怒,所以我不待他说明就叫他退下休息去了。他退出以后,我向陛下奏明,陛下果然生气。目前东虏正要乘我朝根基未稳,大举南犯,而吴三桂不忘故君,既不肯降顺我朝,也无意投降满洲。吴三桂的如意算盘是,满兵进长城后,在北京近郊同我大顺军发生大战,而他吴三桂在山海关按兵不动,养精蓄锐,坐收渔人之利。此为吴三桂之上策。退而求其次,他也不投降满洲人,只向满洲求援,借兵复国,为君父复仇。倘若此计得逞,虽然以后得以土地、岁币报答东虏,将永远受满洲挟制,但他仍会得到一个明朝的复国功臣之名。当然这是中策。为吴三桂设想,最下策是投降满洲,不但以后永远受制东虏,且留下万世骂名。以献策愚见判断,吴三桂手中有数万精兵,不缺军粮,不到无路可走,他不会投降满洲。” 
  刘宗敏又问:“吴三桂因知道满洲人即将大举南犯,必然趁机对我提出要挟。唐通等可对你说出什么真情?” 
  宋献策淡淡地一笑,说道:“吴三桂由唐张二位转来对我们要挟的话,我已奏明皇上。我以为此时最可虑者不是吴三桂,而是东虏南犯,所以我刚才已经劝谏皇上,对吴三桂暂示宽容,不必逼得过紧。老子说:‘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目前我国家草创,根基未固,东虏突然乘机南犯,其志决不在小。今之满洲即金之苗裔。已故老憨皇太极继位以后,继承努尔哈赤遗志,经营辽东,统一蒙古诸部,臣服朝鲜,又数次派兵进犯明朝,深入畿辅与山东,一心想恢复大金盛世局面。去年他突然死去,多尔衮扶皇太极的六岁幼子继位,自为摄政。以献策愚见看来,多尔衮必将继承皇太极遗志,大举南犯。倘若他的南犯之计得逞,一则可以为恢复金朝盛世的局面打好根基,二则可以巩固他的摄政地位,满洲国事将完全落入他的掌握,没有人能够与他抗衡。所以我反复思考,目前我国家的真正强敌是多尔衮,不是吴三桂。吴三桂虽然抗命不降,目对我乘机要挟,但我们对吴三桂千万要冷静处置,不使他倒向满洲一边。” 
  刘宗敏和大顺朝的许多将领一样,由于多年中总在同明军作战,没有考虑过满洲人的问题,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性的思维轨道,依旧将吴三桂看成大顺朝当前的主要大敌,而不能理解在崇祯亡国之后,大顺朝的主要对手变成了以多尔衮为代表的满洲朝廷。多年来汉族内部的农民战争忽然间转变为汉满之间的民族战争,这一历史形势转得太猛,宋献策和李岩新近才有所认识,而李自成还不很明白,刘宗敏就更不明白。刘宗敏暂不考虑满洲兵即将南犯的事,又向军师问道: 
  “军师,吴三桂如何对我要挟?你简短直说!” 
  宋献策说:“吴三桂要张若麒与唐通转达他的两条要求:第一,速将太子与二王礼送山海卫,不可伤害;第二,速速退出北京,宫殿与太庙不许毁坏。” 
  刘宗敏突然跳起,但又坐下,说道:“我明白了,再没有转弯的余地!”他转向李自成:“陛下,你如何决定?” 
  李自成在初听到军师奏明吴三桂的议和条件后,确实十分震怒,将御案一拍,骂道:“岂有此理!”但是他并非那种性情浮躁的人,在盛怒之下能够自我控制,迅速地恢复冷静,思考了东征问题。此刻他的主意差不多已经定了,向正副军师问道: 
  “你们的意见如何?” 
  宋献策知道皇上的主意是出兵讨伐,站起来说:“吴三桂因知道东虏不日将大举南犯,所以不但敢抗拒不降,而且还逼我送去太子、二王,退出北京。如此悖逆,理当剿灭,不留肘腋之患。但微臣望陛下对吴三桂用兵之事慎重为上,只可容忍,施用羁縻之策,不使他投降满洲,就是我朝之利。只要我们打败满洲来犯之兵,吴三桂定会来降。” 
  “林泉有何意见?”李自成又向李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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