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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歌·山河曲-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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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大见缓和,笑容慢慢浮起,咳嗽一声:“换了旁人,我可懒得搭理,你想进我们王府确不容易,不过……”郦云说道:“王府上下,该打点处我会打点。”金成点头:“大家不要难做,如此大家好过。你准备好了,酉时来寻我罢。”郦云感动,握了他手摇晃不停。金成笑眯眯抽出手去。

郦云避在暗处,等金成出来,又候了片刻,方折回绸缎庄,问明金成来意。好在金成只是为自家婆娘补件新衣,郦云想到他定是年里受了气,一阵发笑,略微盖过了心底的一丝艳羡。既与王府无关,就放下心事继续奔走。

酉时未到,郦云已坐在雍穆王府的偏厅。等了一时三刻犹不见金成,银子送出不少,陪尽笑脸。好在吃过东西垫饥,倒也不愁,只管坐等。等金成来时,郦云哈欠连天早不耐烦,依然不得不洗去脸色,极尽客气。金成遂领了他往中庭去。

穿花绕树,仿佛行在山水之间,惜乎天色已暗,郦云心急火燎,未及细看。

金成有意避开巡逻家将,有时故意放慢脚步,琢磨人过了,一拉郦云疾步走过。行了一阵,金成在一处库房前停下,郑重地道:“我是私自带你进来,出去了不准多嘴,跟别人提到一句,绝不饶你。”郦云知道规矩,满口答应。

金成拿出三把钥匙,一一打开,郦云见煞有介事,知道此处必定满是珍藏,越发吊起一颗心。刚一踏入库房,门已自动合拢。金成点亮灯火,登时光明如昼,炫目耀眼。但见翡翠金银,雕琢成各种饰物闪烁其间,说不出的璀璨妖艳。更有看似灰扑扑不起眼的古董,暗暗散发光芒。郦云在王府浸润日久,个中名堂能报出十之三四,又知道越看不出巧妙的可能越是珍贵,仔细端详品味,不由赞叹不绝。

金成却道:“这些东西都是下品,等王爷寿诞一过,全要赏赐下人,算不得什么。”郦云愣了愣神,见他果然看也不看,直往内间走去,只得狐疑跟上。

内里一间别有洞天。饶是郦云此刻又挑剔了些,仍是讶然以对,自觉见着的什物竟比皇帝平素赐给康和王府的还好。有一尾古琴纹断如梅花,横亘在桌上。郦云咽了口干沫,想起年前有人为讨好淑妃,送了张所谓的古琴给郦伊杰,引发王爷在夜宴上的一番议论。说到“如有琴纹如梅花断者,非千年以上方可现”,而那琴不过猛火烤出的断纹而已。当时梅花盛开正艳,故印象犹为深刻。

他兀自抚琴良久,金成笑道:“你们郦家个个酸腐,连你这跟班都不例外,学什么文人,偏看中这古琴。”郦云争道:“这就是你不懂了。金银珠宝算什么,我们康和王府不是没有,唯这些古物千金难求。”金成不以为然,抱臂候他观赏。

郦云又瞧见秦时的玉带钩、西汉的观音檀龛、寿山田黄、青花子石砚、陆机《想望帖》……无一不是珍品稀品。有些他根本看不出好来,只能翻开前面搁置的名帖,看明其中奥妙。

他记性好,逐一翻看已记熟贺礼各府大员们的姓名。但觉朝中人人来贺,挖空心思,暗生寒意。一时贪看,手肘不觉轻挥,一只碧绿的琉璃杯应声而碎。郦云顿时呆了,金成取来扫帚打扫干净,未曾责备一言。

郦云忍不住道:“这下怎么办?礼部侍郎的贺礼叫我给砸了!你千万别声张,我想法寻个一模一样的来。”金成若无其事道:“有吗?礼部侍郎的贺礼,我怎么没看到?”郦云道:“王爷怪罪下来,我就死定了。唉,得求我家公子爷去。”金成淡淡一笑:“你惊什么!不过是个琉璃杯,谁当回事,砸了就砸了。”

郦云愣了愣,见他不似作伪,道:“你家王爷……”金成拍他肩膀,老成地道:“你看见那间锁着的内室没?那些才是王爷珍视的宝物。这间里的东西,放在外面确实价值连城,却全不在我家王爷眼中。”郦云狐疑地盯了内室的门锁一眼,咀嚼他的话,心想,倘若这些东西说没了就没了,金成岂非可中饱私囊?顿时想通他偌大开销的来源。

“不必想了,那间里放了什么,谁都不知道。”金成以为他在转内屋的脑筋,暧昧一笑,“你们公子爷送的东西,最多放这间。”

郦云看得眼热心痒,一时出神。金成不耐烦起来,催促他开路。郦云捱了片刻,终于不舍地与金成走到外屋。金成吹熄了灯,正待抬脚,突然颤声低语道:“等等,有人来了。”郦云吃了一惊,手已被他拉起,直奔第二间屋。金成掀开一只大木箱,指示郦云躲进去。两人刚挤下,合上箱盖,已听见语声传来。

郦云心口狂跳如鼓,两手死命按住了,听箱外有一人瓮声说道:“你小心随我走。”原来来人走得甚快,已到第二间内,正用钥匙打开内室。郦云定了定神,想起雍穆王金敬丧子后不甚其悲,据说哭坏了嗓,不知那说话的人是不是他。

内室房门大开,那人又嘱咐一声,脚步橐橐往里去了。郦云此刻心跳得平缓了些,刻意去听,只闻咔咔数声机括响动,那人搁下一物,始叹道:“唯有放在这里,我才安心。”身边另一人说道:“未知王爷取何信物给他?”

郦云一听那人果然是金敬,浑身一激灵。金敬“哼”了一声道:“我自不会亏待他,你去外屋,随便取件珍宝便是了。”那人道:“若是寻常宝物,怕那穆青欢小看了王爷。”金敬笑道:“你与他做说客便罢了,还想诓本王的宝贝?”那人淡笑道:“在下岂敢,能为王爷效力是在下的福气。老穆生性贪婪,又最爱搜刮奇珍异宝,王爷财力通天,自能如他的意。”

郦云依稀记得名剑江湖门的门主叫穆青欢,看来投靠了金家,只不晓得他有没有命把这消息带回康和王府。他一念及此,不免心慌意乱,好在紧紧挨着一人有所依靠,不致发疯。

金敬久未说话,良久方道:“这间除了这抽屉里的物事动不得外,你随意拿一件应付他罢。”那人谢道:“王爷果然海量,舍此一时之痛,将来都会补还。”金敬叹道:“若非皇帝心存杀机,本王怎会如此被动?你一向思虑周详,听你的罢。”

那人道:“皇帝年岁日长,自然想实握权柄,王爷敦促太后归政也就是了。”金敬道:“这是什么混账话!那小毛娃子懂得什么?迷恋天宫一个丫头。说到天宫,我杀子之仇还没跟她们算。”语渐低沉,突然没了声息。

郦云糊涂起来,谣言说金逸中了杀手牡丹与芙蓉的圈套,引狼入室,被轻易取了脑袋,怎么又牵上天宫。那人道:“那两女子究竟是天宫所遣,还是杀手所为,在下已托老穆去查探清楚。事已至此,请王爷节哀。”金敬的语气殊为寡淡:“逸儿,逸儿聪明胜过皇帝百倍,早知今日,本王当年……”转了话题道,“下月大婚,你叫老穆千万早做准备。”

那人道:“三百个好手,他倒也凑得出。但涉及宫防种种,请王爷及早更换人马。”金敬“嗯”了一声,叹道:“皇帝如肯娶了金绯,倒也罢了……”那人见他犹疑,沉声道:“废立是皇帝一人说了算,有宁妃前车之鉴,王爷莫掉以轻心为好。”金敬被他提醒,警醒道:“不错,非要鱼死网破!我如今所虑唯有郦家诸将齐聚京城,此事绝不可走漏风声。”

郦云听到他扯到郦家,有些不明白。那人答道:“在下理会得。年后他们返回边疆,便无可虑。”说话间端起一物,道:“在下就取这个如何?”金敬微微吃惊,道:“西戎国的遗诏,你真是识货。”那人笑道:“王爷莫急。老穆的总舵地处西陲,正可借此控制西戎,将来……”含笑按下后半句话。

金敬叹了口气,道:“你拿去罢。”

两人遂往外走,金敬锁好最里面的一道门,步履沉重。那人扫了一眼外屋的陈设,道:“王爷果然富可敌国。”金敬道:“你跟姓穆的说,他若走漏了风声,我夷平他九族!”那人道:“王爷多虑。”金敬却不肯走出门去,兀自踱步。那人知他刚刚舍却一件本来大有用处的宝物,不再搭腔,只得静静候着。

郦云只觉冷汗一阵阵,快要把衣衫浸透,大气不敢出,求神拜佛期望金敬赶快出门。

过了半晌,金敬摇头道:“总觉有点不妥当。”那人忙道:“王爷几日里心事重重,听说郦逊之明日就要审燕陆离,早些安置为上。”金敬冷哼了一声,终于一顿足,吹熄了灯,与那人推门出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候,躲起来的两人才缓过神,金成推开箱盖,折腾了半天,点亮灯火。郦云张口欲言,却发现喉咙咯咯作响,出不了一音,方知道吓得哑了。他手脚软麻,根本爬不出来。金成一把拽出他,郦云勉强咳清了嗓子,颤道:“你,不杀我?”金成苦笑,“我杀你作甚?给王爷知道,连我也小命不保。”

缓慢移动僵直的双腿,郦云提心吊胆,蹑手蹑脚跟金成出了库房。他生怕出门后被金王府埋伏的侍卫一举擒获,一路小声提醒金成走最稳妥的路。金成却不理会,又往自己屋里去了半天,落下郦云一个人魂不附体地在外屋候着。

等金成终于送他到了雍穆王府后门,郦云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刚走两步,又被金成赶上,一把拉住他说:“等等,我和你去喝杯茶。”幽暗中他的脸分明阴森,郦云心里一拎,忙道:“改日再请老兄,今日时候不早,你若不在府里,恐怕别人生疑。”

金成嘿嘿冷笑,道:“我怕谁呢!跟我来。”一把拽了郦云。郦云只觉得脑袋提在手里走了半枝香工夫,直走出三数条街,跑到梁家茶楼下,金成方停了。

上了茶楼,金成点了西湖龙井,也不多说,慢慢烹茶。郦云想到那日里郦逊之烹茶的事,心想着急也是无用,不如安下心仔细瞧他想做什么。水滚了,金成提起小壶,冲了一杯茶给郦云。郦云心里七上八下接过,吹了几口,见茶叶悠悠晃晃地在杯盏里转。

金成放下茶盏,叹道:“熬了这许多年,总算可以为郦家做些事。”郦云的手一哆嗦,差点闪了杯子,之前金敬的话让他吓傻了,这些话则让他听懵了,不免口吃道:“你……你……说什么?”

金成笑道:“你听过便算,替我把这东西交给公子爷。”从怀里摸出一张薄纸来。郦云稀里糊涂的接过,略略有些明白。金成又道:“这里面有十数人连我也没查出来历,公子爷身边能人众多,想必自有法子。”郦云惊疑不定,半晌才道:“你……这可凶险得很。”

金成淡淡一笑,举起茶盏道:“喝茶。”

康和王府的书房中凤灯缓烧,郦逊之按下书卷,听郦云回复,金成的每句话被郦云一字不漏地转述。起先他看郦云久久不至,不得不取了书消遣,这时见郦云神采飞扬,不觉被感染,兴致高昂地听着。

“金成居然是我父王派去金府的?”郦逊之倏地站起。

“是。不仅如此,他说老王爷未思进先思退,在各大王府都安排了郦家的耳目。”

郦伊杰如此苦心诣旨,为的只是退路?郦逊之发觉他对父亲越来越不明白。然而他的心思更放在金敬身旁的那个神秘人身上,究竟会是谁?郦云听不懂的事,他一听就明——倘若龙佑帝拒婚,而在太后的压力下大婚仍将进行,那天便是金敬弑君之日。

郦逊之冷笑,想不到金敬竟自寻死路,把牡丹和芙蓉所为牵扯到龙佑帝和天宫身上。以其今日权势,除了谋逆大罪,很难将金氏一网成擒。他苦候的机会居然轻易来了,郦逊之按捺狂喜,知道他是时候去见皇帝了。

崇仁殿静悄无人,郦逊之独自候着皇帝。站了片刻,脚有些酸,御案上有一叠奏折吸引了他的视线。他不觉好奇,微微挪近了,看到最上面一本奏折上,清楚写了“天宫呈览”几字,分外诱人。郦逊之知道天宫所呈都是朝廷秘报,直达龙佑帝,目光不由多停留了一阵。

四下死寂。

郦逊之忽然起念,确信无人窥视,拾起奏折便看。他一目十行,看得心惊肉跳,不觉全神贯注。

“累爱卿久候。”龙佑帝的语声突然刺破虚空。

换作常人,此刻定惊出一身冷汗,魂飞魄散。郦逊之手心发汗,却从容转身,恭谨行礼,三呼万岁。龙佑帝不动声色,听他跪请道:“臣郦逊之冒昧私阅皇上奏折,实乃死罪,请皇上发落。”

龙佑帝淡淡道:“私阅奏折,的确是死罪。”郦逊之道:“臣请戴罪立功。”他观察龙佑帝的态度并无不豫,似乎正等他这一句话。果然,他一言即出,龙佑帝笑道:“你跟我讨价还价?起来说话。”郦逊之起身道:“臣死不足惜。惜出师未捷,担了廉察虚名却未做实事,未能替皇上办一桩满意的事,想向皇上借几年寿命。”

龙佑帝哈哈大笑,亲切拍他肩头,赞道:“你有这份心,恕你无罪。”郦逊之急忙谢过。龙佑帝道:“本就找你来看这份奏折。”郦逊之叹道:“楚少少的师父居然是塞外魔境之主塞边人!这委实令逊之意外。”

龙佑帝冷冷地道:“塞边人,此人是朝廷最头疼的人物之一。盘踞塞外,号令数十个部落,俨然一代可汗。偏偏我中原对他一无所知,只晓得他魔功超凡入圣,不可一世。”

郦逊之皱眉道:“宝靖四年,中原武林人士曾攻入魔境,虽杀了当时的魔境主人苗一星,然该役损失惨重,折损十数位高手。连闻名天下的灵山大师亦是在那时受伤,六年后过世。”

龙佑帝道:“这桩事天宫主亦提过。那回唯一生还的人是灵山大师和云行风,可见魔境的厉害。”郦逊之忽然发现,皇帝心中最忌惮的非在朝廷,而是外患。眼看龙佑帝对江湖掌故如此熟稔,由此推断天宫情报来源甚广,两方均不可小看。

龙佑帝道:“江湖上只知道楚老夫人出身高丽皇族,四个子女与武林十三世家中的四家联姻,而楚家孙辈中唯一的男丁楚少少是苗疆老怪的义子。却不曾想他楚家手段通天,连魔境也勾搭上了。”

郦逊之道:“是否高丽与魔境一直早有勾结?”龙佑帝点头道:“此事着你郦家边防将领去查办,务必给我一个确切答复。”郦逊之领命之时突然想到,谢红剑远在灵山,如何写得了这一本奏折,分明是龙佑帝故意设下的局。

他按下心情,记起自己来的原意,又道:“燕陆离被提出大理寺转往宫中,是否皇上之意?”龙佑帝点头。郦逊之蹙眉道:“臣恐……不能堵天下众口。”龙佑帝淡然一笑:“无妨,嘉南王素有清誉,况实不足以证他有罪。天宫一样有人看守,总在眼皮下便是了。”

郦逊之默然,龙佑帝瞧出他心里有话,故意道:“说起来,他是你未来泰山……”郦逊之忽然半跪,肃然道:“臣正是顾及这层,方想辞却主审一职。”龙佑帝下座,亲切地扶起他,“你一进宫就客套,如今越发作态了。你我二人,有何不可说,我正想与你彻夜长谈。坐下慢说。”

“从这案子玩味朝中各府大臣的意向,可一览百态。”龙佑帝轻叹。郦逊之想,连他的一举一动,皇帝也看得分明罢。

龙佑帝又道:“其实这五十万两银何足贵,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才是银两都买不回的。”他突然双目精光大射,“这一回的案子,谁真正获利,你可瞧明白了?”

郦逊之一惊,脱口道:“左王!”言毕见龙佑帝目光炯炯,续道,“他虽受重伤,然脉象伤势均可伪造,左鹰面无戚容更可见病情有疑。唯其因捐银大壮声名,更与中原第一商号楚家过从甚密,与其一贯低调所为不符。”

他顿了顿,想起那日找过房太医之后,命郦云跑遍京城药房,总算有所收获,取出一张单子又道:“臣细查出事前几日楚府购买汤药的清单,发觉有数味药配得颇为古怪,怀疑与昭平王的病情有关,方子已然抄出,请皇上交由太医定夺。”

龙佑帝笑赞道:“果然没让你白跑一趟,昭平王府看起来如何?”

郦逊之沉声道:“经过秘密翻新后的左府机关繁复,逊之不敢打草惊蛇,只瞧了个大概。”龙佑帝道:“楚家根基深厚,我暂不想动楚少少。你可知楚家的家业大到什么地步?京畿附近几路的税收,竟有一成来自楚家!”

郦逊之吓了一跳,又想,一提左府翻新,皇帝便说到楚少少,看来早知此事,那时不说破是否试验他的能耐?忙接道:“此人对逊之有意示好,或有机会争取他过来。”

龙佑帝面色凝重地道:“昭平王一向城府极深,今次不会故意露出破绽,莫非他觉得时机已到?哼,逊之,有没有可能偷到他左府的账簿,让我仔细看看打得什么算盘?”

郦逊之头皮发麻,若雪凤凰在还可夸口,现如今除非楚少少肯亲手奉上,否则简直妄想。龙佑帝见他不答,自顾自道:“哎,我想亲自去一趟左府,是不是真的铜墙铁壁,凡人莫近?”他一副小儿神态,仿佛在玩官兵捉强盗。

郦逊之苦笑道:“这种事只有臣下为皇上分忧,哪有皇上亲去的道理。”龙佑帝笑道:“你肯分忧便好,我以为连你也怕了。”郦逊之道:“不是怕,总得思量万全之策。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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