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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伤心咖啡店之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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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下午,与小叶说好晚一点回咖啡店,马蒂正朝着木栅的方向前去,穿过这座横亘在台北南端的山脊,山的那边就是家。    
    辛亥隧道在前方不远,而市立殡仪馆,在辛亥隧道的前方不远。    
    冬天里的暖阳映照在殡仪馆的黄色琉璃瓦上,仿庙宇的市立第二殡仪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焕发着一种前朝宫殿的风情。好像从小所见过的殡仪馆,都是这样如出一辙,皇宫和庙宇般的综合体。是为了把死者为大的想法发挥到极致?还是想要营造出冥冥之中一个引渡站的气氛,来抚慰生者彷徨的心情?    
    马蒂无从得知,她所知道的是,因为每座殡仪馆的设计都如此雷同,所以不管在何处瞥及任何一座,都变成指向同一个回忆的窗口。殡仪馆总让马蒂想起她早逝的妈妈。不快乐与操劳夺去了妈妈的生命,留下无依无靠的马蒂,住进爸爸家里,展开一段不快乐的童年。如果妈妈不死,马蒂的人生也许又是另一番景色吧。    
    公车此时轻快地穿进辛亥隧道。在进隧道之前的一刹那,马蒂仰天看见整座青翠的山峦,充满生命力油绿青葱的整座山头,山上是因为午前的一场雷雨,水洗过一般澄净的蓝天。高彩度的绿与高明度的蓝色穿透进整个视觉中,留下一种心灵上的幸福,连她所害怕的隧道也显不出阴森恐怖了。    
    出了隧道,白花花的阳光像瀑布一样泼洒下来。公车已经到了木栅区,几个转弯之后,马蒂就在山坡边不远下了车。    
    爸爸和阿姨依旧坐在客厅里,心手合一忙着他们的纽扣加工。珍珠色的日光斜斜地射进客厅,衬出他们两人静默的侧影。这是一幅在时间中停格的画面,是马蒂看腻了的一部沉闷电影,如今她又回来了。    
    对于马蒂的来访,爸爸的惊讶不下于阿姨,两人都站起身来。阿姨说要去看看有没有热水冲茶,就进厨房去了,爸爸忙将堆满沙发的纽扣加工品搬置一旁,招呼马蒂坐下。爸爸的动作匆促了,一堆钉扣用的铆钉跌散在沙发四周,他于是忙碌异常地满地捡拾。爸爸的殷勤与阿姨的冷淡带来相同的感受,生分。    
    “爸,你别忙了,我又不是客人,我是女儿。”    
    “不忙,不忙。”爸爸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阿姨端来一杯热茶。放下茶后,阿姨犹豫了,这批加工的交货日很赶,但现在似乎不宜再继续她的加工作业,而她也不想留在客厅。这个不讨喜的女儿与她前番的吵架,至今还令她十分不爽快,架虽然吵赢了,但毕竟有损她做长辈的身份,这种损失是难以言喻的,对于不擅言辞的她更是一种委屈。阿姨准备要拿起小板凳,到后头去洗韭菜,马蒂却顺手拿起桌上的加工半成品,开始帮忙加工。    
    这种爸爸与阿姨常做的小手工,马蒂早看熟了,很容易就完成一只镶金边纽扣。她递给阿姨。阿姨将纽扣穿进一条计数用的捻子,再扔进旁边的尼龙袋中,阿姨在板凳上坐下了。    
    他们三人很快就将生产线重组,马蒂拼装纽扣,爸爸钉铆钉,阿姨旋紧扣面再穿捻子。三方合作之下,一堆碎零件慢慢成了一个个漂亮的成品。    
    马蒂陪爸爸聊天,多半聊到小弟的大学生活。原来小弟马楠坚持住学校宿舍,早就搬到靠近外双溪的校园去了,这个家于是更加地安静,剩下属于老人的寂寥与干枯气味。爸爸真的是个老人了,年近七十的他早已满头白发,不健康的瘦削身材看起来格外脆弱。阿姨也老了,她渐趋臃肿的身体包裹在连身式的阿婆装下,几绺花白的头发从发束上飘出拂在脸上,更显出一个憔悴老妇的神色。    
    “我看以后有假日就回来陪陪你们好了,大家偶尔出门走走,不要老闷在家里。”    
    阿姨透过她的新眼镜看马蒂。看来她是顺口说说的吧?现在的年轻人,忙着打拼还不够,哪里真的有时间来陪老人?即使是这样,她这话倒还算顺耳。阿姨的新眼镜是用马蒂每月寄回家的钱买的,每个月两万块钱,对这个家来说,是笔意外的财富。自从马楠读了私立大学后,为了他的费用大家曾经十分气短,马楠说,现在一个大学生一个月没有万把块的生活费简直活不下去。阿姨很震惊,这个转变摧毁了她原本的理财计划,为此她相当埋怨一生清廉拮据的丈夫,直到马蒂的汇款到来,才正好解决了她的烦恼。    
    阿姨真的老了,现在她两手揉着后腰,常年的腰酸背痛折磨着她。马蒂心里生出了一点同情。这个曾经与她势同水火的后母,给了她一个糟糕的少女生活,而现在马蒂独立了,回想从前种种争执只觉得幼稚。总是这样的,不管人与人之间有多少仇视对立,最后得胜的,只有时间,时间会慢慢收拾双方,一个先,一个后,终究都归于尘土,尘土哪来的仇恨呢?    
    “你们这样子不会无聊吗?我下次给你们带来一个小音响,忙的时候打开听听音乐,气氛就活泼多了,好不好?”马蒂说。    
    经济力量为马蒂在这个家里带来了新的地位,连她的语气也跟着果决了起来。爸爸和阿姨不置可否,他们还不太习惯受惠于自己的孩子。    
    “就这么说定啦。”马蒂拍拍手上的灰尘,她的声音是轻快的。    
    跟阿姨之间的对立,总要有一方做出和解的姿态,现在的马蒂不喜欢阿姨如昔,但她知道这种情绪无益于自己的人生,无益于其他所有的人。阿姨只不过是一个心思狭隘的、苦于保护自己地盘的妇人,从来没有人好好教她如何让心胸宽大,马蒂于是将自己转了个面向,不再与她棱角相对。    
    从侧面看过去,这个排斥她多年的后母,是个臃肿多病的妇人。马蒂在心里原谅了她,并且在这种宽恕里,感受到自己从情绪中自主的能力。这滋味是甘美的,几乎抵得过以往的苦涩泪水。    
    “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爸爸说。    
    “吃韭菜水饺哪。”一直沉默着的阿姨抬起头说。她的崭新的老花眼镜,反映出一片亮晃晃的夕阳。


第三章荒郊野外(1)

    像醉酒一样酡红的叶子从枝头飘离,在冬天的风里面翩翩飞舞,它并没有沾落泥尘,马蒂的手掌接住了叶子。    
    生长在亚热带的槭树,落叶乔木,其叶如枫。这条街上正种着一排槭树,盈枝的树叶都在寒风里冻红了,放眼望去,有在北国枫林里的情调。马蒂把手上的槭树叶递给小叶,小叶卸下小背包,从包中拿出一本她正苦读的《黑格尔学述》,把槭树叶轻轻展平,夹进书页里。于是当她再艰难地掀开黑白纸页时,就会瞥见一抹陶醉的枫红。    
    小叶高高地攀在墙头上,在马蒂来得及阻止之前,她已经整个翻上近两公尺高的墙头。小叶的短发在风中翻飞,她的脸颊泛着年轻的桃红色。    
    “你也上来嘛,这上面好好喔。”小叶央求马蒂。    
    “危险。”    
    “才不呢,我拉着你,你爬爬看。”    
    “一个女孩子家,像猴子一样。”马蒂像个姐姐一样数落着墙头上的小叶,但她已经探试性地踩上墙角的花台。    
    “谁说女孩子不能像猴子?”小叶倒悬下来,一手扳稳墙头,一手拉住马蒂,吓了马蒂一大跳。    
    “不要不要!”马蒂尖叫着,“这样你会栽下来,你坐好不要动!”    
    才叫着,小叶的手已经很有力地将马蒂拉上去,惊魂甫定的马蒂刚在墙头坐稳,小叶一拨短发,索性把穿着短靴的双脚也抬上了墙头,哼起歌来。    
    墙里面是一座中学,长着短草的操场上,有一群女生正在玩篮球。墙头上很宁静,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这是一所有名的女子中学,要不是和素园约了在这里相见,马蒂从来也没来过这一带。现在如枫一般的槭树枝叶拂着马蒂的脚边,眼前是可爱的女校风光,颤巍巍地坐在墙头,心情却浪漫了起来。    
    今天是投票日,大家得到了一天的选举假。台北原本就充满了因为工作而久羁不回家乡的人们,这一天都回到乡里投票去了。吐尽客居人口的台北街头,空空荡荡,因此显出了奇异的舒缓。在这一天里,车行优游,人踪从容,一阵风将选举公报从路头刮到路尾,走在冷清的马路上,台北人心中都感动了,他们总算在这种萧瑟里感受到这个城市的一丝辽阔与大方。    
    马蒂和小叶一早就手拉手去投票选台北市长。而素园投完票之后,却还去加班。一个急着为客户赶办的Case,不能因为选举耽搁。她在办公室里把最后的定稿传真给客户,一边看了手表,发现与马蒂她们的约会要迟到了,就匆匆收好什物,抓着皮包冲下楼,招了计程车。    
    一进计程车,她说:“请到景美。”素园人瘫在坐椅松了口气。今天中午约了马蒂、小叶去郊游,幸好一个上午的赶工下来,她着意保持自己的体力,连咖啡也忍住不多喝,现在大致还算精力充沛。    
    那司机把烟熄了,烟蒂丢出窗外。他并不把计程表按下,却转回头看素园,慢条斯理,他问:“小姐,投票了没?”    
    又来了。自从台北市长选战白热化以后,搭计程车变成了一场强迫性的斗智游戏。从同仁那边,素园听过了不少的计程车奇遇:一个外省第二代同仁在计程车里,与拥黄的国民党籍司机疲劳激辩一个多小时;而不懂台语的人被拥陈派赶出车子;操台语的却跟拥赵派司机吵了起来。    
    现在素园快速把车里瞄了一圈,没有“青溪”的标志,没有绿十字旗,没有任何贴纸可供辨识。汽车音响里的卡带,不是《春天的花蕊》,连司机的口音也不透露任何讯息,既不像外省人,又不是台语。    
    “选谁都一样啊,只要他尊重民意,就是个好市长。”素园展开游离战术。    
    “那你不觉得黄大洲做得不错吗?台北十项建设,你看多不简单?”司机说。    
    司机的表情有一丝调侃,分明是欲擒故纵。素园押注似的豁出去说:“我不这么认为。”    
    “好!给你载!”司机拨下计程表,开动车子。    
    一路上,司机滔滔不绝地纵论三党情势与台湾未来,所言多是匪夷所思的街头耳语。    
    下车之后,素园发现她终于累了。她看到高高坐在墙头上的马蒂与小叶。    
    仰着头,面对马蒂和小叶的怂恿,素园笑着拒绝爬上墙头。最有力的理由是,她穿着这身上班用的窄裙和高跟鞋,根本不适合肢体大幅活动。    
    听了她的借口,马蒂和小叶对视片刻,她们二人一齐伸出手来,左右挟起素园。一阵儿童式的嬉闹后,素园也上了墙头,只是裙子歪了,头发凌乱,手肘擦破了一小块皮。    
    小叶蘸了些口水,敷在素园破皮的手肘上。素园整了整衣衫头发,开始觉得很愉快。北风在耳边呼号,风中传来学校的钟声。    
    “坐在这里真好,我好像又回到了伤心咖啡店。”素园说。    
    “才说咧,那你怎么这么久不到店里来?”小叶问。    
    “忙嘛,忙死人了。”素园搂住小叶肩头,“其他人还好吗?吉儿也忙?藤条还好吧?那海安呢?”    
    一个篮球夹着劲势飞过来,马蒂轻呼一声,小叶伸手截住了球,操场上玩球的少女们都聚过来了。    
    小叶将球挟在臂弯,穿短靴的双脚在墙上荡啊荡。她盯着少女中为首的那个女孩。那女孩也仰头望着她,女孩的双眼非常漂亮,她紧抿着双唇,逼出了颊上可爱的酒窝。    
    “把球还给我。”女孩说。    
    “你叫什么名字?”小叶问。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反问。    
    “小叶,这是马蒂,素园。”    
    “球还给我。小叶哥哥。”女孩说。她认真的表情与撒娇的口吻,显出令人不可抗拒的少女神色,女孩十分了解这优势。    
    小叶一纵身跳下墙,马蒂和素园都倒抽了一口气,她们开始思考自己要怎么下墙。小叶说:“我跟你们一起玩。”    
    少女们都笑了,小叶加入球局。从墙头上看下去,穿着短夹克的小叶,如此挺秀出众,连少女们也要相顾失色。小叶很快地掌握了控球的角色,她的篮球基础甚好,太好了,夹杂在儿戏般打球的少女间,如入无人之境。事实上,少女们已经不再全神贯注于篮球上。现在甩脱了夹克的小叶,她的短发汗湿贴在额上,她追踪篮球的双眼中吐露英芒,少女们的心变得很柔软,球场上的走位也变得很紊乱。    
    这些女孩,大约是看不出小叶也是个女孩吧?素园在墙上帮马蒂绑辫子,球场上的情景看在她们眼里,两人都不觉得有需要去拆穿。这北风里的与小叶的邂逅,总有一天会变成少女们美丽的回忆。谁忍心去戳穿一个少女时代的美丽回忆呢?


第三章荒郊野外(2)

    “小叶真的是投错胎了。”马蒂双手摩挲着耳畔的发辫,“她真像是个男孩。你刚认识她时,就是这样子的吗?”    
    “那时候啊,小叶,”素园开始给自己打辫子。她说,“是中性了一点,很可爱,全公司都疼她。但还不至于像现在简直是个男孩。”    
    “这中间难道有什么转变?”    
    “人总会变的。我们不也都变了吗?”    
    “说得也对。”    
    绑着印第安式的粗辫子,马蒂和素园都坐在墙头,让自己的双脚晃荡,事实上她们都找不到下墙的方法,直到打球打得满脸红透的小叶过来,把她们像货品一样扛下墙。    
    下午一点多了,照原订计划,她们坐车到政大,再转搭小公车上山喝茶。    
    小公车却在上山的路上塞住了,怪不得台北城里如此空旷,原来大家都是一般心思,都趁着难得的假期出外游玩。台北外围的郊区就是这几个选择,所以急着从城里出走的人潮,又都在这里狭路相逢。车潮以错综复杂的队形互相牵制,进退维谷。    
    等了三十多分钟,小公车才勉强地往前推进几个车位。山路上纷纷有车子放弃掉头了,回转下山的车子越来越多,结果回程也整个塞住。车子的废气在山岚里氤氲缭绕,不耐烦的喇叭声此起彼落,绿阴中的山路上,竟像台北城里一样沉闷了。就在转进山凹前,马蒂一行下车漫步起来。    
    一只山上的蝴蝶会循着山路飞行吗?不会。但是人有沉重的双脚,所以只好依照着前人辟下的路途前行。拥挤的车阵仍旧在山路上愁肠百结,马蒂和同伴们徒步穿过一辆辆车子,并对着车里面一双双羡慕的眼睛投以同情的目光。摘一把野玲兰,让飞行中的蝴蝶翩然来访。马蒂她们边走边玩,爬到半山腰一片芦苇苍茫处,因为素园脚痛不能再行,她们背着柏油路旁的大树坐下歇息。    
    眼前的路上还是一条滞塞不前的车龙,左右是平展的芦苇地和茶园,山谷里的劲风吹来,大家都拢紧了衣裳。小叶拉起夹克挡风点了根烟。    
    “不行,我走不动了,脚痛。”素园说。她穿着上班用的漆皮仕女鞋,能走这段山路已经算是毅力惊人了。马蒂的足踝也隐隐作痛,她穿的虽是低跟鞋,但新穿不久,双脚在鞋中犹如受刑。    
    “那不简单?把鞋脱掉就好了嘛。”小叶说,她攀上树干凸出处眺望前方,“再绕过半座山就有茶店了。”    
    素园和马蒂互瞧一眼,两人齐摇头:“那多糗!杀了我算了!穿得这么正式再打赤脚,我宁愿搭车。”    
    “车子都塞住了啊。”小叶环视前后山路。    
    “那我们就等。”素园说。    
    “打赤脚又不会死,你管别人怎么看。”小叶说。    
    “……那好吗?这么多人,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素园犹豫了。    
    “就试今天一次嘛,下了山再去人模人样,现在又没有人管你们。”    
    素园哀伤地望向马蒂,马蒂哀伤地看着她的双脚。    
    “也好。”马蒂脱下她的鞋子,“就试这么一天,我管别人怎么想。”    
    很不情愿地脱下鞋拎在手上,素园的双脚踩平在柏油路面,从脚底传来的解脱感立刻放松了她的表情。她和马蒂赤脚来回走了几圈,互相揶揄着,再来回走几圈,素园拎着高跟鞋的右手叉腰,款摆出模特儿的华丽姿态,她说:“老天爷,我干吗要管别人怎么想?”    
    车队里的人们看着车窗外打发时间,他们都看到了赤足而行的马蒂和素园,那样邋遢,却又那样舒服。小叶朝注目的人挥手。“嗨,”小叶说,“羡慕死了吧?傻瓜。”    
    解脱了鞋子的束缚,她们三人一路玩上山去。素园摘了盈怀的野姜花,小叶用随身的瑞士刀削下几片台风草,做了几个吹起来荒腔走板的小笛子,马蒂则显得很安静,她打散辫子,迎风拨理她的长发,长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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