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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绝代奇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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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不觉吓了一跳,正待拔出兵刃,只听得“嗤嗤”一阵娇笑,白光一闪,一个女子蛇矛横胸,跃出树丛。 
  原来竟是那日间与施耐庵斗棋的白衣女子,只见她此时早已换了装束,头上缠着围发白巾,身穿月白紧身靠衣,腰扎白绫板带,下着素白熟罗灯笼裤,手中一根烂银打就的三尺蛇矛银光闪烁,那姿态煞是飒爽俊俏。 
  吕俊一见,忙道:“原来是林师妹,你怎么还未出镇?”那白衣女子烂银蛇矛顺手往腰间一插,抿嘴笑道:“嘻嘻,瞧你这人尖儿,也太小瞧人!这么久功夫俺还没出镇,未必一忽儿变成了跛脚婆婆?” 
  吕俊道:“既然杀出了重围,干嘛又返回来?” 
  白衣女子道:“俺照义叔吩咐,早将珠宝细软在镇口交割与郁大叔、王大叔,此刻领命回来相机接应!” 
  郭云闻言,急忙插口道:“既如此,还不赶紧过河去山道接应燕师妹?她一个人掩护阖宅眷属,假若一众老弱妇孺有什么闪失,却如何向义叔和好汉们交待?” 
  白衣女子又是“卟哧”一笑,说道:“瞧师兄这副鸡肠鼠胆!师妹听了又得啐你一口。她那两把绣鸾刀可不是吃素的!” 
  听毕此言,吕、郭二人方才舒了一口气,对那姓林的女子道:“如此,多谢林家师妹接应俺们三人。” 
  那姓林女子一听“俺们三人”,不觉抬头瞧了施耐庵一眼,笑道:“嗬,两个小白脸又添了个书呆子,这回可配得齐整了!”吕俊忙喝道:“休要嚼舌!”说着,他指着施耐庵道:“此位乃是义叔的尊客,从江南来的施相公,还不叩头?” 
  那姓林女子“嗤嗤”一笑,说道:“瞧把你能的!休在俺面前装博学。告诉你,这阖户之内,俺第一个会的这施相公!晌午时分,在那前院内,俺姊妹俩个还与他唱了文武两出哩!” 
  说着,她对施耐庵道:“施相公,此言不是假话吧!” 
  施耐庵点点头道:“大姐好棋艺,晚生得益多矣!” 
  那姓林女子道:“哼,要不是你肚子里唱戏,俺何曾输得了那盘棋?改日有空,俺再与你手战五百回合!” 
  施耐庵一边嗯嗯应答,一边倾听身后远远传来的喊杀之声。他不时回头眺望,只见张秋镇上大火烛天,杀声震耳,胆小之人听了心中发怵。 
  他又看了眼前三个少年男女一眼,不觉暗暗称奇:想不到这三个少年,小小年纪,在这杀声震天之际,竟然如此嘻嘻哈哈,毫不在意,这些英雄后代,实在是大异常人。 
  四个人一路说笑,不觉走到镇外的河边,只见一条小船泊在岸边,一个斗笠蓑衣的艄翁背身坐在船头。郭、吕、林三人早知这是“吴铁口”安排的接应船只,纵步疾促地朝那船埠头奔去。 
  奔着奔着,忽听得身后隐隐响起一阵“得得”的马蹄之声,一队元兵铁骑“哇呀”直叫,无数长刀在夜色中闪着冷光,急骤地尾追上来。 
  吕俊叫了一声“快”,领头一路纵跃,奔下了河滩。及至奔近一看,却见那只船并非泊在滩边埠口,而是荡在离岸五六尺的河面之上,一时无法登船而上。那吕俊性急,忙忙叫道:“是俺家哪位老丈,连船都不会拢岸,快快撑过来,俺们几个要赶紧过渡!” 
  谁知那位艄翁却似聋人,如此大声呼喝,竟然一动不动,郭云急得性起,大声喝道:“再不将船拢岸,俺可要用强了!” 
  说着,他“呼”地擎起右手画戟,作势便欲投出,嘴里随即喝道:“着戟!” 
  就在此时,那艄子喝一声“慢着”,旋即将竹笠、蓑衣往上一掀,霎时红光一闪,猛地耸身站起,转过身来。 
  此人哪里是什么艄子,竟是一位精悍娇俏少女。她发际缠着茜红头巾,沿颈项打个梅花结子,上穿嫣红绫罗紧身短袄,腰系紫色绸带,下穿大红绫子灯笼裤,一手执着两把绣鸾刀,另一手拄着撑船的长篙。亭亭立在船头,英姿飒爽,煞是雄壮无比!原来竟是那姓燕的红衣女子。 
  只听她叫一声:“有俺在此,四位休得惊慌!”双手一抖,绣鸾刀“铮”地滑入腰际刀鞘,船篙同时点入河底。 
  吕俊早已按捺不住,怒声斥道:“好个莽撞妮子,不去护卫阖家老幼,竟在此处胡闹,还不快快把船撑过来!” 
  那红衣女子调皮地偏一偏头颈,嘴角一瘪,嗔道:“众位大哥大叔都在抡刀弄杖,偏叫俺作护院的庄丁!俺这手早痒痒的难熬哩!” 
  说着,她篙头一颤,那船儿“噌”地靠上了滩头。她一把弃下长篙,纵身跃到了岸上,对着四个人“卟哧”一笑:“四位请上船,待俺去会一会这些元兵!”抡刀便杀了过去。 
  吕俊急叫:“师妹休得胡来!”便要去拦挡。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吕、郭二人不禁跌足,施耐庵也被这眼前的变故惊得失了主张。 
  唯有那姓林的白衣女子“嗤嗤”笑道:“莫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俺们杀一个元兵,义叔、晁大叔他们便少一个敌人,这宗大好事,你们不干,俺姊妹两个便一揽子包办了!” 
  说着,一挺烂银蛇矛,白色衣襟一闪,一阵风似地冲进了厮杀的圈子。 
  此时,已有一百余骑元兵堪堪追到沙滩之上,一见两个少女迎上来,勒马大笑,极是睥睨。谁知经过一场酣斗,元兵竟至大败,大队人马正欲跃前拚命,吕、郭也顾不得避嫌守礼,倏忽间纵到两个女子肩旁,狠命拖了回来。五个人奔上船头,“小忽雷”吕俊长篙一点,那条船轻轻一动,霎时箭也似离了河岸。上得岸后,郭、吕、林、燕四人步履快捷,纵跃如飞,施耐庵凭着当年在堂叔施元德手下学得的少许窜纵步伐,堪堪跟得上趟,不过终因自幼习文,到底比不得这些个习武的,一阵猛赶,早已气喘吁吁。适才紧迫之余,尚且不觉湿衣裹身、寒意砭骨,此时奔得喘息不继,反而觉得身上一阵阵抖索起来。 
  奔着奔着,忽地一件衣物悄悄盖上了肩背,他正欲回头,只听耳畔一个娇俏的声音说道:“休要则声!披上这个斗篷,免得掉队!” 
  这分明是那姓林的女子的声音,女孩子怕冷,怎能再披她的斗篷?! 
  施耐庵正欲答话,忽觉肩头猛地一重,又一件斗篷搭到肩上,只听另一个娇憨的声音悄悄说道:“施相公,这是俺报你日间比武时剑下留情之恩,休要罗嗦!” 
  施耐庵急忙回头,只见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眨眼之间早已奔出十步开外,追上了前面那一黄一蓝两个少年的身影。 
  施耐庵心头一暖,疾奔之时,也不便絮絮拘礼,只好束一束肩上的斗篷,一时寒意顿时消褪,脚下陡生劲力,大步追了上去。 
  看看奔出十余里地面,翻过一道岭坡,五个人手搭凉篷站在高岗上一望,不觉惊得呆了。 
  眼前是一马平川,周遭约摸十七八里,荒草蔓蔓,平野沃沃,既无田原村舍,亦无河川山岭,只有一条隐在丛草中的小路直通向远远一脉朦胧的山峦,那便是有名的饮马川。 
  此刻,这平川之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也不闻丝毫动静。这一阵紧赶,竟然未能赶上吴家宅院转移的眷属队伍! 
  按照那队老弱妇孺的行走速度,再快也不会走出这一派平川,一路上又未见掉队的人众,他们此刻为何踪迹不见? 
  惊异未定,只听得山岗旁的丛莽中“哗哗”一阵骤响,矮树草梗仿佛被排镰齐齐刈倒,“叽哩哇啦”一阵怒吼,霎时钻出了一片人头,密密麻麻的长刀如林竖起,将五个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一个身如巨猿的元朝将官骑着匹踢雪乌骓,一马立在山径之上,嘿嘿冷笑道:“儿郎们,休要走了这几个小小蟊贼!” 
  这一骤变,大出五人意料。五个人不觉浑身一凛,面对大队元兵,紧紧地护住圈子。 
  郭云脸色惶惧,一切均已明白:好一个鞑子将军王保保,竟自施展狡计,趁张秋镇上塵战之时,派兵抄了义军的后路! 
  那一众老幼家眷此刻只怕早已遭了大劫。 
  想到此,他一边凝神对敌,一面朝山岗四面搜寻,指望能发现被掳的家眷。 
  当头那名元将见状,不觉笑道:“兀那小儿,敢莫是在找你的爷爷、奶奶?放心放心,这帮手无寸铁的人物,俺察罕帖木儿怎舍得杀他?”说着,对身旁的元兵打了个尖锐的呼哨。 
  哨声未歇,只听得“唰喇喇”一阵响,左侧一片树林忽地齐齐倒下,露出了一块凹下的土坳,里面赫然坐着四五十个老弱妇孺。 
  只见他们一个个被麻绳缚臂,每五人绑成一串,嘴里一律用乱草堵着,肩靠肩地挤坐在那方圆仅及数丈的土坳之内。 
  只听那察罕帖木儿笑道:“俺正愁朝廷修黄河缺人夫,这帮人手足齐全,正好让俺拿去充数!”说着,他喝着:“还不与咱家拿下!” 
  一声喝毕,四周响起炸雷般一阵吼叫,只见刀光霍霍,冷风嗖嗖,十余名元兵舞着长刀“哇哇”杀了上来。 
  郭云双目喷火,喝一声:“小心了!”率先挺戟杀入战圈。 
  吕俊、林姓女子身形一抖,一支短戟、一把烂银蛇矛当先戳向两个元兵的胸腹。 
  那姓燕的女子回头对施耐庵一笑,说道:“施相公,凭你那一柄剑,哪里还须俺护持?这几个元兵,就烦代劳了!”说毕,腰身一扭,竟然从元兵丛中跃出,直奔那囚着眷属的土坳! 
  施耐庵掣剑在手,一把解开系在肩上的斗篷,挽成一团,“呼”地直甩向“呀呀”挥刀逼来的四名元兵,乘着他们躲避之机。湛卢长剑抖一路寒光,直点向四名敌手的咽喉。 
  一场混乱,不时元兵便倒下了七八人。红衣女子想接近山坳,但东进东有人阻挡,西进西有人截杀。她忽然发现是察罕帖木儿在捣鬼,便奋身迎了上去。几个回合,察罕帖木儿仗着骇人蛮力占了上风,他忽觉一把寒刃刺向自己右腰,顾命要紧,疾扭身形,侧身贴至左马腹。 
  就在这奇险之际,察罕帖木儿猛觉着左手钢挝挝头一轻,接着眼前红光飘动,那个女子早已脱身跃起,纵到十步开外。 
  察罕帖木儿不觉惊出一身冷汗,他避开剑势,稳住心神,手勒马缰往下一看,只见一个青巾灰袍的书生怒目立在马前,手中如霜剑刃兀自“铮铮”直响。 
  察罕帖木儿直视书生,问道:“读书人好身手,快报个名来咱家知道!” 
  只听那书生曼声吟道:“羽扇纶巾,强虏灰飞烟灭!晚生钱塘施彦端,将军有何见教!” 
  察罕帖木儿见他那酸溜溜的样子,一挝将施耐庵打倒在地,接着又向红衣女子冲了过去。 
  红衣女子忽觉得狂风陡起,一股窒人巨力直逼胸臆,双刀拿捏不住,眼看就要被那股大力攫走,接着一只巨爪劈胸抓来! 
  跌在一旁的施耐庵,这时肩头剧痛,半身酸软,几番挣扎欲起,又几番呼痛跌倒。他眼睁睁地瞧着红衣女子立时便要落入敌人魔爪而不能相助,心下又急又痛,浑身热汗淋淋。 
  就在这险到毫巅之际,忽听得一声吓人的惨叫蓦然大起,察罕帖木儿那只巨爪挟着凌厉的威势抓到红衣女子胸口!紧接着一个娇俏的身影腾空飞起,直跌向那踢雪乌雅马的马蹄之下,那匹高头神骏双蹄腾空,眼看便要踏上那匍伏在地下的娇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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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铁骑虎将荒林铩羽 红裳女子寒夜惊魂    
  这一骤变实在惊人,瘫坐在地上的施耐庵直吓得“啊”地叫出声来。他想,察罕帖木儿神力骇人,那只巨爪一旦抓中,红衣女子决无活命之理,再加上这一甩一踏,这可怜的女孩儿只怕要粉身碎骨! 
  他正自惊骇,忽见察罕帖木儿猛力勒住马头,仿佛发狂般地挥起钢挝四面乱击,直扫得周围树林枝断叶飞,泥石迸溅,那匹踢雪乌骓也犹如失了控驭,四蹄乱踢乱蹶,如飞跳跃,将马上的察罕颠得几乎坐立不稳。 
  施耐庵一见,心下诧异:这元将一抓得手,他却如此狂挥乱打,到底是何蹊跷? 
  他忍住肩头刺痛,挣扎坐起,凝神一看,不觉又惊又喜。 
  只见战圈之内,此刻早已是另外一番情景:黄、蓝、白、红四个人影流星赶月般地团团围住一个察罕帖木儿,四枝短戟、一根烂银蛇矛、两柄绣鸾刀直舞得“虎虎”生风,察罕帖木儿一时间左支右绌,显得十分狼狈。尤其是坐下的那匹马,仿佛发狂一般,控驭不住,乱跳乱蹦,倒把这个勇猛的元将弄了个手忙脚乱。 
  原来,就在察罕的巨爪堪堪便要抓及红衣女子之时,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一条巨蟒般的白带子倏忽间早已刷向自己的双目,他仓卒间晃头一避,谁知“嗤”的一声,从白光之中窜出一个黑黑的圆球,“卟哧”一声,无巧不巧,恰恰击中了他的右眼。他勒马便要跃出战圈,岂知就在那踢雪乌雅双蹄腾跃之时,那只黑球“梆”的一声又打中了马的膝头!饶是察罕帖木儿身经大敌,仓卒之间,哪里躲得了这一奇袭?立时右眼被棋子打得眼帘破裂,血流满面。座下马也被打瘸了前蹄!郭云、吕俊二人见一时冲不进土坳,也一齐奔了过来,与两个女子一齐围攻察罕帖木儿。四个人心里想到一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并力收拾了这个元将,元兵自然不攻自溃。 
  这一场恶斗又激烈又好看,红、黄、蓝、白四条人影围着一个黑马黑衣的元将,走马灯儿似地斗了约摸四十余合,堪堪杀了个平手。 
  施耐庵躺在地下,肩头伤痛稍稍缓解,但一时却挣挫不起,眼看这山道上五人激斗景况,心中的惊疑早已冰释,不觉嚷道:“快,这元将要往东边杀,避过东边,杀他西边!快,他马蹄仰起,杀他下三路!快,快……” 
  正在激斗的四个小将有了施耐庵的指点,仿佛又多长了一双眼睛,指东杀西,指南打北,察罕帖木儿眼看战不下四个乳臭未干的少男少女,心中本自发烦,及至又听到施耐庵在一旁不停罗唣,心中更是发毛,恨不得奔过来一挝将他击死,可是四员小将七宗兵器裹得他无法分身,又哪里脱得出圈子! 
  看着看着,施耐庵忽地觉着这山岗之上有些异样,除了这战圈之中五人激斗之声以外,周遭竟然倏忽间变得十分寂静,适才那喊杀连天之声不知何时早已消歇。 
  他心中诧怪,双眼从战圈一边挪开,展目四望,只见这山岗之上空空落落,那如蚁似潮的大队元兵已经踪影全无! 
  他朝土坳那边一看,更是惊得呆了:只见那些被俘的眷属一个也不曾留下!施耐庵心中一凛,会不会是官兵见势不妙,将众眷属押到山岗之下,一一杀死,然后再来围攻眼前这五个人? 
  想到此处,施耐庵热血涌上脑门,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一跃身站了起来,冲着激斗的四位小将大声喊道: 
  “休要中了元兵调虎离山之计!快快罢手,前去援救妇孺老弱!” 
  谁知他喊声未落,半空中早已鹰隼般掠下一个人来。 
  只见他身若猿猱、纵跃轻捷,疾风般直掠向激斗的五人。 
  霎时,只听得战圈中又响起一声“咦”的怪叫,紧接着那察罕帖木儿猛一勒踢雪乌骓,“托”地跃出了战圈。 
  郭、吕、林、燕四人正斗得性发,眼见察罕帖木儿并未落败,却惊呼跃出,不觉齐齐怔在当地。 
  只见那察罕帖木儿黄发纷披,双目失神,额上刻着四个血淋淋爪印,兀自一串串地渗出血迹,配着那一张锅底般的黑脸,满腮钢针般的虬髯,煞是骇人。 
  四个人正自惊诧,忽听得左近一丛灌木之中响起唧唧笑声,一个瘦小的人影“唰”地站出,只见他右手抹一抹脸上的草渣树叶,左手高高的拎着一项镔铁豹尾头盔,唧唧笑道: 
  “兀那黑大汉子,连驴头都在俺手上,你还不服输么?” 
  察罕帖木儿一见自己头上的铁盔神鬼不觉之际竟然到了此人手上,而且在取走头盔之时,顺便在自己额上抓了一爪,这般身手,真真叫人瞠目结舌! 
  察罕帖木儿稍稍定神,不觉又羞又恨,怒声喝道:“你这黑瘦鬼是何人,敢来俺‘铁骑虎将’头上搔痒?” 
  “黑瘦鬼”笑道:“唧唧,倘若你身上头上虱子多了,改日俺‘灶上虱’再来与你搔痒,只要你那皮肉禁当得起!” 
  察罕帖木儿摸了摸额上四道血淋淋的伤痕,气得“哇哇”乱叫,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抬头一看,见山坳里的囚犯与众元兵均已无踪,心中早已寒了半截,哪里还有心思与这几名“草贼”缠斗?于是,纵马逃出了山林。 
  五个人愣了一阵,那姓燕的女子正欲追赶,郭云忙道: 
  “休要赶了,你不是此人对手!” 
  说毕,他转头对时不济深深一揖道:“时家大叔,多谢你救了爷爷、奶奶、大姨、小侄!” 
  时不济闻言,忙道:“什么,俺救了你爷爷、奶奶、大姨、小侄?唧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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