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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奇医出手,果然是惊天地、泣鬼神哪!”
“云……云公子……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嘻~~~~~也没什么啦!本来是专为聂少鸿准备的说~~~‘足以让他半年内不敢出门!看他怎么去相亲怎么去和人家姑娘卿卿我我花前月下!那个药啊,只要被人碰到,就会立刻起反应浑身起东西。我可是打算让他‘没脸见人’的哩。好可惜没机会用到他身上哦……”颇有些惋惜。
“我好象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吧?这么狠呀!”
怨不得人家说,莫在人后论人非呢。瞧瞧,这就是原因!〖自〗
跳到冰情身畔,一搂他肩膀,很是嚣张地冲聂少鸿扬下巴:“我罩的人,能让人随便欺负么?别说我没警告你!若是日后你对冰情不起,我定会让你知道何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不是信口开河漫天要价,若他真敢对不起冰情,我不定会怎样回报他!
他知道,所以他亦用很认真的眼神看我:“冰情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我决不负他!若有违背,欢迎你来取我性命!”
一时之间,四野俱寂,只余呼吸之声。
闭闭眼,长吐一口气,我笑着调侃他:“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冰情是你的生命、你的阳光、你的空气,没了冰情你就活不下去之类的话哩,没想到……”摇摇头,“你这人的说辞,实在不够有优美、不够鲜明、不够生动、不够有新意、不够……”翔赶紧捂住我,天哪!被你这么一说,那他岂不是一无是处了?”
扯开束缚,一个劲儿猛点头,“是啊是啊!可惜纵使他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只冰情爱他这一点,便通通抵消了去。唉,冰情,考不考虑换一个?赶明儿我帮你物色几个好的!甩了他罢~~~~”
“多谢关心!冰情有我一个就够了!那些人,你还是留着自个儿用的好!”某人立刻黑了脸搂紧冰情面色不善开始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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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这就叫‘新人领进房,媒人丢过墙’!亏我还这般为冰情的幸福着想为你们这般奔波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呜呜呜你过河拆桥你忘恩负义你缺心少肺你……咳咳咳……”说得太急了点,居然被口水呛到。翔赶紧帮我顺气,寰星也在那摇头,“你呀,说得那么急干嘛?也不怕别人听不懂么?“
将眼瞪得圆溜溜,他敢不懂!我还打算赚个红包呢!手一伸,斜眼看他:“拿来——”
“什么东西?”开始皱眉了。笨!当然是银票啊!这次我可是大出血了哦,你既抱得美人归,这药钱也当付得爽爽快快吧?不过——皱得满脸纹,难看死啦!
“冰情,管管你家那位啊!经常皱眉头会老得很快喔!可别到时候让所有见到你们的人都说他是‘老牛吃嫩草’。虽然到那时你要找第二春就有充分足够的理由,可也不必委屈自己天天对着一张垂垂老矣的面孔啊!与我说一声,我大可以送你些早早摆脱他的药物喔~~还是免费的哩。啊,对了,聂少鸿,养颜美容的药膏回去我便开始着手炼制,欢迎你来大批量订购——”
寰星嗤笑出声:“云儿,什么时候你也改做起生意来着了?”
“呵呵,当然是因为开药店比较赚钱咯!尤其是卖美容药品,绝对是前景大大的好呀!啊呀呀,小店近日开张,让价大酬宾啊!货物不多,售完即止,要买的快来喽——”一干人等全笑开了。
在聂家别院骚扰了五天,实在是——受不了那两甜甜蜜蜜生冷不忌旁若无人整天腻一块儿的两人了——简直把人当摆设嘛!虽然本人本着灯泡不怕瓦数高的原则闪闪发光,但……独角戏是很容易唱腻的!虽然前两天基本上冰情是被我把着的,聂少鸿气哼哼恶狠狠的目光我只做不见。可惜自第三天某人改变策略改由冰情下手不时亲一亲搂一搂抱一抱啃一啃后,我就输的凄惨无比——虽然冰情也是比较具有反抗精神滴但仍旧还是败在那人嘴下每每被吻个七晕八素昏头转向——每到此时我就会叫嚣要彻查此人过往经历要彻底肃清某人明显的不良交游经验——可惜会理我的早被吻的不知今夕是何夕,还清醒的那个可恶到极点只闲闲回我一得意眼神!
看冰情现在甜蜜的样子,只怕是被聂少鸿这家伙套牢了哩!异剑奇医不日便要各自单飞喽……
不知道这么甜甜蜜蜜恩恩爱爱镇日厮守是什么感觉?歪歪头,微笑,有点点心动呢。
风起,吹动一树碧叶。
闭目侧耳,倾听风之低语。唇边笑意扩大。现在的我,还是——喜欢——四处漂泊的风一些些呢。
和着风音,缓缓吹起竹箫。随意地奏着风言风语,舞着云卷云舒,唱着花开花落,吟着归去来兮。这一刻,什么也不思什么也不想,只静静吹轻轻和。飘飘渺渺的香气依风而舞,随性而洒脱。
箫音渐轻渐缓渐无声。
睁目,已是夕阳西下,漫天红霞。微笑起身,直直视入冰情已明悟的眼。
“要走了?明日再行罢?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日方能相见……”有些惆怅。
淡然一笑。夏日傍晚,风正好。衣袂飘举,翩然欲飞。“想你时,自会回来。到时候,记得美酒一杯为我洗尘哟。啊呀,对了!到时你我二人可要秉烛夜谈氐足而眠呐——记得切切要清除闲杂人等啊!呵呵——”没空欣赏某人唰一声黑下来的面孔,翻身逸去。笑语未毕,人已千里。
闲闲看塘中绿荷结子,悠悠观山中枫叶吐艳,不经意间,居然已摆脱那两人这许久。一人的日子,虽是潇洒,但这美妙风景,若无知音共赏,却略略有些孤单。知道他们一直都在追着自己的脚步,只是一时性起,想一人清清静静渡一段时光,不与任何人同行,倒累得他二人这般追索。心下有些奇怪的感觉涌上,却是不知到底是何滋味。今日见了这漫山的焰火激烈得仿佛是在燃尽生命,忽然想要停一停漂泊的脚步。
清晨,安然坐于酒楼待客。幽幽叹息起处,一人踏上楼来。翔一脸的薄怒与微怨,还有一些些因见到我而舒缓的紧张。
“险些以为,你又要这么悄然失踪让我们怎也找不着了呢……云云,你的失踪记,可是害苦我们了。”
细细看来,他确确憔悴了一些。心下一时又涌出那种奇怪的感觉。有些心慌。赶紧压下,吐吐舌头举茶盏,“你这不寻到了么?”他忽笑,老大不客气,抢了我的茶一口灌下。努努嘴,示意他坐下。桌上碗筷已备好,只欠客人未到齐。翔扫了一眼,叹道:“你早知我们会赶来?”侧首轻笑,“你是定会赶来,寰星——”“这不是来了么?”一人笑吟吟举步上楼。
酒足饭饱,倚窗临风。“我一直想要各地走走,见识见识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以不枉来这世间一遭。你们各有事要忙,无须时时都跟着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的。你们只要在想起时来陪我共赏繁花观秋叶把酒话桑麻就好了。”
寰星微笑,“那日见你在风中吹箫,一时之间,只觉着你似要被那风给卷了去,再不复出现在这凡尘俗世。那时便知你是居住在风中的人儿,定不会安安分分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如你这般自在洒然的人,原也是留不住的——过些时日我将堡中之事了结,便陪你一同游山玩水罢。”
“不劳费心了,卫左护。云云有我和航相伴,自不会寂寞。我们会陪他看烈日东伸观夕阳西下,陪他冬掬雪夏采荷,陪他五湖四海尽情遨游,既是拘不得的人儿,那就追着他伴着他陪着他一同足迹遍天涯罢!”不明究竟,翔一对上寰星,就没好脸色。
“擎天宫势力甚广,待处理之事务堆积如山,你们哪有那多空闲?在下不过小小一左护,接交了诸事便是自由之身。”这两人啊,总是针尖对麦芒。
“宫中之事,我与航自会轮流处理,总有一人得空。阁下离了暗堡,便只是普普通通一江湖人了,怎护得云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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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翔!可别看不起人啊!你没找到我之前,我不也活的好好的么?也没见谁敢招我惹我呀!”
“云云,你可知,你自在逍遥的那些时日,我们可是以天印遍示武林,不得伤你害你。要不然,以你和顾冰情的行事,早不知为多少人追杀了。”
眨眼。好象真的每次上门找麻烦的俱是大呼小叫冰情的名儿喏。那时还取笑冰情是一货真价实“麻烦制造机”,却原来,个中另有肚肠呀。不过亦有些不服气。“凭我的医术,冰情的武功,谁敢轻易招惹?”
这回轮到寰星叹气了。“云儿,你……还真是不了解江湖险恶呀!你只会轻功医术,毒药又不肯用;顾冰情剑术固是超群,却从未在江湖上历练过,那些江湖伎俩,你们哪一个可以躲得过?明的你们不怕,那暗的呢?若无天印,只怕你与顾冰情早不知被多少人抓了去了。”
扁扁嘴,“有必要讲的那么夸张么?好似遍江湖的人都想抓我们似的。我们哪有那般有价值?又不是藏宝图。”
深深看我一眼,二人齐齐叹气。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懂不懂?”
“你认为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可知你的医术,已为多少医者所梦寐以求?现在的你,只怕已是医者中有数的高手。除了几个难觅其踪的白胡子神医外,敢与你比医术的,这世上只怕亦是难寻了。”
有那么夸张么?
“别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当自己只学了三四年的医,却不知你所看的医术,有多少已是这世上失传的瑰宝?”
“幸亏你们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懂得戴上纱帽,否则……”寰星直摇头。
大汗。戴纱帽是冰情的命令,我是从不认为自己的容颜有美到须以纱帽相遮的地步。
看我心虚,二人更是无奈。“你呀,什么都不知道!”“你若平凡,那这天下还有几人敢自称美人?”
“那是因为你们视我为友,见多了看久了而致生出的错觉。像我,就一直认为冰情的美才是真正的天下无双!”摇摇头,颇是有些不以为然。
“顾冰情是晶莹如白雪、冷艳若冰山的美,与你大不相同。他的美,尚可以一言道之,你,却是千变万化。有时如孩童般无邪娇憨,有时若智者般冷眼观世,有时似猫儿般慵懒赖皮,有时又像风般飘忽不定,让人想抓抓不住,不抓又觉心中空空落落,似少了一块般难受。云云,风卿,若云又若风,似云般无定形,似风般无拘束。这样的你,怎会平凡?即使,没了这绝顶皮相,与你相处过的人,又有谁能……自你的魔力中挣脱?“温柔却微带寂寥落寞的眼,不知为何,却让我的心忽然有些些揪紧。
咬咬唇,十二分的不习惯现在这般感受,陌生的感受,让我有些发慌的感受。
“在聂府,你在风中吹箫那一刻,几让人怀疑,你,是否是风中的精灵,匆匆现身人间,又匆匆而别。对这凡尘俗世,竟似浑不留恋一般。”
“看你乘风而去,瞬息无踪。那一刻,心揪紧发痛,竟仿佛再相见便得坐待千年之后。”
“你呀,怎么总喜欢用这种方式离开呢?”
吐吐舌头,啊呀呀,都成批判大会啦!眼珠滴溜溜转上几转,换话题换话题换话题……唔,有了!赶紧危襟正坐,“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上次让你们溜了,这次我可定要答案!”也顾不得他们无奈的眼了,现下自保最重要。“忘了是不是?就是上次聂少鸿说的那个,‘他有感觉’,什么感觉?还有你们说那是‘本能’,什么本能?”
有些哭笑不得了。“云儿,现在不是讨论这个不重要问题的时候吧?我们——”
“谁说不重要来着?好歹我是大夫耶!也许这个很有医学研究价值哩?本大夫可是本着孜孜不倦的求知精神杂努力探究人体奥秘,你们怎么可以拖我后腿?”帽子大大的扣,要扣得他们不得不转话题!
“云儿,那是属于男性本能的问题,你现在不懂,将来某一天一定会懂的。这个东西只能体会,不好解释啊。”
“既是男性本能,为什么我就感觉不到?”一瞪眼,什么意思嘛!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男生一名耶!早过了发育期,该有的都应有了啊!
“云云,我是不介意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你确定现在要吗?”翔笑得一脸贼兮兮,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大大扮个鬼脸,抓起悄悄拿到手的纱帽,越窗飞下,“赶明儿我自找别人体验去!不劳费心啦!哈哈!”
笑盈盈扣帽翻身。许是白纱遮了眼罢,竟没发现地上忽冒了几人出来。大惊,忙旋身卸力。及地时正好撞上一人。想借一撑之力往旁挪去,谁知甫一触及瞬间,竟被那人反手一拖一拽,将手扭至背后。一股巨痛袭来,不由痛呜一声。未及动作,纱帽被人一把扯下,满头青丝漫天舞。
冰凉凉一手拂开我遮面乱发。那手,竟让我于这八月天生生一个寒颤。下巴被人抓住、扭转。
眼,对上一双冰邪冷肆的瞳。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于其中清晰看到自己惊惶的脸、恐慌的眼。
无法置信,或者说不愿置信。
这人!这人!这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自〗
正无措间,忽闻得两声惊呼。“堡主!”“卓堡主!”尽力扭过头去,我一脸的无助。求救的眼神巴巴看向他二人。寰星过来行过礼,便关心地看着我。卓不凡见了寰星的表情,微微挑眉,手劲放松不少。翔亦过来,拱手为礼,“云云冒犯堡主实为无心之过,还望堡主见谅。”行完礼,却是双手微张,作一相迎姿势。运劲一挣,竟挣了开去。转身扑入翔怀中,被他就势紧紧揽住。手有一拨没一拨地微挑我的发,却是重重叠叠,遮住面容,不让那人再见一分一毫。
汲取眼前人怀中暖意,静静吸气吐气,力求平静下来。反应太过激烈,只能徒惹那人疑心,平淡以对,方为上上之策。本不当对人这般惧怕的,奈何此人在未亲见之前,以遗薄情印象;及见了面,更是冷酷嗜血得让我心战。我非白君潋,只求依附一能蔽荫之木,所以他爱眼前这人。我,却是巴不得与这人老死不往来、见面不相识。总隐隐觉着,若引来此人兴趣,只怕于我……将是一场莫大灾难。这人,是惯了惟我独尊的,若碰上个愿安安分分乖乖巧巧居于金屋甘为藏娇之人,是皆大欢喜。而我却天生不是爱泊于一处之人。也因而,自十四开始,便满世界的乱跑,居家与在外的时间是五五之数。爹地妈咪知我情性,劝得一两次未见成果,便每次只安排好一切,让我能悠悠哉哉无后顾之忧玩的自由自在,然后静待我某日忽然按奈不住思念急急卷包裹回家。若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宝宝因此与十六之际那般阴差阳错与他们永隔于时空的两端,他们,还会那般任我么?心下有些怆然,却也因此将那惧意减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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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隐隐传来,由远及近,却是径冲我们奔来。尚未转头,耳畔已传来翔的惊呼:“航,你怎的也来了?”急转头,马上骑士正潇潇洒洒跃身而下,含笑倚马立。
“翔,你可真真是不知今夕是何夕呀!居然忘了五年一度的英雄大会!正好咱们也该换班了。看完热闹,忙到焦头烂额的人可就轮到你啦!”调侃毕翔,亦冲卓不凡拱手为礼。一群人寒暄着,他偷偷挪我身畔,贴耳悄问:“卿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这一月不见,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喏。你有没有也想我呀?”小狗乞食般的眼神巴巴眨着,只差摇尾巴。笑吟吟一指抵于这人眉间,缓缓推远。这家伙,明知我素来那里极是敏感,还死性不改一气的呵热气。耳际腾腾的烧,想来又是红透了。这家伙!
瞅瞅无人留意,收起笑脸,改赠一大大白眼。这人本要回话的,不知怎的,却似痴了一般呆立当场,如被置于空气中的鱼,嘴巴张张合合就是不出声。一时之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不想此人这付呆呆傻傻的模样被人看到遭人取笑,遂悄悄伸手拽他。人是清醒了,我的手却是再不得清净了,被某人牢牢攥住,偏又不敢太过用力挣扎引来他人注目,只得就这么随他去。好在所着衣衫是宽袍大袖的文士服,挨的近上一些也便看不大出来。这人却是一付偷得山蜜的小熊模样,唇角眉梢的那股子得意劲儿怎样都掩不住。看的我不由心中恼怒。手下用劲,恨恨掐下。这家伙,不知道此地有我最是避之惟恐不及的人物在么?狠狠一眼瞪去,这人楞得片刻,忽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悄悄挪动脚步,正正挡在我与卓不凡之间。微微一笑。这人,其实也蛮体贴呢。
一群人正闲聊间,卓不凡忽朝我着瞟来一眼,冒出一句:“看来你们很是宠爱他啊,甚至不愿他人看清如斯美人。”嘴角微挑,带出一丝笑意,那人扬扬手中纱帽。航的手忽然攥紧,一如我漏跳一拍的心。翔轻点头,笑得灿烂:“呵呵,那是当然!他可是对我们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哩——珍逾生命!”眸光坚定,神情间恍若寻到了人间至宝般的满足,珍重呵护。心忽又漏跳一拍,却不是因了害怕。似乎有什么渐渐浮出水面,却迅若飞鸿,掠水不留痕,抓也抓不住。
卓不凡闻得翔的回语,亦笑,“美人多娇,长教英雄折腰。如斯美人,二位却是好福气!”明明说着恭维的话,那眉,那眼,那唇角的一点笑,偏隐不下那丝淡淡微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