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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我怎能让伊亚去涉险呢?”
“王上似乎不信我的话,我不是说过这是他的命吗?而且小王子有贵人相助,
绝对可以逢凶化吉,圆满完成任务的。”格雷仔细地盯着伊武王。“我曾经骗过你
吗?”
“我知道你不会瞒我。”伊武回避了他的眼睛。“只是我总是不放心啊!”
“为什么你总是把家人摆在第一位,凡事都为他们着想,你有没有为自己想过?”
格雷愈说愈生气,仿佛受委屈的人是他。
“别这样说,那都是我自愿的。”伊武皱了皱眉,格雷不会又想翻旧帐了吧?
“你自愿!?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幸福,甚至是……我的幸福?”格雷气愤
的问。
“都过了这么久,这些事就别再提了吧!”伊武叹了口气,他的预感果然没错。
“为什么不提,你也知道自己错了吧!”
“我有我的责任哪!别怪我。”伊武垂下了头。“难道你以为我做这样的决定
会开心吗?”
“我……我并不怪你,只是我们……唉!”格雷本欲勃发的怒气,见到他这般
模样也发泄不出来。
“我们……是不可能的了。”
原来俩人从小便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无比深厚。长大后也顺理成章的成
了一对。有翅族的人民在二十岁之前都拥有变身能力,所以性别对他们来说并不是
问题。而两人也约定好了,由伊武转变为女性体,与格雷共同组成一个家庭,因为
伊武对于接掌王位并无兴趣。
只是天不从人愿,王室中的三位王子似乎对王位都兴致缺乏,大王子伊武决定
嫁与人妻,二王子伊文却抢先先下手为强,嫁到外邦去了。如此,王室中只剩伊亚
一位王子,谁都知道伊亚绝不适合当一国之主,那就只有伊武能继承王位了。
强烈的责任心使然,让伊武说不出个不字,只好在他二十岁生辰当天接掌了王
位。
本来格雷也可以选择成为女性体,奈何神官位置为世袭制,偏偏他又是家中的
独子,无人可顶替他的职务。在家中二老以死相逼下,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接下了这
个位置。如此一来,俩人只好分开了。
“如果伊亚成材一点,今天我们就不会变成这种局面了。”格雷至今仍是对伊
亚气愤难平。
“那都是命啊!你自己不也说了,伊亚终究不属于我们魔界,那他再成材结果
也都一样。”伊武倒是认命的很,反正再怨天尤人,命运还是不会改变。
“是不错,可是我之前并不知道啊!”知道这些事并不能减轻他的埋怨。
“好了,别说这些了。”再说下去他可会难过死的,他并不像外表那么坚强的。
“反正,我的建议是让伊亚王子去,他是最适当的人选了。”格雷仍是坚持原
先的提议。“如果我们派其他人下去,可能待不了几天就会受不了异世界的环境,
不同世界的生物总是不能相容的。而伊亚王子不同,他绝对可以适应那个世界的。
“所以你才不肯让我去,因为我无法适应?”
“知道就好,别自己去送死。”格雷担心地说:“我可是会舍不得的。”
“我知道啦!”伊武难得红了脸。“先让我跟父王、母后沟通一番。反正我们
还有二个月时间,对不对?”
“嗯!”距月之泪寿终正寝的日子大概还有二个月的时间。“不过动作要快点,
依照伊亚平时办事的效率,二个月也许不够,尤其是资讯又是那么缺乏。”“我会
尽快的!”伊武也不敢肯定。
不过,俩人都没想到,不必花费任何唇舌,伊亚便自动自发地动身前往中国了。
???
“我的好王子,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法鲁看着自神宫处返回寝宫的王子,脸
上居然挂着罕见的笑容,着实讶异不已。“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哪?”
“你说呢?”伊亚的心情十分愉快,又要让人玩猜一猜的游戏了。
“属下猜不着。”
“你连猜都没猜呢!”伊亚嘟起了嘴。“这样就没意思了,真是的!”
“属下不想猜。”法鲁才不会去自讨没趣,他从以前就没一次猜得准过。
“算了!”伊亚的心情太好,也不想跟他计较。
“到底是什么事?”法鲁忍不住好奇的问。
“法鲁,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也有用处!”伊亚说着说着,嘴角的笑容咧得
更大了。
“这是什么话?”法鲁真的会被他给打败。“每个人都有他生存的价值啊,这
也值得王子高兴半天。”
“你不会懂的!”伊亚也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走到窗台前坐下,专注地看
着窗外的景色。
“王子,你在看什么?”法鲁也跟着走到窗台前,随着伊亚的视线望去,但并
没有特别的地方。
“我要看看魔界的景色。”伊亚双手支着下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魔界也很
美呢!”
“王子,你到底怎么啦?”难得静下来的王子居然会想看风景,也难怪法鲁吃
惊了。
“没什么,只是一时兴起。”伊亚回头看了看这个服侍了他几年的侍从。“法
鲁,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些年谢谢你了!”
“搞什么鬼嘛!”法鲁心中暗自嘀咕,一边往外走去。王子今天真的特别奇怪,
该不会在神宫内发生什么事吧?只是王子不想说的事,他也不可能知道。早知道今
天王子去神宫时,他就应该跟去偷偷瞧一瞧才是,偏偏神宫是个禁地,除了王族的
人和四大长老之外,闲杂人等皆不得接近,现在他才像身处五里雾中似的,搞不清
状况。
伊亚看见法鲁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不禁失笑。
他回想起今天本来要到神宫去请教法师有关于修业上的小问题,却看到父王他
们聚在密室之中,不知道在密商什么事情。他本想转身离开的,但实在好奇心太重,
所以就躲在外面偷听。而且,看到父王、母后和王兄都在,独独就漏了他一人,更
让他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无用。
偷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有翅国的镇邦之宝“月之泪”居然失窃,这可怎
么得了!少了它,除了邪灵之气会入侵之外,民心也会惶惶不安的。
谁知道,索回“月之泪”的关键居然是他,一个王族中最无用的人。一听到法
师口中吐出他的名字,伊亚一颗心忽然飘飘然起来,感觉到自己突地重要起来,下
面的话几乎没听到。
当然,父王和母后的反应早在伊亚的意料之中,他早知道他们不会答应让他去
中国的。平时连他要独自出宫都不可能,一定要法鲁随侍在侧,这个中国又不晓得
在什么地方,母后一定不肯同意的。
可是法师曾说过,这是一项非他不可的任务。“非他不可”!他活了这么大,
从不曾感觉到被需要过,只有这一次,这事必需由他去做的,伊亚下定了决心,即
使是瞒着众人,也要偷偷去找回月之泪。
只是有件事令伊亚十分挂心,法师为什么会说他是不属于魔界呢?这儿是他的
国家,不是吗?他一定会再回来的,除非……他遇到什么意外。不过,以他的身手,
怎么可能发生什么意外呢?伊亚自信满满的想。
现在他要做的,应该是先查出月之泪在何处,才能出发去寻回它。但他又不能
去问格雷法师,格雷是跟王兄站在同一边的,只要王兄不同意,格雷是绝对不会告
诉他的。看来只好靠自己了!
伊亚起身到桌上的一盆水前,双手捻十,口中喃喃念着——
远方的诸神啊!请告诉我月之泪的下落。
伊亚仔细地盯着水镜,一会儿之后,镜中即出现了一位男子的影像来。
伊亚瞧着镜中的人儿,心突地一震。
那是一位完全的男性,全身充满了阳刚之气,古铜色的脸庞搭配着深刻的五官,
虽称不上俊俏,但却十分吸引人。伊亚活了十八年,从未见过这类的人,仿佛是阳
光之子,活在阳光下的人似的。
在有翅国中,他们奉月亮为神,再加上身处魔界之中,对于阳光实在是不怎么
欢迎的。每当大太阳的日子,很少人会到外面走动。所以每个有翅族人几乎都是白
皙亮丽,极少有像镜中人那般的肤色。
此外,在有翅族人未满二十岁前,由于性别没有固定,人人都属中性人,没有
性别之分。自然地,也不可能有镜中男子形之于外的阳刚之气了。
伊亚着迷地看着男子深邃的眼眸,微蹙的浓眉,忍不住伸出手想为他抚平双眉。
直到手碰到了水面,他才猛然醒觉。
“我是怎么搞的?居然看一个人看到入迷,说出去可会被人家笑死。”伊亚连
忙甩甩头,想镇定紊乱的心情。
“我一定是念错咒语了吧!”这种事他常常做,不过现在可是重要时刻,怎么
还是这么不灵光呢?伊亚不由得急了起来。
“让我再试一次!”
伊亚再次重复刚才的步骤。一会儿后,他睁开眼睛一看——水镜中出现的仍是
那个不知名的男子。
“难道月之泪就在他身上吗?”
伊亚虽然不太相信自己的法术,不过既然两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是不是表
示“月之泪”的下落就得靠这名男子来提供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必须先找到这个人才行。
下定了决心,伊亚便转往他们收藏各类典籍的图书室。要出发到异世界,可不
能不知道他们的风俗民情。伊亚对自己的顾虑周全,考虑周到,实在佩服不已。
不知为何,想到即将与那名男子见面,伊亚的心开始飞扬起来,但他将之归纳
为“出任务前症候群”,一点也不在意。
第二章
炎炎夏日使得西湖畔挤满了名门闺秀与富豪士绅,整个西湖充满人潮好不热闹。
湖上罗列着一艘艘美仑美奂的画舫,而湖边便是可供休憩的茶亭。这西湖风光明媚,
的确是杭州人民消暑乘凉及争奇斗艳的好去处。
不过这种情形看在燕飞卿眼里,只是让他的烦闷更甚,看着那一群虚有其表,
毫无内涵的士绅名流,他露出嘲讽的一笑。
他离开金剑门到南方来也有一个多月了,对于文绉绉又做作的南方人们,他已
经快要受不了了,所以今天他才会到西湖来散散心,独自澄净心灵。但鉴于上次像
珍奇动物似的被人频频打量,所以这次他特别挑了傍晚时分才来,那时人群应已散
去才是。看看时间,所有的人潮都已渐渐向外移去,白天热闹的西湖逐渐沉寂下来。
要受不了了,所以今天他才会到西湖来散散心,独自澄净心灵。但鉴于上次像
珍奇动物似的被人频频打量,所以这次他特别挑了傍晚时分才来,那时人群应已散
去才是。看看时间,所有的人潮都已渐渐向外移去,白天热闹的西湖逐渐沉寂下来。
燕飞卿信步往林口深处走去,沿着湖边缓步走着。现在太阳虽然还没下山,但
由于四周林木耸立,所以视线已不清晰,但对于燕飞卿这类练武之人影响⒉淮螅
词故峭?全的黑暗之中,他还是目能辨物,所以他并不急着回去客居的叔父住处。
突然,燕飞卿的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浑身的汗毛也立了起来。耳中似乎听到
翅膀振动的声音,他抬眼向空中一瞧,随即不置信地睁大了眼。
那是一只……鸟吧?可是怎么会那么大呢?几乎是一个人形的大小吧!燕飞卿
看着那只鸟似乎正急遽的往下坠落,而且方向不偏不倚地朝着他而来,赶紧警觉地
住后一站,顺道掏出怀中的匕首,朝着空中的飞鸟一射。
只见那只怪鸟的身子歪了歪,笔直地朝湖中下降,口中还发出一声类似人声的
哀鸣,但燕飞卿则直觉地认为自己听错了。只听得“扑通”一声,那怪鸟已落入湖
中。
燕飞卿好奇心起,黑眸闪着感兴趣的光芒,朝着怪鸟消失的方向而去。
在平时,他的好奇心是不会这么重的,但此刻的他正需要某种事来转移注意力。
到南方一个多月来,他一直周旋在叔父三个贪心的女儿之间,为分配遗产的事忙得
焦头烂额,心浮气躁,若不是有亲戚关系,他真想把那三个贪婪的女人丢进河里算
了。
想想,他为了把金剑门从刀口下讨生活的日子转型为正当的生意人,不再过那
种危险的生活,花费了多少心力及辛勤地工作,奋斗了数年,才将金剑门变成北方
数一数二的商业巨头,而不再让人联想到黑道绿林。他的时间多宝贵啊!怎么能让
三个贪心的小女人妨碍了金剑门的蓬勃发展。
当初他抵达南方时,还以为叔父的事只需几天的功夫即可解决,谁知道他竟会
碰上最难缠的堂妹。不但妄想分得最多的遗产,还想一箭双雕,一并得到他这个金
龟婿。若不是谨守着男女的分际,他早狠狠地揍她们一顿,消消心中的闷气了。
现在正好,有一件事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许那只怪鸟正是人们口中所说的
“妖怪”,但燕飞卿没有丝毫惧意,只是跃跃欲试地向湖中而去。
到了湖边,燕飞卿立定了脚步,因为引起他注意的“鸟”就在距他不到三步的
地方。原本燕飞卿只要再往前数步,就可以逮住它了,但他却似被人定了穴道似的,
一步也动不了,只是呆呆地望着它。
与其说它是只鸟,倒不如说它是个人,只是背后多了一双翅膀。月光照在它及
腰的如瀑秀发上,发射出神秘的湛蓝光晕,而它纤细的腰枝可以盈盈一握,肌肤完
美无瑕,红唇丰满诱人,那种如天仙般纯洁天真的美令人屏息。很少有女人在近距
离观看之下,还能显得这么美,而燕飞卿此刻心头涌现的,便是“美若天仙”这四
个字。
天仙究竟是如何美法,他并没有概念,但燕飞卿相信若是真有天仙存在的话,
一定就如同这般吧!看它美得这般超凡脱俗,宛如仙女下凡一般,虽然此刻浑身湿
答答的,却丝毫不减它的美貌。看着这个灵气逼人的美人儿,燕飞卿的热血不知不
觉的沸腾起来。
过了好一些时刻,燕飞卿的眼光才自它的脸移开,往下梭巡。这一看,他的眉
头不禁皱了起来。
那只怪“鸟”身上穿着白色及膝的袍子,腰间系着一条麻绳腰带,露出了纤细
的四肢,在月光的照映之下,宛如出浴的精灵。由于湖水的浸润,使得它单薄的衣
服全黏在身上,燕飞卿乍看之下,不由得大失所望,由一片平坦的胸前,一眼便可
得知他的性别。
就在燕飞卿的窥视之下,那只怪鸟缓缓地收起它的翅膀,只见硕大的翅膀就渐
渐地缩小,渐至消失在它瘦削的背部,现在的它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少年,除了他
惊人的美貌之外,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燕飞卿望着他脚步有些蹒跚地往岸边移动,细细巡视之下,才知道是什么原因
造成了这个结果。原来是他适才基于本能反应下射出的飞刀,现在正触目心惊地插
在那少年的肩窝处,血迹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裳。那把匕首削铁如泥,想必他现在一
定很痛吧!燕飞卿望着他痛苦的神情,心也不可思议地纠结着。
突然传来的树枝折断声使伊亚顿时浑身一僵,颈背汗毛直立,他猛一抬头,目
光在夜色中搜索着,看到树下的人影时,全身的肌肉都警戒起来,本能告诉他赶快
逃跑。但是当那个人的五官在月光中逐渐清晰时,他仿佛被催眠般地站在原地动弹
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接近。
是他,那个自己在水镜中看到的人,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觉的人,让他既欢喜
又害怕。当那个英俊的陌生男人在伊亚面前停下时,伊亚的神智才突然恢复,想起
了这个男人所代表的危险,于是转身准备跑开,但是那个男人却拉住了他的手臂。
“别走!”燕飞卿将他缓缓拉回身前,望着他动人的容颜。
“请拿开你的手。”伊亚企图挣脱他的束缚。“我并不认识你呀!”
“我觉得如果放开你的话,你就会消失在阴影中,而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你了!”
燕飞卿对于自己会说出这番话十分吃惊,但手仍是紧紧地扣住他。
“请你立刻放了我。”伊亚的手臂已受伤,这一番挣扎让他的伤更痛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燕飞卿可以感觉到他正在发抖,忍不住出言安慰。
奇异地,在他的柔言软语下,伊亚竟平静下来,而且真的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虽然在自己出发之前, 已经阅读了很多关于这个国家的事, 得到最多的就是什么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等让他难以置信的辞句,而他一从时间
之湖下来,身上马上挂彩,更让他相信这些话恼媸敌浴5裂蔷褪遣挥勺灾鞯叵嘈
帕怂幕埃?
“你是谁?”伊亚小心地看着他,手任由他握着,没有想要抽回之意。
“燕飞卿!你呢?”燕飞卿毫不犹豫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