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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离时，有时候因为念的混乱，生起关于依着的念与思惟。乌陀夷！虽然念的生起
是缓慢的，可是他很快地断除它们，去除它们，消灭它们，不随顺它们。乌陀夷！
譬如有人用二三滴的水滴在整日用火燃烧的铁丸或铁犁上，虽然滴水的速度很慢，
可是滴下去的水很快便消逝。同理，乌陀夷！有一类人修习依着的断除、依着的舍
离。当他修习依着的断除、依着的舍离时，有时候因为念的混乱，生起关于依着的
念与思惟。乌陀夷！虽然念的生起是缓慢的，可是他很快地断除它们，去除它们，
消灭它们，不随顺它们。乌陀夷！我说：这一类人也是被束缚的人，不是解脱的人
。为什么呢？因为所有的束缚都不是解脱。乌陀夷！由于束缚不是解脱，所以我说
：这一类人是被束缚的人，不是解脱的人。”
27。 “乌陀夷！俱在苦根，游行无生死，于无上爱尽，善心解脱（1814）。乌陀夷！我说解脱，
不说是缚。所以者何？诸结已尽。乌陀夷！诸结尽故，我说解脱，不说是缚。”
“乌陀夷！有一类人知道依着是苦的根本而没有依着，因为依着的灭尽而解脱。乌
陀夷！我说：这一类人是解脱的人，不是被束缚的人。为什么呢？因为所有的束缚
都已经断尽。乌陀夷！由于束缚已经断尽，所以我说：这一类人是解脱的人，不是
被束缚的人。”
28。 “乌陀夷！有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
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则不可修（1603）。乌陀夷！有乐，是圣乐、无欲乐、离
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也（1604）。”
“乌陀夷！有乐是欲乐、秽乐、凡夫之乐、非圣者之乐，我说：这种乐不应追求、
不应发展、不应多作、应怖畏。乌陀夷！有乐是出离之乐、远离之乐、寂静之乐、
觉悟之乐，我说：这种乐应追求、应发展、应多作、不应怖畏。”
29。 “乌陀夷！云何有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廱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
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不可修耶？若因五欲（19）生乐生善者，是乐非圣
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
，我说于彼则不可修。”
“乌陀夷！什么样的乐是欲乐、秽乐、凡夫之乐、非圣者之乐，我说：这种乐不应
追求、不应发展、不应多作、应怖畏呢？向五种欲望而生起的喜乐是欲乐、秽乐、
五七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七二 后大品第十六（192）加楼乌陀夷经第一
凡夫之乐、非圣者之乐，我说二这种乐不应追求、不应发展、不应多作、应怖畏。
”
30。 “乌陀夷！云何有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
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耶？乌陀夷！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20）……
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23），是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
，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也。”
“乌陀夷！什么样的乐是出离之乐、远离之乐、寂静之乐、觉悟之乐，我说：这种
乐应追求、应发展、应多作、不应怖畏呢？比丘因为远离欲，远离邪恶不善之法，
具足初禅而生活，即有觉、有观，而且从远离〔欲、不善之法〕生起喜乐；因为觉
观的息灭，具足第二禅而生活，即内心的平静与专注，而且从无觉无观的定生起喜
乐；因为远离喜而达到内心平衡，并且有正念正智，会以身体经验圣者所宣说之乐
，即‘内心平衡，并具足正念者，其生活是快乐的’，具足第三禅而生活；因为乐灭
、苦灭、过去的喜与忧已经灭，具足第四禅而生活，即不苦、不乐、〔只有〕由内
心平衡所生起之念的清净。这种乐是出离之乐、远离之乐、寂静之乐、觉悟之乐，
我说：这种乐应追求、应发展、应多作、不应怖畏。”
31。 “乌陀夷！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
圣说是移动（1815）。此中何等圣说移动？此中有觉、有观（1816），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
移动？乌陀夷！比丘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
禅成就游，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若此得喜（1817），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
说移动？乌陀夷！比丘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
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若此说移
动心乐（1818），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不移动？乌陀夷！比丘乐灭、苦灭，喜、忧本
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就游，是圣说不移动。”
“乌陀夷！比丘因为远离欲，远离邪恶不善之法，具足初禅而生活，即有觉、有观
，而且从远离〔欲、不善之法〕生起喜乐。乌陀夷！我说：这是属于会动摇的。其
中，什么是属于会动摇的？觉观未灭，这是属于会动摇的。乌陀夷！比丘因为觉观
的息灭，具足第二禅而生活，即内心的平静与专注，而且从无觉无观的定生起喜乐
。乌陀夷！我说：这是属于会勤摇的。其中，什么是属于会动摇的？喜乐未灭，这
五七三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七四 后大品第十六（192）加楼乌陀夷经第一
是属于会动摇的。乌陀夷！比丘因为远离喜而达到内心平衡，并且有正念正智，会
以身体经验圣者所宣说之乐，即‘内心平衡，并具足正念者，其生活是快乐的’，具
足第三禅而生活。乌陀夷！我说：这是属于会动摇的。其中，什么是属于会动摇的
？内心平衡与快乐未灭，这是属于会动摇的。乌陀夷！比丘因为乐灭、苦灭、过去
的喜与忧已经灭，具足第四禅而生活，即不苦、不乐、〔只有〕由内心平衡所生起
之念的清净。乌陀夷！我说：这是属于不会动摇的。”
32。 “乌陀夷！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
乌陀夷！我说此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1819）。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觉、观
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
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离于
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
禅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
等过度？乌陀夷！比丘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
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
“乌陀夷！比丘因为远离欲，远离邪恶不善之法，具足初禅而生活，即有觉、有观
，而且从远离〔欲、不善之法〕生起喜乐。乌陀夷！我说：这是不完全、应舍断、
应超越。什么可以超越它呢？乌陀夷！比丘因为觉观的息灭，具足第二禅而生活，
即内心的平静与专注，而且从无觉无观的定生起喜乐。这个可以超越它。但是，乌
陀夷！我说：这是不完全、应舍断、应超越。什么可以超越它呢？乌陀夷！比丘因
为远离喜而达到内心平衡，并且有正念正智，会以身体经验圣者所宣说之乐，即‘
内心平衡，并具足正念者，其生活是快乐的’，具足第三禅而生活。这个可以超越它
。但是，乌陀夷！我说：这是不完全、应舍断、应超越。什么可以超越它呢？乌陀
夷！比丘因为乐灭、苦灭、过去的喜与忧已经灭，具足第四禅而生活，即不苦、不
乐、〔只有〕由内心平衡所生起之念的清净。这个可以超越它。但是，乌陀夷！我
说：这是不完全、应舍断、应超越。”
33。 “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949），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
无量空处（897）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
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是谓
五七五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七六 后大品第十六（192）加楼乌陀夷经第一
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
！比丘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
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
，非有想非无想，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至非有
想非无想处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乌陀夷！颇有一结，或多或少久住者，
我说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谓我说不断耶（1820）？”
“什么可以超越它呢？乌陀夷！比丘超越一切色界想，灭除感觉反应，不起种种想
，只想‘空是无边的’，成就空无边处而住。这个可以超越它。但是，乌陀夷！我说
；这是不完全、应舍断、应超越。什么可以超越它呢？乌陀夷！比丘超越空无边处
，只想‘识是无边的’，成就识无边处而住。这个可以超越它。但是，乌陀夷！我说
：这是不完全、应舍断、应超越。什么可以超越它呢？乌陀夷！比丘超越识无边处
，只想‘无所有’，成就无所有处而住。这个可以超越它。但是，乌陀夷！我说：这
是不完全、应舍断、应超越。什么可以超越它呢？乌陀夷！比丘超越无所有处，成
就非有想非无想处而住。这个可以超越它。但是，乌陀夷！我说：这是不完全、应
舍断、应超越。乌陀夷！你是否有看到任何的结，不论其粗细，而我没有说应断除
它？”
34。 尊者乌陀夷白曰：“不也，世尊！”
尊者乌陀夷回答说：“没有，佛陀！”
35。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乌陀夷！汝不尔如彼痴人。彼愚痴人，我为其说：‘汝
等断此。’彼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
。’亦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不断此，彼但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
比丘善护持戒者，亦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转
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若有族姓子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不
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今世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不如是
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便断此，彼不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
者，亦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
可断绝，则得解脱。”
佛陀赞叹说：“很好！很好！乌陀夷！你不像那些愚痴者。当我对那些愚痴者说：‘
五七七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七八 后大品第十六（192）加楼乌陀夷经第一
你们应当断除这个。’他们回答说：‘这个只是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现在佛陀却
要我们断除这个，要我们远离这个。’他们还说：‘这位修行人过度禁欲。’他们不
断除这个，还对我与其他守护戒律的比丘感到不悦，心生烦恼。乌陀夷！对他们而
言，这个是有力的束缚、坚固的束缚、强固的束缚、不会腐蚀的束缚、粗大的圆木
。乌陀夷！当我对良家子弟说：‘你们应当断除这个。’他们不会回答说：‘这个只
是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现在佛陀却要我们断除这个，要我们远离这个。’他们
也不会说：‘这位修行人过度地禁欲。’他们断除这个，不会对我与其他守护戒律的
比丘感到不悦，心生烦恼。乌陀夷！对他们而言，这个是无力的束缚、脆弱的束缚
、腐烂的束缚、不坚实的束缚。”
36。 佛说如是，尊者乌陀夷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尊者乌陀夷对于佛陀所说，很欢喜地接受。
（一九三）中阿含后大品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胜林给孤独园（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牟犁破群那（1821）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1822）比丘尼者，
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诸比
丘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
当时，牟犁破群那比丘与比丘尼往来非常密切。如果有人在牟犁破群那面前诉说关
于比丘尼的不名誉，牟犁破群那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愤怒，甚至与人诤论；如
果有人在比丘尼面前诉说关于牟犁破群那的不名誉，比丘尼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
、愤怒，甚至与人诤论。
3。 众多比丘闻已，便往诣佛，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牟犁破群那比丘
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彼闻已，便瞋恚憎嫉
，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诸比丘尼闻已，便瞋恚憎
五七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八○ 后大品第十六（1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嫉，乃至斗诤。”
比丘众知道这件事之后，便前去拜见佛陀，顶礼佛足之后，坐在一旁，告诉佛陀：“
佛陀！牟犁破群那比丘与比丘尼往来非常密切。如果有人在牟犁破群那面前诉说关
于比丘尼的不名誉，牟犁破群那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愤怒，甚至与人诤论；如
果有人在比丘尼面前诉说关于牟犁破群那的不名誉，比丘尼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
、愤怒，甚至与人诤论。”
4。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牟犁破群那比丘所，而语之曰：‘世尊呼汝。’”
佛陀听完之后，告诉某一位比丘：“你去牟犁破群那比丘的住处，告诉牟犁破群那
说：‘佛陀找你。’”
5。 一比丘闻已：“唯然，世尊！”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303）而去，至牟犁破群那
比丘所，而语之曰：“世尊呼汝。”牟犁破群那闻已，来诣佛所，为佛作礼，却坐
一面。
该比丘接受佛陀的指示，回答说：“是的，佛陀！”便立刻从座起身，顶礼佛足，右
绕三圈后离去，前往牟犁玻群那比丘的住处，对牟犁破群那说：“佛陀找你。”牟
犁破群那听到之后，便来到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之后，坐在一旁。
6。 世尊告曰：“破群那！汝实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汝道说比丘尼者，汝闻已，
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汝者，诸比丘尼闻已，便瞋恚憎嫉
，乃至斗诤。破群那！汝实如是耶？，”
佛陀便问：“破群那！你是否与比丘尼往来非常密切。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诉说关于
比丘尼的不名誉，你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愤怒，甚至与人诤论；如果有人在比
丘尼面前诉说关于你的不名誉，比丘尼听了之后，便心生瞋恨、愤怒，甚至与人诤
论。破群那！你真的是这样吗？”
7。 破群那答曰：“实尔，世尊！”
牟犁破群那回答说：“是的，佛陀！ ”
8。 世尊复问曰：“破群那！汝非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佛陀又问：“破群那！难道你不是正当地从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过着游行的修行
生活吗？”
9。 破群那答曰：“唯然，世尊！”
五八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五八二 后大品第十六（193）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牟犁破群那回答说：“是的，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