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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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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大魁也老实交代了,曾收受过一男子地银钱,而后听从他们的安排,专程在那一片。等着智然路过。

  而后。智然路过时,他便如之前设定好的。让他老娘冲智然撞去。

  却不想,慌乱之中,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石头,老太太就磕着咽气了。

  案子已经从〃和尚撞人致死案〃转为〃地痞设局敲诈案〃,智然也从〃过失杀人凶手〃,变成敲诈案中地受害者。

  所以,在衙门还没有最后审理前,智然也不用收着,回去灯消息就成。、

  见曹亲自来接,王懿甚是意外,两人不冷不淡地说几句鲜花,寒暄一二,便直问主题。

  王懿自是没有意见,只是不忘记公事公办地嘱咐一二,不过是不能让智然轻易出京什么的。

  曹都应了,随后去大牢里接了智然出来,众人一道回府。

  曹原还担心智然有什么想不开的,还想着怎么安慰劝解,没想到他看着如平素一般无二,实区别别的错误,与你妈妈差不多

  经历过塞外的苦寒后,使人深刻京城地春意温煦。

  看着路边绽放的迎春花,一簇一簇,嫩黄嫩黄的,曹脸上也添了几分笑意……韩江氏就住暂住在这个院子里。初瑜吃罢下晌饭外,便来这边寻韩江氏说话。

  韩江氏这几天,正打发几个下人满城的找房子。

  初瑜的提议,建议她租住内城的宅子,毕竟她一个女人家,住在外城,治安不比内城好。

  这一场大火,确实也将韩江氏给唬住了,便也拿了主意要在内城寻住处。

  内城里,住地都是八旗人家,韩江氏虽说手头富裕,但是却没资格在内城置产,只能租房生活。

  初瑜听说韩江氏那边的宅子还没半点儿消息,道:〃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说到这里,顿了顿,恍然大悟,道:〃哎呀,瞧我这糊涂,竟忘了姐姐是南边人,身边的下人也是南边人多,对内城并不熟悉。〃

  韩江氏露出一丝苦笑,道:〃谁会想到这首善之地,竟是刀山火海似的,轻易不容人。想要活着,还得且熬。〃

  初瑜见他心不在焉,婉言宽慰了几句。

  说话间,便听到院子里脚步声响起,随后边听见韩降氏的丫鬟进来,道是梧桐苑的喜彩来了。

  韩江氏忙叫人去请进来,原来小满回府后,已经使二门那边传话给老爷太太,道是大爷将回来了。

  李氏得了消息,自然打发厨房,给儿子预备吃食,还不忘使人告诉媳妇这头。

  初瑜闻言,心里甚是高兴,脸上已经是止不住的欢喜。

  她站起身来,道:〃即是有家务了,那我便先回去,改日在过来陪你说话,〃

  韩江氏起身送她到院子门口,看着她轻快地身影,心里叹息一声。席,给儿子同智然两个接风,还请了庄先生过来作陪。

  庄先生原也担心,怕智然在大牢里待久了,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没想到他确实同过去并无二致,看着越发谦和。

  桌上这四个,都不是能健谈的,话题拉不开,就显得有些冷清。

  曹见屋子里沉闷,就讲起这次塞外地雪势来,那可是这辈子重来没见过大的雪。

  果然,除了曹寅,庄先生同智然都听得津津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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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二十四章 慈悲(下)

  智然出事的消息,是曹元、赵同他们追到口外时,曹便晓得了的;这韩江氏的消息,他还没有听说

  就是在酒桌之上,曹寅与庄先生闲话之间,也尽显轻松,并没有提到松树胡同火灾之事。

  酒过三旬,喝得微醺,曹从兰院出来,回梧桐苑。

  初瑜原在这边侍候,见他小脸红扑扑的,怕他醉得厉害,近前要搀扶他。

  曹其实并没有醉,只是这些日子马上往返,着实乏了,所以见妻子扶他,便将半拉身子倚过去。却又是怕累着她,不敢太使力气,夫妻两个就这样搀扶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了上房,初瑜打发人端水,服侍曹更衣。

  曹则是微阖了眼,任由妻子摆布。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闻着初瑜身上淡淡的香味儿,曹直觉得热血上涌。

  他伸出手去,半揽了初瑜的腰身,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

  初瑜解着曹马甲上的盘扣,没有察觉出丈夫的异样,随口说道:〃对了,韩掌柜听说额驸回来,打发丫鬟过来,说今儿有些晚了,不方便,明儿再来给额驸请安。〃

  曹听得稀里糊涂,睁了眼,疑惑道:〃韩掌柜,韩江氏?她怎么晓得我回来了,这午后才进城,她的消息也太灵通了些?〃

  这提起韩江氏来。曹才想起,还没有见过郑虎与任叔勇两个。不晓得那边地〃守株〃逮住兔子没有?

  这回来就关注着智然的事,倒是疏忽了那头,曹心里不由地生出几分愧疚。

  这时,就听初瑜道:〃今儿额驸回府时,刚巧我在客房那边同韩掌柜说话,喜彩去寻我,所以她是晓得地。〃

  曹听了。脑子立时清醒几分,心中惊疑不定。

  要是外头没有出事儿的话,以韩江氏的孤傲,怎么可能同意住到曹府来?

  初瑜见曹神情,像是不晓得前情的,就将上月末那场大火说了一遍。

  曹心里越发疑惑,看着父亲与庄先生轻松自在的模样。半点儿也不像是家里有事儿。

  他们两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也晓得那些人明着是动松树胡同那边,实际上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是晓得跳梁小丑的面目,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已经解决了后患,才得以高枕无忧?

  曹心里不禁生出几位埋怨,这两位老人家。实在不厚道。

  不管如何,总应告诉他一声,省地他胡乱猜测才好。

  〃烧了半条街。没伤人吧?〃曹问到。

  初瑜闻言,叹了口气,道:〃正是后半夜,加上那晚风大,何止是伤人,听说烧死了三十多口!〃

  曹听了,有些戚戚然,皱眉道:〃咱们府的人呢,郑虎带过去的那几个。可有不妥当的?〃

  初瑜稍加思索。道:〃有一个是被火燎了脸的,还有个说是砸伤了腿。管家都使请大夫给瞧了,并没有大碍,说是养个把月就好。〃

  曹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没大碍就好,没大碍就好!〃

  男人到底不比女人心思细腻,他也不会自作多情地将松树胡同那几十条人命揽到自己个儿身上。

  通过这件事,他心里思量着是,明儿要使人去前门集市买大水缸去。学着宫里的模样,每个院子都放着两口,等以后有了火患,也能应应急。

  却是不晓得犯不犯忌讳,加上孩子们正是淘气的年纪,万一不小心掉到缸里,岂不是让人悬

  初瑜见丈夫神色怔怔地,以为他跟韩江氏似的,想着枉死的几十口百姓,忙劝道:〃谁会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都是那些歹人的罪过,额驸不要太挂怀,还需保重身体才是……〃

  曹见妻子满脸关切,只觉得胸口发热,伸出手臂已经将她搂在怀里。

  〃额驸?〃初瑜轻声问道。

  〃嗯,安置吧!〃曹嗅着妻子身上的味道,懒懒地应着,手脚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

  〃啊……〃初瑜一是没有防备,被摸个正着,诧异声到半截就便堵在口里。

  喜云与喜彩两个原在外间等着倒水,听了里屋动静,立时满脸通红地退了出去。

  直走到廊下,喜彩抬头瞧了瞧上房的灯火,低声对喜云道:〃这事儿就那么美儿?瞧额驸急地,连灯都顾不得熄,哪里还能看出平素的斯文来?〃

  喜云、喜彩两个年岁同初瑜差不多,都二十来岁,也稍解人事。

  不过,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提到这闺房之事,喜彩还是带着几分好奇。

  喜云听了,想起方才里屋的喘息声,直觉得双颊滚烫,忙双手捂住,啐了喜彩一口,低声道:〃浑说什么?都是格格纵得你,连主子地房事儿也编排起来了,你还想不想在府里待了?〃

  喜彩讪讪地道:〃不过是当你面问一句罢了,又不是成心的,我还能当别人嚼舌头不成?〃

  喜云也不是真的恼她,也怕说狠了使她下不来台,便转了笑,道:〃傻丫头,这事儿岂是女孩家能开口问的?额驸既已回来的,左右你的婚期将近,到时候就不用再惦记问别人。〃

  饶是喜彩平素性子再爽利,这提及嫁人,也有几分扭捏,低着头没有应声。喜云看着上房地灯光。心却是不由地沉了下去。

  这将要成亲的喜彩,还有她自己个儿。虽说成亲后也能在内宅当差。到底不比现下这般便宜。

  自打记事儿起,她就在格格身边服侍,主仆甚是相得。

  这梧桐苑放出地丫头,她同喜彩并不是头一批,之前还有珠儿、翠儿等人。

  随即她不禁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自己嫁人了,就不是格格地丫头了?

  就算她熬成了老嬷嬷。格格还是她地主子……服,只觉得神清气爽、遍体通泰。

  初瑜则不如曹自在,换了件高领地旗装,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的。

  待曹梳洗完毕,喜云已经带着人摆早饭。曹没有立时上炕,而是抱着女儿。使劲地稀罕了两口。

  看着女儿肉呼呼的脸蛋,曹道:〃实对不住我地宝贝闺女,昨儿竟将你给忘了,也没想着过去瞧瞧你,恼了没有?〃

  到底没有经过十月怀胎的苦,这〃热血沸腾〃之下,曹就忙乎孩子她娘了。

  直到今儿。将天慧抱过来,曹才想起天慧来。

  天慧七、八月个大,哪里听得懂话?她只是伸出小胳膊。冲着声音,随意划落着。

  曹见闺女的小手送到自己嘴边了,伸手抓住,搁在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那粉嫩粉嫩的闺女,怎么舍得用力气?天慧怕是觉得痒痒了,〃咯咯〃直笑。

  这孩子的笑声,不禁使得这屋子添了无尽生气,也使得人心里满当当。

  曹看着女儿的笑脸。心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酸楚。

  他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低声道:〃好闺女。往后就这样,要多笑才好,一定要乐乐呵呵地……〃

  待用罢早饭,去兰院请安后,曹同曹寅一道出府往衙门去。

  到了西单牌楼,父子两个别过,曹往太仆寺去;曹寅则继续骑马往东,到东单附近的礼部衙门。

  因为时辰不早了,衙门里的上下官员到了大半数,见了曹,都纷纷见礼。

  几位主官里,却只有唐执玉到了。王景曾随扈去了,伊都立惯会踩点到的,要是提前来了,才算稀奇。

  少一时,唐执玉便抱着高高地半叠公文,送到曹案前。

  这是最近二十来天太仆寺衙门所有卷宗,虽说之前由王景曾这汉尚书代理,到底最后拿主意的还需曹。

  说句实在话,同骑马往来奔波比起来,这案牍的差事对曹来说,却是轻松多了。

  换做其他人的话,自然是精神绷得紧紧地,得练出点火眼金睛的能耐来,省得被下面官员的文字游戏弄含糊了,背了什么要不得地干系。

  换了曹,却没有那么吃力。

  且不说他身份贵重,下边的人不敢轻易给他使绊子;就算是使了,也未必管用。

  从前年万圣节后留京,曹在太仆寺衙门已经将近两年。对于这边各个署与牧场,他虽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也晓得个七七

  加上他年岁不大,出仕年头却不短了。在倾轧惨烈地户部历练过,也算是有几分见识的人。

  这太仆寺衙门,虽不能说铁板一块儿,尽在曹掌握中,但是谁想要闹点什么幺蛾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总而言之,曹待得还算舒

  看了几份卷宗,就见伊都立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曹站起身来。

  两人彼此见过,曹又拱手道:〃听说大人喜得千金,却是要道声恭喜了。〃

  〃哈哈,洗三没赶上,这满月礼大人可得省不下的!〃伊都立神采飞扬,可见是真心欢喜。

  旗人家,与汉人家不同,虽说也重子嗣,但对闺女也很是看重。

  有的人家,还专门指望闺女选秀时指门好亲,全家跟着飞黄腾达。

  伊都立是权宦世家,当然不会是盼着添个闺女来光耀门楣。

  怨不得他乐得合不拢嘴,他也是三十多岁的人,名下有嫡出的三个儿子,女儿之前只有白氏带进门的继女筠儿,亲生地闺女这还是头一个。

  〃大人是没看瞧见,那小手,那小脚丫……〃提到闺女,伊都立不禁有些眉飞色舞,不过随即想着衙门里,还不到午休地功夫,说这些不合适,便住了口,道:〃中午请大人到丰益泰吃锅子,不待不去的……〃

  家里添了女孩,伊尔根觉罗氏暗暗松了口气。

  女孩儿是娇客,不过是多预备份嫁妆罢了;要是添了庶子,往后再淘气起来,平白分去一份家财不说,还不叫人省心。

  白氏产后未愈,伊都立虽说不留宿那边,但也是见天地守着,疼闺女疼得不行。这刚落地没几天,就使人预备各种布偶玩意儿。

  就是当年添了头生子,也不见他这般欢喜。伊尔根觉罗氏地心里,如何能不泛酸?

  但是她晓得丈夫的脾气,是个顺毛驴。

  之所以这般迷恋白氏,还不因白氏是南边人的性子,同北方女子的刚性不同,整个人看着像面团似的。

  伊尔根觉罗氏不管心下如何恼,面上都是不显,待白氏那边越发礼遇。

  因这个,还得了伊都立好几声夸,她嘴上说着不敢当,心里却是什么滋味儿都全了。

  她的陪房张平家的暗自不忿,私下里无人时,问道:〃奶奶,就一直纵着不成?西厢,不是还有杜鹃么?虽说颜色不比白氏,到底年轻,又是爷亲自带回来的。〃

  伊尔根觉罗氏摇摇头,道:〃杜鹃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哪里能同那位比?爷不过两天新鲜罢了,怎么会搁在心上。〃

  张平家的犹豫了一下,问道:〃奶奶,既是爷疼姑娘,那……〃

  伊尔根觉罗氏手中正拿着一支绒花,听了张平家的话,嘴角添了抹笑意,道:〃不急,不急,左右姑娘还小,离记事儿还早,到底是她亲生的,让她侍候两天也好。这疼够了,疼到骨子里,才会想到骨子里……〃说到最后,已是低不可闻。

  张平家的没有听清最后一句,还犹自奉承道:〃可不是那狐狸精的福气,还是奶奶心慈……〃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二十五章 风势

  台基厂大街,八阿哥府,前厅。

  九阿哥满脸阴郁地看着门口,八阿哥则是有些木然,端着茶盏,用盖子拂去表面的茶叶,看着里面的茶汤,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十阿哥平素虽说鲁莽,现下也晓得不对,瞧了两位哥哥,又想不晓得该如何相劝。

  八阿哥沉思半晌,待手中的茶盏已经温了,才送到嘴边,饮了一口,随后搁在一边,道:〃九弟,别看了,不会有人登门的。虽说皇阿玛没有圈着我,但是约摸着也差不离了。这个时候,傻子才往这边来?〃

  九阿哥听出八阿哥话中的寂寥之意,皱眉劝道:〃八哥,说这晦气的做什么?就算皇阿玛信了小人的挑唆,因那两个海冬青的事儿恼你,这骂也骂了,罚也罚了,终有缓和的那天。〃

  八阿哥摇了摇头,苦笑道:〃皇阿玛诸子中,没有序齿的不算,序齿的这二十三个阿哥中,二月份生人有位置,夭折的六阿哥与十二阿哥,圈起来的大阿哥,还有我同三阿哥。莫非,是我们生的月份不好?真是想知道十年、二十年后,我同三阿哥两个会是什么下场?他的和硕亲王可能坐得安稳,我是像大阿哥那样圈进于高墙,还是像十三阿哥那般禁足?〃

  就算是不信鬼神,但是今儿毕竟是八阿哥的生日,这话说起来实是不吉利。

  九阿哥与十阿哥听了,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儿。

  九阿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眼根前这点波折算什么,就值当得八哥这般灰心?就是那窝囊太子。还是两废两立。我就不信了,凭着八哥的本事,这一点儿坎还迈不过去。〃

  十阿哥也点头说道:〃是啊,八哥,再婆婆妈妈的却是有点像娘们了?那些个混蛋,平素奉承的殷勤。今儿也算是见了人心。〃说到这里,不禁犯嘀咕:〃旁人倒是还好说了,这老十四怎么半天没见人影,莫不是忘记了?〃

  他是无意说地,却听地九阿哥咬牙切齿,眼中流出憎恶来。

  这些日子,又是顺天府衙门,又是步军都统衙门。又是流台湾,又是流宁古塔的,到底是不是老十四的人?

  要是他的人的话,他还能如此不动如山,那这小子的心思也委实太阴沉了;要不是他地人的话,那他这几年暗中培植的势力在何处?

  这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比对手与敌人更加让人厌恶与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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