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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四大奇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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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更有许多当官的上赶着巴结。沈月楼听的如堕梦中一般,不知道如此巧的事竟如何能让自己碰到。回去告诉李环翠,李环翠道:“若说李莲英的本事,那是没的说。这么个小案子,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但你与他不过是偶然相遇,亦或他是一时兴起,接了你的状子,事后说还定就抛到脑后了。我家官人有个要好的朋友,常夸他母亲王氏在李莲英的外宅做事,每月的月例如何如何丰厚,出去多么的威风。若是让他母亲给李大总管递个话,说不定能成。”

沈月春道:“若是个靠的住的人,那自然是好。就有劳妹妹了。”

李环翠托了自己的丈夫一联络才知道,李莲英的府第深似侯门。那王氏不过是外宅一个三等奴才,平时连见都难得见上一回李莲英,就是见了,也只能远远的一望,哪里还能说的上话。不过,王氏却有一个表弟叫王墨,本是王氏一年前荐进来混口饭吃的。但王墨天生有一股子灵气,嘴甜勤快极会来事,又识得字,很受李莲英赏识。前不久刚刚被调到书房,是能经常见到李莲英的。

经王氏牵线,沈月春请到王墨在聚丰德见面。王墨听说沈月春给李莲英递了状子,道:“怪不得李大总管前些天还自言自语说,太监接状子,千古也是头一回啊。原来递状子的那女子就是你。”

沈月春道:“还望王先生在李大人那里美言几句。早些为杨月楼申冤。”

“李大总管的事,岂是我们这些下人敢插嘴乱说的,说不定一顿乱棍打死勿论。这事我可做不了。”

“王先生此话言重了。只要话说到地方,必是无事的。您也算百里挑一的伶俐人,还能把事办砸么?我早听说李大总管十分器重您。入府不到一年,就把您调进内侍书房,这是多大的荣耀?我不找您,还有谁能办得了这事?”沈月春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银票来。

王墨用眼睛一瞟,是三千两银子。王墨不仅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且是想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笔横财。虽说他的位置在李府上也算个要职,但他初当此职,万事小心不敢放肆,并未与外人交结,因此大多还是靠着月例生活。三千两银子与他那点儿月例比起来,不异于象鼠之别。沈月楼又是拍马,又是给钱,王墨不由得昏昏然,拍着胸脯道:“沈姐如此仗义,我王墨十分佩服。就冲您的面子,此事包在我身上。”

第十二章

李莲英虽说是宫里的太监,但他有钱有势,交往颇多,便在京里置了一处大宅子作外宅。(现在的北京好园宾馆,位于东城区史家胡同53号。)平日里没事,总是坐轿回的,偏偏那日和两个朋友谈的入港,不愿坐轿,边走边谈。正在说话间,被沈月春与程义利的争吵打断。本来是想要过去呵斥小惩一下二人的。但听沈月春将此案说的十分曲折,觉的有几分趣味。一时兴起,便接了状子。虽是接了状子,但回去叫人到刑部借过来案卷,只是津津有味的看了一遍,便搁到一边再也不问了。

转眼间来年正月十五也过去了,李莲英在宫里忙活了一个多月,身体有些吃不悄,便告了几天假回家休息。李莲英9岁入宫,在宫中学了些字。这些年因为侍候慈禧,要想尽办法哄着慈禧顺心高兴,所以也使劲读了些书。这天睡到晌午,用过了饭,他又来到书房,想找两本诗书看看。却见案头上摆着沈月春的状子,忍不住又拿起来看了一番。这时王墨端了茶送上来,李莲英对他道:“你看看,这状子写的真不错,字字含峰,句句在理,义正词严。不知是哪个讼师之作。不过,我看了案卷,这杨月楼确实也有些冤。”

这状子是王墨故意摆在桌上的。他知道李莲英读了东西总爱发些评论,为了能接上李莲英的话茬,所以掐好了时候过来送茶。这时一听李莲英说杨月楼冤枉,正中下怀,急忙接话道:“主子,您是菩萨心肠,又有这么大的能耐,您说一句话,就是王公重臣谁敢不卖您一个面子,但既接了状子,为何又放了这长时间?”

李莲英道:“我虽是一时兴起,但并非无意管此事,只是我做此事却有三不妥。”

“这是怎么讲?”

“宦官不能干政,虽说我说话顶事,但沈月春与我无亲无故,我若去向刑部和大理事过问此事,凭白替她担一个干政的名声,此事不妥;这案子是巡抚和按察使联审定案的,可见巡抚是非要定实此案,我若出面翻了这个案子,凭白的惹了这个巡抚丁日昌,大不必要,这是二不妥;如今朝廷里政局不稳,两宫皇太后有些不对,我不能让东宫慈安太后抓了把柄,这是三不妥。”

王墨见他不愿沾一顶点儿腥,把自己撇的门儿清,知道事情不好办,但看在那三千两银子的份上又不甘心,问道:“看来这杨月楼真要沉冤,流放到黑龙江了。”

“这也不见得。”

王墨听这话一愣。

“若是沈月楼能找到能为她进疏的言官,这事还有一分希望,不过希望渺茫。因为这事儿不大,丁日昌虽是有意造狱,论起来不过是疏忽的过错,案子大不了驳回重审,丁日昌若是非要与杨月楼作对,下一回报到刑部的判词还是一个样。再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宫里能说的上话的人来,从太后嘴里套出一句免罪的话来,这杨月楼自然就无罪了。”

“主子,您可是西宫太后的大红人,从太后嘴里套出这两个字来还不容易?您也说了,这是个冤案,若是为杨月楼申了冤,也是积德行善得名的事……”

李莲英把脸一沉道:“王墨,你今天可不对呀。怎么没完没了的替沈月春说话,莫非沈月春也找到了你的门路。”

王墨急忙跪下道:“小的哪有这个胆量。但沈月春的确曾经是我家在上海一个极要好的邻居,父母也多承人家照顾。这回不过是替父母还一个情,也是尽一点孝心。”

李莲英是个孝子,听这话倒不生气了,只是道:“皇太后金口玉言,杨月楼一个戏子,岂能搬的动她老人家说话。”

王墨一听此话,知道事情无望,只好转告了沈月楼。沈月楼仍不放弃,仍是在京里到处托门路,找关系。但正应了李莲英那句话,人人都有几个“不妥”,都是先为自己着想,哪里会去为一个地位极为低下的戏子昭雪。眼看着春暖花开,阳回大地,万物复苏,百花竟放,渐渐到了三月底。沈月春奔波百日,丝毫无功,反而累垮了身子,倒在床上,寸步难移,歇了许多天,吃了许多药才略好一些。这一天上午,身子觉的有些轻爽,又要出去,李环翠劝道:“你来京也有四个多月了,虽然事情难办,花钱无数,雪冤渺茫,但妹妹也不拦着你。毕竟要让你做了,今后才不后悔。但这几天你身体沉重,应该好好歇歇才是。身子若是毁了,其他什么事也办不了。你说妹妹说的对不对?”

沈月楼道:“虽是这个理,但我心里却放不下。”话未说完,却见王墨兴冲冲走进来道:“好事,好事。沈姐姐,那杨月楼的案子有望了。您可遇着贵人了。”

沈月楼一听,急迎上去道:“怎么,难道是大理寺将案子翻了?”

王墨道:“不是,这事比大理寺翻了案子还要铁定,这人比大理寺的有卿还要尊贵。是当今西宫皇太后赦了杨老板了!”

第十三章

李莲英本来是把杨月楼的案子当个趣事,看一看听一听也就罢了,很快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这一年是同治十三年(1873年),三月二十三日是同治帝载淳17岁生日,紫禁城里照样要热闹一番。文武百官到交泰殿朝贺之后,便是奏乐、拜位、受礼、共宴等繁琐礼仪。慈禧酷爱京剧,特意命有名的京剧班子在皇家大宴时唱戏。头一出戏是《长坂坡》,演的是三国里赵云乱军之中杀的七进七出的故事。演到赵云的几番上马下马的身段时,慈禧道:“总不如杨月楼演的好,转灯、探海都不如他干净利索。”回头又问李莲英道:“小李子,怎么好久不见杨月楼了,虽说他去上海了,这个日子还不能叫他过来演一出么?你这差事是怎么当的?”

李莲英听慈禧提到杨月楼,一下子就想到那案子的事,虽说无心插柳,但趁这个时候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于是道:“禀太后,听说杨月楼因一个案子被拘押起来了,判了流配四千里到黑龙江,正在南京狱中等候刑部回文。”遂将杨月楼与韦阿宝之事简略陈述一番。

慈禧听罢道:“发配到黑龙江?可惜了杨月楼一身的本事。不就是良贱通婚嘛,断离就行啦,值得用这么重的刑罚么?说什么卷财,这丁日昌真是糊涂,杨月楼还会缺钱使么?”

刑部尚书皂保趁机拍马道:“太后说的极是,奴才本就觉的案子可疑,却始终找不出疑点来。太后一句话就道明了其中蹊跷,奴才实在是惭愧。”

慈禧听了心中得意,说道:“我看杨月楼也不用递解回原籍了,该在哪儿唱戏就在哪儿唱,别为这事儿荒了他的戏。”

慈禧轻轻一句话,便将杨月楼一场大难如日照薄雪般化的干干净净。但杨月楼一案属于特赦,丁日昌、叶天春等人并不算判错案子,参与制造此冤案的人都未受到任何惩处,照样高高兴兴当官搂钱。杨月楼奇案就这样被糊糊涂涂的了断。

沈月春听了此消息又惊又喜,立刻收拾东西回了南京。沈月春到南京时,杨月楼已经被释放。二人相见,百感交集。杨月楼挂念韦阿宝,立即动身去上海寻找。但韦家早已不认此女,韦阿宝下落不明。沈月春陪着杨月楼到处打听消息,有的说是官配给一位七十多岁的孙姓老翁,有人说是去浙江出家做尼姑了。二人寻了一年多,直到第二年光绪元年也未打听到韦阿宝的下落。杨月楼虽然不能忘情于韦阿宝,但毕竟人去杳杳,难寻音讯。而沈月春与他相处近两年,患难与共,日久生情,且二人同属贱籍,自然有悻悻相惜之意。光绪二年九月,二人在上海举行婚礼,之后回到北京。

杨月楼在北京将艺名改为杨猴子。以前因其演《安天会》、《水帘洞》、《泗州城》的猴王孙悟空活灵活现,曾经有人送过杨月楼这个杨猴子的绰号,却不为他所喜,一般人不敢当他的面这样称呼。此次回到北京,却将艺名改过,仍叫杨猴子。许多人不知何意,杨月楼道:“我辈优伶,不过是有钱有势人家的玩物而已。演戏之人如被耍之猴,高兴了有赏,不高兴了便是一顿的皮鞭,哪里有什么做人的地位。”这一艺名含了多少的血与泪啊。

光绪十五年(1889年),杨月楼病逝于北京,终年四十一岁。韦阿宝的去向,始终无人知道,留给后人一个难解的谜团。

第三案 诈尸连环案(太原奇案)

第一章

道光二十年,初春。太原府。

太原初春的凌晨,寒气逼人。虽然无风,但清冷的空气仍让人感觉到冬寒未去。太原府首县阳曲县的县衙内,知县扬重民照例起的很早,在后花园里打太极拳。刚刚打了几式,依稀听得前院有声音,象是许多人在说话。不一会儿一个衙役急匆匆跑进来道:“老爷,有人报案。”

“大清早的,有什么急案子?难道是出了盗案?”

“回老爷,这案子奇怪,听说是诈尸了。”

“岂有此理,你去传值月的衙役到班,立刻升堂。”

杨重民升了堂,唤报案人进来。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带着八个青年走上堂来。那胖子秀才打扮,油光光的圆脸,一双大眼透着一股子精明,四方大口,苦着个脸。杨重民认得他。此人是太原有名的富户张佛年,家资丰厚,人称张百万。

因张百万是有功名的,杨重民让人给他搬来椅子。张百万不待落座就急急说道:“大老爷,我家小女玉姑今晨走尸了,求大人立刻派人找回尸体。”

“既是走失,怎么就知道死了?你讲明白。”

“不是走失,是尸变之后,尸体走丢了。我的小女儿本是许配给了徐沟县姚家,再过三天就要办婚事。哪知昨日小女突发急病暴亡。当夜停灵待殓,哪知便出了此事。”

“荒唐!人既已死,哪里还会走动。诈尸不过是野史传闻,不经之谈。这等虚无飘渺的事也敢具状?莫不是有人偷走尸体或是别有隐情吧。”

下面跪着的几个家丁都回道:“大老爷。确实是诈尸,我们都亲眼见过的。”

一个家丁道:“小的亲眼看到尸体直挺挺的立起来,只一跳就落在地上。那东西眼冒绿光,飘悠悠的就直向外面走去了。”

另一个家丁也道:“小人是第一个看到的。刚到五更天的时候,只见那死尸渐渐动起来,接着手脚齐动起来,猛的坐起,又站起来了,直着腿,白瞪着眼。小人当时吓的脊梁嗖嗖的冒凉气,整个头皮都是麻的。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见走尸呢。”

杨重民问道:“既是见了,为何不拦住?为何将她放跑了?”

“小的们当时都吓破了胆。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逃都来不及呢,哪里有胆子去拦。”

“俺还算好的呢,那管家赵贵吓的嗷嗷直叫,是爬着逃出去的。”

杨重民笑道:“老爷我从来不相信还有这等事情。可能是你家二小姐急病发作如同死状,后来在灵床上醒转过来了。莫要着急,县城夜里四城门都紧闭着,我派人在城内细细查访就是了。”

话刚说完,有保正走上堂来又禀报道:“老爷,开化禅寺附近的李庄出了一桩命案。有人在井中发现一具男尸。”

听说是命案,杨重民急忙打发了张百万等人,亲自带了人去现场查看。

这男尸是李庄清晨打水的人发现的,半沉半浮在水里,血水污的满井都是红的。那几个打水的汉子连说晦气,都道:“这人怎么死到这里,好好的水井给糟踏了。”

等杨重民赶到,那尸体已经捞了上来,头朝南放着。仵作验过尸体,报说尸体胸口只有两处刀伤,一刀刺破右肺,一刀贯穿左心肺。那尸体是一个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看面貌白净俊朗。虽是早春却穿的十分单薄,外套一件青灰夹袍,脚上是圆口布鞋。贴身内衣却是寺僧的用物,而且头上有三粒香疤,显然是个僧人。但此僧为何穿着俗家衣服,实在是让人不解。

杨重民让人将开化禅寺的知客僧和主持唤来辨认。两僧看过以后道:“大人,这是我寺的一个挂单和尚。法号定慧。是半年前从河南游方到此的。此人在寺中并无什么恶行,只是常常晚出早归,不知作些什么。因他还遵守寺规,我们倒不怎么干预。昨天下午大约酉时三刻的时候,定慧又走出庙去。没想到却被人杀害。”

“定慧昨日出寺时,穿的是什么衣服?带着什么东西?”

“穿的是缁衣黄鞋,并不是现在这个打扮。带什么东西,小僧并不清楚。”

“定彗在寺中可有什么仇人,和人起过争端么?”

“定彗不怎么爱说话,但为人还算是比较平和的。一向也未听说他与谁有过冲突。”

寺中既无仇家,而寺外又行踪诡密,不知与何人来往。杨重民一时还理不出头绪来,他自言自语道:“既是换了衣服,这线索也应当从此衣服查起。”遂命人将定彗的衣服鞋子剥下,细细查看。只见这鞋较新,两只鞋的左边却磨损严重。只有常常推磨的人才会将鞋穿成这样。于是传命身边人,立刻将此衣拿去与阳曲各磨坊、豆腐坊等用磨做生计的人家辨认,并贴出三十两银子的赏格,找出这夹袍布鞋的主人。又叫人传命各家当铺押店,凡有当抵和尚衣服的人立刻报官;有见过和尚行踪的,一经查实,赏银五两。

杨重民是道光十八年(1838年)二甲进士,以知县签分山西某县,因其处事干练,为官尚属清正,有些政绩,官声不错,不过两年便选为太原府首县的知县。杨重民本人很是自负,常常自比近朝的彭施二臣,唐宋的狄包二相。(彭施二臣指康熙名臣彭定求和施不全;狄包二相指狄仁杰和包拯)。看人时,也是脑袋常常朝上,眼睛常常往下的,有些恃才傲物。杨重民将事情安排下去,料定此案不难审清,便打轿回衙。

到了下午申时左右,派出的捕快将三个平素所穿与定慧身上衣服相似的人带到二堂来。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是开磨坊的;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长工,是在富家专管推磨的;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是豆腐店的小老板。杨重民问道:“你们辨认一下,这和尚身上的衣服可是你们的?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莫要欺骗本官。如是不慎所丢之衣物,本官决不怪责。”

三个人看了看,都说不是。

杨重民大怒道:“你们三人中必有一个说谎,此时不说,待老爷我查出来,必是轻饶不了的。”

三人仍说不是。

杨重民命将夹袍和布鞋给三人试穿。那中年人和青年长工一个穿着大些,一个穿着小些,只有那老头儿衣服正好合身,布鞋正好合脚。

杨重民将其他二人放走,只留那老头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做什么生计?”

那老头回道:“小的姓莫,叫做莫史,人家唤作莫老实。就是本城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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