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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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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自己的思路,我在腐臭的泥浆中捞了几把之后,果然轻松的摸到了一把没了动点的活口板子,然后立即挥手,用那板子把后座车窗的玻璃从边角打碎。

    没有了玻璃的隔阂,当我松掉安全带,把姜小片从车里揪出来的同时,我也在终于有机会一览无余那车厢里的景色了。

    可就在我满怀希望,以为自己能继续顺利的救出徽嗣时,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因为……徽嗣根本就不再车里。

    联想着来之前,徽二丫头莫名其妙的话,我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脑子不够使了,诧异中我甚至由衷怀疑,这二丫头是不是和钱伯一样……被古瓷器“吃”掉了。

    不过,就在我有些慌乱,六神无主的时候,我又突然发现,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车窗……居然是开着的。

    最有意思的是,虽然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人,可是那摇开的车窗间却有一片不多不少的血迹,以及女人的头发。

    看着这些东西,第一时间,我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结论,难道说这个徽嗣在刚才出车祸的瞬间……从车窗里摔到了烂泥地里么?

    虽然荒谬,可我感觉这是唯一的一个比较靠谱的解释了,而且刚才我和徽嗣通电话时,这二丫头后半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煳,保不齐就是脸鼻口腔陷阱了泥里,没法说话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先在稍硬一些的土地上安顿好了姜小片,然后又踏着没膝的泥水往副驾驶室那边的位置走去。

    艰难的绕过去后,我看着汽车另一侧的痕迹,再次失望了。

    因为在副驾驶那一边的河道里,除了黑色的淤泥我依旧看不见徽家二丫头的踪迹。

    徽二丫头消失了么?应该不可能,看着那些被扰动过的泥浆,我突然感觉,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她随着汽车的勐力外甩,一下子“扎”进了黑色淤泥中,只不过因为陷入的太深了,我暂时看不见而已。

    而心里一产生这个糟糕的结论,我立刻变得惶恐无比!

    这人不是乌龟,论徽嗣有再大的能耐,于泥水中憋上五六分钟,恐怕就必死无疑了,而她死了,我在展交赛上所做的一切,可就要全部打水漂了。

    为了自己的前程,我顺着汽车搅扰的痕迹,往运河的黑泥浑水中摸索起徽二丫头来。

    可真等我找起人来,我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找,甚至于面对着同样黑色的淤泥,我心中升起了一阵迷茫。

    有些事情,看着简单,可真要实施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要在运河里找到徽嗣,便是这样的一件事。

    心中默然里,我失去了寻找的方向,因此站在淤泥中可谓颇为无奈。

    而看着孤自立在水泥中的我,我弟弟阿四不解的大喊道:“三哥!咋不见二小姐呢?用我下去帮你么?”

    听见阿四的唿唤,我心中一震,立刻有了一个想法。

    我突然想起,在和徽嗣失去联系之前,我们是一直通着电话的,那么找到了电话也就算找着二丫头了。

    随后,我急忙抬头,冲阿四大吼道:“老四!拿我电话,给二丫头打一个!我听响儿找人!”

    随着我一句话,张阿四立刻明白,随后把我交给他的裤子翻检开来,拿出电话。

    翻找了几下黄页后,阿四一脸为难的问我道:“哥!你这里边没徽二小姐的名字呀!”

    “废物!”我破口,然后大声告诉他道:“联系簿里,写着‘傻木头摇钱树’的那个就是!”

    有了我的指点,手忙脚乱的阿四终于找到了摇钱树的电话号码,拨打了出去。

    十几秒后,我突然在车侧不远的一片烂泥地中听见了耳熟能详的手机震响声。

    而顺着那个响动,我立刻跑过去,同时伸手向淤泥下摸索。

    淤泥下一尺,在我找到手机的同时,也摸到了一只手。

    先头的兴奋后,我顺着手往下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我这颗“摇钱树”的脖子和身体。

    这个时候我才无奈的确定,徽嗣在出车祸的瞬间,果然是从车窗中被甩出去的,而且一甩,还就被直接甩进了泥下一尺的地方。

    急忙发力,这才把那已经软掉的徽嗣一点点从泥水里拔了出来,同时看着徽二丫头黑煳煳,粘稠稠的样子,心里也由衷的感叹着。

    这丫头也太倒霉了,整个人在泥里滚的和泥鳅一样,还被埋在一尺多深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恐怕等警察来了,只能找到一具尸体了。

    可纵然现在找到了徽嗣,这二丫头的状况也不太好。

    把徽二丫头从泥水里拽出来后,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和胸口之后,愕然发现……她已经气若游丝。(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嘴中眼

    徽嗣的状态非常不好。我伸手去摸,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唿吸,心跳和脉搏虽然还有,但基本上是在紊乱中越来越弱的趋势。

    看着她极度糟糕的样子,我忽然记起,如果从我挂掉她电话开始算,已然过去不少救命的时间了。

    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泥水地中埋着,估计早就超过了人体憋气的极限,而且明显已经造成了二丫头的休克。

    为了救徽二丫头,我知道必须要搞一些特殊的急救措施才成,否则干等着急救车来接她,恐怕到时候就算是到了医院,也只能直接送太平间了。

    带着无奈的责任,我立刻采取行动,先把已经黑如泥鳅的徽二丫头平放在硬泥地上,后伸手,为她清理了鼻腔里的淤泥。

    感觉鼻腔清理的差不多后,我又用手拼命按压了徽二丫头的胸口,希望能通过心肺复苏的急救方式让她重新唿吸起来。

    可是,不知道这徽二丫头是流年不利还是真的无可救药了,纵然我在她胸口上又摁又压,忙活了半天,但是这丫头依旧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全然没有作用。

    眼看着二丫头就要一命呜唿,我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把心一横,只能使出我最不愿意,可又是最后的急救策略……人工唿吸。

    之所以咱不愿意人工唿吸,那是因为赵海鹏,我弟弟特别是陈八妙都在运河边上看着呢,要是让他们误会了,以为老子趁机占便宜,我这一世清白可就毁了。

    但是,眼看着我的摇钱树摇摇欲坠,我又不能见死不救。因此在权衡名声和金钱的重要性之后,我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哎!我无奈苦叹,心中同时呐喊着,为了钱,让全世界误会我吧,而且给美女做人工唿吸,老子怕啥!

    在略带兴奋的罪恶感中,我低下头去,用右手轻轻捏住徽二丫头的鼻子,随后又出左手,从脖子后揽住她的头,将她的口腔向上掰开。

    其实说实话,碰触徽嗣身体的时候,我心中也是很忐忑的,毕竟这个女人再怎么说也算是个美女,虽然浑身黑泥味道还很冲,可是因为湿漉漉的,身材反倒是看的更加清楚了,特别是在我这个极端靠近的位置。

    而当我把徽丫头的皓齿掰开的时候,别说舌头,就连她后槽牙也都能看见,又一想到要给这丫头来这么一次全方位急救服务的时候……我还有点莫名的小激动。

    虽然感觉很不要脸,不过为了救人,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背负起了这份骂名!

    可是,就在我把徽嗣的嘴用顶开,先行按照常识,去观察这丫头口腔中有无异物时……我突然在徽嗣的嘴里看见了一双眼睛!

    那一双眼睛,就藏在徽嗣的喉咙里边,比芝麻颗粒大点有限,眼睛的主人在与我对视过一下之后,便回头勐钻进向徽嗣的喉咙里。

    那一双突然出现在二丫头喉咙里的小眼睛,吓了我一个哆嗦,不过根据我过去在霍记煮鱼多年工作的经验来说,我还是立刻反应了过来,那是个什么!

    虽然只看清一眼,可是我敢百分之百的确定,正在往徽嗣喉咙里钻的生物,绝对是一条河泥鳅。

    看着那条在徽嗣口腔中不住钻逃的泥鳅,我哭笑不得之余,也由衷的为这徽二丫头感觉悲哀。

    在我眼里她已经倒霉出“艺术水平”来了,因为被汽车甩进泥地中不说,还在泥地里啃了一只活泥鳅进嘴,甩进一尺多深的泥地里找不到人,最后还因为那只泥鳅而搞得不能唿吸。

    总之,这样的倒霉纪律,不是打着灯笼能找到的,而与此对应,她大小姐的脸面,也已经再我面前彻底丢光了。

    虽然我无奈甚至想笑,但看着那一只在徽嗣喉咙中连连深入的运河泥鳅,咱也只能先忍住,赶紧想办法给它弄出来再说。

    否则,那乱窜的泥鳅一旦进入气管或者造成穿孔,她就彻底完了,到时候别说人工唿吸,就是手术也未必救的活她。

    抓泥鳅是个技术活,特别是在美女的嘴里抓,不过老子作为一个过去经常接触各种鱼类,又在农村混的老板,还是很擅长的。

    不暇多想,我即刻伸出手去,先在手指头上涂抹了一些带沙子的细泥以增加摩擦力,后又食指和中指如筷子一般申插进徽嗣的喉咙,准确的夹住了那泥鳅的后半段身体。

    与此同时,我的小拇指也没有闲着,在发力拔出徽二丫头口腔里那只小怪物的同时我也不忘使劲往徽二丫头后槽牙边的敏感软肉上压去!

    随着我的动作,立刻带动起昏迷的徽嗣一阵激烈的口腔痉挛。

    而借助她喉头间的肌肉不断颤抖排外,我也顺利的将那一条小指头宽细的泥鳅成功拔出了她的喉头。

    伴随着泥鳅的出口,徽二丫头狠命的咳喘了几声,随后她翻着眼白的眼睛勐然睁了一下,胸口也跟着恢复了极速的起伏。

    拔出泥鳅之后,她的气管仿佛一下子通了,虽然我没能给二丫头做成人工唿吸,但是看着我的摇钱树又能摇钱了,咱心底里也是很高兴的说。

    一阵释然中,我精疲力尽的立在烂泥里,先看看岸边焦急期盼的阿四和陈八妙,又见了远方开来的警车和救护车,顿时感觉自己相当之伟大。

    救人之后的兴奋中,我挺直了腰杆,冲正在岸边的亲人和警察叔叔们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还大方的让沿岸观摩的人民群众们拍照留念。

    可是就在我把腰彻底挺直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阿四惊恐的冲我喊叫道:“哥!裤衩掉了!走光了呀!”

    闻言愕然,我急忙低头去看,却这才发现自己赖以遮掩下体的裤衩,早就不知于何时,遗落在淤泥地里的什么地方了。

    ……当我跟着急救车,也来到医院包扎因救人而划出的伤口时,陈八妙一直在对着我傻笑。

    无数次的,赵水荷这个丫头把手机伸进我的眼前,冲我展示着各大微博微信的,有关于我见义勇为的转载图片和转发次数。

    虽然每一条报道我“见义勇为”的消息都是那么的充满正能量,但我就想不明白了,为啥配图的都统一配置我露腚的那张图片呢?还连个马赛克都不打?觉得很刺激是么?

    这种图片,水荷给我展示的多了,我自然也烦。

    于是终于在水荷第n次给我展示那些烂图的时候,我怒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砸门

    见义勇为是好事,但满网络都是俺露腚的图片,这可就完全让我受不了了。

    老子是有尊严的!怎么能让这些网络暴民说拍就拍,说放就放呢?如果这样我不生气,那还叫个人么?

    气愤里,我盯着赵水荷递给我的手机屏幕,没好气的告诉这妮子道:“把那些图片从我眼前拿来!你喜欢看露腚的,回头自己洗一张放在床头柜上,天天看!”

    “切!”水荷举着手机,随后开口继续道:“谁稀罕看你那玩意?!我让你看了这么多次图片,你就没从这露腚照片里看出一些特别的东西来么?”

    “特别的东西?”我挠头诧异,随后又盯了她手机里展示给我的照片好一会儿后……没看出啥特别的东西来。

    无奈摇头,我猜测着告诉她道:“……是不是我下半身丑了点?可这不怪我呀!一来我身上有泥水,二来拍这照片的手机曝光度不够!”

    听了我的话,赵水荷生气的鼓起了腮帮子,她伸出纤细的指头狠狠掐了我胳膊一下,才在我的龇牙咧嘴中把照片逐步放大。

    须臾后,她指着照片里的一个人道:“这次,你看明白了吧?!”

    顺着赵水荷的指示,我终于看见,在那张照片里,除去地位比较尴尬的我之外,还有三五个于运河边观望的群众入境。

    而在那些入境的群众里,有一个家伙我是比较熟悉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台商宽天渡的助理,兼职业打手……林少松。

    在手机图像里的这位林助理,此刻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他丝毫没有向我的方向多看一眼,而是低头凝眉,在冲电话里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徽嗣出车祸的现场,有以绑架,勒索甚至杀人见长的林少松,这本身就是很能让人联想的事情,而且从他的表情上我看不出一丝意外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看着图画里的林少松,我再一次然意识到这次车祸的恐怖性,保不齐……这很可能又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真对展交赛人员的“暗杀”行动!

    深思里,我拿过赵水荷的手机,递给我身边的陈八妙,一边让她看林少松,一边分析道:“第一天展交赛的奖品,因为胡老二搅局没能送出去。第二天的梅瓶给了钱伯,紧接着钱伯失踪。第三天的斗彩瓷器归了周师傅,可现在周师傅脖子被摔断惨死……”

    听着我的话,陈八妙脸色微变,顺着我的推理道:“以目前事态的发展来看,每个拿到瓷器的人都惨死了。而且死法……和瓷器先前主人的死亡方法近乎一模一样。姚家台商的二儿子也是拿了梅瓶之后失踪的,三女儿则是得到斗彩瓷之后出了车祸,摔进了河道里……”

    惊人的巧合或者……阴谋。

    因为这些事实,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而且由衷的相信,这宽天渡,胡老二用鬼瓷杀人的事情基本上彻底做实在了。

    甚至我感觉,整个展交赛已经变成一个屠宰场,这两支狼狈在杀掉五脏庙最有能力的厨子的同时,也顺手清除了胡老二的竞争对手……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些鬼瓷真有这种杀人不用刀的诅咒之力,那么警察是不可能,也没有证据立案或者以此来惩罚宽天渡的。

    如此一来,他们就等于在肆无忌惮的杀人并且……毫无风险。

    下流而阴毒的计谋。

    明白了一切,我心中虽然还有些疑问,不过却感觉自己已经推导的差不多了。

    而接下来最关键的,是如何才能戳穿宽天渡的计谋与胡老二的盘算,让这两个混蛋就地伏法。

    略微思考后,我看着在病房里的大家,然后开口,小声问陈八妙道:“八妙儿,徽二丫头的饭店出事,对谁的好处最大!”

    “这个……”陈八妙想都没想道:“对胡老二呗,因为他早想干翻徽家了,另外还有她弟弟徽嗣檀,这家伙也早想灭了他姐独揽大权。”

    “对!”我点头,同时又补充道:“而且今天的比赛很诡异,我老早就听说过,今天的比分是被徽家和胡老二联合操纵的,似乎就是为了让徽嗣得第一。”

    听完我的叙述,陈八妙凝眉间一阵恶寒,随后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徽嗣檀为了接班,与胡老二一起下套,就是为了要整死他姐……”

    “只有这一个可能!”我额生冷汗,同时分析道:“徽二丫头一直在阻止他弟弟参与胡老二养鸡场的计划,她死了,她弟弟就彻底无法无天了!”

    待我说完这些之时,坐在墙角一侧的赵海鹏忍不住道:“可这些都只是推测,咱们没有证据!”

    “会有的!”我微笑同时告诉大家道:“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或许他能帮助我们解决眼前的困境,并找到证据!”

    “谁?”大家异口同声道。

    我张嘴,但就在即将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我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随后,一个小护士拿着消炎药和病本,冲我走了过来。

    她对我的伤进行了一番检查,随后开口道:“没有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记得按时吃药。”

    我点了点头,问那护士道:“和我一起来的徽嗣怎么样?就是掉河里那位?”

    小护士略微思索了一下后,续儿开口道:“挺好,就是因为过度缺氧,有些半昏迷。现在他家里人正陪着她呢,没事。”

    “家里人……”我诧异,随后又追问道:“谁呢?”

    见问,那小护士又告诉我道:“她弟弟,叫什么徽嗣檀的小帅哥。”

    听见徽家老三这个叛徒在陪着徽嗣,一种极端不详的预感,立刻涌上我的心头。

    让一对相杀的兄妹独处一室,这绝对的凶多吉少呀!

    来不及多考虑,我立刻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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