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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辘吱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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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诚林的父亲,前半生的憾事便是一连生了五个丫头。为了子嗣香火,年过半百,
便又娶进个二房,转过年,竟真为他生了个儿子。解放那年,谷城林才六七岁,举家从
老院子迁出和亲生娘远走另嫁,并没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他记忆深刻的是老父是戴帽
地主,是被专政的对象,整日霜打的茄子似的抬不起头来,弄得他在屯里的小伙伴面前
也总是灰溜溜的,笑也不敢笑,话也不敢说。后来老父老母都死了,他直到三十来岁,
还是只独栖独眠的孤雁。再后来出嫁的姐姐们给他领回家个哑姑娘,平日虽然少些夫妻
间的交谈,可哑妻勤劳贤惠,一叶小舟便也荡过了那段风雨飘摇的日子。
    屯里的老年人说,佩玉随了她的亲奶奶,虽是出身贫寒,却漂亮,能干,好说好笑,
也有心劲。为此,佩玉曾多次动过找亲奶奶的念头。可谷城林不同意,说算啦算啦,不
知是死是活的,若真找到,也不知那一家子是个啥样子,都烦恼的。佩玉也就只好算了。
    


 
                                  第四章

    杨家门前小菜园里的老井是口宝井,也是口怪井,数百年间不论春秋寒暑,总是清
清盈盈在一个水平线上,全不看老天爷旱涝的眼色。一只榆木老辘,摇动得吱吱嘎嘎,
笨重而缓慢。遇大旱之年曾有人找来抽水机,把长长的龙头下到深井中去,但抽水机只
需启动一两袋烟的工夫,便见了井底;而且直需十日八日,那水才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又有人试着在距老井三米五米的四周打过几眼洋井,但管子下好,土石回填,不是打不
出水来,就是那井水又苦又涩,难以入口。古井乃怪井,神并,人们都这般说。
    关于这口井,当地还有个很美丽但也跟许许多多民间故事很相似的神话传说。说的
是很久远很久远的时候,有一个勤劳朴实的小伙子,奉养着一位病残眼瞎的老母亲。适
逢辽西大旱,小伙子宁肯自己挨饿,也要把外出做工挣下的一点粮食孝敬给老母。村外
的女灵河已干涸了,小伙子便每日去很远的一处深潭挑水。忽一日,小伙子回家,见满
桌已摆满了喷香的饭菜,母子俩奇怪,饱餐一顿之后,夜间便假睡,天亮前果然见一漂
亮女子在灶前做饭。这女子原来是深潭中的一只虹螺,被小伙子打水时带回家里,感于
小伙子的勤劳善良,便变化为人,并愿意嫁与小伙子,共同侍候老人。没想美满的日子
没过上半天,深潭中对虹螺女垂涎日久的小青龙便遣虾兵蟹将缉拿虹螺回潭。虹螺女被
抓至半空,急切中摘下腰间佩带的一块宝玉,冲着慌急追来的小伙子丢下。小伙子只见
宝玉落地,却再难寻觅踪迹,便不甘心地在玉石落地处镐刨锹挖,直至挖出汩汩清泉。
这口井救助虹螺山人度过了灾年,久而久之,也造就了远近闻名的虹螺岘干豆腐的美
名……佩玉出生那年,天下正乱,乡下人难得温饱。谷诚林请从锦州城下放来的“五七”
战士给女儿起名字。那“五七”战士是个很有学问的人,思忖半晌,说,就叫“佩玉”
如何?谷诚林虽说表面拙讷,内心却聪颖,立即心领神会,连声叫好,还四处求借了几
斤豆子,连夜做了几斤干豆腐,送上门去答谢。
    却说这一日入夜时分,辘轳把又吱嘎吱嘎响起来,王吉琴心里焦恼,便抱着孩子走
出院门。夜幕中,隐隐见井沿上除了杨天成,还有一个熟悉身影,并传来咯咯的笑声,
知是谷佩玉,那焦恼中陡然又添了几分醋意。王吉琴走到园墙边,冲着井沿恶声恶气地
喊:“你就不能轻点,吱嘎吱嘎地闹得孩子睡不着,哭哩,闹哩,你回屋哄吧。”
    杨天成回道:
    “这才什么时辰,你就带孩子玩一会儿嘛。”
    王吉琴恨恨地转身往院里走。忽见隔墙的谷家院墙后也立着个高高大大的人,正眼
巴巴地望着井沿子,嘴角的香烟头还在明一下暗一下地闪动。她知是马大民,心头悠然
一动,脸庞便觉一热,急换上几分笑模样,凑到墙头去,问:“是大民子兄弟吧?还没
歇着呢?”
    墙那边的马大民把烟头丢在脚下,应道:“天还早,睡不着。嫂子,你在忙什么?”
    王吉琴说:
    “我哪有什么事。大兄弟睡不着,咋不到嫂子这屋来坐坐。”
    马大民问:
    “嫂子有事?”
    王吉琴便压低些声音:
    “你过来,嫂子再跟你说。”
    马大民便随着王吉琴进了正房。王吉琴盘腿坐在炕头,将孩子揽在怀里,敞开半边
衣襟边给孩子喂奶边跟马大民寒暄。那王吉琴虽说结婚已有几年,但杨天成每日只让她
张罗张罗锅台、院子里那点事,整日风吹不到,日晒不着,脸庞白白净净的,加上天生
的几分俊俏,又爱打扮,在昏黄的灯光下更透出几分少妇的妩媚和丰腴。
    马大民骗腿坐在炕沿边,早被王吉琴袒露在眼前的白花花的胸乳弄得心猿意马,浑
身燥热,一双眼睛欲躲不忍,想看又觉不雅,便躲躲闪闪的显得极不自然。王吉琴看在
眼里,心里暗自得意,更有意抛闪过几个媚眼,往炕里拨拉拨拉小孩子的褥垫子,让道:
“大兄弟,里边热乎,再往里坐坐。”
    马大民只觉口里干渴,说:
    “嫂子,你叫我来,啥事呀?”
    王吉琴想了想,便觉脸上又一烫,忙掩饰说:“大民兄弟,你今年二十几啦?”
    “二十七。”
    

    “瞎说,哪有那么大。我今年才二十六,这么说,给你叫兄弟还叫错啦?”
    “错个啥。从天成哥那儿论,我是得给你叫嫂子嘛。”
    “那我也不信。你咋就有二十七了呢?”
    “我虚岁十九当的兵,因为学开汽车,就在部队里多干了两年。
    回屯后先在家里伺候了一两年地,到谷家这边也有两年多了。你算算嘛。”
    王吉琴装模作样地屈指掐算了几下,便惊道:“可不是。那你咋还不快张罗结婚啊!
屯里别的小伙子像你这般大,孩子都满地乱跑喊爹了。也不是找不着对象的歪瓜裂枣。”
    马大民苦笑笑,说:
    “俺家里那边,早把房子和结婚的东西预备齐全了,俺爹俺妈也见面就追着我问,
吓得我都不敢回家哩,可……可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佩玉总不肯嘛……”“佩玉这丫头
也是!”王吉琴便替马大民打抱不平,“都二十五六了,还在家里囚个啥时候是头!”
    马大民说:
    “佩玉有打算。她说……她说等把那件事办起来,就结婚。”
    “啥事?”王吉琴心里惊异,忙问。
    马大民想了想,说:
    “这事往后你会知道,好事……”
    王吉琴不依不舍,问:
    “我还不知道是好事。你说呀。”
    “佩玉先不让我跟外人说,她说八字还没一撇……”“你这就不像个大小伙子了,
五尺多高膀大腰圆的,咋说话嘴里像含根黄瓜似的。你还真就把嫂子当外人啦?”
    马大民便只好嗫嗫嚅嚅地说:
    “佩玉……她打算弄一套……真空软包装的设备……”王吉琴心里又一惊:“啥叫
真空软包装?”
    马大民说:
    “我也说不大好。就好比咱们吃的那种用锡箔纸、塑料袋封死的北镇猪蹄、沟帮子
烧鸡啥的,不变质,还不跑味,罐头似的,能放个一年半载的呢。”佩玉说,咱虹螺岘
的干豆腐远近都夸好,连沈阳、北京那些大地方的人都吃不够,就是因为容易馊,才只
能在这方圆百八十里的地面上练把式。她说真空包装要是上了马,那咱的干豆腐就不光
是锦州、锦西这两个地方的宝贝了,销量能十倍百倍地增加,甚至还出口呢。她说,要
那样,她也就用不着天天早出晚归地往城里跑了,厂里家里,也都能有个照应……王吉
琴心里大惊,面上却仍挂喜色:“看不出佩玉这丫头,还真是能!要这样,这虹螺岘的
钱还不都叫你们小两口划拉去了?”
    马大民说:
    “那哪能。南北三屯,乡里乡亲的,也都跟着见些好处嘛。销量既不愁,往远销的
价格也能见涨些,做干豆腐的门户都能见些实惠哩。嫂子,你说可是?”
    王吉琴心里惊恼,便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也更坚定了她叫马大民进屋来
的那个念头。她拍拍孩子,说:“等大兄弟往后成了大款了,就更瞧不起嫂子了。”
    马大民笑着说:
    “嫂子又讽刺我了?”
    “我哪敢,抓紧巴结还怕来不及呢。”说着,王吉琴往马大民身边拧拧身子,故意
放低些声音,装作挺知心的样子问,“大兄弟,你跟嫂子说句实话,你和佩玉的订婚饭
都吃过一两年了,两个人又整日形影不离的,她没让你沾过身子?”
    马大民又羞又窘,红头胀脸地忙说:
    “嫂子,看你……咋问这话哩……”
    王吉琴也觉心慌脸热,便讪着脸继续说:“你别跟嫂子穷绷,嫂子是过来人了,啥
不懂?就说你天成哥,院里地头累个土驴子似的,天天夜里还馋猫似的呢。我哪怕一天
烦,不乐意答对他,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又踢凳子又掉碗的,男人嘛,还不都
是那份德性。佩玉长得天仙似的,细皮嫩肉,杨柳细身,你成天围着她转,要是不动心,
那得是修炼了多少年的老和尚?”
    马大民说:
    “嫂子,你也知佩玉,她是……那样人吗?有时,我也……她就说,强拧的瓜,不
甜……”王吉琴抚掌笑道:“这不结了。那就得看你小伙子的能耐了。女人还不就是那
么回事,三十如狼,四十赛虎,要是被男人撩起那股劲儿,比你们男人还馋得凶哩……”
马大民被说得愈发周身焦躁,便立起身,说:“嫂子,要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歇着啦。
明儿还得早起呢。”
    王吉琴又探身拉了他一下:
    “你没听那辘轳把摇得正欢,吱嘎吱嘎的能睡得着?你就再坐一会儿,把城里花哩
虎哨的新鲜事给嫂子讲几宗。”
    马大民说:
    “我每天和佩玉把货送到城里,就往回赶,哪有工夫逛街。”
    “听说城里的‘野鸡’可多哩。”
    “俺都是大白天在城里转,可从来没碰过。”
    “听说‘野鸡’把干那事叫‘打炮’,可咋琢磨的呢。”
    “嫂子……”
    “要是你也碰上那样的主儿,敢不敢?”
    “俺……俺可没想过……”
    “没想过?嘻,谁信?你不是男人?你缺长了零件?你有病?”
    “嘿,嫂子,天成哥才有病哩……”
    “瞧,露馅了吧?你没听有个笑话,说有一个老和尚带个小和尚赶路,遇到一个极
漂亮的年轻女子,小和尚就回头探脑不错眼珠地看。一直低着头的老和尚便嗔怪他,说
看什么看,出家人要懂规矩。
    没想这话被小女子听到了,撇嘴一笑,说,他看看有什么要紧,那闪着头一门心思
邪想的,才是花和尚呢。”
    这笑话说得马大民更觉面红心跳,直觉脸上的那层遮羞布已被对方狠狠地撕了去,
便跟着王吉琴一起嘿嘿地傻笑,那双眼睛更觉无所忌惮地直盯到王吉琴白得刺眼的胸乳
上去。
    这时,小顺子已将奶水吃得很饱,将乳头吐出来,张舞着白胖胖的小手在母亲胸前
乱抓。王吉琴将肥硕的奶子再往孩子嘴里塞,嘴里还催促着:“快吃快吃,你要不吃,
叔叔可要抢去吃啦!”
    这一句看似无心的玩笑话登时将马大民说直了眼,喘息也呼哧呼哧地粗重起来。他
怔怔神,旋即豹子般向王吉琴身上扑去。王吉琴做吃惊状,低声喊:“大民子大民子,
你要干啥!”那孩子也惊愕地咧嘴哭起来。王吉琴顺手将孩子推向炕头,又从衣兜里摸
出一块糖疙瘩,塞到孩子嘴里去,嘴上哄:“顺子,别怕,不哭。”自己便往炕里躲。
马大民紧闭嘴巴,红着眼睛,不声不吭,不顾一切地再往炕里逼。王吉琴用手推拒他,
嘴里仍在低声喊:“大民子大民子,明灯瓦亮的,外头可啥都看得见,你就不怕我把杨
天成喊回来!”说着便往炕梢滚。两间房的大炕足有两丈长,炕梢的两扇窗还是老式的,
糊着窗户纸。马大民虽说还是童男子,却不傻,什么不懂?便也一个就地十八滚,紧跟
了过去。
    王吉琴心里早就眼热马大民的高大俊秀,人有技术,又讨人喜欢,因此只是嘴巴低
嚷,佯装推拒,一任马大民疯狂而暴躁地撕扯……院外菜园子里的辘轳仍在有滋有味不
紧不慢地摇动,吱嘎嘎——吱嘎嘎——生犊子一般的马大民转眼间就泄完了真阳元气,
爬起身慌慌急急地提裤整衣。王吉琴心里得意解恨,暗骂,我让你谷佩玉样样占尖儿显
能,这回老娘让你嫁个汉子不是原装货!嘴上却仍低声恶语地骂:“马大民,你个贼胆
子!我一直把你当个正经人看,没想你也是个骚驴子活牲口!看我不叫你天成哥拧下你
脑袋——”骂着,就一个嘴巴扇过去。
    马大民怔怔神,扑通一声跪倒在炕沿下了。
    


 
                                  第五章

    其实,公正地说起来,玉井屯的村委会主任王庆福并不是时下很讨人憎恶的那种乡
村基层干部,他很少多吃多占,也没有什么欺男霸女的恶行,遇事也常和屯中老少爷们
商量。见附近十里八村的不是这个屯建起个采石场,就是那个村办了个养参场或木耳尝
香菇场,村民们腰包眼看着鼓溜,村干部接待个上级领导啥的也显得气派大方,他心军
也很是着急。要论说和谷家的关系,其实前些年两家界比子住着时,虽说一家是根正苗
红的贫雇农,一家是被管制的地主分子,但那是场面上的事,私下里两家关系处得还不
错。今天你借我二斗高粱,明日我用用你家的耙子水筲啥的,也很融洽。
    尤其是王庆福和谷城林这一辈,两个年纪相仿,肩挨肩长大,从小也称兄道弟地喊
着,一直喊到两个人名字前都添了个“老”字。王老庆只是想不通,这几年满屯子百多
户人家,怎么就偏偏让谷家先“发”了起来。虽说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句
老话,现在不还是共产党掌权坐天下吗,怎么就又轮到谷家大把进钱富得流油,今日盖
新房明日买汽车的,那昔日的众多贫雇农怎么就比不过他一家呢?哪怕屯中有一两户昔
日的穷哥们闹腾起来,就算只跟谷家打个平手,他心里也会平衡些。当然,这都是他个
人心底的想法,平时嘴上憋不住,也只是跟最相厚的叨咕几句。“妈的,这老天爷咋说
个公道不公道,有心气有招法的小字辈们咋就又多出在那些门户里?”村人也多有同感,
掰着手指头数,前岭的谁谁啦,后沟的某某啦,可不都是土改前高门楼家的儿孙辈!八
成自古来地脉灵气就被那些人家祖坟占了去。王老庆心底就更不服。可不服归不服,他
还懂上头的政策,顶多三番五次地找谷老诚商量,想把谷家的豆腐坊并过来。可人家咬
着牙不肯,他也并没使出更多的歹毒招法,只是心里暗镖着劲,默默地等着机会。
    这一日,村里来了两位城里人,看起来都像有些身份的女干部,指名非要见村长。
有人把王老庆从蔬菜大棚找回到昔日的大队部,王老庆拍拍手上的土末子,接过来人递
过来的介绍信,知是城里一家旅店来的小官官,以为又是来联系包销干豆腐什么的,便
很不以为然地问:“什么事,说吧。”
    其中一位便说:
    “你们屯里可有一位叫谷佩玉的姑娘?”
    王老庆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说:
    “有。家里开了个豆腐坊。谷家干豆腐确实不错,我们屯中做的干豆腐也都不错,
差不多用的都是一口井里的水。找她行,不找她也行。”
    女干部笑了,说:
    “我们可不是想买干豆腐。我们是来了解点情况。”
    王老庆也笑了,说:
    “哦,是外调啊?这些年,来外调的可算希罕了。你们想问点啥,说吧。”
    女干部扫了一眼屋里屋外来回走动的人,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只是说:“村长,
能不能另找个地方,我们想单独跟您谈谈。”
    还挺神秘?王老庆又笑了笑,大声冲外面吆喝道:“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远溜达
点儿,有屁也给我先夹远点去放。我这里有事。”
    两位女干部都被村干部这种粗率、简单而有效的处理问题的方式逗笑了。只放了两
张桌子几只凳子的屋子很快安静下来。女干部问:“谷佩玉常进城?”
    “那是,一天一趟。”
    “她还常在城里住下吗?”
    “这可难说。啥时住,啥时不住,都是她自家买卖上的事,俺不问,也不打听。”
    “那她今天在家吗?”
    “现在八成不在。回来也得傍黑儿,最早也得后响。”
    两位女干部交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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