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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后妈的三明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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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y来了三十多人,“黑妞”唱了一曲又一曲,从来没见她这么兴奋这么激动过,昔日那双空洞迷茫的大眼睛发出希望和对生活的感激之光,问题女孩终于摆脱了问题的困扰。    
    贝蕾为“黑妞”疯狂鼓掌,心里憧憬着若干年之后,她也要在这里举办告别聚会,那时候的中国正是巅峰年代,学成回去必定大有作为。把美丽祥和的澳大利亚留给像伊利亚、爱丽斯这样的退休老人们享受,把蓝天白云乡村马场留给像春这样曾经奋斗并功成身退的人,我的万里征程刚刚开始,必须回去。


第四部分我就叫你人间蒸发

    “这回可让你们看笑话了。”    
    王瑶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倒让米乐不知所措了,原以为今天他要完成的任务是把蒙在鼓里的王瑶从鼓里面带回到现实中。    
    公寓里电话铃声像风中的海浪此起彼伏,王瑶霍地站起来,乒乒乓乓挪开书桌、文件柜,把电话线一一拽下。    
    她并非蒙在鼓里,叔叔去新西兰“谈生意”已经快一个月,临行前把奔驰车送进修车厂“保养”,还把被他收起来的护照还给王瑶,护照里夹着一千块澳元,叫她赶快找正规学校上学,如果继续在语言学校混签证会有问题。王瑶有点奇怪,原先他拍胸脯打保票说他在移民局有关系的。叔叔从机场给她打电话说:如今坐飞机都保不准出什么事儿,万一我回不来,家里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然后自己去工作挣钱交学费。王瑶以为叔叔开玩笑呢,在她眼里叔叔是个很幽默的人。    
    叔叔再没有给她任何信息,家里的电话倒是昏天黑夜地响个不停,他们原先约定各接各的电话,公寓里装有五六部直线电话,叔叔专门又为她安了一部。叔叔下落不明之后,她开始接一些找叔叔的电话,全是生意上的人和事,建筑公司、地产公司、房屋销售代理,都找叔叔履行合同要钱,王瑶不明白一个开奔驰住情人港的房地产商竟然欠这么多钱?比她爸爸妈妈欠的债多出百倍千倍,这是怎么回事儿?王瑶虽然不明白其中玄机,却有能力进行逻辑推理 ——叔叔逃债跑了,人间蒸发了。叔叔曾经恐吓她,如果你变心了,我就叫你人间蒸发。他自己先蒸发了。    
    王瑶抱膝坐在地毯上,望着发愣的米乐又说:“是贝蕾叫你来的吧?她肯定幸灾乐祸,你回去告诉她我活得挺好。”    
    米乐这才进入角色找到台词,“你不可以这么想,谁没有走背运的时候?走背运的时候不靠朋友靠谁?我和贝蕾是你的老朋友,你要我们为你做什么,只要能做到的,肯定全心全意为你做。”    
    “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王瑶,我看得出你什么都知道了,悉尼本来就小,华人圈子更小……”    
    “好了,你别再说了,我现在只知道我最不想要什么,我不想回北京,我不能这样回去,不能让我爸妈知道我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们愿意真心帮我吗?”    
    米乐想起回北京把礼物和澳币交到王瑶妈妈手里的情景,那张憔悴疲倦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幸福欣慰地连声说:“我们终于熬出头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然,我们当然会帮助你,贝蕾说她可以帮你找学校,还可以帮你找工作,有了正规学校就可以延签证。”    
    “学费呢?我手上的钱不够交学费。”    
    “我赞助你一个学期,然后再借你一个学期,你多打些工,贝蕾每周工作将近三十个小时,应该够了。”    
    “米乐,我先谢你了,别笑话我,还有贝蕾,她老觉得自己了不起。”    
    “其实贝蕾吃的苦比你多,她那个家,她的后妈,现在她爸跟后妈离婚了,她还跟后妈在一起,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善良,你怀疑她的善良是不对的。”    
    王瑶解嘲地笑笑,“小时候,我的运气比她好,我们家人都觉得她没爸可怜,在北京也没亲戚,她妈妈一出差她就像个小孤儿,我有那么多人爱我,姥姥姥爷,奶奶爷爷,现在轮到我倒霉了,贝蕾说他是骗子,我看不像,就是倒霉呗,做生意怎么会做出这么多债来?”    
    米乐的爸爸在国内也做房地产生意,爸爸送他出国就说要来买房子,一直没来,他微微的有点儿担心,赶明儿通电话一定要提醒爸爸别做出格的事儿。    
    “别多想了,搬家吧,东西多吗?找个有车的朋友拉一趟,对了,‘萤火虫’和春就住在桥北边。”    
    王瑶转转眼珠,“不急,这房子还能住些时候,家具电器总能卖出点钱,是吧?”    
    米乐笑了。    
    王瑶叫嚷道:“笑什么?”    
    “原先我们担心你经受不住打击呢。”    
    “在你们知道这事儿之前,我已经遭受打击了,怎么办?总得活下去吧?我要是死了,我爸我妈怎么办?”    
    “王瑶,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那个叔叔?”    
    “嗯,很难说,当时觉得挺爱的,他有钱,特别慷慨、幽默,宠我,逗我开心,不过,当我发现他欠债逃债之后,就不再想他了。”    
    “以后你不会看到开奔驰的就犯晕了吧?”    
    “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受穷,我一定要让我爸我妈过上好日子。”    
    “其实贝蕾也非常财迷,但她跟你不太一样,她不想靠谁,不该要的钱她一分不要,该要的钱斤斤计较一分也不放过,我以前觉得她有点儿冷血,现在才知道这是一种好的素质,你应该向她学习,不要盼着天上掉馅饼。”    
    “是啊,是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算是交了学费。”    
    “好了,今天我的任务是为你服务,想要我做什么?”    
    “帮我卖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卖?”    
    “我也不知道怎么卖,我们找贝蕾一块儿商量吧?”    
    “我怕见到她。”    
    “怕什么,总不能永远躲着她吧?”    
    王瑶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说:“走吧。” 王瑶咧着嘴笑着走进服装店,满脸尴尬无奈和自嘲。贝蕾想绷起脸表现出一些沉重和同情,却也忍不住笑了,抬起手重举轻落打在王瑶的肩膀上。    
    “你还乐呢!”    
    “我知道你想看我哭,我偏不哭。”    
    “我至于那么心黑吗?”    
    “有点黑。”    
    老板回家给孩子做饭,三个人放声开会讨论,贝蕾像个军师,听完汇报很有把握地说:“这事儿交给我,保证帮你卖出好价钱,而且我不赚你一分钱。”


第四部分走在美丽幽静的情人港

    服装店关门后,米乐做东请越南米粉,贝蕾抢着点两份大碗的,要求服务生给一只空碗。她说两份大碗比三份小碗的量还要多,价钱却便宜出两块多,过日子就要这样精打细算。送王瑶回情人港,贝蕾要求进屋“考察”,她在房间里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嗯,这些东西都还不错,能卖出好价钱。”    
    走出大楼,米乐迫不及待问:“你有什么办法帮她卖东西?”    
    贝蕾笑道:“找春啊,她要买房子安家,不得添置家具电器吗?”    
    “贝蕾,你真行,以后我们家不愁没钱。”    
    “去,谁跟你一家还没准呢!”    
    “总有一天你会嫁给我的。”    
    夜里气温骤降,米乐把风衣脱下来披在贝蕾身上,贝蕾见米乐只穿一件短袖T恤,又把风衣脱还给他,推来让去,米乐说:“这样吧,我们各穿一只袖子。”贝蕾顺从地套上一只袖子。你靠着我,我拥着你,走在美丽幽静的情人港。    
    到火车站路口,米乐说:“我还想走。”    
    贝蕾懒懒地说:“我累了,你背我。”    
    米乐脱了那只袖子,背起贝蕾,身子一抖擞把她颠得老高,撒开腿疯跑。    
    贝蕾双手环抱着米乐的脖子,闭上眼睛,儿时骑在爸爸肩上的幸福感觉从封锁的记忆中泛起,耳边响起F4的歌“牵你手跟我走,风再大又怎样,你有了我再也不会迷失方向”,心有点酸痛,想哭。     
    1.    
    又是一个星期天,贝蕾早早地醒来,下意识地伸手抓起浴巾准备冲澡,记起今天的工作让给王瑶了,可以蒙头睡个回笼觉。钻回被窝却再也睡不着,几点了?隔壁老头儿怎么还不咳嗽?    
    管他呢,她对自己说,睡个懒觉吧,这两个多月读书打工马不停蹄,像一部停不下来的机器,太累了,该放松放松了。睡够了,下午进城去染头发,说染头发说了多少次,到现在还没染成,“萤火虫”的头发都变三次颜色了。晚上可以约米乐看电影,朋友们都说新上映的好莱坞电影《霹雳女神》里有一个华裔女星长得像她。    
    达芙妮每天早上都去附近公园慢跑,医生说运动可以使体内产生一种让人愉悦的化学元素。贝蕾欠她一场电影还没兑现,她在离婚妇女心理辅导班交了很多朋友,已经不需要贝蕾的特别陪护了,只是偶尔说到大卫还会掉眼泪。    
    周围安静极了,一阵鸟儿的啼鸣声划过,贝蕾听见窗外有人在呻吟,断断续续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是隔壁老头儿吗?好像有两三天没听到他咳嗽了?定时敲响的钟喑哑了,贝蕾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侧耳倾听,依稀看到老头儿在病榻上气若游丝做最后的无力的挣扎。    
    她迅速下床,推开窗户,没错,呻吟声正是从对面紧闭的窗户里传出来。    
    老头儿病了?他家从来没有来过客人,孤老头儿可别病死在房子里,经常有新闻报道说某某老人死了身体腐烂了才被人发现。    
    贝蕾穿上外衣,走到老头窗下,敲着玻璃叫道:“先生,先生,你需要帮助吗?”    
    老头儿的呻吟声像火苗蹿了一下变得更加微弱了。    
    贝蕾想进去看看又非常害怕,转身跑去公园找达芙妮。    
    达芙妮正跟一个五十来岁的白种男人并肩慢跑,俩人都侧着脸很认真地说着什么。    
    “达芙妮!”贝蕾朝她招手叫道。    
    达芙妮跟那男人说再见,男人追着说我们可以交换电话吗?达芙妮说明天我还会来的。    
    “辛迪,有什么急事吗?”    
    “我们的邻居可能生病了,而且很严重,我不敢一个人进去看他。”    
    俩人来到老头儿门前,门拴着,贝蕾推开客厅的窗户往里跳,达芙妮想拦没拦住,贝蕾已经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我们应该打电话叫警察。”    
    “来不及了,等不到警察来,他就死了。”    
    贝蕾把犹豫不决的达芙妮拽进屋。    
    房子里臭气熏人,老头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看到两个女邻居走进来,抬手指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只空杯子。    
    老头儿要喝水,她们商量一下觉得老头儿太虚弱应该给他喝牛奶,贝蕾跑回家拿来牛奶白糖,达芙妮喂他喝。两杯牛奶喝下去。老头儿有点精神气儿了,吭吭咳嗽几声,说:“谢谢你们。”    
    老头儿的病倒不是太严重,只是没有力气出去买食物,活活饿的。


第四部分对爱情和婚姻的理解

    贝蕾注意到这个家里虽然又脏又乱,但是家具都是欧式的老古董,可见老头以前是个有钱人,如果是真正的穷人不可能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墙上柜子上有许多镶着老照片的镜框,两口子和四个孩子在不同时期的留影。照片里穿西服的爸爸就是这个老头儿,他怎么成了孤家寡人了呢?    
    经过贝蕾和达芙妮一整天照顾,老头儿的脸色明显地好转了。晚上,贝蕾送来达芙妮做的蛋糕和奶油蘑菇汤,他能自己下地吃了,贝蕾忍不住好奇地问:    
    “照片上是你的妻子和孩子吗?”    
    “是的,我的妻子二十年前去世了,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    
    “你的孩子们呢?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回家?”    
    “是啊,他们好多年都不来看我,连电话都不给我打,我想他们都很忙。”    
    “你不想他们吗?”    
    “有时候。”    
    “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告诉他们,你老了需要照顾。”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老头儿语气平淡,好像跟儿女失去联系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贝蕾虽然觉得自己很西化了,但还是不能理解,她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跟妈妈天各一方渺无音讯。    
    贝蕾回家把老头儿和儿女的关系当做新闻讲给达芙妮听,达芙妮的反应同样的平淡。    
    “也许他的孩子们都在别的地方工作,也许以前他跟孩子们相处不好,澳大利亚是福利国家,政府会照顾他的。”    
    “在我们中国如果儿女不照顾父母会受到舆论和法律的谴责的。”    
    “在澳大利亚人们工作交税,其中很大部分就是用于国家的福利,用于赡养老人的,我们的税很高的。”    
    “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感情,亲人之间的爱。”    
    “哦。”    
    “达芙妮,你也很少跟你的父母联系,是吗?”    
    “我跟他们思想不能沟通……”    
    达芙妮十七岁跟前夫私奔跑去内地,整整十年没有跟父母联系,搬回悉尼也不回家看他们,有一次她在超市里遇见母亲,母亲正从货架上拿罐头,不小心碰倒了一排罐头,达芙妮帮她捡起来摆放好,母亲对她说好几声谢谢,竟然没有认出自己的女儿。达芙妮第一次离婚之后在妹妹的斡旋之下,跟父母恢复走动往来,后来有了大卫,父母不满她再嫁“少数民族”,再度断交又是八年。    
    “你应该去看看他们,”贝蕾说,“他们可能很老了。”    
    “我会的。”    
    达芙妮敷衍着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一部描写单身妇女生活的美国连续剧是她近期的晚间文化生活。她总是一边看着,一边批评美国,特别是美式英语,说那简直是把英语糟踏成垃圾了。    
    达芙妮问:“你要不要坐下来看?”    
    “不,我还有很多家庭作业。”    
    贝蕾回自己房间关上门,拨通米乐的电话。    
    2    
    为了完成一份英文作业,贝蕾把妈妈约上网,老师给的主题是“采访我的母亲,比较两代妇女的生活”。贝蕾设定了几个问题让妈妈回答。“童年给你留下的最深刻印象是什么?”“ 如果可能,你愿意与我交换童年吗?”“你的母亲对你的人生有什么影响?”“你对爱情和婚姻的理解?”“你对目前的妇女地位是否满意?”    
    妈妈回话:“这是你们的作业?像是新闻系实习生的课题。”    
    “是的,澳大利亚的英文教学跟国内的语文教学完全不同。”


第四部分整理分析自己的感受

    在国内上学,语文是贝蕾最头疼的科目,每个学期考试都被语文成绩拖后腿。什么主谓宾动状补学了多少年还是搞不清楚,妈妈常莫可奈何地调侃说这是基因变异,中文系毕业的父母怎么就生出一个看到方块字就头疼的孩子?可是,语文作业拿回家,写字为生的妈妈也辅导不了。    
    “怎么不同?”    
    “我的英文老师从来不讲语法,不抠字眼儿,而是开发思路,培养兴趣,更重要的是让学生有自信。在老师启蒙下,我的英文写作突飞猛进,中文写作也进步了许多。”    
    妈妈似乎不太相信,“你是在为MLC做广告吧?好让我掏腰包交学费不心疼。”    
    “不信?先请看我的两篇文章。”    
    一篇是上周受到老师表扬的英文作业《定时敲响的钟》,从隔壁老头儿的定时咳嗽引申到中西文化差别,老师说good start way(很好的开篇);另一篇是在“我的故事 ”里用中文写的《我怎么看不见你》,描写她对刘念和米乐的感觉。    
    文章传送出去,贝蕾塞上耳机听着音乐,盯着屏幕,等待妈妈的赞美。    
    教英文的就是那个面试时跟贝蕾谈论《红灯笼挂起来》的老师,假期他举家去中国旅游,回来后特别找贝蕾聊天说中国的现代化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还在英文报纸上发表旅游观感。他开始对东方哲学感兴趣,正在读孔子孟子的书。    
    妈妈会怎么说?啊,女儿,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妈妈总是看不到我长大了,从十岁之后贝蕾就要非常吃力地证明自己长大了,可是妈妈一转脸还是把自己当成小毛孩儿。在国内妈妈磨破嘴皮说“过马路要小心”,到了澳大利亚妈妈常常冷不丁敲打她“你可千万别在我没有精神准备的情况下,让我做了外婆”。    
    屏幕上跳出几行字儿:“匆匆浏览了你的大作,老妈我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敬佩,敬佩。”    
    贝蕾得意万分,“过奖,过奖。”    
    由《我怎么看不见你》聊起悄悄话儿,贝蕾感觉到这回妈妈是真的把她当成贴心朋友,平起平坐了。虽然这是她所期望的,早在国内的时候她就认为自己已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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