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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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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岂不是让你失望了吗!”

    “你别谦虚,你的特殊魅力,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从我分配到你手下那天起我就想把
你这股劲画出来,可惜我太笨。”

    “得得,你不善于拍马屁,就别说违心话了。”

    他笑着说:“你想要我说真话嘛,冲你这魅力,说不定会向你跪下求爱的!”

    “那可真要把我吓死了……”她记不得当时怎么结束这个敏感话题的。

    最初,她下本钱送他去攻读电脑研究生,并不是看在他老子的份上,她那时不知这个分
来的大学生是杨栋的公子。她从不热衷政治,别人的背景来历身份资格,根本不感兴趣。她
只看人品和才干,而且是凭直觉,才下这个决心的。他死活不肯去办入学手续,谈崩了好几
次,不欢而散。最后,他到底扭不过她,去读了硕士研究生。

    这家伙疯啦,居然要向我求爱?混蛋,是开玩笑,还是当真?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太
可怕。从那以后,大白天,即使相遇在路上,哪怕他诚心地要顺路带她一段,她也会摆摆手
婉谢的。只是月末加班,只是在夜深人静那一会例外。

    “你怕坐我的车。”他生气了。

    “我不是没有坐过。”

    “我是说,你实际不大敢坐在我车后,是不是?”

    “瞎说,我又不是没麻烦过你一次次送我回家——”

    “那都是加班,一般讲,只要是白天,你从来不。”

    她掩饰地说:“大白天,有的是车嘛,何必给你增加负担。”

    黎芬知道,即使坐在他身后,别人也不会在意的,她是个太正经的,令人不会往坏处去
想的女人,她有这点把握。不过,因为常有花花绿绿的女孩子,吊在他车后满街出风头,她
很不愿意把自己,降到那些年轻姑娘一个水平。所以,他有时猛的刹车在她身旁,她也决不
领情的。

    “你真怪!”

    她把话岔开:“你车屁股上挂的都是你喜欢的女孩,能不能给个准信,你到底喜欢哪一
个?不要满世界撒网了!”她那时说话,是希望他到核算中心来,第一,他是专家,第二,
他要认真干起来,会比她出色。第三,那样,她就能放心地离开中心,按杨栋的想法,接替
彭克,这盘棋就活了。很惋惜他怎么也不上路,老田一上任,还会如此安排嘛?恐怕成泡影
了。没有办法,如果能有个好女孩,让他收了这份花心,把力气用在正道上,该是多好的事
情啊!

    “什么意思?”

    “我看你后座上带过的女孩子,至少我看到的,也有一打了吧?还不算我们那位新来的
小姑娘,好像你带过她两回,你对她有点意思?”

    杨扬笑了,“你这是奇怪的逻辑,凡坐过我的车的女性,难道都是我追求的?那么你
呢?黎芬!”

    “你呀!说说就不上道了。”

    “我跟你讲,你最好不要像别人那样看我,因为我也不像别人那样看你。你真的不同凡
响,你也真是了不起,成功也罢,失败也罢,你一直奋斗下去。我呢,没你坚强,也没你成
熟,我宁可失败在我追求的美术上,也不情愿失败在那些愿意看我失败的人手里。明白嘛,
我佩服你,也喜欢你,甚至心疼你,但我帮不了你的忙——”

    “你越来越学得会哄人了!”

    直到把他送到大学读研究生,才从杨栋嘴里,知道这小子是谁。她埋怨他:“你为什么
不告诉我?”

    “告诉你,那你非要我深造,而我为你去读书,那性质不就变了么?你是为了拍我父亲
的马屁,而我占了干部子弟的特权,还有什么意思?”

    她拦住了他:“等等,你说什么,你为我去读书!”

    “难道不是嘛!”

    “这真是岂有此理!”

    “我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

    她拿他没办法,“你这个共产嬉皮士啊!”

    黎芬渐渐懂得这个杨扬,他是一个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然而,他又是一个什么都
明白的人。他所以热衷绘画,喜爱艺术,不过是一种对现实逃避和不闻不问的挡箭牌。然
而,她为他想过,他这种样子的爱好和追求,又能有什么意思呢?

    你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黎芬替他着急,让她先生谢子军,把杨扬胡涂乱抹的写生啊,
绘画啊拿去请教专家评定。“你只要问有没有一点发展前途。”

    如果有,那就支持他到美术学院去,如果没,对不起,你得干正经的。

    谢子军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找了几位看过,无不摇头,回来告诉她:“人家说了,
这一位画家,也许下辈子能成功。”

    “真的?”

    “都是院长教授一级的。”

    “没蒙我?”

    “唉,黎芬,你透得不正常呢!我可从来没见你这样关心过谁!”她先生纳闷了。

    她眉毛扬了起来。“你话里有话?”

    “这个羊啊羊的人,怎么老在你嘴上出现,如此地牵挂着,真让我吃醋呢?”

    “你居然还有这种嫉妒的感情,真不容易。那你最好也有让我牵挂的,值得我为你牵挂
的地方呀!”

    一谈到正格的,他连忙挂起免战牌。“哦,算了算了——”

    她也不想和他斗嘴,口气缓和下来。“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个年轻人,要是上正道的
话,是一块好料。你知道的,从来是栽树的少,摘桃的多,打天下时人人盼我失败,现在我
成功了,又想设法谋我这份差使!万一将来落在一个光有吃政治饭的白丁手里,落到一个裹
羊肚子手巾的老农手里,这中心就会完蛋啦!”

    “你不干得挺起劲?”

    “总不能老坐在那位置上?”

    “怎么?要调动工作?”

    “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所以,你就指望着这个羊——”他笑了。

    “可他迷上了他的艺术,拿他没一点办法。”

    “你告诉他,真的,绝对是专家的意见,三个字,瞎胡闹,让他别耽误工夫了,艺术这
碗饭,可不是他吃的。”

    她把这话拿去“打击”杨扬,他笑笑,根本不往心上去。对于这位老姐的热心,既不感
激,也不反对。他说“我早悟了,不能出人头地,不能成为艺术家,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
要从其中找到自己的乐趣,也就行了。干嘛非要成功,失败的人就活不下去了嘛?”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在黎芬听来是绝对的胡话,她摸了摸他的脑门:“你是不是在发
烧?”

    “干吗?”

    “杨扬,你应该冷静了。”

    “那又怎么样呢?”

    “回到中心来,当初,你也是积极筹备者之一啊!”

    “你要我干什么都行,我就是不卷入任何是非,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你胡说什么呀!”

    “我是我老爸的儿子,别的我没学到,但懂得政治、官场、权术,以及不留情的生死斗
争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你已经骑在了马背上,你只有向前,我不劝你下来,可我绝不会上
的!”他说。

    “天哪,杨扬,你年纪不大,却把社会看得这样阴暗,太可怕了。”

    他不愿打击这位正在兴头上的女人,便不和她辩解了。

    “就算是为了我们共同投入过的这份事业——”

    他只要不想讲话,紧闭着嘴,即使用铁棍也撬不开的。

    “真是榆木疙瘩,怎么也不开窍!”

    她问自己,这个小伙子如果对她确实有超乎一般的感情,那么,他就该像帮助吴月去参
加选美似地卖力气,同她一起把这好不容易建起的核算中心,搞得更出色些。他在她的位置
上,而她在彭克的位置上,那是最理想的架构了。为什么总是躲之不迭,宁肯在高新技术处
干一份闲差呢?要不是他说的那种官场的可怕斗争,使他如临深渊似的畏惧;便是他对她表
白过的,那些求爱啊,喜欢啊,心疼啊的语言,是在哄她的了。如果再进一步分析,他是真
话,百分之百地发自内心,那么,这股机关里顽固的后退势力,也太可怕了。

    “杨扬——”

    他把自己的耳朵捂住,“谢谢你老姐,你一定要演说的话,那你下车,另找听众吧!”
他下逐客令了。

    “好,好,不说不说,而且你也不用撵我,反正这后座,快有一个固定乘客了。”

    “不说那个,又说这个,老姐老姐,我拜托了,你能不能换个新鲜话题?”

    “我只是说,以后不可能再坐在你车后面兜风了!”

    “还用我说一千遍吗?只要你肯赏光,我永远乐意为你效劳,因为你是第一位的。”

    他有时说话挺呛人,有时说话也挺能哄人,她虽是他车后坐过的女性当中,最不花枝招
展的,而且年龄比谁都大的一个。可是,也只有她,敢对他说些他未必爱听的话时,他很少
玩世不恭地对待她。连他老子也说过,这个小子,对你还算恭敬。

    还说了句笑话,也许一物降一物吧?

    她也不晓得是否真的如此,是他降她,还是她降他,说心有灵犀,说互相默契,也许更
合适些。不过,那句“你真棒”,“你不同凡响”的话,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向来对自
己的外观形象,不怎么充满信心的女人,真像醍醐灌顶一样,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找到
了自己。要早有这点自信,也不会嫁给这个不称心的丈夫了。

    “看样子你好像轻松得多!”那是月亮没有出现以前,谢子军根据他妻子在做韵律操的
用力弹跳,和在浴缸里哼的歌曲,作出了这个结论。

    她不讳言,新部长刚上来,基本上是按前任的既定方针办的,所以,她的感觉很好,老
田甚至说,中心要往全国第一的大目标奋斗,只有技术密集的优势,才能走在时代的前列。
“大发展的前景,是肯定的。”

    “你情绪好,就是我们家中的晴天。”

    但是,老田的豪言壮语,也就停留在口头上,未见付诸行动。再加上把那个月亮招来作
练习生后,夹在她和这个杨扬中间,也使她心中不快。她望着谢子军那萎靡不振的样子,好
像共产党欠他多少钱似的永远不满,觉得和这种男人在一起,真是没劲到了极点。她怎么不
热切地盼望着,每个月两三次的半夜飞车的快乐。无论如何,那个有男子汉气的男人,才是
她真心想拥抱的,只要挨着那强健有力的后背,总是令她心里发热的,更何况还有那种冒险
的刺激性呢?但一想到那位快成选美冠军的小姐,她的心就凉了一半。

    四十出头的女人,还能有多少黄金岁月呢!不能让那个小妞得到她想要的夏利车、香港
十日游,以及一顶后冠。如果她如愿以偿的话,黎芬给自己作了个判断,老姐,你就从此彻
底没戏了。

    这时,一辆标致车从马路上驶过去。

    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神经,这是一条大马路,往来的车辆不断,但她偏偏认出来这辆
刘虹丈夫的车。她自己也感到诧异,而且天色昏晦,路灯未明,那一瞬即逝的车牌号码,她
看清了,还记得是谁的车。她多了一个心眼,要看它开往哪儿去,便停下脚步,站在路旁。
很奇怪,那辆标致车进了部机关,她纳闷,刘虹比她下班早多了,已经接她回去了,为什么
老板又亲自驾车跑来一趟?

    于是,她想起早晨那位处长的眼神。“好!”黎芬本来也不急着回家,“我倒要见识一
下,到底他们联袂要演一出什么好戏?”

    没有让她等多大工夫,那辆车又从部机关大门口出来,正好左转,赶上红灯。她远远地
透过车窗看去,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她笑了,觉得根本没必要往心里去,一个昨天的农民,一个只会卖狗皮膏药的吃政治饭
的老家伙,和那个小媳妇,能跳得多高呢?

                                       十二

    等她推开自家的门,烟气缭绕的客厅里,坐在她丈夫对面一个劲抽烟的,正是杨扬。

    “咳!”她差点惊叫出来。

    谢子军如释重负,“哦,天,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啦?”

    “他,来了半天。这个年轻人,也不说自己是谁,可我知道他就是你挂在嘴边的什么
‘羊’,他那辆车告诉我的。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找你。我说你还没有下班,他说他知
道。那我说,既然找她有事,那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早点回家来。他又不让我打,说就在
这儿等着。”

    她对她先生说:“他就是这脾气。”

    “那大概就是艺术家的风度!”谢子军说。

    杨扬直撅撅地说:“拜托,你的幽默档次能不能再高一点?”

    “先看看自己一脑门官司的那张脸再说——”

    她制止住先生再往下说:“老谢,求你了,能不能分分时间,地点,对象,再开玩
笑!”

    “好好。你们谈,你们谈,我去给你弄饭。”他站起来要到厨房去。“黎芬,因为你这
位同事来,我陪着说话,现在只好请你吃面条了。”

    “你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把他推进厨房,然后转过身来问杨扬:“一整天没见
你,你上哪去了?”

    “去活动选美的事——”

    好像一盆水浇下来:“为月亮?”

    他不否认。“是这样,结果,才知道,各派势力都不肯让步,这就不说了,反正这也是
中国常见病。问题是我这么一伸头,倒霉了。”

    “你遇上了麻烦?”

    他点了点头,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她抱着胳臂,端详着这个小伙子,刚才那阵不愉快消失了,因为他为那个小妞碰了钉
子,结果跑来找她,而不是找月亮或者别人,心里涌上来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慰。“如果你不
想说,你就别说,你只要告诉我,我该怎样帮你这个忙吧?如果我能帮上的话。”

    杨扬被这位老姐的无尚慷慨,深深感动了,把手中的烟蒂揿在烟缸里:“我也不知该怎
么办了,突如其来,碰到了这个难题,把我弄蒙了。而且,马上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
人,研究对策。你说我除了你,还可信赖谁,跟谁说?可是我又怕你骂我,这大半天,像游
魂似的,只好开着摩托到处跑——”

    黎芬摇着头,从心里可怜这个年轻人。“唉,你以为我真的骂你吗?傻子!”

    “跑能跑出个什么办法来呢?后来,我也不知怎么搞的,鬼差神使,车停在你们家门
口,我哪儿也不去了,就找你。”

    黎芬不急于知道他即将说出来的下文,忙什么,她要享受这份和他来往过的别的任何女
人都得不到的被信任的快乐。

    她十有八九猜测他发生了什么样棘手的事,这样一个花花公子(虽然她并不这么看),
除了男女之间的问题,还会有什么呢?“你大概还没有吃饭吧?这一天!”她走到厨房门
口,“您再多下点面吧,谢先生!”

    她告诉他:“你放心,天塌不下来,没有了不了的事。你沉住气!”

    杨扬先说:“老姐,你保证不说我!”

    “你怎么孩子气?”

    “我真不想让你对我失望——”

    黎芬笑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

    杨扬说:“不知我跟你提起过没有,我有一套我父亲给我要的房子?”

    “听别人说过。”

    “那你大概不会知道,有一个女孩子,一直住在我那里!”

    “不会是月亮吧?”她后悔提出这个傻问题,但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还是问了。真没有
办法,女人,一碰上这类感情上的纠葛,哪怕是小小的涟漪,远远够不成波澜起伏的程度,
就有情绪失控的可能。她甚至好像看到那小美人,如何穿着极薄极透的睡衣,在他那套听说
是三居室的房子里,和这个当然也是来者不拒的嬉皮士在一起鬼混。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主任!她还是个孩子。”

    “你说得对,她是个孩子,可别忘了,她是个女孩子。”她听到过那位刘虹和别的女同
事的议论:如今这些小姑娘,早熟得厉害,可不要小看,比起三四十岁的女人,床上经验还
要丰富呢!谁的手袋里,不揣着半打避孕套?尽管她阻止这种无聊粗俗的议论,不过,她不
怀疑。

    “我谈的不是她。”

    她恢复了正常,她不想失去他的信任,她了解这个年轻人,对于鼠肚鸡肠,小家子气的
人,一百个反感,而且绝不隐蔽自己的观点。所以,一边吃着先生端上来的排骨面,一边把
话题拉回来。“你可以不必说那些细节,简明扼要,那个同你住在一个屋顶下的女孩子,怎
么你啦?”

    她先生因为厨房事了,妻子和客人也吃上了,便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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