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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深处,锦笑看仰望的影子淡淡消失在门外,双目紧紧的闭上,身子拼命的颤抖。
“笨蛋。。。。。。怎么会爱上我。。。。。。”
一个人缓缓来到傲竹园,锦笑谴残心下去。
屋里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好半天呆呆的坐着,游魂一样。
记得他在在勾栏院里被自己带出来时仿佛还只是昨天的事,那么小的孩子,却懂事的让人心疼。。。。。放纵自己宠着他,疼着他,殊不知却把自己的心也放纵了出去。
这样一个孩子,又怎么会反噬呢?是自己的心太肮脏了吧。。。。。。
傲竹苑。。。。。
为你留着。。。。。。等你回来。。。。。
。坐在轿中,回望锦园渐渐消失在江南清晨的水雾中。
终于知道绝望是什么颜色的了,是无彩的,就如同那悠悠苍穹,让他看不见,也摸不着。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决。
扭过头,蹭了蹭半身高的小白貂皮烟络靠枕,仰望微阖上双目。
四轮的红顶沉香木束着富贵五花络子的马车,配以四匹传说中日行千里的赤红汗血宝马,内部包裹着厚厚的白毛吊睛老虎皮,当真是帝王家的享受,前十八骑御龙轻骑开路,后二十四名飞鹰穿杨骑射队压阵,气派待遇真真可比一个王族公主出嫁了。
得锦园即得半壁江山,这一路招摇过市就差放鞭响罗是在向世人炫耀吗?
毕竟在他人眼中仰望的转让代表了锦笑对他燕子震燕六王爷的认同和锦园和他的联盟。
可他又怎知一个仰望,在锦笑眼中又算是什么?这种杀手死士在锦园是最最不缺的了。
四个时辰的颠簸,对舒适轿中的仰望实在不算什么,只有些在这温香柔软的环境中摇的有些瞌睡,突然,一声悠长的吆喝,四马规规矩矩的停住脚步,然后听得前后共三十二侍卫齐刷刷下马,在马车前列好队。簇拥着豪华的车轿。
半日静悄悄的,忽见十来对青衣太监手执拂尘雁翅一般从门内行出,在马车两侧垂目站了,半日,又见一人从大门中走出,仰望隔着绸绫轿帘细看,不就是那日的老练车夫?
见那车夫出现,前面两个太监连忙上前两步低唤一声“总管”。
只见那总管轻轻颔了颔首,两个太监便上来打起了轿帘,扶仰望下轿,下了软轿,仰望不着痕迹的抽出手臂,看向总管,面带疑色。
看仰望下轿,管家立刻含笑迎了上来,说:“仰望公子,前日一别,可有好一阵子不见了,如今共事一主,更是亲近不少,在下江云,虚长几年,便托大唤公子一声老弟了,哈哈,哥哥不才身职总管,往后有什么吃穿用度下人伺候不到之处,只管跟哥哥说!”
愣了下,仰望上下打量一番,原来……也是个阉货……。。太监,除了帝王家还真没地方得见……。。
前面的话,第一感觉是亲近客气,再仔细去回味竟是明褒暗扁,别扭非常。
敛眉,颔首,双手交握拢入袖中,“原来哥哥竟是府中主管,失敬失敬,以后身在府中,仰望还要多多仰仗哥哥。” 声音有点低沉,淡淡懒懒的,而后抬起头,众人只见仰望神色平淡闲适,一双含情水目似笑非笑,竟是一派看破红尘的淡然。
江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仰望……。前几日在锦园相见虽不明显,但身上仍有一丝江湖死士特有的黑色死气,如今一看,竟是比之之前韵味更胜三分,竟有一种即将飘然而世的虚幻感觉。气质脱俗却又比那时更加可怕………这眉梢眼角的风韵,倒更像是第二个锦笑了。还好,还好,武功散了去,否则,王爷府中,又有何人挡的住如此淡然生死的江湖第一杀手。
心下暗赞,江云低头伸手虚引,“仰望公子,请!”
仰望不语,只顺着指引缓缓入府,竟像是来此赏玩游览一般。
只见园中各色华灯闪烁,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气象,富贵风流。
和锦园完全不同的两种风貌啊,一种尽显富贵权势,奢华豪情,一种将清雅秀丽,闲适安逸发挥的淋漓尽置。
正在感叹间,一行人等以过了垂花门,抄手游廊来到会客中厅,一个站在门口的丫头远远看到立刻转身通报:“六爷,公子来了。”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两个娇侍媚童手执曲柄黄金构将银红色蝉翼绵纱的帘子从中缓缓拉开。
只见燕子震身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束着五彩丝攒花节长穗宫絩,头上戴着束发镶玉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戏珠金抹额,白皙柔软的身子蜷在虎皮大靠椅中,眯着双眼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挂在身边比他还娇弱的美女身上,一脸惬意的享受美人从樱桃小口中脯入的龙眼。
深深谓叹一声,燕子振眯起双目上下打量一脸坦然的仰望:“啧啧,看看这张脸,面无表情,瞅着就晦气,笑一个给本王瞧瞧。”
“六爷!您又欺负老实了!”一旁的美人似嗔似怨的轻捏了燕子振一把,一双桃花眼娇媚的向她家主子抛了个媚眼。
脸色突然一沉,燕子振突然勃然大怒,一手握住女人的细腕逐渐加力,“樱桃,本王说话可有你插嘴的余地?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一个任人操的表子而已!来人!拖下去拔了这小贱人的舌头!”
门外,立刻有两名侍卫托了那连哭带求的美女下去,路过仰望的身边,仰望只是下垂的眼睑微动了动。
杀鸡儆猴吧?自己的身份自己早已知晓,在这里,仰望会很乖的,本不必王爷如此费心提点,只是……。可惜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孩儿。
抬起眼来,仰望微勾嘴角,脸上荡起一抹微笑,“仰望已是王爷的人了,王爷叫仰望笑,仰望便笑,王爷叫仰望哭,仰望便哭,只是不知王爷想看什么样的笑?”
字里行间叫的唤的是王爷而非主子,就让仰望保留这一点坚持吧,仰望心里的主子,只有一人。能让仰望称为主子的也只有一人而。
喝了口茶,有些意外的看仰望如此配合,燕子振挑挑眉,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如此乖顺本王就会放过你吗?
“仰望阿,当时当着本王的面杀神剑堂堂主时,你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落到本王手里?本王的心很小呢……容不下一点儿委屈……这可怎么办才好?”
“仰望任凭王爷处置”再次垂了眼,仰望的背脊微弯,双手依旧拢在袖间,站出一种极其卑微的姿态。
“好啊!既然仰望任凭本王处置,那么……府中主子们的夜壶便桶砍柴烧水您就全包源了吧!本王可是早就听闻江湖中的仰望公子无所不能厉害的狠呢!可别让我失望啊!”
“是!仰望遵命!”
“春棠,带仰望下去!就安排在后院柴房吧,又通风又宽敞,想必仰望也会十分喜欢呢!”
看仰望随一个小丫头消失在眼前,燕子振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戾,哼!要不是答应了那人不伤了你,我岂能让你活着出去?
站在下首的总管江云踌躇几下,忍不住出声;“六爷,不是答应那人不对他用刑吗?这个……”
“哼!你懂什么?我不一刀砍了它已是对他莫大的恩赐了,不用刑?本王有的是手段让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野狼变成无牙的家犬!现在只需在这些繁重的脏活中就能磨掉他的淡然脱俗。”
静默一会儿,江云叹然道:“王爷英明,再僵硬的石头,也会在流水中失去它的棱角。”
坐在柴垛上,仰望手上把玩着冰凉的馒头,捏捏拽拽,随后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仰起头,看破败的房顶上星光闪闪。
嚼着嚼着,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这皇子,还真是深宫内院娇生惯养的玉娃娃,当真以为这种生活就能让自己受到惩罚吗?在勾栏院那会儿,什么猪圈狗窝没睡过,什么脏活苦活没干过,就算到了锦园,虽然生活上锦衣玉食,但这心里却一直压得喘不上气来,时时刻刻在患得患失间徘徊,仔细想想,对了,因为自己曾经的身份特出,虽然没了武功,在这地方一般下人却还是不敢让他受些闲气的。
比较三个地方,竟然还是这王爷府最让自己觉得平和,宁静。
仰望忽然有一种奢望,如果王爷永远把自己遗忘在这个小小的角落,也是个不错的事情。守着自己心中的那点点火热灼灼爱恋,时常拿出来淡淡回味,就着样无人打扰,终老一生,这一辈子,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事实并不像仰望所期待的那般“美好”,看着身上程半透明状的轻纱,仰望好容易才忍住仰天长叹的冲动,这六爷……。还真是把他当了什么战利品不成?
自从仰望来到王爷府,最少隔五天就会有一场筵席,有也就罢了,让仰望头痛的是每场
第 12 章
筵席六爷都少不了唤他出来身着轻纱舞上一曲。
以前江湖上最冷酷的杀手现如今在王爷府只是一个小小的卑贱娈童,既够他大大的炫耀一番,又能重重羞辱仰望,一箭双雕,怪不得他要如此乐此不疲了。
但是……。。已经两个多月了,还没完吗?跳舞没问题……。看了看凋谢满地的花瓣,仰望心里第十次祈祷起来,这轻纱……可否换一套厚些的……。不知道已经深秋了吗,没了内力,把我冻坏了,找谁让你欺负去…。。
真是幼稚又倔犟的孩子!
随着丝竹阵阵,仰望光着脚丫慵懒的踏着步点,心思却早已飘到九霄云外了……今天的柴好像还有一些没劈呢……回去还是先吃了晚饭在干活吧……。
正想着,突然一坛美酒劈头盖脸的浇了过来,霎时,丝竹声断,众人纷纷止住了谈笑,只战战兢兢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六王爷。
仰望愣了一下,停住身形,身子保持在单腿站立的舞蹈姿势,顿了顿,忽又觉的不对,连忙将那条尚抬在半空的腿收了回来,顺便偷偷伸舌添了一滴落在嘴边的美酒,嗯……。香醇浓厚,实数上品……。只是…。可惜了…。。
唉,真是丢人了,要是还有功夫就好了,虽然不能躲闪,但好歹有个心里准备,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你……。你……”六王爷气的指着仰望的手在空气中抖啊抖,一张白净的小脸胀得通红,“哼!果然是天生做表子的,看你一脸乐在其中的贱样!真是下作东西!”
“是,王爷骂得好,仰望知错。”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仰望貌似卑微的垂着脑袋。
,沾满酒水的轻纱贴在仰望身上,竟和没穿衣服一个效果,将他肌理分明削瘦结修长的身形勾勒的秀色可餐,特别是胸前两点朱红,正是娇艳欲滴。
“别给我表现的这么贱!抬起头来!”不知怎么的,燕子震就是不愿意看到仰望现如今这么听话的样子,一次又一次故意羞辱他,自己都觉得幼稚,可他还是那张卑微顺从的嘴脸,更可恶的是,虽然卑顺,可那双眸子却冷清淡然,丝毫没有他的影子,同样是主子,但根本和他服侍锦笑时不一样,他服侍锦笑时,眼睛里全是锦笑的样子,心里都是锦笑的身影。可服侍自己时,简直就是把自己和他都当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
冷眼睨了四周的宾客一眼,燕子振顺了顺呼吸,冷冷的开口送客:“本王爷有些家务事要处理,夜深寒重,就不留众位了,江云,送客!”
被邀请的均是朝廷上有名有名有姓的老狐狸,一个个察言观色的本领自是如火纯青,立刻纷纷起身告退。
轻纱似的衣袍早已被鞭梢撕扯得粉碎,小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金银绞丝的鞭子被撇在一边,双眼发红的燕子振此刻正一脸气愤地骑在仰望的身上,身下的人儿却丝毫没有受到燕子振的影响,仍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躺在地板上小口小口均匀的呼吸。
这就是江云送客回到大厅映入眼帘的情景,不禁大吃一惊,急忙连滚带爬的冲上前去将燕子振拉扯下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使不得!使不得!王爷乃万金之体,这下人做错了什么只管唤了侍卫来打骂,何苦失了体统亲自而为呢!”
这边一手递上一杯茶水让王爷顺顺气,一边偷偷向仰望使了个眼色。
看到江云的眼神,仰望静悄悄的退出了厅堂,站在庭外,仰望深吸了一口微凉的夜风,“嘶~~~~”眉头一皱,赶紧换成了小小的喘息,这一顿鞭子挨的,真是………。
苦笑了一下,仰望不禁想起了锦笑的鞭子,比较而言,这六王爷连使鞭子都是个新手呢,手法不对,力量不足,只伤皮毛不动筋骨,还好还好,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的皮外伤罢了,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会苦中作乐了……。。
这边大厅中,江云一边轻拂燕子振的胸口为他顺气,一边劝解着,“王爷,皇上那边最近已经不大好了,现在实数关键时刻,可别因为一时气愤而坏了大事,咱既然答应了那人不伤了他,这几天何不就随了那人的意,可别因为一点小事前功尽弃,待成了事,那人和仰望还不任您处置,想怎样就怎样。”
“够了,本王这次也是一时气急,下次不会在这么鲁莽了,没你事了,下去吧!”不耐烦地挥掉江云的手,燕子振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双眼死死的盯着仰望消失的方向。
同样的月亮,同样的夜风,锦园最深处的锦绣苑中。
黑暗的房间只有几缕冷清的月光垂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片死寂,面无表情地坐在柔软的贵妃椅中,锦笑双眼空洞的望着桌前的紫罗剑。
为什么如今的深夜会感到这么寂寞寒冷呢?
两个月了,总是想起仰望躺在自己怀中的样子,总是不经意的看到关于仰望的点点滴滴,总是会有一阵阵的心悖,那种心痛无法用言语表达,唯有自知。
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就犹如身处在无边的深渊中,而脑海里关于仰望的记忆就是自己唯一可以抓的住的稻草……。
仰望……仰望……。仰望……。
你到的给我下了什么蛊……。
轻轻拿起桌上的紫罗剑,锦笑慢慢拔出,冷冽的寒气弥漫四周,抖动的剑身散发着惨白的光芒,紫罗啊紫罗………按奈不住了吗?放心,我不会让你的主人丢弃你的……
从剑而生就应该由剑而亡,既入了我锦园的门,一辈子就只能是我锦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锦笑的鬼……
等着我,仰望,皇帝那个老不死的一归天,你马上就可以回到我的身边了……。。开不开心……。。
以后,不会让你露出那种绝望的眼神了……
仰望突然觉得自己因祸得福了,那顿鞭子没有白挨,因为——现如今他正躺在据说是朝中贡品的富贵织锦芙蓉缎上,享受罗刹国进贡的异国烈酒。
自从那日挨了鞭子,第二天,管家江云便把他安置在了这座虽然不大但精致非凡的院子里,吃穿用度接属上品,几日一次的现场表演也再无消息。除了不得出院,大致上仰望过起了猪一样的生活。
能享受一天是一天,仰望可不会自寻烦恼,因为这种好日子想也知道不会长久。但……管他呢,就算有再大的狂风暴雨也要养精蓄锐不是?
起床揉了揉醉意朦胧的眼睛,轻轻打了个酒咯,嗯……原来好像说是以后不再喝酒了,不过,现在应该可以放纵了吧……
推开雕花繁复的小窗,让习习冷风沁凉微晕的脑袋,眯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窗外又圆又大的月亮。
你知不知道,只有喝醉了,仰望才能一夜安眠……
看着月亮,就着样整夜整夜的淡淡的回忆你的样子,淡淡的将泪水流在心里……为什么?我的付出,你为何总是这样漠视,我的真心,你为何总是这般无视?
斜倚着桃木的窗棂,仰望的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到现在,心还没有痛到麻木吗?希望,是最可怕的,若是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期待,那么,就没什么伤得了你了…。。
突然一只冰凉坚硬的手指从身后探了过来,轻轻拨开仰望被夜风吹乱了的青丝,薄薄茧子的指腹柔柔的擦在他滚烫的脸颊上。
身子一抖,仰望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为什么……是你……”
听见仰望平淡的声音,后面的人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抱住了他削瘦的身子,紧紧地攥着,直到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