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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尊者舍梨子听到这样的话，立刻从座起身，前往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后，
坐在一旁。佛陀说：“舍梨子！你离开后不久，有一位比丘，在我面前表现讥嫌瞋
恨的样子，告诉我说：‘佛陀！尊者舍梨子冒犯我之后，没有向我道歉，就到各处
游行。’舍梨子！你真的有冒犯其他比丘，没有向他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吗？”
11。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无身身念者（333），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
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犹截角牛，至忍温良，善调善
御，从村至村，从巷至巷，所游行处，无所侵犯。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截角牛，
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
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
而游人间？”
尊者舍梨子回答说：“佛陀！凡是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
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
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呢？佛陀！譬如被切除头角的牛是
经过训练，有温和善良的脾气，它所到之处，不论是村庄、巷弄，都不会造成伤害
。佛陀！我也是如此，我的心就像是被切除头角的牛，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
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凡是对于自身
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佛
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
游行呢？”
12。 “世尊！犹旃陀罗子（334）而截两手，其意至下，从村至村，从邑至邑，所游行处，无所
三一七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一八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4）师子吼经第四
侵犯。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截手旅陀罗子，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
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被切除双手的贱民童子或贱民童女，极为卑下，所到之处，不论是村
庄、都市，都不会造成伤害。佛陀！我也是如此，我的心就像是被切除双手的贱民
童子或贱民童女，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
，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凡是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
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
，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呢？”
13。 “世尊！犹若如地，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受，地不以此而有憎爱，不
羞不惭，亦不愧耻（335）。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地，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
，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
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大地可以承受东西，无论是干净或不干净、大便、小便、鼻涕、唾液
，大地都不会因此而有不安、烦恼、厌恶。佛陀！我的心就像是大地，没有烦恼与
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
！凡是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
到各处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
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呢？”
14。 “世尊！犹若如水，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洗，水不以此而有憎爱，不
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水，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
，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
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水可以洗涤东西，无论是干净或不干净、大便、小便、鼻涕、唾液，
水都不会因此而有不安、烦恼、厌恶。佛陀！我的心就像是水，没有烦恼与怨恨，
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凡是
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
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
三一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二○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4）师子吼经第四
就到各处游行呢？”
15。 “世尊！犹若如火，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烧，火不以此而有憎爱，不
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火，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
，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
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火可以烧东西，无论是干净或不干净、大便、小便、鼻涕、唾液，火
都不会因此而有不安、烦恼、厌恶。佛陀！我的心就像是火，没有烦恼与怨恨，没
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凡是对
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
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
到各处游行呢？”
16。 “世尊！犹若如风，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吹，风不以此而有憎爱，不
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风，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
，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
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风可以吹东西，无论是干净或不干净、大便、小便、鼻涕、唾液，风
都不会因此而有不安、烦恼、厌恶。佛陀！我的心就像是风，没有烦恼与怨恨，没
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凡是对
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
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
到各处游行呢？”
17。 “世尊！犹如扫帚，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扫，。扫帚不以此而有憎爱，
不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扫帚，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
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
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扫帚可以扫东西，无论是干净或不干净、大便、小便、鼻涕、唾液，
妇帝都不会因此而有不安、烦恼、厌恶。佛陀！我的心就像是扫帚，没有烦恼与怨
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
三二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二二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4）师子吼经第四
凡是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
各处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
歉，就到各处游行呢？”
18。 “世尊！犹晡旃尼（336），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拭，晡旃尼不以此故而有憎
爱，不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晡旃尼，无结无怨，无恚无诤，
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
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抹布可以擦拭束西，无论是干净或不干净、大便、小便、鼻涕、唾液
，抹布都不会因此而有不安、烦恼、厌恶。佛陀！我的心就像是抹布，没有烦恼与
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而生活。佛陀
！凡是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
到各处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
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呢？”
19。 “世尊！犹如膏瓶处处裂破，盛满膏已而着日中，漏遍漏津遍津（337），若有目人来住一
面，见此膏瓶处处裂破，盛满膏已而着日中，漏遍漏津遍津。世尊！我亦如是，常
观此身九孔不净，漏遍漏津遍津。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
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有人手持膏瓶，处处破裂，泄漏流出，有眼之人来看一眼，就会看到
膏瓶处处破裂，泄漏流出。佛陀！我也是一样，经常观察我自己的身体，有九个孔
，常常流出不净的东西。佛陀！凡是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
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
，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呢？”
20。 “世尊！犹如有一自喜年少（338），沐浴澡洗，熏以涂香，着白净衣，璎珞自严，剃须治
发，头冠华鬘。若以三尸，死蛇、死狗及以死人，青瘀膨胀，极臭烂坏，不净流漫
，系着咽颈，彼怀羞惭，极恶秽之（339）。世尊！我亦如是，常观此身臭处不净，心怀羞
惭，极恶秽之。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
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佛陀！譬如有一个女人或男人或少年，沐浴之后，以香料涂身，身着干净衣物，
三二三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二四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4）师子吼经第四
以璎珞装饰自己，整理须发，头戴花鬘。如果把已经变黑膨胀，腐烂发臭，流出不
净物的死蛇、死狗或死人的尸体，挂在他的脖子上，他将会感到不安、烦恼、厌恶
。佛陀！我也是一样，经常观察我自己的身体是不净恶臭的身体，是会令人感到不
安、烦恼、厌恶的身体。佛陀！凡是对于自身的行为没有维持正念的人，他可能会
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佛陀！我对于自身的行为时时维持正念
，怎么会冒犯其他比丘，没有道歉，就到各处游行呢？”
21。 于是，彼比丘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白世尊曰：“悔过！世尊！自首！善逝！如愚
、如痴、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谓我以虚妄言诬谤清净梵行舍梨子比丘。世
尊！我今悔过，愿为受之，见已发露，后不更作。”
于是，该比丘从座起身，顶礼佛足，告诉佛陀：“我向佛陀忏悔，向佛陀自首。我
是愚痴者、心不安定者、不善者。为什么呢？因为我以虚妄不实的话来诽谤修习清
净梵行的舍梨子比丘。佛陀！请接受我的忏悔，接受我的表白，我忏悔后，一定会
防护自己不再犯过。”
22。 世尊告曰：“如是，比丘！汝实如愚、如痴、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谓汝以
虚妄言空无真实，诬谤清净梵行舍梨子比丘。汝能悔过，见已发露，后不更作，若
有悔过，见已发露，后不更作者，如是长养于圣法律则不衰退。”
佛陀回答说：“的确！比丘！你实在是个愚痴者、心不安定者、不善者。为什么呢
？因为你以虚妄不实的话来诽谤修习清净梵行的舍梨子比丘。不过你能忏悔、表白
、防护自己不再犯过，能够忏悔、表白、防护自己不再犯过者，必定能在贤圣之法
有所增长，不会退失。”
23。 于是，佛告尊者舍梨子：“汝速受彼痴人悔过，莫令彼比丘即于汝前头破七分。”
于是，佛陀告诉尊者舍梨子：“接受这个愚痴者的忏悔吧！免得他的头在你的面前
破裂成七块。”
24。 尊者舍梨子即为哀愍彼比丘故，便受悔过。
尊者舍梨子因为悲愍他，便接受他的忏悔。
25。 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尊者舍梨子及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三二五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二六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4）师子吼经第四
（二五）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水喻经第五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胜林给孤独（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尊者（77）舍梨子（119）告诸比丘：“诸贤（120）！我今为汝说五除恼法（340），谛听！谛听！善思
念之。”彼诸比丘受教而听。
有一次，尊者舍梨子告诉比丘众：“各位贤者！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五种调伏瞋怒的
方法，你们应当专心听，并且好好地思惟义理。”比丘们接受尊者舍梨子的教示，
专心听法。
3。 尊者舍梨子言：“云何为五？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净行：若慧者见，设生
恚恼，应当除之（341）。复次，诸贤！或有一人口不净行，身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
，应当除之。复次，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不净行，心少有净（342），若慧者见，
设生恚恼，应当除之。复次，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意不净行；若慧者见
，设生恚恼，应当除之。复次，诸贤！或有一人身净行，口、意净行；若慧者见，
三二七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二八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5）水喻经第五
设生恚恼，应当除之。”
尊者舍梨子说：“有哪五种调伏瞋怒的方法呢？首先，各位贤者！有一种人会以身
体造作不清净的行为，但是嘴巴的行为是清净的；对于这样的人，〔所生起的〕瞋
怒应该调伏。第二，各位贤者！有一种人会以嘴巴造作不清净的行为，但是身体的
行为是清净的；对于这样的人，〔所生起的〕瞋怒应该调伏。第三，各位贤者！有
一种人会以身体、嘴巴造作不清净的行为，但是渐渐地，心有明亮，心有清净；对
于这样的人，〔所生起的〕瞋怒应该调伏。第四，各位贤者！有一种人会以身体、
嘴巴、意念造作不清净的行为；对于这样的人，〔所生起的〕瞋怒应该调伏。第五
，各位贤者！有一种人会以身体、嘴巴、意念造作清净的行为，对于这样的人，〔
所生起的〕瞋怒应该调伏。”
4。 “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当云何⊕除？诸贤！犹
如阿练若比丘（343）持粪扫衣（344），见粪聚中所弃弊衣，或大便污或小便、涕、唾及余不净
之所染污，见已，左手执之，右手舒张（345），若非大便、小便、涕、唾及余不净之所污
处，又不穿者，便裂取之。如是，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净行，莫念彼身不
净行也，但当念彼口之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如是除。”
“各位贤者！有一种人会以身体造作不清净的行为，但是嘴巴的行为是清净的；对
于这样的人，〔所生起的〕瞋怒应该如何调伏呢？各位贤者！譬如住在森林，穿着
从污物堆检来的破衣服之比丘，看见在污物堆中被丢弃不用，沾满大便、小便、鼻
涕、唾液等各种不净所污染的衣服之后，以左脚踩住，再以右脚展开衣服；如果有
尚未被大便、小便、鼻涕、唾液等各种不净污染，又没有破损的部分，便把它撕下
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