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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说法。他们又说；如果有人，不论男人、女人，造作善行，努力不懈，心无
嫉妒，不贪心吝啬，慷慨大方，常行布施，救济孤独穷困，不贪着财物。因为这样
的缘故，他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将轮回至善处，乃至天界中。如果那些修行人、
婆罗门所说的是真实的，那么你们这些造作善行，努力不懈，心无嫉妒，不贪心吝
啬，慷慨大方，常行布施，救济孤独穷困，不贪着财物的亲戚，如果在命终身体坏
散之后，轮回至善处，乃至天界中，你们应该回来告诉我：蜱肆！在天上真的是非
常快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便可以确定那些修行人、婆罗门所说的是真实的。’
他们听了我的话，接受我的吩咐，却没有回来告诉我：‘蜱肆！在天上真的是非常快
乐。’迦叶！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我有这样的见解，这样的看法：没有后世，没
有化生的众生，没有善行、恶行的业报。”
25。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村邑外有
三九三 中阿含经卷第十六
三九四 王相应品第六（71）蜱肆经第十四
都圊（769）厕，深没人头，粪满其中，而有一人堕没厕底。若复有人为慈愍彼，求义及饶
益，求安隐快乐，便从厕所上徐徐挽出，刮以竹片，拭以树叶，洗以暖汤。彼于后
时净澡浴已，以香涂身，升正殿上，以五所欲（19）而娱乐之。于王意云何？彼人宁复忆
念先厕，欢喜称誉，复欲见耶？”
尊者鸠摩罗迦叶又说：“蜱肆！听我说一个警喻，一个有智慧的人，听了譬喻之后，
便可了解义理。蜱肆！譬如在村落外有一个厕所，深度足以淹没一个人，其中充满
了粪便，有人跌落在厕所中。另外有人因为悲愍他，为他求利益，求安隐快乐，便
将他从厕所中慢慢拉出来，先用竹片刮除粪便，再用树叶擦拭，最后以热水清洗身
体。等到清洗完毕之后，再用香油涂抹身体，再到楼房中，享受五种欲乐。大王！
你认为如何？他还会想去回忆跌入在厕所中的情形，甚至欢喜称叹，想要再去吗？
”
26。 婢肆答曰：“不也，迦叶！若更有人忆念彼厕，欢喜称誉，而欲见者，便不爱此人；
况复自忆念先厕，欢喜称誉，复欲见者，是处不然。”
蜱肆回答说：“不会的，迦叶！如果有人会想去回忆跌入在厕所中的情形，甚至欢喜
称叹，想要再掉下去，那么他一定是不受别人欢迎；更何况说一再地想去回忆跌入
厕所中的情形，甚至欢喜称叹，想要再掉下去的人，那是绝不可能的。”
27。 “蜱肆！若王有亲亲，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
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
生天上。生天上已，天五所欲而自娱乐。于王意云何？彼天天子宁当舍彼天五所
欲，忆念于此人间五欲，欢喜称誉，复欲见耶？”
“蜱肆！大王的亲戚也是类似的情况，他造作善行，努力不懈，心无嫉妒，不贪心
吝啬，慷慨大方，常行布施，救济孤独穷困，不贪着财物。因为这样的缘故，他在
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将轮回至善处，乃至天界中。当他再生天界时，便享受天人的
五欲之乐。大王！你认为他会舍弃享受天人的五欲之乐，而去回忆人间的五欲，并
且欢喜称叹，想回到人间吗？”
28。 蜱肆答曰：“不也，迦叶！所以者何？人间五欲臭处不净，甚可⊕憎恶，而不可向，
不可爱念，粗涩不净。迦叶！比于人间五所欲者，天欲为最，最上最好，最妙最
胜。若彼天天子舍天五欲，而更忆念人间五欲，欢喜称誉，复欲见者，是处不
三九五 中阿含经卷第十六
三九六 王相应品第六（71）蜱肆经第十四
然。”
蜱肆回答说：“不会的，迦叶！为什么呢？因为人间的五欲臭秽不清净，令人厌恶，
不可爱、不可念，是极为粗糙不净的。迦叶！比起人间的五欲，天人的五欲之乐是
最为美好，最为殊胜的。如果要天人舍弃天人的五欲之乐，而去回忆人间的五欲，
并且欢喜称叹，再回到人间，那是绝不可能的。”
29。 “蜱肆！汝应如是观于后世，莫如肉眼之所见也。蜱肆1 若有沙门、梵志断绝离
欲，趣向离欲；断绝离恚，趣向离恚；断绝离痴，趣向离痴。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
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
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
“蜱肆！你不应因为肉眼见不到后世，就说没有后世。蜱肆！如果有修行人、婆罗
门断除欲望，趣向离欲；断除瞋恨，趣向离瞋；断除愚痴，趣向离痴。他便能够以
清净超越一般人的天眼，如实地看到众生生时或死时，可能是美丽的、丑陋的，好
的、不好的，再生至善处或恶处等，都是根据众生自己所作的行为。”
30。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
生。”
蜱肆王又说：“虽然你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坚持这样的见解，这样的看法：没有后世
，没有化生的众生，没有善行、恶行的业报。”
31。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更有恶而过是耶？”
尊者鸠摩罗迦叶又问：“蜱肆！你有任何理由支持这样的想法：没有后世，没有化生
的众生，没有善行、急行的业报吗？”
32。 蜱肆答曰：“如是，迦叶！复更有恶。迦叶！我有亲亲疾病困笃，我往彼所，到已谓
言：‘汝等当知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亲亲！有沙门、梵志如是
见，如是说：言有后世，有众生生。我常不信彼之所说。彼复作是语：若有男女妙
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
乐施与，不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若彼沙门、梵志
所说是真实者，汝等是我亲亲，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
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若汝等身坏命终，必升善
处，生天上者，可还语我：蜱肆！天上如是如是乐。若汝天上而作是念：我若还
三九七 中阿含经卷第十六
三九八 王相应品第六（71）蜱肆经第十四
归，当何所得？蜱肆王家多有财物，我当与汝。’彼闻我语，受我教已，都无有来
语我言：‘蜱肆！天上如是如是乐。’迦叶！因此事故，我作是念：无有后世，无众
生生。”
蜱肆回答说：“是的，迦叶！我有理由支持我的看法。迦叶！我有亲戚患极重病，卧
倒在床，我去探视他，告诉他说：‘我有这样的见解，这样的看法；没有后世，没有
化生的众生，没有善行、恶行的业报。亲戚啊！虽然有修行人、婆罗门有这样的见
解，这样的看法：有后世，有化生的众生，有善行、恶行的业报。但是，我不相信
他们的说法。他们又说：如果有人，不论男人、女人，造作善行，努力不懈，心无
嫉妒，不贪心吝啬，慷慨大方，常行布施，救济孤独穷困，不贪着财物。因为这样
的缘故，他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将轮回至善处，乃至天界中。如果那些修行人、
婆罗门所说的是真实的，那么你们这些造作善行，努力不懈，心无嫉妒，不贪心吝
啬，慷慨大方，常行布施，救济孤独穷困，不贪着财物的亲戚，如果在命终身体坏
散之后，轮回至善处，乃至天界中，你们应该回来告诉我：蜱肆！在天上真的是非
常快乐。如果你们在天界时心里想：如果我回来人间，可以得到什么报酬？〔我现
在告诉你：〕我有许多财物可以与你分享。’他们听了我的话，接受我的吩咐，却
没有回来告诉我：‘蜱肆！在天上真的是非常快乐。’迦叶！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
我有这样的见解，这样的看法：没有后世，没有化生的众生，没有善行、恶行的业
报。”
33。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天上寿长，人问命短。若人间百岁，是三十三天（12）一日
一夜，如是一日一夜，月三十日，年十二月，三十三天天寿千年。于王意云何？若
汝有亲亲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
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生天
上已，便作是念：我等先当一日一夜，以天五欲而自娱乐；或二、三、四……至
六、七日，以天五欲而自娱乐，然后当往语蜱肆王：‘天上如是如是乐，令彼现
见。’于王意云何？汝竟当得尔所活不？”
尊者鸠摩罗迦叶又问：“蜱肆！天人的寿命长，人的寿命短。人间百年是三十三天的
一日一夜，如此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三十三天的天人寿命为千岁。大王
！你认为如何？如果你的亲戚造作善行，努力不懈，心无嫉妒，不贪心吝啬，慷慨
三九九 中阿含经卷第十六
四○○ 王相应品第六（71）蜱肆经第十四
大方，常行布施，救济孤独穷困，不贪着财物。因为这样的缘故，他在命终身体坏
散之后，将轮回至善处，乃至天界中。当他再生至天界时，心里会想：我先在天上
享受一日一夜，二、三、四……乃至七日七夜的五欲之乐后，再去告诉蜱肆王：‘在
天上真的是非常快乐，让他可以确定那些修行人、婆罗门所说的是真实的。’大王
！你认为你可以活到那个时候吗？”
34。 蜱肆问曰：“迦叶！谁从后世来语：‘沙门鸠摩罗迦叶！天上寿长，人间命短。若人
间百岁，是三十三天一日一夜，如是一日一夜，月三十日，年十二月，三十三天天
寿千年？’”
蜱肆反问：“迦叶！是谁从后世来告诉你：‘尊者鸠摩罗迦叶！天人的寿命长，人的
寿命短。人间百年是三十三天的一日一夜，如此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三
十三天的天人寿命为千岁？’”
35。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盲人，
彼作是说：‘无黑白色；亦无见黑白色；无长短色，亦无见长短色，无近远色，亦无
见近远色；无粗细色，亦无见粗细色。何以故7 我初不见不知，是故无有色。’彼
盲如是说，为真说耶？”
尊者鸠摩罗迦叶又问：“蜱肆！听我说一个譬喻，一个有智慧的人，听了譬喻之后，
便可了解义理。蜱肆！譬如有一个盲人说：‘世间没有黑色与白色，我也没有看过黑
色与白色；世间的东西没有长短之别，我也没有看过世间的东西有长短之别；世间
的东西没有远近之别，我也没有看过世间的东西有远近之别；世间的东西没有粗细
之别，我也没有看过世间的东西有粗细之别。为什么呢？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也
不知道有这些事情，所以它们是不存在的。’这个盲人的说法，是正确的吗？”
36。 蜱肆答曰：“不也，迦叶！所以者何？迦叶！有黑白色，亦有见黑白色；有长短色，
亦有见长短色；有近远色，亦有见近远色；有粗细色，亦有见粗细色。若盲作是
说：‘我不见不知，是故无有色者。’彼作是说，为不真实。”
蜱肆回答说：“不正确的，迦叶！为什么呢？迦叶！世间有黑色与白色，我也看过黑
色与白色！世间的东西有长短之别，我也看过世间的东西有长短之别；世间的东西
有远近之别，我也看过世间的东西有远近之别；世间的束西有粗细之别，我也看过
世间的东西有粗细之别。那个盲人所说：‘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也不知道有这些事
四○一 中阿含经卷第十六
四○二 王相应品第六（71）蜱肆经第十四
情，所以它们是不存在的。’是不正确的。”
37。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王亦如盲。若王作是说：‘谁从后世来语：沙门鸠摩罗
迦叶！天上寿长，人间命短。若人间百岁，是三十三天一日一夜，如是一日一夜，
月三十日，年十二月，三十三天天寿千年？’”
尊者鸠摩罗迦叶又说：“蜱肆王犹如那个盲人一样。因为大王你说：‘是谁从后世来
告诉你：尊者鸠摩罗迦叶！天人的寿命长，人的寿命短。人间百年是三十三天的一
日一夜，如此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三十三天的天人寿命为千岁？’”
38。 蜱肆王言：“沙门鸠摩罗迦叶！大为不可！不应作是说！所以者何？沙门鸠摩罗迦
叶！精进比我如盲。迦叶！若知我知我亲亲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
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
命终，必升善处，生天上者。迦叶！我今便应即行布施，修诸福业，奉斋守戒已，
以刀自杀，或服毒药，或投坑井，或自缢死（770）。沙门鸠摩罗迦叶！精进不应比我如彼
盲人。”
蜱肆王便说：“尊者鸠摩罗迦叶！你怎么可以这样比喻我！你不应该这样比喻我！为
什么呢？尊者鸠摩罗迦叶！我是一个努力的人，而你却把我比喻成盲人。迦叶！如
果我知道我的亲戚造作善行，努力不懈，心无嫉妒，不贪心吝啬，慷慨大方，常行
布施，救济孤独穷困，不贪着财物。因为这样的缘故，他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将
轮回至善处，乃至天界中。迦叶！我就会广作布施，修习各种福德之业，遵守戒律
。然后，再拿刀自杀，或服毒、投井、上吊自杀〔以便轮回至天上〕。尊者鸠摩罗
迦叶！我是一个努力的人，你不应该把我比喻成那个盲人。”
39。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梵志
有年少妇，方始怀妊，又前妇者已有一男，而彼梵志于其中间忽便命终。命终之
后，彼前妇儿语小母曰：‘小母！当知今此家中所有财物尽应属我，不复见应可与分
者。’小母报曰：‘我今怀妊，若生男者，汝应与分；若生女者，物尽属汝。’彼前
妇儿复更再三语小母曰：‘今此家中所有财物尽应属我，不复见应可分者。’小母亦
复再三报曰：‘我今怀妊，若生男者，汝应与分；若生女者，物尽属汝。’于是，小
母愚痴不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欲求存命而反自害，即入室中，便取利刀自决
其腹，看为是男？为是女耶？彼愚痴不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欲求存命而反自
四○三 中阿含经卷第十六
四○四 王相应品第六（71）蜱肆经第十四
害及⊕腹中子。”
尊者鸠摩罗迦叶又说：“蜱肆！听我说一个譬喻，一个有智慧的人，听了譬喻之后，
便可了解义理。蜱肆！譬如有一位婆罗门新娶一位年轻的妻子，他的年轻妻子才怀
孕不久，他便命终，但是他的前妻已生有一男。他命终后，前妻的儿子告诉后母：‘
后母！从现在起，家中所有的财物都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与我分财产。’后母
回答说：‘我正在怀孕，如果我生的是儿子，你应与他分财产；如果我生的是女儿，
所有财产都是你的。’前妻的儿子再三告诉后母：‘后母！从现在起，家中所有的财
物都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与我分财产。 后母也再三回答说：‘我正在怀孕，如
果我生的是儿子，你应与他分财产；如果我生的是女儿，所有财产都是你的。’于
是，愚痴不明，没有智慧的后母，为了活命，却反而害了自己，因为她进入室内，
为了要看自己怀的是儿子或女儿，以利刀剖开自己的腹部。她的愚痴不明，没有智
慧，使得她本来是为了活命，但却反而害了自己及腹中的小孩。’
40。 “当知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