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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四大奇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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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乃武不知是什么事情,忙道:“先生有什么问题,晚生自当领教。”

何春芳即在身旁取出了一张东西,交给杨乃武道:“杨兄且瞧这一纸诉状如何?”

杨乃武接过一看,却是葛文卿告小白菜因奸谋命,毒死小大的状子。他见是有关小白菜的案子,心中有些发慌,也不知道刘锡彤的目的何在,便沉吟道:“这般谋死亲夫,自得真凭实证,方能有效呀。”

刘锡彤冷笑一声道:“正是正是,本县已下乡验明,确是服毒身亡咧。”

杨乃武听了此话,不禁愕然,疑道:“这般说来,葛毕氏实有可疑了。可是因奸谋命,有了淫妇,必有奸夫,公祖可曾问出口供,奸夫是谁呢?”

刘锡彤冷冷道:“兄弟说的不差呐,奸夫倒也供出来了。”

杨乃武听得小白菜已供出了奸夫,不觉面色一变。没想到他与小白菜分手三年,小白菜熬守不住,竟然有了奸夫,还干出这般害命谋夫的大事,过去倒未曾瞧出她,竟如此狠辣,不由得暗暗痛恨小白菜。即正色道:“老公祖,这般大事,自应按法严办。既供出了奸夫,即可将奸夫拿到,使他对口,供出实情,方能替死者伸冤哩。”

刘锡彤听得杨乃武这几句言语,将双目一瞪道:“好,既是如此,杨乃武,你猜猜奸夫是谁?”

杨乃武道:“我怎能猜出?”

这时刘锡彤已经立起身来,向何春芳道:“何先生,你把小白菜的口供,高声念上一遍。”

何春芳从袖中取出小白菜的口供,高声念道:“小女子同杨乃武自前年四月起首通奸,那时候小妇就住在杨家。”接下来说的是葛品连后来险些撞破奸情,便起下疑心,立即搬出了杨家,住到太平街内。等等所说一般不差,件件真实。但再往后的供词便开始捏造起来,说杨乃武色心不死,仍常来行动。此前一月光景,又被葛品连险些撞着。自此之后,葛品连每晚住在家中,杨乃武遂无隙可乘,不能到来,心中十分怀恨。十月初五的时候,葛品连到店中去了,杨乃武悄悄来到葛家,把一包药粉交给自己,说是可治流火之症。恰巧葛品连在十月初九犯了急症,要小白菜买了桂圆熬桂圆汤治病。小白自称是一时糊涂,便把药粉下在药中,小大服下,即刻便死了。

杨乃武听毕,又惊又气,他想不到小白菜竟这般忘恩负义,把自己咬了上去。但想道此事无凭无据,凭着一个妇人的话,刘锡彤也不能便把自己怎样。方欲分辨,刘锡彤先喝道:“杨乃武,本县一向以为你是读书君子,谁知你却是人面兽心,竟干这般丑事,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天可由不得你咧。”说毕,向两旁差人道:“快把杨乃武押将起来,本县即刻升堂审问,替死者伸冤。”两旁衙役,早把杨乃武一把在座上扯起,喝着快走。

杨乃武见这般情形,终于明白刘锡彤是为了过去自己曾经弄了他两次,这回他是要公报私仇,可是自己究竟是个地方绅士,名声在外,又是新中举人,仅凭小白菜所言,刘锡彤终究不能把自己怎样,哈哈大笑道:“好个刘锡彤,原来今天你请我赴的是鸿门筵。好在我杨乃武并未犯下这般歹事,看你能将我怎样?将来水落石出之时,我不要瞧你的好看?”

刘锡彤并不答言,一抖衣服,竟自出去。何春芳急忙命差人将杨乃武押将下去。过了半个时辰,刘锡彤吩咐升堂。一刹时鼓声响亮,两旁差人立得齐齐整整。刘锡彤在大堂正中坐定,一边坐着刑名师爷何春芳,另一边是录供幕府李禁。这时,原来到仓前镇要提的听审人,都已经提到。

刘锡彤坐定之后,便命人把杨乃武带上堂来,却先不审问。又让把葛喻氏带上来。不一时,葛喻氏当堂跪下。刘锡彤问了她年岁籍贯,又问葛品连死的情形,小白菜与杨乃武是否有奸情。葛喻氏前日听了小白菜的招供,愈发认定杨乃武是害死葛品连的仇人,自然又说出怀疑杨乃武的情由来。又说早就知道二人奸情,只是拿不住凭据,杨乃武又有势力,只好忍辱不宣,没想到葛品连还是死在杨乃武的手中。

刘锡彤听毕,便命她跪在一边。又将冯许氏等人一一带上,这些人都亲耳听过小白菜的口供,杨乃武与小白菜以前也的确有过不轧之事,所以个个都指认杨乃武。刘锡彤暗暗得意,当下即把小白菜带上堂来,又假意喝问了一回。小白菜依旧咬定是杨乃武交的毒药。刘锡彤把众人问过,方开始审问杨乃武。

杨乃武此时已是新中举人,照例不跪,立在下面。刘锡彤把惊堂木拍得山响,喝道:“杨乃武,你尚有何说,快些从实说来,怎地起意,因奸谋毙葛品连的性命。”

杨乃武听罢,哈哈笑道;“老公祖,我毒死葛品连,可是你亲眼看见的吗?既然没有凭据,为何要凭空诬我?”

刘锡彤听杨乃武仍是桀骜不驯,想起来前仇旧恨,早就忿火中烧,喝道:“杨乃武,葛毕氏已招得明明白白,是你亲手授给她的砒药,四邻、干证也都说你与葛毕氏暗有往来,你还想刁赖不成?若是好好招出,本县还能为你存些体面。”

杨乃武道:“晚生又没有做过这事,说些什么出来。”

刘锡彤见杨乃武不肯招,又不能动刑,一指小白菜道:“葛毕氏,你把杨乃武怎样命你毒死丈夫,同杨乃武对来。”

小白菜见了杨乃武,又羞又愧,但她听了何春芳的恐吓,要救自己的性命,免受千刀万剐之刑,又怕刘锡彤再给自己上刑,不得不把天良泯绝,向杨乃武道:“二少爷,事已至此,便说了吧。”

杨乃武听得小白菜果然攀咬自己,牙齿咬的咯咯响,忍不住向小白菜骂道:“好一个没良心的淫妇,我当初怎样看顾于你?你我又定了什么约定?怎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今天不思报答,反将这般事情攀供于我,你的良心何在?”

小白菜被杨乃武说的惭愧,再不敢说话,低了头不再言语。刘锡彤见了,暗叫声不好,害怕小白菜良心发现,当堂翻供,再将何春芳卖出来,那还了得,忙把惊堂木一拍道:“好个杨乃武,竟敢仗着科举威势,咆哮公堂。我也知道你是个新科举人,不把我小小县令放在眼中。但你如今犯下重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县也顾不得体面。”说着,即命人将杨乃武与小白菜各自收监,其他人证回家听侯传讯。又命何春芳写下一角文书到学府中,呈请浙江学政将杨乃武的举人功名革掉。

浙江省学政胡瑞澜,是个道貌岸然,张口闭口不离尊礼守教的老学究。一听本省出了这么大一件有伤风化的事,立刻大怒,马上批准斥革。批罢回文之后,余怒未尽,又写下“正身洁己,不以财色经怀;敦品励行,当以作人为先。”二十个字,命通令全省学子要以杨乃武为鉴。

十月十五,刘锡彤接到学台回批,立刻将命差人把杨乃武的举人素金顶剥下,带到大堂。刘锡彤将惊堂木一拍道,喝道:“杨乃武,你怎样与葛毕氏通奸,又如何把葛品连谋死的?从速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杨乃武见自己十年寒窗的功名,就这样轻易被刘锡彤断送的干干净净,又悲又愤,将刘锡彤恨的咬牙切齿,站在堂上立而不跪,只道:“如今你非要置我于死地,我便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锡彤喝道:“不上刑具,谅你也不肯招出。”当即喝命差人把杨乃武按倒在地,先打了三十大板。杨乃武自出生以来那里受过这般苦痛,只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飞横,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刘锡彤喝道:“这只是小试牛刀,你若不把毒死葛品连的情由,从实招出,莫怪本县一会儿大刑伺侯。”杨乃武忍着疼痛道:“这事情一点儿影踪全无。你想叫我招出些什么来呢?”

刘锡彤听罢,也不再问,又将一支签扔下来,吩咐给杨乃武上三木大刑伺候。

顿时堂下呛啷一声,扔上一付三木夹棍,两旁差人走将上来,把杨乃武靴袜扯去,双足套在夹榻之中,一起喝道:“杨乃武,快些招吧,免得受这些零碎苦处。”见杨乃武并不说话,遂将夹棍一收,只痛得杨乃武两目昏花,眼前金星乱迸,大叫一声,已昏了过去。上刑的衙役松去夹棍,又有一个差人早备了一碗水,过来把水将他喷醒。刘锡彤再问杨乃武,却仍是不招。刘锡彤又让行刑,如此三番,将杨乃武折腾的死去活来,面色昏黄,气息奄奄。刘锡彤一见,知道不能再用刑,怕杨乃武受不住死在堂上,没了口供,还要连累自己担带。即命差人把乃武先行收监,自己退堂。

杨乃武被押回到监中,只觉双腿如过火一般,疼痛不止,不住的呻吟。心中也颇不平静,一会儿想小白菜过于绝情,竟不顾过去情义,一张红口白牙,随意攀诬自己,咬定了自己不松口,不知是何缘故;一会儿又想她应当是熬刑不过,又不知道按大清律例谋毙亲夫者当受临池之刑的厉害,才会这样做,倒是情有可缘。又想到刘锡彤一定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恐怕即使是熬刑不招,刘锡彤也不会放过自己。说不定刘锡彤为着以前结下的仇怨,在狱中将自己暗暗戕害,那时即便是有冤也无处伸了。想来这里不过是个知县衙门,只能拟结,不能定案,将来到了按察使司衙门再申冤不迟。

正在胡思乱想着,听远处监牢的大门响动,狱卒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人走到近前轻轻唤道:“二爷,我来看您来了。”

杨乃武见是自己的管家王廷南,急忙爬到狱栏前,道:“你可来了……”话没有说,却已经流出泪来。

王廷南也哭道:“二爷,这是从哪里说起?真是飞来横祸啊。”

二人对哭了一番,守监的狱卒道:“有话快说,一会儿若有查狱的来,你我都不好过。”

王廷南掏出十块银元放到他手中道:“麻烦几位老哥在外边放放风,我们略说几句话就出来,决不连累。”

狱卒方才已经收了十块银元,这回见又送过来十块,顿时眉开目笑道:“我代几位兄弟谢过了。你们慢慢谈。”

杨乃武待狱卒走远了道:“廷南,你且别悲伤。这一回的事情,也是命中注定。我和知县刘锡彤,之前便结了仇怨。所以他要借此事陷害于我。若熬刑不招,不过白受苦楚,说不定刘锡彤恼羞成怒,还要暗害于我。看来只有从上面翻案才能成功。你要报给家中我姐姐叶杨氏和二奶奶杨詹氏知道。让她们一面速去杭州与同年好友姚士法联系,到省里诉冤;一面赶到京城与族叔杨增生商量,他在都察院经历厅任六品经历,官虽不大,但认识的京官却不少。都察院又向来是核准、参审重大案件的衙门,有族叔说项,大概此案能有转机。”

王廷南道:“二爷,您放心好哩。既然刘锡彤一定要同您做对头,二奶奶和姑奶奶就是倾家荡产也得给您伸冤。这里我不能多来,家中的事,有我全力操持,您尽可以放心。”

杨乃武又道:“我姊姊比了二奶奶能干得多,你去转告姊姊,诸事要请她照应。就是我万一冤沉海底,家中各事,都得仰仗姊姊了。孩儿年纪尚小,要好好当心。”

王廷南听得,洒泪道:“二爷放心,我就回去报信,您要自己保重,吉人自有天相,二爷又没干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将来自有水落石出雪冤的一天。”又把身旁带的几十块钱交给杨乃武,作为监内使用,方匆匆的去了。

第十一章

隔了一日,大约申未光景(下午三点钟),又有差人下来,把杨乃武提上堂去。到了堂上,见刘锡彤高坐大堂,小白菜、葛喻氏等众人,都跪在下面。乃武也只得跪下。刘锡彤将小白菜、葛喻氏等人重新问过,口供与上一堂一般无二,最后才问杨乃武道:“杨乃武,我劝你还是把毒死葛品连的情由,从实招认,本县答应替你笔下超生,也免得再受大刑之苦。”

杨乃武道:“我从九月初五便去了杭州应试,十六日交卷出场。此后便在杭州居住等待消息。自得了举人之后,又一直在杭州与朋友、老师互拜,一日也不得闲。直到十月十三日才得了你的请贴从杭州赶回赴宴。哪里有时间交给毕秀姑毒药?”

“九月十六乡试便已结束,待考完之后,你悄悄潜回余杭县,将毒药交与葛毕氏,也未尝不能。”

“从杭州到余杭,即便是骑了快马,打个来回也需一天时间。我在杭州日日都有人相陪,每日都有人可以作证。老爷不信,尽可差人去查。再说投毒害人之事,人命关天,必是谋定而后发。若我真有此心,为何不早不晚,偏要在乡试时作出此事,难道功名之事却不如一个女人么?”

“本县知道你不肯招认。你说莫须有之事,怎地葛毕氏不供了旁人,定要供了你杨乃武呢?何以原告等见证,都不说葛毕氏同别人通奸,偏说是你杨乃武呢?看来人是贱虫,不打不招。今个儿叫你吃个厉害的。把天平架抬上来。”

差人听得,立即把杨乃武架上天平架,下了踏杠。天平架,是和现代单杠一样的东西,行刑时将犯人的两只大拇指吊起,来回一晃,两拇指欲脱未脱,十指连心,痛彻心肺;或是只将发辫吊于其上,时间久了,头皮神经个个发痛,如万蚁咬啮脱。杨乃武虽然身体强壮,但毕竟是个书生,哪里能吃的起,发辫被吊了不多时便昏死过去。

刘锡彤吩咐松了刑具,差人又取过一碗冷水,将杨乃武喷醒。

杨乃武悠悠醒转,只觉一张头皮如万点针刺一般。听得刘锡彤又在上边大声喝道:“快些招来。”

杨乃武到此地步,知道招也是个死,不招也是个死。如今落在刘锡彤的手里,决没有活路。不如招了,将来解到省内,或者尚有清官,可以平反冤狱,倒强似在余杭县衙内受这般非刑,便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叫道:

“好,我就招了吧。”

刘锡彤听得杨乃武愿招,大喜过望,忙又问道:“杨乃武,你是怎样毒死葛品连呢?”

杨乃武信口道,他因贪了小白菜的美貌,同她通奸,后来险些儿被葛品连撞见,心中怀恨。便起下毒心买了砒霜,交给小白菜,要把葛品连毒死。后来小白菜听信了自己,便将葛品连毒死了。这都是自己一时见色起意,因奸谋命,才犯下了这般大罪。

刘锡彤又问:“本县已验出,葛品连中毒而亡。中的是什么毒?你是从哪里买来的呢?”

杨乃武听得,想了半天,记起镇前有一家药铺高挂着钱记爱仁堂的幌子,便道:“砒霜乃是在仓前镇上的爱仁堂药店中买的。”又恐连累了钱宝生,说自己当时托词为毒鼠而买,买了十四文的砒霜,交给了小白菜,叮嘱她一定要给葛品连吃。

刘锡彤听罢,即命杨乃武画了供。杨乃武执笔在手,犹豫了一会儿,心想自己乃是屈打成招,一旦划供之后,将来昭雪便添了一难。想了一会儿,听刘锡彤在上面催促:“既已招了,还想什么?”

杨乃武点点头,却抬笔用写成一个看似“杨乃武”三字,实为“屈打成招”四个字的蝌蚪文。刘锡彤见了,哪里识得,以为是杨乃武押的花字,兴匆匆的收过,仍将杨乃武钉镣收禁。又把葛文卿、葛喻氏、冯许氏等众人释放回家,等候音信。(花押,就是“用名字稍花之”的意思,它是将个人姓名或字号经过草写,改变成类似于图案的符号。其最初的形态是南北朝时期的凤尾书,又名“花书”。这种印除具有一般印章的功能外,还有使局外人不易识别和难以摹仿的作用。这种花押到明清之际,便渐渐少了。只有一些文人墨客偶然用之。)

第十二章

刘锡彤退堂之后,喜的满面春风,走种都是轻飘飘的。待走到了三堂,又想起此案重大,涉及谋夫之事,知县只有拟结的权力,此案的判决却要由省里按察使司来决定。一般来说,按察使司会把案子交由知县的上一级即知府来复审结案。知府审结之后,由按察使司交由巡抚批示,再交刑部复审,再交三法司终审。一步一步走到头,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方才算大功告成。

一般来说,巡抚批示不过是走过场而已,而交到刑部复审和三法司终审的案子,更是极少有通不过的时候,即便是认为审断不妥,也不过是发回重审。所以第二步打通知府的关节,十分关键,若是这步成功了,以后便是水道渠成,事事顺利。想到此,便吩咐家人去把何春芳请来,一同商议。

不多时,何春芳进来,见过刘锡彤,坐在床上,笑道:“老爷,杨乃武已经把事情招认下来,您的大仇可报了。”

刘锡彤道:“话还不能说死,今后的事情还多着呢。详文到省内,不知能否不遭批驳;这倒不是个大问题,若是让杭州知府陈鲁复审,恐怕一个不妥贴,就要翻案。”

何春芳道:“这事还不要紧,虽然此案涉及人命,知府责任重大。但再天大的官司,只要有地大的银子就能兜住。我看还得多化一些钱,只要陈知府把钱收下,这付担子便挑在他的身上,事情就不妨咧,东翁以为如何?”

刘锡彤道:“正是。师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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