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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公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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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天逸此刻正专著的研究自己从一个看似主屋的房间里搜出来的衣物,轻颦着秀眉,他实在想不痛一个这么老的女人也会在屋里藏男人吗? 

可是再看手中之物,又确属男子所有无误,那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那老太婆神秘的敌意…… 

把这些串到一块,却始终抓不出头绪来的应天逸,叹息了一声,兀立而起,决定先回高景郁身边再做计较。 

就在他一转身之际,一鼓莫名的力量袭来,让他不稳的向前赶了几步,紧接着背后的高旧书柜猛的向他砸了过来! 

“咳咳——”被随之而来的烟尘腔的狼狈不堪的应天逸,在看清情况之后,不禁庆幸的淌出冷汗!要不是他起的及时,再加那股怪力,这又重又硬的书柜就得砸在他身上! 

是人为还是意外?应天逸混乱的头脑暂时做不出判断,但有一点很清楚,这个老客栈一定有文章!因为,有一刹那,他明显看到了一道身影闪过! 

“你没事吧?”猛地,一声传自地狱般的冷哼由身前响起,展臂挥开弥漫在四周的烟尘,应天逸认出来者:“老婆婆,你怎么会在我面前?” 

“老身听到响动,自然要过来看看……” 

“没什么,只不过是这柜子突然倒了。”应天逸不愿多说,轻描淡写的代过那凶险的一刻。 

老太婆闻言点点头:“是吗?这里的确太旧了……你自己小心点吧。” 

“多谢婆婆提醒。” 应天逸懒得与她周旋,转身就要离开。但却又被后者拉住:“你的那个伙伴,好像自己先走了。” 

“不可能!”心中泛起不安,应天逸很自信的反驳。 

“老身不清楚,反正是找不到人了……” 

“你——” 应天逸刚想冲上去问是不是她干的,又想到没有证据,她大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咬咬牙,应天逸硬是把话压了下去!“大概吧,谢谢您告诉我……” 

转身离开,应天逸发誓把这里翻遍也要找到高景郁……但愿不是一具艳尸而已…… 

*** 

“痛——”以为会砸到地板摔个半死的高景郁,却意外的掉到一个温暖的怀里!四周一线光也没有,高景郁缓过劲来想要探问,那人却把高景郁轻柔的放到了地上,然后大步的走向窖门!他在完全黑暗的地窖里如穿梭自家后院般轻松,高景郁只能听到他带风的步声,以及开门的一瞬间,那刺目的光芒映在他身上的那轮模糊的背影…… 

接着,门又被关上了! 

呆了呆,高景郁不满的对那已离去的“影子”叫喊:“喂!你是什么人?!放我出去啊!” 

等他意识到自己声音叫哑也不会有人听到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 

“可恶!为什么……”在诺大的客栈里迂回绕圈子的应天逸,纵使如何心急如焚,也找不到高景郁那熟悉的身影。不安的预感越来越浓,伸手悟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应天逸颦着眉努力把怯懦——这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压抑!但,越是不去想越是想个不休,他怕他真的好怕,不是怕找不到人,就是怕找到的是尸体…… 

恨,他也恨…… 

恨高景郁不老老实实待在宫里,非要出来鬼混! 

恨自己不时时刻刻跟随在他身边,偏要单独留下他出来! 

可是,恨换不回后悔,换不回他! 

“皇……”太过担心的应天逸差点就要泄露了身份,狠狠的捶了自己一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应天逸茫然无助的抬头,审视着陌生的环境,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孤立无援……那么的脆弱…… 

*** 

“好冷……”冬天的地窖等于是地狱。在里面冻了不知多长时间的高景郁边佩服自己竟然还能保持清醒,边不断的搓着肩奢求微弱的温暖。但这显然是杯水车薪,高景郁麻木的感到自己的身体快要僵掉了,唯一欣慰的就是,听说冻死的尸体能保持生前的美貌! 

“天逸……”望向漆黑一团的四周,高景郁虚弱的轻叹了一口气,微微舒展开皱紧的月眉:“幸好你不在这里……”顿了一下,他苦中做乐的划起了妩媚的笑容:“至少这回你抢不过朕了~~~~~” 

*** 

“相爷他们倒底在哪里?!”策马紧跟着疾驰的史官,许亭欢努力和迎头而上的寒风抗拒着,大声吼问。赶马在前的史官对他的咆哮置若罔闻,只是那难得蔟起的双眉似乎也在预示着主人心头闪过的忧虑…… 

“你知不知道啊!”许亭欢讨厌这种被忽略的感觉,语气火药味更浓了,前面的史官突然勒马,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想跟就跟!不信就滚!” 

“喂——”被他恶劣的发言吓到的许亭欢,愣了一会儿才反过味来,不满的叫道:“你那么狂干什么?!” 

“……” 

“喂!等我啊——” 

*** 

高景郁高景郁高景郁高景郁…… 

疲惫的靠着墙滑坐在冰冷的地上,应天逸本能的在心中呼喊着那个名字。 

找不到……他枉费一生英明,但真正想要的却……找不到…… 

他多希望此时的高景郁又从不知是哪的地方跳出来,然后说一堆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再把自己气得半死……可是,任他扯破喉咙,回答他的也只要这老屋逼死人的沉默…… 

跌坐在地上,不知为什么,心中与高景郁有关的种种,走马灯似的掠过,令应天逸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是新科状元,而高景郁是刚登基不久的小皇帝。他嫌弃他年幼却忘了自己也小的可笑,而高景郁更是破天荒的要把他逐出殿,只因受不了有人像自己一样漂亮……然后,义愤填膺的自己竟然不顾一切,任凭少年的冲动操纵着,冲上金阶,忘了对方是皇帝就要开揍! 

记得自己大骂他以貌取人,长得像娘又不是自己愿意的! 

也记得当时的一位御前一品带刀尉,一脸邪笑的故意阻拦其他护卫上前拉开自己,让自己有机会将高景郁结结实实的教育了一顿!而那个看好戏的护卫正是日后高景郁拨给自己的许亭欢! 

最好笑的是,挨了打的高景郁不仅没把冒失的自己拖出斩首,反而亲笔点了自己第一,当即官封一品,位列朝班之首! 

还记得自己感动的无已附加的询问为什么时,所得到的令人吐血的答案…… 

“朕决定了,你那么暴力,留在朕身边正好证明了人光脸好不够,还须朕这么高雅温文才可!” 

结果可想而知,他在同一天之内,于金鸾殿上痛殴皇帝两次,被那个冷冷的站在角落里奋笔狂书的少年记载与史料之上! 

接着,他的日子再无宁静。几乎每一天都充斥着一个名字——高景郁! 

这个名字就这样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刻骨铭心! 

当这个名字已经无声无息融入自己血脉的时候……上天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一次性夺走?! 

高景郁……回来……回来啊……我一定不再打你……的脸了…… 

回来啊!我不说你难道就真的不明白?!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闭上眼,酸楚在眸间回荡。应天逸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无力的吐出…… 

你总是给我找麻烦, 

但是我再抱怨也会为你解决好。 

只要是你说的, 

不管我怎么骂,怎么生气, 

不管要绕多么大的一个圈子, 

我还是会替你做到。 

你是不是明白了我拿你没折? 

所以尽可能的任性…… 

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会离开, 

我的心……你早已牢牢套好…… 

你总是在胡闹, 

说出的话半真半假, 

叫我怎么安心的放纵自己, 

向你坦白心意?! 

但纵使不说, 

心也不改…… 

我以为既然心不改, 

又何必要说?! 

可是,我好后悔, 

后悔却莫及…… 

明明复杂的想不开的种种, 

在失去你的刹那变的简单! 

猛地,应天逸抬起头,用里捶打着墙壁,似乎在血丝渗出的一刻才能稍有安慰。 

他嘶喊着,是祈求也是命令! 

“苍天啊!把他还给我! 

把他还给我!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泪水模糊了应天逸的双眼,使他看不见有一个影子始终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 

“咔吱——”一声刺耳的开门声后,光芒从新注入这阴暗的地窖。在好不容易眼睛适应了强光之后,高景郁愕然发现那老太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沐浴在光下朦胧的影子! 

“呵呵……让你久等了……”老太婆阴笑着,回头从那影子的手里接过托盘,将盘上的两碗液体展现给莫名其妙的高景郁。 

“什么意思?!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们?!”高景郁颦着月眉,不满且不安的喝问:“就算你嫉妒我长的比你漂亮,那也是你父母的失败,怪得了我们吗?!” 

“你少贫嘴了!”老太婆不耐烦的打断高景郁的废话连篇,冷冷的说:“你们这些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任意玩弄别人的真情!不知有多少男人被你们害的身败名裂!老身我发过誓,只要让我见到你们这种狐狸精,没心没肝的畜牲!就决不会让你们活着再去荼毒众生!” 

被她话语中逼人的怨毒吓的后退了半步的高景郁,以所能做到的最平静的声音反问:“那你让我们住进来,只是为了方便杀掉我们喽?!” 

“不然呢……呵呵……” 

“被甩过的女人果然心里变态,见不得人好……” 

“你尽可能的说吧,你和你那姘头马上就可以黄泉路上做伴了!” 

“这水有毒?”顺理成章的看了一眼碗中之物,高景郁突然一切都平和下来,淡淡的问。 

“没错!”老太婆似乎很自豪所配的毒药:“这是用十三种毒虫提炼而成的!除非知道十三种虫子和所放的顺序,不然,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出解药!而……呵呵~~~~剩下的药我都销毁的一干二尽,再没有人可以知道这药的顺序了!连我自己都不行!” 

高景郁一直微笑着聆听,仿佛忘了要喝的是自己:“也就是说,这药全天下也只有你手中这两杯了?” 

“对!共花了十个月才炼成,以为派不上用,但你们却送上门来!” 

“哦。”根本没在听老太婆的话,高景郁低头观察着药呢喃:“一共只有两杯而已啊……” 

突然,高景郁猝不及防的抢过两个碗,眉也不皱的大口将两碗药一喝而干! 

“你——”讶异的看着高景郁摔破碗朗笑着,老太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擦了擦唇上残留的药汁,高景郁笑的是那么娴怡:“还好,比天逸的鲈鱼汤好喝多了……” 

“你、你为什么……” 

“我喝了所有的药,你拿什么给天逸呢?哈哈哈哈——”顿了一下,高景郁自信的昂首:“而我们的同伴很快就会赶来,没有了毒药,你奈何不了他们的!” 

“那你为什么不等同伴来救?!为什么选择死亡?!”老太婆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喃道。 

释然的浅笑着,高景郁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美,不但有着迷人的外表,还有那笑容里震撼人心的甘心情愿! 

“我不敢……只要应天逸有一分可能会喝下这药……我就不敢赌……我……赌不起……”闭了闭眼,高景郁的身体摇晃着,伏倒于地! 

看着拼命喘息着却显然已经无力回天的高景郁,老太婆慨然长喟:“你……这么美丽,难道死的不觉得可惜吗?” 

“……很可惜……但……无悔……”缓缓的吐出最后一缕悠长的呼吸,高景郁永远的安静了下来……那嘴角满足的笑容,构成他人生最后的一瞬,最美的一刻…… 

老太婆探了探他的鼻息,回头哑哑的对那个颤抖的影子说:“如果我有解药,也许我不会让他死……” 

而那不再温暖的鼻息也静静的诉说着一个事实……就算有解药,高景郁也已、经、死、了! 

*** 

“相爷!”许亭欢抢在史官前面下马,冲进客栈就看见了失去目标,茫然的寻找的应天逸,连忙扑过去抓住他的肩猛晃! 

“相爷!出了什么事?!” 

“我找不到……我找不到……” 应天逸木然的重复着这句话,目光涣散的聚不在一起…… 

“追!”猛地,身旁的史官突然冷叱一句,接着人腾身而起! 

看到他追着一个故意来引自己等的影子而去,许亭欢一咬牙,搂起应天逸,展开轻功,急追而去! 

那影子左拐右绕,消失在一个地窖的附近。 

正要去再追,许亭欢却被应天逸推开! 

三步并两步的冲入地窖后,应天逸呆看着那柔顺的躺在地上,不再喧嚣的人儿,双膝一软,跌跪于地—— 

“不……不要——” 

“天啊……”许亭欢没有去扶应天逸,因为他不保证自己是否也还站的住!那个皇帝,那个胡作非为却运气好的像九命怪猫的皇帝!竟然死了…… 

史官也许是最冷静也最冷酷的人了,他缓缓的,慢的出其的拿起笔,仿佛那笔有千斤重似的,在史册上一笔一顿的写着:“X月X日……煌聆帝驾崩……”那墨,浓的透过了纸绢,那最后一笔显然是抖动着写下的,明显走了形…… 

看见他竟然还在尽忠尽职,许亭欢忍无可忍的一掌扫掉他手中的史册,册子静静的落到地上,奇怪的是这一回史官竟抓不住那比生命看的还重要的本子! 

历史无情,而人呢…… 

看着高景郁美丽依然的尸体,应天逸的世界塌了…… 

“他是为了你死的,至少一半是这样……”那个老太婆竟然没有走,她自我放弃的走出来,身后跟着那个高大的身影,现在他们才看清楚,那原来是个中年的男人! 

“我的儿子,就是当年被一个也很有姿色的男人给耍了,之后就一直疯疯颠颠的……一生就这么给毁了!”老太婆指指那憨厚的男人,无限感慨的说着:“我恨透了这种男人!但是……我不后悔杀这种人,却后悔杀了他!所以,我决定付出代价,你杀了我好让你的爱侣走的甘心吧。但请放过我这什么都不知道了的傻儿子……” 

“不……” 应天逸终于说话了,他摇头,他微笑:“他在黄泉路上不是再等你……”在众人被话题转移开注意力的同时,应天逸不着痕迹的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在没有人可以反应过来的瞬间刺向自己的咽喉!“他在等我!” 

“不!”许亭欢冲上去,却眼见着慢了一刻! 

“……我没有第三只手可以让你割了。”在一阵讶然的沉默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地窖里缓缓响起,正是手握血刃的高景郁! 

“你竟然死了还不放心他,甚至化鬼来保护他……”老太婆最先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 

而高景郁闻言翻了个白眼,笑骂:“喂——我哪里像鬼?!你们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鬼吗?!” 

“……”无声的嘶吼一声,应天逸扑过去狠狠的搂住高景郁,泪水荡漾着喜悦,打湿两人的衣襟! 

“呜……天、天逸……朕不死你很不爽是不是……一定要再勒死我一次你才满意吗?!”被搂的呼吸困难的高景郁艰难的挣扎着:“刚被阎王赶回来就又过去……连牛头马面也会发飙的啊!” 

“而且……”还想以三寸不烂之舌证明自己还活着的高景郁很快就闭嘴了,因为那聒噪的唇此时被应天逸掠夺而去! 

“呜……”香舌被应天逸放肆的吮吸着,高景郁发出无力的呻吟,只能任应天逸的舌尖灵活的在自己口中勾勒出兴奋与幸福…… 

“谁能告诉我,是哪个不开眼的神仙又把他打回了人间吗?!”朗笑着怪叫,许亭欢又开始说闲话了:“还真是的,连天上都不愿多这么个只会惹事的闯祸精啊!” 

“去你的!”好不容易逮着应天逸换气的空档,高景郁自信满满的反驳:“是天上的仙女怕朕一到,她们的美丽就变的暗淡无光,才私心把朕给偷渡回来的!” 

一边唯一用正常脑筋思考的反而是那个被认为傻了的影子:“娘,你炼的那毒的解药不正是这十三种毒虫吗?他喝的第二碗理所当然由毒变成了解上一碗毒的解药了不是吗?!” 

老太婆恍然大悟的点头:“没错啊!我怎么没想到!怪不得那药的计量一直不许多,原来如此!”接着:“吾儿,你不是痴了吗?!” 

“娘,傻了这么多年我才能明白,原来爱……不计较付出与所得……”后者则微笑,了然的微笑…… 

没人追究他们母子的责任了,史官摆摆手,暗示他们离开,世上从此又少了两个对人性失望的人了。 

突然,史官将自己刚写的那页纸,毫不迟疑的扯了下来,眉也不皱的撕个粉碎! 

看着那驾崩的字样随风飘落,史官脸上泛起了一沫不带任何嘲讽的安心的浅笑! 

“我第一次看见你也会这么笑吔!”别开脸,省得看出针眼的许亭欢,一回头就赶上这一幕,震惊的喊道。结果顺理成章的被狠狠白了一眼。 

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许亭欢发现史官将笔收了起来,奇怪的又问:“你不是一向敬业吗?为什么此时不把眼前发生的惊世骇俗的景象记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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