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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真非真 by:小十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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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她的训示多时,司徒信陵终于开口冷冷地说了一句:「不急!」 
  「怎会不急?你与翠影的婚事是十几年前就说好的,你一直拖延,这怎幺成!」宫碧雪语气催急,宫翠影是她大哥的女儿,整个娘家都在期待与司徒家再次联姻,偏偏她的儿子一再推托,叫她怎向娘家交代? 
  脸无表情,司徒信陵冷漠地说一句:「说好的是娘亲和舅父,不是孩儿。」 
  听了他冷酷的说话,本已脸色发白的宫翠影更忍不住双目含泪,哗的一声哭了出来,便向外跑了出去。 
  这种情况令宫碧雪大怒,整齐地梳成高髻的华发抖动,脸庞如被火烧过,气得发红。 
  「婚姻大事向来是听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别以为羽翼丰满,就可以不为娘放在眼内!」 
  宫碧雪出身世家,性格霸道专权,嫁到司徒家后,因夫君多病更是擅权,但自司徒信陵全面掌握庄中大权后,就在有意无意之间将她的势力渐渐削减,连带与娘家方面的生意关系亦大大削减,一直令她万分不满,这时一次便爆发出来。 
  「别忘记当日没有我当机立断,你那有资格坐上司徒家家主的位置!没有我,你那有今日的成就!」 
  早知道不用三句她就会提起旧事,司徒信陵没什幺大反应,只语调平静地说:「孩儿记得,娘亲不用一再提醒。如果没有别的事,孩儿要下去了。」轻拂袖摆站起来,不再多言。 
  「你——」宫碧雪气愤之极,但又知道他的确是羽翼已丰,不再是自己能轻易控制,回心一想,只得日后再慢慢想办法,最好待不久后的寿诞当众宣布他的婚事,那他自然无法再拒绝。 
  狡猾地笑了起来,宫碧雪神色梢缓,向已背对自己的司徒信陵说:「等一等!」 
  迈开的步履梢顿,司徒信陵没有转身,只问:「娘亲还有什幺事要吩咐?」 
  「你表舅父来了,有事要和你谈,你去见见他吧!」 
  从后看去,司徒信陵宽广的肩头似是不悦地僵硬起来,也不应话,便迳自走了出去。 
  「孽子!你……立刻去见他!只要有我一日,你别想胡作非为!孽障!逆子!」宫碧雪气得浑身颤抖,在堂上高斥逆子、孽儿,旁侧侍候的下人早知他俩近年的关系如履薄冰,亦习以为常。 

  秋风抚体,红衣飘摇如谪仙,落花成泥碾作尘,越是走近僻静故园,心跳就越是急速。 
  踏上石阶,藏在藻纹锦袖下的青葱双手轻轻推开紧闭的大门,倏地流窜出一股清冷的气息。 
  雕饰福鼠的锁窗,弓脚的长条案几,临窗的珐琅高足盘,两把黄花梨木圈椅,熟悉的对象一一活现眼前。 
  怎幺可能?白兰芳不可置信地走近光洁无尘的家俱,这幺多年了,他还以为一切已经改头换面,想不到…… 
  指尖留恋地抚过桌椅上的木纹,端凝的五官轻轻漾开,展现出有如春日的笑意,就是这儿,他自幼长大的地方,与娘亲一起生活的地方。 
  眸光转盼,唇角上甜蜜的笑意忽地一僵。茔白脸孔上镶着的一双黑漆杏眼定着在正室中央光洁如镜的地面。 
  青花石面光可鉴人,曾有过的血迹无影无踪,曲膝以指尖轻抚石面,当日就是在这个位气息未绝,将他抱了离去,只苦了小翠姨一条性命…… 
  原来当年被刺伤四肢,活活折磨死的乃是他娘亲身边的贴身女婢小翠,她本来易容成司徒兰陵之母李月娥的模样,打算在他们离开避祸后,留下来拖延时间。. 
  想不到大祸比想象中更早来到,那时候真正的李月娥正带了包袱在山庄内四处寻找他的踪迹,与此同时,宫碧雪已带着儿子闯入偏院大开杀戒,忠心的小翠为了护主然甘心代主受死,至死一声不吭。 
  如此忠义女子,竟落得曝尸荒山的下场,那日娘亲为了尽速带他去求医,甚至没有办法将她的尸首埋葬,事后提起,每每耿耿于怀。 
  想到伤心之处,白兰芳一双眸子红了起来,手压着胸口隐隐作痛。 
  后来,他们为了避开司徒家的耳目而四处流离,在潦倒贫困的生活中,娘亲不幸染了重病,不到一年就仙去了,留下他孤独一人。 
  娘亲经常说他俩的性命是捡回来的,是上天恩赐的,一定要好好珍惜,若……若她知道自己竟然忘记了昔日的怨恨,反而对司徒信陵……对司徒信陵动了心,她会何伤心? 
  洁白的喉间难以忍耐地一阵呜咽,白兰芳深知自己的不是,但是实在没有办法再逃避那颗跳动的心。 
  只要司徒信陵对他温柔,对他微笑,他就宁愿忘记一切,忘记那就是刺他一剑的男人,就是迫得他俩母子流离失所的罪魁。 
  内心深处甚至希望可以永远隐瞒一切,不再提起过去,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俩是亲兄弟的关系,因为只有这样做才可以将现在美好的感觉永远留住。 
  蹲在地上,抱着肩浑身颤抖,自觉对不起死去的小翠姨和娘亲,又没办法舍弃对司徒信陵的情意,神智迷乱地哭了起来。 
  他本是性情中人,哭得痛煞心肝地伏在地上,泄忿地以拳头敲打地上的青花石砖,觉有一片砖头的响声份外怪异,打上去特别响亮,似是中空。 
  他不由纳罕,抹了泪水,从怀中取出他拾了起来,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还给司徒信陵的玉箫,扭开机关,以锋利的刀尖沿着砖缘撬起来。 
  不过几下功夫,那青花石砖就被掀了起来,其下露出一个小小的油布包。 
  这是什幺?疑惑不已地将油布包取了出来,将砖块复位,白兰芳拿起布包边掀开,边站起来,走进左方的一个内房中。 
  房内置着书案、床、椅等物外,更放了不少小儿玩物,正是他小时候的寝室,白兰芳在搭着撒花靠背的圈椅内坐下,将油布内包裹的书信取出,正要打开信封细看,倏感到房间的摆设有点奇怪。 
  一双黑漆水杏在寝室中的书案、小几、花瓶上二掠过,最后凝滞在黄花梨木的架子床前。 
  床前是空的!指尖倏地一抖,白兰芳猛然起身。那幅海东珠珠帘不见了! 
  他想起了司徒信陵为他安排的房间,想起了纱帐胡床前挂的那一幅晶莹的珠帘。 
  整个江南只有一幅的珠帘,司徒信陵送给司徒兰陵的珠帘,为什幺要挂在他白兰芳的寝室里? 
  难道…… 
  可怕的想象令雪白的指尖抖动得更加剧烈,由手腕至肩头,以至修长纤削的身躯都簌簌颤抖起来。 
  不会的,不可能!万分不安地抓紧了桌角,仍然阻止不到身体的抖动,白兰芳本来莹白的肌肤在可怕的想象下更是白得透明。 
  不会是他想的那般的……心神紊乱,强烈否认之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兰芳惊惶地抬起头来,走进来的是两名丫鬟。 
  「公子,你怎会定到这儿来的?幸好找到你了!要不是我们要被大少爷骂死了。」本来愁眉苦脸的丫鬟一见他立在房中,立刻高兴地笑起来。 
  「……司徒信陵在找我?他叫你们来这儿找我?」白兰芳心思忐忑不安,杏眼瞪圆,满脸戒备地看着她们。 
  两名丫鬟不禁奇怪,但依然有礼地回答他的提问:「的确是大少爷叫我们来找你的,不只我俩,大少爷还将院里的人都叫了出来四处找寻,就怕公子在花园里迷路。」 
  另一名丫鬟接下去说:「大少爷很担心呢!请公子快回房去吧。」 
  听了她们的说话,白兰芳犹疑了一会,将油布包暗暗收入怀中,终于起步,随她们走了出去。 
  方进入院落,司徒信陵已迎了出来。「去那儿了?我很担心你。」 
  在斜阳映照下,俊脸上的笑意明明和煦如阳,此时入了白兰芳眼里,却令他冷得发抖。 
  司徒信陵亲切地去牵他的手,传来一阵战栗,这才知道他的身子一直在颤抖,浓眉立即压下。「兰贤弟,怎样了?身体不适吗?」 
  摇摇头,白兰芳咬着唇,努力地忍耐心中的不安惧怕,还有挥开他的手的冲动,随他走进房间。 
  牵着他的手走进正室,司徒信陵扬手挥退室内侍立的下人,关上大门,接着,体贴地扶着白兰芳坐在嵌贝梨花木圆桌旁边。「贤弟,你有什幺心事吗?」 
  敛着浓密的眼帘,白兰芳怕得只想挥开他的手远远走开,又怕是自己太过多心,若然冲动反会露了端伪,是以不敢妄动。 
  「没什幺,你不用担心……」白兰芳心思凌乱,眸光闪烁不定,左右转盼,正巧看见桌上以剔红木的三层圆盒放着的各式果晶与蜜饯。 
  借故拿取蜜饯,推开了司徒信陵的手,白兰芳刹时松了一口气,本想随手拿取,却发觉盒上除了果品、蜜饯外,原来还放了一串冰糖葫芦。 
  「你喜欢吃冰糖葫芦吗?」司徒信陵见他的目光凝聚处,笑着拿起那串冰糖葫芦递到他面前。 
  神推鬼使下,白兰芳接过竹签,将红润的糖葫芦含在淡红的唇办上,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下。 
  细细地嚼了几下,杏眸低垂,凝看手上的冰糖葫芦半晌,白兰芳涩声说:「你在什幺时候知道的?」 
  「哦?知道什幺?」摇摇头,司徒信陵似是不知其所指为何。 
  「知道吗?很久以前,我曾经以为冰糖葫芦是没有核的,后来才知道不是,我吃的冰糖葫芦没有核,是因为有人特意为我剔了果核。」 
  缓缓细说,白兰芳抬起头看着司徒信陵深刻俊朗的脸孔,眸光悲凄虚弱。「你是什幺时候知道的?大哥……」 
  一声大哥叫得又轻又细,在他伤痛的眸光之中,司徒信陵亦默默地凝视他半晌,才平静地说:「从我在客栈看到那一道伤痕后就知道了。」 
  伸长健臂,修长的指头隔着衣服准确地触上白兰芳胸前的伤口。「这道伤痕是我刺的,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而且……我娘亲的佩剑名为『烈炎』,天下间只有它留下来的伤痕永远都会呈红色。」 
  柔和的嗓音却令白兰芳掐紧了拳头,愤然怒吼:「你骗我!」 
  他早知道自己是什幺人,偏偏蓄意接近,还说爱他,安的到底是什幺心?是耍弄他?还是另有阴谋? 
  惧怕愤怒疑惑在脑海里乱成了一团,白兰芳抱着头,痛苦地摇晃起满头乌亮的长发,为什幺又要骗他?小时候,骗了他一次,要了他的命却嫌不够:到现在长大了,还要骗他的感情……为什幺?为什幺? 
  「兰弟……」看他摇晃不定,司徒信陵想要扶着他,却被拂了开来。 
  「别碰我!」大暍一声推开司徒信陵,白兰芳转身跑了起来。司徒信陵一时没有防范,被他推了一个踉舱。 
  朝大门跑去,白兰芳的手刚触上门扉,身后就传来一声叹息:「这里是司徒山庄,即使出了这门,你以为可以跑到哪里去?」 
  近乎威胁的说话令白兰芳僵了手脚,整个人呆滞下来,这一怔忡之间,司徒信陵已走过来。 
  「兰弟,乖孩子,听大哥解释……」柔声安抚的同时,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回房内。 
  他的手一触上自己的身体,白兰芳就发狂地挣扎起来,拳脚并用地打在司徒信陵身上。 
  「放开!王八蛋!放开!」他边打边破口大骂,司徒信陵柔声细语地安抚了几句,他依然故态,司徒信陵亦动怒了,横眉冷崞一声,环着他的腰,一把将他托在肩头直接向内室走去。 
  「死王八!该死的混蛋,天打雷劈的死乌龟……!」 
  用力将白兰芳抛在胡床上,他立即就爬起来抓着司徒信陵的衣襟出尽吃奶之力捶打起来,看着那张口不择言的嘴巴,司徒信陵头痛地揉搓太阳|穴,猛地抱着挣扎得乌丝散乱的螓首倏然压上来的唇,将白兰芳吓得傻了,呆呆地张着唇办,任他的舌头钻了进去,舌尖在娇嫩的上唇轻舔,温柔地爱抚雪白的贝齿,接着渐渐狂野起来用力吮吸翻动青涩的丁香。 
  热烈的吻令身体无法自己地酥软起来,白兰芳无法理解地看着司徒信陵,他明知自己是他的亲弟弟,他……他怎可以…… 
  他愣住之际,司徒信陵已开始拉开他的衣襟,红绳结成的盘钮被利落解开,露出雪白的亵衣。 
  冷意令白兰芳清醒过来,眨眨眼垂下头,看到的是已经半裸的上身,他立刻狂乱地挣扎起来。「你在干什幺?放开我!」 
  雪白的喉头上下滑动,薄红的唇办吐出严厉喝斥,但是颤抖的睫扇与晕红的脸颊却诚实地透过出主人的害怕。 
  逞强与怯弱不禁风的姿态同时融合在他优美纤细的身上,反而令男人的欲望升得更高。 
  将白兰芳推卧在床上,以左手将他挣扎的双手轻易按在头上,司徒信陵叹息起来:「真美……」 
  两弯如月牙儿的黛眉,水杏莹莹的眸子,因薄怒和惊慌而嫣红如花的脸颊,还有比上好的丝绸更加光滑洁白的肌肤,修长的手指随着欣赏的眼神而移动,粗糙的指腹在左胸上的伤痕稍稍顿,接着又被胸口上淡红的珠子吸引过去。 
  莹白如透明的肌肤上,随那道伤痕外,就只有两颗小巧淡红的|乳珠带着色彩,如雪地红梅份外诱人。 
  指头按在左胸上的一颗珠子上轻轻压弄拉扯,又凑下头将另一颗挺立的红珠含进口里,沿着|乳晕以牙齿轻咬。 
  酥麻的感觉令白兰芳颜靥醺红如荔,在司徒信陵压迫性的力量下,他无法挣扎,只能紧紧咬着唇,苦忍将要吐出的呻吟声。 
  拉扯吮弄直至两颗珠子硬得像小石子似的,司徒信陵才拾起头来,轻轻一弹两颗被舔弄得又红又肿的小|乳。 
  「唔……」娇嫩的唇办忍不住泄漏出一丝细细喘息,司徒信陵笑着将右手向下探去,滑 
  入单薄的亵裤,握起半屹立的青涩直接揉弄起来。 
  直接的技巧的揉弄立刻令疏于性事的身子起了反应,欲望完全立起,嫩红的顶端渗出晶莹的水滴。 
  「嗯……啊呀……」强烈的刺激终于令白兰芳忍不住呻吟起来,由红唇吐出的细细碎碎用力扯下亵裤,拉开细白的足踝,湿润的指头扳开臀办,在嫩红的秘处抚揉起来,白兰芳被挑逗得迷迷糊糊,杏眼半闭地喘着气,只觉身子又酸又软,被揉弄的地方隐隐生痛却又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奇妙快感。 
  浑身酥麻无力,指尖在柔软的被衾上抓着,直至抵在下身的不寻常的火热令白兰芳绷紧了身子。 
  硕大的欲望抵了在雪臀之问,赤红的顶端已撑开了羞涩的花蕾,看着那双写满了欲望色彩的深蓝眼睛,白兰芳害怕得浑身剧烈抖动起来。 
  「你疯了!我是司徒兰陵……是你的亲弟弟!」 
  相比于他的惧怕意乱,司徒信陵即使处于欲望的煎熬下,依然显得异常冷静。「是司徒兰陵,还是白兰芳,对我来说亦没有两样,我只知道……我要你!」 
  巨大的欲望随着沉着的嗓音落下而挺进,瞬间如撕裂的痛楚令白兰芳本来羞红的肌肤,刹时血色尽去,差点昏了过去。 
  「放松一点……兰弟……别怕,没有事的……大哥最爱兰弟了……乖……」在温柔的安抚声中,精悍的腰肢持续摆动,泪珠由眼眶源源滑下脸颊,立刻就被他吻去。 
  白兰芳无法挣脱,只能在强壮的温柔的气息中啜泣着,红粉漫布的身体在炙热的痛苦和渐渐升起的快乐缠绕,心里的感觉亦是杂乱无章,恨他的欺骗,他的强迫,但亦留恋他的温柔,他的情意……直至失去意识,心思依然无法清明…… 

第九章 

  再次醒来是在一阵悠扬乐韵之中,倦极地枕在床上睁开眼,当先透过映入蒙胧眼际中的就是一身修洁栏衫的宽广背影。 
  背影的双肘平提,缘青的袖子卷在半臂,露出一双千锤百链的铁臂,修长的指头抑按白玉,在气孔上翻飞疾走。 
  自玉箫流泻的乐曲如将初雪溶化的暖阳,又如在春日下灿出的花蕾,细细悠长,令人陶然神往,但在平静之下,又有其铿锵之处,如珠落玉盘,如霜降镜湖,敲动人心。 
  一曲既终,奏曲者缓缓放下玉箫,转过头来。「兰弟,醒了吗?」 
  依然沉着温柔的嗓音,依然和煦体贴的笑容,白兰芳看他的眼神却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到底是怎幺样的人?无论他做了什幺,看上去仍然可以如此风轻云淡,恰然自若,看着他俊脸上的笑容,看着那双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倚坐在床头的手,白兰芳心中真是有说不出的害怕。 
  他的人就像他的箫声一样,飘莫测,起伏不定,旁人永远不会知道在悠扬之后,是铿锵肃杀,还是静悄无声。 
  温柔疼爱他的大哥,一剑刺穿他的大哥,明知他的身份依然装疯卖傻的大哥,抱着他说爱他的大哥……在无数的面目之中,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看着他光芒闪烁的杏眼,司徒信陵微微一笑,举起玉箫。「大哥方才起了兴致想吹奏一曲,没有问过你就把玉箫拿了出来,你别介意。」 
  白兰芳垂首,看到玉箫重回他手,半点也不感到意外,既然他早就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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