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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好弃剑,出拳。所以第三个人马上就听到了骨骼折裂的轻响。临死还给了戚少商一个不敢置信的眼神。
戚大捕头撇嘴,这逆水寒中已没有了什么惊天秘密,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会死抱着不放。
突然想到雷家的火器,心头一紧,就听到一声尖啸,剩下那个人的飞椎已旋飞至白衣人身前,戚少商急叫:“莫兄,留活口。”
话音未落,使椎人已大叫一声,往后便倒,额上一记小小的红印。很小很小很小的的红印。像一个缠绵的旧梦。
戚少商眼神收缩:“温家的软红十丈。”
莫言笑叹息:“你知道,大多门派的兵器刃暗器,都会送到我这里来鉴赏。只是想不到,这软红十丈如此霸道,我挫了它的锐气,却消不掉它的杀意。”他瞟了戚少商一眼,“你倒对我很有信心。”
戚少商苦笑。他本就是天下第一名匠。
只耽搁了这一会,林外已脚声繁杂,数十余人掩近花林。
“跟我走。”
“不行,他们见到我,我就必死。”
“朝廷缉拿反贼莫言笑,闲杂人等回避。”竟是金戈铁马,摆出杀无赦的阵势。
可是,六扇门四大名捕第一替补戚少商戚大捕头,算是不算闲杂人等?
赶紧将莫笑言的衣襟撕下一块蒙到脸上:“你轻功还好吧?我不能跟他们正面起冲突,你负责掩护。”
莫言笑抿唇,眼睛里带了点笑意:“戚大捕头,不好意思,我刚刚被雷火震了一下,受伤不轻。怕是,飞不起来了。”
戚神龙的下巴就成功的掉了下来。
说话间,已有十数人闯进林来,一层一层,弯腰搭剑,便要结成强弩阵。戚少商吃过大亏,哪敢怠慢,剑锋一扫,一轮小石头就射了出去。
前面的人急退,与后面的撞到一起,顿时兵荒马乱,包围的阵脚稍乱。
戚少商暗暗摇头,金戈铁马,换了领队,还是那么没用。
“还等什么,走!”戚神龙的轻功是越来越好,一猫腰就飘过了树梢,莫言笑袖内银光一闪,一道游丝已系在他腰上,顺势一拉,整个人也随着戚少商的去势飞起。
冲出花林的同时,眼角瞄见莫公子自袖内甩下一堆烟雾弹,其间似乎还有金光乱射,现场顿时烟雾弥漫,伸手也五指难辩。
隐隐还听到莫公子叹了一声,也不知是在为撕破的衣服心疼,还是为了那满树落花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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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有鱼 …》 逆风千里 …》 逆水寒同人区 …》 逆水之清风天下 by 南有嘉鱼 (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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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之清风天下 by 南有嘉鱼 (6…10)
6、水远,天远,西楼月圆
莫言笑一睁眼,就嗅到了绿色的竹意,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青青水气。琴声叮咚流怨,他竟有浅浅失意。
是在做梦?还是又回了温软江南?
绿柱顿移弦易断,细看琴筝,正似人情短。戚少商看着莫言笑恍惚的神色渐渐冷凝为沉落,自有一段伤心往事。
“这座山前后都已经被金戈铁马封了,你又昏倒,这里还算隐蔽,只好带你过来。” 戚少商顿了一下,似有点懊恼,“你竟真的受了内伤。”
“谁家小楼,品调这般清幽?”莫言笑不答反问,这回换戚少商微抿了唇角,分明一个欲言又止的光景,“这匹山大得很,他们不一定能搜到这里来,等你内息畅通了,我再带你回六扇门。”
“我的功夫本就不好。”沉默了一会,莫笑言淡淡道,“被秦飞轻伤了一掌,哪会这么容易恢复。”
秦飞轻?飞骑将军?寒消神掌?
“是。飞骑将军秦飞轻,正是负责拿我的主事人。”
“到底怎么回事?”
谈笑楼在半年前接了一宗大生意,大到本在五台山静休的莫言笑都要星夜赶回江南。戍边的赫连大将军亲自来到谈笑楼,说是西夏蠢蠢欲动,要火速制作一批新箭补充军备。
莫言笑与赫连大将军一席长谈,答应赫连大将军制作箭刺超过普通箭镞的两倍以上、刃口两侧铸满倒钩、可裂五层生牛皮的铜箭。而五十万枝,对谈笑楼来说也是百年中最惊人的买卖。
送走赫连大将军后莫言笑立刻召集大批匠师赶制此箭。制图,造模,锻炼,第一批箭出炉时已耗时三月,为怕军情紧急,莫言笑将先出炉的新箭约合五万枝,与江南知府林独鹤一起,亲自送往西夏边防。谁知在离边关五百里地,莫言笑收到飞鹆传书,只言江南锻造总部出了大事件,于是他将送箭一事托给林独鹤和大总管叶青衣,自己单骑简从返还江南。
自然,江南是没有事的,边关却出了大事。
据说赫连大将军试箭后大喜,设宴款待谈笑楼一干人众。一场大醉后,赫连大将军就此晕睡不醒,江南知府被人一刀斩下头颅,五关布防图失踪。据被擒获的叶青衣招认,是莫言笑与辽邦私通,令他们密盗关防图,送去的五万枝箭一验之下,倒有四万五是一折就断的竹枝杆。
莫言笑匹马还未踏进江南,朝廷已传下扑杀令。一夕之间,屹立百年的谈笑楼灰飞烟灭。
幸亏莫家百年来走的是凌云路而非草莽道,在朝廷里颇有人脉,明里帮着,暗里护着,门人弟子也有几个誓死跟随,才让莫言笑躲过了这几个月的数番劫杀。
只是,也到头了。
莫言笑轻叹道,“半个月前我接到你的传话,启程潜京,路上竟被飞骑将军秦飞轻截下。”他微摇头,眉目之间越发黯然,“这一战,我虽然脱身,门中仅剩的好手却也损伤殆尽。而且居然是飞骑将军亲自出手,看来朝廷里,也没人敢再帮我莫氏一门。”
“为什么相信我?”戚少商两道浓眉,先锁成一个川字,再拧成一个结。
“因为你也曾和我一样,以未白之冤,背负血海深仇,千里逃亡。”莫言笑如玉的面庞突然染上悲愤,“我偌大的家族,近百年基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烟消云散,什么都没留下。而我甚至不知道为了什么。”
戚少商的手在颤抖,虽然他竭力想维持镇定,却掩不住那种淡淡的悲哀。长久的沉默后,戚少商在渐渐冷凝下来的气氛里低低叹了口气,“先休息吧,你的内伤不轻,以后的路还很长。”
屋里只剩下莫言笑一个人,他轻轻地抚过手腕上一方结得纹丝不乱的丝巾,沉默得像一座雕像。玉做的雕像。
“借你的地方暂住,他能用轻功了我们就会走。”戚少商在流瀑下找到那人,他正在拈起一片落花,手指极尽温柔,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散在眼前。
“你是谁?”漫不经心的。
戚少商大奇,“你又犯病了?还是装的?”
青衣人轻轻一哼,十分不屑,“不知昨天是哪位高人,嚷嚷着说以后相见,就是陌路人。”
戚少商气结。这个人说话还是这么不留余地。谁说的,像一根肉刺。
他忍住气,“在下戚少商,欲借贵地行个方便。”
那人看了他一眼,若有似无,沉静如水,“顾惜朝。”
“对了,洗了一天的碗,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在下顾惜朝……”
戚少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前尘往事喜悦哀伤纷腾聚拢,汹汹然,不辩缘由。
青衣人恍然未知,袖手施施然走过,丢下一句,“这里除了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疯子,就只有一个哑女,戚大当家,你带一个朝廷重犯到这里来,没想过后果吗?”
戚少商怔在当场。九现神龙,饮惯关外豪风烈雪,一向是个缺心少肺的人。
莫笑言再醒来,已是月上柳梢头。
披衣下楼,仰首一望,正值中秋。灰蓝色团云如同深黛天色,美得不似真实,一轮明月自树后,楼顶,云端穿出,跨过半天去,又隐了一半在空茫里。任他是江南风流人物,也不禁叹了声,“西楼明月灼人伤……”
“……惜此三更霜渡鬓,一宿愁长。”有人曼声长吟,尾音消散在月色里,听不真切,却更显得意长。
莫言笑振衣而笑,“在下无状,扰了主人清雅。”
那人自花影里缓步走了出来,青衣宽袖,磨擦出娑娑之声,眉间带著浓浓的忧郁,让人觉得他这一生,只怕都难以展颜。
莫言笑微微一笑,“顾惜朝。”
不待他扬眉,他已截口笑道,“此处名晴庐,戚大侠又几次三番欲诉无言,我再猜不到此间主人是谁,岂非不识趣了。”
他一展颜,“想不到顾公子风神气度如此不凡,看来江湖传言,是全然作不得数的。”
顾惜朝淡淡道,“以前那些事,我已经尽数忘了。”
“思多苦多,悟多伤多,不如尽数抛却,也未尝不好”。莫言笑附掌一叹,十分自然。
顾惜朝注视他半晌,突然间微微一笑,“你可饿了?”
酒,是好酒,莫大公子一杯入喉,连眼睛都亮了起来,“绵甜醇厚,果然是落日楼的醉花荫”,又微一皱眉,“只是勾兑时紫檀香似乎重了几分……”
顾惜朝淡淡道,“紫檀香有镇定宁神之效。”
莫言笑笑道,“想不到戚大侠竟是这样细心之人。”
顾惜朝头也不抬,“这酒这鱼,都是铁手送来的。”
莫大公子沉默半晌,悠然道,“听闻每年农历五月端午前后,云南边陲有湖名碧塔,杜鹃花争奇斗艳之余,风过处花瓣飘坠,常被湖中裸鱼误食。此花含微毒容易昏醉,鱼吞食后如醉酒般纷纷漂浮在湖面上,所谓“杜鹃醉鱼”。”
他含笑举筷,“我倒好口福,竟在此间看到秋后才开的杜鹃花,尝到当年风云人物亲手所调的名肴。”
顾惜朝冷冷的看着他以仙鹤之姿将一片细白鱼肉递入口中,突然道,“你可知这醉鱼要怎样才能做好?”
“正要请教?”
“只有云南碧塔湖中的裸鱼才嗜食杜鹃花,寻常鲤鱼,若想醉生梦死,只有将它放入一盆用杜鹃花榨出的汁液中浸染,汁七分,酒三钱,莫要多了,只能用竹叶青。”
莫言笑抚掌而笑,“正该如此,只有竹叶青的透明澄芳才配得住如梦的一道菜。”
“只单这一缸花酒,已不知耗尽几许杜鹃。” 顾惜朝悠悠一叹,“待鱼醉至八分,刮鳞剖腹,淘尽内脏,以七分火,温煮一刻,置于精盘。”他一笑,眉目风流,“世人只道这鱼肉细嫩入口即化,却不知它的神经已经被麻痹得太久,被置于热锅中也不能挣扎,只能看着自己的血肉,慢慢化为透明。”他轻轻一晒,“没有梦死,何以醉生。”当真是不带半分烟火气息,莫言笑却是听得呆了。
“这道菜的精妙之处,就在此时鱼犹未死,神经知道疼痛,身体却无力挣扎,是以下筷时尚觉鱼肉坚韧,入口却已温软。试想,自骨头上生生扯下一片肉来,能不紧密么?”
见莫言笑不自觉得打了个寒战,他又淡若柳丝的笑了一下,夹起了一片嫩白鱼肉道:“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将佐以姜片,生葱,勾芡,少许清酒的一勺滚油淋上去……”
哗的一声,一向被视为有“魏晋之风”的莫言笑莫公子已推杯而起,一手掩了胸口,脸色苍白。
戚少商却在下一刻从窗外飘了进来,“你倒好福气,我山前山后四周打探,你却坐享其成。”理所当然的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筷子自然就伸了出去,“杜鹃醉鱼?好不怀念。”
几口鱼肉下肚,却见二人一脸古怪的瞧着自己,他猛一怔,想起什么,“顾惜朝,你这鱼,不会也要二十两吧。”
“那已是几年前的价钱。戚大当家是要付帐还是要洗碗,悉听尊便。”语音方落,人已消失在楼边,似乎吃定了戚大当家身无隔夜粮。
莫言笑已经恢复常态,盯着他微显滞碍的背影,沉吟道,“据闻此人曾百般追杀戚大侠,致使连云寨兄弟凋零,多年寸草不生。却不想戚大侠胸怀如此广阔,纵有血海深仇,此时也不肯趁人之危。”
戚少商脸色一沉,“此人的妻子当年对我有恩,她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要我们放过他。”
“却不尽然,戚大当家若是想杀,就一定杀得了。”莫言笑春华秋蔽,侃侃而谈,“言笑也在逃亡中,相护者众多也自知生机艰难。更何况,当年你们一个追一个逃,从边关到京城,整个江湖地覆天翻,戚大侠能在毫无生机的情况下一次次绝地反击,虽说是天理昭昭,但若说此人没有容情之处,言笑却是万万不信。”
戚少商一挥手,苦笑,“都是前尘旧事了,如今他已半残半颠,我委实不想再与他计较。不提他,你再说说当日送箭的情况。”
梦里不知身是客。
夜晚使人柔软,何况还有一轮圆月,穿云流华。
长夜未央。
戚少商洗完了碗,抹干净了桌子,给莫言笑疗了伤,待他沉沉睡去,再把那件案子想了一遍。还是在云雾里。他就想,他是要去找线索,还是等那个线索自己来找他?
戚大捕头办案不外这两个办法。
琴声在风里飘。那一排排红色的花灯,真是让人恍惚。
这琴,已经弹了有两三个时辰了吧。那家伙难道不知道琴声只能遣怀,太多了也是一种噪音,让人心头发堵发慌。
弹琴的却是小意。顾惜朝站在一旁袖手望月,一派萧索,“你手上拿的那把就是逆水寒?”
戚少商一扬眉,“不错,你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糊涂。”
顾惜朝微一摇头,“我已然忘了。”他向他抻出手去,“可否一观?”
戚少商呆了一呆,才知道这人是在向他要逆水寒剑。顾惜朝向戚少商要逆水寒。他讽刺的笑了下,“执念这么深么?”
把剑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居然在想,当年旗亭酒肆他顾惜朝若是也这样温言相求,他是不是就会把逆水寒给他?就像李陵初次见面就以宝剑相赠。
顾惜朝却没有想往事。他在拔剑。
剑身铮鸣。黝黑的剑尖在月下光华一闪,仿佛能切断一片云的形状,一棵树的影子。顾惜朝想,还真是好久不见。
他记得这柄剑。怎么会忘呢?一度辗转反侧,随后求之不得,最后它劈空而下,一剑就劈断了自己的泪痕,劈入了自己肩胛。那么的痛,那么的不心甘。
顾惜朝笑了,“果然好剑。”
戚少商目中却无一丝笑意,直直地看着顾惜朝,直欲看入他的五脏六腑。此时正值滚滚月华,半幕云霞半幕水烟,照着顾惜朝平静无波的侧脸,无数水尘空中起舞。
他想,“他好镇定。”
他是真的忘了吗?
戚少商自从进入晴庐后第三十三次想起这个问题。
他也问自己,你希望他忘了呢?
没记错的话,顾惜朝只有二十六岁。戚少商想,他的一生是否就此终结?
而后数十载,都作野鹤闲云,茍安于室,日日对牢心中那人,无它牵挂。
生活简单如斯,倒也符合理想。
“晚晴就是死在此剑下。”他还是说了。同时也畏缩了一下,惊异于自己的残忍。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忘了多少,记得多少?几分是真,几分又是假?
顾惜朝仿佛迟疑了片刻。
“晚晴……”他低低地唤这个名字,宛转的,无限深情,眼角眉梢又带上雾和水气,“晚晴,她最后,说了什么?”
戚少商一怔,才想起顾惜朝并没有亲历傅晚晴的死亡,“铁手没告诉你?”
“他一直没跟我提起。”顾惜朝淡淡道,“他怕我发疯。”
记忆里她的最后一句是“疯子,还不快跑。”这一句话成了顾惜朝三年的梦魇,挣不脱,解不下,放不开。也不想放开。
“我想那一刻,她一定是怨我的,他的丈夫,和她要的天差地远。”幽幽的叹息,带着朦胧的醉意,带着恍然的苦痛。
戚少商记得,傅晚晴确是死在铁手怀里的,“她说她是爱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爱。而她最后的愿望,是让铁手放过你。”
顾惜朝就痛楚得只能合上眼睛。
她死前,念念不忘的人居然还是他。而这一切,却要别人来告诉他。顾惜朝竟然只能用想象来祭奠傅晚晴最后的死亡。
顾惜朝心中大痛,迷迷糊糊的,逆水寒一展,便向脖边抹去。
戚少商大吃一惊,他本就戒备着,却没到他会自尽。食指一弹,指心一粒早就准备好的小石头划了个弧形,疾飞他右腕劳宫|穴。哪知顾惜朝内力虽失,招式却还精妙,剑光一凝,疾飞的小石立时裂成十几片飞射回来。戚少商避头让过,正要一掌拍出,却见那人一剑之后,就呆呆站在一旁,也不进击,他那一掌也就发不出去。
是自己过分了吧,他想。不禁收了掌,柔声道,“别闹了,把剑给我。”顾惜朝痴痴然,不作声,也不反抗,任他把剑取去。戚少商松下一口气,还剑入鞘,然后悄悄的,一指点向他背心灵台|穴。
电光火石,变故又生,顾惜朝身形一错,凌空出脚,步法还很曼妙,流水般的身形却微微一滞。只慢得这一刹,戚少商固然是被他一脚揣进潭里,那一指却已点中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