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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默然不语,黄延齐回过头,向十三打了个招呼,“这位想必便是高炎先生吧?我也听闻了许多你的事迹,但是你与他们口中的高炎相比,给人的感觉差别还真大?”伸出手,在男子没有回握的时候,也不在意的耸耸肩,镜框後的眸闪过一道精光,男子微笑,“还是可能高炎先生比较喜欢古人的打招呼方式?”对男子微抱拳,他若有所指的眼光幽幽的望了望十三。
若有所思的,十三凝视著眼前这名字叫黄延齐的西装笔直男子。这个男子身上发出的气息,很不简单……如果他不是他行为举止言论都与现代人无异,他还真会有他是与自己来自同样腥风血雨年代的江湖人的错觉。
淡淡的分析著眼前的男子给人的感觉的十三,最後终於知道他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气息是什麽了……那是淡淡的血腥味……那种只属於曾经手刃多人的手,方会染上的血腥味。眼眸,缓缓的飘到他修长的指上,与给人的文雅外表相异,眼前的男子五指关节特出,淡然的眸色一暗,十三微微沈吟,在自己年代,只有一种人会有这样的手……那便是长年累月握剑或是某件兵刃的手。
注意到了男子落在自己手上的目光,黄延齐也不惊慌掩饰,凝视著男子,他不疾不徐的道,“高炎先生,我父亲的手下告诉过我一样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呢?”
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的十三自然谈不上有无兴趣。
看男子没有回应,温文男子也不气恼,回过头,他望著高葛道,“看来令弟不是很爱说话啊?但是我父亲手下所说的事情,可能高葛先生会有兴趣的……”也不待高葛拒绝,他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父亲手下说,在父亲去世的前一天,有见到令弟出现在我家啊?”
微蹙眉,高葛身上透出逼人的不悦冷冽的气息,“那是没有可能的,十…炎在出院後,都几乎没有出门,而且他与令父互不相识,说他曾在令父临死前见过他,未免太过牵强荒唐了!”
墨玉般的深幽双眸定定的凝视眼前冰冷男子许久,後方见黄延齐俊雅的脸上,缓缓的露出另含深意的一笑,“是如此吗?那麽可能真的是家父的手下看错了吧?”也不争执,他似乎便如此平静的接受了男子的言语。
“延齐先生,高野先生已经到了,正在等著你……”从黄延齐向两人走来,便一直在远远守卫著的高大男子,在看到门口出现一个身穿西服的日本男子时,走到了黄延齐身边,低声道。
闻言黄延齐微点头,表示知道了,优雅的,他往坐在桌位上的高葛还有十三有礼的告辞,“看来我的客人来了,真的很遗憾这次没能与两位深谈,不知为什麽,我有一种其实我们可以很谈得来的预感。”微微一笑,没有被两人冷淡的态度影响的男子温煦的道,“很抱歉打扰了两位的用餐,希望你们享受你们在拉斯维加斯的一旅。”
看著黄延齐与高大男子消失在门际的身影,高葛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他并没有告诉男子他是来这儿旅行的,男子是凭猜测猜出,还是?还有他告诉自己,十三曾经在老头去世前出现在黄家,是真是假,告诉自己的动机是什麽?暗示?嫁祸?威胁?
黄延齐的那客人是日本黑道“山口组织”内,类似“经理人“,负责与外交际或的人物。他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只是来到拉斯维加斯游玩,不知是友是敌的黄延齐与山口组织有生意上的来往,还是……
看著眼前的男子认真的神色,知道他是在思考的十三没有打扰他的思绪,对方才那温雅男子提起自己曾经出现在那被自己杀了的老头家里,他脸色变也没变,如果当初怕人知道,他早在当天便将屋内的人都灭口了。
而且,他在那男子身上虽然察觉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但是却没有察觉任何类似杀气的气息……这可能是那男子一直都很沈得著气,将杀气掩饰得很好,也可能在方才,他根本没有动过一丝杀气。淡然的,他想,也幸好他没有动杀气,否则出於自然反应的,他必会攻击在自己身前露出杀气的人……
环视了周围一眼,十三淡然的想,在这种地方动手,高葛会困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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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斯维加斯的某处,只残留高大男子还有温雅男子两人时,温雅男子自然无比的伸了伸懒腰,松了松紧勒著颈部的领带还有衬衫上的数颗钮扣,慵懒无比的便如此躺在床上的他,竞流露出无比的性感与妩媚之态。
没敢斜视的高大男子将温雅男子丢在旅馆大床上的大衣拿起,走到衣架前将大衣挂好时,直视眼前蔚蓝色墙纸的高大男子微带困扰的开口问,“延齐先生,为什麽要去招惹他们两人?”
没有正面回答男子的问题,沾上柔软的枕头的温文尔雅男子,突然有了浓烈的睡意,“岩,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不用再用敬称了吧?”因为渴睡而微微低哑的磁性嗓音,在如此深夜听来,竟是带著无比的性感与惑魅人心……
没敢往床上的男子望去,高大男子依然是一本正经的木无表情道,“延齐先生现在的身份已是不同,岩用敬称是应该的。”
神色复杂的看著从刚才便不敢向自己看上一眼的高大男子,温雅男子过了许久方敛眉低叹,“岩……你便是太过一板一眼了……”听起来竟是带著丝丝无奈。
高大男子沈默著的站著,没有对男子的评语给予任何反应。
过了一会,在高大男子以为温文男子又如以往一样,在说话间又因太累而已沈沈睡去的时候,转身便要如常的给男子脱下鞋子,盖好棉被,熄灯便退出门外守候著的时候,惊讶的发觉床上的男子虽然慵懒疲惫,但是他的双眸还可算是清醒的看著自己的。
可以看到高大男子脸上明显的诧异神色的温雅男子忍不住一笑,此笑,如百花齐放,灿烂无比,看在高大男子眼中竟是充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岩,我可不是每回都会说著说著便睡著的,你这样的反应让我真的很受伤啊……”
看著眼前男子一笑後,又突然露出一脸受伤的神色,让高大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僵硬著身躯…… “对……对不起……”过了许久,他方反应过来的口吃著道歉道。
他的反应,终於成功的再次逗乐了床上的男子。只闻一阵有如清泉般愉悦的清透笑声,徊荡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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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际微微冒出冷汗,岩不知道为什麽主人总是如此喜欢以作弄自己为乐。在工作时,男子显得认真,虽然对人皆是彬彬有礼,在情况需要时,却也可以很果断与拥有让人信服的力量。但是在私下,他却偶然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例如捉弄自己或是问一些怪异或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如果他对别人也是如此,或许他还不会如此困扰,但是便因为他戏虐的一面几乎都只对自己而发,所以自己才会那麽困扰吧?
而且不是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主子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可说是愈来愈奇怪了。但是如果要他说怪在何处,他又想不出来。
望著男子刚毅脸孔上缓缓浮起的疑惑神情,黄延齐轻松自在的问,“岩,你是否很想知道,为什麽我明知道长鸿集团明显的不是高氏的对手,还要去逗弄高家两兄弟?”
这回,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的岩有些进退两难的沈默著。
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慢条斯理的,俊美的他留下了一段耐人寻味的回答,“那是因为,好不容易遇到了同乡的……不前去打打招呼真的太过说不过去了。”
沈默的望著男子许久,不知道曾几何时,男子曾在乡村住过的岩,而还与高家那两兄弟成为“同乡”的岩,怀疑著黄延齐说给予的答案中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望著岩显然又被自己的答案弄呆了的黄延齐,忍不住再次笑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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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是在拉斯维加斯的某处,却有一英挺好看的男子正在站在旅馆宽敞的落地窗前,遥望著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散发出淡淡香草皂味的十三,见到了站在窗前的他的高大身影,手中拿著一高脚玻璃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在喝著杯中的鲜红琼浆的高葛,显然是在沈思中的十三也不打扰他,走到了行李箱前,取出了剑,静静的便在椅上轻轻的擦拭起来。
从空气中的淡香,便知道男子已经洗好澡出来的高葛,回过头便看到了男子皓白修长的手,熟练的擦拭著锋利的长剑的那一幕。
一头批肩的漆黑瀑发,垂挂在脑後,英挺的脸孔俊秀清灵出尘,微垂眉的擦拭剑锋的动作是那麽的轻柔与仔细,恰似在抚摸情人的头发般的温柔。如此宁静的纯净气息,是在其他人身上永远找不到的吧?
方才独自站在窗前,凝视了原方隐隐若现的沙漠许久,想了许多的高葛,此刻静静的望著十三,不禁有些出神的想,如此的平和日子,到底还能过多久呢?
眼前这个自己所爱的他,毕竟不是现代人,有朝一日,他可能真的便有如那电视剧内的角色一般,回到属於他的世界去。而那时候,已经将心掏空的他,将如何自处呢?如果他真的再也无法将他寻回,他将来的日子,又会变成什麽样子呢?
再如行尸走肉的过完下辈子吗?再如一潭死水般的无趣活著吗?
注意到了男子目光的十三抬起了头,在对上了男子璀璨蓝眸中的沈重眸色时,他不禁淡然的开口问道,“怎麽了?”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会让十三主动开口询问他到底是怎麽了吧?
微微摇了摇头,高葛沈默著没有回答。眼前这个对什麽都一脸淡然的男子改是永远也不会了解自己的不安吧?对他而言,回去便有如不回去一样的,是没什麽好在意的事情吧?
跨步上前,高葛抱著了脸上露出呆愣神情的清雅男子,低沈好听的嗓音静静的回荡在室内,“十三,我真的很喜欢你。”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我失去了你,我该怎麽办?
不明白男子的感触因何而来的十三,只是静静的任他抱著。感觉著他健壮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十三不知道自己是否同样拥有好似男子一般的爱人能力,但是他却知道,他一点也不排拒眼前的他,对自己的爱。
或许他无法回报他同等的感情,但是他却能绝对的信心能够用自己的武功保护眼前的男子不让他再受任何伤害。
清澈的眸子闪过一道冰冷的流光,例如方才出现的那男子,如果他的出现,对高葛而言会是一个障碍,那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便将他解决的。有如他之前解决了那个老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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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葛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了。他不明白为什麽不管两人去到哪儿,身後总会跟著那两个男子。第一次一块飞到纽约,他还可以勉强说是巧遇,但是三番四次的不管他与十三是去到南美州,还是加拿大,身後还是跟著那两个男子,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他们是巧遇了。
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巧遇的第三十次後,高葛终於忍不住“唰”的一声,挺拔的身躯从椅上站起,来到了临桌的两人之间。
温文的脸孔带著无辜神色的黄延齐,不带一丝惧意的回视男人冰冷的视线,“高葛先生,有事?”笑容可掬,有如在回答路人的问路般可亲。
“你们到底要跟著我们到什麽时候?”没有心情与两人打哈哈的高葛沈著脸孔回答。天生不怒自威的威仪早能让无数个普通人害怕得打颤了,但是显然黄延齐不是其中之一,高大沈默的岩显然眼里也只看得见他的主人,有的只是戒备著高葛所可能的出手伤害黄延齐。
可以察觉岩身上紧绷的气息的黄延齐淡然一笑,“岩,高葛先生只是与我谈谈,你不用那麽紧张。”
对主人的大线条有说不出的无力,眼前这个冰冷男子浑身散发出不悦的气息,如果说他对主子没有敌意,谁能相信?但是主人也是的,到底是什麽原因,能让他抛下整个集团不理,便如此追在两人身後。是单纯的恶作剧,还是另有目的?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弄清主人脑中到底是在算计著什麽的岩倒也看得看,随便思索了一下,便将他的疑问抛到脑後了。
“高葛先生,我不是说了,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会很有缘吗?”温雅的笑,似乎三十次的偶遇是每天在路上会发生的事情似的,男子答得轻松。
“黄延齐,不要与我打哈哈。”没有什麽幽默细胞的高葛,冷然的道。
微微一笑,男子没被高葛的态度动摇,眼神突然飘到了一直静静的坐在临桌,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向自己望过来一眼的高家弟弟,若有所指的,他淡然的道,“在听闻了一些父亲手下对高炎先生的评语,我一直都对高炎先生有著深深的兴趣啊……”眼神回到了高葛身上,“你不想知道为什麽我会对高炎先生有兴趣吗?”
“不想!”简洁的,高葛打断了男子。“别再跟著我们了!”耐性被磨光了的高葛,冷冷的抛下一句警告,转身便回到了自己本来的位置上。
“看来高葛先生不太喜欢与我交朋友呢……“临桌突然缓缓传来了黄延齐温雅与刚好能够让临桌的两人听清的音量,“本来还想与高葛先生讨论一下,对穿梭时空的事情,有什麽感想的说?”
望著眼前男子高大身躯线条倏然显得有些僵硬,一直沈默的望著高葛的十三突然开口问,“他们让你很困扰?”
望著男子清澈双眸中有著的认真流光的高葛心头突然浮起淡淡的不安,想起上次在第一次出游,在餐馆内十三做出的惊人举动的高葛,眼神不禁飘到了他皓白的手腕上。果然在男人的手上,看到不知在何时变出来的数枚银针,高葛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安来自哪儿了,“十三,没有。”
“没有?”疑惑的,十三俊美的脸孔露出微微怀疑神色的望向男子,明显的不相信。
“对,没有。我只是不喜欢他们一直跟著我们而已。”不想要在他人国家惹起没必要的注意力的高葛淡然道。
“那便是困扰了。”淡淡的,十三断言道。也不见他有什麽举动的,手中的银针已经脱手而出。
此时的高葛,已经可以用肉眼察觉银针动向的他,没有迟疑的便将手中的杯子抛出,勉力的打下了十三抛出的银针。所幸男子的银针也没真正用上什麽力道,方能让高葛那麽的轻松便阻止下来了。但是这一下,玻璃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要不引人注目都不行了。
微微嘉许,一点也不将餐馆内其他人的目光看在眼里的十三淡然道,“你进步了。”手中突然变出了更多的银针,这次不是向临桌的男子攻出,而是笔直的往对面座的高葛射去,显然被男子激起了练武的兴致。
有些捉襟见肘的方将他的银针都接下的高葛,有些无奈的道,“十三,我不是要你考我武功……”他身上到底有多少支银针?本来还以为将男子的剑留下,他便暂时不会想起练武的事情的高葛,有些头大的想。
被杯子破碎声吸引过去的岩,在见到了高炎还有高葛一人射出银针,一人拼命接下的精彩情景时,目光忍不住停滞了数妙……回过了头望向黄延齐,发觉他虽然也是在看著,但是却没有露出一丝惊异的表情,相反的,反而像是在欣赏著电影般的兴致勃勃。
感觉到了岩的置疑视线,黄延齐只是无比淡然的道,“很有趣的两个人,你不觉得吗?”
看著黄延齐俊雅脸上,果然只是对周围发生的一切,觉得“有趣”而已的表情,岩再次肯定了,自己得保护的这个主子,神经不是普通的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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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啊,你说我是否该阻止他们呢?“闲闲的,黄延齐问。
岩刚毅脸上缓缓露出一股无奈的表情。“延齐先生,你如何阻止?会受伤的。”
依然是一派温文的笑,黄延齐突然将白皙修长的手探入怀中,掏出了一把枪,“便用这!”
岩突然感觉到有数条黑线冒出额头,盯著男人手上的枪,虽然在这个国家可以携带防身武器,但是如此大赤赤的在大庭广众拿出,还声称要将之用在人的身上,只怕不久後便会被人当成恐怖分子送人警察局了吧?“延齐先生,你不要开玩笑了。”
微微的倾斜了脸孔,似笑非笑的,黄延齐望了岩一眼,眸中突然闪过认真的神色,“我何时说过我是在说笑了?”
岩目瞪口呆的哑言。
看著男子吃惊的样子,黄延齐突然笑得开怀。将枪重新放回怀中,他上前拍了拍自己这个有些耿直有责任感但却又十分有趣的手下,“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算不清到底是第几次被主人如此作弄的岩,沈默著,没有说话。
也不理会自己是否让男子生气了,黄延齐将目光转回隔壁的餐座上,明显已经冷静下来的两人,在有礼热情的金发侍者上前询问两人是否有事的时候,几乎被高葛冰冷的气息烫伤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