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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阿难从佛求三愿。云何为三?‘愿不着佛新故衣,愿不食别请佛食,愿不非时
见佛。尊者大目揵连!若世尊与我此三愿者,如是我便为佛侍者。’”
尊者大目揵连劝进尊者阿难担任佛陀侍者复,从座起身,右绕尊者阿难后离开,前
往佛陀的住处,见过佛陀,顶礼佛足后,坐在一旁,告诉佛陀:“佛陀!我已经劝
进贤者阿难担任佛陀的侍者。佛陀!贤者阿难向佛陀提出三个请求。是哪三个请求
呢?‘我不接受供养佛陀的新衣或佛陀穿过的旧衣,我不食用另外供养佛陀的食物
,我不在不适当的时候拜见佛陀。尊者大目揵连!如果佛陀答应我这三个请求,那
么我就愿意担任佛陀的侍者。’”
15。 世尊白曰:“大目揵连!阿难比丘聪明智慧,豫知当有讥论,或诸梵行(25)作如是语:‘
阿难比丘为衣故奉侍世尊’大目揵连!若阿难比丘聪明智慧,豫知当有讥论,或
诸梵行作如是语:‘阿难比丘为衣故奉侍世尊’者,是谓阿难比丘未曾有法。”
佛陀说:“大目揵连!阿难比丘聪明有智慧,预知其他修行人可能会批评说:‘阿
难比丘为了得到佛陀的衣服,所以担任佛陀的侍者。’大目揵连!阿难比丘聪明有
智慧,预知其他修行人可能会批评说:‘阿难比丘为了得到佛陀的衣服,所以担任
佛陀的侍者。’这是阿难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16。 “大目揵连!阿难比丘聪明智慧,豫知当有讥论,或诸梵行作如是语:‘阿难比丘为
食故奉侍世尊。’大目揵连!若阿难比丘聪明有智慧,豫知当有讥论,或诸梵行作如
是语:‘阿难比丘为食故奉侍世尊’者,是谓阿难比丘未曾有法。”
“大目揵连!阿难比丘聪明有智慧,预知其他修行人可能会批评说:‘阿难比丘为
了得到食物,所以担任佛陀的侍者。’大目揵连!阿难比丘聪明有智慧,预知其他
修行人可能会批评说:‘阿难比丘为了得到食物,所以担任佛陀的侍者。’这是阿
难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17。 “大目揵连!阿难比丘善知时,善别时。知我是往见如来时,知我非往见如来时。
知比丘众、比丘尼众是往见如来时,知比丘众、比丘尼众非往见如来时。知优婆塞○
五○九 中阿含经卷第八
五一○ 未曾有法品第四(33)侍者经第二
众、优婆私众(176)是往见如来时,知优婆塞众、优婆私众非往见如来时。知众多异学(305)
沙门、梵志(9)是往见如来时,知众多异学沙门、梵志非往见如来时。知此众多异学沙
门、梵志能与如来共论,知此众多异学沙门、梵志不能与如来共论。知此食啖含消
,如来食已,安隐饶益:知此食啖含消,如来食已,不安隐饶益。知此食啖含消,
如来食已,得辩才说法;知此食啖含消,如来食已,不得辩才说法,是谓阿难比丘
,未曾有法。”
“大目揵连!阿难比丘非常清楚地知道,能够分别什么时候是适当的时候,什么时
候不是适当的时候。他知道此时是我应该去见佛陀的时候,知道此时是我不应该去
见佛陀的时候。他知道此时是比丘众、比丘尼众应该去见佛陀的时候,知道此时是
比丘众、比丘尼众不应该去见佛陀的时候。他知道此时是优婆塞众、优婆夷众应该
去见佛陀的时候,知道此时是优婆塞众、优婆夷众不应该去见佛陀的时候。他知道
此时是外道的修行人、婆罗门应该去见佛陀的时候,知道此时是外道的修行人、婆
罗门不应该去见佛陀的时候。他知道这些外道的修行人、婆罗门是可以与佛陀共论
法义的人,知道这些外道的修行人、婆罗门是无法与佛陀共论法义的人。他知道这
些饮食,佛陀食用之后,会有助于身体健康;知道这些饮食,佛陀食用之后,会有
害于身体健康。他知道这些饮食,佛陀食用之后,不会影响说法的精神;知道这些
饮食,佛陀食用之后,会影响说法的精神,这是阿难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18。 “大目揵连!阿难比丘虽无他心智(483),而善知如来晡时(79)从燕坐(80)起,豫为人说,今日
如来行如是,如是现法乐居,审如所说,谛无有异,是谓阿难比丘未曾有法。”
“大目揵连!阿难比丘虽然没有他心通,但是却能预知佛陀在午后黄昏时从禅坐中
起来,将为人说法,佛陀今日将有如此的安排,生活上将会是如此,阿难所预知的
事,都与实际没有差别,这是阿难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19。 尊者阿难作是说:“诸贤!我奉侍佛来二十五年,若以此心起贡高者,无有是相。”
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说:“各位贤者!我侍奉佛陀二十五年间,完全没有因此而心生骄傲。”
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20。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奉侍佛来二十五年,初不非时见佛。”若尊者阿难作
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五一一 中阿含经卷第八
五一二 未曾有诚品第四(33)侍者经第二
尊者阿难又说:“各位贤者!我侍奉佛陀二十五年间,完全没有在不适当的时候去
见佛陀。”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21。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奉侍佛来二十五年,未曾为佛所见诃责,除其一过,
此亦为他故(48())。”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又说:“各位贤者!我侍奉佛陀二十五年间,除了一次因为他人的缘故之
外,没有被佛陀诃责。”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22。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从如来受八万法聚(485),受持不忘,若以此起贡高者,
无有此相。”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又说:“各位贤者!我从佛陀学习八万法,忆持于心,完全没有忘失,但
也没有因此而心生骄傲。”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23。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从如来受八万法聚,初不再问,除其一句,彼亦如是
不易。”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又说:“各位贤者!我从佛陀学习八万法,除了极为困难,不易理解的一
句之外,我没有重复问过佛陀法义。”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不可思
议的特质。
24。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从如来受持八万法聚,初不见从他人受法。”若尊者
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又说:“各位贤者!我从佛陀学习八万法,完全没有从其他人学习法。”
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25。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从如来受持八万法聚,初无是心:‘我受此法,为教
语他。’诸贤!但欲自御自息,自般涅槃(48)故。”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
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又说:“各位贤者!我从佛陀学习八万法,一开始心里就没有想:‘我学
习这些法是要去教导别人。’各位贤者!我学习这些法是为了调伏自己,使自己得
到寂静,得到般涅槃。”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26。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此甚奇!甚特!谓四部众来诣我所而听法,若我因此起
贡高者,都无此相。亦不豫作意:‘有来问者,我当如是如是答。’诸贤!但在坐时
,随其义应。”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五一三 中阿含经卷第八
五一四 未曾有法品第四(33)侍者经第二
尊者阿难又说:“各位贤者!这是极为奇特的!我完全没有因为比丘众、比丘尼众
、优婆塞众、优婆夷众来听我说法,而心生骄傲。我也从来没有预做准备:‘如果
有人问我某某事,我该如此回答。’各位贤者!我只是在当下,随着法义而回答。
”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27。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此甚奇!甚特!谓众多异学沙门、梵志来问我事,我若
以此有恐怖,有畏惧,身毛竖者,都无此相。亦不豫作意:‘有来问者,我当如是如
是答。’诸贤!但在坐时,随其义应。”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
法。
尊者阿难又说:“各位贤者!这是极为奇特的!我完全没有因为外道的修行人、婆
罗门来问我某某事,而心生恐怖畏惧,甚至毛发竖立。我也从来没有预做准备:‘
如果有人问我某某事,我该如此回答。’各位贤者!我只是在当下,随着法义而回
答。”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28。 复次,一时,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连、尊者阿难在舍卫国(1)婆罗逻山中。是时,
尊者舍梨子问曰:“贤者阿难!汝奉侍佛来二十五年,颇忆有时起欲心耶?”尊者阿
难白曰:“尊者舍梨子!我是学人(486),而不离欲。”
有一次,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连、尊者阿难住在舍卫城的婆罗逻山中。尊者舍
梨子问说:“贤者阿难!你侍奉佛陀二十五年间,你是否记得你有生起过欲望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尊者舍利子!我还是有学,还没有离欲。”
29。 尊者舍梨子复语曰:“贤者阿难!我不问汝学以无学,我但问汝奉侍佛来二十五年,
汝颇忆有起欲心耶?”
尊者舍梨子又说:“贤者阿难!我不是问你是有学或无学,我是问在你侍奉佛陀的
二十五年问,你是否记得你有生起过欲望呢?”
30。 尊者舍梨子复再三问曰:“贤者阿难!汝奉侍佛来二十五年,颇忆有时起欲心耶?”
尊者阿难亦至再三白曰:“尊者舍梨子!我是学人,而不离欲。”
尊者舍梨子又再三地问说:“贤者阿难!在你侍奉佛陀的二十五年闲,你是否记得
你有生起过欲望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尊者舍梨子!我还是有学,还没有离欲
。”
31。 尊者舍梨子复语曰:“贤者阿难!我不问汝学以无学,我但问汝奉侍佛来二十五年,
五一五 中阿含经卷第八
五一六 未曾有法品第四(33)侍者经第二
汝颇忆有起欲心耶?”
尊者舍梨子又说:“贤者阿难!我不是问你是有学或无学,我是问你在侍奉佛陀的
二十五年间,你是否记得你有生起过欲望呢?”
32。 于是,尊者大目揵连语曰:“贤者阿难!速答!速答!阿难!汝莫触娆上尊长老。”
于是,尊者大目揵连说:“贤者阿难!赶快回答!赶快回答!阿难!你不要触犯值
得尊敬的长老比丘。”
33。 于是,尊者阿难答曰:“尊者舍梨子!我奉侍佛来二十五年,我初不忆曾起欲心。所
以者何?我常向佛有惭愧心,及诸智梵行人。”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
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回答说:“尊者舍梨子!在我侍奉佛陀的二十五年间,我完全不记得我有
生起过欲望。为什么呢?因为我对于佛陀及一切有智慧的梵行者,一向都保持着惭
愧心。”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不可思议的特质。
34 复次,一时,世尊游王舍城,在岩山中。是时,世尊告曰:“阿难!汝卧当如师子卧
法。”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兽王师子卧法云何?”
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的岩山中。在那里,佛陀说:“阿难!你的生活作息应该
要像狮子的生活作息一样。”尊者阿难便问:“佛陀!万兽之王狮子的生活作息是
怎样呢?”
35。 世尊答曰:“阿难!兽王师子昼为食行,行已入窟,若欲眠时,足足相累,伸尾在后
,右胁而卧。过夜平旦,回顾视身,若兽王师子身体不正,见已不喜;若兽王师子
其身周正,见已便喜。彼若卧起,从窟而出,出已频呻,频呻已自观身体,自观身
已四顾而望,四顾望已便再三吼,再三吼已便行求食,兽王师子卧法如是。”
佛陀回答说:“阿难!万兽之王狮子白天在外觅食,觅食后进入洞窟之中,要睡觉
时,依靠身体右侧而卧,伸腿两两相叠,并且伸尾在后。在夜过天亮后,环视身体
,若见姿势不正,便不欢喜;若见姿势端正,则欢喜。从卧起身,从窟而出,伸展
身体,回顾身体,环视四周,咆哮三声,便出外觅食,这就是万兽之王狮子的生活
作息。”
36。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兽王师子卧法如是,比丘卧法当复云何?”
尊者阿难说:“佛陀!万兽之王狮子有如此的生活作息,那么比丘的生活作息应该
五一七 中阿含经卷第八
五一八 未曾有法品第四(33)侍者经第二
是怎样呢?”
37。 世尊答曰:“阿难!若比丘依村邑,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善护持身,守
摄诸根,立于正念(22)。彼从村邑乞食已竟,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着于肩上
,至无事处,或至树下,或空室中,或经行(384),或坐禅,净除心中诸障碍法。昼或经
行,或坐禅,净除心中诸障碍已,复于初夜(382)或经行,或坐禅,净除心中诸障碍法。
于初夜时,或经行,或坐禅,净除心中诸障碍已,于中夜时,入室欲卧,四叠优哆
逻僧(487)敷着床上,襞(488)僧伽梨作枕,右胁而卧,足足相累,意系明相,正念正智,恒
念起想。彼后夜时速从卧起,或经行,或坐禅,净除心中诸障碍法,如是比丘师子
卧法。”
佛陀回答说:“阿难!比丘住在村落的附近,在夜过天亮后,着衣持钵,进入村落
乞食,应该好好地守护身体的行为,摄持六根,维持正当的忆念。在村落乞食后,
收舍衣钵,清洗手足,将垫布置于肩上,前往没有干扰的地方,或者在树下,或者
在空旷的地方,或者经行,或者禅坐思惟,去除心中的种种烦恼障碍。白天时,或
者经行,或者禅坐思惟,去除心中的种种烦恼障碍,初夜时,或者经行,或者禅坐
思惟,去除心中的种种烦恼障碍。然后中夜时,进入房间睡觉,将优哆逻僧作四折
铺于床上,折叠僧伽梨作为枕头,以依靠身体右侧的姿势睡觉,两腿重叠,意念常
作天亮想,具足正念正智,常念起床想。到了后夜时,迅速起床,或者经行,或者
禅坐思惟,去除心中的种种烦恼障碍,这就是比丘应有的生活作息。”
38。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如是比丘师子卧法。”
尊者阿难说:“佛陀!〔我知道了,〕这就是比丘应有的生活作息。”
39。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世尊教我师子喻卧法,从是已来,初不复以左胁而卧。
”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又说:“各位贤者!自从佛陀以狮子譬喻教导比丘应有的生活作息以来,
我就完全不再以依靠身体左侧的姿势睡觉。”尊者阿难的这个说法,是他了不起、
不可思议的特质。
40。 复次,一时,世尊游拘尸那竭(489),住和跋单(490)力士娑罗林中。尔时,世尊最后欲取般
涅槃时告曰:“阿难!汝往至双娑罗树间,可为如来北首敷床,如来中夜当般涅槃。
”
五一九 中阿含经卷第八
五二○ 未曾有法品第四(33)侍者经第二
有一次,佛陀住在拘尸那竭城的和跋单力士娑罗树林中。有一次,佛陀将要入涅槃
时,告诉阿难:“阿难!你到双娑罗树中间,为我准备头向北边的床铺,我在中夜
时将要入涅槃。”
41。 尊者阿难受如来教,即诣双树,于双树间而为如来北首敷床。敷床已讫,还诣佛所
,稽首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已为如来于双树间北首敷床,唯愿世尊自当
知时(4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