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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的碎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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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希望是谁?」锦帆小声笑着回答,接着几乎是用扑的搂住床上的男人,嘴巴迫不及待地压上那沾着泪水的双唇。

  他是刚从母亲那里出来的吧……

  孝文扭开头,用力推开他:「不……不行……」

  锦帆早就听惯了男人软弱的拒绝,根本不肯停手,孝文拼命抵抗着不让对方靠近。没想到会遭遇真正的顽强反抗,锦帆不得不使出全身力气将男人的双手按在床上。

  「乖一点儿!」他有点生气的在男人耳边说,很困难的压制着对方不肯放弃反抗的身体。

  孝文边挣扎边哭:「不可以……请你出去吧……」

  「别赌气了,你不是也很想要吗?」

  「我不想……」

  「不想?」锦帆反问了一句之后将手伸进男人的腿间,「都已经硬了呢!」

  性器被用力握住的孝文倒吸了一口气,原本还想说『就算这样也不要』这样的话,却被对方隔着裤子摩擦那里的动作引得一阵颤抖。趁着这个机会,锦帆飞快的解开男人的皮带,将手伸进去。更直接的触感瓦解了孝文所有的力气,仅仅是对方的呼吸和气味就已经令他头晕目眩。

  和母亲的丈夫Zuo爱这种事,在孝文的心里是不可原谅的罪恶,已经下定决心要结束这种关系。可是自己皮肤的每一个细胞都深深的熟悉男人的爱抚和亲吻,完全无视大脑控制的主动进入亢奋状态。

  「我才只是碰了碰你就射出来了啊?」锦帆笑着将沾着Jing液的手在孝文眼前晃了晃。

  孝文羞愧的闭上眼睛,不想承认丑恶的自己,可比往常都更敏感的身体却在强烈地渴望着更深入的行为。无距离的贴近瓦解了他所有的决心,只要被碰触到就会有触电般的颤栗,所有力气都在男人的指尖下瓦解掉了。

  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剥光所有衣服,男人的身体挤进自己的两腿之间也自然得令他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在胯部被抬起来的时候才有一点点意识,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紧随而来的强有力的贯穿,彻底将他从现实中带走。

  自己深爱的人就要结婚的事,自己正在跟母亲的丈夫Zuo爱的事,统统都被颠覆了,只有此时此刻自己正在被灼热的贯穿是真实的。

  孝文紧紧抱住锦帆,腰肢配合锦帆的摇晃而淫乱地扭动,只要这种晃动不停止,自己就是在被对方爱着,需要着的……所以……不要停下来……

  正常体位之后几乎没有间歇的又从后面插入,抓住男人胯部激烈地摆动着腰的锦帆,似乎也比往常更加兴奋,变换各种体位向这个令他迷恋的身体索取着,甚至在最后一次筋疲力竭的She精之后才发觉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越过窗子升到更高的地方去。孝文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身边,在只摸到冷冰冰的床单的时候,眼泪倏的流了下来。在以前,锦帆也不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过夜,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却心痛得流泪。他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慢慢向上拉,盖住脸,抽泣的声音变成一种闷闷的,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得到的呜咽。

  不知哭了多久,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女佣人在门外小声问:「少爷,您起来了吗?我来打扫房间。」

  孝文急忙掀开被子:「不、你等、等一会儿再来,我还、还没起床……」

  听见女佣人的脚步声远去,孝文慌慌张张的下床,酸软无力的下半身使他差点儿双膝跪倒。勉强拖着疲惫的双腿到门口将门锁上,他几乎是趴在地上将丢得到处都是的保险套一个一个全都拣起来,装进一个废弃的纸袋里藏好,等出门的时候可以顺便带出去。在确认了没有遗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之后,孝文才踉跄的走进浴室里。

  身上布满了锦帆留下的吻痕,连大腿里侧最隐秘的皮肤上都不例外,是无法用水去除男人的痕迹……

  简单的淋浴之后,孝文关掉莲蓬头,站在镜子前面。涂着水银的玻璃上覆盖着厚厚的水蒸气,什么都映不出来。孝文伸出手去擦,可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用手指在那上面反复写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急忙胡乱抹掉这些水字,在那块被擦得不规则的形状里面映出了一张青白的脸和脸上红肿的双眼。孝文不忍看似地摇摇晃晃的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下楼,才知道母亲和锦帆吃过午饭之后就一起出门了。

  松了一口气的孝文象征性的吃了一点粥,又重新回到自己房间里,身心俱疲的倒在才离开不久的床上。一闭上眼,昨夜翻云覆雨的记忆立刻浮现在脑海中,后悔和自责深深鞭笞着他。

  就算再怎么喜欢,那个人是母亲的丈夫了啊!

  孝文紧紧捂住脸,下决心似的不停地对自己说:「不可以……从今天开始……从今天……」

  ***

  直到晚饭之前锦帆和方太太才回来,佣人跟着提进来一大堆纸袋。不顾疲乏的方太太一边将新买的衣服和首饰拿出来展示给大家看,一边夸锦帆的眼光好。锦帆对此丝毫不谦虚,因为他聂锦帆平生最擅长的事虽然有限,但其中之一就是花钱。

  昏睡了一天总算恢复了一点精神的孝文被迫将买给自己的一件外套当场换上给母亲看,是那种母亲以前绝对不会允许的款式,现在却不停地被夸赞。

  方太太兴致勃勃地折腾了一晚才由锦帆陪着回房间去,孝文在楼梯口同他们分开向不同的方向走,在扭开自己的房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向另外那一边望过去。

  自己心爱的人正跟母亲进入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他的心就开始疼痛。正在发愣的时候,忽然听到楼梯上有声音,转头一开才发现宝莉正端着方太太的药走上来。

  自己此时的神情一定扭曲得可怕吧?

  孝文意识到这点,慌忙钻进自己屋子里,背靠在门上沉沉的喘着气,许久才平静下来。

  在佣人眼里的自己,大概是条可怜虫吧,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伤心……

  孝文自嘲的笑了笑,往床边走过去,在准备脱衣服的时候动作忽然定住。过了几秒,他转身回到门口,将门反锁上。

  明明早就已经决定了,可被那个人碰触就会失去抵抗力,可悲的自己只有靠外力才能拒绝那个男人。

  关掉灯却睡不着,那个男人就要来了的想法萦绕着孝文,他忍不住又下床去确认了一次门是不是真的锁好了。

  大概快接近子夜的时候,房门那里发出了转动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孝文还是在黑暗的房间里瞪大了双眼,紧张的摒住呼吸,仿佛喘气的声音也会被传出去似的。

  发现被反锁在外面之后,门外的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等了几秒之后又敲了几下,之后又敲了两下。

  拜托……请你走吧……

  孝文在心里不停的祈求着,直到听见脚步声走远,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他真正平静下来,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刺耳的响起来,像击在心脏上的重锤。

  害怕吵醒别人的他飞快的取下听筒,『喂』字还没出口就听见男人执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让我进去!」

  「不……」

  「你在赌什么气,明明自己也很想要啊!」

  「我、我不想再持续这种关系了……所以拜托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见他不肯妥协,男人又换了一种温柔的口气:「小文,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真正喜欢的人还是你啊!」

  孝文的心被那一句听了成百上千次的『喜欢』紧紧攫住,男人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发音美得像是在念诗。

  虽然眼泪已经涌出来,但孝文竭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坚决:「我不是生气……我只是不想再……」

  「你就是在生气,你不肯原谅我吗?」男人的声音似乎带上一点点哽咽,「也许你认为我只是为了钱才跟你母亲结婚,可我也是为了能够跟你在一起啊,像我们现在这样朝夕相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难道不好吗?」

  「可你是妈妈的丈夫啊!背着妈妈做那样的事……是罪恶……」

  「小文……」

  「请你别再说了……」

  再怎么说仍然是拒绝,电话那一头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的无声,在孝文几乎以为对方是不是已经不在电话旁的时候,男人突然再次开口。

  同刚才的执拗或哀求不同,是一种极为平静又缓慢的声音:「你有没有碰过一个六十岁的老人的身体?」

  「我……」孝文被突如其来的奇怪问题弄得不知所措。

  男人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她们的肌肉和脂肪是萎缩的,贴在身上的感觉就像一块破棉絮。她们的皮肤有一点点发黏,手指摸上去仿佛就会沾上已经死掉了的细胞似的。如果用力按下去,那个凹下去的坑,半天都不能复原……」

  「不……请你不要说了……」孝文的胃里一阵反呕,男人怪异的腔调弄得他脑袋嗡嗡直响。

  男人仍旧不肯停止:「她们的身上有一种老年人特有的气味,一种淡淡的腐败气味,如果你去过坟地的话……」

  「求求你别说了……」

  「她们的眼珠是混沌的,常常没有焦距,有时候你会忍不住觉得躺在你旁边的人是不是已经变成尸体……」

  「不——」孝文惨叫着挂断电话,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大声痛哭出来。

  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孝文满脸泪水的打开门锁,任那个男人紧紧抱住自己,只有被他抱住的时候,心痛才会消失。

  之后的每一天晚上都在Zuo爱,甚至是婚礼的前一天晚上。

  孝文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的手臂,紧紧环住男人的脖子不肯放开,没办法说服他放手的锦帆,只好光脱掉他下半身的衣物,互相缠绕着倒在床上。

  像动物似的不停插入、She精、再插入……孝文扭动着腰肢,配合着男人的摇动,虽然那里已经开始有些疼痛了,却仍然亢奋的尖叫、高潮、痉挛似的颤抖,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到动都动不了,下半身还连在一起。

  男人温湿的喘息落在自己左边的脖颈、脸颊和耳朵上,孝文呆呆的环视着屋里的一切。夜色已经很深了,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像弥漫着浓灰色的雾气,而被月光照着的地方,似乎可以看到缭绕的白烟,缓慢地卷成各种毫无意义的形状。

  窗棂细细的黑色影子映在床上,迭加在重迭的两人身上,仿佛沾满浓墨的笔,一条一条画在皮肤上的绳索,将两个人紧紧缚在一起,而裸露在月光下的皮肤却变得和白色床单一样没有血色的苍白。

  忽然,那些黑色的线波动起来,伏在孝文身上的男人用手臂撑起身体,原本深深沉入体内的男人的器官被抽了出来。突如其来的空虚感令孝文的眼泪蓦的流下来。

  「我弄疼你了?」锦帆抚着他的脸问。

  孝文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似的哽咽着:「没有……我……还想要……」

  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笑,感觉胯部被抬起来的孝文慢慢阖上眼睛。炙热的物体再次填充了自己空虚的身体,孝文因那种立刻就感受到的充实感而激动的叫了出来。

  紧紧交扣的右手被男人左手上的戒指硌得有些疼,孝文不知道男人的右手是不是也同样感受到戴在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所带来的疼痛呢?

  请让我感受你的存在,在明天之前,不要停下来……

  孝文悲伤的在心里说着,更加紧的握住男人的手。 

  婚礼很低调,是在一个小教堂举行的,参加的只有杜鸿启一家和少数几个旧识。方太太向来唯我独尊,不会与别人商量什么,她决定了的事情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能更改。所有宾客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惊诧过了,所以婚礼的当天显得很平静。

  孝文的脸色在这一天已经变得彻底失去血色,仿佛木偶一般任由人摆来摆去。宾客们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真是太可怜了,母亲再婚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凭空多了一个人来分财产。

  一直没把婚礼当回事的锦帆,甚至在典礼的当天睡过了头,姗姗来迟的新郎让宾客都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也令方太太的面色很不好看。仪式进行到中途又出了状况,因为锦帆根本就忘记结婚戒指这件事。

  面对众人看好戏般的表情和方太太几乎是铁青色的脸,锦帆脑子飞快的转了转,立刻露出仿佛跟大家开了个玩笑的调皮笑容,从台阶上下来,走到一直在怔怔发呆的孝文面前,拿起他的左手,将那枚自己亲自带上去的戒指又摘了下来。

  在婚礼前将结婚戒指交给好朋友保管是传统,再加上锦帆轻松的神情,谁也不会想到这中间有什么不对。

  孝文在锦帆回到台阶上之后才仿佛被惊醒似的慌忙曲起手指,可是那枚小小的金属环已经不在那里了。从原本戴着戒指的那根无名指开始,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指环被拿走的时候,就随着它的不见而一点一点慢慢的消失。

  先是手指,接着是手臂、肩膀、腹部……

  已经完全没有自我的存在感,为什么还能看到这些令自己痛苦的画面?为什么还能听见这些令自己痛苦的声音?为什么自己还会觉得心痛?

  因为自己的灵魂还站在这里吗?还在看着自己所爱的那个人而哭泣吗?

  没有人能看见一个站在这里哭泣的可怜灵魂吧,就连自己最心爱的人也不能……

  戒指套在老妇人干枯的手指上,稍微有一点点大,但还不至于脱落,方太太的脸色方才缓和下来。方太太被佣人搀扶着走下台阶接受亲友的祝福,站在她身边始终保持着微笑的锦帆,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孝文。之前男人已经白似一张纸的脸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颜色。在看到男人并没有流泪的时候,锦帆心里原本还有的一点儿歉意也消失了。

  不过是一枚连宝石都没有镶嵌的指环,过几天再买一个送他就行了。

  ***

  送走各位宾客之后,方家上下就直接回到半山上的大宅。在进门之前方太太看着门口的『方宅』两个字忽然咯咯笑起来,仿佛很幽默的对搀扶她的佣人说:「从现在起,我就是聂太太了。」

  没有人觉得这个玩笑好笑,但都尽量挤出笑容来附和着方太太。房子里并没有太多喜庆的气氛,只是按照女主人的指示在各处都摆上了花篮和花束。因为方太太夜里经常需要叫佣人来服侍起夜,所以锦帆的卧室还是安排在以前的客房里。早起和婚礼的折腾令老妇人疲惫不堪,一到家就叫佣人扶到床上午睡。

  孝文在母亲睡下后支撑着摇晃的身体回到自己房间,穿着西装虚脱的倒在床上。这套西装是锦帆挑选的,自己也很喜欢的颜色。他曾经设想过许多场景,但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母亲和锦帆的婚礼上第一次穿上它。

  闭上眼睛,泪水就流了下来,仿佛之前用来支撑自己站立和走路的力气现在终于可以用来流泪了似的。

  直到被宝莉叫起来吃晚饭,孝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睡着了,只觉得跟白天所不同的是身上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回来带给他更大的痛苦。与母亲和她的新婚丈夫共进晚餐的时候,并没有被要求说话,也没有人对他说话。目光偶尔会碰到母亲的手,那戴在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的闪光像锥子一般刺痛着他的眼睛和心脏,于是他低下头去,强迫自己的眼睛只盯住面前的盘子。他的态度被认为是因母亲再婚而产生的正常反应,但没有人想到要来安慰或者开导他。

  把水从一种形状的容器倒进另一种形状的容器里面总会有些波动,可只要放置一会儿不去管它,很快就又会变得平静,也许大家早已经习惯了像水一样的方家大少爷了吧……

  虽然坐在那里,但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的孝文,在其它人都吃完之后也跟着站起来,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夕阳的余辉照进屋子里,仿佛是那个男人最后一次拥抱住自己般,令人心碎的灿烂光华。脑中仍闪现着戴着指环的母亲的手指,孝文踉跄着拉开床头的抽屉,小心翼翼的取出那颗隐秘藏着的白色石子。摊开掌心,小小的石头在金色的光芒中也散发出微弱的光亮,那么努力的,那么努力的……

  至少那个人所给自己的东西,还没有被全部拿走啊! 

  孝文长久地坐在靠近窗子的床边,直到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浓黑的夜幕里。

  ***

  第二天,打扫房间的女佣发现少爷昏倒在地板上。送到医院之后虽然苏醒过来,却仍然神情恍惚。医生诊断他患了抑郁症,开了处方让他静养,避免再受刺激,方太太于是决定把儿子送到海边的别墅去住。送他的那天锦帆也一起去了,孝文脸色苍白的坐在母亲身边,微低着头,从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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