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野葫芦引第一卷-南渡记-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非你认为我们打不了胜仗?”峨有气无力地说,“谁这么说来?”炫子只管笑,“我说你不值得,去一趟,生一场病。”“千千万万值得的!”玮玮大声说。他们姊弟性情不同,但感情很好,他对姐姐的谬论大都是以男子汉的大度一笑置之,很少象今天这样。峨、嵋姊妹性情不同,感情也不好,两人常常故意顶撞,这时嵋对姐姐却十分羡慕并同情。羡慕她到过英雄的兵营,同情她生了病。心里也很不以炫子的话为然,一双灵活的眸子在炫子身上打转。 
  “你们都反对我?”炫子还是笑着,“这几天时运不佳,净碰上些爱好战争的分子。我可不管,无论什么时候,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别想让战争影响我。” 
  “你不是还上后楼躲炮弹么。”玮玮说。他本来还想提麦保罗,怕话太重,没有说。炫子觉得自己犯不着陪在这儿,人家舒服地躺着,自己得和小孩子拌嘴。“得了得了,我没话跟你说。”她对玮玮说,也就等于向峨等告辞,径往碧初房里问安。见碧初和赵妈在整理嵋和小娃的衣物,弗之不在屋里,略说几句,自去了. 
  弗之此时在吕老太爷屋里,谈着刚到的报纸。报上发表了蒋介石委员长在庐山关于时局的谈话,阐明中央政府的最低立场是希望和平,准备应战,对内求生存,对外求共存,措词比较强硬。老人已先让莲秀念了一遍,又用放大镜仔细看过。他对弗之说,“我前半生反对满清,后半生反蒋,老来退居什刹海,不问世事。要是蒋能够团结全国人民打这场仗,我拥护。”弗之说:“现在最主要的是国共合作,团结抗日。我们前几天看见过共产党为抗日发的宣言。”遂讲了宣言大意。吕老人很高兴地说:“中国的希望在此,也许这一次抗日战争,是我们国家的转机?”又说,“令表侄卫公子是个出色人物,我印象中一般理科的人不关心政治,他似乎不只关心,还很起作用。”弗之知道老人从宣言想到卫葑,因说:“我们也不了解他的身分。他以前念书很专心,是卣辰的得意弟子,这一年课外活动多,学习似乎退步了。他能力很强,爱国心热。只是以后学问上要受影响。”老人沉吟说:“不过总得有人把精力花在政治上,不然国家民族的命运谁来掌握?老实说,我年轻时,是耻于做一个潜心研究的学者——这话和你说不合适,你们学校绝大部分都是踏实的学者。无论国家怎样危难,这份宝贵的力量在,国家就有希望。——我现在是没有报效之力了。前几天缪东惠遣人来要我签名,惹我很想写篇反签名的激昂慷慨的文字,结果只写了两首歪诗。我说要给懂得的人看。”遂命莲秀取出一张诗笺,递给弗之说,“本来觉得胸中有千万句话,写出来也是这样平淡,拿回去看罢。” 
  弗之将诗笺接在手中,又说些学校情况。回到西院和碧初同看那诗.只见写的是: 
  感怀二首 
  其一  忧深我欲礼瞿昙,痛哭唐衢百不堪。霄焰蛾迷 
  偏伏昼,北演馄化竞图南。齐竽竟许逐群滥,卡璞何曾刖足 
  惭。谁使热心翻冷静,偷闲惯见老僧谈。 
  其二  众生次第现优昙,受侮强邻国不堪。自应一心 
  如手足,其能半壁剩东南。时危时奋请缨志,骥老犹怀伏枥 
  惭。见说芦沟桥上事,救亡至计戒空谈。 
  老人目力不好,手也颤抖,但字迹大体周正,有几处笔划重叠仍可辨认。两人读诗后默然半晌。弗之说:“以后的子孙或贤或不肖,不知能不能体会我们的心,体会有一个不受欺侮的祖国多么重要。”“爹这样的热心人也少见,还说,‘热心翻冷静’呢,谁见他冷静过。”“从长远看,学校必是南迁,爹也应离开北平。他虽久已屏迹政坛,仍然是一个目标。”“离开北平?”碧初一怔,“我们不打了么?”“抗战是一定的。不过今后北平局势不会平稳,学校办不下去。不知道最高决策如何,我只是这么说说。” 
  经过几天调理,峨的病渐痊可。弗之和几位教授商定写给南京的信稿,即准备出城。怎奈从二十日起战事又紧,城门几天不开。二十六日日军侵占廊坊。次日大举进攻南苑,枪炮声飞机声终日不绝,到晚才稍安静。人们不清楚战局究竟怎样,却都在一种振奋的状态中。街上不时传来消息,东单设了工事,长安街上堆了沙包。只是奋勇抗敌本身就让人高兴。二十八日黄昏,吕贵堂喘吁吁地跑到后院,一路大嚷,“打赢了!打赢了!”大家围住他,说是刚从街上听说我军攻占了通州和丰台。吕老太爷也扶杖到阶前,整个宅院洋溢着喜庆气氛。 
  半个多月来,人们不敢在院中乘凉,窗户上挂了黑幌子以防空袭。这天因为有胜利消息,虽然战事激烈,反有一种平安之感。刘凤才又从外头听说西交民巷一带挖了战壕筑了工事,几个人在垂花门前讨论,玮玮等三个孩子也凑了过来。刘凤才说:“咱们中国军队不是不能打,二十九军大刀队英雄无比!刀光一闪,鬼子连逃也来不及。”澹台家的孙厨子说:“要当兵,我也去!我给他们做好吃的!”吕贵堂说:“二哥说得对!咱们军队不是不能打!照说每个人都能干,敢干。只有联合好了——”照北平习惯,对人开口都该称爷,吕贵堂照家乡规矩,称听差为二哥,刘凤才不与这外乡人一般见识,对孙厨子笑笑说:“军队做饭可没那些个材料。你能做出什么来!”孙厨子说:“越没东西才越显本事。”刘凤才故意问贵堂:“您怎么打算?”贵堂抬头看看融着幽幽月光的天空说:“国家有难,万死不辞。”刘凤才和孙厨子都笑起来说:“转文的劲不小啊!现在可是要真刀真枪!”玮玮很感兴趣地看着这几个成年人说:“我也愿意去打仗!”大家听了都笑。刘凤才说:“打仗哪有少爷们的份儿?再说你还小。”玮玮说:“还小?也许是。没有少爷的份儿这话不通。都是中国人,都有保卫国家的义务和权利。”刘凤才笑笑说:“少爷的志气大,可我总不信能让你去打仗,太太也不能让你去。”吕贵堂说:“我看也不见得。老太爷就能让去。”说话间赵妈来找嵋和小娃。嵋拉拉玮玮的袖子,玮玮不理,他还要在这里谈论打仗的事。赵妈带两个孩子走了,走过了藤萝院,对嵋说:“小姐家的可不能凑到听差一堆儿,他们说的有什么好听!”小娃说:“吕贵堂要去打仗,玮玮哥也要去呢。”嵋忙说:“那是说等长大了。”“我看怎么打也和你们关系不大,少不了你们吃喝。”赵妈不由得叹气道,“乡下人可就难了。出捐出税再加上出兵,足够一折腾!” 
  这几天战局紧张,来后楼避难的邻居多,屏风往东移了两次,绛初为自家人留的地盘缩小了。弗之不去,碧初要陪他,峨也不去,只两个孩子照旧去,那里热闹好玩。今天赵妈领他们到西院盥洗,小娃说不去后楼了,要挨碧初近些。嵋也不愿意离开。五人一起坐在外间,并没有多的话语,只一种和谐的安宁的气氛使他们都感到象在方壶一样,战争似乎暂时变得遥远了。 
  “孟太太没歇着?”刘妈先在帘外问了一句,遂掀帘进来,是绛初遣来报信,说缪府电话:保安队起来抗日,攻占了通州和丰台,给日军重创。这话刘妈说起来是这样:“缪太爷知照我们太太,保安队把日本鬼子打垮了,得了通州丰台,赶明儿还要往回夺廊坊呢。”胜利的消息确实了,大家十分高兴。“赶明儿还要往回夺廊坊呢。”小娃学着说,大家都笑。弗之的兴奋又不同于众人,兴奋中有些不安。也许靠我们的民族正气,真能击退敌人,保住疆土?见大家高兴,不觉念道:“万姓馨香钦国土,通州已下又丰台。” 
  孩子们睡了以后,弗之夫妇在院中小立,月光如水,花丛上浮着一层银光,两株垂柳如同精工雕刻,静静地垂着。四周没有一点声音。“怎么这样静?”弗之轻声说。和这几天枪炮声比起来,这时真静得奇怪。“也许准备明天大战。”碧初说,“前两天晚上也很安静,只有零碎枪声。”“现在是零碎的也没有了。” 
  大家在寂静中进入梦乡,夜已深了。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弗之在睡梦中觉得有什么把他推向睡梦的边缘,推了几次,他忽然醒了。定了定神,分辨出是车马和脚步声,从南面传来。他起身出房到西墙下细听,沉重的脚步声似乎就在墙外,但他知道,其实是在地安门往北海后门一带。脚步声整齐而有节奏,每一下都象是重槌敲在北平的土地上。他听了一会回身到廊上,见碧初出房来了,轻声说:“象是过队伍?” 
  “从东向西!”弗之迟疑地说,这样整齐的脚步声,怎么从东向西?他思索着,忽然想到自己的诗,“通州已下又丰台”,好象是一种嘲弄。 
  月光溶溶地流泻,花丛中什么东西扑拉一下。在沉重的脚步声中,忽然响起一阵孩子的哭声,声嘶力竭的任性的哭声,尖锐地刺着黑夜。 
  弗之夫妇不安地互相望着,一时哭声渐弱,远处辚辚车声和脚步声越来越急促,象潮水象雷声,汹涌轰鸣,在拥抱着人们入睡的寂静的黑夜里散开来,震动着凝聚着中华文化的北平的土地,也震动着这一对中年夫妇的沉重的心。 
    


  弗之永不会忘七月二十九日清晨北平城内的凄凉。好象眼看着一个振鬣张鬃、猛烈鬒髟而,紧张到神经末梢的巨兽正要奋勇迎战,忽然瘫倒在地,每一个活生生的细胞都冷了僵了,等人任意宰割,弗之自己也是这细胞中的一个。 
  他因半夜未睡,早上起身晚了,正在穿衣,碧初已到孩子们房里去了。“三姑父,”吕贵堂在外间叫,接着冲进内室,扑咚一声跪在地下,抱住弗之双腿。“怎么?什么事?”弗之一手穿袖一手去扶。 
  “完了!全完了!”吕贵堂抬起头,满脸泪痕,“咱们的兵撤了。北平丢了!” 
  昨夜兵车之声果然是撤退!弗之长叹,扶起吕贵堂来。贵堂问:“您说告诉老太爷吗?”碧初闻声走过来,一手扶住床栏,定定地望着弗之,一面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晚一会儿,让太太们去说。”弗之略一沉吟道。“南边的工事都拆了,昨天还严严整整,今天躺在那儿,死了一样。三姑父,您说怎么办哪!?”吕贵堂呜咽着说,不等回答,掩面跑了出去。 
  “我出去看看。”弗之扶住碧初的肩,让她坐下。不等她说话,便匆匆往街上来。 
  这些天虽有战事,北城一带铺面大都照常开。而这时所有的铺面都上着门板,街心空荡荡,没有人出来洒扫。绚丽的朝阳照着这一片寂静,给人非常奇怪的感觉。地安门依旧站着,显得老实而无能,三个门洞,如同大张着嘴,但它们什么也说不出。它们无法描绘昨夜退兵的愤恨,更无法诉说古老北平的创伤。它们如同哑巴一样,不会呼喊,只有沉默。 
  地安门南有一个巡警阁子,阁子里没有人。再往南有一个修自行车小铺,门开着。弗之走过去,见一个人蹲着摆弄自行车。站了一会儿,这人抬头说:“我打门缝里瞧着了,难道咱们真不能打!”过了一会儿又说:“前面的沙包都搬走了,您自个儿往前看看。”他们并不认识,可在这空荡荡的街上,他们觉得很贴近。因为他们的命运是共同的,他们就要有同一的身份——在日本胜利者掌心中苟且偷生的亡国奴! 
  弗之摇摇手,转身回去。太阳已经很高,有些人家开门出来取水,人们的表情都很沉重。弗之觉得腿都抬不起来了。快到斜街口,就见刘凤才在那儿张望。一眼瞥见,跑上来拉住说,孟太太着急,叫他出来看看。到家后,碧初泪盈盈地说了一句:“往后日子怎么过啊!”弗之没有应声。 
  近午时分,绛、碧二人去到上房。莲秀出来说:“睡着呢,说了不愿意见人。”绛初立刻放下脸来,说;“谁告诉了?”“迟早要知道的。”碧初忙道。莲秀低着头,半晌才说。“吕贵堂进来,颜色不对,老太爷问出来了。”绛初叹了一声,碧初红了眼圈。二人下了台阶,见院中鱼缸里荷叶零落,两只莲蓬烂了半边,觉得十分凄惨。 
  绛初给缪东惠打电话问情况。缪得知弗之在,便请谈几句。两人招呼后沉默半晌,后来缪东惠说:“前天南苑战事激烈,副军长佟麟阁、师长赵登禹都牺牲了。”弗之呵了一声,说不出话。那边又说:“只是北平的文物保全了,让人放心。”弗之又嗯了一声,不肯说话。那边继续说:“北平市么,现在由张自忠代市长,还兼察冀委员长。老实说,这些事我还是从报馆朋友处知道的,没有人通知我。”“北平眼看不属中国,秋生兄还打算干下去么?”弗之间。“弗之兄此问不当。哈哈,”缪东惠干笑几声,“不是我愿不愿,是人家愿不愿。北平不是中国的了,还不是要看人家的眼色!我只是放不下我们的北平城,祖先传下来的北平城!”停了一下,缪又说:“城门下午开,学校不知怎样办。这是大家都关心的。”“我要尽快出城,国虽破,人仍在!”弗之不再多说,挂断了电话。 
  一会儿庄太太来电话说她和孩子们都好,如弗之出城,请告诉卣辰她愿意出城去陪他。孩子们很安全,她迟疑地加了一句:“我很惭愧,我们太安全了。”弗之说不出话,说话的能力似乎都随着北平失去了。放下电话就打点出城。碧初要同去,弗之不允,说城外有老柴李妈足够伺候,城里几个孩子需人照管。碧初想想确不好都交给绛初,无奈同意弗之一人去。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弗之自坐老宋的车出城。街上还是冷冷清清。只有很少几家小门面开门,都是家无隔宿之粮,不开门不行的。沿途并无盘查阻拦。车到校门,校警照例举手致敬礼。弗之命停车,问有无惊扰。回答说前几天日本飞机在清河扔炸弹,听说伤亡不大,校内还平静。他说完这些,问道:“听说宋哲元军队撤走了?您说这是真的?”弗之点头。校警忽然哇地哭起来。老宋愣在那里,半天不开车。 
  弗之先往庄卣辰家。因庄太太喜爱中国情调,住了这种中式房屋。从两扇红门进去,阒(去)无一人,满院荒草,侵上台阶。站了一会儿,才有听差出来说庄先生在实验室,好几天没回家,饭都是送去吃。弗之点头,上车回到方壶。 
  淡黄色的纱帘依旧,房中摆设依旧,弗之却觉得一切都大变样了。他一个个房间走过去,都开开门看看,只觉得空落落的,还有些陌生。他留着书房门不敢开,不知道他的著作罩上亡国奴的气氛会是怎样。 
  “老爷回来了!”“路上好走吗?”柴发利和李妈从下房的过道小跑着过来,高兴地围着弗之,“太太呢?小姐们和小少爷怎么样?”问过头几句话,两人又渐渐恢复了平日的拘谨,垂手站着。“你们都辛苦了,受惊了。”弗之温和地说。这时远处响起飞机声,愈来愈近,盘旋一阵往西飞,接着是轰然巨响,一声接一声。“扔炸弹了。”老柴说,“老爷往图书馆底下避避才好。”弗之不答,停了一会儿说:“你们去吧。”老柴说:“这几天大家都在图书馆地窨子里去,我让李嫂子去,我看家;她也不去,就都没去。”弗之点头,微笑说:“好,一切照常。”两人不再说话。老柴退下,李妈在房中收抬。 
  飞机投了十余枚炸弹,仍在空中盘旋。弗之估计这是轰炸西苑。在城里往后楼下躲,在学校往图书馆地窨子藏,这就是今后的命运。他慢慢走到书房,鼓起勇气推开门,看见乱堆着的高高的一摞摞书和横七竖八的文稿,心里倒安定了许多。他在桌前站了一会儿,抚摸着压在文稿上的水晶镇纸。但他不能坐下来。他得马上和秦校长联系。 
  电话不通,飞机仍在头顶,他觉得不能在家里,必须往秦家去商量办法。他正要往外走,卣辰来了。两人一见,都觉得对方苍老了许多,但都没有提起。“实验快完了,只要再有三天时间。”卣辰不等问便说。然后歉然微笑:“我就知道实验室!”“玳拉说要来陪你。”弗之传达过这话,心知卣辰不会让她来,说,“学校是要南迁的,这种局面维持不了多久。”卣辰说:“你们文稿一夹,书籍装箱迁起来容易,我们的实验室怎么办?一年半载盖不起来。一个好学校的条件是师资和设备。咱们这后一条取消了。”“前一条永远会有,只要人不死!”“那也难说!” 
  过了些时,飞机声消失了。卣辰说他很饿,大概忘记了吃午饭。“贵管家可能忘记送了吧?”弗之问,一面按铃叫柴发利送点心。点心送来了,卣辰道:“现在多吃点,以后还不知日子怎么过。”埋头且吃。到一个细瓷蓝花碗和一个高脚瓷盘都空了,他忽然问:“我吃的是什么?”弗之也没有看,又揿铃问柴发利。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