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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做错了。实际上,没有错的是你,你不应该向我道歉。作为一个孩子,一个学生,向父母诉说你在学校的生活,这并没有什么错误。你的父母,对我的研究有不同的意见,而向校长提出要求,也是出于对你的安全的保护,他们也没有错误。”
按照麻瓜的说法,无论心里多成熟,只要没成年,孩子也都是无行为能力人。他们应该受到成年人的保护,也应该受到成年人的“监视”,直到他们成年。
“教授,可是我爸妈他们……”
“罗恩,我把你们拉进我的研究,确实是我欠考虑。而我分配给你们的那些研究内容,也只是我自认为安全的内容,但实际上,仍旧可能对你们造成伤害。这次圣诞节我经历了一些事,让我明白了过去一段时间的自大和自以为是。罗恩,你能原谅我吗?”
“教授,我不认为您做错了什么!”罗恩感觉自己被搞晕了,明明要来道歉的是他,可是怎么变成教授向他道歉了?
“那么你不想原谅我吗,罗恩?”奇洛悲痛的看着罗恩。
“我原谅。”可怜的孩子,脸上的雀斑都变得惨白了,他完全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的?
“谢谢。”
“……”我该说不用谢吗?罗恩张了张嘴巴,感觉自己的舌头和大脑变得一样僵硬了。
“至于这只小狗,是我送给你的圣诞节礼物,是我的圣诞祝福。既然你能够接受我的歉意,应该也同样乐于接受我的祝福吧?过两天我会正式向你们小组的所有人道歉,还会张贴致歉信。在此之前,你可以把我的歉意带给他们吗?”
两分钟,罗恩抱着燕尾狗站在奇洛的办公室外边,从面部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仍旧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罗恩,怎么了?”纳威是陪着罗恩一起过来的,他看着罗恩站在那里已经有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了,忍不住走过去推了好友一下。
“纳威,你不会想象得到奇洛教授和我说了什么的,教授在向我道歉!梅林知道,教授根本没做错什么!”纳威的一推,突然让罗恩重新“活”了过来,他瞪大了眼睛,胀红了脸,飞快的说着在办公室的经过——纳威第一次知道,原来罗恩的语速甚至能快过赫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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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微明白教授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纳威咬着下唇,在罗恩讲完后不太确定的开口,“你的父母是为了保护你才这么做的,所以从出发点来说,他们并没有错。就像是我奶奶,她对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那难道你也认为教授错了?!”罗恩高声大喊着,愤然的转身离开却又被纳威拉住。罗恩看着纳威,“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不是。”因为紧张,纳威有些结巴,“我的意思是说……以为自己对了的人,并不一定就做对了,而以为自己做错的人,并不一定就真的错了。”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我们还是应该去找赫敏或者德拉克他们问问,毕竟,他们比较聪明。”
“……你的意思是说我比较笨?”
“我也一样笨。”纳威拍拍罗恩的肩头,很开心的说。
“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不过,那也表示着要把我泄露给我爸妈的事情,告诉给他们?”罗恩露出了一张苦脸,这时候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狗突然凑了过来,亲昵的舔着他的下巴,“好吧,反正我确实做错了。”
罗恩叹息一声,和纳威朝着大厅走去。针柒尖
孩子们讨论除了什么暂且不说,奇洛在数天后,确实把四分道歉信的副本分别贴在了四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而在道歉信张贴出的第二天早晨,正在吃早餐的学生们经历了一次托别已久的猫头鹰轰炸!
“看这个!梅林骑士团说要给我颁发一枚荣誉骑士勋章①!”罗恩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被漫天的礼物淹没的一天,更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收到一封来自梅林骑士团的信件……
“砰!”坐在罗恩身边的纳威已经晕了过去,因为他也收到了同样的信。
“愚人节提前到来了吗?”赫敏在餐桌的另外一面摇晃着她手里的信。
“不,这是真的。”列维斯·扎比尼也出示了他的信,“信封上的老鹰徽章,具有特殊的魔力,至今仍旧无人能够仿制。”
“那么现在发生了什么?梅林骑士团大拍卖?”
“看看昨天的预言家日报吧。”一个不认识的拉文克劳学姐递过来了一份报纸,“奇洛教授发表了一份论文,虽然只有一部分,但已经足够惊人。听说论文的完成版已经寄到了元老会和梅林骑士团的手里,在论文的署名上,你们都是他的助手。”
《论:肉体、灵魂和魔力》——几个小脑袋挤在一起看着报纸上的论文,先是罗恩两眼发懵败下阵来,紧接着是赫敏嘴里念念叨叨也退了下来,列维斯虽然仍旧拿着报纸可眼神已经变得呆滞无比了。即使只是节选删节的论文片段,仍旧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
另外一边,斯莱特林长桌上也有几个孩子出现了类似的状态。突然,更多的猫头鹰从窗外飞了进来,它们带着礼物,带着英国本地甚至是外国学者的交流信件,带着来自家人的祝福信件,还带着……吼叫信,飞了进来。
这是个热闹的早晨~
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四位院长、奇洛都挤在这里,邓布利多照例请了大家蜂蜜茶,但是被所有人拒绝。另外一个照例的“蟑螂堆”,却因为某人在场,而没拿出来。
“奇洛教授,我们觉得你组好能够将那些孩子们的名字从助手的署名栏里撤下来。”
“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
“作为孩子,在这个年纪,拥有过大的荣耀对他们的成长并没有什么好处。”
“荣誉的大与小,并不是因年龄决定,而是因做了什么而决定的。他们在我的研究过程中帮助了我,就像斯内普教授一样,所以我应该在助手栏里写上他们的名字,那是他们应得的。”
“可是这对孩子们日后的正常生活并没有帮助,甚至会给他们太大的压力,造成他们的困扰和负担。”
“也就是说,邓布利多校长,您要求我撺掇一群孩子该有的荣耀?只以为内这荣耀会给他们造成困扰?”
“并不是撺掇,奇洛教授,您的那篇论文我看过,非常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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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但也同样非常深奥,甚至某些地方对于我来说都有些艰涩难懂。可想而知,那群孩子在您的研究中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你给他们的,真的是他们应得的吗?”
“邓布利多校长,在这里我要承认一点。当孩子们仍旧是我的助手时,我在研究的时候,偷懒了。或许他们不知道高深的定理、不会熬制高级的魔药,但这份论文有大量的比对和整理工作都是这些孩子完成的。这些工作不需要高深的理论支持、缺乏技术性和艺术性,并且枯燥而乏味,但它们确实是这些孩子利用课余时间,甚至挤用自己的休息时间完成的。他们付出了汗水和辛劳,他们确实是我重要的助手。”
奇洛虽然说得略微有些夸张,但大体上却没错,那些孩子确实是付出了很多。
“孩子们需要保护,”奇洛停顿了一下,让自己不要这么激动,“这点我和您有着相同的意见。但保护他们并不意味着,我们能够以爱为名剥夺他们该拥有的。所以,我不会抹掉他他们的名字,抹掉他们的努力。”
像过去很多次等不利多于奇洛的谈话一样,邓布利多没能说服死硬派的奇洛。
之后奇洛继续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着他的精简版论文,而梅林骑士团的老学究们听说已经因为他的理论进行了多次由语言上升到魔法的激烈讨论。不过他们能讨论的也只是小地方而已,大量的理论和实例,让他们不得不承认了奇洛的论点。
巫师能够自如运用魔力是肉体和灵魂双重作用叠加之后的产物,巫师的魔力来源于肉体,但是灵魂,或者说灵魂中的“烙印”却是钥匙!不过烙印到底是什么,报纸上的公众版并没有说。
有趣的是,又过了几天,奇洛在晚饭的时候,再次公开为让哈利和德拉克他们加入他的研究而道歉。当时的孩子们,脸色都很“有趣”。
“我写了一封信给我妈,可我妈没给我回信。”十人小组聚在一起写作业的时候,罗恩突然说。
“你的信是怎么写的?”德拉克挑挑眉,别误会他是关心罗恩,他只是很高兴看到红头发一家发生内部矛盾而已。
“我让我妈向奇洛教授道歉。”
“你就这么写的?”
“嗯。”
“……罗恩,我以为你长了一点脑子,现在看来,你的脑仁还是只有核桃大。”
“德拉克·马尔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变成正一颗长着金毛的核桃?!”罗恩抽出了魔杖,准备为了维护自己的大脑而战。针尖
“这里是图书馆!保持安静!!!”
平斯夫人抖着鸡毛掸子,把这十个乱嚷嚷的小家伙们全都赶出了神圣的图书馆……
实际上,现在罗恩父母的心情很矛盾的。邓布利多曾经请亚瑟·韦斯莱查过奇洛,并表示这个人并不安全。让他在霍格沃茨教书,是为了就近监视。而现在,这个人安排他的儿子和救世主和食死徒马尔福家的儿子一起学习,还让他们帮他研究什么关于灵魂和魔法的邪恶问题——实际上,这是罗恩的表达能力不强,外加上他自己也不太了解奇洛到底在研究什么,所以解释得乱七八糟也就可以理解了。
作为凤凰社的骨干,和关心孩子的父母,想也知道韦斯莱夫妇会怎么做!
可是现在,那个并不安全的黑巫师,很可能将要带给他们的儿子一枚梅林骑士荣誉勋章。他们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事实却又告诉他们确实做错了。夫妻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①这个是我杜撰的,也就是在一、二、三|级的梅林骑士勋章外,杜撰了一个比它们等级都要低的荣誉勋章。
对韦斯莱爸妈心情很复杂,罗恩变残很大程度上是韦斯莱夫妇教育的关系。感觉除了对金妮之外,他们对其他孩子都是放养式教育,罗恩之前的兄弟都没长残,还能出现双胞胎简直是奇迹… …。
第五十章:赠予
奇洛无法和邓布利多和平共处,虽然现在的奇洛,也就是黑魔王并不会做出危害巫师界的事情,相反,他正在起到积极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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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关于如何教育孩子们,奇洛和邓布利多有着截然相反的观点。邓布利多认为只有那些遵从天性的孩子们是应该包容,甚至是纵容的,因为他们是孩子,而孩子的犯错,是不叫犯错的,最多只是小玩笑而已。但对于那些思想阴暗的被污染的孩子,却是应该被隔离、给疏远,被严厉指责的!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才“有可能”让他们转到正路上来。
而奇洛的观点却是对孩子们一视同仁,犯错就罚,作对就奖。学校和老师的作用不只是教给他们知识,还应该让他们学会如何在其他人身上学习自己没有的优点和长处。为人师者应该有教无类、因材施教,传道授业解惑才是该干的事情,而不是以个人的偏见,将学生们的身上打上标签。
邓布利多和奇洛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如果只有鹰、狮、獾三院还好,但是有蛇院在,他们俩的矛盾也就成为了几乎不可调和的。
不过幸运在霍格沃茨的校长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并不参与教学,让奇洛能够更直面的与学生们接触、引导,比邓布利多占了先机。而且现阶段,他的所作所为确实都是为了教育学生,都是从道德的至高点出发,而他私下里的行为,只有这次他让孩子们参与研究被邓布利多抓了痛脚。
不过现在论文的发表和梅林骑士团的正面回复,却让奇洛反败为胜!
邓布利多显然不愿意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所以在奇洛拒绝将孩子们的名字删除的当天下午,他就离开了霍格沃茨。卢修斯那里传来的消息,邓布利多去参加梅林骑士团的会议了……
奇洛无所谓邓布利多要做什么,他仍旧照常的上课,照常的研究,只是他接下来的研究显然和魔药有关,他越来越多的呆在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因为魔药教授的存在,已经很久没有人去找奇洛谈心事了,毕竟他们能和奇洛说心事,不表示能无视另外一边冷气全开的魔药教授!
但是,少了说心事的学生,却多了为了另外一种目的来找奇洛的学生——他们是来毛遂自荐的。
哈利他们可是在早餐时间的大厅里收到梅林骑士团通知信的,可以说,有了那枚勋章,有了奇洛那份论文上的署名,他们已经注定了会有一个光辉的未来,毕业后魔法部、圣芒戈、古灵阁都会送上门来让他们挑选工作,注定了青史留名。可以说是名利双收,当然当他们的年纪足够大,一枚梅林骑士荣誉勋章也是吸引女孩的绝佳道具。
有人嫉妒、有人羡慕,还有人认为,“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即使前些日子奇洛的道歉信,让他们知道邓布利多校长禁止学生参与危险的研究,但因为这件事事关自己的未来,目的性更加明确,所以即使有着斯内普教授在场,学生们仍旧无所畏惧前赴后继!针@尖
无奈的奇洛最后只能以每天三只小羊羔的价码,贿赂纳吉尼,让蛇姑娘盘在魔药教授的门口为他们站岗,这才让情况稍有好转……
二月的时候,正好在情人节的前一天,奇洛因为他的研究被授予了梅林一级骑士勋章,斯内普原本应该获得二级骑士勋章,但“听说”因为他的食死徒身份,最后只授予了他一枚三级勋章。
而对孩子们的荣誉勋章,梅林骑士团则做出了一个“很有趣”的举动,他们明确的告诉孩子们,他们只有其中的三个人才能拥有勋章,至于是谁,他们可以自己商量。
“是埃尼斯·贾罗德的提议,虽然当时邓布利多已经回到了霍格沃茨,但实际上……他是邓布利多的好友。”奇洛办公室的壁炉总算和马尔福庄园的壁炉连接到一起了,所以,情人节的晚上,卢修斯坐在奇洛对面的的沙发上,优雅的喝着红茶。
“二桃杀三士。”奇洛从书桌上堆满的资料里抬起了头,他揉了揉鼻梁,端起自己的奶茶喝了一口,“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邓布利多出的主意,那么这确实是一条好计。分裂的很有可能不止是十个孩子……”
“咔哒。”就在奇洛皱眉苦想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开了,纳吉尼摇摆着水桶粗的腰身爬了进来。
【奎里,外边有个孩子找你,他就是你说的哈利吗?】
【哈利?你和他说话了?】纳吉尼对人类的认识是通过嗅觉和味觉,这是第一次奇洛听见她用名字称呼除他之外的人类,对其他的人纳吉尼过去都用“亮晶晶”、“长胡子”、“黑黝黝”之类的形容,【现在可是门禁时间,他是怎么从地窖一路跑到这的?】
【我在回家的路上无意中撞到他的。】
【回家?】奇洛感觉有点受伤,【你的家难道不是和我在一起吗?!】
【别伤心,奎里,我还是很爱你的。】纳吉尼用尾巴勾住奇洛的脚踝,尾巴尖还安慰似的在奇洛的脚背上点了两下。
【……】奇洛拍拍纳吉尼的头,有一种父亲看着出嫁了的女儿的心情——好心酸好心酸啊!
不过现在不是他和纳吉尼谈论她到底是该出嫁,还是该让蛇怪入赘的时候,哈利现在很可能还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外,而走廊上的随时都可能有巡逻的教授路过!
让卢修斯在书房里等等,奇洛出去开了门。但他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夜游的哈利·波特,而是提着魔法灯巡逻的麦格教授。他的突然开门,显然把麦格教授也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您了,麦格教授。”
“不,没关系。不过这种时候,您……”
“哦,我刚刚突然有了一个小突破,觉得应该把斯内普教授叫过来商量一下。”奇洛举起魔杖,仍旧漂亮,但大了两圈的银色的兽跃了出来,亲昵的在奇洛身上蹭了蹭,迅捷奔跑着向地窖跑去了。
“您为什么不用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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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壁炉的灰尘,还是这种方式更加幽雅,您不这么觉得吗?”
麦格教授的表情绝对是在说“这些斯莱特林!”,不过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和奇洛很礼貌的道别,然后离开。
看着麦格教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奇洛奇怪的向周围看了看——纳吉尼对麦格教授的称呼从来都是“紧绷绷的”,她不会把纳吉尼和哈利搞混的。
“教授?”