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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不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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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更喜欢那些。”
  顾七看似痴迷地透视着他的脏器,宁远翻白眼。
  “但是,你真漂亮。”
  顾七低低说道,那声音让宁远莫名酥软了一秒。
  **************************
  宁远在浴室里睡了两个小时,在顾七作势踢门的前一秒,才惬意地甩了把头发,打开门。
  “我以为你要想不开。”顾七面色凶狠地叼着烟,把脚收了回去。
  宁远光着身子,大咧咧地爬到他床上。
  “怎么可能?我这个月订的牛奶还没拿完,房租也交过了,誓死要活到月底。”
  顾七赞赏地笑了:“有志气。”
  宁远缩进被子里,懒懒地撑着半身,眯起眼睛,低低笑道:“只有表扬还不够,奖励我吧。”
  顾七把烟掐灭,不急不缓:“好。怎么个奖法?”
  宁远朝他勾手,说:“来陪我玩。”
  顾七不动,笑道:“我不会陪人玩,只会干事。”
  宁远不耐烦地滚到床尾,伸长手来扯他:“那就来干。”
  顾七哈哈大笑,走过去撸他的头,直把他弄得像只毛绒绒的小猴子。宁远扑上来,顾七手法精准,一把托住他腋下,把他整个塞进被子里。
  “行了,不逗你玩。我还要琢磨一个手术方案,你自己先睡。”
  宁远盯着他,他只当没看见,坐回桌前,又习惯性地点起一根烟。
  身后一直没有声息,顾七敲着笔头把病例重点圈完,悄声笑了笑,回头去看,宁远果然没睡,正若有所思地在床头趴着,被子只拉到腰上,实在秀色可餐。
  顾七笑道:“看来小朋友长大了,学会诱惑没兴致的大叔。”
  宁远耸耸肩,“可以这么说。”
  “哈。”
  “不过——”宁远撑起身子,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朝他眨眼:“如果你不行,我也不勉强。事实上,我也可以和自己睡觉。”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似乎是有意,把尾音拖长了那么半分。
  顾七眯起眼,嘿地一声轻笑,丢下烟,利索地扯开领带,甩下衬衫。
  “喂喂。”
  宁远被他的气势骇到,偷偷往后躲。
  不过,顾七很快抓住他,把他压了个四脚朝天。他来不及再嚷嚷,已经被满世界的烟草味堵得一丝空气都不剩。
  **************************
  顾七惬意地呼出一口烟圈,把烟头递到宁远嘴边。宁远顺从地咬上,却没翻身,还是懒洋洋地趴着。
  顾七轻轻挠他耳后根。“今天问题很严重啊。”
  “嗯。”宁远咬着烟,说得含混,“我失恋了。”
  顾七一愣。“我记得你前两天应该还处在暗恋阶段。”
  宁远挫败地点了点头,把烟掐了,头埋进被子里,有点赌气:“对,从暗恋直接跨入失恋,不行吗。”
  顾七拍他的头,笑道:“你啊,要有点出息。”
  宁远闷声说:“就是没出息。”
  顾七笑:“要真喜欢,就跟他说。说不出来,先□了也行。”
  “……”
  “要是下不了手,我还可以代你奸。”
  “别了。”宁远连连摆手:“我放弃。”
  “那好。”顾七耸耸肩,把他整个提起来,揽进怀里,“要真放弃了,就别婆婆妈妈的,乖乖扑到我怀里来吧。宝贝儿。”
  “瞎扯。”
  宁远满身恶寒地跳起来,爬下床去拿烟,桌子上一片乱糟糟,摸了好一阵才摸着。他站在桌边点上了,深吸一口,表情有那么点迷蒙。
  顾七欣赏着他,啧啧赞道:“这么新鲜的孩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他说这句话的口气就好像在正菜市场买肉。
  幸而宁远已经习惯了他的用词,只是撇了撇嘴。“啊,大概就是没办法吧。”
  顾七若有所思,宁远挠了挠头,补充道:“今天晚上,我本来已经豁出去,心里琢磨,大不了就直接献身,脱光了让他上吧。结果……”
  宁远停了停,顾七看着他。“嗯?”
  “他嫌我没胸。”宁远终于耸肩。
  “……”
  两个人都静了几秒。顾七眨了眨眼,突然哈哈大笑,从床上蹦下来,把宁远拎进怀里,贴得紧紧地压到床上,用满下巴的胡渣轻轻摩娑他的脸颊。
  “来吧,我不嫌弃你。”他柔声道,俯下身来。肌肤相贴,显得温暖又亲密。
  ***************************
  “来说说你的荒淫史吧。”
  宁远伸了个懒腰,眼睛水润润一片:“等价交换,我很感兴趣。”
  顾七大笑,撸他的头:“想拖人下水?可惜,我生性古板,没太多苦情史给你安慰。”
  宁远挫败地瘫倒:“又被看穿啊。”
  顾七坐回桌前,继续翻开他的卷宗,烟燃了,掉落一层暗暗的灰。顾七笑容温和地看向他。“不过——真的想听,也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唔?”
  “当作给你的奖励。”
  “爱情故事?”宁远笑嘻嘻地爬起来,靠在床头:“那等等,让我来采访。”
  顾七好笑地掐了烟,宁远轻咳一声,有模有样。
  “请问顾先生,你和他是在哪里相遇?”
  “……太老套了。”
  宁远恼羞成怒:“啰嗦。回答就好。”
  “那我想想。”顾七耸耸肩:“没记错的话,是医院的厕所吧。”
  “……啊?”
  顾七说:“有什么好奇怪?病人总要吃喝拉撒,医生也不例外。”
  宁远吃惊地笑开:“这么说来,你看到他极有气质的在……方便,于是对他一见钟情?”
  顾七摇头:“他靠在墙边看报纸,倒确实很有儒雅气质。不过,我当时膀胱充盈,急需解决,也没怎么注意,匆匆就过去了。”
  “……”宁远默然,这实在是他听说过最没有情调的初会。
  “等我解决完生理需求,他仍然在认真看报。我觉得好奇,就在一旁跟着看,也没见到什么要躲进厕所偷看的秘密消息。后来,他瞪了我一眼,问我:‘您完事了吗?’
  我有些为难,只好回答:‘有点便秘。’
  他先一步出了厕所,在最后回头告诫我:‘多喝酸奶,少吃猪肉。’
  ……现在想来,记得这么深刻,果然应该是一见钟情了。”
  宁远几乎抽搐。
  “我爱上了他,查床的时候自然特别注意,他不是我的病人,我也常跑过去看看。每一次都见他在看报纸,表情沉迷得很。我越来越觉得奇怪,有一回实在忍不住,才凑过去套近乎,请他给我讲讲上面的东西。
  但是,他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能。我看不懂。’”
  顾七边说边笑起来,似乎想起当时的情景,一片温暖。宁远怜悯地看着他,安慰道:“被拒绝也很平常,失败是成功之母。”
  顾七摇了摇头:“他不是找借口拒绝我。”他微微笑着,问宁远:“他只是真的生病了。知道有一种失读症吗?”
  宁远老实道:“不懂。”
  “角回病变。”顾七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里出了问题,能说能写、能看到文字,却读不懂它的意思。他因为脑外伤入院,留下了这个后遗症。我知道之后,才后悔自己的鲁莽,匆忙向他道歉。我记得他笑着回答我:‘没关系,如果可以的话,也很想为你读一读。’”
  宁远发誓这是他见过的顾七最最温柔的表情,顾七总是包容的、宽大的,但远不及这一秒。顾七以那样动人的表情缓缓说:“我回答他。‘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换我读给你听吗?’
  第一次搭讪果然没有成功。他摇头了,没有同意,但说了谢谢。”
  宁远迫不及待:“后来呢?”
  顾七笑道:“后来的事情很自然啊,我们住在了一起。他虽然不乐意,我却养成了习惯,每天要为他读一份报纸。这么一同生活了两年,几乎以为要一直这么下去,他喜欢安静,我不多吵他,也过得习惯。”
  “你们很适合。”宁远偏着头,犹豫许久,还是没有问下去,尽管他十分好奇:顾七仍然爱他,为什么现在不在一起?
  但顾七好像知道他的心思,爽快地给了他答案。
  “他死了。”
  宁远从床上弹起来。
  “是自杀。”顾七说:“他是作家,生病之后,再也看不懂自己写的东西。即使能下笔,也无法贯通前后,从此没有办法再写长段文章。那阵子我再外面出差,出门之前,偷偷录了一份卡带,好每天读给他听,自以为天衣无缝。结果,没有等到我回来,他完成了最后一篇作品,从我的医院大楼跳了下去。”
  宁远说不得话,顾七笑道:“我很后悔。这辈子唯一觉得失败的一件事,就是没有问过他做什么工作。现在想想,他大概一开始就决心要离开,最后的日子不过是为了那本书。我帮他修改,拿去投稿发表,算是完成了他的遗愿。”
  宁远说:“他一定能明白你的心意。”
  顾七无奈地摇头:“他不明白。出差之前,我还忙着给他做复健,四处留了纸条。我说,‘我爱你。’”他笑了笑,道:“就说到这里吧,太晚了。即使我把那栋楼拆了,再不准建三层以上的楼,我那个偏执的病人也回不来啦。”
  顾七背光坐着。灯光从他周身绕过,他脸上的阴影因此更加浓郁,只余一个突兀的轮廓。宁远不知为何,竟觉得心酸起来。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问题,后悔到恨不得甩上自己几拳。
  顾七转过身去,宁远满心懊恼,从床上跳下来,轻轻靠在他的背上。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当你的病人吗?”
  他的口气学得很有几分顾七的味道。顾七淡淡一笑,伸手搂过他。
  “好,不过要乖乖的。”
  宁远偏头看着他的笔在病例上唰唰勾画,皱着眉头、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耐不住要小心翼翼地发问,“可以告诉我书名吗?”
  顾七笑道:“不行,这是我的秘密。”
  
  
                  夏林
  
  2、天蒙蒙亮时,宁远就察觉到了旁边的动静。顾七起身时带来一阵寒意,令他忍不住又往臂弯里缩了一缩,整个人像只蜷起来的小虾米。
  顾七一笑,轻轻弹了下他的额角,把被子重又掖好。
  厨房里断续传来一些细微声响,紧跟着是一阵似有似无的香味。宁远像小狗似的嗡动鼻子,嗅了嗅,确认没有煎蛋的味道,这才满足地继续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七的脚步声带着香味由远及近。
  “小笨蛋。”
  他隔着被子轻轻推着宁远弓起的背,宁远有些不满地把头伸出来,揉了揉眼睛,看着顾七脱去身上图案可笑的卡通围裙:“这称呼很肉麻,大叔。”
  “那好吧,小傻瓜。”顾七朝他眨眼,笑道:“该起床了。”
  宁远蠕动,不肯掀开被子:“我今天没课,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知道你今天没课,不到下午肯定不会出门。午餐做好放在冰箱里了,你到时热热,吃饱睡足了再走。”顾七边说边掀开被角,抓住宁远的脚踝,轻松地把他从壳里拖了出来,接着顺势提起,直到和他鼻尖相碰:“不过,你必须先吃早餐。”
  宁远嘿嘿一笑,像只树袋熊似的懒懒挂在顾七身上,调侃道:“看不出来,你比保姆还会照顾人。”
  顾七淡淡笑道:“没办法,习惯了。以前也这样。”
  宁远顿了顿,看向他的眼睛。安静的对视之间,那眼里的神色越来越深,深得叫人看不透。宁远几乎觉得自己掉进了一片寂静的山谷里,他想,顾七一定是又想起了那个人。
  这么想着,他心里不由自责起来,觉得自己鲁莽地揭开了顾七身体里最大的伤疤。
  “好吧、好吧。我马上去吃,陪你一起。”
  他急忙补救。
  “乖。”
  顾七拍了拍他的头,转过身去,在宁远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丝狡黠微笑。
  ***************************
  午餐很美味。宁远抱着盘子坐在沙发上,很快消灭得干干净净。狼吞虎咽的过程中,他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却始终也想不起来。对着空空的盘子发呆半小时之后,宁远终于果断地决定放弃,窜回床上继续蒙头大睡。
  等他回到那间破烂公寓,已经是傍晚六点。路上一片夕阳红。
  宁远百无聊赖地拿出钥匙,心想夏林大约又碰到了某位百合或是蔷薇小姐,沉醉在温柔乡里,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打开门,却不由得一愣。
  夏林光着上身坐在地板上,神游似的,看到他进门了,才僵硬地转了转脖子,声音硬得像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你回来了。”
  “嗯。”宁远赔笑,大步走过去,想把他扯起来。手碰到那胳膊,却只觉一片冷,不由得微微一缩。他皱了皱眉头,问道:“在这坐多久了?酒还没醒全呢。”
  “不知道。”夏林面无表情:“你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宁远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答道。俯下身来继续去扯他。
  夏林的眉峰耸了起来,眼里不知为何带上了点凶狠。宁远觉得奇怪,却也不介意,谁没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呢。身子越来越低,夏林突然一把按住他。
  “这是什么?”
  宁远顺着夏林的目光看过去,领口若隐若现的,似乎是一片可疑的暗红痕迹。
  “呃,这个——啊……!”
  话没来得及说完,已经被一阵剧痛堵在喉间。宁远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只看到一片乱糟糟的发旋儿。夏林野狗似的咬上了他胸口,齿间带着森森寒意,来回碾磨。宁远痛得不由又“嘶”地一声,直拍上夏林的头。
  “疯狗,松开!”
  夏林又狠狠拉扯了一下,宁远悲哀地发现这猛烈的痛感竟还让他隐隐兴奋。
  唇齿离开之前,夏林满足的伸出舌头来舔了一舔,才满意地偏头欣赏自己的杰作。原本围绕周身的阴沉怒意消散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一片神清气爽。宁远却完全陷入当机状态。
  隔了好一阵子,他才终于暴跳起来,抓着脑袋大骂。
  “你,你这个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意思就不要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会让人误会不明白吗?
  “我喝醉了,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夏林耸肩道:“我只知道老子坐在地板上担心了你一夜一天,你却在外面风流潇洒,还带着成果到刚、刚、失、恋的我眼前来炫耀。老子气得眼冒金星,恨不得把你这种不讲义气的家伙拆掉吃了才解气。有哪里不对?”
  有哪里对!宁远烦恼地敲了敲额头,觉得自己总是在夏林的逻辑里越陷越深,简直就像慢性毒药。
  偏偏中毒的只有他一个。
  夏林说:“你不爽,咬回来就是了。”
  他一边还挥舞了几下手臂,把浑身恶臭和酒气扇向宁远身边,一脸痞笑,似乎认定宁远不敢靠近。
  宁远才不吃这一招,恶狠狠地盯着夏林,很快直截了当地扑了上去,用力咬上他的肩膀。
  “啧,麻烦了。”在夏林的惨叫声里,他含糊地嘟哝道,突然觉得有点舍不得松口。
  *********************
  夏林终于不叫了,宁远也终于松口了。
  “扶我起来。”夏林抹了把眼角的泪水,一张脸好委屈。
  宁远不禁好笑,用力把他扯起。夏林刚刚直起身,还没一秒,就呼啦一下往旁边歪去,带得宁远也跟着摔倒,扎扎实实倒在他身上。
  手挥动间不小心碰到夏林的脸颊,宁远一愣,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身子还是冰冷的,只有这处烫得惊人。
  “操,你发烧了。”
  宁远破口大骂,拽住他的脖子,往卧室拖去。
  “我忘了,原来感冒也会眼冒金星。”夏林望着天花板,呆呆说。
  病人总是有优待。夏林悠闲地躺在床上,看着宁远翻箱倒柜。
  “没有药,只能去买了。”宁远套上外套,用被子把夏林裹了个严实,面贴面地警告他:“给我好好等着。”
  夏林摇头:“我吃感冒药没有效。不用忙活,它自己总会好的。”
  “这是什么怪毛病?”宁远皱眉,回想起来,夏林的确从来没有感冒过,任何小毛病也不见,健康得可怕。
  夏林气若游丝地哼哼,“哪里奇怪,只是抗药性太好。再说,就许你有奇葩体质,我就不行啦?”
  宁远没再和他斗嘴,抓了抓头,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一件东西。
  翻了翻墙角,果然还在。顾七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红艳艳俗到不忍让人看第二眼的包装,里面装着常用退烧消炎剂,注射专用。
  宁远弯嘴一笑,又在旁边发现了自己从实验室捞回来的一次性塑料注射器。
  “打过退烧针吗?”他一边撕开包装,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嗯。”
  宁远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所有的液体全都抽取完毕,这才想起一个问题:配得对不对倒还是其次,这东西放了一个月还能不能用呢?
  他略微有些苦恼,不过很快又跃跃欲试。
  夏林像是困了,虚弱地闭着眼睛。宁远拿着针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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