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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小草还站在那里,就对她说:“傻孩子,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进来呀。”听到我叫她进去,她就高兴地也钻了进来。这孩子,自打到这个家就是这个样子,总让人感觉她是外人一样,而她又不爱说话,从前睿儿在的时候,就象是睿儿的影子。现在在花花身边,就象是花花的影子。什么时候她才能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形为呢!
后来,有一天,我有空就特意去了趟宫中,目的是为了我儿子的学习。太后,我是不找的,她一心向佛,不理世事。楚环也不打算找,因为她现在跟太后几乎一个样了,而且自打拒婚之后,我总怕见她。楚亘我是更不打算去找了,现在见到他,我就哆嗦。我是去找绿拂,想要让绿拂给楚亘吹吹耳边风,让他改一下现在的教学方式。
因为我在现代时也从未听过古代的皇室中还有这种大帮哄的教育方式,多是听说一对一的针对教育。怎么能把这种一对一的教育方式传输给楚亘呢,这就得看绿拂的本事了。
进了绿拂的,却没有见到绿拂,听宫女说,是给太后请安去了。我便又去了,刚一进的门,就看见喜公公站在那里,我想躲开,不想却被他看见了。“皓月夫人,你也来给太后请安呀。”我忙应道:“是,皇上也在?”“在,皇上正在同太后说话呢。”“喔。”“是谁呀?”太后的声音传来。“禀太后,是皓月夫了。”“让她进来。”“是。”我与喜公公一同应道。
走进屋中,我忙给太后和楚亘请安。看见绿拂和怜月还有映雪也在旁坐着,就听太后说:“皇上,不如这件事就让阿然出个主意吧?”什么主意呀,太后这句话倒是把我给说蒙了。“对呀,嫂嫂当年不也在皇学里读过书吗!”说这话的是楚环。太后白了楚环一眼,楚环也想起来这话不对了,忙解释,“对不起呀,嫂嫂,我把你当吟月姐姐了。”我道:“没关系,虽说皇学我没上过,不过在家时,也随兄弟们念过几年私塾。”只见楚亘看了我一眼,“既然夫人读过书,毕是有见识了,那就请你发表一下你对皇学的见解。”怎么这么巧呢,今天我专程来此就是为了此事,不想却正碰到众人研究。但我却装傻充楞起来,“皇学,皇学里有什么事呀?”“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睿儿说先生讲课他听不太懂。又离得远,想问又不得问,你看看有什么办法?”我想了想方道:“学里缺夫子吗?”“不缺。”楚亘答。“那国家缺有学问的人吗?”“也不缺,光大学士,我们国家便有一百多个。”“那这些大学士每天都在做什么?”“有的编纂史书,有的编写纪年,有的起草诏书,还有的收集整理朝堂或是民间文章,诗集。”“那皇上您觉得他们是不是太轻闲了?”“夫人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历史不是一天写成的,所以编纂史书的人一定很有时间;时光也不是一天就走完的,所以编写纪年的人也会很有时间;诏书又不是天天下,所以起草诏书的就更有时间了;而收集和整理朝堂或是民间文章的人,你说他有时间就有时间,你说他没时间就没时间。那么这么多闲人,不让他们教书,让他们干什么?每个人带一个学生,他们也不幸苦,学生又学得好。这种一对一的教育方法,不是很好吗?”“你果然有些见识,这事还得在朝堂上议议。”楚亘明明是听得很满意,竟然还装了起来。还要在朝堂上议议,这事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就象当初在皇学里安排助读时,也没见他拿到朝堂上议呀!
这个朝代还真是怪,编纂史书的和编写纪年的居然都是大学士,用我那有限的历史知识想了一下,编纂史书的应该是叫太史令吧,司马迁不就是这个官职吗?至于编写纪年的虽然记不太清了,但我想也用上不大学士吧。这个朝代的东西有时真是弄得我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但小鱼的问题解决了,他一定又会崇拜地叫我,妈妈,你好棒呀!想到这里,我就开心。
时光飞快,转眼花花就已经两岁了。从她生下来,睁开眼的第一天起,嘉儿便把她当成手中宝一般。他这个样子,我能理解,虽然他也很爱睿儿,拿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但是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隔层肚皮隔层山,虽然这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生的,但血必意浓于水这个道理,世人皆懂。所以,嘉儿爱死了花花。只要一睁眼,就会问我:“花花在干什么?”每天从营中一回来,也马上会去找花花,如果看不见,就会问我:“花花呢?”后来,弄得我都要嫉妒死花花了。于是,我就噘起了嘴,而他见了,搂着我笑道:“看来,我是有两个女儿呀,对小的好呢,大的吃醋了。”我一推他,“去,一边去,谁是你女儿呀,你管我叫妈还差不多。”他听了,反而不笑了,只是叹了口气,道:“唉!你就总不能忘记你比我大的事实。”其实不是这样的,现在,我真的不觉得我比他大了,我们俩人之间,实际上是他照顾我多于我照顾他。见他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就去逗弄花花,“花花,你是觉得妈妈大呢,还是爸爸大?”花花想了想,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我觉得妈妈大。”“为什么?”我奇怪的问。“因为爸爸什么事都听妈妈的,所以我觉得妈妈大。”“不是,我是问你看妈妈和爸爸谁长得更大一些?”我再接再励地问着。她又道:“还是妈妈大。”“这又是为什么?”“因为妈妈说爸爸要象我一样管你叫妈。”这孩子,我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嘉儿看着我无可耐何的表情大笑起来。我道:“你就笑吧,看你的好女儿,简直跟你一个样子,这么能气我。算了,你们父女去笑吧,我走了。”说完我便要走,不想却被嘉儿一把扯到怀里,“她是逗你的,其实现在咱们这个家里,就你最象孩子了。”“是吗?”我问道,眼睛却瓢向花花。“是。”这小姑娘和她的姐姐也在那里窃笑呢。
花花爱花,这件事似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就在花花三岁的时候,李绍飞就派人专门送来了延余的鲜花。有一大盒的茉莉,还有海棠。我突然想起了现代的蝴蝶兰来,就道:“可惜没有蝴蝶兰。”“什么是蝴蝶兰呀?”那个蹲在花边嗅花的花花问道。我说:“是一种很美丽的花,虽没有茉莉的芬芳,却比海棠更娇艳。她便道:“那李叔叔怎么不把它送来呢?”“因为,……延余也没有这种花呀。”“那什么地方有?我一定要看到妈妈说的这种花。”我想了想道:“我们这里是没有的,再往南才有。”“那得多往南呀,国中最南边的城市有没有呢?我让皇伯伯派人给我去取过来。”我道:“没有,还得再往南。”她遗憾地叹了口气。突然之间就问我:“妈妈,那你说最南边的是什么呀?”“最南边是南极。”“那南极上有什么?”“有冰和雪。”我打算完全满足她的好奇心,以弥补她没得到蝴蝶兰的失望。“什么是冰和雪呢?”我才想起来,这里的冬天是没有冰雪的。便对她说:“要想见冰雪,就得往北走。冰雪是很美丽的东西。”“娘,你刚才不是说向南吗?最南边的地方才有冰和雪呀。”小草在旁边好奇地问。花花也随声附合。噢,对,我刚才是说过这句话。“对,往南往北都有,只不过北面的近一些。”“那冰雪到底有多美丽呢?有蝴蝶兰美丽吗?”我笑道:“那是没办法比的。”想了一下之后,我就问道:“你们说是燃烧的火热呢还是太阳热。”她们俩个想了想,花花说:“燃烧的火热。”而小草却说:“是太阳热。”于是,我便说:“看,你们这不是有两个答案吗?为什么呢,因为这两个是不可比的事物。冰雪和鲜花也一样,都美丽,却不可比。知道吗?”两个小人象是明白了似的点点头。而花花又问:“妈妈,那太阳和冰雪谁更美丽呢?”我说:“太阳照耀下的冰雪更美丽。”“那我和冰雪谁更美丽呢?”我笑了,把她抱起来搂紧,在她那可爱的脸蛋上印下一吻,“当然是我的花花更美丽了。”这小姑娘听了高兴地大笑起来。
花花不仅爱花,还很爱臭美。她见我设计的衣服很漂亮,就拿过去穿。可她才多大,就是我做的上衣,她穿上也象道袍似的。我见她很是喜欢,就设计了几件公主服给她穿。果然,她穿上我做的公主服便真的跟个小公主似的。于是,她总穿着这样的衣服倒处显摆。这不,今天楚环来带她进宫,一听要进宫,这个小姑娘便冲我嚷道:“妈妈,快把我那红色的公主裙拿过来。”这孩子跟我一样,喜欢红色,但她比我好在,凡是新鲜的颜色,她都喜欢,只不过还是最喜欢红色和紫藕荷色。
我把她那件红色的公主服给她套上后,楚环眼睛一亮,“哟,这小姑娘,真是美呀!”楚环的夸赞使花花更得意了。脸也红了,眼睛也更有神了,真的就象只骄傲的孔雀似的跟我们进宫了。
到了宫里,楚亘的所有公主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而她只是在那里踱着方步,竟谁也不理起来了。突然,她看见了睿儿,便喊了一句,“哥哥。”睿儿刚刚下课,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专门授业夫子了,就在太后的宫中上课,不必再去皇学里了。他一看见花花,也是很高兴的样子,过来抱起了花花,“我们的花花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睿儿现在已经七岁了。他又长高了许多,也越来越知礼了。他放下花花,走到我身边:“孩儿给母亲请安。”“好。”我忙扶起他来。他却顺势往我怀中一倒,又跟我低声道:“妈妈,我想你。”“我知道。”我笑着拥住他道。他起身。“来,花花,哥哥带你去看看大花。”大花是睿儿养的一只猫,大花本来叫小花,长大了便叫大花了。见两个孩子在那边玩得好,我也就过去与太后、楚环和绿拂坐在了一起聊天。
宫人报:“皇上到。”楚亘走了进来,见我们这么多人,倒是有些吃惊。他正要给他的母后请安,不想大花跑到他脚下,接着花花也跟着跑了过来。她跑到楚亘的脚边抱起了大花,抬起她那张天真的小脸看向楚亘,“皇伯伯,你知道南极吗?”“什么?”“南极。”“不曾听说。南极是个什么东西?”“南极不是个东西,妈妈说是个地方,最南、最南边的地方。”“噢。”楚亘看了一下我。“那你见过冰和雪吗?”楚亘想了一下,“也不曾见过。”“噢,那只有妈妈见过了。”说完就跑了开去。楚亘便问我,“你什么时候见过的?”我道:“梦中见过。”“梦中见过?那我要问你南极在那儿,你是不是又要说是梦里到过的地方了。”我喃喃了几下,没再开口。他望着我,“我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是从那里来的。”“从娘肚子里来的呗!”我这句话接得很快。却听见太后笑道:“不是从娘肚子里来的,还能是天上来的。”众人皆笑了起来,就听楚亘在那里低声自语,“仙子,天上飞来的仙子。”他的话因为我离他最近,所以只有我能听得见。
一天,我正在屋中看书,便听到花花的声音响起,“妈妈,你看我美不美。”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这那是能用美来形容呢,只能用可怕来诠释了,简直就是比妖精还妖精。她头上插满了鲜花,脸上还用口红和眼影画得跟鬼差不了多少,居然比我那年给小鱼画的受伤装还要恐怖。身上的那件粉色的裙子还被她弄得一条一条的,就象乞丐似的,胳膊上还挽着一条丝带。我忙道:“姑娘,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呀
?”而她仍然问我:“美不美,妈妈快说美不美。”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我只是把手交握于胸前,就象是现代的粉丝见到偶像的样子,充满崇拜地说:“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花仙子吗?我好喜欢你呀!”一听此言,她咧开嘴大笑起来,“妈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我赶紧说:“是,妈妈是很喜欢,但你不要让其它人看见,因为别人不一定会喜欢,若是他们也喜欢,妈妈会嫉妒的。”她想了一下,“不,还得让爸爸看到。”就这样,她一直把这种装扮持续到嘉儿回来。结果嘉儿一回来,看到她的样子,他可不象我一样去奉承她,马上道:“花花,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吓人呢?”“吓人,我有吓人吗?”花花看向我,接着又道:“妈妈说很喜欢耶!”嘉儿却哈哈大笑起来,“妈妈喜欢?她那是在骗你的。”象是不太相信我会骗她,“妈妈,是吗?”她问着我,而我只是瞪了一眼嘉儿,轻咳一声,道:“妈妈很喜欢,但妈妈不是说了吗,别人不一定会喜欢的。”她‘喔’了一声,把头上的花给扔在了地上,从此之后,再也没见她弄过这种装扮。
第二十章 送别
自从前年嘉儿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后,环儿果然随她的母后在那里念了几日的佛。但到底是女孩子,受不了那个清静,不多几月,佛堂里就很难再看到她的身影了。
一天,我正在院中给花浇水,花花在一旁扒拉着沙土玩,“花花,脏。”小草一边说着还一边把花花拉了起来。我说:“小草,放开妹妹,让妹妹玩。”小草不解地问:“娘,这样多脏呀。”我道:“这是天性,你懂吗?”我见小草不太懂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放任花花继续在那里扒着沙土。
我之所以这样做,还是听从了前世表妹的教育理念,她说:“孩子的天性就是爱玩,有的时候会玩一些脏的东西,甚至还会搞破坏,有的时候还会耍点小脾气。我们不要去管他,不要去限制他,更不要去苛责他,这样他才能够快乐。”在表妹的教育理念的灌输下,我对睿儿和花花的教育方式就是不限制,让他们心性自由发展。
但后来,我就后悔了,如果不是我过分地不限制她,是不是就不会有几年后的那次失踪了呢!
当楚环走进来时,花花又来和了水玩。我见是楚环,就对她笑道:“怎么的,又想花花了,又要来接她了。说好了,这次我可不进宫呀。”楚环却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吟月姐姐,我该怎么办。皇兄要将我嫁人了。”“嫁人,嫁给谁?”“天星国的奎尼王子。”她抱着我仍不肯撒手。我把楚环推开,看见她眼中已流出了泪水,我用手帕把她的泪水擦下去,可刚擦下去一些,另一些又流了出来。“皇上为什么要将你嫁给他呀?”“因为那个奎尼王子派使臣向皇上呈递了合婚书”“那很好呀。”我说。她的眼泪流得更多,更快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你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呢!”我忙道:“我怎么会有那个心思呢,你都二十了吧?也确实该嫁人了。”“二十又怎么样,不找到真心爱我的人,我宁可一生不嫁。”我说:“你怎么就知道这个奎尼王子不会真心爱你呢!”这时,花花拿她那两只小脏手抓住楚环的衣袖,“姑姑,我愿意真心爱你,那你就嫁给我吧!”听了她的话,楚环才止住眼泪,笑出声来。
楚环走后,我就在想,也许她可以通过嫁人再重新面对一段新的人生,再过另一种生活,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我一定要帮她找到那个愿意为她去死的人,也许是奎尼,也许会是别人,但不管是谁,只要能让她高高兴兴地去嫁,我也就安心了。因为毕竟因为我,她没有嫁给她喜欢的人。
没有几日,我听嘉儿回来说天星国的王子来了。于是,三日后,我就进了宫,去见那位奎尼王子。见到他时,我才明白那个时候原来维吾尔族叫天星国呀,这分明是一个维吾尔族的英俊青年。见到我时,他首先一手放于胸前给我拘了个礼,“欢乐候夫人,您好!”我感到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当然了,世人都知道,您是这个国家最美丽的女子。”这家伙还真会恭维人。“那馨乐公主呢?”我问。“她,她也很美丽。”一提楚环,他的脸居然红了。我又问:“那我和她谁更美丽呢?”“都很美丽,世人都道你美丽,但我觉得她更美丽。”不仅会说话,而且还很痴情。我道:“虽然你很喜欢公主,但能不能得到她的心,还不一定呢!”“那怎样才能得到她的心呢?”他着急的问。“那就得看你怎么做了,显示你的地位和富贵是没有用的。你得把你的真性情和你的真心拿出来给她看。”“那我该怎么做呢?”“如果我教你,那是弄虚做假。这事还得靠你自己。不是你挖空心思去想该怎么做,而是你要去用你的真心,真性情,去感动她。我言尽于此,你慢慢体会吧!”说完我走了。
我一而在地跟他强调真性情,也是想看一看他这人到底怎么样,值不值得楚环去爱,去嫁,去相守一生。
就在我跟他谈完话后大概二周,楚环又来找我,她这回一进来,便带着满脸的欢喜和羞涩。我忙拉她坐下,看着她却不说话,也不问。她倒是挺不住了,问我:“吟月姐姐,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呀?”我说:“我等着你跟我说呢。”她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